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鏡桐緩緩地張開眼。
南諾風見她醒了,又開始吻她,熱烈且饑渴。不管他們之間有多大的沖突和多大的不滿情緒,他對她的欲念是強烈而不可自拔的。
他迅速、用力地摟著她,兩人視線相鎖。
她的眼里全是壓抑。
「為什麼要拒絕自己的?」
他開始忘情地申吟,額上冒著汗,在完全解月兌之際,他仰起頭,發出像野獸般的叫喊。
姚鏡桐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克制著自己不要叫出聲。
他的動作有力但溫柔。他低下頭勾魂攝魄地吻著她,以各種不同的方式想要取悅她,她終于忍不住了,發出輕吟,心跳加速,完全迷失在一波波的快感之中。
窗外突然下起大雨,雨聲加上她的低吟,刺激了南諾風的感官神經,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亢奮。
終于,他滑開了她的身體。
他剛毅的嘴拉出滿足的笑容。「我很野蠻。」他冷冷地承認。「但是你讓我很快樂,從沒有女人帶給我這樣的美妙經驗,你一定有什麼魔力。」
「我沒有魔力。」她拉起被子包住自己,坐了起來。
「留下來。」
「我已經將債務用你要的方式還清了,你無權再對我有所求。」她不要他再踫她,她怕自己又會因他的挑逗而失控。
「我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用,你不怕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她不安地皺著眉,她根本沒注意到這個。「我結過婚,丈夫剛過世,有個遺月復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休想讓我的孩子冠上淺野家的姓氏。」他的話不曾有人懷疑過。
「這不是你所能控制的。」她是自由之身。
「我控制不了嗎?」他邪惡地笑了笑。「姚氏證券還差七十億才能度過難關,我若是放手不管,你猜情況會如何?」
她看著掛在臥室牆上的一幅春日狩獵圖,心里卻想︰多麼荒謬的一件事啊!
她垂下頭,他知道她正在考慮。
「十分鐘了,告訴我你的決定。」他命令她給他答案。
「我不要做你的情婦。」
他也坐起身來,依在她的身後,一只手滑進床單,著她的,吻著她的頸項。「我沒有要你做我的情婦。」
「那你只是要我留下來做你的朋友嗎?」天下豈會有這麼便宜的事?
「不!你可以嫁給我,我正好欠一個新娘。」
「我不要嫁給你!」她毫不猶豫的回答。
「為什麼?」他停下撫弄她的動作,脾氣在爆發的邊緣。
「我們恨對方,你甚至處心積慮想要報復我們姚家,我不能再陷入一個沒有愛的婚姻。」如果她再婚,她要對她的婚姻有自主權,她不想再做被擺布的一方。
他輕輕勾起她的下巴。「我沒有恨你,我也不再將你們姚家列入報復的對象,甚至,我準備砸錢拯救姚氏證券。」
她還是搖頭。「行不通的,我們不會幸福的。」
「我認為我們的婚姻會成功,我們在床上配合得天衣無縫。」他誘惑地笑著。
「我不喜歡肌肉型的男人。」她搬出這個可笑的理由拒絕他。
他的笑容隱去。「恐怕這一點,你必須忍受我的七十歲,情況才會改善。」
「讓我離開。」
「我說過,我正好缺一個新娘。」
「你游戲人間的生活方式,並不需要婚姻制度來拴住你,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我是真的需要一個新娘。」
他將他的家族被詛咒的事向她說了一遍,听完之後,她一臉的不相信。
「在這個時代,怎麼還會有這種迷信?你們全相信這樣的事?」
「恩,屢試不爽。我們小小破了好幾次戒,結果母親每一次都大病一場。」
「你們六兄弟居然可以十年不見一次面?」
兩個光著身子的人躺在床上聊著家務事,氣氛還挺平和的。
「所以我們一直朝破除魔咒的方向努力,大哥諾天前不久已經結婚了,我們其他五人得加把勁。「
「你因為想要破除咒語而向我求婚?」她當然知道他不可能是因為愛上了她才向她求婚的。
「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啊,有什麼不對嗎?」他總不能向她坦明自己對她的愛意吧!多可笑呀!單戀。
一位中國周朝時的寵妃,因為被妒忌心重的王妃無情害死而下了咒語,這如影隨形的咒語在幾千年後的二十世紀發了酵,阿德烈家族深受這魔咒之苦。
「我恐怕幫不上忙。」
「是嗎?那麼姚氏政權,我也不敢保證它能真正安全無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答應過我的。」她悲慘地看著他。
「我是答應多對姚氏證券金援,但是我並沒有答應無止境地填滿那個無底洞。」
「要怎麼樣你才回全力以赴幫助姚氏?」
「嫁給我。」
「不!我不想再陷入另一個沒有愛的婚姻了。」他搖了搖頭。
「我們可以先試婚。」他耐心提議。
「我不要做你的情婦。」
「不是情婦。」
「這有何不同?你可以發誓我們不再發生關系嗎?」如果不能,這和情婦的定義就沒有不同。
「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因為你讓我太著迷了,不再踫你簡直難如登天。」
「別逼我做你的情婦。」她怕她會迷失在他的中而無法抽身。
「那麼你也別逼我收拾姚氏證券那個爛攤子。」他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著自己的決定。
「你總是殘忍的對待我,讓我身不由己。」
「我情不自禁。」他低喃道,幾不可聞。
迫于無奈,她只好答應了。
南諾風遵守諾言,對姚氏有了大動作的金錢資助,保住了將要破產的姚氏江山。
姚氏證券也正式由巨龍銀行集團接手,姚仲文在集團里的業務部擔任協理一職,雖不滿意仍能接受。
南諾風和廣末教貴領導的企化組人員開了一整天的會議,直到下午才搞定。
他提前兩個鐘頭離開巨龍集團總部,搭機飛往美國落杉磯。因為吉川聖子十萬火急地打了通電話約他在比佛利溫莎酒店見面,他問她有什麼事非要千里迢迢約他在那麼遠的地方談,她只是神秘一笑,不願多說。
他原本拒絕赴約,但她以死相逼。本來,他不認為她真的會尋死覓活,但接下來她卻在電話中,花二十分鐘的時間說了一堆歇斯底里的話,他怕出事而答應了她。
他到達比佛利溫莎酒店附近時已是翌日下午,走在羅德大道時,並未直接往酒店方向前去,而是先進了一家珠寶店。
他被這家珠寶店櫥窗外的首飾吸引了目光,全是一些美得不得了的珠寶首飾。
他想賣一件特殊的首飾送給姚鏡桐,他發現她身上很少戴首飾,他想送她一件來襯托她的美麗。
老板很熱心,連續介紹了許多項鏈、手鐲,可惜他全不滿意。
「我最近買了顆世上相當罕見的鑽石,也許會是你想要的東西。」
「讓我看看。」
老板從保險箱里拿出了一顆比小嬰兒指甲還小巧的鑽石,美得十分耀眼。
南諾風拿在手中看了看。「我喜歡,就這一顆吧!」
「接受這個禮物的小姐,一定會愛不釋手的。」老板補充道。
「明天下午我就要離開這里,能不能在我離開前替我在這顆鑽石戒面上刻字?」
「……明天下午?時間很趕,而且要在鑽石上刻東西是不太可能,一般人只會要求在藍寶石、紅寶石、祖母綠上刻紋飾、字體,因為那些寶石屬于軟性寶石,很少人嘗試在鑽石上刻東西。」老板面有難色。
「除非刻上我要的字,否則這顆鑽石對我而言毫無意義,我要將它送給一個很重要的人——我的未婚妻。」
珠寶店老板本來就是一個生性浪漫的人,听到這則浪漫的念頭,當然深受感動,無論如何也想要替這位客人完成心願。
「我是有認識一位很了不起的雕刻師,他的雕功一流,或許他會願意試試幫你在顯微鏡下刻上字,你想要刻上什麼字?」老板問到,順便拿了一張紙和筆遞給他。
南諾風在紙上寫下「愛」這個字,遞給老板。
「是……中國字嗎?」老板不是很確定。
南諾風點點頭。「筆劃多了些,可以完成嗎?」
「我立刻聯絡那位雕刻師,如果有困難,我會立刻通知你。」
南諾風留下比佛利溫莎酒店的電話號碼,付了點訂金便離開。他期待看見這只戒指戴在姚鏡桐手上時,她高興的模樣。
接著,南諾風來到飯店櫃台詢問。
「先生,您要找的人今天早上就辦退房了。」客房部的服務人員對他說道。
「什麼?!」他突然覺得自已被擺了一道。
「是呀,好像是一位長得很漂亮的日本小姐,您是她的男朋友嗎?」
「不是,她是我的客戶。」他氣極了,不明白吉川聖子在搞什麼鬼。
「不知有什麼地方我可以為您效勞的?」
「那位小姐是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她好像是跟旅行團來的,全是日本人。」
南諾風道了謝,請服務生替他安排了一間房,他本想直接回日本的,但想到還要等待那只重要的戒指只好作罷。
他在酒店房里沖了個澡後,略微休息了一下。他實在不明白吉川聖子在玩什麼花樣,于是撥了通電話回日本,將這件事告訴廣末教貴。
「有這樣離譜的事?」廣末教貴也搖頭。
「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南諾風嘆了一口氣。
「算了,那個女人本來就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瘋子。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下午的飛機,我在等一個重要的禮物。」
便末教貴在電話另一頭詭異地笑了笑。「是不是要送給姚鏡桐的求婚戒指啊?」
「你可真是神機妙算啊!」南諾風大方地承認。
「不是神機妙算,只是覺得也該是開花結果的時候了。」
幣上電話後,南諾風想著教貴的話,心里快樂地笑著。
他很喜歡這樣的說法——開花結果。
姚鏡桐安靜地坐在起居室里翻譯著俄文小說。
一道陰影慢慢接近她的書桌。
察覺有人接近,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美麗、高挑的黑發女子。
那女子打量著她,「你就是姚仲文的妹妹?」
姚鏡桐點點頭。
「我叫吉川聖子,你應該知道你佔走了我的位置。」她老實不客氣地道。
「歡迎你要回來。」她知道吉川聖子來者不善。
「我是準備要回來,希望你能配合。」
「這恐怕不是我能作主的。」她冷冷地回應。
吉川聖子在起居室四周繞了一圈,心里贊嘆著,好華麗的房子,本來該是她在這里享受的。「只要你消失,這里就屬于我。」
「這是你和南諾風之間的事,我不想多管閑事。」
吉川聖子將姚鏡桐正在翻譯的作品拿了起來。
「什麼鬼玩意兒?只有你才會這麼無聊,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事上。」
隨即,她將姚鏡桐翻譯好的稿子撕成碎片。
「你做什麼……」姚鏡桐起身想搶救,卻已來不及。
「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多寫幾遍吧!」吉川聖子一臉的不在乎。
「你不要在我面前上演這種無聊劇,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我也是身不由己。」這麼明顯的事,還要人明說嗎?
「你是什麼東西啊!裝模作樣。什麼叫身不由己?」吉川聖子妒火中燒,听姚鏡桐的說法,就是諾風非要她留下來羅!連她吉川聖子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生尤物都不敢有這種自信,她姚鏡桐憑什麼?
「我說過了,如果你有疑問的話,麻煩你親自去問南諾風。」
「你走!現在就走!」吉川聖子大聲嚷道。
「我隨時都可以走,只是後果你自己要承擔。」姚鏡桐並不稀氨住在風雲居。
「諾風看到我時,不知會有多高興呢!只要你消失,我和諾風就能回到從前。」吉川聖子雙手叉腰,盛氣凌人地道。
姚鏡桐不願和她多說,轉身便離開了風雲居,什麼東西也沒帶,只除了心中對南諾風那一絲絲連自己也不敢承認的思念。
細雪紛飛的夜晚,有著一種神秘與不可思議的美。
姚鏡桐才剛從醫院回到姚仲文的家,在醫院的父親病情已經穩定下來。
「鏡桐一塊吃飯吧!」姚仲文看著她道。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爸爸什麼時候出院?」
「下個禮拜吧!扮,新的工作還能適應吧?」
姚仲文點點頭。「比以前的工作更適合我。南諾風和你到底是什麼交情,他為什麼肯不計一切的幫姚氏?」證券公司起死回生後,姚仲文心情十分穩定。
「哪有什麼交情,我們是交惡。」她不願多談。
「交惡?」姚仲文听得一頭霧水。
「呃……該說水火不容才是。」她開玩笑地道。
她的心里正煩著,她被吉川聖子掃地出門,不知南諾風回到風雲居後是否會如吉川聖子所言,高興得像什麼似的。
貶嗎?他會嗎?
她害怕的發現自己心里竟然有了嫉妒,滿腦子想著他是否會像踫她一樣踫吉川聖子……
「我看不是水火不容,是水乳交融比較貼切。」姚仲文挪揄著妹妹。
姚鏡桐被這想法弄得十分不自在。「哥,你別亂說。」
「有什麼好害臊的?別看我一副敏感神經中斷的樣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但也猜得出你們關系一定非比尋常。」
「哥,嫂子要和你離婚,你不想挽回嗎?」
「算了吧!怎麼挽回?她要我就當是召了個世界級的高級妓女。」
姚仲文也挺看得開,他現在是浴別重生,人生重新洗了牌。以後他要娶的女人,將是個懂得崇拜他的乖乖牌,他再也不找野心勃勃的強勢女人。
風塵僕僕回到風雲居的南諾風,進門便沖入他和姚鏡桐的臥室,口袋里裝著那只愛的禮物。
外頭飄落的雪花遺留在他的發和風衣上,而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她。
然而,出現在房里的不是他心愛的姚鏡桐,而是惹人心煩的吉川聖子。
她怎麼會在這里出現?
「小鳳!姚小姐呢?」南諾風大嚷道。
「諾風,你不用找了,姚鏡桐被我趕走了。」
「該死的!你憑什麼?」他被激怒了。
「不要這麼凶嘛!我知道你還在為我當初閃電嫁給姚仲文的事情生氣,你是想要報復才會和姚仲文的妹妹在一起的,對不對?」吉川聖子眨著大大的眼楮,偏著頭,媚態十足的斜睇著南諾風。
他沖向前去,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我不管你在說什麼夢話,你……立刻給我滾!」他咆哮道。
「諾風……」她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聲的吼她,嚇得她全身戰栗。
「你快滾回你丈夫身邊去。」他怒吼,吉川聖子破壞了他的好心情。
「我為了你,已經和姚仲文離婚了。」她開始哭泣,眼淚流得沒完沒了。
「吉川聖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就算離一百次婚也與我無關。還有,你大可不必為了告訴我你已經離婚的消息,而把我約到落杉磯去。好在,還不算白跑一趟,否則我可能會因為你一再地耍我而被迫殺了你。快滾!」他要出去找鏡桐了,沒時間和她嗦。
「諾風,你好狠的心,人是不是都不能犯錯?」吉川聖子不滿地抗議。
「是的!你犯的錯讓我正好有時間思索對你真正的感覺,我反而要慶幸你選擇嫁給姚仲文。」
「那是因為你欺騙了我,你並沒有告訴我,你是巨龍銀行集團的總裁,我要是知道……」
「你要是知道,你就會賴著我不放了嗎?」他替她把話說完。
吉川聖子掄起拳頭,在他胸膛上胡亂打著。「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南諾風捉住她的手腕,警告意味濃厚地道︰「你再不走,我只好把你丟出去。」
「住口,我不甘心,你對我太不公平了,你騙我說你是捕干貝的人,卻怪我嫌貧愛富。我選擇對我有利的生活環境難道有錯嗎?」她哭喊著。「我是真的愛你,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對你死心塌地的。」
「我要出去把鏡桐找回來,希望我帶她回風雲居時,你已經走了。」
「你真的不要我了,是嗎?」吉川聖子吸著鼻子,可憐兮兮地問。
「沒錯!」他冷峻地道。
敲門聲十萬火急,活像要抄家似的。姚家上下全被吵醒了。
開門的佣人還沒問明來者是誰,門即被用力的推開。
「先生,你不能硬闖!」
「我找姚鏡桐。」
秉著睡袍走下樓的姚仲文似笑非笑地道︰「鏡桐在二樓右側第二間房。」
「謝了。」南諾風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地沖上樓。鏡桐,你一定要見我!
像是心有靈犀,南諾風正要敲門,姚鏡桐即開了門。
兩人目光相鎖,沉默了一會兒。
「你總是喜歡從我身邊逃開。」見到她的一剎那,他竟像個少年般心跳加速。
她朝他扯出一抹笑,藏不住心中的喜悅。
「我喜歡看你笑。」他趨向前,緊緊擁著她。
「要不要進來坐坐?」她問。
南諾風拉著她的手走進房,兩人在床沿坐下,他迫不及待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絨布盒。「送給你。」
姚鏡桐怔了一下,考慮著是否要收下。
他催促著︰「打開來看看。」
姚鏡桐接過絨布盒。「太貴重的禮物,我可不要。」
「不貴重,比起我要給你的東西,這只是滄海一粟。」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她閃躲他灼熱的目光,生怕被這樣的熱烈灼傷,她不習慣他這樣看著她。她始終認為他眼中的灼熱全是上的,並不是她所要的愛。
她緩慢的打開絨布盒,只見一只璀璨的鑽石戒指在她眼前閃閃發亮,好像正對著她眨眼楮。
南諾風執起她的左手,替她戴上戒指。「你的手指縴細修長,戴上這顆方鑽,完美無暇。」
姚鏡桐只是微微一笑,好像這就是她最大的情緒波動。
「怎麼?你好像不喜歡收到這樣的禮物。」他有一絲失望,她竟對他刻在戒面上的字無動于衷。
「不是不喜歡,但是如果你送的是一本泰戈爾全集,我可能會……吻你。」
「你喜歡泰戈爾全集,卻不喜歡我送你的這顆鑽戒?」他的好心情,瞬間降到了冰點。
「我只是打個比喻。」她想,他也許不懂。
「你是在告訴我,你重視精神與心靈的契合勝于物質的多姿多彩是嗎?」
他竟然懂!她高興地點點頭。
「我突然開始了解你了。」
「是嗎?」她倒是有些盼望他能真的懂。
「下次不準再一聲不響的離開風雲居,那會讓我少活十年,知道嗎?」
「我也不想。可是……你的風雲居里來了個女羅剎,嚷著我佔了她的地盤,我不走行嗎?」她想著吉川聖子給她受的活罪。
「再也不會有那樣的事,我和她之間已是過去式了。」
「她好像有不同的見解。」
「放心好了,如果她有不明白的地方,我開放Call-in,不厭其煩地向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