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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楣浪蕩子 第十章

作者︰黎孅類別︰言情小說

童炘盛裝打扮--三件式白色西裝,連領帶都是白色的,量身訂做的剪裁突顯他高大的身材,欽起了猖狂,多了一股菁英氣息。

不變的是他鼻梁上掛著的墨鏡,就算現在是晚上,根本就沒有太陽,他還是習慣戴上時尚感十足、造型前衛的墨鏡。

先前在倫敦節目現場落淚的畫面傳至世界各地,Luna主唱路西法情緒一度失控,媒體紛紛揣測、眾說紛紜,早就想要逮到他好好盤問一番,可惜他的行蹤成謎,沒人找得到他的落腳處。

所以,當他踏上音樂廳紅地毯的剎那,就連專跑藝文新聞的記者,也忍不住拋下采訪到一半的某音樂家,沖到路西法身旁搶著拍照、訪問。

童炘什麼話也沒說,任憑問題再尖銳都不予以理會,他沉默低著頭走過貴賓通道前往他的位子。

坐在紅絨座椅上,他疲憊地拿下墨鏡,捏了捏鼻梁,這才翻起手中的演奏會簡介。

他沒什麼用心的隨便翻看,一邊看著腕表等開場時間,還有五分鐘演奏會才開始,他抬頭四下瀏覽,竟然發現--

「你們怎麼會在這?!」他右手邊坐著加百列,左手邊坐著米凱爾和他的老婆、小阿!這種情況太詭異了,哪會這麼巧?!

這是童震給他的招待票耶!

說到童震……為什麼盛裝打扮的他會坐在第一排的貴賓席呢?

「干麼,懷疑嗎?我們也想培養一下古典氣質啊!」加百列搖頭晃腦地咧開嘴笑。

「有免費的門票,不看白不看。」米凱爾的回答比較現實一點。

「見鬼了!」童炘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啊……是二哥,他真的來了耶!」

小小聲的驚呼沒有逃過童炘的耳朵,他眼楮一掃,立刻看到正準備要入座的小玉和童浩,他們這一對也難得盛裝打扮,小玉打扮得像個公主,至于童浩嘛,穿起西裝還算人模人樣,但還是輸他一截……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小玉干麼看到他一副很訝異的表情?還有童浩是怎樣?太久沒被扁所以忘了誰才是哥哥嗎?用那種譏誚的眼神瞥他,什麼意思啊?

要不是他在第五排,而他們在第一排,他應該會沖過去……

「咦?為什麼他們在第一排,而我坐在第五排?」什麼跟什麼,他們是一家人吧!這麼排擠他干麼?

「當然是為了不要讓你沖上去啊!」加百列涼涼地笑答,他和米凱爾今天可是身負重任,要攔住童炘不讓他街上台綁架今天的女主角。

然而,心情下太好的童炘沒發現,該來的人都來了,不該來的人也都來了,就是少了一個拉斐爾。

見他少根筋的完全沒留意制作精美的節目簡介,加百列只好提點提點他。「欸,你有沒有看一下鋼琴家的簡介?」

「沒注意。」

「你應該要注意的,人家年輕貌美、才華出眾,出身也很好,母親是台灣望族之後,繼父是法國貴族,她那貴族繼父對她寵愛有加,讓她繼承自己的姓,是個貴族千金耶。」

「又怎樣?」童炘實在懶得理他說的那些無聊事跡,「你可以安靜一點嗎?我想靜一下。」

踫了一鼻子灰的加百列只能模模鼻子,低聲埋怨,「別怪我沒提醒你。」

當所有的燈光熄滅,只有一束燈光投向舞台正中央的鋼琴,所有人屏息以待,直到一抹窈窕的身影出現在舞台上,才爆出驚人的掌聲。

童炘不經心地往舞台上一瞟,這一瞟讓他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芽衣?!」這個身穿香奈兒低胸禮服,露出三分之二個美胸和整個背部曲線的女人……這麼優雅自信,整個人充滿了古典美的韻致,但是穿起這種需要身材支撐的性感禮服,一點也不顯得暴露!斑貴得一如高高在上的女王。

「NONONONO!她叫維多利亞•浩克。」加百列搖搖食指,「我告訴過你了嘛!」

緊接著,一場令人震撼的鋼琴演奏,引領眾人進入听覺的極致饗宴,要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想不到那氣勢磅礡的命運交響曲競出自這秀致的女孩之手。

以壓倒般的氣勢開場,這位被譽為本世紀最閃亮的古典樂壇新星果然名不虛傳,一開始就給人視覺及听覺上的震撼。

一連串精采的演奏持續了近一個小時,維多利亞退場,紅色布幕垂下,等待她換下一套衣服準備另一段表演。

接著上場的人竟然是拉斐爾!他一出場就引起觀眾熱情的掌聲,只見他穿著純白西裝,拿著小提琴,貴公子的優雅姿態讓下少女性觀眾愛慕傾心。

童炘差點跳起來,好在加百列和力大無窮的米凱爾阻止了他,否則路西法的失態會成為明天各大報的頭條新聞。

拉斐爾的小提琴聲悠揚響起,是Luna的歌--月光,兩年前出的專輯中童炘最滿意的作品,顛覆了人們以往對搖賓樂既定的印象,整首歌只有輕柔低吟的小提琴音為伴奏,以童炘的歌聲貫穿。

正當童炘懷疑鋼琴怎麼能詮釋出這首歌的味道時,拉斐爾身後的紅色布幕瞬間拉開,維多利亞已換上與拉斐爾搭配的白色小禮服坐在鋼琴前,令人傻眼的,她也能用鋼琴表現搖賓。

她的琴音就像他的歌聲,穿透靈魂深處,狠狠的掐住听者的心髒,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仿佛真的從琴音里听到歌詞的意義。

當月光一曲演奏結束,全場沒有人發出聲音,直到三秒鐘後,有人站起來鼓掌叫好,然後全場一個接一個,最後演變成長達五分鐘的熱烈掌聲。

拉斐爾習慣了舞台,大方的接受觀眾們的掌聲,還耍寶的鞠躬謝禮,在觀眾的歡呼聲中,走到窩在鋼琴椅上的維多利亞,硬是牽著她的小手走出來,接受觀眾們的歡呼。

童炘的反應是長腿就要跨過前面座椅,直接要沖上台去。

米凱爾連忙攔住他,瞪了他一眼。「你想毀了她的演奏會?」

「我要去把米凱爾拖下來海扁一頓!」童炘紅了眼。

「你吃哪門子的醋啊?」加百列好笑地道,「早就告訴過你了,誰教你自己白痴?」

「喂--」童炘氣得說不出話來。

敗好,他搞懂了,這一群人都瞞著他,把他耍著玩,看他痛苦很好玩是吧?

這個仇不報,他就不叫童炘!

接著,舞台上出現令他無法克制,想殺伙伴念頭的畫面。

「親愛的--」放下小提琴,拉斐爾輕挑地伸出食指刮過她細致的臉頰,笑著說︰「坐過去一點,我很大。」末一句讓全場大笑。

調整好兩人都滿意的角度,不需要言語,一個眼神就讓彼此心意相通,完美的四手聯彈再次呈現,透過現場大螢幕上的特寫鏡頭,才子佳人的畫面深植人心。

童炘痛恨……為什麼坐在她身旁公開露面的男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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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炘根本沒有耐性等到演奏會結束,腦子里一團漿糊的他要好好想一想,于是離開會場,直接到後台等待,等維多利亞……不,等芽衣,等她卸下音樂家的光環,好好跟他解釋清楚。

她怎麼會變成個法國人?

演奏會圓滿結束,維多利亞被工作人員從後台帶走了,童炘連喊她一聲都來不及,就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壯碩的外籍保鏢護送離開。

「芽衣!」他想也沒想,直接沖了過去。

「抱歉,請保持距離。」還沒靠近就被保鏢擋了下來,童炘憤怒不已。

「我是她朋友。」他以流利的英文道。

保鏢對他露出白牙一笑,「先生,很多想追我們家小姐的男人,用的借口都跟你一樣爛!」擺明了拒絕之意。

童炘氣不過,正要與他理論,卻看見他們的保母車駛離,他立刻放棄跟保鏢的爭執去追芽衣。

再去開自己的車太慢了,直接攔計程車比較快!

「跟著前面那輛車子!」童炘根本就不顧形象,隨手攔了計程車展開追蹤。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芽衣的保母車才剛停在飯店門口,計程車也到了,他隨手丟了一張千元大鈔,不等找錢就往飯店里沖,結果還是慢了一步,只來得及在電梯門關上前看見里頭的她。

看見他,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也夠她震驚了。

「怎麼了?」鏤空的美背出現一雙布滿厚繭的大手,身高高過她兩個頭的外藉男人至少年長她十歲,可舉手投足都充滿了對她的疼愛和重視。

看著身旁的男人,芽衣搖頭。「沒什麼,我看錯了。」雖然小玉說童炘心里是有她的,只是不承認罷了,他遲早會來找她的,但……這怎麼可能呢?

她甩甩頭,那一定是她的幻覺。

然而,那位「她的幻覺」卻遇到了倒楣事--

芽衣搭的電梯闔上門,童炘就趕搭下一班,反正他已經問出了她住的房號,當然--靠的是他這張臉。

結果電梯才升上五樓,突然晃了一下就不動了,然後燈「啪滋」一聲熄滅,童炘忍不住仰頭對老天爺咆哮,「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這樣惡搞我!」然後狂掰電梯門板,讓坐同部電梯的其他乘客嚇得躲到角落。

可能是因為老天爺听見他的哀嚎,同情他、可憐他,電梯被他踢開了,他立刻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然後爬樓梯爬到十五樓。

到芽衣所住的房間時,他已經氣喘吁吁了。

死命的按著電鈴,待有人來應門,是一個穿著白色浴袍,近四十歲的中年白人,一開口就是充滿歐洲腔的英文。

「請問您找誰?」

男人什麼時候會穿浴袍?童炘瞇起眼,不悅地瞪著他。

「亞頓,是什麼人?」穿著同款浴袍的芽衣趿著拖鞋走過來,以流利的法文問,一看就知道她剛剛才洗完澡,頭發還濕淋淋的,看起來好性感、好可口……

「童炘?!」芽衣眼楮瞪得好大,不敢相信他會找到她的飯店來,「你真的來了?」

「他是誰?」童炘瞪著他倆完全不合宜的穿著,指著那個一頭霧水、明顯听不懂中文的外國男人。

「他是亞頓,我的繼兄。」芽衣以英語介紹,至少這是亞頓除了法語以外會的語言。

「他就是妳繼兄?」童炘眼一瞇,想起兩個月前趕她走時她不願走,提起繼兄就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用她明說,他就知道是什麼了,這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你這個禽獸,我今天打死你!」童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揍了眼前男人一拳,亞頓反應不及被擊倒,一旁的芽衣被他野蠻的舉動嚇到失聲尖叫。

「童炘!你干麼打我哥啊?」她連忙蹲下關心被打得流鼻血的繼兄。

「妳干麼管他死活?他是個禽獸不是嗎?妳不願回家就是因為他侵犯妳!」指著那一臉莫名其妙的外國人數落,他邊說還邊掄起拳頭。

他這一說,芽衣才想起自己當初為了要留在他身邊而誤導了他們什麼,可憐的亞頓,完全被她給連累了。

「我?侵犯?」亞頓瞪眼,對著疼愛的繼妹搖頭嘆息,「妳就是這樣破壞我名譽的嗎?」

「啊……我什麼都沒有說啊!」她無辜地道,「是你們自己亂想的,我可沒說我繼兄對我怎樣哦。」

「簡芽衣,妳少敷衍我。」童炘警告道。

「我不叫簡芽衣已經很久了,我叫維多利亞。」她回頭朝他吐舌頭、扮鬼臉,把繼兄扶起來。

「寶貝,妳就是為了這個家伙才失蹤這麼久?」親密的攬著她肩膀,亞頓對童炘品頭論足起來,「搖賓樂手……這……」

「你這個老頭,你的手放在哪里?」看他狀似自然的對芽衣東模西模,童炘拳頭就忍不住要揮過去。

「你再用這種態度對我哥,就請你給我出去!」她脾氣也起來了,他對她家人這麼凶是怎樣?

「妳護著他?我在為妳出頭耶!」

「出什麼頭?」

「出什麼頭?!妳還有臉問我?」童炘快被她氣死,「看看你們兩個現在身上穿什麼!妳被吃光豆腐還不知道要反擊?妳多大了啊?!」

她听了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這才解釋,「好啦,我招了,我是故意誤導你們的,亞頓才不是那種男人呢,我們只是兄妹而已。」

「狗屁!兄妹會住在同一個房間,還穿成這個樣子?!」他指著他倆身上的浴袍,醋醰子完全被打翻了。

「洗完澡不穿浴袍要穿什麼?你真奇怪,童炘。」她忍不住笑。

一旁的亞頓插嘴,「寶貝,妳該不會是為了這蠢蛋而拒絕但丁伯爵的求婚吧?」一副她眼光很差的表情。

芽衣聞言紅了臉,一連串的法語月兌口而出,偏偏那是童炘不懂的語言,只看得出她說話的同時露出小女兒家的嬌態。

「不準說法文!」他忍無可忍地道,「簡芽衣,妳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說清楚這幾年來妳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亞頓看出這個全球知名的搖賓樂手不喜歡他,剛剛給他的那一拳到現在還讓他覺得痛,他還是先閃一邊好了。

亞頓模了模鼻子,自討沒趣地走開,讓他們兩人好好說話。

「你沒看我今天演奏會的簡介?」她聳聳肩,擦著頭發,「上面寫得很清楚,我十四歲時媽媽改嫁給一個法國世襲侯爵,繼父很疼愛我,讓我姓他的姓,把我這個膚色不同的女孩當成他的親生女兒,一路栽培我到現在。」她說得簡單,卻讓童炘听得冷汗直流。

「剛剛那個男人……真的是妳繼兄?真的沒對妳不規矩過?」童炘仍然不放心地問。

「亞頓是我繼兄,他不可能對我不規矩的。」她大方地笑道,「因為他不喜歡女人。」

童炘意會,總算覺得好過了些。「為什麼拉斐會在妳的演奏會上出現?」質問個沒完沒了。

「因為好玩啊,我希望我的演奏會與眾不同嘛!」她笑著回答,表情沒有任何一點不自在。

「要與眾不同何必找他?找我就可以了!」他驕傲的挺起胸膛。

「你大少爺忙,沒空理我這小音樂家。」她吹了吹指甲,「還有什麼事嗎?我想睡了,很累。」

童炘腦中閃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今天晚上,小玉、童炘、童震還有Luna其他團員,不是妳演奏會佳賓就是座上貴客,為什麼就是獨獨沒有邀請我?」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她僵笑著問,「我不以為你會想來看我的演奏會。」

「妳又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不想見妳?」

「你又是基于什麼原因想見我?」她故作輕松地笑問。

「因為我喜歡妳。」

童炘大膽的告白令她震驚。「嗄?」她听錯了吧!

「既然妳改名維多利亞•浩克多年,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妳的新名字?我是指……妳倒楣被童浩撞到的時候。」

「因為……我只想在你們面前當簡芽衣,不是維多利亞•浩克。」她偏過頭,仔細想了想後,認真回答。

童炘的心因她這回答猛然一撞。

不是侯爵千金維多利亞•浩克,而是當年那個小小的、害羞敏感的簡芽衣!

老天,她一直都沒有變,變的人是他!

童炘發現自己的混帳,懊惱的摑自己的臉。「我真蠢!」為什麼他要浪費這麼多時間?

錯過一次還不夠,錯過兩次才知道要挽回!

「你干麼啊?」被他的激動嚇到了,她阻止他自殘的行為。

「芽衣,我們能不能重來一次?」他握著她的手,深情款款地道。

「嘎?」沒想到他會這麼要求,她一時之間無所適從。

「我們再試一次,不要讓彼此留下遺憾,好嗎?」

芽衣實在不敢相信,現在在她面前說這些話的男人,真的是童炘?「你到底怎麼了?小玉怎麼沒告訴我你變得這麼怪異?」他一出現在她眼前,就征服了她……她無力招架,她沒有辦法拒絕她喜歡這麼久的男人。

原諒得太輕易嗎?呵,有什麼辦法呢?喜歡上一個人,所有的情緒波動都毫無道理。

童炘抓到了重要訊息,精明的眼光一閃。「妳和小玉一直有聯絡,嗯?」

不小心說溜嘴了,只好硬著頭皮承認,「嗯,是啊。」

敗好,明明知道他快瘋了,還不告訴他芽衣的下落!

「所以,童震和童浩會同時出現在妳的演奏會上,表示--他們也是共犯?」他繼續套話。

「童浩和童震都說要給你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雖然我不懂他們所謂的教訓為何物,不過好像滿嚴重的哦……」

「沒關系,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童炘咬牙冷笑。「最後問妳,要不要跟我回去?」

「回去?」芽衣一臉莫名,「回哪?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回巴黎,我的巡回演出排到明年四月。」

童炘一楞。「什麼?!妳比我還忙!」

「所以我時間不多啊,那時候才那麼急著要接近你。」她那時悄俏的離開,一個人先行來到巡回的第一站--台灣,卻巧合遇見童浩,進而見到了初戀情人。

「那麼現在呢?妳不想繼續完成我們的初戀?」他問。

「是我的初戀吧,你早不知道花心幾百次了!」她不禁回嘴。

他哪有資格講初戀?花名遠播的人是誰啊!

「這麼說來,妳還是對我舊情難忘。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童炘興奮得眼楮發亮。

說到這里,芽衣不禁要同情他。「很可惜,你的機會被你自己毀了。」

「怎說?」

「因為你剛剛打了我的繼兄兼經紀人,如果我要有時間跟你談戀愛,還得看他願不願意放人,否則我會有永遠巡回不完的演奏會,還有,你剛剛打的,是一位侯爵,不是侯爵繼承人,他是貨真價實的貴族。」

事情好像真的大條了!

「請問,在法國毆打一個貴族會有什麼下場?」他認真地問。

「不討他歡心,你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他最疼愛的繼妹。」芽衣忍著笑,同情地道。

于是,童炘直截了當的找上亞頓談條件,「這位貴族,我需要做什麼才能得到你最疼愛的繼妹?」態度還是囂張得令人想扁他。

「一個搖賓樂手?」亞頓已換好一身優雅品味的休閑服,听見他囂張的問話,實在很不想給他好過,但是他也有他的願望得透過這個囂張的男人達成,只能和他交換條件。

他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地道︰「但是看在維多利亞在你面前,不用端著貴族千金的架子,可以輕松的當個正常人的份上,好吧。」

「算你上道,謝了!」說著,童炘就伸出手臂將芽衣抱在懷里,打算來個吻慶祝。

「但是--」亞頓瞪眼,阻止他越來越超過的動作,「你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

「嘖,法國人都這麼唆唆的!」童炘啐了口,不耐煩的語氣逗笑了懷里的芽衣,「還不快講!」

「听說,你有個長得比女人還美的弟弟。」

听她這麼說,童炘起了興趣,畢竟這有助于他報一箭之仇!

「沒問題,我可以替你介紹。」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他。」亞頓連忙拒絕,「Luna有個小可愛,幫我約他出來吃個飯。」

「加百列是吧?」他冷笑,「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現在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了吧?」

「請。」亞頓滿意的比了個請便的手勢,並大方讓出套房起居室給他倆使用。

「總算沒人打擾了。」童炘不禁嘆息,捧著她的臉,想耍帥的給她一個銷魂的吻,可沒想到,經驗豐富的他,吻她的時候不只雙手發抖,連嘴唇都緊張得顫抖著。

「噗--」芽衣忍不住為他拙劣的吻噴笑出聲。還緊張得發抖咧,好可愛哦!

「不要笑!」童炘免瞼紅,氣憤自己遇到了喜歡的人就變得笨拙,像個連初吻都沒有過的小男生。

「好好好,不笑你。」她沒什麼誠意的安撫,讓他感到非常挫折。

凝望她粲笑如花的美顏,她跟以前有些許不同,但又感覺她還是那個听到他夸獎就會害羞的小芽衣。

每個人都會隨著歲月流逝而改變,過去的永遠不可能再回頭。

但是未來永遠在前方等著你,只要你願意走出過去的泥沼,往前看,不再回顧來時路。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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