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看見了吧?」在熒光幕前,有一對眼楮因為笑得太開心而流下歡喜的淚水來。
「是啊,我看見了。還看得非常仔細,也听得非常清楚。這兩個人有曖昧關系,他們居然愛上了!炳哈哈,太好了……」張勇和許威跳起來抱成一團,喜不自勝。「太好了,實在太好了,我們可以翻身嘍!」
「是啊,快走,我們現在掌握到的這項證據可以讓我們離開蒙古回到台灣而不被懲罰,快點回台灣去!」
「不僅如此,石川靈少爺還會記我們大功一件。」
「走,馬上搭機回台灣。」抽出母帶,張勇和許威一句話也不留地立刻離開,準備找航班返回台灣去,同石川靈少爺報告候選新娘出軌的消息。
炳哈哈……他們功勞太大嘍!
***
「一整天沒瞧見她的身影,竟然會想念?」夏奪嘖嘖稱奇地訴說此刻的心境。他和伊劫選了個靠窗的位置泡茶聊天,沒想到在這處偏遠國度,還可以喝到台灣品種的茶葉,真是有心。這屋子的真正主人到底是何身分?頗值得研究。
「我建議你還是把臉上的笑容收起來,掛一整天了,不嫌累嗎?」相交數年,伊劫一眼就能勘破摯友笑容里的古怪味。打從昨日跟歐陽綺綾玩了場接吻游戲後,他就興致勃勃地想當紅娘。「你的心思我清楚得很,可惜你會錯意了。」
「她不錯。」夏奪驀然迸出這句。
「不,她不適合我。」伊劫明白他所指的對象是歐陽綺綾。
他不以為然地反駁道︰「相信我,她非常非常地適合你。」
伊劫放下手中的茶杯。
「你這麼想過媒人的癮,所以一直賣力在推銷她?」夏奪可不是閑閑沒事做的公子哥兒,他也從未像此次一樣,如此大力稱贊一名女子,甚至還將她歸為適合他的對象,熱衷程度遠遠超出他的預期外。
「她適合你。」夏奪不吝嗇地解釋心中想法。「打從她吻住你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她已經進入了你的世界。」
「就一個吻?」會不會太過廉價?
「一個吻就足以判斷。朋友。單純女子難尋,況且這位無邪女子還有一種魔力,她能夠壓抑下你那股深沈到可怕的古怪性格。」
「言下之意是我被她制伏了?我成了她的俘虜?」伊劫-了-危險的瞳眸,他哪時變成了好指揮的蠢人?「你的腦袋有問題。」
「你別氣也別惱,我願意修正一下說法。你不是她的俘虜,你只是她的愛情俘虜,這樣總行了吧?」夏奪不怕死地繼續捋虎須。一個不解世事的女子,有時會有意想不到的效用,他從歐陽綺綾身上看到了精彩的一面。
伊劫沈靜下來,道︰「你在當真?你不斷對我洗腦,慫恿我去愛她。」夏奪確實當真了。
夏奪立刻舉高雙手作投降狀,但嘴巴卻承認他的動機。「沒錯,我是很認真在牽這條紅線,誰教機會太過難得,也許錯過她。你永遠都沒機會再遇上對的人,你若惱我干涉太多,我道歉!」
「兩位,用餐時間到了。」婆婆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談。
夏奪興致高昂地馬上提議。「請歐陽小姐與我們一塊兒用餐,人多熱鬧點。」
「小姐不想見人。」小姐自從昨天跟這兩位客人聊完之後,就躲在房里不出門,她也弄不清楚究竟出了什麼事?
「是不是病了?」被嚇病了?夏奪覷了伊劫一眼。
「這……我不知道,我也沒有見到小姐。」
「那就一定是病了!」夏奪故意下結論,又橫了伊劫一眼。「一定是這個家伙的錯,他害得歐陽小姐不舒服,我們有責任去探望她。」
「要去探望小姐?這個嘛……」
「不方便?」
「我是得想一想……」小姐十多年來一直住在首府,她甚少出過門,也沒有任何朋友,小姐所接觸的對象都是前來教育她的「領師者」,仔細想想,小姐的日子過得怪寂寞的,而羅林博士是個好人,他的朋友應該不會差到哪里去吧?
「-確定歐陽小姐一切安好?」夏奪故意刺激婆婆。
婆婆有些慌了。「我從昨天起就沒有見過小姐,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
「那就帶他去瞧一瞧。」夏奪指著伊劫。
「他?就他一個?這樣妥當嗎?」
「妥當!非常的妥當!婆婆不用想太多,他是好人。」夏奪瞪著至交。「喂,朋友,你願意去探望歐陽綺綾吧?」
「羅林博士什麼時候抵達貴府?」伊劫忽然問了另一個問題。
婆婆答︰「三天。」
「還要三天?」伊劫確定博士行程後,更加閑適自得。「既然還有三天的空閑,看在你為她浪費了不少口水的面子上,我去看看她。對了,麻煩你把促狹的表情給我收起來。讓你稱心如意的美事不會經常發生,你高興得太早了。」
「只要你不要太過後知後覺就可以了。」夏奪最後仍然不忘損他一句。
「你真的要去探望小姐啊?」婆婆仍在思忖這種行為到底適不適當。
「走吧。」伊劫起身。輕聲一句命令立刻讓婆婆無法反抗地帶著他往歐陽綺綾的閨房而去。
***
歐陽綺綾趴在柔軟舒服的大床上,雙手撐著頰,凝視著雜志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伊劫散發出來的氣質獨特且出眾,所以輕易而舉地便擄獲住她眷戀的目光。
照片上的伊劫看起來無害且善良,但昨天跟真實的他相處之後,她卻赫然發覺,原來照片根本無法將他的「原型」給顯映出萬分之一來!他難測的心性儼然成為她的夢魘了。
「我好像招惹到了惡魔……怎麼辦呢?」她喃喃自語道,指月復用力戳了戳害她進退失據的照片中人,臉上有著後悔與不安。「我該怎麼辦才好?接下來該怎麼做才妥當?對了,躲起來不要見他好了!再也不要跟他見面,等他們離開之後就沒事了。」她決定做縮頭烏龜。
應該沒事的,對,肯定沒事!對伊劫而言,她笨拙的親吻只是讓他當作笑話般品嘗,笑完之後就會忘記,他不應該會放在心上的。
「神啊,保佑我吧!保佑事件快快落幕。」
想起前些日子她相中伊劫作為她計劃中的關鍵角色,正是因為看中他的特別。後來又意外得知伊劫會來外蒙古跟羅林博士會合。共商探勘大汗陵墓的對策,于是她欣喜若狂,滿腦子計劃著要利用伊劫當情人。
在高興之余,她也曾經想盡辦法要調查伊劫的背景資料,只是一無所獲。除了確定他的姓名之外,其它的統統都不知道。
「反正也沒有必要去了解太多,只要這幾天遠遠地避開他,等他走人後,一切就可以恢復正常了。再假設。石先生若真知我所願,生氣了,然後親自到外蒙來找我算帳,屆時我再好好把詳情跟他解釋清楚,石先生一定會諒解我的。」天真地想好對策後,歐陽綺綾吐出胸中郁氣,放心許多。
「而且我相信石先生會被我這番苦心給感動到的,嘻……」歐陽綺綾期待地又說。忽然,視線掃過雜志上的照片,伊劫絕俊的面孔又惹得她心兒怦怦跳,她噘起嘴唇氣呼呼地道︰「惡魔、大惡魔!你真壞!不過我可以抵擋住你的邪惡,哼!」
對著照片罵了罵,又胡思亂想一番,終于漸漸起了困意,粉頰側躺在雜志上,不久後便沉沉睡了過去。
有人開門,進入房間,她卻渾然不覺。
直至感覺到有手指頭在她臉頰上輕輕地戳呀戳地,還惡作劇地滑移著,最後甚至還頑皮地搓搓揉揉,彷佛在享受她凝脂玉膚的快意,她才稍稍動了動。
「嗯……」她撥開那討厭的干擾,打了個呵欠,繼續睡。
「這樣還能睡?」低低的磁嗓帶著笑意。
「想睡嘛……」她意識蒙隴,累趴了,不想睜開眼。
「-的口水要沾上我了,還是醒過來好了!」手指頭忽然捏住她軟女敕女敕的粉頰,用力一扭。
「哇!」痛!她驚駭地張開眼,伊劫的俊容就在鼻端前。嚇得她有十秒鐘無法呼吸。「你……你……怎麼是你……」
「是我啊。」他露出最無辜的笑容來。
「你你你……」她口吃半天,陷入一片混亂中。
「醒透沒?」
「你……你怎麼跑進我房間來……」
「叫-起床啊!」下巴朝床上的雜志努了努,還辯解道︰「-的口水快要滴到我臉上了,挺髒的,當然要叫醒。」他這方確定歐陽綺綾原來是用這種方式「認識」他。膽子夠大!另外,他開始思索是否要毀信背諾,把雜志社給轟平。
「嫌我口水髒,可是你……你還吻過我呢!」歐陽綺綾有些受傷地反駁。他怎麼這樣取笑她?
「接吻是迫不得已,我可是先被-強吻去的。」他邪魅她笑,他也很無奈。
「你……你……」歐陽綺綾脹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知道說不過他,只好轉移話題。「你怎麼闖進我房間來?太沒有禮貌了吧︰你並沒有得到我的允許。」
「我有敲門,但-沒應聲,擔心-病了,所以才好心進來探望-,竟然還被-嫌棄。」
「婆婆呢?」
「在門外。」
糟糕!他一定是故意把婆婆關在門外的。
「我很好。沒生病,你可以出去了。」不想看見他,也不能看見他,她根本不敢跟他眼對眼相視。「請你出去好嗎?」她下逐客令,不敢與他說太多話。
他瞅著她。
歐陽綺綾沒听到他的聲音,眼珠兒不得已還是往他臉上瞄過去。「你還在看什麼?請出去好嗎?」
他悠然的眼神忽然轉為咄咄逼人。「奇怪,-昨天還歡天喜地地說很開心見到我,怎麼今天就避我如蛇蠍?」
她倒抽口氣。
「那是……」她又煞車,將口中的話吞回。
「是什麼?迥然不同的態度,總有原因吧?」魔魅的眼神對上她,逼她得實話實說。
「原因?原因啊?什麼原因……」
「還要裝傻?」
她不敢太用力呼吸,動輒得咎,深怕一個不小心會被他吞噬掉。
「還是不願意坦白?」她竟能抵抗他的魅惑,這女子與他以往所接觸的完全不同。
「如果我說實話,你一定要幫助我。」她突然跟他講起條件來。仔細盤算一下,不給他理由他是不會罷休的,那不如就把話給講開來,只要他心無疙瘩,就不會一直糾纏著她不放。最重要的是,張勇和許威兩位叔叔已經連夜離開外蒙古回到台灣去,她預料這兩位叔叔一定會把她「紅杏出牆」的事跡向石川靈少爺報告,她努力半天的辛苦已經是有了代價,她可以把真相表明了。
「要不要……幫我?」她再問一次。
他沒有反應。
歐陽綺綾見他一直不答腔,沒辦法,還是說吧!她深吸一口氣,小小聲地道︰「其實昨天那一吻是……是出于不得已的啦……」
「听起來很委屈哦?」伊劫幽幽應聲,並突然月兌掉鞋子,爬上床,還往她靠過去。
「你爬上床來做什麼?」她嚇一大跳,縮到角落去,緊張地嚷道。
「想吧話給听清楚一點。繼續,我洗耳恭听著。」
「就是出于不得已嘛……」她貝齒開始打顫。「因為我必須演一場吻戲……別……別靠過來,我的聲音夠大聲了啦!」閉上眼不敢再看他。
「我還是听不清楚。」漫放的委屈聲音在她發絲間噴拂。
奇怪,聲音好近?歐陽綺綾忍不住抬起臉蛋。嚇!他的俊容就在三公分前。
五官倏然糾縮,她顫抖抖地趕緊又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並不知道情況會演變成這麼復雜,我原本以為你是一位……一位……」她突然不敢說下去。
「一位什麼?」幽森氣息往她臉上噴去,非常鼓勵她繼續發表「高論」。
她的嘴巴果然受到鼓勵地繼續說下去。
「一位……一位……一位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啦!」十指絞扭到幾乎要斷裂。「你的長相……你的外貌比明星還要俊逸數倍,你那衣架子般的身材和……和出眾的氣息又是這麼的獨特而且吸引人,我猜……猜想你的周遭肯定經常圍繞著一群「狂蜂浪蝶」,你一定……一定是那種受盡女人寵愛的男人嘛!一個備受女人愛戴的男人通常都是公子,而公子……公子是不會有心、有愛、有感情的,所以選擇你應該萬無一失,再加上……加上你竟然有這趟外蒙之旅,還巧合地借住了我的房子,我自然就會想把我的計劃成形呀……」于是她有了第一次的卑鄙想法,做了有損天使形象的惡搞行動。
真相大白,他果然是她欽點的玩物。
「計劃成形又怎麼樣?」
「就可以讓「他」知道了。」歐陽綺綾趕緊念出道歉詞。「對不起啦!我的計劃若傷害到你,我恨抱歉,但我真的是不得已的,請你原諒。」
「麻煩-再說明清楚一點。那個「他」是誰?那個「他」為什麼能夠讓-利用我,甚至不惜讓人攝錄我們的親吻鏡頭?我很好奇。」事情不該這般簡單就結束,只是她的解釋沒有章法。
「你知道攝影機的事?」她驚詫地睜開水眸。
「我瞄到了。」
伊劫知道天花板上暗藏攝影機?!那他還能這麼鎮定?
「既然知道,你還允許我親吻你?」耳根子突然燥熱了起來。
「為什麼不?既然-都主動投懷,我豈有不吻的道理?雖然-的吻技很笨拙,但別有一番風情。」他理所當然地回道。
靶覺不出他是憤怒還是歡喜。
「可是你也很奇怪,明明知道事情有蹊蹺,還主動回吻我?」她奇怪地呆呆回問。
「我不想讓鏡頭顯得很丑又可笑。」他好心地向她說明。「我在替-擔心,-的笨拙吻技要是被-以後的男朋友瞧見了,可是會被重重扣分,這對-太不利了。為了不讓-笨拙的吻技持續下去,所以在你吻完我之後立刻回吻-,當作是「訓練課程」,引導-的吻技能夠精進一些。」
她臉蛋又炸紅。
「你……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回吻我。」心好像被刺了一下。「你根本就多慮了,我的吻技不用你來教我,也不應該由你來教導,我自己會學習。」
「你要跟誰學習?」
「向我未婚夫學。」她獻寶似地說。
「未婚夫?」他的聲調倏降冰冷。
「沒錯,我有未婚夫了,我是一位有婚約在身的候選新娘,倘若被他選中,成為他的正式妻子,我的丈夫自然會指導我,不用你教。」她像賭氣般地說明,雖然愈說愈尷尬。「雖然我的未婚夫好像把我給忘掉了,但我相信他很快就會記起我來。因為我跟你接吻的鏡頭都被拍攝下來,而且勇叔和威叔也將母帶送回台灣,他們一定會跟石先生打小報告,我猜測石先生看到錄像帶之後一定會很生氣,然後會跑來質問我,到時我的計劃就算成功了,因為我終于引起他的注意。」
「什麼叫候選新娘?請問這是什麼新鮮詞匯?听起來挺有趣的。」伊劫的回應帶有殺意。她口中的故事听來很復雜。
「候選新娘就是……就是候選新娘嘛!我是石先生的候選新娘。」伊劫好像在生氣,為什麼?
「-的意思是說,-的未婚夫有很多新娘可以作選擇,而-只是其中一位?」他自己分析比較快。
「是的。」她點點頭。「石先生很有先見之明對不對?他命令家族長老替他教養各式不同類型的女孩子,待養大成人後,再挑選最適合他的女孩當妻子……」
「-同意這種選妻方式?」他有股想掐死她的。
「我一出生就入選成為石川靈先生美少女養成計劃下的其中一員,這是很榮幸的福分,並沒有什麼不好。」
「石川靈?」伊劫的聲音逸出一絲詭譎。居然是石川靈?!
她甜甜她笑了起來。
「一位很像神-的男人哦!雖然我從來沒見過他本人,也沒有跟他談過話,但從「領師者」的口中,我知道石川靈先生是一個很厲害的男性呢!」她對他充滿幻想。
愈听她的解說,他愈想狂笑。她被洗腦得很徹底。「-甘心把自己獻給這種男人?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
「不對嗎?」她反問。
「甚至為他而來利用我?」他不答,反而幽幽一嘆。「我很佩服-的勇氣。」伊劫一邊道,一邊緩緩地、緩緩地欺近她。
想起自己所籌劃的驚奇計謀,她也不知道是打哪來的勇氣?
「對啊,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在她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同時。突然見到他的手朝她伸過來。哇!「你要殺死我嗎?」她驚懼地嚷,差點就忘了他是帶著憤怒而來。
「不,不殺。」他的眼眸睜閃爍寒光。
「那你……那你……你想做什麼?」歐陽綺綾連呼吸都變得好沉重。「你靠我這麼近是要……是要……」
「吻。」
「吻我?」瞳眸頓時呆滯,漸漸地,美麗的小臉綻出紅暈,呼吸也加快起來。「你要吻我?你又要吻我?在我說明我是候選新娘,也有未婚夫的情況之下。你依然還是要吻我?」不知道為了什麼,她悸動了。
「是啊……想吻-,我很想吻。」伊劫曖昧地傾近她,氣息吹拂在她臉上,存心和她的交融成一片。
「不好,這樣不行的。」
「可以,而且-要好好把握住這次的機會,試試在沒有監視器的盯梢之下,在沒有第三人旁觀我們纏綿的情況下,會迸出什麼樣的火花來?-難道不期待?-可以借機把吻技練得更純熟些。」
「是嗎?」圓圓的眼透著混沌,她被他迷惑了。
「試了就明白。」伊劫彷佛在保證她絕對不會後悔似的。
「哦。」她呆呆應了聲,完全無法動彈。他的深瞳涌現出攝人心魂的波光,挑逗得她心蕩神馳了起來,更讓她的思緒陷入停擺狀態。
伊劫微笑,眼眸驟升一抹戲弄.徒然將她放倒在床褥上。歐陽綺綾只來得及輕呼一聲,唇瓣立刻被他給纏吻上。
深深的吻、激昂的吮舌忝。所有的勾引全起于挑戰的念頭,他要勾起她的,這是他的目的。
伊劫強烈地纏吻著她。
俏容繃得通紅,在歐陽綺綾尚未理解發生何事時,腦子卻已昏沈。盤旋在她鼻端的淨是他的氣息,伊劫如影隨形的吸吮根本無法擺月兌掉,他的親吻好煽情。
腦袋迷糊了,心思一片散亂……
蚌地,她感受到他的體重壓了下來,而他的唇在徹底凌虐完她的櫻唇後開始移轉目標,轉而侵略她精致的五官。滿意之後又漸漸往下移動,親吮過她縴細的頸項,灼燒的唇片也侵略過她的鎖骨,噬留下點點的紅痕。
她忍不住輕吟出聲,也無法掌握住自己的意志。在灼燙的激情下,她的身子隨著他的旋律而曼妙孺動……
懊熱好熱……
一簇簇的情火灼燒她的嬌軀。雪白玉膚盡被酡紅色澤給佔領住,她覺得身子越來越燙,神智也越來越難受。
然後,她的衣衫被撩開來,唇舌也烙印上去。
她依然迷迷糊糊,直到涼意劃過肌膚,才感覺到自己似乎酥胸半露。
「嗯……」但她沒有反抗,反而吟哦了聲。
伊劫卻在下一秒停下所有的侵略行動。
她嬌喘著,只是喘息著,腦中一片空白。
伊劫也在壓抑狂竄的。
懊一會兒過後,他才有辦法開口。
「-剛才配合得很不錯,比第一次的笨拙進步許多。」伊劫沈嗓繃著滿滿的情騷,她沁蜜的甜同樣也擾動他的心湖,他不能小覷她的吸引魔力。
泛滿的水眸仍舊是茫茫然,迷迷糊糊的她被迷惑得亂七八糟,腦子根本無法思考。
「有進步嗎?」她傻傻地問。
「有,-懂得品嘗享受了。」她呆呆的模樣更添吸引力。
奧?
她直到此刻才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已停下,現在發飆太晚了。
「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停下來而不持續下去?」他的眼神依舊狂野,低沈的聲音是努力壓制下的結果。
「為什麼?」對啊,不懂?這舒服的氛圍似乎到此為止,有點扼腕……啊!不對,她被欺負了,她要生氣才對!可是……氣不了。
「瞧-呆呆的。果然沒有思考到後果的嚴重性。」他想嘆息,她似乎仍然不知他正在使出惡毒詭計,竟還要使壞的人來向她作解釋。
「後果的嚴重性?」一直回不了神的她宛若鸚鵡般地重復回應。
他真的嘆息出聲。
「告訴-一個秘密好了。我剛才親吻-、-是為了加重-「犯罪」的證據,讓-真真正正出了軌,陷害-肯著偷情的黑鍋,永遠沒有洗刷冤屈的機會。」
呆呆的她信以為真.臉色漸漸泛白,終于弄懂他的意思,明白她即將遇上的麻煩。「你要陷害我?」她驚叫一聲。
「答對了。」他總算沒有挫折的感覺。
「為什麼要陷害我?為什麼?」她只是想引起石先生吃醋而已,就只單純地想引起石先生的在意,為什麼要遭受伊劫的報復?
「因為-拿我當幌子。」
「我解釋過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向你道了歉!」
「我不接受-的道歉。」
「所以你要把我推到地獄去?」
「是啊!」他挑高眉。「很好玩對不對?」
「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當然可以!」他很平靜地跟她解釋。「因為我是伊劫,人家都說我是有仇必報的惡魔,使壞是我的專長,我報復-理所當然。」
「不可以啦!」她哭喪著臉。
「可以……」他移下床。「-就認命吧!我保證-這一輩子都當不成石川靈的新娘。」
「哇!」她氣極地把他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