棒天一大早,坐在招陽軒外的角落睡了一夜的粉兒被一陣腳步聲吵醒,她張開惺忪的睡眼,見到玄舞急急忙忙的從招陽軒中走出來。
「公主!你沒事吧?」粉兒急急忙忙的沖到她身邊。
可是玄舞卻一不發一言的往前直走,粉兒連忙追趕她,「公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把你一個人丟在里面,是因為——」
「別說了!」
「公主,你生氣了嗎?你的臉色很難看。」
難看?
今天一大早她發現自己竟在一個陌生男子懷中醒過來時的表情,絕對比現在更難看。
兩人匆匆走到了一處無人的樹林中,玄舞再也忍不住眼眶一紅放聲大叫。
「粉兒,我完了!」
「啊?」
粉兒錯愕的望著走到一顆大石頭前坐下的玄舞,連忙靠近她身邊關心的問︰「公主,你怎麼會完了?」
「我……說了你也不懂!」她真要說也是說不出口的。
她沮喪的將螓首埋進雙手中,只見她雪白的粉頸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瘀痕,粉兒驚叫出聲。
「公主,你的脖子——」
「怎麼了?」
「青青紫紫的,好象是被什麼用力的吸了一口——」
「住口,別說了。」
她連忙伸手模了模,然後將衣服拉好掩蓋住那些觸目驚心的青紫。
「公主,你真的沒事吧?我好擔心耶!」要公主出宮是她的主意,萬一要是因此害了公主,那她的罪可不輕!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粉兒小心翼翼的探問。
「你別胡說八道,小心我饒不了你!」玄舞過于激動的反應更讓粉兒懷疑。
鮑主真的被人欺負了。
粉兒的淚水一下子如豆大的水滴般落下,「公主,一切都是我錯!我該死,你罰我吧!鮑主!」
「你別吵我!我需要冷靜一下,你去替我找水喝。」
「可是……」粉兒還想要說什麼,可是玄舞冷冷的眼神警告她最好不要再說下去,所以她只好乖乖的回答,「是。」
直到粉兒離開後,玄舞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居然跟一個陌生男子共度一夜,而且她還不知道他是誰,因為她今天一大早就像只老鼠一樣匆忙逃離貓爪。盡避如此,她仍為昨晚的一切感到臉紅心跳,他英俊的模樣及體貼的舉動令她有個難忘的初夜,他一定不知道他昨天晚上抱的人居然是一個公主。
而她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可是……他醒來如果看不到她會怎麼樣呢?
就在她這麼想時,她如遭電殛一般驚跳起來。
她在想什麼!那個男人毀了她的清白是一件罪不可赦的事,她應該要一刀殺了他,怎麼還會煩惱他如果醒來找不到她會怎麼樣?
天啊!今後教她如何見人?她也不能夠嫁人了,雖然她不屑嫁給那個姓南的,可是,這女人的貞潔是生命啊!
可惡!就在她不斷咒罵自己時,突然發現她脖子上不知何時掛了一塊小小的金鎖片,她拿出來反復的看著,金鎖片上刻了一個「南」字。
「南?這是什麼意思?」她不記得自己有這樣的東西,該不會是昨晚那個男人的吧。
「啊!」就在她陷入沉思時,卻听到粉兒的一聲尖叫。
難不成粉兒發生什麼意外了嗎?不會吧?!
她連忙朝叫聲傳來的方向跑過去,她望著四周卻沒有見到任何人影。
「粉兒?你在哪里?」她大聲的呼喚著。
必答她的卻是一片蟲叫聲及鳥叫聲還有呼呼的風聲,「粉兒,你到底在哪里?」
憊是沒有人!她開始感到害怕及不安。這個迷糊蛋該不會遇上什麼危險吧?
「粉兒,我命令你回答我,否則讓我找到鐵定不饒你!」她故意用凶狠口氣威脅著,她知道粉兒沒那個膽子把她丟下。
她往斷崖的方向尋找,還是沒有粉兒的蹤影,她氣喘吁吁的用袖子擦拭著滿頭汗水。
到底在哪里啊?!
就在此時,一陣微弱的呼喚聲傳入她的耳中。
「公主……」
粉兒的輕聲呼喚不知從何處傳來,玄舞提高警覺望著四周空曠的草原,卻沒見到粉兒的人影。
「粉兒?」她害怕的喚了聲。難不成見鬼了嗎?
蚌然,粉兒害怕的哭泣聲傳來,這次玄舞听得比較清楚。好象是從……下面傳來的。
她連忙沖到斷崖往下一看,「啊!粉兒,我要你去找水,可沒要你跳崖啊!」
「公主,我急著找水也就沒注意腳下,公主,救我!」粉兒哀求著,她還不想要死。
「你橕著點,我馬上救你上來。」粉兒整個人掛在崖上一截凸出的樹干上,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危險。
玄舞急得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四周找尋著像是長棍子或繩子之類可以救她的東西。
「粉兒,你別怕,我快要找到了——啊!有了!」她高興的抓起地上一截麻繩,用力的扯了一下,卻听到啪一聲。
斷了?!
「這太夸張了吧?」她甩掉手中斷繩,又急忙的找著其它的東西。
「公主,一定是老天爺在懲罰我,如果不是我跟你提偷偷出宮的計劃,你也不會被人家欺負。人家說女子的貞操是性命,我害了你,所以老天爺也要我的命,現世報最近來得比較早。」粉兒因為害怕過了頭開始胡思亂想。
「你住口!」玄舞不耐煩的制止她。
就在此時,一聲樹木斷裂的聲音傳出,嚇得兩人大叫一聲。
「啊!鮑主。」
「粉兒?!你還在嗎?」
玄舞一時也沒了頭緒,只能趴在地上往下張望,當她看見嚇得花容失色的粉兒仍掛在樹上搖搖蔽晃時,她才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掉下去!
「來,看看可不可以握住我的手?」她將右手伸向粉兒。
「不行啦!鮑主,萬一不小心連你也一起掉下去摔死了怎麼辦?粉兒十條命都賠不起——」
「住口,如果你有這麼多的力氣說這麼多,那就快點拉住我的手,沒我的命令,你不準死,懂不懂?」
她怎麼都不知道粉兒居然會這麼的嘮叨?
都這個節骨眼了還說那些有的沒有的,再說粉兒如果死了對她也是一件很難過的事,畢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遠遠的超過主僕的關系。
粉兒一咬牙,使盡全力的握住了玄舞的右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樹干啪的一聲斷了。
「啊!」
兩人大叫了一聲,玄舞猛然感受到粉兒的重量,她更是不敢放手,「粉兒,以後吃飯只準你吃一碗,這麼重!」
「公主……」
粉兒感動得含淚望著為了救她滿臉漲得通紅的玄舞,心想平常公主雖然會對下人大呼小叫,卻沒想到在這生死關頭,她居然會救像她這樣一個微不足道小爆女,這一點真的讓她好感動。
「哭什麼哭?人都還沒上來,高興還太早了吧?上來,要哭多久隨你,現在你快點爬上來。」
她真的沒有力量拉粉兒上來,只能利用自己的手當作繩子讓她爬上來。
「喔!懊。」
粉兒拉緊玄舞的手,開始移動身體往上爬,好在她在宮中常常被玄舞叫去爬樹摘果子,所以攀爬對她而言並不是難事。
當她小心翼翼的爬過玄舞的身子回到崖邊,一時太過高興,不小心用力踩到玄舞的右肩,只听到她一聲慘叫,粉兒連忙蹲在她的身邊。
「公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沒事——才怪!我的肩膀被你踩得動不了了。」玄舞臉色發白的說。
「動不了了?啊!那我該怎麼辦?」
「粉兒,當初我怎麼會帶你跟我出宮,我真是活該。」她咬牙切齒的說,「還愣著干什麼?求求你,姑女乃女乃,去找人來救我!」
「對不起,我馬上去。」粉兒如大夢初醒似的連忙站起身,當她要去找救兵時卻被玄舞叫住。
「等一等。」
「什麼事?」
「粉兒,求求你千萬不要再出事了,否則可沒有人能去救你和我了。」她無可奈何的哀求粉兒別再出錯了。
「公主,我會小心的。」粉兒粉臉一紅,慚愧的跑去找救兵。
懊痛啊!
玄舞疼得趴在地上,右肩傳來的劇痛令她陷入了神智恍惚中。
突然,她感受到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正輕柔的踫著自己,當她疼痛的右肩被踫到時,疼得大叫出聲,接著那大手又嘗試性的踫觸著她的右肩。
「好痛,別踫。」她的額頭冒出了冷汗,顯出她是真的痛。
「忍著點,會有點痛。」一個低沉悅耳的男人聲音在她的耳邊囑咐著。
「別踫我——啊!」
當她想要開罵時,便被人抓住右手用力的一轉又一推,她痛得大叫一聲,正想抬起頭看是誰這麼狠,卻看到了她這輩子永遠也不想再見到的男人。
「是你?!」
「是你?!」
她掙扎著想逃跑,誰知道她的身子一動扯動了傷口,她痛得無法再反抗。
「笨蛋,這樣動會痛死你的。」
可是她沒有回答他,因為她已經痛昏過去了。
當蒼柏緊緊的抱著如落花一樣脆弱的玄舞時,他心中感到欣喜若狂。
當他一大早起身卻沒見到小舞時,他以為她還在院中,可是問了老鴇,她卻跟他說沒有一個叫小舞的女敕雛兒,她身為招陽樓的老鴇,怎會不知道她的招陽樓中有這樣的一個美人兒。
他以為自己作了場前所未有的春夢!
誰知當他回府的途中卻發現有個男子昏倒在地,竟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小舞,難怪老鴇不知道你,原來你不是個青樓女子。」他愛憐的望著她美麗的臉龐喃喃自語。
不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
他緊緊的抱著她,目光不注意的瞄到她雪白粉頸上的青紫,想起昨晚的一切……
他輕輕的吻了她的唇一下,「可人兒,我要你要定了,管你是什麼人的女兒也改變不了昨晚的事實。」
他抱著昏迷不醒的玄舞離開原地。
不久之後,一個著急的呼喚聲傳來。
「公主,公主,我找到人了——啊!」
粉兒望著空無一人的地上。不會吧?她這次小心不讓自己出錯,卻把公主弄丟了?!
「公主!你在哪里?」粉兒著急的對著天空大叫。這下子她真的要沒命了!
「公主——」
她是撫萱!?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坐在床畔的蒼柏眼中透出一絲憐愛的光芒。他早該知道她的一顰一笑都充滿貴族的氣質,絕非平常百姓家的閨女。
他低下頭玩賞著手中的令牌,這是從她身上找到的,那令牌上面栩栩如生的鳳凰,一面寫了撫萱,另一面還有一個舞字,這不就是撫萱公主龍玄舞?!
她居然是他的未婚妻!
想起她當初送來的威脅信中說,如果他不退婚就要給他好看,這就是她偷偷出宮的原因嗎?
想給他好看?!
不過……現在好看的好象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他望著她天真的無邪的睡容,心中漾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愫。
不管怎麼樣,她一出宮就不能再回宮了,因為她沒有這塊令牌無法證明她的身份,而他是不打算要還給她。
此時,他發現床上的人兒發出些微的聲音,她快要醒過來了。
他連忙收起令牌期待著她會如何解釋這一切荒謬的狀況,卻不打算讓她知道他已經曉得她的身份了。
玄舞從睡夢中慢慢轉醒,一睜開眼馬上迎上了一雙令她永生難忘的眼楮。
「我在做夢嗎?」她用力閉上眼楮想要從夢中醒過來,希望她的眼楮再睜開,他就會不見了。
當她又睜開眼時,他還是笑得像個快樂的小男孩一樣,她用力的眨了眨眼,卻發現他還在。
「啊!」她大叫一聲想跳下床,卻被他一把抓住,有些粗魯卻又不失溫柔的將她拉回自己的懷中。
「想去哪里?我的小舞兒。」
「你叫我什麼?」她停下掙扎,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英俊的男人。
「小舞兒啊,你昨天晚上跟我說的。」他的表情是一臉的無辜。
「我……我……我……」
「說不出來就別說,事實勝于雄辯。」
「等等!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沒有嗎?我記得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居然說沒什麼?是現在女人都這樣的大膽,還是只有你?」他著迷的模著她的秀發,她嬌羞得將自己的頭發從他的手中抽回。
她微一使力想要推開他,這才發現她的右肩包裹著布條,「是你救了我?」
「對,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我很謝謝你,可是我真的要走了,我不能出來太久。」
「你家住在哪里?」他故意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她提高警覺的問。
「因為我想要去你家提親——」
「不可以!」她用力推開他,引來他臉色一沉,她乘機跳下床,「我要回去了,請你將昨晚的一切全都忘了,我是個有婚約的人,不可能嫁給你。」
「我不相信,那你說昨晚你為何會在招陽軒。」
「我是……去找人的,誰知到我忽然覺得身體不舒服,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所以才會跟你……總之請你忘了。」說完她轉身想要離開,卻發現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單衣,根本就見不得人,她轉身想要叫他將衣服還給她時,他已經來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離他面前兩、三寸的地方,男性的氣味沖進了她鼻中,令她不禁臉紅心跳。
「你有婚約又如何?我要的不是一張空口無憑的婚約,而是熱情如火的你,跟我說,你的未婚夫是誰,跟他取消婚約。」他的手在她唇上來回摩擦著,引來她心中一陣悸動。
「他,你可是惹不起的。」
「喔。」他不以為然的挑高了眉毛,除了皇上以外,還有誰是他惹不起的?他很好奇。
「是……」
她原本想說是相國,可是又想到萬一他真的去找他,那她偷出宮還有跟他的事不就……
不行!她得說一個他這輩子都見不到的人才行,他若知難而退的話,她才可以安然的回宮。
「是誰?」他埋首在她散亂的黑發中,深深的汲取她的女性幽香。
「是皇上。」這一個最佳的人選,他不可能跟皇上見到面子。
「皇上?!」
他有些錯愕,她會是皇上的妃子嗎?不可能啊!不過當他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他了解于心。這丫居居然用皇上來搪塞他?
「你——」
「對啊!我本來是要進宮服侍皇上的妃子,原本在這個月初三進宮的,如今我跟你——」她用袖子蒙住自己的臉假裝哽咽,「天啊!我是很想要跟你在一起,可惜天意捉弄人,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真是人世間的一大慘事,我的心永遠都會跟你在一起的。」
她唱作俱佳的落下了淚水,剛好讓自己表現得像個楚楚可憐的小女子,她偷偷的瞄了一下他緊皺的眉頭,心想他肯定會知難而退了。
「所以,你還是放了我,好不好?」她好聲好氣的說。
「不行!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絕不允許你跟別的男人。」
「你難不成真的要跟皇帝搶妻子?」
「皇上的妻子是皇後,而你是我的。」
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為了她居然要跟她皇兄對抗,心中忽然有一股暖流流過她心房。
「你為了我,不怕被砍頭啊?」雖然他住的地方十分豪華,看來是個有錢人,可是光有錢並不表示他就可以跟皇上搶妃子。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
他二話不說便以唇封住了她的口,饑渴的掠取著她口中的甜蜜,他將她柔軟身子緊緊摟在懷中,「不管你是誰的,我已經是你的男人,你也是我的人,只有我可以擁有你。」他聲音沙啞的說,手隔著單衣撫上她豐滿而尖挺的,她的在他肆無忌憚的逗弄下漸漸變硬,她羞得想要推開他,可是他不依,反而伸手將她的衣襟扯開。
「你想要干什麼?」
「我想要你!」他的唇輕嚙著她粉頸,引起她身體陣陣的火熱。
「不可以!你忘了我是皇上——」
「不管,只要是我南蒼柏想要得到的女子,我會得到的。」
她如被五雷轟頂一樣的僵在原地。他說他是誰?
南蒼柏?!
「你是相國南蒼柏?」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問。
「對。」他的唇從她胸前移到脖子上的金鎖片,「這金鎖片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之物,上面的南字便是我的姓——」
她想也沒想的便給了他一巴掌。
啪!
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凝住了,她看見他臉色一沉,眼中的怒火令她感到害怕,她知道他生氣了。
「你敢打我?」他的手輕柔的撫著她的下巴,眼中卻帶著令人頭皮發涼的冷冽光芒,她強迫自己不要在他面前表現出害怕的模樣。
「打你又怎樣?我不準你踫我。」
她的話讓他的眼一眯,在她來不及反應時,他一把抱起她往床上一放,然後一個翻身壓得她動彈不得,他不敢太激動,因為一拉扯她的右肩還是會痛。
「你想要干什麼?我警告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
她的威脅顯然對他毫無作用。
「從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子的反抗我!我要你為動手打我這件事而付出代價!」說完,他將她的身子一個翻轉,讓她趴在他的大腿上。
「你……你想要干什麼?」她嚇得花容失色。
「打你。」
「啊!」
她還沒來得及反抗,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他的一巴掌。
「好痛啊!你居然敢這樣子對待我,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子對我,我恨你!」她像個被人寵壞的小女孩一樣大吼大叫。
「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子,要溫馴、听話,哪像你這樣,像個被人寵壞的小阿子一樣?」他輕聲斥道。
「要你管!你是我的誰啊?我就是要不听話,要像個被寵壞的小阿子——啊!」她又狠狠的挨了一個巴掌,委屈的想要流下淚,可是卻被她強力的忍住了,她絕對不會在他眼前落淚的。
見她緊咬住牙倔強忍淚的模樣,令他心中對她的愛憐又添一分,可是他卻明白自己不可以心軟,像她這樣的驕縱任性就是要這樣子壓制她,否則她絕不會將他這個丈夫看在眼中的。
「說你會乖乖的听我的話,不再反抗我的話,我就不打你了。」
「我不要!我恨你,我恨你,從來就沒有人這樣子羞辱我,就算你是相國又如何,我還是會報仇的——啊!」
她又挨了一下,她緊咬住下唇。
「說你會听我的話,以後不會再打人了,否則我不介意再打你——」
「啊!懊啦,我听,我听。」她手蒙面輕泣著說,身子如秋天的落葉一樣抖個不停。
他心疼的將她摟到懷中,大手溫柔的擦拭著她的眼淚,卻被她狠狠的推開了。
「壞蛋,居然動手打女人!」
「誰教你敢動手打你的相公。」
「什麼相公?我又不一定要嫁給你!」
「不嫁不行,也許你肚子已經有我的小寶寶了。」
聞言,她的臉一陣羞紅,「我不管,你打得我好痛!」
「乖,我舍不得。」他像是哄著心愛的孩子一樣,溫柔的為她吻去落下的淚水。
面對他這樣子的溫柔及體貼,竟然牽動了她心中軟弱的一面,她干脆將臉埋進他的胸前狠狠的哭上一場,直到將他的衣服哭濕了才甘心。
「我……我不要你的,我不要的……」
她的話令他心中升起了一股不悅,「你現在才說不要,不會稍嫌太晚了,我們都已經合而為一了。」
「我們不該是這樣子的,我們應該要理性的看清楚這一點,我不想要一個沒有愛的婚姻,我不想要個不忠心的丈夫。」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著她淚流滿面的臉蛋,等著她親口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是撫萱公主,我叫龍玄舞。」
卑一出口,她以為他會有什麼激烈的反應,但他卻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我知道。」
她的身子強烈的一震,「你知道?!」
「因為——來人。」
他一聲令下,只見粉兒哭著沖進來,「公主!」
「粉兒?你怎麼也在這里?」
「你不見之後,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後來還是相爺派人找到我說公主你在這里。公主你沒事吧?你的衣服……」
「啊!」玄舞狼狽的將身上的衣服拉好,臉上浮起一陣羞紅,「我沒事——」
誰知她的話一出口便被另一個人打斷了。
「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什麼?!鮑主?」
「南蒼柏,你說什麼?」她又羞又氣的說。
「實話。」
「你!我回宮就會告訴皇兄說你去妓院嫖妓——」
「卻嫖到了自己的未婚妻?」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粉兒卻听得目瞪口呆。
「公主,如果你不嫁給相爺,那你還能嫁給誰?你已經被相爺給——」粉兒連忙住了口。
「我能嫁的人那麼多,怕沒有人娶我?我可是皇上最疼愛的妹妹,撫萱公主。」她抬起頭挺著胸驕傲說。
蒼柏冷笑了一下,「可是也要能證明你是真的公主,不是嗎?身為皇室一員,我記得都會有一塊代表身份的令牌,如果你是真的公主也應該會有的,不是嗎?」
他氣定神閑的問著,那模樣令玄舞火大,「我當然有!」
她是有,可是她找得到才有鬼。
蒼柏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輕啜了口,然後旁觀兩個女人著急的左翻右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她想找的令牌。
「怎麼?找得到嗎?」
「找不到。」她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目光忽地落在身邊的粉兒身上,「你有帶出來吧?」
「公主,那令牌不是一直都在你身上?」
「可是沒有啊!」她心中有一個不是很好的預感。
「該不會是公主你……忘了帶?」
天啊!有可能,因為她常常忘了帶在身上。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望著一臉冷淡的男人,「我忘了帶出來。」
他不以為然的挑高了眉毛。「那不就是無法證明你的身份?」
「對!」她咬牙切齒的說。「可是,我真的是撫萱公主。」
他緩緩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將她的下巴抬起來,令她無法逃避的望著他,「我相信你是我的公主未婚妻,事實上,不管是不是我都不在乎……」
他話還未說完便不顧她抗議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小嘴。他才不管她是誰,只知道他找尋了多年的女子就是她,他不會放她走的。
他的吻似火一般的燃燒著她,直到她覺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他懷中而無力抓住他的手臂。
他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唇,「因為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她張大眼呆呆的望著他,久久無法回神。為何她會覺得自己落在一只狡猾的狐狸手中——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