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你打听出少主受傷的原因了嗎?」刑無艷看妹妹回留客軒,忙上前詢問。
刑無雙點點頭。
「原因是什麼?」刑無艷急問道。
「姊,和你有關聯的。」
刑無艷對此並不意外,「我就是覺得似乎和我有關系,所以才急著想知道,雙兒,你快點說吧!」
刑無雙便把從萬山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告訴姊姊。
「阮夫子病危的事全是飛鷹幫幫主連佑棠為了要暗殺少主所設計的假消息,他知道少主听到恩師病重一定會趕去探望,也不會多帶護衛同行,所以就在路上設了陷阱,安排了十多名的殺手要狙殺少主。
「少主他急著趕路,怎會料到路上有陷阱呢?他一不小心直接就踏人陷阱里,雖然他機警的避開沒受傷,但是旁邊埋伏的殺手此時一擁而上,殺手知道少主劍術精湛,全針對少主用劍的右手出招,重創了少主的右手腕,但是少主還是撐著受傷的手拿劍應敵。
憊好少主武功好,縱然手腕受了重傷還是殲滅了殺手群,哪知道少主以為月兌險時,真正的壞人出現了,就是連佑棠,他趁著少主疲累又受傷時猛烈攻擊他,少主盡全力抵擋,但仍被連佑棠刺中一劍,就是少主胸口的傷,而且奸詐的他竟然劍上還抹毒,真是非置少主于死地不可。
「連佑棠對少主說,少主不該搶走你,姊姊是他要的人,武功世家太仗勢欺人了,逼得他不得不為生存除去敵人,少主那時既中毒又傷痕累累,拿劍的手又受傷了,根本不是連佑棠的對手,何況連佑棠的內力還高過少主,少主若沒受傷還能憑著劍法取勝,但那時情況對少主非常不利,少主縱然硬撐著應敵,卻還是被連佑棠連連刺傷,少主身上許多傷痕就是那時被殺傷的,最後是萬山和倪梭拚了命保護少主逃人樹林里,藉著樹林的掩護才逃過此劫,不過也受傷沉重,無力趕回武功世家了。
「幸而此時少主一行人很幸運的遇上了一個善心的獵人,獵人護送他們回武功世家,少主和萬山、倪梭才終于得救,後面的事姊姊應該很清楚了。」
刑無艷听得臉色慘白。這場紛爭竟然又是為了她?怎麼會這樣呢?為何她的生活難得平靜下來,又要出這樣的事!
看著姊姊的愕然和難過,刑無雙想同情卻有更多的爐意。姊真是那麼重要的人嗎?竟能引得兩派人馬為她大打出手,少主和萬山還為此受了重傷,尤其萬山的一條手臂幾乎被削斷,可能有殘廢之虞呢,這全是因為姊姊的緣故,不,該說是因為她身上擁有的內力造成的,那為何不趕快將它渡讓給別人呢,留在她身上只會惹麻煩的。
「少主也真是的,既然得到了姊姊的愛,何不趕緊取得姊姊的內力,她若沒了內力也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她真不懂少主在磨蹭什麼。
刑無艷很難過事情的起因是她,但是現在照顧宗岫揚才是最重要的事,這些思恩怨怨她也是有心無力管不了,深嘆口氣,她系上面巾往外走。
「姊,你去哪兒?」刑無雙忙問。
「去看少主。」刑無艷邊走邊回答,很快離開了留客軒。
知道那麼多人為她受傷,她只傷心一下就沒事了嗎?她怎麼可以這樣?太無情了!刑無雙氣悶于心,決定要催促宗岫揚趕快了結任務,別再拖了。
宗岫揚是練武之人身強體壯,再佐以名醫、最好的刀傷藥、補品,所以盡避他傷勢不輕,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的傷已經好了大半。
他的傷近復原,接下就是復仇了,武功世家受此大虧不可能隱忍,這也是恩仇必報的江湖規矩,所以武功世家近來氣氛肅然,上上下下都在忙碌著。
刑無艷看在眼里,心中怎麼可能不擔心?但她也知道自己沒有置喙余地,這是江湖人的事,不是她能插手的。
端著藥,她走人宗岫揚的房間,「吃藥了。」將托盤放在桌上,她拿起藥碗走向前遞給他。
宗岫揚正在拭劍,將劍放在一旁,伸手接過碗仰頭喝下藥後,再將碗還她,繼續用布擦著劍。
她把碗放回托盤上,看著閃著森冷光芒的劍,不由得心驚,再想到拿著它和人斯殺的情況,更是渾身顫抖不已。
宗岫揚看到她又憂又懼的模樣,轉手將劍送人劍鞘掛在床旁,對她說道︰「過來。」
刑無艷馬上奔人他懷中,緊緊的摟著他,不用言語,她用行動反應了內心的恐慌和憂愁。
宗岫揚摟著她,明白她的心情,「若相信我就別怕。」
「我相信你,但是你仍要為我保重,我不要再看到你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她望著他請求。
「我有了準備,飛鷹幫就傷不了我的,放心吧。」宗岫揚解下她的面巾,親親她的額頭。
刑無艷依偎著他點點頭,「我會準備好慶功宴等你回來慶祝的。」
宗岫揚笑了,「乖,這樣才對。」
氣氛正溫馨時,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宗岫揚應道。
刑無雙穿過小廳走人內室,「少主。姊,你也在啊!」
刑無艷忙離開宗岫揚的懷抱,「雙兒,你怎麼來了?」
「我好幾天沒來看少主了,不知道少主的傷如何?所以今天來瞧瞧。」刑無雙關心的說。
「我的傷差不多好了。」宗岫揚語氣淡然。
「這樣就太好了,那姊姊就不用天天跑到佛堂向菩薩上香祈求了。」刑無雙笑說。
宗岫揚微揚眉看著刑無艷,「你怎麼沒告訴我這件事?」
刑無艷笑笑,「只是小事啊,何必多言,廚房正炖著參雞湯,應該好了,我去端來。」
「這事讓丫環做就行了,不用你忙的。」宗岫揚正要喚人。
刑無艷忙阻止,「湯炖的情況還是由我親自看看比較放心,有雙兒在,她可以陪陪你。」說完,她就系上面巾走出房門。
來到廊上後,刑無艷才記起托盤忘了拿,暗罵自己的記性不好後,便轉身走回宗岫揚的房間,她沒敲門直接走人,原想人內室拿東西便走,但是在簾外听到里面傳出的對話聲後,頓時停住了腳步。
「游戲何時結束由我決定,你不用多事!」宗岫揚冷然的說。
刑無雙忙開口,「可是姊姊已經愛上你了,你的目的達成了,為何還要和她作戲呢?你現在若要求姊姊讓渡內力給你,她絕對會答應的!」
宗岫揚淡漠的看了刑無雙一眼,「我還不需要她的內力!」
「少主,我明白你劍術好,可是那飛鷹幫幫主內力比你深厚,為了對敵時能完全掌握勝利,你現在最需要姊姊身上的內力,如此一來,你的內力贏過了連佑棠,要殺他就易如反掌了,而且武功世家和飛鷹幫的過節也是因為姊姊啊,要她捐出內力助你並不為過的,何況姊姊要真正得到平靜生活,也唯有將自身的內力除去才是根本的解決之法。」
「小小一個飛鷹幫還難不倒我,要怎麼做我自會斟酌,你姊姊人是在武功世家里,即便是身懷內力也一樣能過平靜安全的日子。」
「這點我明白,可是你當初訂下任務的條件就是要姊姊愛上你,如今姊姊不但是全心全意的愛你,別說是內力,即使要姊姊的命,她也肯給的,姊姊已經對你唯命是從了,這還不夠嗎?任務若不結束,你就一直要和姊姊周旋下去,難道你一輩子都要和姊姊糾纏不休嗎?」她真不懂宗岫揚的打算。
「你的工作已經完成,可以功成身退了,而我的游戲何時結束,這就是我自己的事,我們的交易是秘密,你一定不能泄漏,你愛留在武功世家多久就留多久,武功世家會待你如上賓,除此之外,別的事不準你插手!」宗岫揚漠然的丟下話。
刑無雙當然不敢反對了,「我明白,我會照做的。」
「那就好,你下去吧!」宗岫揚揮手讓她離開,刑無雙走出了內室,見到房門是打開的,她也沒多留心,直接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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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嬌弱的身影逃難似的驚慌奔跑,刑無艷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能無目的的直往前跑,穿過回廊、穿過小橋,她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卻還是無法停下腳步,她逼迫自己不準休息,不要命的邁開雙腳快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她體力不濟,腳也不知踩到什麼被絆了一下,狠狠的撲倒在地,趴在地上她疼得臉色發白,而胸口也像要爆開來的痛苦,她扯下面巾大力的呼吸,只是這些疼和她心里的痛相比卻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她的淚水一滴滴的落到地上,她再也忍不住,伏在地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游戲,原來一切都只是游戲!她以為的喜歡,她以為的柔情,她以為的真心冷惜……原來全是他所玩的游戲,自己只不過是他玩弄的對象而已,老天啊,這樣的實情教她情何以堪呢!
刑無艷心痛得無法自持,只能讓淚水奔流宣泄苦楚,可是即便她哭疼了眼、哭啞了嗓音,眼淚仍洗不去她滿心的創傷。
丙然她還是沒資格擁有愛情,沒有一個男人會真心愛上一個丑八怪,是她自認為可能是幸運的例外者,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得到了幸福,哪里知道那只是他的游戲,他要的就是勝利而已。
這就可以解釋他對她來得突然的溫柔,莫名其妙的好和特意表示出的親密舉動了,那不過是他為了求勝而使出的手段罷了!她應該想到的,憑他堂堂武林少主的地位,怎麼可能真會喜歡她呢?是她的貪心蒙蔽了自己的眼楮,奢想得到老天的眷愛,以為他會發現在她蒙塵外表下的內在光彩,結果卻是她為自己的自欺欺人而賠上了她的心、她的情,換得的只是一場空、一場難堪,而她最疼愛的妹妹竟然還是幫凶!
親人的背叛、愛人的捉弄,讓刑無艷痛苦難當,幾乎沒了生存下去的勇氣。命運怎麼可以對她這麼殘酷,她犯了什麼大錯必須受到如此嚴苛的懲罰?
可悲的是到這樣的地步了,她卻仍然愛著宗岫揚,她恨不了他,就算明白她只是他作戲的對象,她依然深愛他,雙兒看得透徹,宗岫揚已經得到全部的她,她真可以為他獻出自己的一切,包含她的性命,只要他一句話!
在人世間走一遭,她原可以清白無塵的來去,但是偏偏要招惹自己惹不起的愛情,合該是自己欠他的吧,他可以對不起她,她卻不能見他受到任何的傷害,若捐出內力是唯一可以幫他的事,她義無反顧。
刑無艷緩緩從地上爬起,看著四周,這兒像是個花園,不過疏于照顧顯得有些荒涼,想不到在武功世家里也有不受寵的角落,她無目的的胡亂跑最後竟是來到這樣的地方,唉,她就像這花園,終是不被疼愛的。
刑無艷淒苦的笑了,珠飾華服到頭來還是空,荒煙蔓草間才是她的歸處,她很清楚捐出內力的後果,不過這是她唯一的選擇了。
重新戴上面巾,她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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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宗岫揚帶手下出發圍剿飛鷹幫的日子,刑無艷帶著酒來到他房里,為他餞行。
「第一杯,祝你馬到成功,凱旋而歸!」她一仰頭喝下,再倒第二杯酒。
「第二杯,祝武功世家家運昌隆,永保不墜!」再一口喝下,她倒了第三杯。
「第三杯,祝你事事順心,不管做何事,永遠是勝利者!」帶著笑,刑無艷再爽快的干杯,要倒第四杯時被宗岫揚按下。
「你這樣灌酒,很容易醉的。」他皺著眉說。
「醉了更好。一醉解千愁,就什麼事都不知道了。」刑無艷苦笑。
宗岫揚拉她坐人懷中,「我明白你擔心我,不想、我去報仇,但我非去不可,否則武功世家焉有面子在東武林生存下去呢!」
「但是連佑棠的內力較你來得深厚,這點令我很擔心,所以我想將自己的內力渡給你,增強你的內力。」刑無艷平靜的提出。
「你怎麼突然有這樣的想法?」宗岫揚驚疑的看著她。
「其實我一直都有這樣的打算,我不懂武功,內力留在我身上並沒有多大的用處,若是在你身上,對你的幫助卻很大,連佑棠自知你一定會去報仇,不可能沒有準備,不知他還會使出什麼詭計,你若多了內力護身,我也比較能安心。」刑無艷解釋。
「但是你沒了內力真的不要緊嗎?」宗岫揚關心的問。
刑無艷淺笑搖頭,「內力只是用來強健身體而已,關系並不大的。」不管他對她的這份關心是真是假,她已經很滿足了。
他遲疑了下才同意,「既是你的好意,我就接受,紛爭既然是由你的內力引起,或許少了它你的生活會更好。」
她聞言笑了笑,「我還有一個要求,你能答應我嗎?」
「什麼事?」
刑無艷臉上泛起紅暈,不敢看他勇敢的說出,「今晚……讓我……我……陪你。」
宗峋揚聞言愣住了,「你……要留下?」
她鼓足勇氣抬頭看著他,「是的,可以嗎?」
宗岫揚對這個提議真的很吃驚,難以相信她會這麼做,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
血色從刑無艷臉上褪去。她投懷送抱了,他竟然還不要!這令她受傷的心再加一道傷口,只能強笑顫抖的擠出聲音,「我開……開玩笑的,你……別當真,我……」她說不下去了,難堪得只想逃離他的懷抱,趕快離開。
她受傷的眼神教他好心疼,他忙將她緊緊摟著,「小笨瓜,這事可以開玩笑嗎?你既然說了,我就不準你收回!」
「你……」刑無艷愕然不解的抬頭望著宗岫揚,他的臉飛快俯下,唇落在她嘴上。
刑無艷怔了下,明白這是他的回答後,雙臂飛快的挑上他頸項,用最大的熱情應和他的吻,點燃。
宗岫揚抗拒不了她的熱切求愛,抱起她走向床,兩人躺倒在床上,在氣息交纏下,他們急迫的吻著對方,也努力的除去彼此的衣裳,刑無艷未經人事,笨手笨腳的,但是她的無措卻更讓宗岫揚憐愛,在他的幫助下,她怯怯的褪去了他的衣裳,最後床上的兩人果程相對。
想到這是他們最後的相處,刑無艷拋去了女子的羞怯,大膽告白,「愛我,求你,愛我……」
宗峋揚抗拒不了她的柔媚,看著身下的女子,沉聲低語,「該死的,你竟敢這樣引誘我!」他當然不會退縮了,他要她明白,引發男人的後果。
兩人糾纏在一起,汗水交融,呼吸心跳也相合,刑無艷雖不懂男女之事,但是她盡量放軟身子去迎合他每次的親密探索,順著本能嬌吟出聲,用她最大的心力去討好他,自己也嘗著這苦樂參半的激情。
「艷兒,說你愛我!」宗岫揚的已經蓄勢待發,要的是她的全心臣服。
刑無艷笑了,笑得甜美,也笑的悲戚,「我愛你,這一生只愛你一人啊!」
下一刻,宗岫揚便用行動來表現他的滿意,讓兩個身子變成了一個。
強烈的痛楚讓她身子一僵,不過她不像一般初試雲雨的女子只會哭著推拒,反而一咬牙用自己的身子更加親近他,緊得兩人間不留一絲空隙。
「你……這個小妖精!」宗岫揚輕喘氣,她的狂野讓他不再客氣,強悍的釋放自己的欲火,也從她身上奪取倍愉,翻雲覆雨,與她共赴戰栗憾人的情愛天堂
「有沒有弄疼你?」宗岫揚柔聲問,大手還在刑無艷身上游移,尤愛她豐潤飽滿的胸前曲線。
她輕搖了搖頭,「沒有,謝謝你。」
宗岫揚忍不住炳哈大笑了起來,「傻瓜,你將自己給了我,怎還向我道謝呢,那你未免大吃虧了。」
刑無艷將臉偎在他頸窩間,輕輕出聲,「是你滿足了我的希望,此後即便是死,我也一生無憾了。」
宗岫揚忙輕斥她,「別胡說,沒我的命令,連閻王也不準打你的主意!」
死不可怕,只怕真相揭穿,那會比死更難過了。刑無艷望著他漾出笑容吐露愛意,「我愛你,不管生死,我最愛的只有你。」
「乖,我明白你愛我,我不會辜負你的。」宗岫揚在她額上親了下。
刑無艷心一揪緊,眼眶浮上淚,如果這是真心話該有多好呢!可惜……她忙打起精神。還有最重要的事要做呢!
「我該將內力渡給你了!」她對宗岫揚說,忙起身穿上衣服,也服侍他穿衣,然後和他面對面坐在床上,兩人四掌相合。
「我將內力灌注在雙臂上,你就順勢將真氣引渡人自己體內。」刑無艷說明。
「慢慢來,別急,別太逞強了。」宗岫揚叮嚀她。
她點點頭,隨即運動內力,開始進行內力的引讓。
在一送一收下,刑無艷的內力就一點一滴的逐漸轉人宗岫揚體內,身體真氣的流失讓她越來越有力不從心之感,但她仍然堅持著輸出剩余的內力。
一刻鐘後,刑無艷雙手無力的垂下,身體的內力已經涓滴不剩,她虛弱得幾乎坐不穩,反觀宗岫揚,他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內力修為更上層樓了。
宗岫揚自行運氣二十一周天後,輸人的內力和自己的功力已經合而為一,全轉為他的了,他騰身躍起,身形在房里轉個圈優雅的落地,而他並沒使出多少的力氣。
如此卓然的成果讓他大喜,「我出去試試!」話說完,身影就不見了。
宗岫揚的興奮歡喜對照出刑無艷的落寞失意。得到內力後,他連多關心她一下都沒有,他對自己有多少感情,已經顯露無遺了。
刑無艷默然的下床,支撐著虛軟的身子,踉蹌離開,她能做的沒有絲毫保留,她已經為這段感情使盡全部的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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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刑無艷在小君的扶持下,和刑無雙來到廣場送行。
宗岫揚看到她,忙走前來,「你看起來似乎很虛弱,不要緊嗎?」
「過兩天就會沒事的,不要緊。」刑無艷露出淺笑。
宗岫揚貼近她耳旁,小聲命令,「昨夜為何要先離開呢?讓我回來後找不到你,下次不可以再做這樣的事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刑無艷有些羞澀輕應,話里的含意只有自己明白。
可惜宗岫揚卻听不出來,只是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我走了。」
刑無艷看著他,「一切小心,祝你一路順風。」
「少主,祝你成功歸來!」刑無雙先和萬山說完話後,再回來向宗岫揚祝福。
宗岫揚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飛身上馬,向眾人一揮手,喝一聲,領頭先走,部屬陸續跟上,一會兒、就走出眾人的視線。
事情到此也該是最後的結局,刑無艷接著緩步走到齊元身邊,和他說話,兩人有番爭論,但是最後齊元雖然很為難,但仍是同意了。
一旁的刑無雙滿臉疑問的看著說完話走回來的姊姊,「姊,你和齊總管說什麼?」
刑無艷看著妹妹,「雙兒,我已經將所有內力都轉渡給宗岫揚了,不需要再留在武功世家,我要回刑府。」
刑無雙聞言大吃一驚,但立刻拒絕,「不要,我不想回去!」
「我沒要求你和我一起走,你可以留下,你是大人了,應該有能力為自己的事負責,姊姊無法再幫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刑無艷平靜的說完話,讓小君扶著離開。
刑無雙沒想到姊姊會這麼說,果愣在當場。她留下,姊姊離開,這樣好嗎?
不過刑無艷心意已決,無可改變,在丫環收拾好行李後,坐上武功世家的馬車,回轉刑府,家才是她最後的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