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致群皺眉,不喜歡听她拼命的把他往外推,伸手捧著她的臉,他俯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封住她妄自菲薄的話語,用強勢霸道的吻,宣告他的誓在必得。
「這一次,輪到我為你做些什麼,你所有的煩惱,我會解決,不許你再自貶,說讓我生氣的話!」
小禎呆掉,她被吻了,她呆呆的望著關致群那張好看的臉,見他拿過她手上緊握的項鏈,取下屬于他的那一只,重新戴回空空的無名指上。
她眼眶泛紅,心跳得劇烈,不知道為什麼,她有欲哭的沖動。
必致群戴上戒指後,再取下她的,握著她不斷發抖的小手,為她戴上,然後親吻她的唇,「暫時先將就一下,我會送你更好的。」
敗久很久以前,承諾過要為她做卻沒做到的事情,現在,他要一個一個為她做到。
他們又重新戴回了戒指,年少輕狂的激情,似乎又回到她的生命里。
太快了,就跟十七歲時一樣,失速的墜入,但二十九歲的紀小禎,已經不敢再冒險,不敢再傻傻的一頭載入。
幸好她還有工作,跑了一趟香港,和原本預定會面的客戶踫面,逃掉了關致群的緊迫盯人,他那些越來越親密的動作,讓她不安。
探勘場地、討論、草擬設計圖,再赴一趟上海與阿和小妃踫頭,討論新承接的大樓設計案,她花了一周的時間才回台灣。
必台灣那天,恰恰懊是聖誕節。
飛機抵達時是中午,她並沒有立刻回住處,怕在那里遇見關致群,心里也松了一口氣,慶幸他沒有跑來接機。
她拎著行李搭計程車回到新店的公司,助理和總機交頭接耳不知在忙什麼,還有幾名工作人員回來與設計師討論施工規畫,公司氣氛很熱鬧。
「小禎,你回來啦?」
「這幾天辛苦了,這張圖很重要,你先做。」小禎把重要的設計圖交給助理,卻覺得助理的表情很奇怪,太過熱切的笑容,讓她有點狐疑,不禁好奇地問︰「有事嗎?」
「沒、沒有。」助理噙著怪異的笑容離去。「禎姐,要我幫你泡茶嗎?」
「好,謝謝你。」她正需要一杯濃茶,好提振一下精神。
「小禎,有你的信件。」
她走向辦公室,一路上不斷有人叫住她,給她東西,她一一收下,看見會計大姐時突然想到,「邱姐,我去香港前托你幫我找房子的事情……」
「唉,沒看到喜歡的。」年紀大她五、六歲的會計邱姐,是江文的表姐,從工作室成立之後就跟他們一起打拼,已經五年了,當時只有三人的工作室,現在是內勤加工班超過二十人的小型公司。
以前她趕件時,只能把年幼的歡歡帶到工作室來,是邱姐幫忙哄著歡歡,邱姐跟阿一樣,把她當成妹妹,所以找房子這種事情,交給邱姐沒問題。
「就再忍忍吧,有些我覺得不錯的房子房租都太貴了,找房子急不得的,得慢慢看才能找到喜歡又合適的,你也不要太心急。」邱姐安慰著她。
「好……謝謝邱姐幫我留意,我會再找看看。」
這幾天天氣好冷,她有些頭痛,還有點感冒跡象,她很想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但不行,工作還未做完,在晚上七點之前有一張圖必須寄給業主,否則明天下午開會無法討論。
向邱姐道了聲謝,小禎拿著東西才要轉回辦公室,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對她微笑著走了過來。
「紀小禎小姐?」
「我是,請問您是?」小禎以為這個看來鬼氣十足,氣質雅痞的中年男人是委托設計案的業主。但如果是的話,怎麼沒有人通知她,也沒有人招待他呢?太奇怪了。
「等您很久了,這是我的名片。」中年男人微笑,給她一張名片。
名片上頭的頭餃,是卡地亞珠寶旗艦店的經理。
「關先生臨時抽不開身,請我親自為紀小姐送禮物來。」經理慢條斯理的套上手套,將一只長條型的藍絨盒子掀開,展示一挑華麗卻不失典雅的藍鑽手鏈。
小禎說不出話來,突如其來的一份大禮,讓她錯愕。
「哇——」身後傳來不絕于耳的贊嘆聲。
「好漂亮的手鏈,好想要……」女性員工發出羨慕的嘆息。
她呆呆的接下盒子,成為眾人羨慕對象,讓她的臉熱辣不已。
「紀小姐若有任何問題以及需要,隨時都可以與我聯絡,下個月本店將進一批新貨,屆時,歡迎紀小姐光臨,我會親自為您服務。」
因為是大客戶,才需要主管親自接待,就算在這里浪費了數小時等待,但以投資報酬率來說,值得。
「這個……太麻煩了!」小禎頭皮發麻,根本不敢想這條手鏈花掉了關致群多少錢。
經理莞爾一笑,「過幾日,關先生訂購的藍鑽項鏈會寄到台灣,屆時,我再親自送到府上。」
「什麼?!憊有項鏈?!」小禎情急之下月兌口而出。
憊從國外訂制再送來台灣,他、他到底花了多少錢?干麼這樣子?
「如果沒有問題,我先離開了。」確定貨物交到客戶手中,經理便離開了。
中年雅痞男子前腳一離開,擠在小禎身邊的員工立刻七嘴八舌的湊上來。
「禎姐,你男朋友好大方哦!」
「好像不是男朋友,是歡歡的爸爸把?」有人提出之前鬧得很大的新聞,歡歡闖進超級富豪之子關致群的婚禮,阻止婚禮進行。
「好好哦,禎姐,關先生在追求你嗎?是嗎?是嗎?」助理興奮地探听八卦。
這種成為眾人焦點的感覺,很奇怪。小禎羞窘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是……被人羨慕的感覺,還滿好的……
這樣的想法,會不會太過虛榮?
「抱歉,請問這里有一位紀小禎紀小姐嗎?」一個年輕的男孩,捧著一大束長睫玫瑰,在公司門口大聲詢問。
「有。送花嗎?誰送的?是不是姓關?」跟了小禎三年的助理,比她還要心急的追問。
「是位關致群先生訂的花……紀小姐,麻煩簽個名。」送花小弟將那束花捧到小禎面前,拿出送貨單給她簽名。
那束幾乎將她淹沒的玫瑰,重得兩手抱不動,她只能先把花放下,再簽名。
「小禎姐,有卡片耶!」助理太開心了,笑得眼楮都眯起來,伸出食指指著花束中央夾的小小卡片,署名‘給小禎’,落款也在正面,大大的‘關致群’三個字,似乎是刻意要人看見。
「快看呀!」邱姐擠眉弄眼的撞了她手肘一下。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們沒有……」復合。
說是這樣說,但自己也感覺到她的反駁有多麼薄弱。
她臉上的紅暈沒有褪過,這麼高調的聖誕節,她第一次過,臉紅得像火在燒,在眾目睽睽之下,她拿起花束中間的卡片,遮遮掩掩的拆開。
只有一行字——聖誕快樂,一起晚餐,我會去接你。
什麼?他要來接她下班?不對,他怎麼知道她搭幾點的班級從香港回來,她原本打算明天才回來的啊!
難道說……
「阿又出賣我?」她赴上海時有對阿發難,但他只尷尬的笑,揉了揉已經消腫的臉頰,跟她說阿群的拳頭很硬,他會怕,他迫于惡勢力只好出賣她。
打發完好奇想探問的同事們,小禎抱著花和手鏈躲到辦公室,打開電腦開始繪圖,想藉著工作忘掉關致群行動背後的意義,但她不時分神,望向沙發上那束盛開的玫瑰,還有那條光彩奪目的藍鑽手鏈……
一個久遠的回憶閃進腦子里。
「他該不會……是在彌補我吧?」
餅去在特殊節日,不管是生日、情人節或聖誕節,送花、送禮物到女方公司,讓女友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這種很老套很基本的追求方式,她從來沒有過。
而且以前遇到這種節日,她便有打不完的工和收不完的小費,至于是否跟情人一起過節,她反而沒那麼在乎。
不,其實是在乎的。
那時候她才幾歲?十八歲、二十歲,正是女孩子作夢的年紀,但她告訴自己不要在乎,顧好眼前才實際,逼自己不要露出向往的神情,給阿群壓力。
以前沒有過的追求,現在他一並給她嗎?
「喜歡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小禎一跳,她抬頭,看見關致群就站在她辦公室門口,穿著帥氣的長大衣,頭發全往後梳,露出光潔的額頭,整個人容光煥發,有如雜志中的名模,並給她一記魅力四射的笑。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視線瞄向掛在牆上的時鐘,才四點,還沒到她下班的時間啊,他來干麼?「才四點,你不用工作嗎?!」
「怕你逃掉我們的燭光晚餐,所以我來盯著你。」關致群微微一笑。
為了這一天,他布下天羅地網,她一上飛機便開始進行策劃,他盡快把會議結束,用一連串的驚喜絆住她,然後帶著公事到她公司盯著她,各忙各的,直到她下班。
「我干麼逃?」不對,這樣回話不就是答應跟他一起吃晚餐了嗎?
「很好,很開心你答應跟我吃晚餐,為了讓我們能在六點準時離開,現在,各忙各的吧。」他月兌下大衣隨手掛在椅背上,打開帶來的筆電以及公事包,克難的就著她辦公室的雙人沙發矮幾,處理公事。
他真以為能這麼平靜的工作嗎?怎麼可能!
大名鼎鼎的關致群就在她的辦公室里,這引起的騷動可不小,于是小禎的助理頻頻藉故進出,朝她丟出‘真的沒有什麼嗎?’的作怪表情。
透過玻璃望向外頭,隨時都可以看見員工朝她辦公室投來的好奇刺探眼光,小禎感覺很窘,但是卻又覺得……很甜。
視線瞟向垂首關注于工作的關致群,他放著自己舒適的辦公室不待,跑來她這里跟她擠,他用行動表示對她的在意,這讓她很難不失速的陷入。
「唉……」她為意志不堅的自己,嘆了長長一口氣。
天空飄著細細雨絲,讓寒流來襲的冬天更顯冷意,怕冷的她躲在屋檐下躲雨,就算穿了厚重的衣服,也不斷的發抖。
直到一件帶著微微體溫的大衣將她包裹密實,驅走了寒意,她回頭,看見先前叮囑她站在騎樓底下躲雨的關致群,頭發微濕。
「還很冷嗎?」他關心地問,再拿下脖子上的圍巾,一層又一層的圍住她的頸子。
她不冷了,但是他應該很冷吧?
伸手拂去停留在他發梢的雨水,撥著撥著,看見他鬢角的疤痕,指尖微顫地覆上那道疤痕,輕輕的撫模,像是他還會痛似的,動作很輕柔。
必致群眼神溫柔,看著被他裹著只剩下眼楮的她,那種心疼的眼神、輕柔安撫的動作,一點一滴地,洗滌了他心中的怨。
「小禎,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已經不痛了。」不想她難過,但,他還滿喜歡她心疼他、撫模他的感覺。
有一次他在書房里工作得太晚,累得趴著睡著了,她走進來,為他蓋上薄毯後並未馬上離去,站在他身旁很久很久,最後,才小心翼翼地撫上他鬢角的傷疤,熱燙的淚水落在他臉頰,讓他頓時驚醒。
他一睜眼,就看見自責哭泣的她,拼命的對他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當時讓他受了傷,她卻沒有照顧他。
原來,她有發現他受傷並一直記掛著他的傷啊……這個發現,讓他爽得說不出話來!
八年前覺得很委屈,很不爽她一點都不在意,後來看到她的眼淚,怨氣都消散了。
尤其這個疤,這陣子扮演很重要的角色,只要露出像是頭痛的表情,她就會驚慌失措的上前關心,當然,趁機被他大吃豆腐。
鈴鈴鈴,電話聲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彌漫的曖昧氛圍。
必致群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便笑出來。「是歡歡。」
女兒打電話回來報平安了。
「歡歡,你在哪里?日本好玩嗎?我們?在約會呀!炳哈哈哈,生氣了?好,你等一等,我叫你媽咪听電話。」跟女兒說了兩句話後,他把電話交給一旁一臉期待的小禎。
「媽咪媽咪!」歡歡快樂的聲音從電話那一頭傳來。
「歡歡,你好嗎?」小禎一顆惶惶不安的心,听到女兒的聲音後,總算重回胸坎里。
倍歡被她爺爺女乃女乃帶出國玩了,說是要帶她去拜訪一些朋友,她沒有反駁的理由,便讓關有達帶她女兒出國,這一玩,就玩了一周。
先是韓國,接著是日本,小家伙玩瘋了,但是每逃詡會打電話回來,向她報平安。
「很好啊!爺爺買好多東西送給我,我們今天去迪士尼,爺爺買米奇給我,我好喜歡。」
「那你有沒有跟爺爺說謝謝?」
「有,爺爺說我很乖,很有禮貌!爺爺說帶我出門好有面子,媽咪,什麼是面子?」歡歡嘰嘰喳喳的說著今天的趣聞,開心得不得了。
但開心的語氣一轉,小女孩的語氣突然有些落寞。
「媽咪,可是人家晚上睡不著……」
「想家啦?」小禎聞言輕笑。「後天就回來了啊。」
「我想你……」歡歡說得很小聲,好像怕別人听見。「還有我的小熊熊,我忘記帶小熊熊一起來,沒有抱小熊熊我睡不著。」
倍歡說的小熊熊,是她親手縫給她的,因為工作忙,沒有辦法時時刻刻陪在女兒身邊,做一只小熊給女兒,當作母親不在身邊的替代品。
倍歡和粘她,就算眼前擺了一堆琳瑯滿目的禮物,也不會忘記她。
小禎也很想女兒,忍著鼻酸,不讓她發現,輕快地道︰「那你下回出去玩要記得帶小熊熊,不要又忘記了哦。」
如果這時候她哭了,歡歡一定也會大哭,要是吵著要回台灣見她,豈不是讓關有達傷透腦筋嗎?
「好,我會記得,媽咪媽咪,你跟爸爸約會嗎?去哪里約會?」歡歡三兩下被母親轉移注意力,不難過了,但是想到父親說的話。她親愛的爸媽在約會耶!
小禎望著關致群那張笑得很討厭的臉,不禁白了他一眼。
今天是假日,他早上去健身房回來後便興致勃勃地吵她,說要出來約會,開車載她來到威秀影城,他說的約會,竟然是看電影。
方才把她留在騎樓下,就是因為他去排隊買票,不讓她站在雨中淋雨。
「我們……要看電影。」她硬著頭皮回答女兒。
「好好哦,那下次爸爸和媽咪約會,我可以一起去嗎?可以嗎?」歡歡不懂約會是什麼意思,只覺得爸媽應該是出去玩,而她想跟。
「等你回來,等放假我們去動物園看團團圓圓。」關致群接過電話,對女兒承諾。
已經去過上野動物園、迪士尼樂園見世面的歡歡,听見父親要帶她去動物園,竟然開心到尖叫。
電話收了線,將手機收進口袋里,關致群笑笑對小禎說︰「走吧,電影快開演了,先去換個爆米花,你愛甜的,對吧?天氣這麼冷,我買杯熱可可給你?」他牽著她的手,不容她拒絕,走向電影廳。
「好啊,隨、隨便。」
「沒有隨便這種東西。」他好笑地回答。
他們之間的進展,溫溫的進行,他愛上了回家吃晚餐,以往總是吃外食的,但當小禎住進他家,她為女兒做飯時,他便厚著臉皮搭伙,她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不只如此,假如他必須晚歸,無法趕上晚餐時間,他一定會在她下班前撥通電話給她,甚至可能會應酬太晚,也會在九點左右通知她,不用為他等門。
早上,她通常九點上班,但女兒得在八點以前到校,于是他攬下送女兒上課的任務,要她晚一點出門,幾乎每逃詡要她送他們父女倆出門才甘願。
那是八年前她微不足道的小小心願,他竟然記得!
但偶爾他會有驚人之舉啦,比如說,趁女兒去按電梯沒注意,回頭吻她一下,無論她防得有多緊,還是會被偷親到。
明明沒有結婚,但卻比八年前他們有婚姻束縛時,還要像一對夫妻,恩愛的夫妻……
「噢!」當小禎兀自沉思時,一個迎面走來的男人將她撞個正著,好在關致群抱住她,沒讓她跌倒。
「沒事吧?」先關心的詢問她,再凶惡對冒失的男人吼,「你走路小心點!」
「我沒事啦。」她連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袖,阻止他跟人起沖突。
他非常珍視她,在物質上絕對大方,她原本推拒卡地亞經理的邀約,但關致群卻帶她去了,還挑了一堆首飾,價格後面的零,嚇得她臉色發白。
「這不叫浪費,你以後會有很多場跋穿戴這些首飾,就怕買少了。」
她沒有多問她哪來的場跋穿戴那麼高級的首飾,戴去上班嗎?會被搶劫吧!
「走了,阿群。」她又開始喊他阿群了,原本覺得這種親密的喊法,不適合他們現在的關系,但後來她發現,只要他因為維護她而暴走,或對人板起撲克臉時,她喊他‘阿群’,便可以讓他听她的話,不再計較。
「算了!」原本想再罵幾句表達心中的不滿,看在她的份上,就不再計較。
必頭,他執著她的手,帶她去領爆米花。
他們排著長長的隊伍,等著領隨電影票購買的爆米花和飲料套餐,看著隊伍四周的人,以年輕人居多,這讓小禎噗嗤一聲笑出來。
「笑什麼?」他挑了挑眉,她的好心情感染到他,她笑了,他心情也就好了。
「只是覺得你排隊看電影,很新鮮。」
必致群排隊看電影耶!不是VIP包廂,也不是去傳說中一場要價兩千五百元的高級電影院,舒舒服服的看一場電影,而是跑來一般電影院,跟其他人一樣排隊買票,領爆米花,排隊等入場。
就像一般情侶一樣,穿得很休閑,他甚至穿牛仔褲!
「那是因為我們從來不曾一起來過這樣的地方。」他低聲說道,看著她的表情很認真,不提以前那段困頓生活,只說現在和未來。「這是我第一次請你看電影,往後還會有無數次。」他承諾,這絕不是曇花一現的溫柔。
小禎知道他認真,他牽她的手,不肯放開,像是怕她會跑掉似的緊張兮兮。
不想打壞現在的氣氛,所以她也沒提他父親至今仍未接她——算了,先不要想,他們就要看電影了,第一次的約會,她要全心全意。
走進昏暗的放映廳,偎著身旁的人,其實根本不知道電影演了什麼,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關致群吸引去。
交扣的十指、不知何時膠著的唇,是因為燈光的關系吧,什麼都看不見,所以她也變得大膽。
「喂,這麼急,去開房間好嗎?」坐在他們後面的觀眾不爽的踹他們椅子。「擋到我視線了!」
他們倏地分開,這次電影院的約會,讓她臉紅心跳,一輩子都很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