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我要掙扎要怒罵,可嘴唇被狠狠咬住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他一如既往地強勢,我疼得只能咬他,咬得他嘴唇都出血了,他還是頑固地吻我,把我緊緊按向他,一點也不放松。
一點前戲和潤滑都沒有他就進來了,我慘叫了一聲突然很想哭。
他喘息著低頭望著我發紅的眼楮︰「可東……我要你變回去……我要你和以前一樣,什麼都听我的什麼都是我的…………」
我想我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我閉上眼楮別過頭去。
這次替RUTH出頭的結果是我們都被公司狂扣錢,他臉上的傷倒是好得很快,我就慘多了,受重傷還不能看醫生,就那麼躺著咬牙等他默默給我上藥,把飯端到床上給我吃。和高位截癱的沒什麼區別。由此得出的結論不是安志洛有多體貼,而是他有多凶殘,總能把我折磨得氣息奄奄生不如死。
但我發現這種時候我們關系反而是最和睦的,我沒力氣和他對罵,沒精神惹他發火,他也沒那個臉再來侵犯我,偶爾我半夜醒過來還會發現他悶悶地坐在我床邊發呆,如果把這種行為理解為是內疚的話我心里的確是會舒服一些。
「韋可東,告訴你一件讓你滿意的消息。」
我身體好得差不多,準備第二天就去上班的時候,安志洛突然對我說。
「什麼?」我隨口問。
「我明天要和RUTH訂婚了。」他表情莫測地看著我︰「高興吧,你不是一直怕我辜負她嗎?或者你會很傷心?心愛的人要訂婚了,新郎不是你?」
我被雷劈中一般全身僵硬不能動彈。
我應該說些什麼吧,起碼要道個喜什麼的,不然太失常了他會懷疑的。
可是要開口說話,喉嚨就一陣難受,透不過氣來。
「恭喜了,好好對她。」這麼簡單幾個字我花了好大力氣才平靜地擠出來,努力沒帶上哭腔。
「你是該恭喜我。順便說一句,過兩天我會把東西收拾好搬走,去和她過我們的新生活。順利的話不久就會結婚,有意見要提嗎?」
我搖搖頭。不能再說話了,一張嘴就怕會掉下淚來。
太好了,不是嗎,他終于厭倦了終于肯放手了。終于可以離開他好好過自己從前安靜的日子,韋可東你難道不該感到高興嗎?
「你很高興是吧,擺月兌我了?」
我背對著他,用力點頭,眼淚也跟著大滴大滴無聲地落下來。
明天他就要訂婚了。
如果可以,我情願我生命里從未出現過一個叫安志洛的男人。
那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卻連哭泣的勇氣都沒有。
「你太冷淡了吧,不覺得該給我點什麼祝福和禮物之類的?」他在背後涼涼地說,然後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掰過來。
「……」我臉上的淚痕讓他愣了一下,隨即又開始不無譏諷地笑︰「怎麼,傷心成這樣?你還真是對她一片痴心啊,我今天看至森那小子也是這種哭相,嘖嘖。」
我憤怒地想掙月兌他的手。
「……明天晚上我就不在這里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做最後一次留做紀念?。」
我打了他一個耳光。
他一怔,而後咬著牙把我按在床上一把扯開衣服,把我的雙腿用力分開。
「不要踫我!!你滾!」我罵得很無力,因為知道肯定是避不開的了。
而且……這真的會是最後一次了…………或者不該反抗而是要珍惜?
「你好好享受吧,我會讓你記得我一輩子!」他的聲音惡狠狠的,似乎有絕望的味道。
我閉上眼楮等著最粗暴的對待,卻在感覺到他溫暖的口腔以後驚異地睜大眼楮。
做,做什麼?!!
「不要………………」他居然用嘴……
怎麼可能。
「放開……」血液都往腿間沖去,大腦又無法思考,他唇舌的靈活戲弄讓快感洶涌地充斥了全身,我顫抖著把手指插到他濃密的黑發里,劇烈喘息著︰「安……不要了…………」
他沒有停,嘴上反而更賣力,我不安地扭動身體,手上揪緊了床單︰「停……」
我可不想在他嘴里射出來,也不敢。
他最後用力一吸。我驚叫一聲收不住自己的。
「對不起…………」我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只覺得射在別人嘴里實在是對人極大的侮辱…………而我又怎麼肯侮辱他?!
他看我的眼神居然是迷亂的。抬高我的腰,他把舌頭伸進後庭,將體液全數吐了進去。內部一股溫熱,我哆嗦著緊張起來。
「可東……」他嘆息一般地說出我的名字.
完全漲滿的感覺。但這次居然不痛,一點也不痛,只有洶涌的快感。
熟悉的律動,只是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深入更迅猛。
我不知什麼時候竟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腿也纏上他的腰,緊緊地。
「我愛你……」高潮的時候我咬著他寬闊的肩膀,含糊不清地發出聲音,眼淚落在他身上。
他沒有听見。
太好了。
他們訂婚之夜我在家小酒吧里喝酒,陪失意的至森喝的,他非常傷心,一邊往嘴里倒酒一邊痛哭說︰「可東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她。」
我在心里想,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愛他!
可我不能像至森一樣借著酒勁痛痛快快地說出來。
不能說話,我就只好不停地喝酒,反正是至森請客,多喝點吧。
酒實在是個好東西,幾大扎灌下去腳底就輕飄飄了,變得老是想笑,明明沒什麼可高興的事我就是笑個不停。
心情很愉快啊,今天,今天安志洛定婚!!他訂婚呢!!
我恨不得站起來大聲吼,但一離開凳子,腳底下就發軟,一個不穩啪嗒一聲摔倒在地上。
「可東你怎麼到地上去了?」至森的神志也不大清醒。
「呵呵,我高興……至森我很高興……安志洛訂婚了呢!你說我們該不該高興?」
「嗚嗚……他和RUTH訂婚了,RUTH……嗚嗚…………」
沒出息的家夥居然趴在桌子上哭。
「哭什麼……我們要,要高高興興的……要…………」我舌頭有點大了。
「嗚嗚…………」
我一把把至森拖起來︰「走……我們……我們唱歌去……」
「嗚嗚…………」
哭得沒完沒了的,我拖了半天拖不動,就自己搖搖蔽晃走出酒吧,腳步踉蹌地在大街上顛顛倒倒。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我本能地後退一步,車燈照得我睜不開眼,只听到兩個熟悉的聲音︰「可東?」「可東!」
是志洛和RUTH他們。我呵呵傻笑,站立不住就要往地上倒。
「我先送他回去,你們………………」迷迷糊糊好象听到志洛在說。
下一刻我就被半拖半抱地拉進車里,安志洛拉上車門︰「可東?你去酗酒了?」
我一直在笑︰「呵呵…………酒……」
「你別笑了!」他有些發怒,「你看你什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一身酒氣!你不是不會喝酒的嗎?!!」
「高興……我今天很高興……」我喃喃地,胃里一陣翻騰,彎腰就吐在志洛名貴的西裝褲上。
「你………………」他估計是想揍我,但又不能放開方向盤,只好忍耐著讓我趴在他腿上大吐特吐,一塌糊涂。
「好了,到了。」他停下車,把我扶起來。
吐了一陣,稍微清醒了一些,頭還是陣陣發熱,現在樣子一定很狼狽,我眼前東西晃來晃去的,志洛的臉也是時而模糊時而清楚,我嘟噥著︰「……哪個才是你啊……好多個……」
他嘆了一口氣,開了車門把我整個抱起來往樓上走。
我頭埋在他懷里,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氣息,突然哭了起來。
「剛才不是還在笑嗎,現在哭什麼!!」他不耐煩地。
我緊緊摟著他的腰不肯放手,像個孩子一樣。
「……松手,我要找鑰匙開門。」他費力地要掙月兌我八爪章魚一樣的糾纏。
「不要……」我哭著死命抱緊他。不能松手,一松他就要不見了,他要和別人結婚去了。
「好好好。」他打開門抱著我進去,我頭更暈了,酒勁現在全上來了,比吐之前醉得更厲害。
「撲通」被丟到浴白里,一下子全身濕透。
「洗洗干淨!為個女人去喝悶酒,沒出息!」他恨恨的,扯下我抓在他西服外套上的手,開始替我月兌衣服。
「…………」我神志都不清楚了,覺得有點像做夢,身邊的東西都不真實,掙扎著又去模索他,抓到他的手才安心了一點。
「別哭了。」他繼續月兌我濕漉漉的衣服。
「你不要走……」我只覺得心里難受得發慌,不哭出來不行,死死握著他的手不放,生怕一放他就會到RUTH那里去,再也不回來了。
「不走…………你怎麼搞的,沒喝過酒的人還逞強!到底喝了多少?臉吐得都青了。看你醉什麼樣子!憊認得我是誰嗎?!」
「志洛……」喊出這個名字我哭得更傷心。
「好啦,別哭啦。」他的聲音溫柔了很多,手在微燙的水里輕輕擦拭我吐得髒兮兮的胸膛。
「不要走……」
「傻瓜,我沒走。」
我安靜了一會兒,握著他的左手幾乎要睡過去了。
突然感覺到他正站起來。
腦子里一片混沌,本能地掙扎著要抓住他︰「不要走………」
「我拿沐浴露。」
「不行不行。」我驚恐地盲目撲騰,直到撲到他懷里摟上他的脖子才安靜了一點︰「志洛你不能走,志洛我愛你。」
「……………………」
「志洛我愛你……」我糊里糊涂地重復著。
「……………………」
他沒有再動,我暈得厲害,手用力纏著他的脖子不放,嘴里小聲地嘀咕著︰「我愛你……你不可以走…………」然後就拼命模索著他的嘴唇,狂熱地吻著他,撕扯他的衣服。
「可東……你醒醒你醉了……」他推開我,我听到他粗重的喘息聲。
「沒有醉……我要你……你,抱我……」我還在胡亂地親吻他撫摩他。
「可東……」
「志洛我愛你……」我邊哭邊咬他的脖子︰「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