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宴客廳內是熱鬧滾滾,這是為了宗政日曜而特別舉辦的晚宴。
宗政日曜畢竟身分不同,因此雖沒有城主的命令,宮內的僕役還是很自動的將晚宴準備好了。
衛城雖然不如炎城富強,宴會上也沒有珍貴的美酒和精致的佳肴,但衛城有許多特別的出產是外人沒吃過的,新鮮的野菜,風味獨特的草菇,肥美的竹雞和難得見到的羌肉,再用衛城人特殊的煮法烹調,成為一道道口味特佳的菜肴。
宗政日曜沒嘗過這些菜,吃得是贊不絕口,讓衛城的臣子們很是高興。而眾人對宗政日曜的雄才大略和博學多聞也欽佩萬分,只要有人提出了問題,他就一定能解答。
一場晚宴下來,除了蔚天真之外,所有的衛城臣子都對宗政日曜敬佩得五體投地,完全臣服于這位領主。
而蔚天真一整晚都很沉默,有她的臣子熱情招待著宗政日曜,可以省下她不少應付他的心力。她雖然未加入宗政日曜和臣屬的談話,但宗政日曜所說的話她都有听進去。她不得不承認宗政日曜的確是個人才,天生就是領袖人物,有他做領主是天下人之福,她心中對他的印象也在不知不覺之中轉好了些。
這場晚宴是賓主盡倍,晚宴結束後,宗政日曜被安排在悅賓閣休息,正好就在蔚天真的寢室旁,這讓蔚天真第一次抱怨宮里如此奇怪的設計,主人和客人的住所竟這麼靠近!
不過,她想宗政日曜也該懂得身為客人的禮數,不至于到處亂逛才是。
放松心情,蔚天真淨過身後,讓雪蘭服侍她穿上衣服,梳理發絲。
「雪蘭,你下去休息吧,不用服侍我了。」蔚天真對她說道。
「那雪蘭告退了。」雪蘭行禮後退下。
蔚天真本想將頭發束起,但想了想又松開。今天就別束發了,披散著頭發睡覺吧。
她在床上躺好,眼楮才剛閉上不久,就听到了輕微的聲響。她警覺的睜開眼晴,一張掛著邪氣笑容的俊臉便出現在她眼前。
「高興見到我嗎?真兒寶貝。」宗政日曜的臉上滿是得意笑容。
「你……你怎麼來了?」蔚天真驚訝地道。
「夫妻本就該在一起,你不來找我,我只好來找你了。」宗政日曜毫不客氣的上床,拉開被子躺在蔚天真身旁。
「你快點離開,被人發現就不好了!」蔚天真推著他急急叫道。這宗政日曜也太大膽了吧!
宗政日曜哪肯離開,他轉個身伸手抱住了蔚天真,親了下她的臉頰再將臉埋入她的肩窩,困倦的說︰「這幾天真是累壞我了,你就讓我好好睡覺吧。」說完,他就閉上眼楮沉入了夢鄉。
這是什麼情形?一個男人爬上了她的床,她還要讓他好好休息?蔚天真氣上心頭,伸手用力的搖蔽他的肩膀,要他滾回自己的臥房。
她的手接觸到他厚實的肩頭,也踫到了他猶帶著濕意的發梢。宗政日曜一定是沐浴完就立刻到她的房間來。他一路風塵僕僕而來,到了衛城也沒怎麼休息,晚上又參加宴會,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受不了。但他為何不好好留在貴賓房里歇息呢?還跑到她這兒來。不行,她不能縱容他這樣的行為!
衛天真用力的搖著宗政日曜的肩頭,促他起身,「你回房去睡,不能留在這里,起來啊!」
用力搖了好一會兒,宗政日曜仍是沒半點動靜,原來他早已睡著了。他熟睡的面容安詳,氣息沉穩,連總愛帶抹邪笑的唇這時也顯得柔和無害。現在的他看起來有如孩子般無邪,讓她無法硬下心叫醒他。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想將他的頭移開自己的肩膀,但試了幾次就是沒辦法。而宗政日曜還翻身傾向她,壓住她大半的身子,讓她更無法動彈。
若不是宗政日曜的確已經睡著了,蔚天真還以為這又是他的詭計呢。
既推不動他,自己也無法離開,除了將就之外,她還能怎麼辦呢?
打個呵欠,蔚天真的眼皮也重了起來,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
那讓她又痛又悲的夢境又來糾纏她了……阿弟的慘死、娘的責罵,讓她一個人躲在暗處偷偷哭泣。有誰能幫她呢?蔚天真無助的抽噎著。
此時,出現了一雙強壯的手臂擁住了她,將她的頭按向一個寬闊的胸膛,她耳旁響起一個既熟悉又溫柔的聲音,「別怕,有我在,我會幫你的。一切都有我在,你什麼也不必害怕了……」
柔和有力的聲音撫慰了倉皇無措的心靈,她緊緊的依偎在溫暖的胸懷中,汲取這懷抱帶給她的安全感,溫暖有力的感覺驅走了她心中的恐懼無助,使她能平靜下來,好好的休息。
宗政日曜微笑的看著懷中的佳人,只見她緊緊的抱住他,糾結的眉頭也松開了,臉上露出了安詳的笑顏。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蔚天真的笑容,雖只是淺淺的微笑,卻讓她的臉更顯得嬌柔可人。不知道現在她夢到了什麼?想必是個好夢。
他摟著她,又閉上眼繼續睡,反正離天亮還有一些時間。
***
蔚天真舒服的伸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好舒服!她慢慢的睜開眼楮,听到房里有的聲響,立刻記起宗政日曜和她睡在一起的事。但見他沒在床上,她掀開紗帳輕叫,「天亮了,你快點回房,別讓人──」後面的話在看清楚房里的人時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雪……雪蘭,是你啊!」沒見到宗政日曜讓蔚天真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但她心頭也有絲悵然若失。
雪蘭向蔚天真行個禮,笑著回答︰「當然是雪蘭了,不然還有誰。城主,你剛剛說什麼?要誰快點回房?難道昨晚有人在這里嗎?」
蔚天真趕忙否認,「沒有的事,你听錯了。雪蘭,你今天怎麼這麼一就來服侍了?」
「城主,雪蘭並沒有提早啊,是城主今天睡晚了。現在已經快辰時了呢。」雪蘭回答著,對城主今早有些反常的態度感到疑惑。
竟然這麼晚了!蔚天真急忙下床梳洗。
「城主,你昨晚沒束發!」雪蘭看到蔚天真披散著長發,感到好訝異。城主今天真是太奇怪了。
「嗯!」蔚天真低應一聲。她正忙著整理衣飾,無法分神考慮到雪蘭的想法。
匆匆弄妥了一切,蔚天真快步走出寢室。大殿里的臣子一定等她多時了。每天早上她都固定要接見出屬,以明白城里所發生的大小事。
到達大殿後,她在首座坐下,眾臣子在行過禮後,開始報告。
今天眾人的議題都和宗政日曜有關,他的來訪的確在衛城掀起了不小的震撼,臣屬都提議要好好的招待宗政日曜,以表示衛城的友好,讓他對衛城能有個好印象。
蔚天真見眾臣子難得的意見一致,也不好說不。她當然是想要宗政日曜早點離開衛城,看來這事她只能私下和宗政日曜說了。
「城主,領主既已來到衛城,我們必須克盡地主之誼,請城主多花些時間陪伴宗政領主,城里的小事臣屬們自會解決的,請城主不用掛心。城主應該帶宗政領主參觀衛城,仔細的介紹衛城的風土人情,讓領主對衛城有更深入的了解,如此一來,領主也能提出最適合衛城的建議,以使衛城走向富強之路。」伊應麟躬身稟報。
「衛城的強盛是要靠自己,領主未必能使得上力,諸位實不該將所有希望都放在宗政領主身上。」蔚天真不太同意伊應麟的提議,也不希望臣屬對宗政日曜太一相情願。宗政日曜來衛城的目的只有她一人明白,而她也不想欠宗政日曜人情。
「城主,領主特地來訪衛城是事實,不論領主對衛城存有多少的善意,對我們都是一種幫助。伊大人說得沒錯,這是個大好機會,我們不能輕易放過。宗政領主對天下局勢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我們盡力讓領主有賓至如歸的感覺,依禮、依情都合理,不管結果如何,衛城多少都能受惠。」政務大臣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話一出,眾臣子均是大聲的附和。
蔚天真見臣子們都將宗政日曜當成了貴人,也只好從善如流的點點頭。若宗政日曜真能對衛城有所助益,她也樂觀其成,只是這樣一來,他倆的關系就越難厘清了。
巴臣子開完早會後,蔚天真緩步走向悅賓閣。她萬分不願見到宗政日曜,卻不得不去看他,因為她是主人,禮不可廢啊!
她坐在外廳,讓宗政日曜的侍衛入內請他出來。
「怎麼不進來見我呢?」宗政日曜神采奕奕的出現。
「領主,我已在膳堂備好早膳,請領主一同用膳。」蔚天真有禮的說,態度很冷淡。
「可以,不過在用膳之前,我有話要同蔚城主私下聊聊。你們都下去吧。」宗政日曜遣退了侍衛。
蔚天真听他這樣說,就明白他想做什麼了。她忙回答︰「有什麼話留到用膳時說也是一樣的。」她急著轉身離開,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宗政日曜的手臂已經從後面環住了她的細腰。
「這麼想逃開我,是怕我嗎?」宗政日曜將臉埋在蔚天真的玉頸旁,邊親著她邊笑道。
「宗政日曜,快放開我,你太無禮了!」蔚天真叫道,不悅的要扳開他的手臂。
宗政日曜沒放開她,他將蔚天真轉過身子面對著自己,「這就是我們要溝通的第一件事。以後在私下要喊我夫君、夫婿、相公,或是直呼名字,叫我曜、日曜都可以,就是不準再連名帶性的叫我。夫妻間怎能這麼的疏離呢?」
「我們又不是夫妻,怎麼可以亂用稱呼,而且我們連朋友都談不上,也別直呼名字了。你若不愛听我叫你宗政日曜,我就改喊你領主吧!」蔚天真面無表情地回答。
「沒得討價還價,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也是我要求你的第二件事,你要乖乖的听話,做我的溫順小女人。」宗政日曜繼續說。
這是什麼話?蔚天真的臉色很難看,她快被宗政日曜氣瘋了。她不假思索的反駁,「誰是你的小女人?我更不可能會听你的話,醒醒吧,別作白日夢了!」
「最後,就是我愛看你的笑臉,所以當我們獨處時,你不可以擺出一張冷臉,你要笑臉迎人。」宗政日曜提出第三個要求。
蔚天真像看怪物一樣的瞪著宗政日曜,他明知她是不可能做到的,還要浪費口舌,她真的沒見過這樣自以為是的人!她不想再和他做無謂的溝通了。她扭動身子要掙開宗政日曜的箝制。
「答應我,否則我就不放手。」宗政日曜好整以暇的瞧著她。
蔚天真使盡了力氣還是掙月兌不了,她怒視著宗政日曜,一字字咬牙道︰「不可能!宗政日曜,你快放開我,以武力欺負人不是好漢應有的行為!」
「別如此好強,爭強斗狠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該這樣。真兒,我說過不會放開你,就不會放開你,我定要讓你屈服!」宗政日曜的表情很輕松,眼神卻很嚴肅堅定。
「宗政日曜,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糾纏我,逼我就範,只為了我是個女人,恰懊又能引起你的興趣,你便要用權勢、武力來得到我嗎?或許你以為天下人都要听你的話,但我蔚天真不會,你若強要我,結果就是如此!」蔚天真舉起手,毫不猶豫就往自己的天靈蓋拍下。她真的狠了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宗政日曜飛快的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自殘。或許他真的是逼她逼得太急了,看來他該換個方式來說服她。
「好,我不逼你,但你也不準有任何傷害自己的念頭。現在,你看著我的眼楮,老實的回答我,我真那麼令你討厭嗎?你當真這般不想見到我?」宗政日曜目光灼灼地看著蔚天真。
面對如此明亮真誠的眼神,蔚天真無法說謊,她輕輕的搖了下頭。
「分開的這兩個月里,你可曾想過我?」宗政日曜再問。
蔚天真咬著下唇別開了臉,有些羞于回答。
「不能逃避,回答我。」宗政日曜抬起她的臉,迫使她面對自己。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蔚天真反問。
「有的話,我會留下;若沒有,我就馬上離開。」宗政日曜臉色凝重,語氣非常認真。
蔚天真不願說謊,但她也無法說實話;讓宗政日曜對她死心才是最根本的解決方法,他們不會有結果的。
她低垂著眼瞼,說出了違心之論,「沒有!」
宗政日曜聞言立刻放開了她,轉身走向門口。
「你……你真要離……離開了?」蔚天真吞吞吐吐的問,悔意充滿了她的心中。她真不想逼他走啊!
宗政日曜只是點頭不回答,也沒轉回身面對蔚天真。
蔚天真傷痛的閉了閉眼,低垂著頭也跟在宗政日曜後面,準備送客。但是她只走了幾步便撞上了宗政日曜。她莫名所以的抬頭看著他,一時間忘了隱藏眼里的哀傷,心痛的模樣全然落入宗政日曜的眼底。
宗政日曜心中大樂,其實這個丫頭非常在意他呢!他忍不住將蔚天真抱入懷里,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
蔚天真的心還陷在哀傷中,所以毫不反抗的接受宗政日曜的吻。這一吻甜美醉人,她用靈魂去回應這個吻,讓兩人都難舍難分。
懊一會兒,蔚天真才回復理智。她在做什麼啊!?
「你……你不是說要離開嗎?」
宗政日曜點點頭,爽快的回答︰「對!」
「何時動身?」蔚天真忍著心痛問。
「現在。」宗政日曜嘴角微揚。
蔚天真也看出了不對勁,她加重語氣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馬上送你出城。」
「出城?為何要出城?」宗政日曜的眼里滿是笑意。
「你說要離開的,難不成又反悔了?」蔚天真質問。
「你剛才不是請我用早膳嗎?我不離開這里到膳堂,又怎麼用得到早膳呢?」宗政日曜臉上是得意洋洋的笑答。
蔚天真這才明白自己上當了。世上竟有這麼可惡的男人,他真是太過分了!她重重的跺了下腳,冷哼一聲,生氣的推開宗政日曜,自顧自的離開。
宗政日曜哈哈大笑的跟著蔚天真往外走。她太生氣了,不知不覺中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態,讓他樂不可支。
對于她,他可是勢在必得呢!
***
一個人上過一次當後,以後就會更當心注意,避免再受騙。但這並不代表以後就不會再上當。
一個是高明厲害的情場老手,一個是初解情事的單純女子,單純女子想要不被情場老手拐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短短的一個上午,蔚天真就被宗政日曜捉弄了好幾次,氣得她決定不再理會那個大騙子,一個人躲到後花園的假山旁平復心情。
為了表現一城之主的風範,她特意將自己訓練成冷漠淡然,以顯城主的威勢。她對任何人都是冷淡自持,而所有人對她也是尊敬有加,不敢有所違背。
但在遇上宗政日曜後,她多年的訓練成果就失效了。別說他不曾被她的冷漠嚇退過,還每每逼得她情緒劇烈起伏,打破她引以為自豪的冷靜自持,使她脾氣失控。他簡直就是她的克星!她不禁開始擔心,她可能真的斗不過宗政日曜,會如他的意降服于他。想到這兒,她就懊惱不已。
突然,她感覺到一陣熟悉又霸道的氣息朝她襲來,她還來不及反應,宗政日曜就已將她抱入懷中坐下。
「你怎麼會找到這兒來?」這兒如此隱密,連衛宮里的僕人都不容易發現,何況是宗政日曜這個外來客。
「只要我想找你,就不會找不到。你永遠也避不開我的。」宗政日曜自信地道。
蔚天真聞言氣悶在心,她掙扎著,急于離開宗政日曜。
「別走,好不容易能單獨相處,我現在就要你賠償我這兩個月來的相思。」宗政日曜隱忍許久的在此時爆發,懷里的嬌軟身子、磨人的思念讓他迫切的需要她。
「你不可──」蔚天真只來得及說上三個字,便深深陷入宗政日曜的吻中。引人沉醉的直涌上她的心頭,令她抗拒不了。
柔軟的草地猶如舒服的床,宗政日曜擁著蔚天真躺下,盡情地釋放他的渴切。以前他不以為有任何女人能讓他牽腸掛肚、念念不忘,但自從遇上蔚天真,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後,他心中所想所念的只有她,別的女人再也引不起他的欲念。再見到她,他便想好好的疼愛她,但場跋時間都不對,直到現在,他才能毫無顧忘的釋放心中對她的所有掛念。對蔚天真的和疼愛已將他的理智燒毀,他狂猛的吞噬著身下人兒的甜美。
蔚天真的反抗一下子便消逝無蹤,她抗拒不了心中的渴望,如飛蛾撲火般,無怨悔地沉淪在欲火里。
宗政日曜飛快的解開了蔚天真的衣裳,只剩一件貼身肚兜,半遮半掩的模樣更引動他的熱火。他邊吻著蔚天真,邊快速的除去自已的衣物。
他結實健美的體魄呈現在點點陽光下分外地炫目,蔚天真看了不免臉兒霞紅、嬌羞含怯。
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宗政日曜更是把持不住自己,大手急切的除去她的肚兜,完美的曲線再次呈現在他眼前,甚至較他的記憶更美。欲火在他體內翻騰,不讓彼此再受煎熬,他迫不及待地要了蔚天真,共享這世上最大的快樂。
蔚天真緊緊捉住了宗政日曜的肩頭,緊咬著自己的唇,生怕一松開,她會情不自禁的申吟出聲。
「叫出來,真兒。月兌去不必要的束縛,盡情的叫出聲,叫出來……」宗政日曜明白蔚天真內心的掙扎,他的嘴滑到她耳旁,引誘著她放棄理智,盡情享受。
戰栗的快感一波波沖擊著她,蔚天真閉起了眼,張口嬌吟了一聲後,再也止不住傾喉而出的吟哦。所有的禮教都被拋開,只剩下銷魂蝕骨的快樂……
***
蔚天真睜開眼楮,四周的景致並未改變,不同的是她躺在宗政日曜的懷中,頭枕著他強壯的手臂;她兩手無力的垂放在身側,而他的一只手還緩緩的在她胸月復間游移著。
略撐起身體,宗政日曜俯視著蔚天真,憐惜的為她撫去額上的汗水。她的小臉嫣紅誘人,他忍不住又低下頭,如雨點般的碎吻落在她臉上,他感到自己的又蘇醒了。
蔚天真別開臉避過宗政日曜的吻。推開他,她拾起衣服穿上,臉色雖然平靜,心中卻恨自己把持不住,又輕易的陷入宗政日曜的溫柔陷阱里。
宗政日曜態度優閑的看著蔚天真穿上肚兜,他手指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輕輕畫過,引起蔚天真一陣輕顫。
「別責怪自己,這不是你的錯。」稍一用力,宗政日曜又將蔚天真拉回懷里。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起身了,放手!」蔚天真冷冷地道。她仍責怪著自己。
「你的心事從瞞不了我。男歡女愛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何況我本來就要娶你為妻。真兒,事到如今,你也該看清楚事實了,和我在一起才是你未來要走的路,我娶了你,對衛城自然也有份責任,有我的支持,衛城一定會比現在更進步繁榮,而你又能恢復女兒身,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宗政日曜將事情分析給她听。
蔚天真無語,宗政日曜的這番話的確很有說服力。先撇開她自己的事不說,衛城若真能得到他的幫助,人民生活會更好,這是毋庸置疑的。不過,一但她身分敗露,她就要拱手讓出城主之位,世代承傳的頭餃斷送在她手中,娘能接受這樣的打擊嗎?
「你不必馬上就下決定,你該平心靜氣的想想,想明白了再告訴我,我等你的答案。」宗政日曜溫柔地擁住蔚天真,將他的柔情和力量傳入她心里,讓她明白自己願意做她的倚靠。
蔚天真依偎在宗政日曜的懷中,他寬闊的胸膛能安定她的心神,給她安全感。在他懷里,她肩上的重擔似乎也能全然的放下,讓她忘記了她是一城之主,忘記了她正假扮著蔚天威。這時,她不過是個平凡的女人,一個希望能安定過生活的女人。
相擁許久,宗政日曜才細心的為蔚天真穿上衣裳,再打理自己。
激情時,蔚天真束發的發帶被宗政日曜扯落了,長發披散。現在四下也找不到梳子,她只好以指為梳,順順頭發再將頭發束起。
「我來幫你。」宗政日曜替蔚天真將發帶系好,再牽著她的手走出假山。
「讓人看到不好。」蔚天真走出假山後就想掙月兌宗政日曜的大掌。
宗政日曜也不強迫她,不過在放手之前,他還是偷到個吻,然後兩人才並肩離開。
直到兩人都走遠了,站在樹後的一個婦人才慢慢的走出來。她看到的雖不多,但已足夠讓她明白一切了。
方才的情景讓她呆立了許久,直到伺候的婢女找到她,她才在婢女的扶持下回房。
這事太出人意料了,她可要好好想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