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逃開嗎?我不會答應,永遠也不會的!炳……」
「不,不要……」安琪兒猛然的坐起,她臉色蒼白,兩手緊抱在胸前不住的大口喘氣。
懊一會兒後,她才慢慢的清醒過來,不自覺的抬起手模模臉,卻模到滿手的冷汗,好……好可怕的夢,縱然夢醒了,但夢里的可怕景象還深留在她腦里。
一個多星期來,安琪兒都在作同一個夢,一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不斷的出現在她夢里,從那女子還是個小嬰兒開始,直至她漸漸的長大懂事,就像是一部連續劇般,每天在安琪兒的夢中播放著那個女子的成長史。而由那女子身上穿的雪衣長裙、寬大的水袖、腳上的繡花鞋和頭上插著珠花飾品的發髻看來,和電視上演古裝劇的差不多,所以應該是個古代的女子,可是她又奇異的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見到那女子,安琪兒竟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在夢里,那個女子的喜怒哀樂都像是她的心情一般,讓安琪兒隨著夢境而情緒起伏。
在昨天的夢里,安琪兒知道那個女子要嫁人了,可是她明白那女子是萬分不願意的,因為那女子愛的人是她的師父,但師徒相戀是違逆天倫的大事,所以那女子的全部家人都堅決反對,還另外為她訂了一門親事,那女子百般不情願的被逼上轎,安琪兒能感受到那女子心中的怨恨和無奈,因此那女子下了個很可怕的決定,她要殺了新郎——她的丈夫!
于是在下一幕,她便夢到了新娘舉刀殺新郎的情形,新娘眼中的冷肅讓安琪兒不住的顫抖,冷汗直流,但是新郎的狂霸之氣更讓安琪兒發顫,她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桀傲不馴的男人,完全超出她的想像。
安琪兒像看實況轉播一樣,那對男女在她夢中激烈的打斗,只一會兒就分出勝負了,那女子被踢去手上的刀子,行動失敗!雖然那女子失敗了,卻露出一點也不意外的神情,她有心理準備了,結果毅然的服毒自殺。
這情形讓那個半邊臉淌著血的新郎,對死去的女子大吼。
「你想逃開嗎?我不會答應,永遠也不會的!炳……」
憤怒的叫喊,陰沉的笑聲,讓安琪兒膽顫心驚,冷汗涔涔的從惡夢中驚醒過來。
按著跳動仍然急促的心髒,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實在太讓人害怕了,那樣的男人怎會有人敢去刺殺他呢?她夢中的那位女子實在太大膽了,若那女子沒有自殺,那個男人又會如何的對待她?後果安琪兒根本不敢想像。
安琪兒在床上坐了許久後才平復心情,夢里的那個女子死了,那她這個如連續劇般的夢也該結束了吧!雖然她對為何會作這樣的夢感到很奇怪,更對夢中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女子很好奇︰她是誰?不過,安琪兒的理智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夢而已,夢是無從查證又虛幻的,她怎能當真呢?而且還是個古代的夢,距離現在已是好久遠的事了,現在安琪兒只希望這個荒謬怪異的夢別再來煩她,她會用最快速的時間忘記的。
抬頭看看時鐘,才七點,安琪兒揉揉隱隱作疼的額頭,為了祈正硯的事,她昨晚被爸媽審問到快兩點才睡覺,又作了這樣一個可怕的夢,看來她今天一早的運氣不太好。
想到被爸媽審問,安琪兒就決定要找妹妹算帳,那個家伙竟然將她的話當成耳邊風,害她被盤問,安心兒你實在太過分了,不找你算帳怎行!
想做就做,安琪兒從床上跳下,快步的走出房間,打開隔壁的房門,在床上的那個小人還睡得很香甜。
安琪兒臉上浮起了不懷好意的笑容,走到妹妹床邊坐下,拿起床頭的鬧鐘,撥到現在的時間,放到安心兒耳旁,再打開鬧鈴開關。
「鈴……」響徹雲霄的鈴聲讓安心兒差點沒嚇破膽滾下床,她一向愛賴床,所以買的鬧鐘是特大聲的,現在貼著她的耳朵猛響,膽子再大的人也會被嚇死的。
安心兒手捂著嗡嗡作響的右耳,大眼瞪著眼前手拿鬧鐘的魔女。
「姊,你在做什麼?你不怕震聾我的耳朵?嚇死我啊?」
安琪兒將鬧鐘放回床頭,雙手叉腰,也回瞪著妹妹。「這是給你的處罰,你干嘛那麼多嘴搶先將祈大哥的事告訴老爸老媽,害我還沒準備好就被爸媽三堂會審,你知道我差點被爸媽的口水淹死嗎?而你卻躲在樓梯上偷笑,壞孩子!」
啊,被發現了!但安心兒也不客氣的反駁︰「誰教你隨便的幫我寄照片應征模特兒,你明知道我不想做拋頭露面的事,還這樣陷害我,你就沒有錯嗎?惡姊姊!」
「咦,應征模特兒哪是壞事,綺麗經紀公司可是全國屬一屬二的大公司呢,挑選模特兒的標準非常的嚴厲,你若被錄用了必是'錢途無量',可以輕松幫你籌到留學的費用啊!不過,你又不一定會被錄取,怎可先對愛護你的姊姊下手報仇呢?沒良心的壞孩子!」安琪兒振振有辭。
「綺麗是大公司,那你所屬的那家佳人經紀不也是間很大的公司,這兩家公司恰巧是死對頭,你還幫我寄照片去綺麗應征,萬一綺麗知道我是你妹妹,那不是很難看嗎?
居心不良的惡姊姊!」安心兒真不知道她那美麗聰明的腦子里在想什麼。
「就是死對頭才好,這樣我們姊妹各屬一個經紀公司,打起對台來才好玩啊,這不是很有趣嗎?」安琪兒笑著說,心兒的氣質好、有知性美,綺麗經紀公司接的大多是現代都會女性的案子,比較適合她。
「你覺得有趣,我可不認為,我會考上托福公費留學,再加上我上大學後所拿的獎學金媽都幫我存起來了,足夠我用了,所以我不會去當什麼模特兒的,無聊!」安心兒沒好氣的告訴姊姊。
「心兒,你的腦筋還真不開通,算了,反正事情還未有定論,等通知下來再說吧!」安琪兒懶得再和妹妹爭,這一鬧她的氣也消了,打個哈欠就想回房洗臉刷牙。
安心兒卻拉住姊姊說︰「姊,你和祈正硯進展得如何了?你真要破例交個少東當男朋友嗎?」她很好奇。
祈正硯的來頭不小,他的父親可是日本大財閥四菱企業的大股東,膝下只有祈正硯這個兒子,自然是寶貝萬分,而祈正硯不但是含著金湯匙出生,而且擁有了父親的商業頭腦,在他二十歲行過成年禮後,他父親給了祈正硯一筆資金開創事業,祈正硯也很爭氣的不負父親的厚望,短短五年時間他的公司就擠進了日本五百大企業里,而且每一年公司的排名都在爬升,祈正硯今年才三十歲,他的祈氏企業就已經是日本兩百大的企業之一了!
祈正硯年少多金就已經夠吸引人了,再加上他有張英俊如電影明星的臉孔,又還沒結婚,在日本天逃詡有媒人送照片上門想幫他相親,他被煩不過,干脆來台灣避難,順便在台灣籌備分公司,而他的母親是台灣人,所以在台灣他沒有語言方面的隔閡。
安琪兒會和祈正硯認識,可說是上天安排的,那時她的學校正邀請知名企業家來校演講,安川峰所任職的大野公司的老板大野真治也是被邀請的名企業家之一,由安琪兒負責邀請,但不巧那時遇上大野真治要出國,大野真治為了不使屬下的愛女失望,就介紹安琪兒去找好友的兒子,一個更符合青年企業家形象的人,那就是祈正硯!
祈正硯當初是看在大野的面子上才出席演講會,就這樣和安琪兒認識了。
安琪兒坐回床邊,舉起手點點妹妹的腦袋。「祈正硯不是我的男朋友,我現在只把他當大哥哥來看,你想太多了!」
「姊,祈正硯是個很難得的人,有錢、有能力、又帥,這樣的男朋友哪里找,我贊成你把他收為男朋友,不要可惜了!」安心兒拉下安琪兒的手笑說。
怎麼心兒也這麼說,昨兒老爸老媽我她問話時,剛開始是擔心她會被祈正硯迷去而吃虧,後來明白她的心意了,卻反過來為祈正硯說好話,就如心兒所說的,祈正硯是一個難得的杰出人才,要好好把握!
不過,安琪兒現在只覺得祈正硯人很好,她欣賞他,所以不拒絕和他交往,但是祈正硯身上少了份能驚動她芳心的感覺,有這樣的想法安琪兒也覺得好笑,一見鐘情該是電影上才會有的事,真實的世界也會有這樣的感情嗎?她不太相信,那只是一個神話罷了!
「心兒,別胡說八道了,我和祈正硯的事我自己會有分寸的,這是大人的事,小阿子不要管,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小八婆!」安琪兒伸手捏了下心兒的臉頰。
「哎呀,好痛,我才不是小八婆呢,你才是大八婆,我要捏回來,你別跑!」安心兒不甘被欺負,傾過身體要報仇。
安琪兒才不會呆坐著讓人虐待,她從床上跳起,三步並兩步的沖出妹妹的房間。
「哈……捏不到,捏不到,你動作那麼慢,想捏我等三百年後吧,哈……!」安琪兒順利的逃回自己的房間,千鈞一發之際關上了門,讓安心兒氣得在門外跳腳。
炳哈,安琪兒開心的哼兩聲,洋洋得意的走入浴室刷牙洗臉。
世上真沒一見鐘情的事嗎?她看著鏡里的自己問,在腦海中竟不自覺的浮起了夢里那張摻雜著血和恨的男人臉孔,她怔忡的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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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看著手上的表,快六點了,她已經遲到半小時了,卻還在會場里忙著收拾善後,本來這不該是她做的事,但是負責清理的學弟學妹們提早落跑了,她只好苦命的留下來打掃。
「唷,琪兒,你怎麼還在啊?」黃筱婷和幾個安琪兒熟識的死黨走入會場里,看著一地的凌亂笑著問。
安琪兒看到她們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急忙將手中的掃把塞到黃筱婷手中。「我有事,你們幫我打掃一下,謝謝!」說完就想離開。
死黨們哪肯這樣不明不白就放人,黃筱婷拉住了安琪兒。「你跑這麼快,是不是有約會啊?」
「對,我約了人,已經遲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們幫幫忙,改天我請你們吃飯當報酬!」安琪兒開出條件。
「吃飯,那太便宜你了,我們要坐游艇出海玩才行!」黃筱婷笑嘻嘻的說。
「坐游艇出海?筱婷你沒發燒吧,在說什麼天方夜譚啊?」安琪兒真要伸手去模黃筱婷的額頭。
逼筱婷拍開她的手。「我當然沒發燒了,而且已經有人提供游艇和司機,還有專車接送的服務,我們已經談妥條件,萬事OK了,所以你趕快去赴約吧,這兒就交給我們來負責!」對安琪兒比了個滿意的手勢,推著她出會場。
「你們在打什麼主意?快說清楚!」安琪兒不明所以的看著一群奸笑的好友。
「琪兒,別緊張,我們只是不小心遇到個開著藍寶尼堅的白馬王子在校門外枯等他的白雪公主出來,看白馬王子好像遇到困難了,我們就本著助人為快樂之本的心態上前看看需不需要幫助?沒想到白馬王子不但立刻點頭了,還開出了坐游艇出海的酬勞,于是我們這些日行一善的童子軍決定回學校來幫助那位落難的白雪公主,讓她能早些和王子團圓啊!」死黨之一的王美欣像在表演話劇一樣,邊說邊做出夸張的表情,逗得一群女子笑彎了腰。
安琪兒听明白了,睜大眼瞪著這一些損友。「你們還真是會把握時機敲詐!」
「不是我們敲詐,是那位祈公子出手太大方了,願意讓我們這些美女見見世面嘛,安琪兒,讓那位白馬王子也帶著我們一起出門有什麼關系,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放心,你們要演出限制級的畫面時,我們會很識時務的避開,不會殺風景的!」黃筱婷向安琪兒擠擠眼說,一群女人又大笑了起來。
安琪兒被黃筱婷說得好笑又好氣,她重重敲了黃筱婷腦袋一下。
「色婆,滿腦子黃色思想,我要把你丟到海里洗洗你那被污染的腦袋!」
「啊,好痛!懊了,你快去赴約吧,祈公子再等下去就會變成望妻石了,出海是明天的節目,安琪兒你要提醒祈公子別忘了,快去,去吧!」黃筱婷模模被敲的地方,合眾人之力將安琪兒推出了會場。
安琪兒接過好友遞過來她的背包,對死黨們揮揮手。「好,我走了,別忘了要打掃干淨哦,拜拜!」
游艇、出海,安琪兒邊往側門跑邊吐吐舌,祈正硯很懂得討好女孩子的心,連她的朋友也受惠了,可見得他對自己真的很用心。
安琪兒心中泛起一絲甜蜜,或許祈正硯真能成為很不錯的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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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我走了,再見!」安琪兒穿著短褲、T恤,長發扎成了兩條麻花辮,頭戴頂鴨舌帽,背著背包,模樣青春又帥氣的向送到門口的父母道別,準備坐上停在門外的十二人座小巴士。
「伯父,伯母,要不要一起去玩玩呢?」祈正硯有禮的向安川峰夫婦提出邀請。
「不必了,坐游艇出海是你們年輕人的玩意,你們好好去玩,正硯,琪兒就麻煩你多照顧了!」安川峰笑著對祈正硯說,這個年輕人真是不錯,和琪兒很相配,而且溫文有禮,風度翩翩,有錢卻不驕傲,他和妻子越看越喜歡。
「我會的,那伯父、伯母我們走了,再見!」祈正硯向安川峰夫婦很日本式的鞠個躬,帶著安琪兒上了小巴士。
安琪兒腦袋探出窗外,向父母搖搖手,再頑皮的送上了飛吻,車子發動離開了。
安川峰夫婦滿臉笑容,看小巴士走遠了才相依走回家。
「老公啊,我實在喜歡這個男孩子,你說他能不能追上琪兒呢?」
「那就要看他夠不夠努力了,琪兒可不是個好追的女孩子哦,不過看他對琪兒的體貼,琪兒也沒推拒,看樣子,很有可能哦!」
「那就太好了!嘻……!」夫婦倆的愉悅笑聲傳到了屋外。
蚌然,憑空響起了一聲沉重的低喟。
「哎,對不住了!」
在房里開心談笑的安氏夫婦當然不會注意到這個詭異的聲音了。
原本是晴朗無雲的天空,不知從哪里飄來了一朵朵黝黑的烏雲,好似要變天了!
雪白的游艇在大海上奔馳,船上的年輕男女盡情的歡笑,不時可以听到驚訝的贊嘆聲。
「哇,船艙里有廚房,里面還有微波爐、冰箱、烤箱呢!」
「你看,也有浴室耶!」
「那不稀奇,你看這電動按摩床,哇,躺起來好舒服哦!」
從沒上過船的年輕人在船艙里到處探險,而男主人則是握著方向盤將船平穩的開向外海,安琪兒手中拿著飲料,一同坐在駕駛艙里,她看著碧海藍天,悠閑的和男主人聊天。
「祈大哥,你可別笑話我的朋友們少見多怪哦,我們都不曾到游艇上玩過,第一次開眼界當然很興奮,難免吵了些!」安琪兒笑著對祈正硯說。
「我知道,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他們再上船就不會那麼驚訝了!」
祈正硯笑笑回答。
「下次?你還願意再帶我們來坐船?」安琪兒揚起開心的笑臉。
「怎麼?你不喜歡坐船嗎?」祈正硯關心的轉頭看向她。
安琪兒馬上搖頭。「不是,你開船帶我們出游就罷了,還要你租小巴士接送,真是太麻煩你了,很不好意思!」
「這不算麻煩,你知道我的親人都在日本,我一個人在台灣也沒什麼朋友,假日大部分都是一個人過,現在有那麼多朋友陪伴,我是求之不得呢,哪會嫌麻煩!」祈正硯笑得很高興,心情很好。
埃風吹亂了祈正硯的頭發,合身的運動衣褲突顯了他高瘦的好身材,手執方向盤的他看起來有種讓人信服的感覺,加上真誠的笑顏,讓安琪兒感受到他的魅力,他能這麼受女孩子的歡迎不單是英俊的外表,那懦雅有禮的好風度也是重要的原因。
「你喜歡台灣嗎?」安琪兒突然冒出這句話。
「什麼?」海風很大,讓祈正硯一時間沒听清楚安琪兒的話。
「哦,沒什麼!」安琪兒有些臉紅的轉開頭,不好意思再直視祈正硯,她怎麼會提起這樣的問題呢?祈正硯的家在日本,他遲早都會回日本的,而她是不可能嫁離台灣,因為她舍不得老爸老媽。
天啊,她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怎想到這種事,真是胡思亂想!
「安琪兒,你不舒服嗎?是不是暈船了?」祈正硯見安琪兒久久不語,看著她的目光很擔心。
安琪兒轉回頭對祈正硯淺笑的搖搖頭。「沒有,這海風吹得人好舒服,面對這一望無際的海天,真覺得人好渺小哦!」
「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嗎?所以每當我低潮或是心情煩悶時,總愛開著游艇在海面上奔馳,吹著海風很快就會忘掉不如意的事,而且不用怕超速被罰!」祈正硯玩笑般告訴安琪兒。
安琪兒听了揚起一串嬌脆的笑聲︰「對,這真是最好的發泄方法,飆船比飆車安全多了,也不容易發生災禍。」
「不過這是我以前發泄心情的方法,現在我不用這麼做了,因為我找到更好更有效的解決辦法了!」祈正硯嘴角泛起了神秘的笑容。
「哦,什麼方法?」安琪兒很好奇。
「你如果面對一個可愛的天使,即使是有什麼埋怨也會立刻煙消雲散,是不是?」
祈正硯深情的看著安琪兒,眼神溫柔得可以融化人,安琪兒真是他的天使。
安琪兒臉蛋驀然變得艷紅一片,她羞澀的站起,想要逃避什麼似的輕叫︰「祈大哥,你大概口也渴了,我去幫你拿飲料來。」飛快的走開跑入船艙里。
祈正硯高興的揚聲笑了,雖然傳言安琪兒交過的男朋友有如過江之鯽,但是眼見為憑,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听信謠言。其實安琪兒是個純真可愛的女子,他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在接觸過後更是清楚的知道,他尋尋覓覓了這麼久,只想找到一個值得他全心去愛的女子,而今終于讓他找到了,沒想到不是在日本,而是在台灣!
安琪兒,他真心喜歡上的女孩,他一定要追到她,爸爸媽媽也會喜歡安琪兒這個媳婦的。
吃中餐時,大家全聚在甲板上,邊享受海風陽光的洗禮,邊高談闊論,氣氛熱鬧又開心。
「來,來,來,讓我們舉杯敬勞苦功高的男主人一杯,也敬溫柔美麗的女主人一杯,若沒有他們,我們怎能在這兒左擁陽光、右吹海風呢,來,干杯!」陳亞謙也是安琪兒的好友之一,拿起了飲料敬祈正硯和安琪兒,眾人紛紛跟著吆喝,也共同舉杯致敬。
祈正硯笑著舉杯,听到安琪兒的朋友喚他們是男女主人,已將他和安琪兒看成一對了,這讓他心花怒放。
而安琪兒則是紅著臉,不好意思又難違好友的盛意,也舉杯了!
「干杯!」眾人飲料瓶一踫,大口的將汽水灌入肚子里。
在大家的笑鬧歡樂聲中,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間已經接近傍晚了,也該回航了。
祈正硯將船速定好,簡單的告訴同行兩個男孩操作游艇的技巧,就將船交給他們玩,他跑去陪安琪兒。
「你這麼放心將船丟給他們,他們可是一點經驗都沒有,不怕弄壞嗎?」安琪兒看著玩得高興的朋友,不放心的問祈正硯。
「其實開船很簡單,和開車一樣,現在海面風平浪靜,不會有事的!」祈正硯不擔心。
既然他這麼說,安琪兒也放心了,兩人並肩靠在欄桿上看著大海。
但是就在祈正硯話說完後,不知是什麼緣故,海上的風浪突然加強,震得船身一陣劇烈搖蔽。
「祈大哥,你快來,這船搖得太厲害了,我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陳亞謙探出頭對祈正硯叫道。
「我馬上就來,風浪變大了,在甲板上很危險,大家快到船艙去,安琪兒,你也快下去!」祈正硯吩咐著眾人。
安琪兒搖搖蔽晃的要走向船艙,但怪事發生了,海上突然卷起了滔天巨浪,直直向安琪兒撲來,在她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時,就被大浪卷入海里了。
在落水的前一刻,她模糊的听到了祈正硯驚駭的喊叫聲。
「安琪兒!」
隨後她感到巨浪打在身上的痛楚,頭一陣昏眩,便不支暈過去了。
安琪兒不知道,她這一閉眼,再醒來時,她的世界便全然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