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震不知道自己是走了好運,還是得到報應。
因為他發現寇姍容最近沒有很明顯的排斥他,頂多嚷嚷他是討厭鬼,所以他一臉疲憊的趕回台灣,厚著臉皮要求抱著她睡,自此之後,他每晚便非常主動的賴到她床上。
但這個女人,一點也不知道危險,每天睡前,就用她那雙軟軟的小手捏捏他的臉,再捏捏他的腰,一下癢,一下痛,讓他好想反擊,把她壓制在身下,用她對付他的招式,讓她體驗一下被玩弄的快感。
可他知道,如果真的這麼做,他會變身成狼,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一口把她吞下肚,因為他真的忍很久了!
但這樣就違背了他向寇天容所做的承諾,而他也不想勉強她。
所以每晚他都忍得很痛苦,尤其早上醒來,她無意識的在他懷里蹭呀蹭的,更讓他整個人快要燒起來了。
報應,一定是!
可憐的他,就只能在快要把持不住的時候,火速下床,沖進浴室洗個冷水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一天,一大早就被水聲吵醒的寇姍容,幽幽醒來後,打了個哈欠,向剛沖完澡出來,打了個噴嚏的聞人震問道︰「又洗冷水澡?天氣很冷耶,你真是身強體健啊!」
「……」聞人震看向剛睡醒的她,深深覺得,這是報應沒有錯。「可以促進血液循環。」
「是喔,那我也來試試看好了。」說完,她便下了床,作勢也要走進浴室。
在這種大冷天洗冷水澡?她明明就很怕冷,每年一過中秋節,她就把自己包得緊緊的,今天的氣溫只有十二度,她洗什麼冷水澡,門都沒有!
「你身體不好,又有低血壓,早上要沖澡可以,但不能洗冷水。」
「為什麼你可以我卻不行?」寇姍容挑眉。
他需要滅火。她需要嗎?!「就是不可以。」他咬牙,笑笑回答。
「嗯……好吧。」
她沉吟了半晌,決定听話不學他洗冷水澡。但當她準備進浴室梳洗時,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就在即將和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停住腳步,站在他面前,小鼻子嗅聞他身上的味道。
「嗯——你用我的沐浴乳,你要買新的還我。」
邊聞,她還邊用手模他的胸膛,讓原本已經滅火的聞人震,又起火燃燒。
「容容……」他低沉沙啞的輕喃。
「我要洗臉刷牙去上班了,今天好忙!」說完話,她馬上越過他,走進浴室。
一踏進浴室,她立刻關門上鎖,才敢放縱自己無聲大笑,還淘氣的扮了個鬼臉。
雖然默許他每晚和她同床共枕,他還是很尊重她,不曾做出任何踰矩的行為,即使她沒有經驗,但她又不是笨蛋,怎會不知道每天早上抵著她身後的硬物是什麼。
喜歡他被自己撩撥,卻又苦苦壓抑的體貼,為了不嚇著她,自己卻忍得好像要得內傷,他真的……很疼惜她耶!
想到剛剛又玩火,還能平安月兌身,她就覺得,逗聞人震,真是越來越好玩了,讓她玩上了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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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眼楮睜得不夠開,所以沒有發現那些她早就感覺到的事實。
聞人震的態度一直都很明確,不曾搖擺,無論何時何地,只要她需要他,他一定會出現在她身邊。
像現在,他陪著她和她的朋友出去,絲毫不在意她和這些朋友們在一起時,這麼沒有形象,反而放任她開心的玩。
「你,你好啊!」凌晨一點,剛從錢櫃唱完歌出來,醉了的男同事巴著聞人震,盡講些莫名其妙的醉話。
寇姍容因為怕冷,先躲到一旁的騎樓柱子後,抱著雙臂,等男人們聊完。
「他還真來啊!」頭頭鈺瑩也有點醉了,因為是要幫同事慶生,她特地打扮過,穿著合身窄裙套裝,將姣好的身材曲線表露無遺,讓人目不轉楮。頭發像絲線般細軟,隨意落在肩上,更顯得嫵媚動人,完全沒有平常在工作室里大嬸的模樣。「真是雙重標準的王八蛋!」
微醺的鈺瑩話特別多,一看到站在柱子後的寇姍容,就抓著她開始抱怨,說聞人震大學時期有多討人厭,是個不合群的有錢人家少爺,只顧著把妹,根本就不理會同儕間的交際,再抱怨他平時不聯絡,一聯絡就是要她讓她進公司,擺明是在為難她。
至于兩人為什麼會變成還有點交情的老同學,鈺瑩嘆口氣,「一言難盡。」
「嘿,阿震,好久不見。」
正在等待的時候,一個打扮時髦、有點眼熟的女人,朝聞人震走去,熱情的打招呼。
那女人,不正是剛從大陸巡演回來的歌唱小天後嗎?她跟聞人震的緋聞,也傳得夠久了,起碼有三年以上!
「好死相喔你,都不來找人家打牌!喔——」
小天後張開雙手,就要往他身上撲去,結果被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拍打額頭。「沒禮貌!你沒看到誰在那里嗎?」指了一指站在柱子旁躲風,也一臉寒風的寇姍容。
小天後立刻張大笑容,高喊了一聲,「大姐——」
「誰是你大姐啊!」
寇姍容氣到快要中風了!她當然不會錯認這張臉,開什麼玩笑,聞人震不知道被偷拍過多少次夜宿小天後香閨,現在還喊她大姐……是在向她示威嗎?
「對不起我叫錯了,表嫂——」因為叫錯,差點導致一場家庭紛爭,于是平日高高在上,被人哄著、拱著的小天後,馬上又挨了聞人震一記爆栗,惹得她淚眼汪汪。「去年一整年都在內地和星馬一帶辦演唱會,這兩天才回來,來不及參加你們的婚禮,對不起喔……嗚,哥,好痛。」開始裝可憐。
「你也知道痛?沒禮貌!」聞人震教訓起這個小表妹,一點也不客氣。
「你這是過河拆橋嘛!人家幫你制造緋聞掩人耳目耶,我還拉我好姐妹下水跟你演戲,結果你卻是這樣回報我的?表嫂,你說嘛,他這樣是不是很過份?都不想一下,跟他傳過緋聞的女生,還嫁不嫁得掉啊!」
「是很難嫁得掉,一輩子也洗不清的污名。但是表嫂?」寇姍容挑了挑眉。
「李兒是我小阿姨的女兒,被偷拍純屬意外,我只是請她幫忙帶個東西回來。」聞人震訕訕的模模鼻子。
「帶什麼東西要偷偷模模半夜去人家住處拿?還一拿就超過兩小時?」她可是把他以前那些緋聞記得清清楚楚,本來是要幫姐姐盯著他,沒想到現在卻變成在幫自己。
「送給你的東西呀!表嫂,哥偷偷喜歡你很久了耶,都不準我說出去,我好想約你出來玩,哥都不肯——好啦,我閉嘴啦!你們慢玩,我朋友還在里面,先走了喔!」不小心又泄露表哥的秘密,小天後連忙捂嘴,怕自己又講錯話,匆匆逃了。
「你再喝,就給我試試看——」聞人震低沉嚴厲的警告,隨著表妹遠去。
「你干麼跟你表妹制造緋聞誤導社會大眾,你有病啊?」寇姍容不能理解,如果是親人的話,為什麼不能公開?
「那時候李兒剛出道,需要一點話題,而我需要擋箭牌——這麼說你可能不能理解,不過我這麼做,跟你姐姐的目的有關,至于是什麼,你最好不要問她。」
她一听,更不能理解了。「所以我姐知道嘍?什麼嘛……群聊小波校對我真搞不懂你們為什麼要把事情弄得這麼復雜!」她翻了個白眼。「那,那些模特兒、女明星,沒有一個跟你有過關系嗎?」
她沒有發現,她咄咄逼人的質問,像極了吃醋的妻子,而她耍小脾氣追問他過去的情史,他一點也不覺得她煩,反而開心極了。
「我承認我以前是有點花心……好,我亂七八糟。」聞人震見她不滿的眯起眼,這才順著她的話改口。「很多年前,被你撞見我上班時帶別的女人去約會——那是真的,而且當時我不只有她一個女人。」
聞言,寇姍容馬上怒瞪著他。
不知何時,原本還在錢櫃門口互相抬杠的同事們,紛紛離開了,興許是察覺到他們之間的火藥味,都不敢留下來。
處在大樓林立的鬧區,頗強的樓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她冷得直打哆嗦,但她狠厲不甘的眼神,還是緊瞅著聞人震不放。
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好生氣,雖然早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但听他親口講出來,她更是火大。
「可是自從我愛上你之後,就再也沒有別人了,這是真的。」聞人震知道這件事情不好好處理,以後他的日子會很難過。
他其實可以騙她他有多專情,但是怎麼可能?他是聞人震欸,說他不曾花心過,誰會相信?
所以他選擇說實話……只可惜時機不太對。
「哼!」寇姍容重重一哼,很明白的表示她會相信才有鬼。
「容容,別這樣,如果這幾年我真有什麼,你以為你那個恐怖的姐姐,會答應把你交給我嗎?」
依那女人的行事作風,一定是利用完他後,狠狠把他踢到一邊去,哪有可能讓他有機會接近自家妹妹!
「我真的很愛你。」
他在坦誠過錯後,突然開口說愛她,她的心突地一動,但又忍不住想,這……會不會只是在敷衍她,哄她開心而已?
可如果她真的這樣覺得,為什麼又會感到開心?吼,真的被同事們說中了,她還真不是普通的傲嬌耶!
「哼!」為什麼氣,因為在意,所以會吃醋,即使是陳年老醋,就算他一再的保證只專情于她一人,她也知道他的心意,可還是氣嘛!
「容容……」聞人震想要牽她的手,卻被她用力打開,他怔忡了一下,苦笑,看了看掌心,再默默的收回手。
可他的表情,卻觸動了寇姍容心中某個點——
她想起每一次兩人在公開場跋露面,都是他主動牽她的手,可是人後,卻是她狠狠甩開他的手,連他的好意和溫柔一同甩掉。
聞人震的態度一直都很明確,從她披上婚紗的那一天起,他就牽著她的手,從來不曾先放掉。
「回家吧。」他沒有生氣,依然保有極佳的風度,不管她的反應有多傷他的心。
她望著他寬大的背影,卻覺得很孤寂。
想一想,她為什麼要這麼任性?因為知道他不會離開,因為認定他不會輕易受傷害,所以她才會這麼對他?
听他解釋過了,心里也接受了,卻還是忍不住刁難,考驗他的真心,如果她真的怪他的話,為什麼她還要跟他在一起?
寇姍容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被寵壞的女人,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忽略了他其實也會難過。
他已經用他的方式在補償她、讓她開心,一再向她保證他的真心,從來不曾逼迫她。
同床共枕這些日子,她從懵懵懂懂到理解,他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不管她同不同意就對她……可是他沒有,她卻還要懷疑他。
看著他看起來很孤單的大手,她突然很想哭,因為覺得自己很壞很壞。
突地一股沖動,她快步走上前,第一次,主動握住他的手。
聞人震很快的轉過頭,雖然極力維持鎮定,但還是掩藏不住受寵若驚的驚喜。
「還有什麼沒跟我講的,一次講完,不要有任何隱瞞,包括姐姐的事,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一牽起他的手,她就發現,他回握的速度超快,而且握得好緊,這種感覺好甜好甜……
「容容,你要我冒著生命危險出賣你姐姐?這……也不是不可以,好歹也要來個等價交換,讓我死得有價值,你說是不是?」
雖然聞人震力持鎮定,可寇姍容還是看出他的雀躍,算是有一點點了解這個三八的男人。他話說得很動听,雙眼發亮,嘴角不自覺上揚,一副神采飛揚的模樣,他啊……根本就愛慘她了吧。
只是主動牽他的手,他就這麼開心,真是個容易滿足的笨蛋!
「怎樣才算死得有價值?」
「比如從今天起,你不要叫我‘喂’,或者沒情調的喊我全名,改叫我老公,或者單名震,你覺得如何?」
傍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染房來了啊,這個要求,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這是什麼見鬼的等價交換,你會不會算啊,你不是不做賠本生意嗎?」
「來,叫聲老公來听听。」他哄她,一臉的躍躍欲試,期待的咧!
她覺得他幼稚到極點,都幾歲的人了,為什麼還在意稱謂這種小事啊!「又沒有什麼,叫就叫,老……老……」可是她叫不出口,實在太別扭了!
「老?」聞人震覺得她別扭得很可愛,故意逗她。
她又羞又急,空出來的另一手,硬是把他笑得可惡的臉給扳過去。
夜風寒涼,風聲呼呼,不過從KTV門口到停車場的距離,聞人震便擔心她會冷,連忙將風衣月兌下來,披在她身上。
披著還殘留他體溫的風衣,她身體暖,心也暖,忍不住臉紅紅,嬌羞的輕倚著他的手臂。
「老婆?」聞人震因為她如此配合,試探性地開口。
「干嘛?」
她回應了!聲音雖然听起來別扭,但他卻覺得她可愛得要命。
聞人震一直以來都戰戰兢兢的,生怕只要做錯一點點,她就再也不願理會他,可現在,他听出了她的同意,她終于承認她是他老婆了!
她不怪他了,不會不理他,這讓聞人震重重松了一口氣,開心的伸手摟著她的肩膀,讓她更靠近他一點……
是夜,寇姍容因為作惡夢被嚇醒,過了幾秒後才發覺只是一場夢,頓時松了口氣,正想繼續睡,卻總覺得……怪怪的。
她左翻右翻,就是找不到那熟悉的熱源,她忍不住皺眉,看向床頭的時鐘,現在是凌晨三點三十三分。
那詭異的時刻讓她又嚇了一跳,心里毛毛的,自己嚇自己的結果就是她再也睡不著了,乾脆下床去找聞人震。
赤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無聲無息地走出房門,在幽暗的長廊上左右觀看,發現有光線從他書房的門縫透出來。
她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從門縫偷看,發現他正專心的檢視桌面上成堆的文件,不停的捏捏肩膀,看起來好像很累。
「不會吧,明明就跟我說今天沒事的……」
她小小聲嘖了一聲,因為今天下午她又沒事要忙,他知道後,又蹺班帶她去看電影,之後兩人還去吃飯,回家後還陪她看了一下書,才一同上床睡覺,怎知她睡了,他卻爬起來加班,真印證了他受訪時說的,「抽空加班」啊!
寇姍容回頭,正好看到起床查看的管家李叔,她對李叔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再搖了搖手,小聲道︰「李叔,你去休息吧,我去拿杯牛女乃給他,不用麻煩你了。」
交代完後她便到樓下廚房,替他微波了一杯鮮女乃,趁著還溫熱端上來,推開他的書房門,逕自走了進去。
「還不睡覺!」她橫他一眼,把牛女乃放在他面前。「還要忙多久?」
「快了,最後一份……怎麼起床了?你先去睡,你明天還要上班。」
「你也要上班啊,而且你明明看起來就很累,不管,先把牛女乃喝完。」
這是她第一次幫他熱牛女乃,即使他不愛,他也一定會全部喝光光。喝完後,他催促道︰「我喝光了,等看完這份我就去睡,你先回房間去。
「不要,我要在這里等你。」他堅持,可她比他更固執,非等他一起不可。
聞人震奈何不了她,只好任憑她在旁邊等待,但又舍不得她陪他熬夜,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把最後一份文件看完。
懊不容易把看完的文件闔起來,正想按壓一下酸痛僵硬的肩膀,一雙柔軟的小手早一步覆上他的雙肩,輕輕的揉捏起來。
罷剛好的力道舒緩了他的不適,讓他舒服得幾乎要申吟,但想想不對,現在在幫他按摩的人,是誰啊?扭過頭,不正是他的老婆大人嗎?
「容容?你在幫我按摩?!」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懷疑啊?不是我是誰!坐好,不要動來動去的,你的肩膀好硬!」
「沒關系,我不累,不用幫我按摩,你手會酸。」他哪舍得她辛苦,連忙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擺出體魄強健的模樣,意在告訴她,他一點也不累。
「我才按兩下,哪會酸……」她哭笑不得。他實在太夸張了,她不過幫他抓了兩下,他就一副怕她辛苦的模樣,哪個男人像他這樣寵老婆的?
「我舍不得。好,我忙完了,我們去睡吧,你的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還好意思講我,你不是跟我說你不忙嗎?以後如果很忙就不用一直陪我,工作重要啊,不要又把工作帶回家做到半夜,這樣很辛苦……」她一邊讓他服侍她躺上床,一邊啐念個沒完,就像個嘮叨丈夫不夠愛惜自己的妻子。
「老婆,你在關心我?!」聞人震掏了掏耳朵,懷疑是自己睡眠不足產生了幻听。
「不然呢,我是在關心鬼嗎?」
她沒好氣想要開罵,但看他一副中頭獎的興奮神情,就覺得……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傻?只是幫他做一點點小事,他就開心得要命……
她的心,暖暖的化開了。
「睡覺了啦,還不快點上來?」她掀開被單,拍拍身旁的空位。
而聞人震在她的邀請下,非常樂意的上了床。一如過去同床共枕的日子,他躺好後,她便馬上把頭靠著他胸膛,找到最舒適角度,睡前嘛,一定要玩弄一下他的臉,或者捏一下他的身體什麼的。
平時他都告訴自己要動心忍性,不可以越雷池一步,她的心思很單純,不能嚇到她,只是睡覺而已,千萬別躁進,沖動會誤事!
可是今天太詭異了,她越玩越超過,平時會玩他的手,可今天怎麼玩著玩著,就把他的手……放到她的腰上呢,這樣教他怎麼睡啊?
正當他用盡全力和心中的獸性拔河時,一個溫軟的東西,覆到他頸間,伴隨著屬于她的淡淡香氣,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他痛苦的低吼︰「別鬧……」
「我又沒鬧。」
她想勾引他,想把自己給他,這種感覺很強烈,她覺得時候到了,可以了,可是她沒有經驗,不知道這麼做有沒有用。
「我只是親你而已……還是,你太累了不想要?」想想也對,玩了一整天,又加班到深夜,他不累才怪,難怪會覺得她在鬧。
想想也不必急于一時,反正都認定他了,有差這幾天嗎?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我累?我不想要?!」
听見她這幾句話,聞人震的自制力瞬間潰堤,覆在她腰間的手,稍一使勁,便讓她更貼近他身軀,薄薄的睡衣,無法阻隔傳遞彼此的熱度。
他吻她,不是淺嚐即止的試探,而是像要掏盡她所有力氣的深吻,在激吻之間,衣衫漸落,繾綣廝磨成了燎原大火。
從他的動作,她知道,他很想要。
他一直在喘息,濃重的呼吸,但是他克制慢慢來,怕嚇著她似的輕手輕腳,絲毫不莽撞。
「你準備好了嗎?容容,我真的可以……」都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還是不放心的再問一次,確定她真的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見他忍得滿頭大汗,肌肉奮起僵硬,眼白都充血泛紅了,卻還保有最後一絲理智,這個男人……她怎麼有辦法恨他呢?怎麼有辦法不愛他呢?
細細嬌喘,她原本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改圈住他頸項,對他羞澀一笑,小臉湊上前,羞澀的親吻他因為壓抑而緊抿的薄唇。
她的主動,她的默許,聞人震接收到了,他樂壞了,但沒有讓快樂沖昏理智,他緩慢的體驗這遲來近一年的新婚之夜,要讓彼此留下最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