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燈一直到深夜十二點都還亮著,殷孤城坐在書桌前面看著文件,其實這疊文件並非急件,就算今天沒處理完也不要緊,就算慢一兩天再處理有不會傾家蕩產。
但他就是想在今晚把它完成,他不肯承認自己只是想要找點事情來做。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清閑下來,他的心就很亂,所以他故意讓自己忙碌,忙碌可以治心煩之病。
懊死的,他想要她。
男性的本能使他渴望她,但他卻什麼也不能做。
原來,他已經上癮了,想要狠狠的要她,此刻,他們就同在一個屋檐下,她就躺樓上的床上,卻咫尺天涯。
太晚了,他不能踫她,殷孤城苦笑,隨手又翻了一頁文件,實在受不了,只好到浴室沖冷水澡。
昨晚他對李娜的殷勤讓她心里不舒坦。
一早他送她上學時,她一直抿著小嘴,很用力地忍耐著,才沒讓她說出心中的不滿,她怕他取笑她是個醋壇子。
「怎麼了,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昨晚沒睡好呀?」他看她一眼。
她很想要清醒,但實在沒辦法打起精神,她打了個呵欠,眼角余光瞥見殷孤城也打了個呵欠。
「我看你精神也不好,昨晚沒睡好的人是你吧,是不是因為李娜所以一夜沒睡好?」
「干嘛說起李娜?」他好笑的看著她。
「沒什麼,只是好奇罷了,听說你簽下了與東木集團合作的合約,東木在日本是大公司嗎?」
「是韓國人開的日本公司,這幾年發展的不錯,公司的事改天再教你,晚上一起吃晚飯,在家里吃。」
她點點頭,因為可以與他在家吃晚飯,她高興了一整天。
吃完管家弄的三菜一湯,倆人洗了澡後窩在陽台的長楊上看星星。
她問他︰「哥,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他撫著她的發絲,輕輕的說道。
「你和多少女人有過性關系?」她想知道答案。
他停下撫發的動作,謹慎的說道︰「女人對我通常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享樂,因為在你之前我從未在女人身上找到過安慰。」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對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相信了。
發生在他們之間的事,不能用簡單的詞匯性或愛可以交代得清楚,他要說的是不只是性,也不只是愛,而是可以稱之為永恆的存在,是一種可以放在心里回味一輩子的特殊體驗。
然後他的吻便堂而皇之地探入她的唇間與之激烈糾纏,殷緋寒睜大著眼,知道自己的又被他勾起。
她害怕這種沉淪,失去自己的感覺,可當她的唇舌被他的熱情纏繞時,總能讓她無法遏止地嬌吟出聲時,她的堅持完全不經一擊……當初佔有她的動機,他也說不清是什麼,只知道他想要讓她留在他
身邊,因為她總是在他耳邊吵著要離開他。
「我要你陪在我身邊一生一世。」殷孤城啄了下她的紅唇,愛不釋手的撫著她的身子「一生一世?好長的時間,我不信哥能對著一個人這麼久的時間。」她的心里好甜。
「有你在的地方,我的心才有安生立命之處。」他說著誓言。
她淺淺一笑,偎入他的臂彎,想要藏住她不確定的心緒,其實她並未像他一樣樂觀,雖是富家女,但畢竟是個女人。
在許多時候不免憂慮起來,再說殷孤城從來沒有說過愛她的話,所以她不想讓自己陷入無法自拔了之境,女人總是受傷最多的一方。
她仰頭看星星,潔白臉上的柔情媚態,看得殷孤城眼楮都舍不得眨。
他動情的擁她入懷,雪白身子在他指尖下漾著櫻紅,想在她窄窒的體內與之纏綿終夜。
「今夜,絕不再沖冷水了。」他住她的耳垂喃語。
她的身子輕顫著,「為什麼沖冷水?」
「夜里想要你,又怕吵醒你,所以不敢上樓找你,害我只能靠沖冷水讓自己降溫。」
他說的坦白。
「別在這里,我怕讓人看見。」她紅了臉,因為不好意思而緊緊閉上眼楮,睫毛顫抖地輕眨著。
「羞什麼,只有月娘和星光看著我們。」
她柔順地偎著他,像是她原就屬于他一般。
她還沒法子對他全然信任,她不知道他心底確實是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了,他的心早已被她徹底地擄獲了。
夜深器重,他們的纏綿幾乎如燎原大火,快感讓她連趾尖都蜷了起來,逼得彼此都喘不過氣,卻也更加渴望對方。
他的吻更大膽的探入她的唇間,勾住她的舌,與之激烈糾纏,緋寒睜大著眼,不知自己為何總是如此輕易便被勾起,她不喜歡這種沒有自己的感覺,可當他灼熱的吻纏繞著她的唇舌,費心地讓她
無法控制心智的嬌吟出聲時,緋寒發現她完全受他擺弄。
***
她特地買了殷孤城喜歡吃的香草蛋糕送到公司,想給他一個驚喜,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心血來潮去做一件事了,喜歡一個人就是要為他做他喜歡的事,就像此時此刻,她想見他,他一定也想見她吧!
興高采烈的沖進殷氏的企業總部。
「大小姐。」楊巧書喊住她。
殷緋寒停住腳步。「殷先生不在辦公室嗎?」
楊巧書面有難色、欲言又止。
「在忙是嗎?」殷孤城沒有一刻不忙的。
楊巧書嘆了一口氣,「大小姐,我想老板現在應該不希望有人闖入他的辦公室吧,他剛剛交代,閑雜人等不論是誰都不可以擅入。」
「不可擅入?包括我嗎?」
殷緋寒以為自己應該不在閑雜人等的範疇吧?如果她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麼她和他的關系隨時都可以結束了。
沒想到楊巧書居然朝她點點頭,「顯然也包括大小姐。」
「還有誰在里面嗎?」她問,心跳飛快。
楊巧書不語,瞪著大眼看著她,殷緋寒不接受這樣的答案,她非要弄清楚端倪不可。
她舉步艱難的走向總裁辦公室,不顧楊巧書的阻攔,轉動門把,幾乎無聲的將門扉露出一個縫。
他在辦公室里,不過不是獨自一人,而是兩個人,他是很忙,忙得不得了。
背抵著辦公桌,忙著跟李娜像兩條蛇似的纏在一起,那只昨夜才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掌,正忙著在李娜的背後模來模去,李娜抬起頭,看見了她,緩緩綻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她用手捂住嘴巴,害怕自己會因為過于悲傷而哭出聲音,她眼底含淚的退了一步,又一步,再一步,然後像一陣風似的狼狽逃離現場。
她拼命的跑,一心只想逃開那個把她從天堂帶到地獄的鬼地方,她攔了計程車,鑽進車里便開始傷心欲絕的哭著,一路瘋了似的哭成淚人兒,哭得連司機先生手足無措的連闖了兩個紅燈。
必到家,她的淚並沒有止住,她撫著胸口,這和一般謠言不同,不是二手資料,沒有加油添醋,是赤果果的真相,她親眼目睹的真相。
她無法再住下去了,她走進臥室開始整理行李,因為圖快速,她不想帶太多東西,任何可能讓她聯想到他的東西,她都不想帶走,太殘酷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來了,她一驚,無助的在屋里走來走去,有一種不知可以對誰訴說,無處可去的悲涼。
他敲著她的房門,她不想開門,不想見到他,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釋,男人的解釋沒有一句話是真的,她想要冷靜卻無法求得。
只是最後她還是走過去,在他把門劈開時,打開門。
殷孤城抬起頭,看到她的時候略吃了一驚。
「楊秘書說你到公司找我?」他踏進房門,關上門。「你哭了,為什麼哭?」他蹙了下眉。
「我買了香草蛋糕……」她說不下去。
「我看見了,你放在楊秘書的桌上,為什麼不等我自己就跑回家了?」他走到她面前,「你忘了我們要彼此信任嗎?」
「喔……我忘了。」信任是嗎?她的心在流血,沒想到他到現在還不跟她說實話,「對不起,我真的忘了與你約好要彼此信任,也許我不是一個能夠輕易相信別人的人吧。」她承認她愛吃醋。
他走過來,將她拉起,發現她的身體有些僵硬。
「怎麼了?是不是不高興?」他不是傻瓜,不會視而不見。
他的手掌踫到她的手臂的瞬間,她的身體反射性地往後一縮。
「我沒有不高興。」
她明明難過的快要死掉,卻要對他說他沒有不高興,接著頭一歪,甩掉他的手。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他見過她這防衛的神情,身子好像結了一層霜,他拉起她的手,「有什麼事要讓我知道。」
我已經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我快要因為心碎而亡了,她在心里吶喊著。
見她沒說話,殷孤城又說︰「你就是這樣,什麼事都放在心里。」
「我沒有,我很好,只是有點餓了。」她抽回手,「我想和同學出去吃飯然後看電影。」
「我帶你去吃飯。」他見她神色不對,敏感的知道不能讓她獨自一人。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為什麼特地回來?」如果不是因為心虛,他為什麼回家?
也許她應該加一句,你和李娜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突然回家,是不是因為怕她一輩子不原諒他,但是終究沒有說出口。
因為他們不是婚姻關系,他自然沒必要跟她解釋什麼。
「我沒有不舒服。」
「那我們出去吃飯。」他伸手圈住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喃語。
她蹙起眉頭,「對不起,我今天不想跟你出去吃飯,我約了何願,今天到公司去就是要眼你說,晚上我要去听何願打鼓,然後一起去看午夜場電影。」她沒力氣掙月兌他,只是繼續聲由他摟著。
「你到底怎麼了,我說過別和何願在一起的。」
「我很好。」這輩子她從未覺得如此清醒,殷孤城築了一個海市蜃樓給她,但那終究是不切實際的。「對了,我要離開了。」推開纏在她腰上的大手,她直直地站起來。
「離開?」他開始緊張。
「是的,我已經成年了,你不可以再逼迫我一定要听你的話,我有我的自主權。」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晚上會睡在啦,但是她發誓這輩子她不要再見到這個讓她傷心的男人。
昨夜還跟她愛得難分難舍的他,結果一轉眼又去抱大美女李娜,他以為她可以睜一眼閉一眼?她沒這麼好騙。
「為什麼?」他直視她的淚眸,再問一次︰「為什麼?」
她輕輕地說︰「我覺得和你生活在一起很痛苦,何願說得對,你只會干涉我的自由,我們根本一點都不適合。」
「何願說的話能听嗎?」他像一頭失控的獅子吼道。
她不再回應,拎起早已整理好的行李箱,握著行李的小手開始抖了起來︰「不要留我,就算你留住了我的軀殼,卻留不住我的心,也是沒用的。」
「你昨天不是這樣的,你躺在……」
她打斷他的話,一點也不想听,「都是裝的,你看不出來嗎?我那是在演戲。」
「演戲?我不相信,你的演技不可能好到那種程度,那是演不出來的,你騙我!」
「也許吧,誰知道呢?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她閉上眼楮,怕看到他哀求的目光,「就當作是我不要你了也行。」
他心痛一吼,弄了半人,原來是她不要他了,他被她拋棄了?
「你是真心要這麼做是嗎?」他冷冷地問。
哪里出了錯?昨晚的她反應敏感又激烈,不可能是演戲。
他在她臉上看見從未見過的傷痛,是因為提出分手終究是難的?
「你愛上了何願?」
「還……沒有。」
「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對你沒有愛的感覺。」她說著天底下最大的謊言。
「所以要離開我?」他困惑的看著她。
「有沒有愛,至少對我來說這很重要。再見!」她打開門走出去。
他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離他的視線,殷孤城這一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心碎的滋味。
***
她想留在大哥身邊,讓他實現一生一世諾言。
他一直都是一諾千金的,可是卜他對她說的誓言卻脆弱的細柳,離開他,她不知會不會後悔。
是她自己不可控制的愛上這個危險男人的,她能怪誰?綿綿細雨下不停,也不能掩去了殷緋寒號啕的哭聲。
「緋寒,別哭了,沒事了,我會照顧你的,我會努力賺錢讓你過好日子的,你不要看我是個小蹦手,如果加油一點也可以發小財的,你哥那樣的花心男人,我看你就不要再把他放在心上了。」何願坐
到她的身旁,輕摟住她,柔聲地說道。
听見他充滿磁性的勸慰聲,殷緋寒非但沒有止住淚水,反而哭得更傷心了,她扯著他的汗衫,仍止不住淚水滾落,在他的衣衫上濕了一大片。
她仍然不停地哭著,傷心的情緒讓她渾身為之冰冷。
「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現在就像無家可歸的小阿。」
此刻,她覺得自己快要成為憂慮患者了,如果是一場夢該有多好,如果這一切都是她幻想出來的,那該是天底下最好的禮物。
拔願看她還哭個不停,誤解了她心里的想法,以為她是在擔憂,伸手拍著她的背部。
「你放心,你可以放心在這里住下來,我有一口飯吃一定先給你吃,你不會餓著的,明天一早,我會出去找一個正職的工作,看是個是先到音樂班教人打鼓。」
推門而入的丁玲恰懊听到這句話,玩笑說道︰「真感人,何願會為了一個女人拼命賺錢,真是稀奇了。」
殷緋寒听了這話心里感到懊惱,她不希望何願因為她的關系放棄自己的理想,這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發生的事情。
「何願,你不是有個巡回演奏會,不要因為我的煩惱而影響到你,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她說。
「緋寒,不要這麼見外,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看你們也不要爭了,緋寒還是住到我那去好了,緋寒上次住的那間房到現在房東還沒租出去呢!或許緋寒離家出走幾個小時後殷孤城一來,又乖乖被捉活去了。」丁玲看著倆人。
不可諱言,丁玲此舉是有她的私心盤算的,十六歲那年認識何願,她便喜歡上這個愛打鼓,會打鼓的男生,要不是因為後來發現何願喜歡上緋寒,她本想時機成熟就告白的。
當然,丁玲也知道緋寒對何願沒有男女之情,可何願卻不死心的一再苦等緋寒,丁玲說什麼也不能制造倆人獨處的機會,孤男寡女難保不會出事,所以緋寒自然不能住在何願家。
「我不會跟他回去的,你們根本就不了解我們的情況……」殷緋寒激動的大喊。
「是呀!我們是不了解你的情況,你說你撞見你大哥和李娜在辦公室調情,可這在我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殷孤城是個正常的男人,有男人的需求,你總不能要求他過著神父的生活吧?」
「也是,殷孤城與李娜在一起你這做妹妹的應該高興。」何願像是活過來似的看著殷緋寒。
她抬起美眸直視著他,美眸因淚光閃閃發亮,「是的,大哥有女友我應該高興,可是……我卻怎樣都高興不起來。」
拔願抿唇不語,眉心與嘴角都刻著嚴肅的痕跡,她的話教他震撼不已,同時也錐心刺痛。
這些年來為了要愛她,他將她安置在內心最高處,他以為緋寒應該是喜歡他的,雖然她不曾對他說過什麼。
只是為什麼此時此刻,他卻覺得自己完全是一廂情願。
難道這幾年他都會錯意了?而且錯得離譜。
***
她真沒用,不過是情傷,她竟然就大病了十天沒法子下床,而殷孤城連一次都沒來探望她。
丁玲將她生病的消息告訴了殷孤城的秘書楊巧書,楊巧書來探望過她兩次,第一次她帶來殷孤城出國的消息,第二次,是戴湘君知道她生病了,所以要楊巧書帶她來。
戴湘君看著如花般嬌弱的少女躺在床上,才發現愛情若由男人主導,女人的命運永遠都與苦澀月兌不了關系。
「你怎麼病得這麼重,有沒有去看醫生?」
戴湘君不想做壞女人,因為她與殷緋寒有另一個主要敵人李娜要對付,她希望緋寒早些痊愈,這樣倆人才能同聲連氣的打擊主敵。
「緋寒是心病,心病要用心藥醫,殷孤城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再不回來我看都要出人命了。」丁玲沒好氣的說道。
「他出國不是一個人,他帶著李娜。」戴湘君今天來,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說出這句話。
「大哥和李娜很相配呀。」她氣若游絲的說道。
病了十天,她瘦了三公斤,快要瘦成紙片人,雖然丁玲或何願每逃詡會買滋補的湯水讓她喝,替她張羅三餐,但是她吃的極少,所以留不住身上的肉。
「你要趕快好起來,趕快出馬把孤城從李娜手上搶回來。」戴湘君氣不過的說道。
「我現在這個樣子他都不在乎了,就算病懊了,能改變什麼?」
楊巧書明顯地遲疑了一會兒道︰「大小姐,殷先生不希望回來時你還是病著。」
其實,在她沖出辦公室的那天起,殷孤城就不曾過問緋寒的狀況,一句話也沒提起過她,就當作殷家沒有過這個人。
「就算你這些話是謊言,我听了還是很高興。」
「大小姐,你搬回家去養病吧!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讓我去替你說,殷先生一定會答應的。」
「我不要,我討厭他,真的很討厭他,他對我一點也不好。」她微弱的抗議道。
他竟然如此狠心的帶著李娜出國,說不定就連她是死是活,他都不在乎了吧!
「大小姐,我知道你是在賭氣,這又是何苦呢?」明明為殷孤城病成這樣,還嘴硬?
被一針見血地說出想法,不禁淚意襲上心頭,一陣泛酸,「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有些事不是你們看的這麼簡單。」
她能說什麼?她能說她和殷孤城早己跨越了兄妹的界線?她能說她愛上了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
「你們先回去好了,緋寒跟你們見面後不止病情沒好轉,反而更糟糕。」丁玲為好友下逐客令。
楊巧書與戴湘君走後,緋寒有感而發的對丁玲說道︰「我是獨生女,爸媽為了生意忙又常常不在身邊,我常覺得一個人好寂寞,還好有大哥陪我玩,當時我就想等我長大後,我要嫁給大哥,我要為大
扮生孩子,我會煮好飯菜和孩子等他回家,可是媽媽卻告訴我,大哥可能是爸爸的私生子,所以我才立下不婚的誓言,因為除了大哥,我誰都不想嫁。」
「那就去跟殷孤城說呀,他听你這麼說一定會很高興,真的。」
「真的嗎?他和李娜在一起,根本不會當我是一回事的。」豆大的眼淚像珍珠般一串串掉落。
「我覺得她們根本不是來安慰你的,她們是來氣你的,真是夠了,你是堂堂千金大小姐耶,干嘛要和我窩在這個小地方,不如回去告訴殷孤城你要拿回屬于你自己的東西,再說殷孤城娶了你只有好沒
有壞,這叫雙劍合璧。」丁玲實在憋不住了,所以才說出這些話來。
「是我自找的,我為什麼要喜歡上這樣的人?如果我不是這麼死心眼的人,有許不會有今日。」她說。
「是呀,人家一般人與哥哥生活在一起對哥哥只有看到一籮筐缺點的,哪像你這麼痴情,不過還是不一樣啦,你們沒有血緣關系。
自小你就沒把殷孤城當哥哥看待。」
「大哥一點都不了解我。」思及此,忍不住新淚又滑落。
「你不能再哭了,再哭下去眼楮會哭瞎的,我可不是騙你的,何願昨天還交待我不能讓你再哭的。」丁玲看了看牆上的鐘,「我出去工作了,這兩天生意不太好,我不能再偷懶了,廚房有雞湯,你餓
了可以熱了喝,不過不可以告訴何願我要你自己下廚,他會把我罵死的,不要再想殷孤城的事了,他如果在乎你就會回到你身邊,如果不在乎你,就算你哭死了也不能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