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晉一听菊香說沈憐星答應了舍己救奕劻的事,笑開了眉。「沒想到漢人里也有如此勇敢的女娃。」
「這下子福晉可寬懷了。」多格在一旁說。
「我怕夜長夢多,萬一她又反悔,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福晉的想法也是大家的想法。福晉完全是一個做母親的私心,而府里其他人則是怕丟了飯碗,他們深知萬一貝勒爺一死,他又無子嗣,樹倒還會有乘涼的地方嗎?
「奴才這就去安排。」多格準備退下。
「慢著。」她想到什麼忘了交代。
多格止步。「福晉請吩咐。」
「雖然沈姑娘不是我烏拉納喇家的媳婦,可今晚和貝勒爺一塊後就是貝勒爺的人了;縱使她的生命不長,也不能委屈她,賜她香花浴巴新衣,我要她黃泉路上走得體面些。」福晉感性地道。
「喳!奴才這就立刻去辦。」
多格退下後,福晉對著菊香道︰「我想去仙繪樓瞧瞧貝勒爺。」
另一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沈憐星,任人擺布的沈憐星,除了等待夜神的降臨什麼也不能做。
認清事實後的她就不再遲疑,反正最壞的情況是一死。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若死了,後娘和耿星橫豎也會有好照護,這是福晉給她的承諾。
用了晚膳,掌燈時分,兩名小廝提了大桶水隨著菊香進西暖閣。
「沈姑娘,福晉要你洗了香花浴,換上新衣到貝勒爺房。」
菊香將旗衣旗服擱在床炕上。
「我不穿你們滿人的衣裳。」這是她的堅持,不想對不住殉國的祖父。
菊香一語中的地道︰「姑娘莫在這節骨眼上硬氣了,福晉要你穿上新衣是好意,你馬上就是貝勒爺的人了,何必在這事上和福晉過不去?」
「你們不會明白的。」亡國的不是他們,他們如何能體會?她不打算讓步。
菊香沒轍的聳聳肩,不知該拿什麼話來說服沈憐星。「新衣服我還是擱在這兒,要不要穿你自己決定。」
菊香和小廝離開後,她滿心忐忑的緩步走向放著大木桶的屏風後,除去身上的衣物,將身子沉入浮著美麗花瓣的浴桶,生平第一次這麼享受的泡香花浴,卻可能是她人生的最後一次。
洗完香花浴,她毫不猶豫的穿上由家里帶來的衣裳,她發誓就是死也要穿著漢人的服飾。
她坐在床鋪上靜靜的等待,仔細听著樓上可有什麼動靜,她只是個平凡人,無法做到超凡入聖的境界,死亡對她而言的恐懼,不若和陌生男子做那件事來得強烈。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門扉傳來響聲,菊香推門而入,謹慎的看著她。「姑娘,貝勒爺已服下了再生散,就等你……姑娘可準備好了?」
沈憐星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這對未曉人事的黃花閨女而言無疑是另一種酷刑。
她上樓走進奕劻的房,房里燃起了紅燭,乍看之下讓人有大紅喜事的錯亂。
埃晉走向她握住她的手,感性的道︰「我兒的命全拜托你了,我知道自己說出這種交換條件很自私,但請原諒我一個做母親的私心,我烏拉納喇祖上會保佑你沈家一家大小平安、富足。」
沈憐星不知該說什麼應酬話,水漾眸子轉了轉。
埃晉揮了揮手將一干閑雜人等全叫出房,留下沈憐星和躺在床上的病人。
她呼吸一窒,踱向床鋪,早晚要面對的,痴站在此不是辦法。她掀開床幔盯住床上的男子,大概是有紅燭照著的關系,他今晚的氣色好得不像病人,一點病容也無,倒像正安睡做好夢的正常人。
她月兌下鞋,輕手輕腳的爬上床。
懊怎麼開始?她一點概念也無。
正當她煩惱之際,床上的他猛地自床上坐起,令她險些尖叫出聲,眼明手快的他,先一步捂住她的嘴。「不準出聲!」
她無助的點點頭,他才放開她的手。
他眸底閃過奇異的詭笑。「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她微微酪紅著臉,白皙的頸子也染上粉紅。「我……不知道。」
他斂起詭笑,粗嘎地道︰「月兌下衣裳。」
她吃驚的瞪大眼,「什麼?」
「不然就穿著衣裳做也行,不過沒見著你赤身的模樣,我很難亢奮起來。」他慵懶的邪笑。
沈憐星困惑的看著他,莫非他在夜晚會變了個人,怎和她在白天時所見的貝勒爺不太一樣?
模樣相同,氣質、神韻卻很不同。
「瞧你羞怯的模樣,該不會在床上像條死魚似的吧?」他伸出猿臂,不由分說地將她一把扯入懷里……三兩下就要月兌下她的衣裳,沈憐星駭住,死命想往床角縮,欲拉住身上的衣襟。
「你說可以不月兌衣裳的,為何食言?」
「我改變主意了,不看你的身子我無法要你。」說完,快速地扯下她的外衣及抹胸,她的掙扎完全無效。
只見她兩頰飛紅,心跳劇烈,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
拜心的他完全漠視她的眼淚,一手制住她掙扎的雙手,一手不住的在她身上撫觸,黑眸炯炯的鎖住她。
「不要這樣……」她哀求。
「我叫你逃走,你為什麼不逃,現在……太遲了。」他惡狠狠的道,一邊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垂首覆上她的唇,狂肆無情的蹂躪她嬌女敕的唇瓣。
她禁不住這樣的侵犯,想避開他的唇,卻反而讓他的舌尖乘隙滑入她,狠狠的吸吮她的馨香,待他吻夠了她的唇,唇舌轉而攻掠她瑩白如玉的胸脯,狂情吮吸著,略施壓力的嚙咬。驚愕的沈憐星完全受控于他的蠻力之下,茫然無措的任他狂奪豪掠……
被這狂肆的舉動驚駭住的沈憐星睜大杏眸,口中發出低低的懇求︰「如果……你只是要我的身子好除體內的病氣……請你速戰速決……不要這般折磨我!」
有的時候他並不是個好情人,端視他的心緒而定,憐香惜玉那一套他不屑為之,也沒有耐心。加上渾身幾要焚燒的欲火,明顯的,滿心充斥著挺入她體內的沖動。
他已很久未近了,基于某種原因,他的身體在這部分是寧缺勿濫的。而現下,他手中撫弄的青澀胴體,羊脂白玉似的,雙腮上漾著美麗的粉紅。
他加重手指的力道,恣意的褻弄她的純真,漆黑如墨的眸子閃著灼灼的光芒,本想無傷大雅的輕薄她便罷手,可堅挺的卻在臨爆邊緣。
「為什麼這樣……待我?」任人擺布的她連一絲自尊都無法護持了,折磨她身心的奕劻貝勒沒有白天的仁慈,現在就像個可怕的天魔。
他突地攫住她的腰肢,將她的身子往懷里貼,蠻橫的以嘴戲謔地舌忝著她崩緊的,凝脂玉乳在他眼里成了助長他興奮的銷魂物。
「你們漢人不是很有骨氣、很有志節嗎?怎麼甘願留在此被男人玩弄?」他諷嘲道。
沈憐星喘氣,他粗魯的抓握已讓她的疼得教人擰眉,熱乳在他五指的擠捏下泛出紅霞。
「唔……啊……」咬緊的下唇還是逸出了疼吟。
「叫你逃你不逃……你是自找的。」他冷哼著。
他分明只想教她難堪。「你到底……想要怎樣折磨我?」
奕劻著魔的盯住微張著櫻唇喘著氣的沈憐星,她愈是倔強不從,愈是挑起他天生野蠻的征服心。
「女子踫上我沒有一個不的,哪一個不被我撕下貞潔的假面具。」他低啞的冷語。
「你根本……根本沒生病,你騙了所有人。」她含恨的說。
他魔魅的俊臉染上一抹詭笑。
「呃……唔……唔……」她抑制不了自己。
「不許壓抑,叫出來!我喜歡听女人在高潮時的嬌吟。」
「求求你……不要這樣折磨我……我是來給你治病的,既然你沒病,請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他深吸一口氣,解開褲頭,奮挺腰桿,準備長驅直入她兩腿間腫脹的花瓣。
她幾乎暈眩的喃語︰「放了我,我寧願死,也不願被你糟蹋。」
她哀怨的陳述震醒了奕劻貝勒,他眯起危險的黑眸,眸中帶著獸性支配欲的混濁瞬間散去,倏地放下她的身子。沈憐星癱軟在床板上氣息微喘,水眸瞠大。
他凝視她火紅的嬌顏,嘶啞的道︰「你挑起了我的獸性,我無法保證今後我的自制力是否能戰勝我要你的欲念。記住,我沒有人性,別試圖在我身上尋找虛偽的仁義道德,那是妄想。」
然後,他走了。
沈憐星呆躺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漲熱才漸漸散去。
無恥的行徑竟然發生在她和滿人身上,全然忘了自己的祖父是為了什麼原因自殺的。
天啊!那個男人根本不是普通人,他說的話及待她反復的態度,就像個魔鬼。
她不能讓他毀了她,她會反抗到底。
???
等候在門外的福晉和下人一行人,心里焦急的恨不得推開房門一窺究竟。
可礙于禮教,大家都不敢把心中想的付諸行動,只能在外干著急、白擔心。
由偏門離開後的奕劻為冷卻,沖了個冷水澡,換上干爽的衣裳,未再回房瞧過躺在床上的可人兒,徑自繞向前門嚇一干人等。
「劻兒,你的病……」福晉又驚又喜的拉著他的手臂審視。
「全好了,額娘請來的薩滿還算有幾分用處。」他淡然的評論。
「沈姑娘……死了是嗎?」福晉小心翼翼的問道,見了兒子精神奕奕,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她睡著了,不過累壞了。」奕劻面無表情說道。
「貝勒爺,要不要奴才們把沈姑娘移開好讓您歇息?」多格懷疑沈憐星已成一具尸身。
「讓她睡在我房間,不礙事。」他拒絕了多格的好意。
「沈姑娘……還活著?那…你的病?」福晉仍半信半疑。
「我的病全好了,額娘莫擔憂。時候不早了,菊香,快扶福晉回房休息。」奕劻懶得解釋細節,最重要的是他活得好好的,沈憐星也沒死。
「劻兒,那薩滿說……」
奕劻打斷福晉的話︰「額娘,我知道薩滿說了什麼,或許是我福大命大,而沈姑娘也托了我的福不用死,這下皆大歡喜不是很好嗎?」
奕劻這席話哄得福晉眉開眼笑,「倒也是,每個給你看相的半仙都說你出身尊貴,長命百歲,額娘本就不信你短命,才會用了薩滿的法子。如今好了,明早再差人把沈姑娘送出府。」
「不!我要把她留下來。」
埃晉愣了一下。「沈姑娘是漢人,又是平民百姓,你可別動了娶她為妻的念頭,皇上就算指婚,怎麼指也不會指到一個平民漢女身上。你忘了,你的婚姻是沒有自主權的,莫做糊涂事和皇上唱反調。」
奕劻挑了挑眉,率性的回答︰「我有說要娶她嗎?」
「你剛才說要留下她。」福晉被弄得一頭霧水。
「留下她只是想多一個伺候我的侍妾,沒有別的想法。」
埃晉松了一口氣。「這就好,侍妾好辦些,沒那麼多祖宗家法管著。不過可別太死心眼動了真感情,將來吵到皇上面前要給人家正妻的名份,就與體制不符。」
「額娘操太多心了,我想娶誰自有主張,大清皇帝也管不著。」這不是大話。
埃晉嚇了一跳,看著有些陌生的兒子。「我兒,你可別嚇額娘,怎麼生了一場病綁,額娘有些不認識你了?」她的兒子原是個溫和善良不與人斗的好兒子,也是皇上的好臣子,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奕劻一副自在的模樣,「額娘,再聊下去逃詡要亮了。」埃晉露出慈母般的笑容,她是個很容易被兒子說服的人。「你病才好,要好好調養,知道嗎?」
「額娘,我想把伺候您的丫環春花和秋月,分一個伺候憐星。」他率直的道。
「憐星?哦……你指的是沈姑娘。好啊,就把秋月給她吧!反正府里丫環多的很,我再挑一個補空缺就行了。」福晉對兒子一向大方。
埃晉一班人走後他並未入房,縱身一躍離去。
唉!做人真不容易。
???
翌日一早就是一陣突來的驟雨,打落在仙繪樓紅瓦頂上特別清脆。
被了新主子的秋月手捧洗臉水敲了敲貝勒爺的房門。
「小姐,你可醒了?」
半晌後門打了開來,露出一張憔悴的臉。
秋月走進房間,四處望了望,這是她頭一回進仙繪樓的上房,很是好奇。
「貝勒爺呢?」沈憐星想了一夜,決定向他提出回家的要求,他的病懊了,她不再有留下來的必要。
「貝勒爺到攝政王府向多爾袞王爺請安去了,福晉也一道去了。」秋月放下水盆掀開床幔,發現被褥全被整理得很好,于是她再踅回沈憐星身邊。
說起來那攝政王多爾袞是她的宿仇,祖父就是讓他給逼死的,當時他還是睿親王,皇太極死後,他受封攝政王輔佐七歲的順治皇帝,位高權傾。
「秋月,我想回家去,待貝勒爺和福晉回來,你向他們說一聲。」現在合該是離開的好時機。
「小姐,你要回家?這可使不得。」秋月嚇得魂不附體。
「這里不是我的家,我回自己家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她理所當然地說。
「貝勒爺會怪罪下來,我會丟腦袋的。」秋月快哭出來了。
「怎會?貝勒爺無權留下我。」
秋月忙不迭的開口︰「我听福晉說她已經差了人上小姐家里送了銀兩和許多好東西,如果小姐一走了之,那些銀兩和好東西會收回來,這不是讓小姐家里人白白高興一場嗎?他們一定會很失望。」
這招動之以情的伎倆果然很有效,沈憐星拿絲絹抹了抹臉。「我並沒有幫上什麼忙,福晉為什麼還叫人往我家里送銀兩和好東西?」
「听說是貝勒爺非要你留下來不可。」
他要她留下來做什麼?繼續羞辱她嗎?昨兒個夜里他在她身上施展的折磨還不夠嗎?
「貝勒爺為什麼要留我下來?」也許丫環會有小道消息。
秋月不好意思的搖搖頭。「秋月不敢亂說。」
「不要緊,你直說無妨。」沈憐星鼓勵她。
「菊香姐姐告訴我和春花的,她說貝勒爺想要小姐做他的侍妾。」
沈憐星嚇了一跳,她最怕的事情竟然就要發生了,滿人女子何其多,他為何要她這個漢人女兒?難道在沙場奪她祖國還不夠嗎?還要再以另一種形式折磨她!
「貝勒爺沒有別的侍妾嗎?」她希望有其他女人跳出來打翻醋壇子。
「我只知道貝勒爺有個叫作綿綿的紅粉知己常留宿府中,還有听說有些貝勒爺看中意的丫環會陪寢伺候貝勒爺。」秋月無心機的全盤道出。
「丫環陪寢?」沈憐星睜大了眼,她早看出奕劻貝勒是個色魔,不知整個冀王府已有多少個丫環被他玩過。
「貝勒爺脾氣很好,陪寢的丫環全是自願的,小姐千萬別誤會。」秋月怕沈憐星把奕劻貝勒想成紈褲子弟,立即解釋。
沈憐星忍不住要問︰「你和菊香也曾是陪寢的丫頭嗎?」
秋月趕忙擺手否認︰「沒有……不是……我們不曾陪過貝勒爺,貝勒爺看不上我們的。」
「為什麼?」
「我們不是貝勒爺會喜歡的典型。」秋月實話實說。
「貝勒爺喜歡什麼典型?」她可以反其道而行,讓他嫌惡她,沒興趣擾她。
「貝勒爺喜歡……唐朝古畫里胸部大的仕女,我和菊香姐姐全是平胸一族,貝勒爺不喜歡像趙飛燕型的美女。」
「哦……你看我像楊貴妃還是趙飛燕?」沈憐星往自己身上一指。
秋月不好意思地道︰「小姐,我說了你別生氣。」
「但說無妨。」
秋月微笑。「咱們都在研究貝勒爺是不是大病一場綁轉了性,不喜歡胸脯大的楊貴妃,偏偏愛上了單薄美人趙飛燕!小姐的身形確實比較單薄了些。」秋月說完話後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愛上?你說貝勒爺愛上了誰?」沈憐星不敢相信自己听見的話。
「我們都在猜貝勒爺是否愛上小姐你了。」秋月說。
「你們全是浪漫得無可救藥的夢幻少女,我和貝勒爺間什麼關系也沒有,你們想太多了。」她不喜歡活在蜚短流長里,呼吸的空氣都是污濁的。
「小姐太謙虛了,你救了貝勒爺的命,貝勒爺自然會把你放在不同的位置。」
「我並不希望滿人把我放在什麼位置,而且我也沒救貝勒爺的命,貝勒爺根本……」她發現自己說太多了,這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
「小姐,你說貝勒爺根本怎麼樣?」秋月好奇的追問。
沈憐星無計可施,只得胡謅︰「貝勒爺根本不把我當一回事,你們別亂傳閑話了。」
秋月可不同意。「小姐現在成了貝勒爺的侍妾,怎麼說貝勒爺不把你當一回事呢?」
「秋月,你們想得太單純,有許多事不是外人看的那麼單純,連我自己也還有許多地方弄不清楚的,總之你們不要把我當作什麼貴族小姐伺候,我和你們並沒有什麼不同。也許……也許過幾天我離開了這里,成了一陣過眼雲煙,你們偶爾聊起這段事,會覺得很好笑。」她不要做個標新立異的人,這讓她壓力一肩挑。在這里,滿人的地盤上,她只想做一名過客,沒有久留的野心。
秋月側臉看著沈憐星。「好深奧哦!小姐,你的意思是不是不相信貝勒爺的忠誠?」
「忠誠?對誰忠誠?」
「自然是對你啊!貝勒爺很難有忠誠的,其實也不只貝勒爺一個人無忠誠,在整個皇族里我想很少有所謂的忠誠心,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秋月不怕掉腦袋地道。
沈憐星很訝異一個小小的丫環會說這些話,不禁對冀王府內的丫環素質肅然起敬。
秋月扮了個鬼臉。「小姐,你大概會覺得我的話太多是吧?」
「還好,至少可以給我解悶。」沈憐星笑笑。
「我從前是伺候薄蘭格格的丫環,格格嫁人時府里的丫環一個也沒帶去,不然我現在住的地方應該是阿濟格王爺府而不是冀王府。」
「薄蘭格格是西暖閣以前的主人是嗎?」
秋月點點頭。「薄蘭格格是死去王爺收養的朝鮮國王子李澈的掌上明珠,王爺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攝政王把格格指給了阿濟格王爺的大兒子。」
「她住的仙繪樓挺幽靜的。」
「貝勒爺從前住在前翼的‘碧桐閣’,本來福晉的意思是讓格格嫁給貝勒爺,一家子人親上加親,可也不知怎麼著貝勒爺不願意,薄蘭格格傷心欲絕也不好說什麼。」心直口快的秋月,沈憐星問什麼她就說什麼,完全不管事態牽涉到哪位當事人。
沈憐星心里有了底,有機會她想認識薄蘭格格,看看她生成什麼模樣,怎會奕劻貝勒不想娶她?是不是弄成她一般樣,他就會趕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