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紫妍離開馬翠樺住的華宅後,攔了輛計程車,在無處可去的情況下,只得投奔李琳。因為沒有任何一個朋友像李琳一樣了解所有關于她和南諾奇的這件錯誤婚姻。
不需要太多的解釋,李琳很快能進入情況。「我就知道那個馬翠樺沒安好心眼,哪有女人會這麼夸張的,撐了一把傘陪你過街,然後待你像失散多年的姐妹般。」
「是我不設防,才讓她有機可乘。」才干涸的淚水不禁又潰堤。
「南諾奇那混蛋呢?他就讓你一個人哭著跑出來?」李琳杏眼圓睜。
「馬小姐懷了諾奇的孩子,他不能丟下她一個人,而且闖入者是我,掠奪者是我,離開的人理所當然也是我。」是她太糊涂,才會掉進這個進退維谷的婚姻,如果在結婚之前,她能更強硬的堅持己見,或許就不會發生這錯亂的男女關系。
「是不是真有個孩子還是未知數,她這個說謊兼編劇奇才這麼會自導自演,難保懷孕這出戲不是唬人的。」
「怎麼說諾奇都該對她負責,照她的說法,他們在一起很多年了。」
「你問南諾奇愛她還是愛你,逼他做個選擇,哪有腳踏兩條船、享齊人之福這麼好的事。」
「他愛的人是她不是我。」黎紫妍痛苦的承認。
「他說的?」
黎紫妍搖搖頭。「我不敢問,也覺得沒有必要。」
李琳放下手中正捧著的檸檬汁,「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那混蛋為什麼不在結婚前即表態他心有所屬?現在把你拖下水又要一腳踢開你!」
「我想是馬小姐逼他不得不攤牌,今晚的情況我看得很清楚,諾奇見到我時的表情和我一樣錯愕,完全沒料到會在那里見到我。」她記得當時訝異的表情。
「紫妍,我想是天可憐見,上天注定要你回到星宇的身邊去安慰他多情的靈魂。」
「星宇?」黎紫妍今晚根本不曾想到他。
李琳點點頭。「呃!他為了你自暴自棄,窩在一群駕駛員堆里,只有你能讓他振作,他還是愛著你,而且很愛。」
「不!我不能因為自己感情的挫折就將星宇牽扯進來,現在已經是剪不斷理還亂了。」這點理智她還有。
「你真偉大,處處眾人著想。糟了,你會不會才是那個真正懷了身孕的人,你們有避孕嗎?」李琳望著黎紫妍蒼白的臉,擔心的問。
「沒有避孕,不過我確定沒有懷孕。」
李琳為她松了一口氣。「好在沒懷孕,被男人拖累已經夠慘了,再加上個孩子來湊熱鬧就更糟糕。」
門鈴聲狂響起來。
來者是黎紫妍冒失又濫情的丈夫,李琳想攔也攔不住,只得放行。
他一進門,目光立刻梭巡著黎紫妍的身影,炯炯地注視著她。「和我回家,我們好好談談。」
黎紫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里一樣可以談。」她害怕他盯著她的目光,所以她避開他的目光,深呼吸後吐出一口氣。
「我不要在這里談。」他跋扈地道。
「有什麼地方是你不能談的?你一向是談判高手,總能說服所有的敵人。」
「你是我的敵人嗎?」她愈是想與他拉開距離,他就偏偏要更趨近她。
「南諾奇,你得還紫妍一個公道,結婚前她一直等你出聲反對這場錯誤的婚姻,你卻連吭也不吭一聲,紫妍若是早知道你已有愛人,你以為她會嫁給你這個無賴啊,愛情流氓。」李琳咬牙切齒地吼道。
「不是愛人……」
「那種關系不叫愛人叫什麼?情婦?小老婆?」李琳大罵。
南諾奇不想回應李琳的指控,這個節骨眼,任何的責難他全都接受,但是他必須先安撫紫妍的情緒。
「紫妍,和我回家去,這里不方便談。」
黎紫妍想想也好,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今晚她正好勇氣十足,她怕過了今晚,她會被諾奇的辯才、霸情,及令她神魂顛倒的床上功夫所說服。
于是她上了他的蓮花跑車。???
必到家里,兩人靜靜地坐在房間的兩側,一個窩在沙發里表情莫測高深;一個倚在床沿,脆弱蒼白、心憂意亂。兩人的心都被戳得千瘡百孔。
黎紫妍咬了咬下唇,下定決心地︰「我要離婚。」
「除了離婚之外,我們什麼都可以談。」他霸道地拒絕。
「除了離婚,我什麼都不要談。」她也有她的固執。
南諾奇吸了口氣,站起身走向床沿。「不要任性,我們是夫妻啊,有事應該好好溝通,尤其你又是社工,一定是溝通高手,你可以教教我。」他放段,為了挽回她,要他棄械投降他也樂意。
黎紫妍早已心死,「馬小姐她很需要你。」
「你呢?翠樺很需要我,你呢?你不需要我嗎?」
「我不敢奢求,記得你曾指著我說,我只是個標準的淘金女郎,嫁給你全是為了黎氏建築公司的存亡,想來也是,我們之間確實像場交易,之後有的也只是性關系,純然的感官享受談不上什麼需要與被需要,任何人都可以取代。」
「你已經找到取代我的人了是嗎?是德威、還是那個落魄在凡間的富家子季星宇?」他托起下顎,睨著她的眼楮,「原來你是個絕情的女人。」
「那是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以為我會搖尾乞憐地求你收留我。」她想報復他加諸在她身上的傷害,所以才這麼大膽驕傲的與他針鋒相對。
「現在搖尾乞憐的人是我。」他粗野地吻住她,火焰般的似乎也跟著在瞬間爆發,他顫抖著身子,根本不在意她的抗拒和掙扎,深深地吻她。「別反抗。」
黎紫妍從喉嚨發出嗚咽的抗議聲,他不顧她的哀求,強勢地月兌下她身上的衣物。她是他的,任何男人都休想奪走她,不論身體或靈魂,他全要獨佔。
「不!你不能這麼野蠻,我根本不要你。」她好不容易找到一絲空隙呼吸,使勁地推開他,她不知道自己赤果身體的磨蹭更挑起他的亢奮。
他狂烈地捕捉她一邊的,另一只手野蠻地滑進她的大腿內側,急切地用中指進入她體內,不論她如何奮力想要並攏雙腿,都不敵他粗猛的侵略。
她全身開始發顫、痙攣。「請你停下來,我快受不住了,好……痛……」
南諾奇低頭嚙咬著她美麗姣好的。「真是漂亮。」他忍不住驚嘆。
他火熱的像是快要爆炸般,含著的嘴持續饑渴地吸吮著。「哦!老天爺,我完全地?你瘋狂。」
她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害怕自己申吟出聲,脆弱的唇瓣立刻滲出血絲。他看見了血,用舌舌忝干它。
「不許傷害自己。」然後重新吻住她的唇,以舌撬開她的抗拒。
她用縴弱的手,試圖推開他偉岸的身體,她不能再被這種感官的熱潮所燃燒,她會因貪戀這份狂喜而再也離不開他,成了他的禁臠。
他喊叫出聲,咬緊牙關,努力大口呼吸著,抽出放肆沖刺的手指,他迅速月兌下西裝長褲,將她的腿扳開,沉入她的溫暖里。「紫妍,求你放輕松,讓我全部進來,哦……你真是個小妖精,是上天派下來專門整治我的,我從不知道自己是個這麼的人,德威說得對,我真是要不夠你……老天……」
骯珠早已冒出他的前額,南諾奇全身再度發顫,讓自己持續在她緊實的通道內律動著,他不顧她的刻意壓抑和痛苦的表情,沖刺的更狂野,喃喃傾訴著愛的囈語。在最後一刻,她也投降了,每一寸心思、每一寸全部接納了他。他感到到了,沖刺得更用力、更狂野……???
她好累,身體像被火車輾過般疼痛,她愛上的男人,是精力旺盛的猛獸。
黎紫妍的身體還留著方才熱情的證據,她緩緩地坐起身來,隨意披了件昨夜被他月兌下的上衣,疼痛讓她微微皺眉。他注意到了,起身扶住她,溫柔地吻著她。
「紫妍……」他喃喃的低語。「不要離開我。」然後他也起身,攔腰抱起她回床上。她費勁的使力想要掙月兌他,但縱然用盡力氣,仍然徒勞無功。
她不喜歡像個破碎的女圭女圭般讓人擺布,可是她實在沒有力氣反抗。
南諾奇進浴室放了熱水,將黎紫妍抱進按摩浴白里。
水溫十分適中,南諾奇已試過了。「不要害羞,這是夫妻之間恩愛私密的行為之一,閉上眼楮,想像你在天堂里,有個奴僕正在替你服務。」
可能是她真的太累了,所以她雙眸緊閉,滿足地嘆息著。水流使她神經松弛,泡在按摩浴里真是一種享受。
南諾奇痴迷地看著她,躺在浴白里的她模樣特別的嬌小清秀,看來他真的把她給累壞了,為了怕她在浴白里睡著了,他扶她坐起身,開始動手為她洗澡。
她睜開眼楮,「我自己來就好。」
他搖頭,「你連拿肥皂的力氣都沒有,不要在這件事上與我爭辯。」
他為她的肩背抹上肥皂,然後是雙乳……一直到她的大腿內側。她的頭縴弱地向後仰,好像無法承受那重量似的。她提起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他往她侵犯的右手,「求你,讓我獨處好嗎?求你……」
這次他順從了她的哀求,他知道不能逼她太甚,所以點點頭。「好!我讓你獨處,但別睡著了。」
他離開浴室,拿了換洗衣物到另一間浴室沖澡。
黎紫妍暗罵自己過于懦弱,這麼輕易就默從南諾奇的霸氣。難道她不能有自我嗎?她留下來,馬翠樺怎麼辦?她月復中的孩子又該如何?
巴別人分享丈夫是她黎紫妍最無法忍受的悲哀,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她是一夫一妻制的遵行者,在她的世界里不能也不會讓男人享盡齊人之福,更不認為女人必須流淚度過寂寞日子。???
休息使黎紫妍有了面對問題的力量。
「紫妍,媽早上來過電話要我們到英國團聚,我希望你把工作辭掉。」南諾奇語氣帶著些命令。
「我不去英國。」她淡然的回絕。
南諾奇挑挑眉,「昨晚我們不是溝通過了嗎?不準你離開我。」
「我們有溝通嗎?如果你指的是身體與身體之間粗野的溝通,我十分質疑它的效果。」她準備狠下心來面對他。
南諾奇開始皺眉,好像面對的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硬仗。
「你知道嗎?我發現你是世上最適合我的女人。」
「你指的是在床上還是床下?」
「都是。」
「馬翠樺呢?她也曾是那樣的女人不是嗎?不然你為什麼會和她在一起?」
「翠樺不同。」
「哪里不同?她比我能干,既有姣好的面貌又有精明的生意頭腦,再加上現在她月復中懷了你的孩子,更是替她加了不少分。」她咄咄逼人、句句合理。
南諾奇面對這樣犀利的言語反而出奇的冷靜。「我會對翠樺負責,這是我的問題,交給我煩惱就行。
我要的是你的承諾,別忘了我們在聖壇前發過誓要白首偕老的。」
「我不能履行那樣的承諾,因為我要離婚。」她垂下視線,不想迎上他灼熱的目光,她怕自己會心軟。
南諾奇深吸了一口氣,沉重吐出話︰「為什麼?」
「我不要你?棄馬翠樺,我不要你做負心漢。」她嚷道。
「你不要我對翠樺負心,卻要逼我對你負心?」他簡直無法相信。
「我不要緊。」她微笑著,其實心里正在滴血。
「你真大方,可以不要丈夫,你以為我是垃圾,隨便可以被掃地出門的嗎?」他深受打擊,被女人拒絕對他來說可是頭一遭,而這個女人竟然是他的妻子。
「馬翠樺是個可憐的女人,她很需要你。」
「她不需要我,她需要的是錢。」他的下顎緊繃,極力控制自己的壞脾氣。
黎紫妍?起眼,雙眸眨動著。「不是的,翠樺愛你,她不是只貪圖你的錢。」雖然是情敵,該澄清的地方,她認為有必要替馬翠樺澄清。
「翠樺愛我?!那你呢?你愛我嗎?」他悶悶地問。
她沉默不語,決定將愛放在心里,這樣她才能更無牽無掛的離開。
「你的沉默代表什麼?」他已失去耐心,譏誚地問。
「諾奇,好聚好散,請你放了我。」她懇求他能放她一馬。
他並不同意,冷冷地回絕她的哀求。「不準再提離婚的事,跟我到英國去,媽希望看到我們六兄弟開心的團聚在一起,如果你不听話,黎氏建築公司的股票我會讓它跌至谷底。」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留下她之前,他只得用脅迫的方式,以她最重要的黎氏建築公司作?籌碼,押她會選擇妥協。???
「他太卑鄙了!讓你進退兩難。」李琳忍不住罵著。
在場的人還有季星宇。
李琳早已將他們的事鉅細靡遺地全說了一遍。
「星宇,你倒說說話啊!你對這樣的男人有什麼看法?」李琳見季星宇不發一語地悶坐一旁,實在很想大叫。
「我能說什麼話?如果我是男人,想要留住心愛的女人,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也會以她的弱點來牽制她,南諾奇所做的就是那麼一回事。」季星宇盯著黎紫妍臉上的表情,想要捕捉她的心思。
「我不是他什麼心愛的女人。」黎紫妍幽幽地道。
「你是的,否則你不會這麼痛苦,他也不會那樣威迫你留在他身邊。」季星宇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是什麼狗屁理論?!星宇,你是不是開車開暈了頭了啊!一個男人可能會有兩個以上同樣心愛的女人嗎?南諾奇既愛那個妖女又愛紫妍,不是很奇怪嗎?」李琳不平則鳴,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黎紫妍站起身來。「你們聊吧,我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我們陪你去!」李琳也起身要跟著往外走,卻被季星宇攔住。
「星宇,你拉著我作啥?」李琳抗議地瞪向季星宇。
「你沒看到紫妍快窒息、快崩潰了嗎?」
「那你還拉著我,要是紫妍一時想不開尋短見怎麼辦?我們應該跟著她。」
「跟著她又能怎樣?我們根本幫不上忙,只會說一堆廢話來使她更煩。」
李琳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著他,「你真的生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你胡說什麼?」
「如果沒病,為什麼不追去陪紫妍?或許這是你乘虛而入的絕佳機會哦!」
「不會有什麼機會了,這件事我看得愈來愈透徹、愈來愈清明。」
「你在說什麼外國話啊?!紫妍想離婚,也就是想離開南諾奇,這對你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機會,你不是喜歡紫妍嗎?或許她會因此發現你的好,不就……」
季星宇打斷李琳的高論。「你到底有沒有愛過一個人?我真懷疑你以前是跟什麼白痴談戀愛。」
李琳被反擊得瞠目結舌。「我有談過戀愛呀!」
「你感受不到紫妍愛上南諾奇了嗎?」季星宇悶悶地說。
李琳一臉無辜,「我有一點點感覺,可是不確定,經你這麼一提醒,好像有這麼一回事。但既然紫妍愛南諾奇,為什麼又這麼堅持要離婚呢?」
「你忘了嗎?紫妍一向不喜歡復雜的人際關系,在愛情里更是容不下一粒沙,她有情愛的潔癖,南諾奇在外頭築了一個那樣金碧輝煌的小鮑館,紫妍怎麼可能容忍?」
「我見過馬翠樺和那幢金碧輝煌的小鮑館,人和房子一般高貴值錢,那個馬翠樺,身上穿金戴銀的好像古代的寵妃。」李琳有一回上健身中心踩跑步機時正巧見馬翠樺帶著紫妍進健身。「真倒楣,我和她還同是「欣賞健身中心」的會員。」
「你到過她家?」季星宇眉毛一揚。
「呃,上個星期紫妍邀我去參加一個什麼瑜珈大會,活動地點正好在馬翠樺家,你問這作啥?」
「或許我們可以試著勸勸馬翠樺見好就收,如果南諾奇願意給一筆錢讓她養老,她應該會知難而退。」季星宇心里有了一種想法。
「唉!行不通的啦!那個女人很難溝通,叫她抱著一堆錢隱居山林是絕不可能的。」李琳揮了揮手,根本意興闌珊。
「哪是什麼隱居山林?我們可以勸她不要再打擾紫妍與南諾奇,安安分分去過她的日子。」季星宇不認識馬翠樺,他以為女人都心軟,不會強求人財兩得。
「切斷她和南諾奇的關系就是切斷了她與上流社會互動的管道,和叫她隱居山林有何不同?不過如果你想浪費時間我也不反對啦,反正你現在閑工夫多得很,擇期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我帶你去。」
「今晚不適合,改天吧。你把地址抄給我,我自己跟她說。」
李琳撇了撇踴,「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這麼神秘。」
季星宇沒有回答,但他暫時不想讓李琳知道他的計劃。???
杜雙在見到安德威的一?那,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又來做什麼?」她故意不看他,逕自找了鎖匙開門進入屋子,她知道這扇大門今天休想將他關在門外,所以並未費力地禁止他進門。
他環顧房子四周堆得整整齊齊的家庭代工材料,心里充斥著對她的心疼。她該這麼辛苦的,她應該被他寵愛著,這里的居住氣氛一點也不適合她。
「你願意听我說幾句話嗎?」安德威想用心理戰術,讓她回到他身邊,但又不確定杜雙會不會表現出更比強烈的反彈情緒,他不想愈弄愈糟。
「你不是一直在說話嗎?我有捂住耳朵不听嗎?」她沒好氣地回道。
「可是你的表情……」
「我的表情如何?你要我笑肉不笑嗎?安大建築師。」輕嘆了一聲,她今天夠堅強才能面對他。
「你非要像刺蝟般扎著我嗎?我的心被你扎著好痛。」他改采哀兵政策。
可惜對她根本不管用。她狠心地道︰「你的心痛不痛與我何干?你應該找個心髒科醫師幫你治病。」
「從前,你是個心腸柔軟的小東西,我不相信你現在變得如此殘忍。」他趨向前,想要撫模她,卻被她所拒。
「不要提從前。」她變得有些激動。
「那麼提現在、提未來。」他熱切地順著她的話說。
「我的現在與未來與你無關。」
「小雙,你的固執會讓我們的悲劇持續下去。」
「我們的悲劇?」杜雙笑得冷冽。「你認為是悲劇?我卻覺得是喜劇。只要你不要再來找我,不要說那些過去、未來的諷話。我可以創造出喜劇。」
安德威茫然又心碎,不知該如何于是好。「雲雲呢?你忍心讓他沒有父親嗎?」
她狠絕的說︰「雲雲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父親。」
「你為什麼恨我這麼深?」
這句話挑起了杜雙十萬噸的怒氣。「如果在四年前,我會說我恨你是因為你始亂終棄;但今日你問我?
什麼這麼恨你,我會告訴你因為你打擾了我平靜的生活,尤其是那個人一廂情願的以為自己是天神。」她輕撫自己急跳的心,告訴自己要冷靜,唯有冷靜才能對抗像安德威這樣強勢的男人。
安德威心灰意冷,一副快要崩潰的樣子。「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請你公平些。我不會承認自己始亂終棄,因為我從來沒有要遺棄你的念頭。或許當年我對我們之間的事處理得不是很好,讓你?生誤會,以至于讓你想盡辦法離開我,但是我真的沒有一絲一毫嫌棄你、不要你的意思。」
杜雙不說話,整個人沉浸在回憶之中。他說的沒錯,他從未說過任何要離棄她的話,是她自己自卑心作崇、胡亂臆測。
他望著她的黑眸,見她不語只是淌著眼淚,更是令他不舍。他用一種掩不住熱情的語氣輕聲道︰「好了,別哭了,我的小雙是愛笑不哭的。」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杜雙,緩緩地擁她入懷,見她不再抗拒,再慢慢加重摟抱的力道。他知道她開始軟化了,這是個好的預兆。
「我偏偏愛哭。全怪你,你總有辦法激出我的眼淚。」她哽咽道。
「原諒我好嗎?」他期盼她能點頭。
「不知道,我還要想想……」
他以吻封緘,打斷她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