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水清靈剛喊完,耳邊突然響起了古怪的聲音,好像什麼猛獸在低吼。
天哪,報應不會這麼快吧?
她頓時嚇得手腳冰涼,轉過身向下看,赫然看到一頭凶猛的狗!
它身上茂密的鬃毛像非洲雄獅一樣,前胸寬闊,日光炯炯,閃爍著凶狠的光芒,身材碩大、粗獷、剽悍,充滿野獸氣息。
是藏獒!幾乎是被稱為最凶猛的狗了!
水清靈的大弟凶狠好斗,也喜歡狗,總是說有錢了就買許多許多的狗養著,其中讓他著迷的一種狗就是藏獒,好斗凶狠的藏獒。
現在,那只狗正盯著她,吐著舌頭、流著口水,似乎她成了可口的美食。
水清靈已經快嚇昏過去了,卻動也不敢動。
「居然敢罵我哥哥,你才是個大混蛋!」一個陰沉的聲音從另一面傳來,「就知道你來意不善,說吧,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勾引我哥哥?」
水清靈再次受驚,扭過頭來,便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美麗少年。
少年的身後有一個高大的侍衛。
在星光下,少年的美麗更加超凡月兌俗,那張絕美的小臉晶瑩剔透,就像從逃邙降的天使一樣,
可是,那雙紫羅蘭色澤的眼楮里,卻射出比藏獒更陰狠的光芒,惡毒地盯著她,譏嘲地笑著。
「我?」水清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驚恐的同時感到好笑,「我有什麼目的?我才要奇怪你哥哥有什麼目的呢!」
少年皺緊了眉頭,「你半夜三更跑列這里來做什麼?是要和別人接頭嗎?」
水清靈怔了一下後,感到更加好笑,「你以為我是間諜啊?」
「我討厭你!」少年哼了一聲。
「為什麼?」水清靈不知道這個少年對自己的敵意來自何處。
「討厭!討厭就是討厭!」少年再次瞪住她,「我告訴你,哥哥不會喜歡你很久的,他身邊的女人沒有超過一個月的,哼,你就等著被拋棄吧!到時候可別哭喔!」
水清靈驚訝地看著他,最後忍不住笑出聲音來,「小弟弟,你該不會是在吃我的醋吧?」
「胡說!」少年頓時臉紅如霞染,「胡說!你胡說!你這個又矮又瘦又丑的女人,我的腳趾頭都比你漂亮一百倍!哥哥是最愛我的,我才不會吃醋!」
「喔……哥哥是最愛你的,可是他分一點點愛給我,你都受不了了,是不是?小弟弟,你原來有戀兄情結啊!」水清靈笑得更加暢快,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凶巴巴的少年可愛起來。
「不要叫我小弟弟!你才不配呢!」
「哎呀,你比我小,當然要叫小弟弟,難道還要叫哥哥嗎?」水清靈突然有了捉弄他的興致。
這個少年和自己的大弟真的很像,大弟也有戀姊情結,自己一直沒有交成男朋友,多少也和大弟有關系,他一旦听說有哪個男人愛慕自己,就會沖上去把人家打成臭頭,到最後都沒有男人敢向自己表白了。
唉!原來天底下的小阿都一樣別扭又可愛。
水清靈看著星光下美麗絕倫的少年,卻宛如看著自己那個粗魯義毛躁的弟弟,心里竟然漾滿了溫情。
「小弟弟,你叫什麼?我叫水清靈,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靈姊姊喔!」
「不要叫我小弟弟!」少年憤怒地大喊。
「那告訴我叫什麼?」
「才不告訴你!我討厭你!」少年顯然發現了自己的劣勢,他本來想嚇唬一下這個不起眼的小女人的,怎麼卻被她涮笑起來了?
老羞成怒之下,少年劉那只藏獒命令道︰「阿波羅,去咬她!把她的手腕咬破!」
那只藏獒听到主人的命令,立即咆哮著要跳上大石頭,水清靈嚇得驚聲尖叫,一時間簡直是魂飛魄散。
這個魔鬼般的少年,他再可愛也不是大弟,大弟就算好逞凶斗狠,也沒有這樣過吧?
這樣一頭藏獒會咬死人的啊!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矸然一聲槍響,水清靈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那頭藏獒已經慘叫著摔倒在地上,掙扎了兩下,死了。
水清靈愕然抬頭,便看到了宛如戰神一般的男子,正用擔憂而憤怒的目光凝視著她。
「袁牧野……」水清靈喃喃地叫著他的名字,剛才的害怕頓時洶涌而來,讓她淚如雨下。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嚇得全身僵硬、手腳冰冷了。
「阿波羅……阿波羅……」少年不可置信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狗,然後再看看臉色冷峻如惡魔的男人,驚駭又憤怒,「你把我的阿波羅殺了!」
那是哥哥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啊!
「因為它要傷害我的女人。」袁牧野冷冷地說道,然後迅速躍上大石,抱起癱軟在地的水清靈,
「你的女人?」少年喃喃重復著這句話,似乎受了莫大的打擊。
以前哥哥身邊也有過許多的女子,妖艷的、美麗的、清秀的、乖巧的、狂野的,哥哥卻從來不多看她們一-眼,也沒有讓她們住進過城堡,更沒有像現在這樣宣示「他的女人」!
從他打電話來,讓管家羅伯特為這個女人準備衣物、準備日常用品,以及讓她住下來,他就應該知道,這個女人在哥哥的心里不同尋常。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是她?
她是這麼的平凡、這麼的矮小、這麼的瘦弱、這麼的不起眼,她身上沒有一點配得上他英俊如天神、優秀又無與倫比的哥哥啊!
袁牧野抱著水清靈往回走,「艾倫,你記住,水清靈是我的女人,與她為敵就是與我為敵。」
望著大踏步離去的男人,少年握緊了雙手,滿眼的不甘與哀傷,
***
水清靈驚駭地望著滿臉怒氣的男人。
她被狠狠地甩在床上,從下面仰視他,可以看列他額頭的青筋在跳動,平時他那迷人的湛藍色眼楮,現在幾乎變成了濃墨色,好像那里面正狂飆著暴風雨。
「喂……你……你要干什麼?」
「干什麼?你刨問我要干什麼?」袁牧野欺身壓過來,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她,「你干嘛偷跑?如果我沒有在後面保護著你,你很有可能被那條狗撕破喉嚨知不知道?」
水清靈嚇得眼楮再次濕潤起來,過了一會見才小聲啜泣道︰「你一直跟著我?」
袁牧野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對……對不起。」
「為什麼要跑?」袁牧野的口氣依然不善,目光盡是威脅,大有如果你不乖乖回答,就把你丟下樓去喂狗的氣勢。
「我……我……我睡不著。」
「為什麼睡不著?」袁牧野的怒氣漸漸消散,眼底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憑著他豐富的經驗,自然早已發覺這個小丫頭對自己情動了,而且還在他身邊百般不自在,逗弄這樣的她,讓他心情大好。
「睡不著就是睡不著啦,你失眠也會有理由嗎?」水清靈怒極,干脆不講理地大吼過去。
「你是在怪罪我沒有擁抱你,寂寞難耐才跑出去的吧?」袁牧野的大手鉗制住她掙扎不休的身子,凝視著她問。
「誰……誰寂寞啦?」一瞬間,水清靈覺得自己全身都燃燒起來,又羞恥又刺激,現在兩人的臉緊貼在一起,鼻尖頂著鼻尖,連對方的呼吸都清晰可聞,要多暖昧有多暖昧。
「瞧,害羞了,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袁牧野低沉一笑,不容她辯駁地吻上她的唇。
「嗚……你混蛋……嗚……」
水清靈試圖反抗,可是袁牧野卻毫不費力的加深了這個吻,他的舌間像著了火一般,帶著焚毀的力量,熟練地舌忝著她的粉舌,輾轉反覆……呼吸、心跳都要停止了……
入口的觸感柔軟而甜美,出乎意料的美好,宛如罌栗,一旦沾染就再也不想放開,袁牧野好想就這樣牢牢囚禁眼前的小人兒。
他幾乎是粗暴的撕扯開水清靈的衣服,迫不及待的用唇吸附在水清靈的身體上,手指更用力撫弄著她顫抖的身體,听著她愈來愈急促的呼吸,卻壓抑地沒有申吟出來,袁牧野重新去看她的臉,看見的是不白覺流出的眼淚……
水清靈緊閉著雙眼,一時胸中五味翻滾,分不清到底是苦還是甜。
***
隨後,水清靈被抱進了浴室。
在舒適的大浴白里,袁牧野從後面摟抱著,細心地替她清洗被疼愛過後的痕跡。
水清靈雖然害羞得連腳趾頭都紅了,卻知道現在最好不要說話,否則一定會更加難堪,
袁牧野的動作很輕柔,難以想像像他這樣冷酷的男人也會有這麼溫柔的舉動,他小心翼翼地為她清洗,就好像對待一件容易破碎的寶貝,
這種被捧在手心中珍視呵護的感覺,讓水清靈有些迷醉。
餅了許久,當她快要昏睡過去的時候,才突然小聲問道︰「為什麼?」
「什麼?」袁牧野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低低沉沉的,宛如音質絕佳的大提琴,因為她的背靠著他的胸膛,還能感覺到輕微的震動。
連他的聲音都讓人沉醉……
「為什麼選我?」這是她一直感到迷惑不安的問題。
她知道自己應該把男人的當作一時興起,她和他之間只是單純的rou體關系,她只是個抵債品。
可是,男人的所有行為都讓她有了一種誤解,恍惚中感覺男人確確實實劉她很好,很疼愛、很疼愛著她……
她曾經非常渴望駱駝能夠這樣對待她,如果駱駝這樣對她,她一定感覺快樂極了,哪怕死了也甘願,
袁牧野低聲笑了起來,用牙齒反覆咬著她小巧的耳垂,「你天生是我的女人,就這麼簡單。」什麼啊,唬小阿子啊?
水清靈嘟起嘴,又過了一會兒,她更加小聲地說了一句話。因為聲音太低,袁牧野沒有听清楚。
「你說什麼?」
水清靈驀然回過頭來,清澈的眼楮再次彌漫起了水霧,她咬了咬有些紅腫的嘴唇,直視著袁牧野的眼楮說︰「我說,如果有一天你要拋棄我,請一定親自告訴我。」
袁牧野怔住。
水清靈目光中的哀傷與絕望讓他震驚,而她泫然欲泣的模樣更讓他心疼如刀絞。
他怔仲了一會兒,忽然用大手用力揉搓起她的腦袋,「笨蛋,胡思亂想著什麼呢?」
「請你答應我,如果有一天想拋棄我,一定要親自告訴我,不要讓任何其他人來說。」水清靈執拗地看著他要求道。
袁牧野低下頭狠狠咬住她的嘴唇,饑渴而狂亂地吮吸著她的甜美與柔軟,大手死死勒緊她縴細的腰肢,聲音低嘎地說︰「我永遠不會告訴你的,因為我的女人就要跟我一輩子!」
水清靈的熱淚終于滾落下來,她窩在他寬厚的胸膛上低泣,「爸爸媽媽去世的消息是別人告訴我的,我當時整個人都傻了,只想著死的為什麼不是我呢?為什麼我沒有跟他們一起去呢?後來,小弟患病也是別人告訴我的,我以為自己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幾乎不敢面對小弟那雙清澈無辜的眼楮。我再也不想這樣了,如果出了什麼事,就請直接告訴我,直接告訴我……」
袁牧野把她抱起來,用大毛巾胡亂擦了一下兩人,把她抱回已經更換了干淨床單的大床上。
他先用浴袍把她裹上,又取出吹風機把她的頭發吹干,當水清靈躺下準備睡覺時,袁牧野卻從抽屜中取出一個小東西,然後抬起她縴細柔美的腳,
「這是什麼?「水清靈的傷感已經過去,好奇地問。
她坐了起來,看著袁牧野把一條縴細而亮晶晶的東西系列了她的左腳踝上,搭配著她美麗的小腿和小巧的腳,格外漂亮。
「是腳鏈耶!」畢竟是女孩子,都喜歡這種精致小巧的東西,水清靈驚喜地叫道。
「是白金的,懸掛的這三個裝飾物瓖嵌的是鑽石。」袁牧野淡淡地說。
「好漂亮!」
那三個裝飾物,居中的一個為十字花朵造型,釘瓖一顆鑽石,兩側的兩個裝飾物則為蝴蝶造型,也各包瓖一顆鑽石,十分新穎別致。
袁牧野也上床躺下,依然把她攬進自己的懷抱之中,調整好舒適的姿勢,愜意地閉上了眼楮。
當水清靈也快要睡著時,才听到他用一種恍惚的聲調說︰「這是我母親遺留給我的,比我的生命還重要。「
水清靈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久久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