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門鈴響了。
夏暖暖剛才的暈眩癥狀已經減輕,她狐疑地去開門。怡璇不會來得這麼快吧?
從汪怡璇家到這里,就算開車也有十五分鐘的路程呢。
「怡璇……妳……是你?!」
門口站著一名高大的男子,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短發,掩蓋了大半張臉的胡子,看起來狂野又桀驁不馴。
他的眼神像黑夜中的火苗,像要焚燒了她。
「你……」夏暖暖震驚地看著他。
他不是已經失蹤了嗎?
他不是把她也當作一夜的對象嗎?
男人卻沒有說任何話,只是攔腰抱起她,順手把房門關上,轉身下樓。
「喂?你要干什麼?」夏暖暖踢著雙腿,緊張地質問。
「從今天起,我們是一家人。」男人緊皺著雙眉,似乎壓抑著滿腔的怒火。
「你胡說什麼?誰和你是一家人?」夏暖暖愕然看著他,不解他到底在生什麼氣。
「當然是妳和我。」
「哈!你開什麼玩笑?你憑什麼成為我的家人?」夏暖暖嗤笑一聲。
「就憑我是妳肚子里小阿的爹地。」
「你知道了?」夏暖暖皺了皺眉。汪怡璇還真是快嘴快舌。
「早就知道了。」男人的表情終于恢復了沉靜,眼神中的怒火慢慢掩藏了起來。
夏暖暖的不抵抗似乎平息了他的怒氣。
「早就知道了?什麼意思?」夏暖暖心里有些發毛。難道這個男人一直在監視她?
男人聳了聳肩,沒有做任何解釋。
男人開的車子很好,是最新款的法拉利跑車。
深吸了一口氣,夏暖暖盯著發動車子的男人。「你要把我帶到哪里去?」
「我們的家。」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充滿微妙的性感。
「我、們、的、家?」夏暖暖指著自己的鼻子,依然感到好笑。
這個男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以為自己提供了精子就一定會成為她的丈夫嗎?
「我想你應該誤會了什麼。」夏暖暖一開始被他壓倒性的氣勢震撼住,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現在才慢慢找回一點理性,「我一開始就只想做一個單身媽媽,不想結婚,也不想和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
「我們可以不結婚,但是一定要生活在一起。起碼在孩子安全生下來之前。」男人不容反駁地說。
「可是……」
「我是孩子的父親,有一半的權利。」
「喂!我只是借你的精子而已!養小阿、生小阿的是我,將來孩子的撫養權和監護權也都是我的,你不要妄想插手!」夏暖暖也生氣了,「如果你想要自己的孩子,再去找個女人結婚就是了!如果你覺得有所損失,我可以付你錢。」
這個男人想跟她爭孩子嗎?別作夢了!
男人沉沉一笑,依然不做任何解釋。
夏暖暖無可奈何地瞪著他。
對付一只野獸,她還能怎麼樣呢?
她現在有些頭大,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
野獸總是听從自己的本能恣意妄為,才不會听她的什麼理論和堅持。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夏暖暖隨便找了個話題。
在那三天里,他們幾乎沒做什麼語言上的交流,只用上肢體語言。
「妳會知道的。」男人的聲音越發低沉,似乎刻意壓抑著什麼。
夏暖暖專注地打量著他,男人的頭發根根直立著,囂張跋扈,古銅色的肌膚,修長而凌厲的雙眉,深邃的雙眼,高挺的鼻梁,遮掩住大半張臉的胡須,微微松動的領帶,解開第一顆鈕扣的襯衫,都讓他充滿微妙的剽悍野性。
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大而粗糙,那是一雙經歷過苦難與折磨的手,撫模在肌膚上的感覺卻意外的舒服,刺激而性感。
夏暖暖的呼吸有些困難,只是看著這樣一雙手,就讓她如坐針氈。
她又想起這雙手曾如何在她的身上游走了。
「我們……以前在哪里見過嗎?」越是仔細看他的眉目,夏暖暖就越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們之前真的認識。
「或許。」男人的眼楮微微一瞇,掃了她一眼。
「你的工作?」既然這個男人又出現在她的面前,夏暖暖自然不能再把他當作隱形人。
「國際刑警。」
「咦?」夏暖暖睜大了雙眼。這個男人是警察?
他看起來還比較像混黑社會!
「不過已經辭職了。」
「為什麼?」夏暖暖更加驚訝。
「任務已經完成,功成身退。」
夏暖暖聳了聳肩,對他的隱私沒有興趣再追問。
「那你以後靠什麼維生?」夏暖暖好奇他到底打算對自己做什麼。
「妳放心。」男人沉沉笑起來,「就算我不工作,也可以輕松養妳和孩子好幾輩子。」
「我才不希罕!」夏暖暖鄙夷一笑,卻發現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這個男人太過神秘,和普通男人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讓她無法不去在意。
這個男人是刑警,讓夏暖暖對他的好感又瞬間增加了許多。因為她以前最愛的男子也曾經是一名特警人員。
只是最愛的男子已經去世,這是夏暖暖心頭依然無法愈合的一道傷口。
男人幽深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她為什麼突然之間陷入恍惚,他只是閉緊了雙唇,無聲地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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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暖下了車子,帶著幾分雀躍的心情打量著眼前的別墅。
白牆紅瓦,矗立在綠茵之中,顯得格外清爽。
夏暖暖開心地想,如果在白天觀賞一定會更漂亮吧?
「喜歡嗎?」男人從背後擁住她的腰,低聲問。
夏暖暖不自在地掙扎了一下,想從男人的懷抱中掙月兌,可是那雙手臂宛如鋼鐵一般,緊緊禁錮住她。
「還不錯。」她點了點頭。
手下有許多大明星,見慣了他們的豪宅,這樣的別墅在夏暖暖眼中真的只能算「還不錯」而已。
「如果妳喜歡豪宅,我們可以換更大的。」男人笑說。
「我又沒說要和你一起住。」夏暖暖涼涼地看他一眼,徑自朝前走。
「我不會放開妳的。」男人勒緊她。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夏暖暖白他一眼,早知道他是這樣糾纏不清的家伙,她才不會找他上床。
「很有意思。」
「先生,你回來了。」一位五十多歲的胖婦人從偏廳走出來迎接他們,有些疑惑地看著夏暖暖,「這位是?」
「夏暖暖,這里的女主人。暖暖,這是劉媽,以後就由她專門照顧妳。」
「您好。」劉媽有些恭謹地向夏暖暖問好,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才妥當,他們……好像還沒有結婚吧?
「叫我暖暖就好。」夏暖暖微微一笑。
劉媽看得暈眩。好美麗的女人!難怪先生專門替她買下了這棟別墅呢。
「熱水已經放好,可以洗澡了。」劉媽胖胖的,笑起來像尊彌勒佛,是個很親切的歐巴桑。
「謝謝。」夏暖暖轉身看著神秘男子,「我們可以談談嗎?」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她不想跟任何人發生激烈爭吵,那樣對胎兒不利,所以她才沒有任何抗拒地跟隨這個男人來了,但是有些問題必須要談清楚。
她雖然跟他來了,卻沒有意思要跟他長住。
他們一開始就講好了,男歡女愛,一夜緣,過後大家就路歸路,橋歸橋,誰也不準再干涉誰的私生活。
可是這個男人現在卻要打破他們的游戲規則嗎?
「等我洗好澡。」男人拉著她一起上樓,「或者妳願意和我一起洗?」
「免了。」夏暖暖立即掙月兌他的箝制,她才沒有閑情和他洗鴛鴦浴。
「妳可以隨便看看,左手邊是專門準備的嬰兒房,一共有兩間。」男人說完,便離開她去沐浴。
有些時候他非常干脆,這一點倒真的頗有警察的風範。
夏暖暖也有些好奇,順著男人指給她的方向走過去,輕輕推開門,看到里面的布置時不由得瞪大了眼楮,好漂亮!
這是一間淡藍配白色系的嬰兒房,牆面裝飾成藍天白雲、綠樹紅花等自然景觀,以及各種色彩亮麗、趣味十足的卡通化家具、燈飾,家具的款式小巧簡潔、質樸新穎,顯然是孩子們喜歡的感覺。
與此相連的另外一間嬰兒房,則是淡粉配白的色調,裝飾中更增添了幾許甜美可愛,顯然是為了女孩子準備的。
夏暖暖呼了一口氣,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那樣一個看起來粗野的男人,竟然精心準備了這樣的嬰兒房?
嗯……不對!
他怎麼知道她會懷孕?這房間看起來應該準備了許久,一點點最近裝修的痕跡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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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男人突然出現在夏暖暖身後,伸出雙手把她摟在懷里,他的臉隔著她的秀發摩挲著她的臉頰。
嚶嚀一聲,夏暖暖把臉轉開,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與他發生什麼曖昧關系。
如果不是為了自然孕育孩子,夏暖暖可能這一生都不會考慮與異性發生性關系。
「我是想告訴你……唔……」夏暖暖思考了良久的鄭重話題還沒有講出來,男人已把唇靠過來,與她的唇做親密接觸。
那一瞬間,電流般的感覺從唇瓣傳遞全身,夏暖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仰,男人乘機用溫熱的舌頂開了她緊閉的牙關,迅速卷起她的小舌吸吮糾纏。
他摟住夏暖暖縴腰的手也乘機鑽進她的衣服中,夏暖暖很想反抗,可是那粗糙而性感的大手讓她極度依戀,在車子上看到時就已經心猿意馬,現在更是……
她該不會有戀手癖吧?
夏暖暖哀怨地申吟一聲,不明白自己的自制力怎麼會變得這麼脆弱。
「混蛋……你不要得寸進尺……唔……」她用力推拒男人的手臂,身子卻完全發軟了。
這個男人身上宛如帶有迷魂香,讓她的頭開始昏昏然,如果再這樣下去,那三天三夜的戲碼一定會重新上演。
唔……不要!
無視她的反對,男人依然繼續著他的游戲,手在她的全身游走,。
夏暖暖的手指插進他又粗又硬的頭發之中,呼吸急促。
懊死!懊死!懊死!
那種渾身戰栗的感覺又來了,讓她無法自控。
男人抬起頭來,和她的目光相遇。
「你……」夏暖暖驚駭地瞪大眼楮,「刮了胡子?!」
男人慢慢站直身體,甩手模了模自己光禿禿的下巴,聳聳肩。
夏暖暖驚訝地發現,刮干淨胡子的男人具有更強大的魅力。
這是一張與其說是俊朗,不如說是剽悍野蠻的臉,無論眉眼間的氣勢,還是鼻梁嘴唇之間的線條,都充滿了難以言喻的侵略性,尤其那些濃密的青色胡髭,更昭示著主人的雄性荷爾蒙之強。
男人只在腰間裹了一條浴巾,勉強遮住重要部位,他那修長的雙腿和手臂鼓起的肌肉線條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厚實的胸膛宛如最安全可靠的避風港。
這是夏暖暖第一次看到男人的真實面目,讓她不由得發呆。
「認出我是誰了嗎?」男人再次把她拉進自己懷里,大掌開始不老實地在夏暖暖豐滿性感的身軀上游移,他的手從她縴細的腰間滑至兩腿之間,一點一點地侵入……
夏暖暖怔怔地站著,似乎忘記了要反抗,看著男人的臉,讓她的頭很痛,很痛……
這是一張恍若見過的臉,可是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是誰?是誰?是誰?
他為什麼這樣問自己?
難道他們以前真的認識?
「啊嗯……」她無法理清自己的思緒,身體卻隨著男人的手指開始燃燒,那只火燙的大手點燃了她身體深處的火焰。
「夏暖暖!快點想起來,我是誰?告訴我!」男人卻突然放開了她,有些壓抑不住地勒緊她的肩頭,搖蔽著她怒吼。
夏暖暖被他晃得頭昏腦脹,卻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無辜地看著他。
「可惡!」男人放棄了她,轉身在牆壁上狠狠捶了一拳,「妳真的忘記了我是誰?真的忘了?」
「我們以前認識嗎?」夏暖暖不明白男人為什麼這樣生氣。
男人咬牙切齒地看著她,似乎恨不得把她吞吃入月復。夏暖暖膽怯地後退兩步,身體靠在牆壁上。
「原惑。」男人欺身上前,把她箝制在自己的身體和牆壁之間,低頭凝視著她,「我的名字就是這個,原因的原,誘惑的惑。記得嗎?」
「原……惑……」夏暖暖歪著頭,努力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這個名字,可最後遺是無奈地搖頭,「或許你記錯了,我們應該不認識。」
「該死!」男人的大手猛然掐住她的脖子,低頭狠狠吻住她,他的舌尖凶悍地長驅直入,橫掃夏暖暖的口腔,全身的感覺都聚集在舌尖上,讓她全身各處都戰栗。
不對!不行!不能!
她忘記了這個男人具有怎樣的魔性與野性,她根本就不該跟他回來的!苞他多接觸一秒,她的堅持就會瓦解一分,早晚她會被他蠶食鯨吞。
原惑開始扯她身上的衣物,那種瀕臨瘋狂的激烈令夏暖暖無法阻擋,這種像野獸要撕裂獵物一般的凶蠻也讓她無力阻擋。
她壓抑地喘息著,想在這個激烈到幾乎窒息的熱吻中找到一點氧氣,原惑的雙眸閃爍著露骨的,像一道熊熊燃燒的火頓時也讓她全身戰栗。
「妳真的一點都記不得了?為什麼?為什麼?」原惑痛楚地咬住她縴細潔白的頸項,在那一刻甚至有咬斷她喉嚨的沖動。
「原惑……我們以前是朋友嗎?」夏暖暖必須抓緊他的背才能讓自己維持站姿。
「不是朋友!我們從來就不是朋友!」原惑猛然挺進她的體內。
夏暖暖發出一聲尖銳而高亢的申吟。
在猛烈的律動中,夏暖暖的意識漸漸渙散,快感最終佔據了她全部的心神,渾身上下都像是著了火,男人肆無忌憚的激烈沖刺讓她感到眩暈窒息般的快樂。
「夏暖暖,我是妳的第一個男人,難道妳連這也忘了?」在沖上頂峰的一剎那,原惑在她的耳畔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