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逃?」
「呃?」她回神,轉過頭去。事情都過去幾天了,還是不由得會想起當時聚餐的情景以及後來的對話。「曉隻,什麼事?」她強迫自己收心。
「安迷日先生原本今天要過來跟-商量記者會的事宜,可是「妍意」剛剛通知說安先生有事不能來,要改派商先生與洛小姐與-配合。」
「他不來……」葉可逃忍不住松了口氣,聳了聳肩,回道︰「無所謂啊,反正我跟誰都能配合。」除了他以外。
「那我回電給他們嘍?」
「好的,麻煩。」
吐出了口氣,葉可逃望著進行中的布置工作,不得不承認她非常滿意。加上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的宣傳計劃,「翁氏企業」所籌劃的慈善活動已經引起各方關注,甚至引起金字塔頂端階層的企業家或是豪門共襄盛舉的意願。全部都如翁靖所預言的,成功可期。
能做到如此精彩的地步,功臣絕對少不了安迷日。
那家伙確實有一套,只不過她不會也不想感謝他。
「糟了!」曉隻匆匆走了過來,嘴巴還念念有辭。
「怎麼了?」
「出問題了!「妍寶石」的羅夫人原本說要贊助一顆頂級紅寶石做為義賣物,但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取消了這項贊助計劃,我詢問原因,羅夫人卻不肯說明,而且就這麼斷了跟我們的聯系。現在怎麼辦?我們評估過這顆紅寶石可以拍賣到兩百萬元的價值,若是少了這件義賣品,雖然不會對活動造成影響,但善款終究會少掉一筆,很可惜的。」
葉可逃咬了咬下唇,道︰「我知道了,我去找羅夫人了解一下狀況,館內的事情就暫時交給-處理。」
「好。」
葉可逃不敢延宕,立刻出發,攔下出租車就往「妍寶石」而去。
指一不司機停車後,葉可逃下車,從遠方就看見「妍寶石」的大門緊閉。營業時間卻緊閉大門?肯定出事了。
「怎麼了?」葉可逃立刻撥打手機,但不管是羅夫人或是店內都沒有回音。「到底出了什麼事?」她嘀咕著。玻璃窗都用紗幕遮掩著,事態似乎挺嚴重的。
不得已之下,她繞到隔壁的巷子,看看日正否能問個究竟,可惜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正要折回大馬路,不意,眼角余光卻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防火巷里奔出,而且很快就消失不見。
「那是……安迷日?」速度快到讓她幾乎以為是錯覺。可是她不會錯認的,安迷日就算化成灰她都認得。「他跑到這里做什麼?奇怪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還是想辦法聯絡羅夫人問問清楚吧!」無奈地,葉可逃帶著滿腔疑惑先返回藝術館。
原來……
「呵、呵呵、呵呵呵……好笑,實在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啊……」忍俊不禁地,葉可逃大笑出聲。
唉踏進辦公室的呂曉隻被葉可逃的笑聲給嚇一大跳,很難得會看到她如此的失控。
「-在笑什麼啊?」她好奇地走過去。
「曉隻,-快看看今天的早報!」葉可逃迫不及待地想與旁人分享她的喜悅。
「早報?今天的早報有什麼好笑的新聞嗎?」她湊過去一看。
本報訊︰知名的「妍寶石」于昨日遭竊,損失一顆名貴的鑽石「純艷」。據警方調奮一,這件竊案充滿著令人不解的疑竇,所以刑事組人員正在努力搜集線索申,務求盡快偵破此案……
「原來羅夫人是遭了竊才會突然取消捐贈計劃,也才會斷了跟我們的聯絡啊!」真相大白了,原來是羅夫人出了禍事才會臨時收回義賣品。「可是可逃-……-在笑什麼?這是噩耗耶,-怎麼笑得出來?」呂曉隻一頭霧水。
「-誤會了。羅夫人遭竊我心疼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幸災樂禍呢。」她收好報紙,解釋道︰「我笑,是因為我終于確定了安迷日的真正身分,總算弄清楚那家伙到底是從事什麼工作的了。」
「安先生不是藝術家嗎?」曉隻可是很崇拜他的,目光每每追隨著他轉動,只可惜他通常只是瞄她一眼而已。
「-!什麼藝術家?他並不是藝術家,他在「妍意藝術管理公司」工作只是為了掩藏真正的身分罷了。」
「哇,听起來好神秘啊!那他到底是什麼人?」呂曉隻熱血澎湃了起來。「他真正的身分是什麼?-知道了嗎?知道的話就快點告訴我。」
葉可逃冷冷一笑,道︰「他是做賊的!」
「啥?」曉隻愣住!她剛剛說什麼?什麼賊?她耳朵有沒有听錯?
「我說他是賊,他是做賊的!」葉可逃口齒清晰地再強調一次。終于弄清楚安迷日真正的企圖了。他跟「翁氏」合作,才不是來為她鑒賞情人的,真正的目的是想盜寶,他想利用義展以及義賣的機會好偷走參展的寶物!
呂曉隻愣了好久,不敢相信地說著︰「不會吧?可逃,-不要亂說話……」
「沒錯,千萬別亂說話。胡亂栽贓我,小心倒大楣喔!」驀地,門口傳來濃濃的調侃聲。
呂曉隻一震。
「安、安先生……」慘了,說他壞話居然被當場抓包,這下該怎麼辦?安迷日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辦公室的門邊,而且看情形似乎已經站了好一陣子了。
葉可逃看著一身深藍休閑服的他姿態輕松地倚在門框旁,原本就已經夠出色的身形顯得更加的耀眼眩目,簡直就是一位閃亮亮的王子。
他總能釋放出華貴與野性的耀眼光華來,並且另外奉送強烈的威脅感。
「我並不認為我說錯了什麼,更不怕倒霉。」葉可逃仰起下巴與他對峙。每回見到他,就會想與他爭斗。
「呃……我、我出去好了,你們好好談談……好好談一談吧……」受不了詭異氛圍,呂曉隻決定先溜為妙。離開時,還替他們拉上門板,以免有人不小心闖進去,被室內的凝窒氣息給壓迫而死。
安迷日走向葉可逃,邊走還邊調侃。「連-的助理都知道冤枉別人是不道德的事情,所以不敢與-站在同一陣線上,先溜為妙了。」
「是這樣嗎?你心里清楚我並沒有冤枉你,小偷先生,你還是快點把「純艷」交還給羅夫人吧!」她仍然堅持自己的判斷。
「-到底是打哪兒來的篤定,認為是我偷走了「純艷」?」他反問她。
葉可逃頓了頓,片刻後,回道︰「我昨天在「妍寶石」附近看見鬼鬼祟祟的你,依你的習慣以及特殊背景來判斷,會偷「純艷」一點兒都不稀奇。」
「天權老人」所教養出來的人當然不是好東西。
「只因為在附近看見我,就認定我是賊?」他夸張地嘆口氣,哀怨地抱怨道︰「唉,我真是可憐啊!在-心里,我果然連翁靖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
「你滿有自知之明的嘛!」她譏嘲地道。
「-!答應得這麼干脆,真是令人生氣啊……」忽然降低的語調顯得莫測高深。
葉可逃警戒地一退,但口氣還是很挑釁。「我這個人就喜歡說實話!」
「而且錯了也不會承認和修正。」安迷日睇住她,眼神愈來愈詭異。「算了,既然-認定我是賊,我也不跟-辯了,干脆就成全-的想象,來偷個寶物算了。」
「你果然露出真面目來了!那你的目標是哪一件藝術品?達芬奇的名畫?還是價值三億的紫鑽?又或者是那只價值連城的璽玉花瓶?」
他搖搖頭,又走向她,幽幽涼涼地道︰「都不是,它們都還不夠資格讓我出手,我要的可是無價之寶。」
「無價之寶?」葉可逃忍不住揚高語調,下意識地不斷後退。「呀!」身子整個跌坐進沙發里。
安迷日在沙發前停下,微俯身,陰黑的身影籠罩住她,一絲空隙也下留。「小心一點,-差點把自己給摔壞了。」
「你到底想偷什麼?」她再次吼道,心跳失序了。
「就是那個無價寶物啊!「她」呀,實在太吸引我了,「她」美到讓我無法控制情緒,不僅讓我違背了最早之前的決定,現在還充盈著佔有「她」的……」沙發陷落,安迷日坐在葉可逃眼前,並且朝她伸出手去。
「離我遠一點!」她駭叫,一瞬間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即將被捕進魚網中的小魚兒。
「-那麼可口,我舍不得放-走。」
「我可口?」這話,蕩進了她的靈魂深處里,震得她全身酥麻。「難不成……你想偷的寶物就是……是……是我?」
「叮咚!答對了。」
「少開玩笑了!你並不喜歡我,又怎麼會想佔……佔有我?」她無法接受他的說法,這根本就違背了她的認定,實在太可笑了。「滾開,別靠過來!我警告你,我渾身帶毒,小心沾上我會讓你中毒身亡!」
「就算毒死我也甘願啊!」手掌已經按住她的肩膀。
「混帳東西!」她奮力揮開他的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要怎麼個不客氣法?-想怎麼對付我呢?咬我嗎?」他指著自己的唇片,壞壞地問著地。
此言一出,十七歲時的記憶頓時涌上。猶記當年的她是那樣的不馴與乖張,對付敵人的手段更是幼稚可笑,她曾經為了報復他而張嘴咬人——雖然沒有成功。
只是,經過四年時間的洗禮,她自認不再血氣方剛,事實上,她是成功地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了,只不過,每次遇見安迷日就破功。
「我是很樂意咬死你。」她不甘一不弱地露出白森森的貝齒來。
「真好,我也很想享受被咬死的快感哩!」他露出笑容來。
「你果然是個瘋子!」
「大概吧,而且究竟瘋得有多徹底,-就睜大眼楮瞧一瞧吧!」說完,他直接朝她撲過去。
她驚駭地大叫。「喂——唔!」
情急之下。她張開嘴巴就往他的臉皮咬下去,哪知安迷日卻突然伸手將她嬌軟的身子抱住,沒料到他有這個動作,她一愣,趁此機會,安迷日炙熱的唇片立刻就侵佔住她的,濕潤的舌頭探進她的唇齒內,狂烈地與她纏卷了起來。
霸道的深吻猛烈到令她措手不及,麻顫感擴散開來,眩芒的腦袋哪還記得要咬他,只能不受控制地沉淪在狂烈的熱吻下。
棒吸愈來愈急促、愈來愈急促,激烈的纏綿讓她快透不過氣來了,腦子更是暈眩得厲害,眼看就要休克倒下……
終于,他放開了她。
棒呼呼……兩人氣喘吁吁,胸脯不斷起伏著。
抬眼,四目再次相對,焦距渙散的水眸迎上他依然逼人的目光,葉可逃不禁恍惚了起來。本該見血的廝殺場面怎麼會變成瘋狂黏膩的亂吻一通呢?而且,他的面孔似乎愈來愈好看,難不成她又被吸引了嗎?他又成功地蠶食了她的靈魂是不是?
不、不行!不可以!她怎麼可以容許他深植在她心底深處里?不可以、不可以的……
「如何?感覺很舒服對不對?」安迷日喑啞的磁嗓先傳了出來。
「什麼……舒服?」她仍然反應不過來。
「這個吻啊!」安迷日指了指微腫的唇瓣。
「吻?」立刻震醒。「什麼吻?那明明是咬!我咬你,我是在咬你,那是咬不是吻!」她抗議道。
安迷日笑了出來。
「居然變成各自表述了。」濃眉揚高,他不懷好意地又道︰「既然沒有達成共識,不如我們就再試一次剛才的纏綿究竟是咬還是吻?」
「不要!」她驚叫,伸手擋住欲欺上來的他。
「還是弄清楚比較妥當喔!」輕輕一撥,他反手扣住她的皓腕,身體再度欺了上去,輕輕壓住她。
「安迷日——」
「請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驀然,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凍住了兩人的動作。
葉可逃一呆,轉動僵硬的脖子望去——
「嚇!」她倒抽一口氣。
門口站著翁靖。
壓住她的安迷日也側過首去,然後,悠然地丟給翁靖一抹瀟灑的笑容,道︰「不錯嘛,你來得真是時候。」
「什麼來得真是時候?」葉可逃瞪大雙眼。
「當然來得很是時候,親眼瞧見我們在幽會,這是多美妙的一件事啊!」安迷日笑得好開懷。
她抗議道︰「我們是在爭吵、是在打架,不是幽會!不是的!」羞憤浮上她的嬌顏,她沒想到安迷日竟然會不要臉地顛倒黑白。
「咦,有眼楮的人都應該看得出來我們正在做些什麼吧?況且都變成這種「姿勢」了,翁先生怎麼會認為我們是在打架呢?而且-可別忘記了,翁先生現在可是在追求-,讓他目睹這場面,他的心里一定是五味雜陳吧!」安迷日就是擺明要把事情渲染得很曖昧。
「安、迷、日!」葉可逃咬牙進話。
「翁先生不知道作何感想?」安迷日沒理葉可逃,把目標鎖定默不作聲的翁靖。
葉可逃氣惱地要搗住他那張嘴。「你說夠了沒有?住口、住口!」
安迷日閃避她伸來的手,乘隙,葉可逃立刻從他身下竄出去。
棒!
大大松了口氣,終于逃出魔爪了!尷尬又窘迫的葉可逃連忙走到翁靖跟前解釋道︰「總裁,我——」
翁靖卻止住她的話。
「-什麼都不必說,更不必有任何歉意,我明白一切狀況,所以安先生的做法不會帶給-跟我任何的影響。」一句話就表示出對安迷日的不在意,也安撫了葉可逃的不安。
啪啪啪……掌聲響起。安迷日喝采道︰「你的體貼真是令人感動啊!我給你一百分,你對可逃的信任真是令我動容。」
「沒什麼好感動的。」翁靖淡淡道︰「我很清楚這是你的考試題目,你故意設局讓我看見你們兩人糾纏不清,目的就是想測試我對可逃的反應。」翁靖完全不意外這項考驗,還不斷丟給葉可逃稍安勿躁的眼神。
「沒想到你記得我說過的話。」安迷日笑了,他的確是放話說過他的認證將會很殘酷。
「我當然不敢忘。」
「很好,把可逃身邊的人事物都記得一清二楚,能夠遇見你,可逃似乎是幸運的。」
「當然幸運,至少不必再跟另一個無聊而且神經的安迷日相處!」葉可逃余怒未消地道,一對美麗的眼楮仍然瞪住他。
翁晴瞥了眼葉可逃,她的目光只停駐在安迷日身上。
「我跟安先生的個性的確不相同,我的行事做法一向冷靜,而他則習慣性地惹-、不斷地惹-,惹得-最後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倏地,他收了口。
葉可逃一怔,問道︰「的什麼?總裁怎麼不說下去?」
翁靖意味深長地又瞥了安迷日一眼,才道︰「有機會再告訴-吧,不然-可以請教安先生,他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請教他?!」她又不是瘋了!
「沒錯,-是可以來問我,我也很樂意告訴-答案。」安迷日接口道。
「不好意思,我對答案已經沒有興趣了,休想我會問你!」葉可逃才不會向他低頭。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別再追究下去,來討論下星期即將展開的慈善活動吧!」翁靖轉移話題道。
對了,一個禮拜後,義展暨義賣活動就要正式展開,這是一場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重要活動,她是該專心于正事上,不該心有旁騖地去理會風花雪月的感情問題。
「只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最後的工作要趕快完成啊!
「那就麻煩兩位把確定要展出的重要寶物名單交給我吧,安全系統要正式規劃激活了。」安迷日也非常配合翁靖的意思。
葉可逃忽然道︰「我不贊成安全維護交由安迷日主導,把價值連城的寶物托付給他太危險了,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這回換翁靖不解了。「-為什麼這麼說?這種指控是很嚴重的。」雖然「妍意」原本只是負責場地空間規劃的作業,但因為這次的活動招來許多頂尖人物共里盛舉,所以參展的各種寶物價值都高到令人咋舌,也使得安全維護要花費加倍的心思。不過「妍意」願意接下安全維護的工作,並且胸有成竹地保證絕對萬無一失。
「那是因為安迷日他、他……」
「我到底怎樣?有缺點就坦白告訴翁總裁吧,不要模稜兩可。」安迷日也洗耳恭听著她的言論。
「我是想講!安迷日他、他是……是……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就是是說不出口?為了寶物的安全,她應該要狠狠地參他一本才對啊!雖然羅夫人的鑽石被盜並無證據證明是安迷日所為,然而他是危險人物的答案可是不變的。
「兩位有著我不知道的秘密嗎?」翁靖看著葉可逃。
「他——」
「她是怕我保護不周,萬一寶物失竊,將會壞了「翁氏企業」的名聲。不過兩位大可放心,我保證不會發生任何差錯。如果有疏失,我任憑-處置。」安迷日胸有成竹地說道。
翁靖相信他的諾言。「那就拜托你了。可逃,-還有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這可是請鬼拿藥單耶!只是,她到底要不要掀他的底?但苦無證據啊!她的指控很可能會變成笑話,翁靖更可能會認為她是在耍小阿子脾氣。
葉可逃躊躇著,翁靖倒是已有定見。
「-跟我去拿名單。」他指示道。
聞言,葉可逃也只好暫時配合了。看來只有靠自己的力量去防止安迷日有任何不軌的舉動。
兩人踏出辦公室時,安迷日突然又說了話。
「小心一點。」他道。
「小心什麼?」葉可逃回頭,他又要玩什麼把戲了?
安迷日朝她眨眨眼,說著︰「小心別受傷害了。萬一在我看不見的地方,翁先生做了令-不悅的事情,歡迎-重新回到我的懷抱里來。」
又是渾話!她斥道︰「神經病!」快速轉身,葉可逃狼狽地快步離開辦公室。
那宛若鼠竄的動作翅讓翁靖不由得掛起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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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日成天胡言亂語,真是莫名其妙!我為什麼會受到傷害?尤其他指控的對象還是你,這更是不可思議,我怎麼可能會被你所傷呢?」葉可逃弄不懂安迷日的想法,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這麼篤定不可能被我所傷?」翁靖輕輕嘆了口氣。
她一怔,道︰「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你……」不會吧?她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激動情緒啊!
「我只知道安迷日成功地把我們三個人的真正心意都給逼出來了。」翁靖說道。
葉可逃一震,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似地咬住下唇,無語了。
翁靖則是繼續說道︰「我一進門就看到-跟他擁抱的畫面,可是我的反應卻是那樣的平靜,確實沒有一絲絲的激動,對于我這種近乎無為的做法,-不介意?」瞧她呆若木雞的表情,翁靖暗暗嘆了聲。「按照道理,我應該會恨生氣地指責你們來表達我對-的在乎,而-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才對?」
葉可逃怔怔然,她承認她根本沒去在意翁靖的情緒。
她徹頭徹尾只在乎搞怪破壞的安迷日……
「對不起,我根本就……」
「漠視我的存在。」他一針見血。
「總裁……」
「不要找理由解釋,就讓我們正視自己的心情吧。」他看著她。「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其實我也是在試驗,試驗這樣的我適不適合那樣的-,我很好奇自己眼-能夠走到什麼程度?而經過這一次試驗,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確實是呼之欲出。
葉可逃也心有所感。
她究竟適合什麼樣于的戀愛模式?
竟然是互惹互纏、以毒攻毒似的強烈方式。
也之所以,所向披靡、無人不愛的公子令她抗拒不了,而安迷日卻總能牽引她的心,成為吸引她的罌粟。
「看來,我跟-之間的愛情路是不會產生任何的交集,再一次地,我確認了答案。」翁靖自嘲道。他與葉可逃沒有未來可言,也再一次地證明他與「她」是不可能有結局的,他該收起僥幸之心,別誤判「她」會再回頭。
「再一次地?難不成你曾經有過同樣的經驗?」葉可逃抓到他的語病。打從和他認識以來,葉可逃就隱約感覺到翁靖似乎異常地了解她,甚至于可以精準地掌握住她的反應,像是認識她已久似的。但也因此,她總是感覺到他似乎透過她在做某一種試驗。
「總而言之,我是該死心了。這樣也好……」翁靖回避她的問題,只對和她之間的感情路做出了決定。
「總裁……」
「這是保險箱的密碼,-拿去,好好跟安迷日配合,務必要讓下星期的慈善活動圓滿成功。」
「我知道了。」看著他疲憊的神情,她也不敢再追問。收好密碼,現在什麼都別去想,把慈善活動搞好才是正事。
希望一切順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