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青氣息微喘,小手離不開他地緩緩撫模著他的胸膛。君逸躺在她的身旁,沒有看她。但知道她還沉醉在剛才的激情里,這讓他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驕傲、勝利感。他閉著眼溫柔地為她吻去額上的細小骯珠。
他的唇像數只美麗的花蝴蝶,啄得她好癢。她感到好幸福地咧嘴輕笑,繼而嘟起嘴做無聲的邀請。
他吻著她的下頷,半張開的眼看見她邀請的小嘴。君逸一點也不驚訝她熱情的,只是微笑地提醒她,「給我點時間貯存精力,瑪莎。你知道我不是聖人,可以連續不斷。」
瑪莎?!芷青好不驚愕。她張著大嘴,傻愣愣、結結巴巴地問︰「你說……我是誰?」
「你還是那麼愛開玩笑,瑪莎。」他吻上她甜蜜、永不會吻膩的紅唇。
「再說一次我是誰?」她的聲音顫抖,別開臉不願看他。
「我最最親愛的未婚妻瑪莎。」君逸完全未察覺她的異常,兀自享受吻她的樂趣和新鮮感。畢竟瑪莎難得不化妝。
「我不是瑪莎呀!」芷青大喊。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君逸保持著微笑與寬容。
「你一直以為我是瑪莎才和我?」她絕望地問。
他張開眼,愣了一下,「原來是你,芷青。」
他佔有了她!這麼說玉帝就快來主持公道了。這是他期待已久的一刻,他想大笑,卻笑不出來,他竟不希望傷害到她。然而他也不願從此和她糾纏不清。為了讓她死心,他只好說︰「長久以來我只和一個叫做瑪莎的美麗金發女圭女圭,只愛瑪莎一個女人。」
「哈哈哈……」她諷刺的笑聲連她自己听了都覺得刺耳極了。她突然推開他,躍離他十步之遠。「沒有那麼久吧!不過六十二天前,你在德洲的‘哈樂汽車旅館’和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天的米珊創造了轟轟烈烈的一夜。我記得你還給了她不少錢,是五百元美金沒錯吧?那個女人只要錢,而你卻像只種馬般在她身上發泄你那過剩的精力。」
「我的天!」君逸的怒氣又上來了,他眯著眼,致命的眼神像冰刀般。「你怎麼這麼清楚?」
「我不告訴你!」芷青大喊。
「那見鬼的你怎麼會這麼清楚我和米珊的事情!」他再問一次,憤怒的大吼著走向她,想抓住她。但她跳得更遠。
「我不只知道米珊的事,幾乎每一次你光的時候我都欣賞過了。」芷青報復地將她們的偷窺全盤托出,「還有芷藜、芷寇也共同欣賞了。她們兩個對你的贊賞有加!」
「天殺的!難道你們仙女都是偷窺狂?」他咬牙切齒,張牙舞爪地追著她。「難怪你對我饑渴異常。」他的話比她的還惡毒。「你的行為像個頑皮、欠揍的小女生。有種就不要讓我抓到你,抓到你就讓你好看。雖然我從不揍女人,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人人得而誅之。」
「那只狐狸精叫床叫得惡心死了。」芷青厭惡地撇撇嘴,作出惡心狀。
「至少叫得比你好听多了。」君逸惡毒地回她。
「你又拿我和那妖女比!」她氣得快哭出來了。
「我跟你說過,不準叫瑪莎妖女!」他很高興自己還是愛瑪莎多一些,這表示他還有高尚的品味。
「妖女,妖女,妖女!」芷青故意大叫數聲,「我就是高興叫瑪莎那狐狸精妖女,你能拿我怎麼樣?」
「如果這世界真有法術,我還真想變成妖怪,好代替你父親好好教訓你,給你一頓好打。」
「不自量力的凡人!」芷青念咒語變出一根棍子,輕而易舉地朝他的揮了一下。「這一下打你竟敢罵玉帝。再揮一下,這一下是代那妖女受打的。」她得意地指揮著棍子,轉個身躲開他的魔爪,又乘機揮了第三下。「這一下是你活該落入我的手里。」
君逸的反應快得令任何仙女都措手不及,他突地反身撲倒她。這下換他得意了,「終于你也有這一天,反應慢半怕的仙女。」
「放開我!你這凡人。」她開始念咒語,「芷青——」
她才念了一句,嘴就被君逸的魔掌封住。「看你還能變出什麼花樣。」看來也只有君逸這種不凡的人,才有辦法制伏野得像猴子的芷青。
芷青在他的懷里掙扎,嘴已大聲地咒罵卻只發出「咿咿唔唔」的悶聲。
君逸大笑著坐回沙發,一把將她面朝地地拉到自己堅硬的膝上。「只要不看見你的丑臉,就覺得你還算可以。」他蓄意侮辱她。
芷青的掙扎可真有勁,等他將她的嘴用抹布封住,用他的襯衫將她的雙手縛住時,已是滿頭大汗。
「你一定沒被打過吧?不然不會這麼驕縱成性。」
「嗯!」芷青身體用力一扭,滑下他的大腿,同時重重地摔在地上。
「可惡!」君逸又費了一番勁才把她抓回他的大腿上,重新坐回沙發。他一掌比一掌還用力地打在她光果的上。「我願用我的一生換得揍你這一刻的快樂。」
他打她的,而且力氣大得教她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可惡!她用盡所有的力氣仍無法掙月兌他惡劣的攻擊,最後累得放棄掙扎。
君逸打不到三下,腦海只剩下眼前這片雪白的美景——「該死的女人,就連挨打的時候也不忘誘惑人……」
「喂!你為什麼打芷青?」芷藜和芷寇決定回芷園突擊檢查,恰巧就選在這個時候。
芷寇一看情形不對,跑過去一把將攻擊芷青的帥哥推開。她也沒用什麼力,但楚君逸就摔到牆邊,還發出巨響。
「你又是什麼妖女!」君逸無法相信一個看來柔弱、美麗的女子,力氣竟大如牛。
綁來他才想到一定又是一位妖女。
芷藜扶起跌在地上的芷青,幫她把裙子穿好,然後不帶表情地斥責︰「真是丟臉!芷青。竟被一個凡人抓著打屁服。」
芷寇幫她解開綁住她雙手的襯衫後,芷青氣沖沖地拿掉口里的抹布沖向倒在地上的君逸,一坐在他的月復部上,不客氣地給他兩巴掌。她惡狠狠地說︰「我要把你打得跪在地上求饒!」
君逸從來不曾有過如此狼狽的際遇,連續遭兩個女人欺負。前者還有話說,但是芷青這個小妮子!真是打死她她也記不取教訓。
「住手。」
隨著一聲威嚴的斥喝,臥室里突然出現三個看來來頭不小的人。
「玉帝!」芷寇用手捂著因驚愕而大張的嘴,轉頭輕聲問芷藜︰「我們的芷青到底出了什麼亂子?竟能把玉帝、司法官、財神引來。」
「能夠驚動玉帝、司法官、財神,我看非死罪也難逃活罪。」芷藜聳聳肩,不樂觀地看著玉帝和另外二神嚴肅的臉。「要是我們早一步回來的話,或許還能瞞過玉帝、二神。現在,我看我們也難逃池魚之殃了。」
「玉帝,什麼風把您吹來的?」芷青跳離君逸的身上,嘻皮笑臉地跟玉帝和二神打招呼,一點也不知道大難臨頭。
楚君逸以最有尊嚴的姿態站起來,傲慢地緩聲問道︰「誰是玉帝?」他銳利的雙眼逡巡著三人。
「是我。」玉帝站出來。
君逸打量眼前這名和他同樣高大的男子——一個看起來很慈祥的老人。他同情地搖頭,「芷青仙女胡作非為、不明就里地將我害死,從人間把我帶來這里,我要求一個公平的審判。」
玉帝和二神的神情嚴肅。
「楚君逸,你在胡說什麼?你不過是個凡人。」芷青氣得想沖上前抓破他的嘴臉,但被芷藜一把抓住。
「把情形說來听听。」玉帝嚴肅地下令。
君逸把過程仔細地說了一遍,但保留尊嚴地略過她放火燒他……那里的可惡行徑。
芷藜听了直搖頭,「芷青太胡鬧了。」
「我看她這次完了。」芷寇皺著眉替她擔心。
「玉帝,您別听他胡說八道,他只是氣我——」芷青不滿地叫道。
「住嘴,你闖的禍還不夠多嗎?」玉帝怒斥這個一點也不知分寸的女兒。
「等一下,你們天庭的事等你們有空時自個關上門慢慢吵。」君逸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現在我還要控告她的姊姊們——芷藜和芷寇。」
「你!」芷青掙月兌芷藜的鉗制,沖到君逸面前質問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小姐,你害死我,害我不能與我的未婚妻瑪莎結婚。難道你不知道嗎?」真正恨她的原因是她竟燒掉他的……士可殺不可辱!
「我是為你好-,你跟那妖女結婚的話會害死你自己,你知不知道?」芷青大叫。
「不會。」財神為那可憐的凡人說句公道話。「他只是會身敗名裂而已。」
司法官瞪財神一眼,「不能在凡人面前提起任何事。」
財神笑得很和藹。「他們小倆口吵得不可開交,哪听得到我們在說啥。」
「也對。」司法官為芷青擔憂,「我們的芷青仙子這回鬧大了,我從沒看玉帝發這麼大的火過。」
「你憑什麼干涉我的自由?」君逸一點也不領情。
「就憑我是你的妻子。」芷青說得理所當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一副懷疑樣。
「你不是說你已經記起我們的前世了嗎?」她睜大眼楮。
「騙你的,小姐。」君逸自覺有點沒良心。
「你騙我!」芷青氣得血液沖上腦門。「那你為什麼要假裝愛我?」
「情形已經很明顯,」他聳聳肩。「我的目的達到了。」
「夠了!」玉帝阻止他們繼續爭吵。「年輕人,你又為何要控告芷藜和芷寇仙女呢?」
「她們是同一伙的偷窺狂。」君逸臉微紅地指責道。
他一說完,二神發出一陣驚呼。
「該死的芷青,早知道就不回來。」芷藜瞪著芷青。
芷寇則善良地說︰「可憐的芷青,被所愛的人如此欺負。」
「這下我們兩仙女的一世英名全毀于一旦了。」芷藜申吟。
「真有此事?」玉帝的憤怒轉向芷藜和芷寇。
芷寇立刻羞紅臉低頭默認。
「芷藜?」玉帝威脅的雙眼對著抬頭挺胸、沒有半點悔意的芷藜。他對芷藜的管教最嚴,因為她是他的大女兒。
「對不起,兩位姊姊。」芷青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怒氣沖沖地看向君逸。「楚君逸,我可以任你宰割,只求你放過我的姊姊們。」
「不。」玉帝和君逸異口同聲地說。
君逸先開口︰「我不能容許身為仙女的你們竟然偷窺瑪莎的身軀。」
「你的眼里就只有瑪莎!」芷青恨恨地吼道。
「我從來就不曾隱瞞過你。」這點君逸沒說錯。
「司法官,」玉帝開口主持公道了。「把芷藜和芷寇押入天牢,靜候審判。」
「玉帝,不關她們的事!」芷青求饒。「都是我的錯,求您饒了她們。」
「住嘴,你!」玉帝指著她的鼻子。「我當然知道都是你闖出來的禍,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芷青,你已經自身難保,就多說幾句好听的話吧。」芷藜一點也不在意被判罪,反正頂多被打入凡間罷了。
「玉帝,求您原諒芷青吧。」芷寇溫柔的聲音博得在場所有人的同情。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玉帝嘆口氣地轉向君逸。「楚君逸,我將芷青交給你帶回凡間。」
「這個判決好。」二神都袒護著芷青。
「我不要!」君逸氣得跳起來。
芷青倒笑得得意極了,她惡聲地對君逸說︰「我們的帳到凡間再跟你算清楚!」
玉帝舉起手阻止他們爭吵,近似討好地吩咐君逸︰「芷青將失去她所有的法力,任憑你處置。我將芷藜和芷寇關進天牢,以保芷青對你百依百順。如果芷青不听話,你只要上一炷香,直接告到我的耳里,我就懲罰芷藜和芷寇。」玉帝頓了一下又說︰「不是我在為這小妮子說好話,她會烹飪、裁縫、刺繡、插花、字畫,人間任何一國的語言,應該滿好用的。」
「不公平。」芷青所謂的公平是以她個人的標準來評量的。
「我還是不要這個調皮、沒家教的搗蛋鬼!」君逸看似真的對她厭惡極了。
玉帝赧顏,因為那個被他罵得如此貼切的搗蛋鬼就是他的女兒。他盡量維持一絲尊嚴地說︰「你必須接受,因為她確實和你還有一段孽緣。」
「我只想和瑪莎結婚。」君逸不給芷青面子地向眾神仙宣布。
「能不能掌握自己的幸福,就看你們的造化了。」玉帝怕他不放心地承諾道,「我保證不會再有任何仙女偷窺你的一舉一動。」
君逸低頭沉思。也好,這麼一來他可以乘機整整芷青。「好,我就帶這個妖女回到人間。」
「很好,小憋子。我會把人間所有的事都安排妥當,你們會回到你還未死之前的時空。」玉簾巴不得趕快送走芷青。
「我不會向你道謝。」君逸余氣未消地看著正和姊妹們道別的芷青。
芷藜偷偷將她的項鏈塞到芷青手上,這條項鏈是祖母留給她的,可以維系天上、人間的一切,沒有任何法力的芷青最適用了。她小聲地說︰「你有困難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幫你。」
「謝謝。」芷青沮喪地被迫不及待回到人間的君逸拖走。
☆☆☆
他們被送到君逸位于台北天母的家中,時間是他溺死前,提早由夏威夷回台。
「哈哈哈!我終于回到家了!一切都太美好了。當然,只除了帶回你這個禍水。」君逸開心地大笑,舒服自在地躺進沙發。
「你才是禍水。」芷青就沒那麼自在了,她覺得一切都不對勁。「以後大家同是文明人了,還請多多指教。」她悶悶不樂、口氣不佳地說。
「人類當然文明-!」他嗤鼻道,「你沒資格和我說這句話。」
「為什麼?我也是人了。」芷青不懂地問。
「對。」君逸大力地點頭,然後無賴地說︰「不過你要記住,你是一切要看我臉色過日子的奴僕——」
她打斷他,「什麼奴僕!說得這麼難听。我有手有腳,是個和你平起平坐的自由人,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基本上你管不著。」
「我管不著嗎?」君逸挑起眉,露出威脅的可惡眼神。「想想被你害得關在天牢、期待你有所表現的好姊姊們吧。」
「你威脅我!」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沒想到你是這種小人——」
「停,停,停。」君逸舉起一只手阻止她說下去。「你不覺得就我們現在的情況而言,你才是小人?」
「我不是!」芷青氣紅了臉。
「你凡事要听任我的差遣,不就等于低我一等?」他故作無辜地睜大眼楮,做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會才有鬼!」她氣得橫眉豎眼。
「火氣別這麼大,」他善意地勸道,「想想美麗的芷藜和芷寇。」
「你!」
君逸用食指比著緊閉的嘴,搖頭提醒她,「想想她們。」
一提到被她害得淒淒慘慘的芷藜和芷寇,她就好內疚,也更想念她們。芷青悶悶不樂地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
看著悶悶不樂的芷青,他好不得意地齜牙咧嘴道︰「你終于也有落入我手里的一天。」
「說得好像我和你有深仇大恨似的。」芷青白他一眼,扭過頭不理他。
君逸的眼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眉毛挑釁地挑高,「沒有嗎?你太健忘了吧。仔細想想。」
「我知道了,」芷青嘴角上揚。「一定是我把你的那里燒——」
「閉嘴!你敢再說任何一個字,我就……」君逸全身突然僵硬,他坐直身子,惡聲地警告她。
芷青順從地閉上嘴巴。她正極力抑住對未來的恐懼,以及對芷藜、芷寇的強烈思念。
「我希望你真如玉帝所說的那麼有用。」
「你又想做什麼?」她學聰明了,他這種挑釁的口吻令她不安。
「小姐,」君逸大剌刺地坐在沙發上,以驕傲的口氣說︰「你現在在人間吃我的、住我的,就要學會看我的臉色,好好地服侍我。令我在供養你時,感到高興、快樂、甘願,不然……」
「不然怎樣?」芷青也學著他高傲的口氣問。
他不樂觀地搖頭,不怒而威地有效阻止她挑釁的姿態。
「隨便你。」芷青只覺得身體狀況有些異常,她竟然會覺得累、饑餓、軟弱。這是一種新奇的感覺,從前身為仙女的時候是可以永遠不睡覺的。「我的房間在哪里?我想睡覺了。」
「不行。」
「為什麼?」她覺得兩眼都要閉上了。
「因為你還得煮飯給我吃。」君逸得意地宣布。
「你存心整我!」芷青發覺他是蓄意刁難。
「沒錯。」君逸嘻皮笑臉地跟她說教,「小姐,做人可沒這麼容易。不像你們當仙女的,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做人要負責任——」
芷青冷冷地打斷他,「試問在你清高的品德下,做人的責任是什麼?」
「討好我。」君逸給她一個完美的笑容。「想想美麗的芷藜和芷寇,及玉帝對你的懲罰。」
「好,我認了。廚房在哪里?我去弄給你吃。」她起身走往他指的方向。
到了廚房,芷青習慣地揮手一指,卻使不出任何法力。「該死。」她轉身走到流理台前拿起菜刀。
「小姐,說話文雅點,這里是人間。」君逸悄悄地出現在她身後。
「你進來做什麼?該不會是好心地取消你的命令?」芷青瞪著分明是進來找碴的他。
他瀟灑地揮動一根食指。「小姐,人間的第二課——別作非分的妄想。」
芷青氣得只能惡狠狠地站在原地瞪他。
「可樂。」他從冰箱拿出一罐可樂,開了瓶蓋喝下一大口之後,好心地把它遞到她嘴邊。「你也來嘗一口這人間美味。」
「我最有興趣的是嘗你的血!」她氣憤地拿菜刀往他的手揮去。「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君逸反應敏捷地抓住她的手腕,看似輕而易舉地就能使她棄械投降。「以後不要再有這種無理取鬧的舉動,不然別怪我告到玉帝那,教芷藜和芷寇吃不完兜著走。」然後,他不屑地甩開她的手,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芷青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手腕的劇痛使她回到現實,眼淚也撲簌簌地流下,她連忙擦拭掉,害怕會化成寶貴的珍珠。隨後她才想到,自己已經不是仙女了。
她低下頭拉起襯衫的袖口,驚訝地看著紅腫、疼痛的手,嘆了口氣。「原來人這麼不好當。」
現在不可能拿菜刀切菜了,因為她的手一動就痛得流出眼淚。她由冰箱拿出罐頭,做了兩個冷冷的三明治,再端出去放到他的眼前。
「這是什麼?」君逸瞪著眼前兩個不能引起食欲的三明治。
「三明治呀。」芷青的兩手藏在身後,輕揉著那只紅腫、劇痛的手。剛才開罐頭時,不小心又扭到手了。
「拿去丟掉,重新做。我要五菜一湯。」君逸冷冷地命令後,視線又回到報紙上。
「你可不可以勉強吃掉它?」芷青只想回房間睡覺,不,現在首先要做的是冷敷她的手。
「不行。」他沒有抬起眼。「你想偷懶?」
「不吃拉倒,我自己吃。」芷青說著,徑自拿起三明治,她確實餓了。
一個大掌把她手中的三明治拍到地上,「重新做,相信我,吃熱騰騰的食物比較好。」
「又不用你動手,當然比較好。」芷青不理他,拿起第二個三明治往嘴里塞,卻被他從嘴里拉出來。「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懶惰好吃的女孩。」
芷青紅著眼看他把兩個三明治都丟到垃圾桶。
「還好我不是很餓,而且還要研究一下金融走勢。」他把她重新推入廚房。「現在,進去廚房做出五菜一湯來。OK?」
芷青氣得吹胡子瞪眼楮,「想想芷藜,想想芷寇。」她在心中默念十遍,才控制住想踹他一腳的沖動,轉身走進廚房。
芷青忍著手痛,動作迅速地做好他要求的五菜一湯。匆匆忙忙地端著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走出廚房時,只見他不要臉地坐在原位,悠哉地看著她忙進忙出。
「可以開動了。」芷青端出最後一道菜。
看著她被油煙玷污的臉頰、頭發,他不悅地微皺眉。「我在等你,動作真慢。」
「你——」她深吸一口氣,硬生生地咽下他的指控,咬牙切齒地說︰「我不餓,謝謝。」
「你們仙女在仙界時可以不食人間煙火,可是現在你身為人類,可不能把廚房的油煙當飯吃呀。」他好心地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吧。」
「我討厭跟你坐在一起。」她叛逆地添了一碗飯、夾滿了菜,坐到大餐桌的另一頭。
君逸好笑地搖頭。「真沒大腦,坐那里。」
「我高興。」她故意挑釁地回答。
「隨你。」他只是聳聳肩,隨即埋頭享受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嗯,好吃。沒想到你還真會做菜。」
芷青吃一點就飽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君逸迅速吃光所有的菜,只剩下半鍋的湯。「像蝗蟲過境一樣,真是沒教養。」
「這是給你面子。」他意猶未盡地看著全然無剩的餐盤。
「真懷疑你怎麼沒被噎死。」她諷刺道。
「怎麼你們仙女一到人間,說話就變得這麼尖酸刻薄?」他故作無辜樣。
「對。」芷青對他甜甜地一笑。「我們高貴的仙女說話是尖酸刻薄了點,可是你們人類的行為舉止更是卑劣可恥。」
「罵來罵去都在罵你自己。」他帶著縱容的笑容說道,「好了,把這兒收拾干淨後幫我放洗澡水。」
他起身,看她還是不動後又加了一句︰「碗不用你這懶女人洗,明早自然會有歐巴桑來清洗。」
「為什麼要我收拾?!」她不滿地指著他面前油膩的空盤子。「剛才我煮的菜大部分都是你吃的,應該你收拾。還要幫你放洗澡水?你臭美!」
「不需要我提醒你,芷——」
「好,好,好。」君逸張口,她就知道他又要威脅她了。雖然滿月復委屈,可是芷青還是站起來收拾。「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她喃喃自語道。
「錯了。」君逸耳尖地听到了,他以一副惹人厭的嘴臉笑道︰「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要打爛你這張臉!」芷青舉高手上的空盤。
「勸你不要,」他有把握芷青不會真拿盤子丟他,于是鎮靜地轉過身,輕松地聳聳肩。「不然你又多一樣工作了,清理被你自己弄髒的地板。」
「清理地板是嗎?」她冷笑一聲,「看來那會是我到這里以來,最樂意做的一項工作。」說完,她就把一個油膩的盤子砸向他的後腦勺,接著第二個盤子砸在他轉過身來的胸膛上。「地板我會擦的,請放心。」她準備把第三個盤子砸在他那張欠人教訓的臭臉上。不過盤子被他及時奪去。她學著他慣有的嘻皮笑臉,對著他的俊臉吹氣︰「哼!你的洗澡水有得等了。」
他鐵青著一張臉,舉起一只手。
「你敢打我!」她抬起那張單純、無畏的臉。
「給你一個機會,道歉。」君逸放下手,恐嚇、威脅她,「否則你別以為我不敢揍你?」他惡聲地說完這句話後,冷笑著將視線往下移,「你忘了你是怎麼像猴子般紅的嗎?」
「我沒忘,不過一句道歉而已嘛,對不起——」她拉著長音,輕佻地噘起嘴。「滿意了嗎?我願意說第二次。」她又抓起半鍋的湯灑在他的褲子上,「別說是第三次,一百次我也樂意。」
「他媽的!」三字經伴著他額上一鼓一鼓的青筋出現,他一把將她攔腰揪起,像提手提箱似地往臥室走。
「喂!你想干嘛?你再不放我下來,我要喊-!啊——」她的頭撞到門板,痛得尖叫一聲。
「放心,我還不至于會氣得失去理智,去跟一個身材扁平、完全沒有女人味的小頑童。」他殘酷地說,但貼著她的身體,君逸清楚那一點也不是事實。
「我命令你放開我!」芷青張牙舞爪地踢他、捶他。「我瘋了,才會跟一個喪心病狂的豬哥!
「住手!」他重重地把她摔到浴室的地板上。
「好痛!」
「痛死活該。」他動手月兌下又黏又濕的褲子。
「喂!你干嘛?」她尖聲喊道。「我警告你,別以為我愛你,就會讓你對我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說得好。你放心,我說過我不會那麼沒格調!」他不屑地冷哼道,轉身扭開蓮蓬頭試水溫。
「我跟你拚了!」倒地的芷青像瘋了似地撲向他,張口緊緊咬住他多毛的大腿。
「Shit!不對你為所欲為就對我動粗。」他費好大的勁才把她的口拉開,驚愕地看著混著水的血從傷口流出。「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她用手抹去臉上的水,給了他一個非常甜蜜的笑容。「教你,這叫做深情的一吻。」
「誰希罕你的愛。」他嗤鼻道。「我要你幫我把身體洗干淨。」
「作夢!我寧願幫一只豬洗澡,也不願幫你洗。」她也嗤鼻道。
水從她亮麗的頭發流下,流在她那張迷人的俏臉上。她純白的衣服全濕了。天,她竟然沒穿內衣!他暗自痛苦地申吟。
芷青全然不知純白的衣服濕了以後,緊貼著身體所引發的效果。直到他俯,她才看見他欲火燃燒的雙眼。若是從前,她會很樂意和他。但是現在……
她緊張地舌忝著干燥的嘴唇,「你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我說過什麼了?這一刻,我只想吻你這個誘人不眨眼的妖女。」他說著模糊不清的話語,直到唇吻住她的。
他只要一個吻就能控制住她!芷青悲哀地想到這點後,無力的捶打他的後背,卻捶不走隨著他的吻而加深的依戀、迷醉。她的理智在無助、生氣、、迷戀之間浮啊沉沉,最後理智戰勝了一切,她抓住他的頭發往後拉開他的臉,「你說過你不希罕我的愛。」
君逸的嘴轉而進攻他最思念的地帶——她美麗的胸脯。他的手帶著熊熊的烈火燃起她體內的熱情。她蠕動,火熱的嬌軀考驗著他耐力的極限。他的下月復已堅挺如鐵,但她還未準備好。君逸決心給她一次最美好的感覺,所以他的唇漸漸地向下游移,輕咬著令他瘋狂的地帶,直到她為他濕潤。
芷青感覺自己的意志力在流失,好像變成一灘水想密切地擁住他。她累了,一定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感到全身酥軟無力。一定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渴望他。是的,因為她累了,才會甘心奉獻自己的所有。
原來愛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上他的壞,她為自己的痴心嘆氣。輕輕地將他拉近,抬起臀部迎接他的堅挺。至少,她要讓他知道她的愛。
「女人,和愛情是可以分開的。」君逸在進入她體內的那一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