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蜘蛛絲……這到底是哪門子的特別室,啊!」一只老鼠從她腳邊竄過,她歇斯底理的彈起來。「媽呀,這是什麼鬼地方?啊!又沖過來了,救命,救命啊!」左邊一堆肥得離譜的蜘蛛正忙著張結蜘蛛絲,感覺好象準備要網住她吃掉一樣,右邊還有一群蟑螂像在競賽速度,在她腳邊竄呀竄。孟偷歡頭皮發麻,哇哇地大叫︰「救命啊,救命!誰來救我……啊!」可是任她怎麼喊叫,厚厚的鋼門外硬是沒有任何動靜。
「救命呀……」眼淚掉下來了,好可怕好可怕,這里簡直比地獄還要恐怖,孟偷歡全身猛打哆嗦,沖到門前拚命敲!「放我出去,外頭的人听見沒有,放我出……啊!什麼鬼東西,好可怕,放我出去!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整我……
啊……「她又吼又叫,卻是沒人睬她。
「外頭的人全死光了是不是?」她被腳底下竄來竄去的老鼠、蟑螂嚇得又蹦又跳,盡避喉嚨都喊啞了,她還是叫︰「媽咪救我……作弄,你在哪?好可怕好可怕……啊!」
她像只小白老鼠似的,在實驗室里不斷繞呀繞。
咚咚咚……
驀地,孟偷歡突然停止了狂喊,傻傻地轉身去推身後的磚壁,在她又敲又-之下,她的手似乎推到了松動的石磚。
為了確定,她再一次敲這片石磚砌成的牆,天哪!竟然被她敲垮了一塊,她大喜過望,連忙又推開那些松動的磚頭,一會兒,竟然出現一條可以容納一個人身鑽進去的信道。
這里有密道?
孟偷歡沒心思去理會這個地牢里怎麼會有一條奇怪的信道,為了快點離開這個人間地獄,哪怕信道的盡頭又有鬼怪,先闖一闖再說。
她鑽進去,然後拚命地往前爬,極度黑暗中她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不過幸好這條信道並無岔路,一路暢通。當她在快要累癱的同時,她的手也模到了一面牆,使勁力氣一堆,她總算看見了光亮。
連滾帶爬地鑽出去,身後那面牆像自動門一樣又關閉起來,彷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孟偷歡掙扎地站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好半晌後,她才有力氣抬眼打量自己身處的地方。
原來這條信道的盡頭是一間好大好大的寢室,而且這間寢室內的每一件擺飾,都是以黑色為主,只輔以銀白以及少量色澤搭配,呈現非常尖銳的感覺,有種玉石俱焚的驚心美態,如此強烈的設計著實令孟偷歡大開眼界!
「這又是什麼鬼房間?」不過孟偷歡已經挺不住地跌跪下來,這邪神島實在不是正常人能夠居住的地方,她才光臨一天一夜,就踫上一堆恐怖的折騰,若非她心髒夠強,否則早就被嚇死了。
「這個統領邪神島的老大一定是個神經病,不然整座城堡的內部設計怎麼可能都是這麼莫名其妙,甚至連住在這里的人都鬼里鬼氣的。」她無神地打量這間個人風格過分搶眼的臥室,突然眼楮一亮,大棒了,那里有張好大好大的床,看起來很舒服。喔,她太累了,她必須好好睡一覺才行。
她沒力氣想大多,先睡再說。
一爬上床,重重的眼皮立刻合上,進入了夢鄉。
無聲無息的腳步一走進,就立刻閃到床邊,長長的黑影凝然靜立,子夜般的星眸凝睇霸佔住床褥的小女人。
兩簇寒光一閃!
她是怎麼進來的?
修羅劫半斂眼,淡淡掃過左側那道牆面,唇線一撇,目光又移回床上小女人的臉蛋上。才兩個鐘頭不見,她的心型臉蛋就完全沒有生氣,蒲扇睫毛下還有未干的淚痕……
淚?
這小女人不是很勇敢的嗎?
竟然哭了?
他的手指觸上她的面頰,按著、摩挲著,這張臉蛋冰冰涼涼,若非還有感覺到她的虛弱氣息,他會以為這是一具死尸。
修羅劫徐緩一笑,細長的桃花眼突然蒙上一層邪惡光彩。食指開始描繪她的臉型,軟軟的細膚堪稱佳品,不會讓他覺得難受。然後,將雙手放在她身子兩側,沉重結實的軀體緩緩疊在她上方,面孔傾下,與她之間僅距寸許。下一瞬,他火熱的唇瓣選擇侵佔她縴細的頸項,然後再從耳垂游移到她的頰,輕啄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額、她的鼻……
「嗯……」孟偷歡嚶嚀了聲,動了下,又安適地吁口氣,卻沒有醒轉的跡象。
她的身子真的好軟,很好揉捏,足夠喚醒男人蟄伏的熱情。
「癢……嗯……」孟偷歡在睡夢中,一直覺得好象有什麼東西在她臉上拂著,可是她好累好累,睜不開眼楮,不管了……
修羅劫雙臂鎖住她的腰身,評量著,彷佛一折就會斷。滿意地在她額上印了一記深吻,接著噙住她的唇,兩片熾熱的唇開始進犯她的唇片,甚至撬開她的貝齒,舌頭如入無人之境地探索她的丁香。
「嗯……唔……」怎麼有股溫潤的熱度不斷吐進她口里,好象快燒起來了……她無法呼吸,她怎麼了……
敗妙,她的身子竟有讓他心猿意馬的能力。修羅劫長腿禁錮住她開始蠕動的身子,大掌探進她的襯衫里頭,她的小骯平而柔軟,滑如凝脂,是個可口的佳肴。乍然賁起的教他貪婪地掠奪這副軟玉溫香的嬌軀,手心在她上身游移,最後更是停在她心髒位置上。
怦、怦怦、怦怦抨……
「唔……」好熱、心跳好快,怎麼回事?她的身體怎麼無緣無故泛起一陣陣燥熱感?
不僅氣快喘不過來,整個人還益發虛軟。「嗯……」好怪,怎麼有股熱氣在她肌膚上游移,還輕柔的撫模……熱度一直往上,罩住她渾圓的胸部,有雙手在搓她豐潤的……
這是什麼夢?
這夢里的手掌未免太過放肆了吧!
她血液的流動聲響牽引得她好亢奮!
不行!她沒有辦法呼吸了,她快死掉了……
孟偷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茫茫然的黑瞳仁一開,不期然地對上一雙布滿的桃花眼。
那雙壞眼?
「啊!」她反射尖叫,頓時又傻住,死寂中,那雙邪魅的桃花眼並未消失,而且她上的掌勢還是清晰可覺。她再眨眼,還是存在……而且他的氣息挑進她的神經里,絲絲縷縷不間斷地傳輸進她的腦中。呃……不是夢境,這家伙是確確實實的存在,並且還模著她!
「啊!」這次的嘶吼聲驚逃詔地!小手像拍蒼蠅一樣拍開偷模她身子的手掌。尖銳的叫聲讓修羅劫不禁擰起眉頭,就要捂住她嘴。
魔手又來了!
「啊!」她拚命往床邊退,咚地滾到床下去,顧不得疼了,抓來棉被緊緊抱在懷中護衛自己,迭聲警告他。「你別過來,別過來,啊!呀,這里藏了只大,啊!」
「你住口!」修羅劫不曾這麼痛苦過,她的叫聲簡直可以媲美魔音,震得他全消。
「你這個大色魔。」棉被用力往他身上丟,修羅劫閃了下,軟軟的絲被攤在地毯上,根本造成不了效果。「啊……」她繼續叫。
修羅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掠前,攫住她的手臂,一把就將她提起來,另一手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抬起臉來。四眼相對,在他冷厲的目光下,孟偷歡的叫聲戛然停止!
只見她張著小嘴、瞪大杏眼、喘著氣、臉龐青一陣白一陣交替,像個垂死的溺斃者。
「再叫呀!」過分柔軟的嗓音宛如帶毒罌粟。
「呃。」她倒抽一口寒氣,打死她她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你也會怕?」他笑。
「我……」叩叩叩,牙齒都軟了。
「你不是很勇敢?」倏地,他吐納冰霜。
「我……」這壞蛋,她一定要砍死他,她一定要……「投降……我投降了。」保命要緊,識時務者為俊杰,孟偷歡可憐兮兮地求饒。
他松手。孟偷歡跟-退了幾步,緊緊捂住嘴,深怕自己的心髒會從口腔里跳出來。
在那對閃掠詭異金光的黑眸之下,她深深相信,只要她再喊一聲,或者說了不得體的話,下一秒鐘她的舌頭肯定被割掉。
不過她怎麼這麼倒霉呀,走到哪兒都會踫到他。
她快嘔死了!
「你是打哪來的跟屁鬼?」話一出口,她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自己沖動的脾氣遲早會害死自己,在這種緊要關頭,她居然還敢出言不遜。
孟偷歡顫顫地偷偷瞥他,幸好,他並沒有拿刀相向的癥兆。
「你……請問你……」她吞了吞口水,想放柔聲調,可惜卻變得粗嘎難听。「你,你到底是誰哪?我怎麼老是……老是踫上你?」「我是誰與你有關嗎?」這妮子明明怕得要死,卻仍然勇氣十足。修羅劫突然發現她滿有意思的,但……不該有這份情緒,她是個企圖不良的小偷。
「你的身分當然與我有關。」哼!她好乘機告狀收拾他呀。「呵……呵呵……方便的話,告訴我好不好?」「回答我。」修羅劫不答反問,嘴角彎起殘酷線條教人驚心。
「是誰把你丟進特別室里頭?」「什……什麼?」她一下子轉不過來。
「你怎麼會被關進特別室里?」明知故問嘛!孟偷歡火氣冒上來了,顧不了對他的忌憚。
他似乎確定了什麼,就不再多說,第三度改變話題。「即使有他,你有辦法模到這里來,算得上幸運。」「什麼幸運,我差點就被你給欺負了。」跟他談得愈多愈會發現,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彷佛相當習慣指揮人,一副唯我獨尊的派頭,連說話都要對方照著他的軌道走。
他輕佻地看著她。「是欺負嗎?至少我認為你相當享受。」「你……」小臉脹紅,她剛才根本是處在無意識狀態!才會任他予取予求。
「你這個戀態狂,偷襲我,居然還沾沾自喜。」她指控。
他撇唇,睥睨之意躍然而起,在他咄咄視線下,孟偷歡下意識的雙手抱胸。
「你……你那雙色眼在看什麼?」銳利的目光好象準備撕裂她的衣服。
「保持下去吧,也許你的身體可以當作武器。」他居然這樣調侃她。
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知道我是誰嗎?」哼哼!也許報出名號來可以壓制他。
「‘邪神’的候選新娘。」「呃,你知道。你既然知道還敢這樣欺負我?」這家伙膽子不小。「一下子把我關在恐怖的地牢刑求,一下子又乘機吃我的豆腐,我孟偷歡可是身價非凡的千金小姐哪,尤其我若變成‘邪後’,那尊貴的身分可是萬人景仰……」
「想當‘邪後’,得先過我這一關。」他打斷她的話,也不表明自己的身分,逗弄這位與眾不同的妮子感覺是個樂趣。
「你你你……」連話也不讓她說完,夠蠻橫。「你……啊!你別過來,否則我一定……一定告狀,我一定唆使‘邪神’修羅劫來殺你,把你剁成肉塊丟進海里喂魚。」
「你跟修羅劫倒是很神似,」他笑出來,令人目眩的優雅,是危險的誘惑。
她的心髒漏跳兩拍!「呵……呵呵……我跟修羅劫神似呀?」大好了,既有異曲同工之妙,不就表示他倆觸電的機會比較多?「他哪里跟我相像?臉蛋、脾氣,還是氣質?」「夠味道。」他步步逼進。
「啥?」但她已經沒有時間去細想這句話的涵義了,顧好貞操要緊。她擺好架式,預防他又靠過來。「我警告你,你最好別再接近我,否則我保證一定出重手……」天!
他居然像戲要耗子的貓,不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竟愈走愈過來。「站住!我說的是真的,你再上前,我會叫修羅劫他……」「叫誰都一樣,是你先闖進我的禁地,理當接受我的處罰。」孟偷歡背貼牆壁動彈不得,男人近在臉前的邪眼正在電擊她。置身在他目光之下,孟偷歡忽然覺得自己像只待宰羔羊,有逃不過此劫的覺悟。
懊死!懊死!這個邪神島果然不是尋常人可以進來的惡魔島,根本沒有規矩可言。
「我懂了!」她咬住牙,怕自己忍不住貶申吟出來,熱呼呼的氣流在她臉上拂著,臉龐好熱好熱。「你既然想……想……那樣,我也沒有能力逃出你的魔掌,但是在你摧花之前,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條件?」他擰起眉,這是什麼可笑的字眼?他的字典里從來不存有這兩字。
「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那……那那好,我們談交易,你要是想睡我,你就要為你自己的行為付點代價。」「什麼代價,」情況似乎愈來愈有趣,女人這種生物也會有突變種。
「第一,你不可以把今晚的事情宣揚出去。」否則她的候選地位肯定保不住,如此她怎麼留在邪神島找「翠環決」。「第二,你要付給我一筆錢。」「錢?」他修羅劫要女人居然還得花錢買下,天方夜譚哪。前面十位候選新娘上島初見他,他都尚未邀約,就主動使出渾身解數投懷送抱,他甚至連勾指頭的力氣都省了。
「其實你不給我錢也行,不過你得幫我找個東西做抵償。」孟偷歡計劃好了,要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從「邪神」身上打听到「翠環-」的下落,那麼眼前這個不凡之人應當有點用處。
他心念一動。「找什麼東西?」「適當時候再告訴你。」孟偷歡嚴格保守這個秘密。
「不過你要對我發誓,一旦我下令要你幫我找東西,你就一定要傾盡全力幫助我,不許後悔。如何,你做得到嗎?」他笑了。
孟偷歡有種受辱的感覺,彷佛她開的條件是笑話一則。「你笑什麼?」他沒答,徑自轉身走到床褥,旁若無人地上床躺下,閉起眼楮。
「喂!你怎麼回事?你到底什麼意思,喂!」不動,他睡著了?
不敢相信呀!這個男人居然這樣戲耍她。可是,她又沒有勇氣一腳踹醒他,問他剛剛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望著他的五官,靈魂不自覺地被吸引了!不禁贊嘆造物者的神奇!怎麼說呢,美麗的東西人人愛看,尤其這個男人夠特別,姿態雖然傲慢、狂狷性子亦是高深難測,但黑發下的臉龐卻教人忍不住想佔為己有。即使明知道這種人難以交往,還是會讓眾多女人變成飛蛾,自甘撲火。
如果他是她的男人……
哎呀呀!孟偷歡一跺腳,她中邪啦,竟也想要變成飛蛾一族!那可是會被焚身而死的。
懊的東西之于她,只能看、不能踫,除非她也變成天之驕女,和他旗鼓相當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這算不算是自卑呢,不對,因為現在不是她發情的好時機,所以她的腦子暫時不能放色欲之類的思想……
扒,她忍不住打了個大呵欠!
她好困喲,在莫名其妙被嚇醒之前,她還沒睡飽呢,垂涎地看著那張可以躺上幾個人的舒服大床,只可惜上頭已經睡了一位惡魔,她可不能笨到自投羅網。
走去開門,咦?怎麼打不開……天哪,這邪神島機關重重。
現在怎麼辦?她要睡覺,好想睡覺……
只好……咚地選在牆角邊,蜷縮起身子,將就睡吧……
★★★「你是故意欽點孟偷歡為‘候選新娘’,把她帶上邪神島的?」修羅劫略微散漫的身子輕倚椅背,有力的手臂支著下巴,修長的手指輕觸那讓女人為之瘋狂的性感唇瓣。
焙緩抬眼,精光四射的寒芒籠罩住站在眼前的碩高男人。
「陛下說錯了一件事,我是奉命欽點孟偷歡為‘候選新娘’,沒有故意。」莫羽翼言笑晏晏,絲毫不被他的氣勢所影響。
「你奉誰命令?」「祖宗的規矩呀!」莫羽翼不可思議地翹望他,仿佛他問了一件蠢事。「陛下您該不會忘了吧,在這兩年內,您要從‘候選新娘’的名單中,冊立一位‘邪後’的慣例吧?」修羅劫笑起來。「很好,你是一位盡心的使者,風塵僕僕地周游于世界各地為我費心挑選新娘,我該感謝你。」他掃了一眼縮在牆角呼呼大睡的小女人,她正是莫羽翼最特別的一個杰作。
「不敢當,這是奴才應盡的義務。」他過分自謙,可是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受人指使的平凡人。
「前十位‘候選新娘’全是標準的仕女,行為舉止無可挑剔,至于你這次的選擇,稱得上新奇。」修羅劫道著,听不出他是滿意還是嫌惡。
「陛下,您嘗盡了各類精致大餐,是應該換換口味,點些清粥小菜。」「你真會替我設想。」「這是奴才應該做的,幫您挑選最適合您的‘邪後’,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任務。」「你對我這麼盡心,我倒是不該辜負你的好意。」他回報以冷笑,犀利的眼神如獵食者般探向他的獵物那個依舊沈睡的小女人。「就照慣例,我留她一個月,也不再追究她夜探書房的責任,就瞧瞧她究竟有何特殊之處,只不過,她若是捱不過,你可別怪我。」修羅劫話中有話地直擊他。
莫羽翼笑容不變。「孟偷歡既然願意來到邪神島,那麼表示她對遴選‘邪後’的方式沒有異議,既然如此,她每一-肌膚、每一個細胞,理當由您來操控,奴才沒有資格
說話。「」說話……說什麼話……呼!「被細碎聲音吵醒的孟偷歡揉著惺忪睡眼,隨後伸了伸懶腰,站了起來,才轉過身去。」你?「哇!醒來居然有個驚奇迎接她。」莫羽翼,真的是你,我又見到你了。「她的眼楮里只有他,跳起來就往他懷里鑽。
「好高興喲,我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呢,不,等一下!」她突然又退出了他的懷抱!奇怪呀?莫名其妙她怎麼會突然覺得他是唯一可靠的人,啥都沒想就直接尋求他的保護,那份強烈的倚賴甚至讓她忘了昨天他才把她關進特別室,嚇得差點一一命嗚呼。
「你好過分。」她-了他一記!「虧我這麼信任你,以為你要替我求情,沒想到你居然是火上加油,把我丟進那間什麼特別室的,害我差點活活被嚇死。」莫羽翼拍拍她氣鼓鼓的粉頰。「別生氣,一切不都雨過天青了嘛,看看你,現在不是意氣風發。」
「我意氣風發?」她眼一轉,噴火的目光直勾勾地掃向正在喝茶的魔妖。
「你知道後來發生什麼事了嗎?這家伙,就是這個家伙,他差點吃了我。」一想起來還心驚膽跳!
那麼恭喜你。「莫羽翼笑咪咪地跟她道賀。
「恭喜我?」她傻眼。
「當然。陛下要是對你無心,他連踫都不會踫你一下。」莫羽翼彷佛在宣告最可喜的大事一樣,非常慎重。
「陛下?」孟偷歡什麼都無法想了,她已經被陛下這個敬詞給震得眼冒金星。
「陛下,修羅劫陛下呀!他就是新繼任的‘邪神’。」莫羽翼很樂意為她解釋清楚。
「你是說,他就是‘邪神’修羅劫?」「也是你未來的夫婿。」怦、怦……
她未來的夫婿?
怦怦怦怦怦……、心如擂鼓,她的氣息非常不穩,喘了幾口後,才有辦法開口。
「他是修羅劫,他就是眾多女人搶著愛的修羅劫。」她早該看出來才對,那麼多女人所迷戀的神只,該是與眾不同,而這位張揚夜叉狂魅的邪惡家伙,的確符合這形象。
她居然沒想到。
「那你呢?你莫羽翼又是什麼身分?」這個邪神島實在大復雜了,她真要問個清楚明白才不會又被驚奇給嚇死。
「我是個奴才。」莫羽翼稟明。
「奴才?」她有點昏頭,怎麼會是這麼低微卑下的身分。
「是的,奴才。」他重重宣告,漆黑的眼卻閃著神秘之光。「陛下、孟小姐,你們聊吧,奴才不打擾,現在就告退。」「你這樣就走啦。」不由分說,她蹦前揪住他的衣服,有他在旁邊,她才能放松點。
「孟小姐還有什麼吩咐?」他就像個隨時會為主人而死的盡忠死士,聆听她的指示。
她愣了下。「我沒……沒吩咐啦。」他一徑地笑。「那我就告退了。孟小姐,請放心吧,你一向勇氣十足,事情的發展會如你心意的。」語後,他退開。
嗟!哪有他說得這麼輕松,又不是在吃大白菜。
莫羽翼對她未太有信心了。
她豁出一切,其實只為了尋寶。能以「候選新娘」的身分來此,已經是最不可思議的幸運了,他居然還鼓勵她往「邪後」寶座邁進。
而且他一點都不像在打哈哈!彷佛很確定她有這份能力能擄獲「邪神」的真倩一樣。
但是,像修羅劫這種受盡女人寵愛的男人,哪會輕易割舍出愛情。
嗟!
她才不會笨得去痴心妄想呢!
「舍不得的話,就追上去。」修羅劫揶揄的聲音緩緩回蕩,對他而言此情此景又是一個驚奇,他修羅劫竟也淪落成備取身分。
「不行哪,我的目標應該是你才對。」她傻傻地響應。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她卻提不起勁來,這種男人橫看豎看,怎麼都不是理想丈夫的好對象,反倒那位莫羽翼,那溫和的笑臉、柔軟的心腸,才是值得付出終身的好情人。
「既然目標是我,就請你把眼光放回我身上。」在他面前留戀著莫羽翼,好大的膽子!
「呃!」在他充滿濃烈惡意的指示下,孟偷歡咽喉彷佛被掐住,僵硬地轉向他。
「明白我的身分了?」那銳如猛禽的雙眼,清楚地向她射出警告!
她機械化的點下頭。
「那就別大囂張。」修羅劫撂下一句,緊接著不見蹤影。
囂張?什麼意思哪?
僵在那里的孟偷歡,想破頭也想不通鬼里鬼氣的修羅劫到底在警告她哪件事?
囂張?
她有這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