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生夜涼
風泉滿清听
綠葉隨塵化
低枝帶露殘
天命不可違
世事多難料
桑狐把桑喵喵找來,兩人單獨對談。
「喵喵,這麼久了,你找到他了嗎?你別忘了我們在人間的目的啊!」他們妖族本來就不該在凡間逗留太久,但為了桑喵喵的情債,他才不得不一直等到現在。
桑喵喵果決地開口說︰「我從沒有忘記過自己是狐狸精,不過……我已經忘記他,我可以去愛別人。」
「什麼?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你可以從妖界除名,為什麼──」它們狐狸家族中,好不容易有個妖可以有變成人的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他才檔著風險,幻化為人,在武林中行走。
「因為就算我遇到他,我也不知道我下都下得了手殺他啊?因為,我對他是又愛又恨,我恨他丟下我,而自行去投胎,我恨他直到臨別前,仍然不肯給我一個溫暖的笑容,他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對他而言是一個……陌生人!」桑喵喵的眼神中交錯著愛與恨的眸光。
久久,她的目光仿佛落在遙遠的地方,繼續說道︰「不管怎麼變,他是人是仙,而我的本質就是妖,為什麼他的身份要和我不一樣?」
「我恨!我對他的愛在一次次的輪回和尋找中,已經逐漸淡化了。我累了,與其不斷地尋找,我不如騷一點去愛上不同的男人,這樣還來得輕松自在,更何況就算今世我們會相遇,我也不見得會感覺到他的存在。」
「我想過好久,我何必要自尋煩惱,我只能尋求短暫的快樂,至于他……什麼都不能給我。」如果愛上他只有煩惱,那她不如換個人來愛,只是……那個孤月星君似乎真的粉不要臉耶!憊常常騷擾她的夢境。
「喵喵……」
「我現在的獵物是柳無情,爹,我沒空陪你了,我要去……找他說說話。」事實上,她是打算去勾引他,她要使出渾身解數的去勾引他,在她的觀念里,要忘記一個男人的最好方法,就是去勾引另一個。
桑狐只得看著桑喵喵的背影嘆息的說「這孩子……」
☆☆☆
柳無情一踏入房內,就感覺到氣氛不對勁。
是刺客嗎?
桑狐不願意接受他的勸導,于是派出殺手想要暗殺他嗎?還是他洞悉這一次他來狐幫是別有所圖?
他拔劍出鞘,直接在床下使出了「凌霄劍法」第一式,俐落的劍法一刀便將床棉被劃破,當滿大棉絮紛飛時,里頭露出了一張熟睡嬌艷的臉龐。
是桑喵喵?!
她死了嗎?
他沒有料到棉被里頭竟有人,他並無意傷害到她。
如果被桑狐知道他傷了他的女兒,又會惹起風波,看來,這一次他恐怕無法順利的完成爹交付給他的任務。
柳無情冷酷的臉龐稍微的顫動了一下,這時假死的桑喵喵張開了雙眼道︰「還好,我從小就有練縮骨功,剛剛我把白己的身子縮到最里頭,不然,此刻我已一劍斃命了。」
接著,她以半是嬌嗔半是怨怪的口吻說︰「我從來沒有想到你會是以這樣的方式來歡迎我。」
「滾!」
「我才剛來,你就要我走,你都沒有注竟到我穿的是什麼服裝嗎?」她的身上根本什麼也沒穿,只系著一件河誶兜,她就不信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會對她動心。
她這麼媚,又這麼嬌女敕,相信只要他看上她一眼,就不會舍得離開她了。
他冷淡的瞥了一眼,隨即移開目光,並且背過身子。
他冰冷的吐出兩個字,頓時讓室內的空氣仿佛含著濃濃地寒霜。「妖女!」
桑喵喵不以為然的吐吐香舌,拿起床上的薄被披在身上,蓮步輕移的走向他,溫軟的小手試著想放到他的肩上,「我當然知道你是名門正道,又是享譽武林的大俠客,所以我更喜歡你呀!」
沒錯,他剛剛至少多看了她一眼,這也算是一種進步。
柳無情震開她的手,冷言道︰「滾!」
她可憐兮兮的嬌嗔說︰「這是你第二次對我說滾這個字了,你果真像你的名字那樣……是個無情之人嗎?」如果他是個有同情心的男人,就該知道一個懂教的男人,是不該隨便拒絕一個淑女的好意。
他用內力將她的小手震開,冷列地說︰「自重。」
他在心里暗忖,這個女人,她到底懂不懂得廉恥兩個字怎麼寫?
「你的意思是男女授受不親嗎?討厭!我都不介意了,你還介意什麼?」想愛就要快點愛!不然萬一錯過了,那多可惜?她一向都是如此想。
「恥!」
桑喵喵可愛的皺著眉,朝他眨眨眼問︰「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女人之恥嗎?」
她整個身子直接想要靠躺在他的身下,但柳無情依舊是不肯讓她稍越雷池一步,用無形的內力拉開兩人的距離。
「滾!」
「這是你第三次對我說這個字了,我猜你一定口是心非。」她揚起青蔥般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繼而嬌媚的說︰「我敢做別的女人做不到的事,應該是女人的榮耀才對!全天底下就我這麼一個敢做敢當的新好女人,你得要好好的把握住我才對喔!」
從很久以前,她就清楚的明白一件事,自己喜歡的就要用力的、大力的去爭取,不然……就有可能會變成別人的,所以對于她自己喜歡的男人,她更加不願放手,除非她……已經不再喜歡了。
柳無情拂袖轉身想要離去,但她卻趁此時像只八爪章魚似的,整個人攀到他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
柳無情對她避之如蛇蠍的再次使出內力,狠狠的將她震開。
「你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啊?」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男人羅!
「我對女人過敏。」
「你的意思是你對女人過敏?可是,我就是想靠近你,怎麼辦?」她真是越來越喜歡他了,不管他對他說什麼,她只要看他的表情,就可以猜得八九不離十,莫非,她和他心有靈犀一點通?
「你別像一只喜歡叫春的狐狸精,到處黏男人。」他氣悶的暗忖,不知道她做過這種事有多少次了?
桑喵喵睜大杏眼一,瞬也不眨的望著他說︰「你知道嗎?這是我听你說過最多話的一次,這樣是不是我表你對我有意思?」
「滾!」
「人家人剛來,你就要我滾,討厭!人家我想良宵苦短,你快點上床來,讓我來好好的服侍你吧!」她可不想這一整晚都听他「滾」過未、「滾」過去的只說這個字。
桑喵喵不死心,又想要上前勾引他,但她每向他靠近一步,他就往後倒退一步。
他望著她的眼眸,冷冷地又吐出兩個字,「無恥!」
她的嘴唇微撅起,朝空氣中啵了一下說︰「你終于正眼看我了,這樣是不是我表你對我有意思?」
「滾!」他氣道。
「你要趕我走?」她打算當作他是因為不會表達他心里對她的喜歡,所以才錯用「滾」這個字。
柳無情淡淡地頷首,表現出他心中真正的意思。
桑喵喵對他拋了拋媚眼說︰「你以為我是隨便來、隨便去的女子嗎?」
他則對她流露出一個「你想要怎麼樣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不管你要不要我,我都要你,而且是不擇手段。」從小到大,她想要什麼就要什麼,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東西。
柳無情強烈的說出一字,「瘋!」
「你說我是瘋女人?」他的話讓桑喵喵不禁生氣了。
「是!」
他淡漠的一句話,對此刻的桑喵喵而言,不啻是火上加油。
桑喵喵的內心雖然很火大,但是,她的臉上仍然露出燦爛的笑容說︰「好!我走。」
柳無情點點頭,並且立刻將門打開,示意她快點滾出去。
她嬌瞪他一眼,接著端起放置于在桌上的一杯酒對他說︰「不過,你得先喝下這一杯酒,我才走。」
柳無情略微遲疑的看著那一酒,並沒立即喝下它。
桑喵喵挑釁的說︰「怎麼?你不敢喝?你是怕我對你怎樣,是不是?」
柳無情拿起酒杯一仰而盡,但隨即他便感覺到頭都一陣暈眩,全身乏力。
桑喵喵露出詭計得逞的表情,嬌媚的對他笑道︰「這是我精心調制的藥酒,這種酒在人間這沒有解藥的,不過,兩個時辰後,你自然可以恢復內力。」
「你想做什麼?」他不禁有點驚慌的道。
「我想做什麼?」她使力將他推到了床上,整個人斜靠在他的身上……
他還是無動于衷,但她這樣放肆的行為,顯然已經讓他的臉部肌肉微微的顫動起來。
桑喵喵對他冷漠的神情已經很習慣了,她滿意的看著自己在他的身上留下的「愛的痕跡」雙手輕輕地撫過親吻過他肌膚的印記。
她親吻著他,朝他的皮膚灼熱的呼吸道︰「你現在被我模遍,也被我親遍,還敢說對我無動于衷嗎?」
他氣虛卻傲然的道︰「是!」
桑喵喵捏了他可愛的小一下說︰「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喔!」天哪!她愈模愈中意,今生她是纏定他了。
她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女人,柳無情恨恨地嚷道︰「我不喜歡你。」
像她這樣沒有禮教、不僮尊敬男人地位的女人,他絕對要對她退避三舍。
「這可由不得你!」她輕含他的一下,咬緊,又放開,再眷戀不已的模著他光果的健胸,然後,她動手撕裂自己的衣裳,揚高嗓音,大聲的喊道︰「非禮呀!」
柳無情看到她的模樣,真的很想一劍斃了她,但在喝下那一杯酒之後的他,內力暫時全失,只能眼睜睜的看她胡作非為。
在外一直等待桑喵咽傳出訊息的丫環碧春,立刻沖入房內,看到這個情景,她目瞪口呆了片刻,然後立即直覺汝應的說︰「小姐,你強暴他了!」
桑喵喵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當然是……嗚嗚嗚……他非禮我。」
看見碧春的目光,桑喵喵拿過一件棉被,將他包裹得緊緊的,以免春光外泄。
「你還不趕快出去外面喊他非禮我!」
得到指示,碧春裝作驚訝的住外大喊︰「小姐,非禮、非禮呀!」
桑喵喵的瞼—露出詭計得逞的表情。
桑狐立即趕到了事發地點。
「爹……他喝醉了,撕開我的衣服……」
桑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柳無情,立刻了然于胸的問,「他是個正人君子,你對他做了什麼?」
對于父親寧可相信外人,也不願意相信她的實際狀況,桑喵喵一點也不以為意,她不再擺出一般受辱女人哭哭啼啼地模樣,反而一副正氣凜然的對父親說︰
「爹,如果我說是他用暴力逼迫我的,你一定不會相信,所以,真相是我逼迫他的,為了負責任,所以我要娶他。」
桑喵喵猛對柳無情拋媚眼。
「你……爹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女大不中留,唉!柳少俠,我希望你稟告你的父親,盡快來提親。」
柳無情不置可否,冷漠的臉龐上沒有任何反應。
桑喵喵的娘親花思詩被女兒的尖叫聲吸引過來,看見女兒衣衫不整的待在個男人的房內,她立刻刻筆直的暈了過去。
桑喵喵對娘的動作一點都不顯得驚訝,因為,從小到大,她做過讓母親暈倒的行為實在多、太多了。
奇怪,她心忖,娘這樣暈來暈去,不覺得累嗎?她看得都覺得有點累。
數日後——
嘻嘻!
他專注練武功的模樣,真的好酷喔!
在柳無情打坐練功的時候,桑喵喵慢慢地走上前,想要偷偷地踫踫他、模模他。
但柳無情張開雙眼,發出冷言的拒絕聲說︰「別踫我!」
上次她非禮他,身上有些痕跡到現在還沒消掉呢!
原本他是打算找她算帳,但後來想想,好男不跟惡女計較!所以他才放她一馬。
桑喵喵站在離他二步之遙的地方,拚命的眨著她的桃花眼,猛烈的對他放電,「你都已經快變成我的相公,而我也快要變成你的娘子,你還要我別踫你?」
「我不娶你。」這女人……竟然還想用她的眼楮來侮辱他。
「你不娶我,我卻要嫁給你。」她的眼楮轉了轉,打量的看著他,最後,像是得到了結論的說︰「我們兩個,你好像是比較害羞的那一個,不過,我不介意。」她的手想要踫踫他那看起來十分柔軟的發絲。
「別踫我!」
「我們都已經快成親了,你還會害羞,好好玩喔!」她逗他。
「滾!」
「我不要,我偏要多踫你幾次,不然等到你七、八十歲都還是童子雞,那我豈不是一點性福也沒有?」吃他的臭豆腐,是她這一生最快樂的事。
「不娶!」
「我偏要嫁給你。」
柳無情淡漠的望了她一眼,突然開口說出了—句完整的句子,「你知道你父親有一張藏寶圖的事嗎?」
桑喵喵的臉龐露過一抹詫異的神色,但緊接著又淺笑盈盈地對他說︰「我要你求我,主動的求我嫁給你,那我就告訴你。」
「我無意娶你。」
「可是,我想嫁給你怎麼辦?」
「悲哀!」他涼涼的說。
「你的意思是說像我這樣的女人很悲哀?我告訴你,找才不這麼想呢!」
「為什麼?」為什麼眼前這個女人懂得他心里所想的一切事物,而且,當他看向她的眼眸時,為什麼他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桑喵喵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笑說︰「簡單,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她愈來愈喜歡待在他身邊、看著他的感覺了。
「你對每個男人都一樣嗎?」她對每個男人都是這樣嗎?為什麼當他這麼想時,他的心頭會掠過一抹不悅的感覺?
「不!只有對你,所以我嫁定你了。」他是特別的,特別到讓她一逮到機會就想要偷模他。
柳無情冷冷地注視她一眼後,轉身離去。
桑喵喵臉上的笑容則像是春天綻放的花朵,燦爛耀目。
「再見!」厲浪痕將落在豆豆頭上的花葉撥開,並且對她輕輕地說了一聲。
「你要走了?」豆豆的嘴中含著一根棒棒糖問道。
「對!」
「浪痕,你要走了,我會很想念你、很想念你的。」豆豆離情依依的說。
「你要記住不要吃太多,不然如果你變成一只豬,我會抱不動你的。」奇怪了?他為什麼會說出這麼奇怪的話?他對抱豬應該一點都沒有才對呀?
「你會想我嗎?」她烏溜溜地大眼專注的盯著他瞧。
看到她認真的大眼,突然她的眼神深深地牽動了他的心,厲浪痕俯下頭往她的臉頰親了一下,「我也會想你的。」
他怎麼會親小豬呢?
這件事如果被別人知道,一定會笑他的!
厲浪痕蹲了,仔細的叮囑她說︰「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我親你臉頰的事。」
「姊姊可不中以知道?」
「尤其不可以。」如果被桑喵喵知道,他一定會被她笑翻的。
懊熱喔!
「豆豆,你的體溫為什麼那麼高?」他不解的問。
「火——」她指著厲浪痕背後的方向說。
厲浪痕轉過身去看,發現煙火漫天,不禁驚喊道︰「失火了!你怎麼不早講?」
豆豆無辜地比了比手上的棒棒糖說︰「吃糖糖!」
恤臾,山莊陷入一片混亂中。
這時,許多蒙面的黑衣人也竄進山莊,在混亂中,殺死了不少家丁。
「哇—哇!哇!」豆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多紅色杓血,忍不住驚聲尖叫。
厲浪痕分神的對她叫道︰「你叫小聲一點,你想把所有的黑衣人都吸引過來嗎?」
豆豆連忙捂住自己的大嘴巴!
厲浪痕的武功是以應付這些黑衣人,不過,他比較受不了的反倒是豆豆的叫聲。
桑狐找到了他們,一邊對付黑衣人,一邊對厲浪痕說道︰「你快帶豆豆離開。」
「那你呢?」
「我要和狐幫山莊共存亡,他們的目的是我們留下的藏寶圖,而我的圖分成三份,一份在豆豆的身上,請你保護我的女兒,絕不能落到他們的手上。」桑狐臨危不亂的交待道。
「好!」
「還有一件事。」他欲言又止。
「伯父,你快說,沒時間了。」厲浪痕催促道。
「還有……我的女兒不是人,我把她交給你了!」桑狐忍痛說出這個隱藏在心中天大地大的秘密。
「這……好吧!」原來,桑伯父也認為他的女兒比較像一只豬,真是與我心有戚戚啊!厲浪痕在心中想道。
「爹!」豆豆對父親的話似懂非懂,但也感覺到一股蒼涼的氣氛。
「快走!」桑狐對厲浪痕喊道。
為了不負他的所托,厲浪痕使出輕功,帶著豆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爹……」豆豆依舊戀戀不舍的喊她的父親。
厲浪痕感覺到豆豆的重……量讓他的輕功不是很好使,身後還有些黑衣人不斷追上來,他拿出懷中的暗器往後一拋,豆豆也拿出平常藏在懷內偷吃的花生米往後亂拋。
在黑夜中,有的黑衣人以為花生豆是什麼了不起的暗器,連忙的左閃右躲。
厲浪痕見狀不禁笑了出來,而豆豆已經樂此不疲的玩著以她的花生豆打擊壞人的游戲。
有的黑衣人只蒙眼、沒有蒙口,張開嘴巴要對其他的黑衣人發出警語,卻不小心吃到暗器,才發覺是花生米。
擺衣人揚聲人喊,告訴同伴們說︰「是花生米!快追。」
擺衣人紛紛加快步伐追上他們。
不久,他們就將厲浪痕和豆豆兒團團包圍。
其中一名黑衣人嗤之以鼻的說︰「連你們兩個小阿都抓不到,那我們要如何向老大交待?」
他們拿出武器朝厲浪痕和豆豆進攻,絲毫不以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小阿為恥。
厲浪痕的武功根基再好,但他終究只是一個九歲的小阿,無法以一敵多,更何況他還要分神照顧豆豆。
兩人一直被逼到山崖旁,豆豆的眼光忍不住往深不可測的山谷一看,心里一駭,腳步一滑,整個人便摔了出去。
厲浪痕為了保護豆豆,想要拉住她,卻反被她的重量所累,于是,救人不成、反被拖累。
他抱著豆豆,兩人以極快的速度跌落山崖。
擺衣人望山崖一探,開口說道︰「這個山崖那麼深,跌下去一定會粉身碎骨,他們鐵定活不了了,我們可以直接回去稟告老大,說他們都死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