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送過來的報紙上刊登著宋桐的制作公司宣布破產的重大新聞。
短短十幾天,原本意氣風發的宋桐竟然變成一無所有的普通人。
報上寫著︰「沒有人知道那個讓宋桐在轉眼間從天堂直墜地獄的神秘人物是誰?
包沒有人知道那位神秘人物為何會恨宋桐入骨?非要搞垮他不可?「
而報上所刊登出來的照片,也只是宋桐狼狽不堪的躲避記者追問的身影。
楊作弄放下報紙,下意識地模著左臉頰,隱約之中,她似乎明白了某些事,但她不想浪費精神去細想,什麼宋桐、什麼段絕塵,這些恩恩怨怨都已經與她全然無關……縱使是為了她。
她甩頭,晃掉那些不該上心頭的思緒,既然決定遺忘,她又怎麼能夠容許自己的靈魂再去為那個名字而悸動,她已經逃得這麼疲累。
拔苦又去作繭自縛……
楊作弄移動身子,繼續重復每日的習慣,支身坐在陽台邊,靜靜地、怔忡地,凝望一天的氣象變化——上午天朗雲清、正午艷陽高照、才轉個眼卻又夕陽余暉滿布、跟著銀白新月浮上勾掛在樹梢頭;別墅位于山邊,所以萬籟俱寂,靜得仿佛這世間僅存她一人,一顆心也開始在夜空中飄泊浪蕩,惶惶無依,她總是這樣任由一日逝去,只想讓自己沉浸在無邊無際的天地里。
電話鈴突然響起,她不得不抽回點精神,起身入內,接起電話。
「作弄,有沒有吃飯?」狂放不霸的詢問出自于段焰口中,愈了解愈曾發現這對兄弟的不同。楊作弄緊緊握住卑筒,雙來了,每回听到他的聲音就會讓她不得不去聯想到另外一個人。
「喂,你有在听嗎?」
她驚醒地輕輕回應。「我吃過了。」
「胡說,吃過飯的人講話豈會這麼有氣無力?」他一听聲音就揭穿她的假話。
「我……」
「餓死自己也改變不了這個世界,你為什麼不讓自己快樂點,把自己養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到時間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就能得到什麼樣的男人,這不挺好。」
聞言,楊作弄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
「幸好,靈魂尚在,否則剩下空殼子的楊作弄可會連大羅神仙都拯救不了。」
段焰語氣雖是狂放,但就讓他很容易接受,同樣的形體、不同的個性,哀哉她追求的是冷情的那一個。
「一塊吃飯,我派司機去接你。」
「不了!」她還是拒絕,不過空靈的表情總算有了點生氣。「謝謝你。」
段焰也不勉強,只道︰「照顧自己。」
「嗯。」收了線,她回頭,還來不及收回臉上的表情,就又被身後的人影給嚇了一大跳!「你……」楊作弄想都不想轉身就跑,身後矯捷的身子立刻跟了上去,在她躲進臥室前,將她撲倒在走廊上。
「怕什麼?」段絕塵壓住她,結結實實制住她的抗拒。「你到現在還不想看見我?」
重量欺壓在她身上,她連移動的機會都沒有,眼楮所能看見的,是他冷冽的表情;身體所感受到的,是他翻騰的怒潮。
「起來,你滾開,我說過不要再見到你,不想。」小手緊握成拳,猛往他胸膛捶,她不要自己的眼里、腦里、心里再有他的存在。
「你不想見你,那你想見誰,段焰?」他口氣惡劣的,他氣她柔美的表情是因為別的男人而產生。
「誰都好,就是不要看見你,不要!」她用盡全身力氣嘶吼了聲後,就虛軟地癱在地上動也不動,對于他的箝制,她已經沒有力最去抗拒了。
看著她委靡的神態,段絕塵的軀體僵凝了下,方才失控的憤懣,暫時收斂。
「對不起,嚇到你了。」他的指心摩挲著她憔悴的臉龐,他憎恨這種被排斥的感覺。
「你走。」胸口幽幽蕩蕩,什麼話都不想听,連他的道歉都顯得毫無意義。
「我不會走的,至少听我把一切解釋清楚。」
「沒什麼好解釋。」她縹緲地應聲。
「這其中有誤會。」
她頑強的扭轉頸項,拒絕接收他的話。
「听我說!」他不容她拒絕,將她的小臉扳回。「那天我要你回到唱片公司是真心誠意的相邀,沒想到‘宗主’發現我的決定,不僅傳令要周小姐攔下你,還故意說出一些嘲弄你的言語,並且騙你那是出于我的授意,他們費盡心機這麼做的目的是要讓你主動離開我。」
「是嗎?」
「至于那一百萬,支票的確是我開的,我讓周小姐交給你是為了先安頓你的生活,純粹想讓你沒有後顧之憂。」他強調。「絕對沒有侮辱你的意思。」
「是嗎?」
「你不相信?」她的表情居然是漠然。
「我不想听。」
「為什麼不听?」他緊緊瞅著她。「給我個理由。」
「不知道、不想了解,反正已經不關我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不……」她的抗拒突然被他的唇片全數吞沒,段絕塵的的嘴唇用力封住了她的檀口,舌頭探入幽境,蠻橫地吸吮她的柔軟,不想讓她再說出半個抗拒的話。
那如影隨形的夢魘似乎怎樣也拔不開。
她只能睜大美眸,任由他在她的唇中蹂躪,不能反應哪,即使心魂有飄然的前兆,但她不能再投降了……
「你不再喜歡我了?」他灼熱的唇親密地抵住她的耳畔邊,沙啞低沉的嗓音呢喃的傾問著。
拔必呢?
「不再喜歡了。」她意興闌珊的嗡語。
「當真可以忘掉我?」他哄誘的疑問黏著她白貝般的小耳嘶語輕問。
「可以的。」
驀地,室內陷入一片窒人的沉默中,好久後,段絕塵才夾著冷颼的聲音繼續問︰「那你想教誰來取代我?」
「例如……段焰——啊!」她驚呼了聲!沒想到他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她話都還沒說完,他竟然掀起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底褲,分開她的雙腿,狂暴地進佔她的深處。
遭受這突如其來的侵略,她的身子整個僵住、呼吸幾乎凝滯,驚愕又不角地承受他的怒氣與冷酷。
他……他在做什麼?
「你能忘記我的存在?」他只把自己潛沉在她緊繃的體內,並沒有更進一步的侵犯,此時的她是如此的嬌柔,他不得不考慮她不是承受得住。
僵硬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那股灼熱深深埋在她體內,她如何能忽略?
「我是存在的,存在你的身體里,存在你的心目中。」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胸口上,也罩住了她的渾圓。「如何?很清楚的感受到了嗎?」
她心跳快如擂鼓,似乎在嘲弄她仍然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不!不要這樣,她不要。
楊作弄極盡抗拒道︰「沒用的,我不會再去喜歡你、更不會再愛著你,更不會……」
他的身體動了下,她倒抽涼氣。
「不……」她咬牙、閉眼,準備承受他狂烈的索求。
哪知,他卻從她體內退出,整理她彼此的衣裳後,抱起她,將她放在床褥上。
「我今天不勉強你。」他的手指滑上她的左臉頰,原本十公分長的傷口愈合得相當理想,如今看來只剩下淡淡的一絲粉紅色。「等過幾天傷口確定恢復完全,你也不必再去跟段焰有任何瓜葛。」
楊作弄緊緊抓住被單,拼命地想去忽略他口中傳來的濃濃妒意。
段絕塵跟著上床,她驚慌地想逃掉,但意念才起就被他強行擄住,並且干脆把她鎖在懷中。
「拿開你的手。」他溫熱的臂彎困住她的腰、困住她的靈魂。
「你認然打算漠視我?」
「我……」
「你要敢說個‘是’字,我現在就立即再佔有你,讓你更清楚、更確切的感覺我的存在。」遭受到威脅,她哪敢再有任何的行動或言語的挑戰,只能閉上眼,卻無眠到天明。
一夜無眠……不!是好久好久不曾真正入睡過了。
楊作弄疲憊地坐在陽台上的椅子,默默凝視前方雨霧庚傅木爸錄附出神,對于身後那雙緊鎖住她的眼神,她渴望能忽掉。
見她不理不睬的,段絕塵干脆半蹲到她跟前,他就不信她能夠繼續漠視他的存在。
「回到我那邊去。」他說得不慍不火,卻仍教她感受到了他氣焰萬丈的王者之風。
奇怪的命令。
她費力地抬起眼,看他好半晌後,搖頭。「何苦呢?」「何苦?這是我的決定,會去苦了誰?」段絕塵再道。
她淡淡說著。「會很累人的,既然明知最後的結果我仍然會被人給轟出來,你又何苦招惹這種麻煩。」
「誰敢轟你?」
她斂眉不語。還會有誰?
「你在擔心‘宗主’?」
「‘宗主’?」她失笑。即使有「宗主」從中作梗又能如何,倘若兩人情深意堅,誰能拆散的了誰。她從來不擔心旁人的破壞,她害怕的是段絕塵的凌辱,她已經受過這麼多次,難道還學不乖?
「又不說話了?」她到底在顧慮些什麼?
淡渺的眼神移了開去,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跟他爭辯。
他突然掬起她的下顎。
「還是說,你的感情轉移了對象?我不再重要?」段絕塵突兀一問。
她干脆閉上雙眼。
這是逃避問題嗎?他的柔情頓時卡住,眼眸那之間變得又深又狂烈。「是段焰?」
她震了下!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把話題扯到與他們完全無關的段焰身上。
「為什麼?只因為他擁有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孔,所以你轉而把感情投注他身上去?」不容置疑的,楊作弄的外貌本就足以吸引周遭男人的追逐,尤其她現在荏弱的朦朧氣質更能激發男人對她的保護欲,所以他不得不防,況且段焰已經出手在照顧她了。
「你在說什麼?」又來了,其實不單單僅有一次,這段日子段絕塵的行為舉止簡直像是個吃醋的丈夫,就連昨晚蠻橫佔有她的導火線也是出于段焰的緣故。怎麼會這樣?一道突然閃過腦海的答案令她為之震撼!包逼得她不得不回神。「你……
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
「段焰非常照顧你。」他的問題依然只執著在段焰與她之間的關系上頭。
「那是他看我可憐。」楊作弄的聲音開始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可憐?」
「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弄成這樣,他居然還要指控她。「這一切都拜你所賜,你忘記了嗎?你當真忘掉了?既然如此你還在質問我些什麼……」小手緊握成拳,拼命往他身上打去。
「作弄……」段絕塵熱切低喚她的名字,狂烈的眼神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歉疚之情。
「你怎麼能忘了……你怎麼能……」
她的手忽然被捉住,一雙溫熱的大掌緊緊包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我沒敢忘記。」他豈會忘記對她的傷害。「只是在我彌補之前,總要讓你先回復到原本的面貌吧。」
她怔住!
「像這樣,有力氣反擊我,不再這人茫得好像只留下一具軀殼,讓我幾乎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我……」經由他的提醒,她才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讓原本消失的元神又凝聚起了活力。「我……」她的聲音哽在喉嚨上,怎地也發不出來。
他柔情萬千地替她拂去垂在額際的一絲發絲,低喃回轉的話語有若催眠一樣。
「我愛煞你那刁鑽、聰慧的模樣,一個積極爭取的楊作弄。」
她僵在那里,領受他的溫柔,品嘗他的呢喃,可是一想到之前的折磨,她就不寒而栗。
她驚慌得跳起來!
「作弄!」他摟住她。
「放開我、不要再來騷擾我的心……」
「你別怕,我保證,我用性命保證再也不會讓你遭受到同樣的傷害。」他緊緊抱住她,將她攔置膝上,用自己的雙臂圈套住她縴弱的身子,下顎頂在她發絲上,不斷地摩挲著。「相信我這一次,如果沒有心,我萬萬不可能再回頭找你。」
她又被催眠了。
就因為她相信他的驕傲,所以也隱約明白他回頭找她的意義。
「怎麼辦?」她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段絕塵。
「不怎麼,就躺在我懷時,受盡我的寵愛。」他張揚著邪惡的優雅,逸送著強硬的宣言,再度蠱惑她。
版訴自己不能相信,然而依偎在他懷抱時,眼皮卻是不爭氣的頻頻往下掉,全身倦意更是突然間全數涌上,仿佛她已抵到最安全的港灣,可以讓她安穩地、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而她,也真睡著了。
「醒啦。」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精神飽足後,楊作弄一睜開雙眼,視線所及,就是段絕塵那張自信的俊美臉孔,並且還發現自己的身子正緊緊依偎在他懷里,還和他相貼在一塊。
錯愕地揚眼,對上的深眸里頭,跳躍著兩簇興奮之火。
她驀然一驚!逃難似的急急想掙出這魔咒似的糾纏,然而下一瞬間,他結實的軀體卻疊到她上方,壓得她動彈不得。
「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是打算逃走。」他口氣又狠霸起來!經過了解釋與溫存,怎麼也沒料到她離開的意念竟然還是如此堅決。
「放開我。」楊作弄不斷推拒,眼楮更不敢看他。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他從來沒有這麼暴躁過、氣憤過,並且惱得、恨得,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
「放開!」
「你讓我生氣了。」突然間,他從床頭上抓了條領帶捆住她的手腕,並且釘在她的頭頂上。
「你?」她氣喘咻咻,不得不重新面對他,段絕塵居然也會用這種手段。
「說,給我承諾,保證你永遠不會從我身邊逃走。」否則他以後不是天天要過得心驚膽戰!深怕哪一天她又會忽然消失。
「我不!」她瞪著他。
「你真的不說。」他邪惡的眼楮直瞅住她,一絲都不放松。
四目相對,各有各的堅持。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想辦法讓你懷孕。」段絕塵開始解開她的衣裳。
「你說什麼?」她震驚到忘記反抗,讓她懷孕,他竟選擇她來孕育後代,不會吧,他到底是被什麼沖昏頭?
才想著,酥胸突然泛起微涼,自己的上衣鈕扣竟然已經被他全部褪了開去,而且他的手已經在撫弄她細雪般的胸脯。
「你……你住手……快住手……」她顫聲著,他的手不斷撫觸她的上身,教她頻頻顫抖。「你瘋了,我為什麼要懷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唯有如此你才不會離開我,雖然這是下下之策。」「你……嗯……不要。」
腦袋、身體,全被他的攻掠給震得暈眩瘋狂,可是——卻也有股莫名的狂喜。
「給我承諾。」他開始以唇代手,一寸一寸掠奪她的肌膚。
「你……饒過我吧……」不能卸下心防哪。
他挑逗地吮吻著,也繼續說道︰「給我一個保證,說你永遠都不會從我身邊逃走。」
「我……我不!呀——」她當場果身如嬰兒。「你這個惡魔。」她無力的斥罵著,悲哀的是她的身體和靈魂卻也燃起一把火。
「既然你不願意,我只好讓你沒有辦法離開,執行這個下下之策。」听到她的拒絕,段絕塵執意侵略,他下定決心不讓離開,休想逃走!
「別……別這樣……我答應……我……」楊作弄一邊喘息,一邊不斷央求,卻又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開始迎合他,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又屈服,不行的,那麼只好先敷衍他——楊作弄在迷亂中只想到這法子。
「你還敢欺騙我?」他口氣更加惡狠,他竟然看穿她的企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可以探索到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段絕塵目光凌厲,表情更是危險,楊作弄赫然發現他對于自己的拒絕是徹底的憤怒,並且燃燒的欲火也沒有熄滅的打算。
「你……你是真的?」他真心要留下她。
「是誠心、是誠意。」承諾許下的同時他的身體也融入她的,親密的綿綿不斷掠劫她的身體、她的靈魂,試圖也她同飛。
歉意迷醉了她,她慢慢驅趕掉她的不安,在他依然致命的引誘下,迷傅腦毒八坪跽嫻納 絲去,呈現眼前的清晰景況,在那個世界等候她的人,還是段絕塵。
逃不開了!
枯萎的心神在滋潤中,慢慢地恢復了氣力,赤果纏綿的兩具身軀在糾葛中燃燒、迸射,飄向天空,誰也不願意離開誰。
許久許久過後,段絕塵的手臂仍然緊緊摟住她。
「如果是一種必要的手段,是唯一留你下來的方法,我不在乎讓你天天沉淪。把玩她的發絲,他口中的警仍然帶著極力壓抑的驚恐和不安,雖然他們目前已是相依相守的戀人,但還是擔心她無法原諒他。
能怎麼逃?她永遠離不開他所設下的魔網。
「我只能說……當我迷戀上你的那一剎那開始,就永遠沒有翻身的余地。」她喟嘆。
「相信我,你的痴心會得到我的回報。」他再度印下唇,也烙上了最誠熱的諾言。
叩、叩。
在兩人正眷戀彼此的時候,竟然有不速客在臥室外敲著門。
「里頭的,快出來吧,咱們英明神武的‘宗主’大人率領了大隊人馬前來拜訪啦。」
是段焰的聲音。
一听到「宗主」到訪,楊作弄還是制不住那股緊張感,在段絕塵懊惱的低咒之下,她被攙扶起來,段絕塵拍拍她的臉,溫柔地親自替她著衣、整裝,然後緊緊握住她微抖的手道︰「相信我,不會再有任何委屈。」他不會想看見她受創的悲慘,一次就足夠讓他魂飛魄散,不想再經歷第二回。
「但……」
「你可以當作是最後考驗我的機會。」他還如此建議她。
楊作弄無語了,任由他摟著下樓。
大廳內,除了那位威嚴神武的「宗主」外,另外還有十位年紀約在六十歲左右的男女長輩,想必他們在「段氏家族」里頭都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除此外,站在那些老人身後的年輕就是段焰、以及另外三位她不相識的年輕人。
段絕塵根本不把這麼嚴重的陣仗擺在眼中,大大方方將楊作弄扶上沙發坐好,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下。
「宗主」的臉色還是那麼難看,這孩子愈來愈不像話,簡直就把他的命令當狗屁。
「誰允許這女人跟我們平起平坐。」「宗主」發難了。
「大軍壓境,該不會是為了跑來跟我計較這種事。」段絕塵不以為意地說道。
「絕塵……」楊作弄不安地,她曾听聞「段氏家族」最重視倫理關系,尤其在「宗主」面前,眾人只有臣服的命。
「沒關系。」他握了握她的手,段絕塵的柔情看在段焰眼中,當場翻了一記白眼,而「宗主」可是惱火,拐杖重重一敲。
「小子,‘晶玉寶石’重回我手中的事情你曉得沒?」「宗主」氣得噴氣。
「知道。」
「既然知道那你還敢無視于我的命令恣意妄為,你可明白你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制衡‘宗主’的命令的寶物。」
「所以只好照規矩來。」
聞言,「宗主」和十位長老臉都一變。
「你在曉得違抗‘宗主’的命令的後果嗎?」「宗主」一臉沉肅,他不會因為段絕塵是嫡親長孫就任由段絕塵放肆。
「絕塵,你就听從‘宗主’的命令,別再賭氣了。」有位長老愛他、惜他,趕緊開口打圓場。「你可是清楚家族的規矩,一旦你違抗‘宗主’的命令,將成為家族的公敵,弄不好會惹來殺身之禍。」
楊作弄臉色一變!「絕塵,你……」
「無所謂。」他很輕松的回答她。
「宗主」臉都青了。「我命令你離開這個叫楊作弄的女人。」
段絕塵搖頭。
「宗主」勃然大怒!「你听著,楊作弄配不上你,要知道你即將成為‘段氏家族’的新任‘宗主’,你的妻子必須與你門當戶對。」
「爺爺你弄錯了,不是她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她。」
「你說的是什麼話。」「宗主」氣急敗壞。「你什麼身份,居然貶低自己。」
「我什麼都不是,了不起就是一個唱片制作人罷了。」楊作弄的心跳隨著段絕塵挑弄的口吻,而幾乎要從胸腔中跳了出來。並且他還一直刺激那位權力在握的「宗主」,他真想找死是不?
「還敢說,就是因為你的不識相,所以你才什麼都沒有。」「宗主」怒火狂燒,氣得他什麼都沒法子想,只想快快把段絕塵的身份確定。「听著,按照家族規矩,今天在十長老面前,由十長老見證,我宣布退位,新任‘宗主’由此刻起交給段絕塵接任。」「宗主」把「晶玉寶石」鄭重交給段絕塵。「絕塵,從現在起,‘段氏家族’就交付給你,跟我們回去,家族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你處理。」
楊作弄心一沉,完全不知道怎麼面對這種情況。
狂跳的心髒必須隨著段絕塵安撫的眼神才能穩定下來。
「快跟我們回去,你有你的世界,這個楊丫頭沒有那種身份跟在你身邊。」十長老也開口催促。
段絕塵只是靜靜把玩「晶玉寶石」,雙眼含笑,完全無視眾人的催趕。
「還不走?」
「好吧,好吧。」段絕塵陰邪的朗朗開口。「既然盛情難卻,那我就當幾分鐘的‘宗主’吧。」
十長老和老宗主全被他的話給嚇一大跳!就只有段焰早知道他的主意,杵在一旁看十一只老狐狸反被將一的窘狀。
「現在,我就以‘宗主’的身份向‘段氏家族’的所有成員宣布,楊作弄將成為我段絕塵的妻子、是我終生的伴侶,倘若有人膽敢傷她、辱她,那麼就是與我為敵。」
「你這小子,你什麼女子得不到,偏要——」
「爺爺,給作弄一些時間,你會發現她的美好,到時候你反倒覺得,是我配不上她。」段絕塵鄭重地看著長輩們。
楊作弄激動的反握住他的手,謝謝他給予信心。
「是的……」她娉婷一笑,對這一群優秀的老家伙開了口,那對美麗的眼瞳所散發的璀璨光芒震住在場的每一個人。「我不會再自插,我也有我的優點,只請求你們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大家刮目相看。」她那眼神簡直跟段絕塵一樣,詭譎得令人生寒。
其實內心惴惴豈是只有楊作弄一人,在她的宣告下,一直藏在段絕塵心中,深怕她仍舊選擇離開的陰影到此總算可以散去。
一對儷人並肩作戰,像極了高傲神祗,耀眼得令人不敢小覷。
「並且……」段絕塵再度開口,那十一個老人家感覺精通又有新的沖擊即將撲過來,差點軟了腳。「按照家族規矩,今天在十長老面前,由十長老做見證,我段絕塵宣布退位,新任‘宗主’由段焰繼任。」
「什麼?」他們快瘋了。
「段焰的能力不下于我,不過是晚我幾分鐘出生,那麼你們何苦壓榨我,放任真正的人才不用。」
「這是什麼話。」其實老人家並不是不相信段焰,只是根深蒂固的觀念,既然兩兄弟一樣優秀,理當由長兄接任,並且,他們怎麼也不相信段絕塵會舍充對「段氏家族」的指揮權,那是多麼甜美的權力誘惑。
「我只鐘情于音樂,也只顧專注于創作,我往後的人生只要楊作弄陪著我四處尋找創作靈感就足夠了,並不用太多的權力在手。」
「這怎麼可以……」
「我是‘宗主’,不服從‘宗主’之令,後果長老們應該清楚。」他干干脆脆的反將他們,不想∴孿氯ャ
怎麼辦?
「再不讓段焰接手,他就逃走了。」
「逃走了?」十多人回頭,怪怪,那小子居然無聲無息地離開了。
「你們還不快追。」
認清事實了。大軍轉而追緝可憐的段焰,誰都沒想到段絕塵會用這一招,這回要是追不到段焰,他們這些老骨頭可又要大傷腦筋了。
「這才是兩全其美。」總算可以擺月兌「段氏家族」的糾纏,全心全意的反心思放在作弄身上。
「我的辦法不錯吧。」段絕塵笑望她。
她點頭,撲進他懷里,夠了,她不會再有任何的懷疑。
「總要有一點表示吧。」他附在她耳畔央求著。
她笑靨綻放,紅唇主動獻上去,輾轉吸吮中,美麗的音符流瀉出最動人的一首愛情旋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