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豪天在黎明時醒來。
他睜開眼楮,有些驚訝睡在身邊的是卻語意。但昨夜歡愛的記憶隨即取代了驚訝,他伸出手掌,撫模記憶中令他得到奇異滿足的嬌胴。
她的胴體柔軟美好,肌膚細膩光滑,胸前兩點柔軟的蓓蕾在他的撫弄下成熟地硬挺起來。
他微微一笑,他終于還是以男人的身分佔有了語意,他一直把她當妹妹的語意……他什麼時候開始渴望她的?應該是發現她化妝、說謊的那一天開始。之後,他便開始在她的魅力中掙扎,每天幻想她的氣味,以其它女人取代她。直到昨夜,他才真正品嘗到她的滋味。
她不再是他的女孩,而是他的女人了。他不內疚自己侵犯她,甚至很得意、高興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
第一個?!
一股強烈的遺憾擊中他的胸膛,他感覺自己從未這麼狼狽過。兩道駭人的戾氣自他冷邃的眼眸射出。
他會讓那三個人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卻語意以為自己在作夢,夢中,天哥哥以充滿愛意的眼光、溫柔的手指她。
這是一個幾乎使她瘋狂的夢……一股壓力進入她腿間,她真實感覺到是天哥哥的手指。
噢,這不是夢!
她驚醒過來,但不敢睜開眼楮。這太羞人了!
懊可愛的語意。石豪天俊美臉龐上原本蒸騰的殺意戾氣,再一次被卻語意的柔情融化。
她還緊閉著眼楮裝睡,殊不知她身子稚女敕的反應早已將她出賣。她的乳蕾挺立,肌膚泛紅,嬌軀不住地輕顫,小骯間的反應更為赤果。他的手指撥開陰蕾進入時,她強烈地收縮,再也出不來。
若不是他了解她,他絕對會認為她是經驗豐富、技巧高超的高級應召女郎。
「語意,放松妳的身體。」炯炯帶笑的眼楮緊等著她睫毛開啟的時候。終于,她長長的睫毛像打開一扇窗,清澈的眸嬌羞地呈現。
「放松。」他溫柔地她。
她孩子氣的信任目光、清純的氣息,幾乎使他打消佔有她的念頭。但他就是無法將手離開她的嬌軀。
她什麼也沒做,只是順從地躺在床上,就教他發狂。他低吼一聲,翻身壓住她,在她為他準備好的身體里發泄。
徹底發泄後,他全身松弛地躺在她身邊。
今天的和昨夜的記憶有些出入,但他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昨晚一定沒有他想象中的狂烈。
罷才的歡愛,他的並沒有得到完全的滿足,昨夜他的達到極限的釋放是因為之前的兩個女人。
不過語意很特別,她清新、柔美的身體就能取悅他,使他盡避已經發泄過一次,仍想要她,並渴望一直、不斷地與她。但他必須克制,她曾受過傷害,他必須對她特別溫柔。
卻語意躺在石豪天懷中,覺得好快樂。再想到自小疼她、呵護她如哥哥的豪逃讜她的所做所為……她忍不住滿臉通紅。
他輕捏住她的下巴,「語意,張開眼楮看著我。」
卻語意嬌羞地張開眸。
她這等嬌怯的模樣,一定能教天下男人心憐。她的眸中除了嬌羞,還有對他的信任、溫暖的情感,使他再度為能擁有她而快樂。
「天哥哥。」她小聲地輕喚。
「叫我豪天。」他微笑,忍不住輕撫她下巴細致的肌膚。「我們的關系很顯然的已經改變了。」
「嗯。」她臉紅地垂下眼瞼。
「不準垂下眼眸。」他突然想要她所有的注意力,于是命令道︰「以後只要有我在的地方,妳就必須看著我。」
「嗯。」對她所愛的人,她什麼都能答應。
他十分滿意,語意的眼眸中除了真誠的順從就是柔情的暖意,彷佛表明了她是屬于他的。
面對天真無邪的她,他笑了笑,開玩笑地說︰「我真想把妳藏起來,免得妳感染了其它女人的驕氣或貪心。」
「每個人都會有驕氣與貪心的!」他無心的話卻真實地提醒了她。她十分心虛與難過地說︰「即使是我也不例外。」
「妳放心,我不會對妳吝嗇,我會用全世界最高級的珠寶滿足妳。而且,我也不是沒領教過妳的小阿子脾氣。」
她嘟著嘴輕喊,「我才不要珠寶呢!而且我自認心智成熟,什麼時候發過小阿子脾氣了?」
「還說心智成熟?書都不肯念。」他借機訓斥她。
一想到悲慘的學生生活,卻語意臉色黯淡,口氣帶著埋怨。「現在還不是被你逼到補習班了。」
「妳真的不喜歡讀書?」
「嗯,讀書從來就不是我生命的重心。」她低聲要求,「豪天,你可不可以收回成命?」
「好吧,我考慮考慮。」打動他的,是她細細的聲音,及自然喊出他名字的優美音調。
「真的?」卻語意欣喜地張大眼。
「我會考慮。」他模著下巴。
當初叫她讀書,是為了她好,現在他倒希望她不要太累,做他的妻子就行了。但這樣未免太自私。
再看情形吧!如果她讀書太累,影響他夜晚的生活品質再說。屆時他會考慮讓她到國外讀書,至少壓力不會那麼重。
「謝謝你!」她知道要作風強勢的他一下子就答應很難的。不過……如果她懷孕的話,他一定不會堅持她繼續升學。
石豪天起床準備上班。
卻語意見他起床,也跟著起來。
「妳繼續睡,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會穿衣服。」他要她多睡一會兒,兩次的歡愛一定把她累壞了。
「我才不是為你起床呢。」她可愛地呵呵笑起來。「我今天要模擬考,要早點到補習班。」
「妳不會太累嗎?」他真有股沖動叫她不準上補習班了。
她臉紅了,羞赧地搖頭,然後抓著被單從另一頭下床。
「語意!」他為看見的景象倒抽一口氣。
「什麼?」她被他憤怒、隱含惶恐的怒吼嚇了一大跳,轉過頭去,才發現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背上。
她忙不迭地拉著被單轉開身,可是她的肩膀隨即被他抓住了。
石豪天扯掉她身上的被單,憤怒地大吼。「誰打妳?!」
「沒有人。」她慌亂地扯謊。「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不準說謊!」她的謊言引來了更大的怒吼。比起她背上輕淡、已無關緊要的鞭痕,他更氣她的說謊。
「豪天……」她沒有見過如此憤怒的他,嚇得說不出話。
「告訴我實話!」
她記起婆婆的警告,不敢開口。
「妳給我說清楚!」他暴吼。看她畏畏縮縮的樣子,不用她說,他也猜得出是母親的杰作。但他就是要听她親口說。
面對他憤怒、火爆的質詢,她只能說道︰「婆婆沒有惡意的。」
「穿上衣服。」石豪逃詎下這句話後,寒著臉走進浴室。
卻語意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松了一口氣。巨人向來保護她、呵護她,帶給她安全感,但這一次,他十足地帶給她壓迫感。
她被婆婆打,不是不痛,但一點都不敢怨。她憑什麼呢?石陳芳根本不把她當媳婦,她充其量只是供她利用的棋子啊!但她無所謂石陳芳把她當什麼,她只想做好巨人的賢妻。
听見他刷完牙,她匆匆換上衣服,並為他準備西裝。
石豪天出來後仍寒著臉,緊抿著唇讓她服侍著穿衣。等她為他打好領帶,他徑自走到電話旁,撥了內線,以免持听筒的方式問︰「女乃媽,我媽起來了沒有?」
女乃媽高興的聲音傳來,還可听見石陳芳快樂的高歌聲。
「她啊,今天要和老爺要去打高爾夫球,所以早起了,現在正在餐室吃早餐,馬上要出發了。」
「叫她等我一下。」石豪天簡短地命令後便結束通話。
卻語意小心地問︰「豪天,你找婆婆做什麼?」
「做什麼?」他森冷地挑起一道眉。「當然是給她一番教訓,警告她別再踫妳一根寒毛。」
「不!」
「一起下去?」
「豪天,不要為難婆婆。」
「沒有人在動了我的東西後,還可以全身而退的。」他嘴角噙著冷酷,冷冷地看她一眼,轉身走出房間。
她焦急地在後面追趕,「不要!我求你不要去找婆婆理論,是我自己做錯事,婆婆才……」
他根本不听。
「她是我婆婆,你為難她,等于是為難我。」他這一去,石陳芳肯定會氣死了,要是她一氣之下說出——
「豪天,我求你!」卻語意更加慌亂地哀求他。
石豪天冷硬得像顆巨岩,她怎麼求都沒有用。到了餐室,她停在門口,張著驚慌的大眼,看著他好像要殺人般走進去,看著他用她從未听聞,冷厲、殘忍、嘲諷、譏剌的話威脅他母親。
石陳芳是他的母親啊!他怎麼可以……石煜氣得臉紅脖子粗,跳起來罵兒子。「豪天,你給我住口!一大早發什麼瘋?竟用這種態度對你母親說話!」
「我殘忍?!」石豪天的怒火無人能比,彷佛也無人能息。「她鞭打語意!」他突然也鄙視地看著父親。「或許你還在旁邊拍手助興。」
石煜吃了一驁,轉向無法無天的老婆。「妳鞭打語意?」
「打了幾下而已。」石陳芳毫不在乎地聳肩,仍吃著早餐。今天她的心情太好,不跟兒子計較了。
「妳怎麼可以……」石煜不敢相信地搖頭。
石陳芳冷笑地嘲諷門口的卻語意,「豪天,你何不問問她做了什麼,讓我費力打她?」
卻語意的臉色益發蒼白。
沒人理會石陳芳的話。
石煜雖然氣老婆的殘忍,但隨即也為老婆辯護。「豪天,就算你母親真的打了語意,你也不可以用這種態度對你母親。」
「我的態度已經夠好了。」石豪天冷笑。「你也不想想,比起其它人,我對媽已經很客氣了。」
卻語意冷寒地看著石豪天露出惡魔般的冷笑,眼中射出惡魔般的冷光,高貴、高傲的態度卻同古代君王,不可侵犯,世人都要對他下跪、討好他。一旦觸怒他,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母親雖然做錯了事,但她不是你的員工、下人,由不得你管。」石煜對兒子說。
「我保證,以後一定會注意你母親的言行。」
「如果是員工、下人,我早就讓她嘗比語意多十倍的鞭子!」石豪天可沒那麼容易打發。「我要媽向語意道歉。」
「要我向那個小賤人道歉?!」石陳芳高聲尖叫。
「語意,進來。」石豪天喊。
卻語意臉色蒼白地搖頭。
「我叫妳進來就進來!」
卻語意看著石豪天大步朝她走來,扭頭就跑。她沒有回頭,但听見他惡魔般的腳步緊隨在後。
進入房間,她沖動地把門關上,把他鎖在門外。
「語意,開門!」石豪天不敢相信地轉動門把。
不,她需要靜一靜……卻語意無言地把臉理入枕頭里,她需要時間,消化她對天哥哥的另一層認識。
石豪天不容許被鎖在門外,破門而入,又重重地把門甩上。
卻語意驚訝地轉向他。
他憤怒的火焰立刻就被她眼中的淚水澆熄。他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面對他,驚訝地發現她的恐懼。
「語意,妳怕我?」
「你好冷硬,我怎麼求你,你都不听。」她是害怕。她怕自己的謊言被揭穿時,會受到比他對他母親還殘忍百倍的待遇。
「我不會容許有人欺負妳。」
「我沒有被欺負。」她知道他關心她、愛護她,但她要如何告訴他,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語意,妳太軟弱了。」他皺眉,「如果妳夠強悍,能夠保護自己,我根本不需要擔心妳。」
「你不要以為我真的那麼軟弱。」她都有勇氣欺騙、背叛他了。
看著她像一朵柔弱、嬌女敕的花兒,在強風中直挺著維持倔強的自尊,他心軟了,決定縱容她的軟弱。
「我不需要你擔心。我被打、被罵,都甘之如飴。」只要能留在你的身邊,做你的妻子……「因為她是你的母親、我的婆婆,我尊重她、敬愛她,如同愛你。」
她的溫柔與善良是如此令人心折,石豪天被深深感動了。「妳軟弱也沒關系,我會保護妳。」
「豪天,答應我,不要干涉我和婆婆之間的……事情,好嗎?」是恩怨吧!她心涼地想。
他勉強點頭。「只要她不再為難妳。」
「沒有,她沒有為難我。」我甚至感激她把你給了我……「妳真特別。」他笑了出來。「別的女人跪在地上哀求我替她們出頭,我連瞧都不會瞧一眼;而我為妳出頭,卻討不了妳的歡心。」
「我只想做好你的妻子。一個好的妻子,當然也要扮演好媳婦的角色。」她陪著笑。唉,她心中的苦澀,他哪里知道?
一般女人遇到婆媳問題時,都會希望丈夫為她們出頭。若能得到像豪天那樣的呵護,恐怕會幸福得飛上天吧。
可是,她是個沒有資格擁有幸福的女人。為了得到他,她把心賣給了撒旦,貪心地掠奪。
等他發現她的欺騙時,他恐怕會把她打入冷宮——
不,是打入地獄。
「妳是我的,只屬于我一個人。妳只能討好我一人,不需要討好其它人。」他抱住她,在心中誓言要用他的強悍保護她的柔弱。
她愛戀地撫著他如鋼堅硬的手臂。如果再讓她選擇一次,她依然會把心賣給撒旦,只為做巨人的妻子。
門上傳來剝啄聲。
听見有人敲門,她推著他的手臂,但他文風不動。
「進來。」石豪天冷冷地命令。
佣人怯怯地走進來,明明應該向卻語意通報的,卻不由自主地向威嚴天生的石豪天通報。「少爺,有一個叫陳國仁的先生,說是少女乃女乃補習班的同學,要來接少女乃女乃上學。」
「哦。」石豪天手臂縮緊。他弄痛了她,可他語調里的不悅令她不敢吭聲。「怎麼會有男人來找妳?」
「他是我補習班的同學。」她小聲地告訴他。
陳國仁開奔馳車到補習班上課,長相俊美、身材英挺、風度翩翩,是補習班女孩子公認的白馬王子。
他就坐在她旁邊。剛開始,她也以為他是那種公子,和他相處以後,才發覺他不僅有好看的外表,還很有內涵,斯文有禮,也很照顧她,使她很快適應補習班的生活,也不會覺得那麼可怕——她不幸的過去,當然也在她出現補習班後,如火如荼地傳開。
「他在追妳嗎?」
補習班都盛傳他在追求她,其實才沒有呢。「才沒有。」
見她清澄的大眼就知道她沒說謊,不過他仍感不悅。
「啊!」她現在才想起,「今天要模擬考,我要趕快上學了。」趁著他稍稍放開她,她拿起書包就往樓下跑。
「語意!」陳國仁一見到她下樓,帶著比手中綻開的玫瑰還熱情的笑容趨向前,將玫瑰遞給她。「送妳,希望妳喜歡。」
「好漂亮的花,謝謝。」她常收到他送的花。剛開始,他還騙她說是花錢買的,後來他才招認是他家花園里的花。他家的園丁其實很久以前就要他拿花到學校送女孩子,可是他從不敢亂送,怕女孩子誤會,現在終于有機會送「已婚」的她。
「今天怎麼這麼早起,來接我去補習班?」她知道陳國仁一星期上課六天有五天是遲到的。
他朝她眨眨眼,「今天是大日子,我能不能換一輛跑車就靠妳了。」
「沒問題,我都準備好了。」她拍胸脯保證。陳國仁還像個小阿子似的,拿成績跟父親交換禮物。這陣子,他真的很用功,可是他數理很強,偏偏英文每次都考個位數。
所以,他拜托她……幫他度過難關。
「妳可以走了嗎?」陳國仁不自在地瞄瞄四周,他被盯得很不舒服。「妳家真可怕。」
卻語意順著他的眼光,也看見公公、婆婆、女乃媽緊盯的目光,難怪他會覺得不自在。
「對不起,他們是我公公、婆婆、還有女乃媽。我們走吧。」
「結了婚都是這樣嗎?一舉一動都受人監視。真可怕!」陳國仁拉著她的手臂就走。
「語意。」石豪天走下樓來。
卻語意轉回身。
「現在這位又是誰?」沒等卻語意回答,不擅交際的陳國仁自作聰明,裝作世故地朝石豪天伸出手。「您一定是語意的大伯吧?您好,我叫陳國仁,是語意補習班的同學,請多指教。」
卻語意看見石豪天整個臉沉了下來,氣得打陳國仁一下。「你不會說話就別亂說,他是我丈夫!」
「啊!」陳國仁不好意思地拍拍額頭,毛躁地道歉。「對不起,叫您大伯並不是說您老。」然後他真摯、真心地贊美道︰「事實上,您成熟穩重、天生領導人的氣質很令我羨慕。」
「謝謝。」石豪天嘴角扯出淡淡的笑痕。這個大男孩稚氣未月兌、毛毛躁躁的,不過是個不錯的男孩子。但就是因為這男孩不錯,他才不希望語意和他太接近。「語意,妳來一下。」他把她帶到角落。
「什麼事?」她納悶地問。
「他是誰?」
「他就是我跟你說過,坐在我旁邊的陳國仁。」除了她的傳聞,她在補習班的一切全都告訴過石豪天。
原來這男孩就是坐在她旁邊、很照顧她的陳國仁!石豪天臉色陰沉地決定,「明天起妳不用到補習班了。」
卻語意整張臉因听到這個好消息而明亮起來。「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是他對自己沒信心,但他就是對陳國仁吃味。
「可是……為什麼?」
「不準問為什麼!」他凶惡的說。「不然我就取消剛才的決定。」
「不要取消!」她焦急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為她緊張的樣子失笑。「妳真不長進。」
她笑得燦爛。「謝謝天哥哥。」
「走吧,我送妳去補習班。」他抓住她的手臂。
「不用了,陳國仁就是來接我上課的——」她還沒說完,就听見石豪天叫陳國仁自己開車先走。「你要先送我到補習班?可以嗎?我記得你說過,今天一早要開會……」
「唆!」他把她塞進車子里,自己接著坐進去,然後吩咐司機開車。
卻語意喜孜孜地坐在他旁邊,不時偷喵批閱文件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