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到了上飛機的那一刻,單于皓還是沒能趕來,許是早有準備,安晴倒也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只是表情冷漠地上了飛機。
飛機先抵達香港,再從那轉機飛到德國的法蘭克福機場。過于冗長的旅程,加上安晴第一次坐飛機,到達德國時,臉色竟是一片慘白。
懊不容易到了安德森幫她們安排的住所,德國的初春卻是寒得刺骨,讓安晴的身子更加虛弱。
王雅娟實在不忍再看到她一副落落寡歡的神情,于是撥了通國際電話給單于皓。
「沒想到你最後還是沒來送機?」她態度不是很和善地說著。
「她的狀況還好吧?」他也想去送她一程,可是不行,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他一個沖動跟她一起飛去德國,到時成千上萬的員工就得回家吃自己了。
這代價太大,而且大自私了,所以他忍了下來。
「你跟她講句話吧?她一路上都落落寡歡的,我看了好難過,」
「好,你把電話給她,還有,雅娟,謝謝你了。」雖看不到單于皓的表情,可是王雅娟卻可以感受到他其實也不好受。
懊說是造化弄人吧!明明兩情相悅,卻得這樣兩地相思。
她將電話交給安晴後,便悄悄地退出房間,讓小倆口可以好好的甜言蜜語。
「你的情況還好吧?」單于皓關切地問著。
听到他的聲音,安晴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我好想你,才一天沒見我就好想你。」
听到她抽噎的聲音,他的一顆心緊緊地揪著。「我也想你啊!所以你要趕緊恢復健康,這樣就可以快點回到台灣跟我相聚啦!」他像哄小阿子般的口吻說著。
「我好希望可以在離開台灣前再听听你的聲音,可是我知道你忙,所以不敢打電話吵你,只是這樣憋著的感覺真難過。」她的語氣在不知不覺中已轉成帶撒嬌的口吻,嬌嬌滴滴的。
「笨蛋!你當然可以打電話給我啊!我還以為你都不想我,不然明知道我辦公室的分機號碼,連手機也知道,結果卻是一通都沒打來。」
听到他這樣說,她不禁破涕為笑,「我哪有不想你!我常常都在想,只是知道你忙不敢吵你罷了。我天逃詡想你,天逃詡盼著你能早點下班回家。」
一番動人的情話,頓時讓身處遙遠台灣的單于皓差點沒沖動的馬上坐飛機飛到德國去。
就在兩人分隔萬里的第一晚,那本來曖昧不明的情愫,頓時雲開月明,一切都明朗化了。
因為安晴的身體未調養好,加上有些水土不服,開刀動手術時間也只好往後延了。
春寒料峭的德國,早上總是彌漫了層濃厚陰冷的白霧,總讓安晴冷得直打哆嗦。
許是與單于皓談開了的緣故,這日她主動要求盡坑詔手術,並要安德森在手術後積極地安排一些復健,或是休養療程。
就在她上手術台前,單于皓打了通電話來為她打氣,「我的小安晴,千萬不要害怕喔!我相信安德森的開刀技術,相對的,你也要相信他。」
「這些我知道,而且我更相信自己可以撐過這一關的,因為我急著想回去見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卻已經快要一禮拜沒見面了,所以我會很努力讓自己早點恢復的,我好想念你的笑容喔!」
單于皓低低一笑,「我也一樣,千萬記得你不是一個人,有我在台灣為你加油打氣。」
歷經幾個小時後,手術燈終于熄滅,始終都在手術室門外等候的王雅娟心急地等待安德森出來說明狀況。
不一會兒,安德森和三名護士一起步出手術室,她焦急地湊上前去。
安德森以德語示意三名護士先行離開,然後才以生澀的中文說︰「手術非常成功,接下來就等著看她的復原狀況,我相信她一定會恢復光明的。」
王雅娟原本緊繃的神情登時獲得舒展,唇角也不禁上揚,「感謝老天!靶謝老天!憊好手術成功了。」
「你應該感謝我吧?是我執刀的,又不是老天,你感謝她有什麼用?」安德森竟覺得有些吃味。
「你很羅唆耶!又不是不感謝你,不然明天的飯局取消好了。」王雅娟開玩笑地駁斥著,她不是听不出他話中的酸意,只是她對他只有單純的友情,並未摻雜任何男女間的情嗉。
「你答應過的,你說手術成功就陪我吃晚餐。」他著急地用不流利的中文說著。
其實他們之間還可以用英文溝通,只是王雅娟都故意用中文跟他交談,因為如此一來,他通常只有詞窮的份,至少就沒法跟她吵,也不會大常來煩她。
「我又沒說要爽約,你窮緊張什麼?我什麼時候可以去探望病人?」她是打算在吃晚餐時跟他說清楚,告訴他,她的心里頭已經有人了,一個老愛和她斗嘴吵架的人,所以這頓晚飯除了感謝他,也是將話挑明了的好時機。
「對我都沒什麼好臉色,不過你沒有爽約我就很高興了,安晴等等會被送到705房,再十分鐘就可以過去了。」他不禁喜形于色的表示著。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很愛爽約嘍!你認識我又不是一兩年的時間了,你何時看我爽約過?」
安德森是王雅娟的學長,當初單于皓赴美留學,第二年,王雅娟為了他也申請到史丹佛大學。
當時瘋狂迷戀著單于皓的她,常到他宿舍玩,自然也結識了安德森,而安德森當初對王雅娟就有好感,可是他知道兩人多年的情誼不是他敵得過,因此一直將這份心意埋在心底。
直到今天,他知道他們兩個之間不可能了,這才展開追求行動,希望能打動美人芳心。
「別生氣,你別生氣,我沒有說你說話不算話。你可以去病房等安晴了,她等等就會被送過去。」熟知她大小姐的驕縱脾氣,聰明的話,這個時候就不要跟她吵,否則以他別腳的中文,只有輸慘的份,所以還是趕緊開溜吧!
「哼!我才懶得理你呢!」接著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手術結束後,安晴跟單于皓像是失了聯,他一通電話也未打過來,而她打過去卻總是沒人接,不然就是轉進語音。
這讓她感到不安,加上拆繃帶的日期已近,她也擔心繃帶拆開的那一剎那,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她該怎麼辦?
雖然王雅娟總是在她身旁陪著,安慰著她,但是這些都撫慰不了她一顆空蕩蕩的心。
動手術前,她幻想著手術成功後,她要重新開始捏紙粘土,要到處旅行,也要好好地重新審視單于皓那張,在她腦海中勾勒不下數百次、數千次的臉。
可是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她的想法不再積極開朗了,加上單于皓始終沒有連絡她,更讓她一顆心沉甸甸的。
懊不容易等到拆繃帶的日子,一早她還是撥了熟悉的號碼,可電話再度轉到語音信箱。
「雅娟姊,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阿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面對安晴突如其來的一問,在一旁看雜志的王雅娟驀地一驚;神色心虛地敷衍著,「沒有啊!你想太多了。」還好安晴還看不到她慌張的神情,不然準露餡。
「真的嗎?那為什麼我打電話給他!電話都轉入語音信箱,而且他也好久沒有打電話給我了。」她有著濃濃的哀怨。
「呃,會嗎?不會啊!我都還有跟他通電話處理公事上的問題。」她想要以笑來化解尷尬,但卻笑得有些虛假。
「真的嗎?那我今天要拆繃帶了他知不知道?」
「知道啊!我有跟他說過。」扯了一個謊,後面就得不斷扯下去了。
安晴的語氣流露著濃濃的失望與落寞,「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說什麼啊?哦……有啊!他說你的手術這麼成功,所以拆繃帶後一定會重見光明的,他相信你,也相信安德森的醫術。瞧我老人痴呆,都忘了要跟你說阿皓交代的話了,呵呵呵!」又是一陣尷尬的干笑。
拆開繃帶後的一個禮拜,安晴忙碌地四處玩賞著德國的美景。適逢德國春暖花開、繁花似錦的季節,王雅娟鼓勵她難得來到德國應該到處玩玩,不要急著回台灣,而且還假傳單于皓的口諭,安晴才乖乖的呆在德國而沒有馬上飛回台灣。
這天,吃過早餐,她便足不出戶地關在房中,一個早上都沒再踏出房門,到了快中午才出來。
「雅娟姊,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安晴手上拿著一只精致的小禮盒。
「可以啊!只要是我可以做到的一定幫你。」
「是這樣的,因為自出事後,我都沒有和我的好心叔叔連絡,怕他會擔心,所以我要送份禮物給他。就麻煩你幫我寄這份包里到育幼院給我們院長,她會幫我轉達的。」她露出久違的甜甜笑容,澄澈的雙眼更添了一絲風情。
「當然好啦!只要看到你高興,我什麼都好。」于是她將禮盒收起,盤算著等等出門買東西時順便寄出去。「還有,我想有件事讓你知道一下比較好。」她拿出一本在台灣發行的八卦雜志遞給了安晴。
「這……」安晴有些疑惑。
「這是阿為寄來給我看的,他本來說不要讓你知道,畢竟那段過去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有知道的權利。」
粗糙的照片,畫質十分糟糕,只能依稀看出主角的輪廓,只是斗大的標題卻是讓安晴嚇了一跳。「王氏企業小開血濺五星級汽車旅館,懷疑是遭到情殺。」她順著標題喃喃地念著,怔仲半晌才把雜志還給王雅娟。
她的平靜讓王雅娟有些擔心,「你還好嗎?」
「我沒事,我與他早是陌路人了,甚至連朋友都談不上,謝謝你的關心,目前我只擔心阿皓,其它的我不想知道。還有,我想回台灣了,阿皓一直沒消息,我想回去看他。」
听到她又吵著回台灣,王雅絹趕緊把借口推向安德森,「可是安德森說你還不可以離開,因為還在觀察期,怕會有什麼問題,所以你必須留在這,有什麼問題他才好幫你解決啊!」記得等會要打電話跟安德森套招,以免被揭穿了。
懊不容易又撐過一個禮拜,加上王雅娟也開始想家了,于是禁不起安晴的要求,兩人行李款款,就上了飛機回到久違的家鄉。
苞送機時一樣,來接機的只有莫厲為一個人,不過安晴已經覺得無所謂了,她只想趕緊回到他們共同的家,她相信,只要一回到家,單于皓會成為一個最大的驚喜在等著她。
因此當莫厲為送她到家時,她便催促著小倆口去約會,她也實在沒想到兩人會發展得這麼迅速,只是他們在車上的卿卿我我讓人難以漠視,看來這麼長一段時間的分隔兩地,反倒讓感情加溫了。
「阿皓——阿皓——」未進門,安晴便興奮地呼喚著思念的他。
只是回應她的不是熱情的他,而是一室的闃靜無聲,她不相信地在每一個房間梭巡著、呼喊著。
最後她灰心地來到客廳的沙發上,開始發起呆來排遣這漫無止境的等待。
她開始喃喃自語著,「第一句話我該說什麼呢?還是先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說我回來了。不好不好!應該要深情地凝睇著他,再深情款款地告訴他︰我好想你。」想著想著,她竟在沙發上墜入夢鄉中。
「安晴,你怎麼睡在這兒?你的身體才剛好,這樣可是會感冒的。」
迷迷糊糊間听到有人喊著她的名字。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嗎?
「阿皓,我等你好久嘍!」誤以為是單于皓回來的安晴,霎時睜大雙眼不斷環視著四周。
只是來的不是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叫她好生失望,愉悅的神情頓時轉成濃得化不開的哀傷。
「別這麼現實嘛!看到不是心愛的人,態度竟然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真叫人傷心啊!」莫厲為又開始耍起寶的哇啦哇啦叫著。
「阿為哥、雅娟姊,你們不要誤會啊!我不是不歡迎你們,只是沒想到這麼晚了你們會忽然跑來。」安暗淡淡地解釋著。
「是不早了,所以我們才想說帶份早餐來給你,怕你剛回來不熟悉環境,而昨天的飛機又讓你太累了,看我們多貼心啊!」王雅娟拿起手上的早餐在她眼前輕晃著。
「早上了!為什麼阿皓都沒回來?他工作有這麼忙嗎?他不知道我回台灣了嗎?」驚覺自己空等了一夜,安暗不由得悲從中來,滿滿的空虛及失落登時化為實體流了下來。
深知無法再瞞下去的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番,終于泱定要告訴她實情,不然他們也不知道可以隱瞞多久。
「安晴,你听我說,阿皓他是真的愛你的,你在德國動完手術的那段日子,他每逃詡想打電話給你,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公司這陣子面臨了重大危機。」莫厲為試圖婉轉地解釋著。
「公司真的有問題?可是那跟他打電話有什麼關系?他還是可以打電話給我,而且也可以跟我說,多少我可以替他分擔些心事的,而且公司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讓他忙到連家都沒辦法回?」她焦急地詢問著。
「你別緊張,讓阿為慢慢跟你說。」王雅娟在旁安慰著她,希望她的情緒不要起伏過大。
「公司的案子一件件被王氏企業給從中破壞,而且他們還不斷放出對霍爾集團不利的風聲,加上之前那個游樂園的企畫書,霍爾集團的信譽頓時變得岌岌可危。」
「那份游樂園的企畫怎樣了?」那是她一手精心策畫的合約啊!沒想到竟成了動搖瀕爾集團的基底。
「呃,那份企畫因為王立璋比我們先一步拿出,並且獲得合約,因此當我們提出這份企畫時,反而被王立璋那狗娘養的反咬一口,直說我們抄襲他們的構思,最後鬧上法庭,沒想到我們卻敗訴了。」莫厲為黯然地回答。
「所以後來商場上的一些大企業認定我們霍爾集團實力普通,而紛紛轉向到王氏企業?」她怔仲地接續道。
只見王雅娟緩緩地點了點頭,表明她說中那時霍爾所發生的狀況。
「那阿皓呢?我要找他,我要跟他賠罪,都是我害的!」她忽然有些歇斯底里地叫喊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她好自責啊!
「阿皓病倒了!」莫厲為小心地說著。
「病倒?!這是怎麼回事?他生了什麼病?」為什麼發生這麼多事情都不讓她知道?為什麼要隱瞞她呢?安晴痛哭失聲。
「他在郊區山上的別墅休養著,目前已無大礙。醫生說是太過勞累,如果再不適度休息,怕會過勞死。」王雅娟接著說。
「我現在就要去找他,帶我去。」她拭干眼淚,告訴自己要堅強,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可以嬌弱,她要堅強,因為他需要她。
「別沖動啊!你才剛回來,時差都還沒調回來,不如等明天吧!明天我們再帶你去。」王雅娟擔心地阻止她的沖動。
「不然你們把住址給我,我自己去。今天公司的危機還未完全解除,你們一定還有事要忙。放心!我懂得該怎麼做,也會斟酌自己的身體狀況來行事的。」說完即露出一抹充滿自信的笑容,表示自己的月兌胎換骨。
莫厲為看見她振作模樣,知道自己不需要再為她擔心了,于是拿出筆來在一張紙上抄下地址給她。
「你們早餐可以先放著了,公司一定還有許多事要忙,你們別擔心我了,我的雙眼清明,看得到所有的東西。」她催促著他們快快離開。
主人都開口趕人,客人豈還有賴著不走的道理。「那你自己小心,有什麼問題打通電話給我們啊!」莫厲為爬爬頭發識相地交代著。
「知道啦!同為哥,你真像我爸呢!」安晴回以一記甜美的笑容。
莫厲為他們前腳才踏出,安晴轉身就飛奔至房間,換上輕便簡單的外出服,隨手抓了把錢,出門攔了輛計程車往紙張上的地址去了。
她站在富麗堂皇的別墅前,鼓起勇氣地按下電鈐。
一位頗具威嚴的老者出現在鐵門的另一方,「小姐找哪位?」
即使先前已假想過各種狀況,並且做好了心理準備,安晴還是被嚇了一跳。是因為對方那股威嚴的氣質吧?
「我找單于皓先生,我叫安晴,是單先生底下的員工,我是來探病的。」她極力讓自己鎮定且禮貌的說著。
只見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就是安晴小姐啊!少爺才剛睡,你可以上去看他。」說著拉開厚重的鐵門讓安晴進入。
他認識她啊!雖然很想問清楚,可見心上人的念頭更是強烈,因此匆匆地按老者指示的方向跑去。
她輕推開房門,生怕吵正熟睡的他。
床上躺著的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人,那一刻,她感動得想落淚,但是她強壓著這份喜極而泣的情緒,緩緩地走近床邊,欲看清久違的臉孔。
仍是峻美無儔,只是看來憔悴、消瘦了不少。
蚌然,床邊的一個束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不是她捏塑的蝴蝶相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在花叢中,栩栩如生采著蜜的蝴蝶,正是她在德國做給好心叔叔的禮物,只是為什麼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心思百轉千回,怎麼想不透,思忖好半晌,仍是一樣。
「被你發現了嗎?」身後突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驚嚇地回過頭,隨即露出喜悅的笑容,「我好想你,你為什麼要瞞著我?現在身體狀況怎麼樣……」一連串的問題代表她近日所有的疑惑。
「我也好想你!」單于皓只說了句話,嘴唇已不安分地落在她粉女敕的唇瓣上。
兩人緊緊的擁抱著、親吻著,急切得像是要把彼此融進身體里頭般。
兩地的遠遠相隔承載不住沉重的思念,緊緊的擁吻只為這一刻的相聚。
吻了許久,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但卻都喘息不止,好半晌,房里只听到兩人曖昧的喘息聲。
單于皓將安晴拉近身旁,並用雙臂緊緊地鎖著她,性感的唇還不時在她發間、頸項間廝磨著。「你看到這個相框,應該已經猜得出大概來吧?」
她輕搖著螓首,「我不明白,好象從我失明以後,有好多事都是我不明白的,你願意一個一個告訴我嗎?」
「那你想先听什麼?」他在她的耳邊輕聲問著。
「你生病了,我卻什麼都不知道;公司出現危機,我也什麼都不知道;我送給好心叔叔的相框卻出現在這,我也迷糊了。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點都不了解你。」她嬌嗔著。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公司的危機已經算是解除了,我也是在那時才病倒的。現在病已經好了大半,所以我們不要再去追究,好嗎?」
雖不滿意,但勉強可以接受,反正她已經回到他身邊了,的確什麼事都不再重要了。「那相框呢?」
「現在我就要告訴你一個故事,听完,聰明的你應該就知道了。」于是單于皓開始娓娓說著長腿叔叔的故事,說完又從旁邊拿起一對泥女圭女圭。
看到泥女圭女圭,安晴驚訝地轉過頭凝睇著他,「你的意思不會是……」
只見單于皓無害地笑著並點著頭。
「你好壞,你都欺騙我。那阿為哥他們也都知道嘍?」她掄起粉拳槌打著他肩膀,沒忘了他還是病人,所以她多少有控制一下力道。
「當然都知道嘍!」
她停止槌打的動作,將頭倚靠在他的肩頭,「天啊!多麼令人震驚的消息!你知道我對好心叔叔存著多麼大的崇敬,以及感謝,他賦予了我新的生命、新的人生,而你,本來是我要報仇的對象,最後卻讓我愛你愛得不能自拔。今日,你又來告訴我,說你是我的好心叔叔,那個賦予我新生命的恩人,你讓我的生命充滿了矛盾。」她不禁激動地緊抓著他的衣服。
「我愛你啊!我的安晴小寶貝。」
「我也好愛你,我的長腿叔叔。」
最後兩人陷入一場纏綿繾綣的深吻之中……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