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不累?」格爾的嗓音里還有著過後的嘎啞,大掌為懷里的女子拂開貼頰的發絲。
不好意思回視他,連晨音輕搖搖頭,拉起被子掩住臉,現在才在想以後該如何面對他會不會太遲了?
榜爾好笑的拉開被子,將羞怯的人兒摟入懷里,「這兒才是你該躲藏的地方。」他的心情舒暢,心滿意足,這小女人終于是他的人了。
偎著微微汗濕的胸膛,雖然身子仍然有些不適,不過他也讓她嘗到了無法形容的快樂,這就是老爺所說,希望她能經歷,不過要靠緣分的事嗎?她明白了,的確是很驚心動魄。
「在想什麼?」她的沉默令他好奇。
「沒什麼。」她輕聲回應。
不滿意只對著她的腦袋,格爾抱高她,讓她枕在自己的臂膀上,直視著她的眼,「後悔嗎?」
不好意思看著他回答,她微垂著眸子,「不會,那是很奇妙的感覺,若不是你,我想我這輩子或許都無法體驗得到,也無法明白。」
「這就是說,你認定這一生唯有我才是你的男人。」他從她的話里听出了端倪。
連晨音不同意的皺起眉頭,「我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而且你肯讓我有別的男人嗎?」她很清楚他有多霸道。
「不準,當然不準了,你只能屬于我,今生今世、來生來世、永永遠遠。」他狂妄的要求。
連晨音忍不住笑了,「蠻橫。」
「或許就是我的蠻橫,令你逃不開,注定被我所捕獲,為我停留。」他驕傲又自滿的親親她的額角。
她靠著他結實的肩頭低喃,「或許吧。」
榜爾摟著她,「不過你放心吧,我不是始亂終棄的人,我會對你負起責任的。」
連晨音沉默著,其實她不需要任何人對她負責,他沒有強迫她,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是她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可是她知道他不會愛听這種話,她也不想引來不愉快,在這個時候,她只想就這樣好好的依偎著他,享受這份靜謐濃情。
就在她要入睡時,身上傳來的騷動讓她又睜開眸子,看到他眼里泛動的灼熱光芒,紅潮又回到她臉上,「你……」
「我決定我們晚一天再離開億城。」格爾邪笑道。
她睜大眼,又驚又羞,「那怎麼可以……唔……」
他用唇封住她的意見,「我說行,就行。」
巴她比起來,所有的事都不再重要了。
一樣有月的夜晚,這對男女又來到屋頂賞月、看紅塵眾生,一樣帶了壺醇美的百花釀。
輕笑聲從女子嘴里逸出,已見過多次她的笑,但仍讓摟著她的男人驚艷。
「笑什麼?」
連晨音小臉埋在他懷里悶笑道︰「我不敢相信,我們延後一天出發,就為了……哎呀,好羞人。」
「這可是很要緊的事,有什麼好害羞的。」格爾回答得理所當然。
想到亞迪和馬斯一副了悟的神情,她還是難為情的想找地洞鑽,她不曉得格爾入京要辦什麼事、重不重要?她沒問是因為那非她要關心的事,應該是不要緊的事吧,否則他怎能如此的輕松?
「這樣賞景真是別有番風情,西夷京都熱鬧繁華不輸給這里,街道筆直寬廣,高大樓宇櫛比鱗次,整齊美觀,每過十五都有夜集,街上燈火接連,相映如天上星星,回到京都後,我們再一起觀月賞景。」他微笑道。
連晨音有些訝異的抬頭看著他,「這是我首次听到你談起西夷。」
「雖然西夷沒有天朝富庶,也沒有那麼多美麗的山光景色,可是它有著一望無際的青翠草原,人們騎馬牧牛羊,也有著進步繁盛的城市,讓人民能過著舒適的日子,不過西夷人不會忘記他們是大地之子,所以人人都練有一身好騎術,張弓便能射箭,因此西夷國力之強盛為各邦國之冠,這點就非是天朝所能及的了,你會喜歡它的。」格爾以自己的國家為傲。
他的說法卻點出了個連晨音從沒想過的問題,「我要去西夷?」
他攬緊她,「當然,跟了我自是要隨我回西夷啊。」
連晨音無語,離開天朝……該說是離開樂安郡,不回連府,這是她從未想過的事。
「怎麼?舍不得嗎?」他低頭看著她。
「我一直以為自己會在連府里陪著老爺、夫人過一生的。」
「小傻瓜,你總會嫁人的,連府該不會強留你,要你一輩子不嫁吧。」他看連城也不是這樣的人。
連晨音搖頭,「老爺、夫人一直希望我能找到好歸宿,夫人還大肆的為我找夫家,只是我認為這世上除了連府,沒有更適合我的地方,所以我也一直打定主意不嫁人,想一輩子待在連府。」
「那是沒遇上我之前,現在情況有變,你的歸宿是我,就應該嫁夫隨夫跟著我。」格爾語氣強悍,更加抱緊她。
她驚疑的盯著他出聲,「嫁夫隨夫?你要我……嫁給你?」
榜爾失笑,「女人,我說過我不會始亂終棄,會對你負責,不管為妻為妾,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不知為何,他的負責之說卻令她听了有些刺耳,仿佛她是他的負擔般,她不敢期望自己是他的唯一妻子,名分對她而言非是最重要的,她要的是心意,但這卻是她一直沒听到的。
「怎麼了?」她沒有露出歡欣羞怯的神情,反而臉色沉重。
她揚唇淡笑,「沒什麼,現在談未來好不真實,我只知道在我的任務結束前,我是你的護衛,這才是我的責任。」
「晨音,我……」
驀然貼上的嬌唇掩去他的話,她不願勉強他許諾,也不想听好听的話,唯有現實的相處才是最真的,只要他們能在一起就行了。
她輕撫著他俊朗的臉孔,「你知道我不想听空泛的話,所以什麼都不要說,順其自然吧,如果我是你的,我怎麼也跑不掉的不是嗎?」
第一次遇到不要承諾、不要保證的女人,縱橫情場從未遇到難事的他竟然有些無法招架,本是肯定已牢牢握在手里的人,卻又感到那麼的不確定,所以他問出了這一生里從沒向女人開過口的話。
「你愛我嗎?」
端麗面容沉思了一會,然後輕點點頭,「我愛你。」這是她心底的聲音。
榜爾擁著她,心安的仰首呷了口酒,低身喂入她的小嘴里。有了愛,愛便會成為系住她最好的鎖鏈,讓她留在自己身旁。
她輕打個呵欠,「能再多說些西夷的事嗎?」
榜爾微笑,介紹起自己的國家,「西夷的風土民情與天朝截然不同,人民多以畜牧為生,逐水草而居,這不只是男人的工作,女人也要幫忙,所以西夷女子大多善騎術懂武,她們的生活過得比天朝女子來得自由獨立,只要能力夠,一樣能擁有自己的事業,與男人分庭抗禮……」
連晨音听著他嗓音悅耳醇厚,有如美酒,安撫著她的心,她安然愉悅的閉上眼傾听。
說到個段落,格爾停下喝口酒潤喉,才想到還沒告訴她自己的身分,就快要到京城了。到時她也會知道,可是他不想驚嚇到她,早點讓她知道,她也能有心理準備,他決定明說了。
「晨音,我一直沒向你表白我的身分,其實我是西夷國的太子,微服來天朝接受考驗,考驗通過後,我就是西夷的王儲,將成為西夷國的大王。」
卑說完,他等了一會,卻沒听到懷里女子有任何反應,不禁疑惑的低頭看去,才知道她竟然睡著了。
「女人,也只有你敢這麼輕忽待我。」他無奈一笑,只有抱人回房了。
反正還有時間,在到京城之前告知她就行了。
用完早膳,格爾環視住了段時間的房間,「真令人有些舍不得離開,你確定不再多留一天嗎?」他對著身旁的寶貝邪笑問道。
連晨音紅著臉別了他一眼,「我先走了。」她不理會他的不正經,轉身走向門口。
榜爾笑著大步跟上,拉著她的手,親昵的並肩同行。
準備了干糧飲水後,四人騎上馬,一前一後的離開億城。
連晨音抬頭看看天空,昨天還晴空萬里,怎麼今天就烏雲蔽天,讓她擔心會下雨。
「若下雨,我們就回億城吧。」格爾看著她眨眨眼。
又來逗弄她了。連晨音這回沒有臉紅,只是一夾馬月復,加快了速度。
這女人就愛跑給他追,她不曉得沒有他追不上的女人嗎?更何況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笑著加快速度。
不過沒跑多遠,便看到連晨音停了下來,格爾疑惑的急忙趕上,在看到不遠處的迎接隊伍時,明白了原因。
他們怎麼來了?
見到格爾出現,賴德、夏木罕忙率眾上前,屈膝下跪,大禮參拜,「下官參見太子殿下,殿下萬福。」
「免禮。」格爾回應。
「謝殿下。」賴德及侍衛起身,但夏木罕與屬下仍跪在地上。
「下官用人不當,致使殿下受傷,罪該萬死,請殿下降罪。」他惶然的請罪。
「夏木罕,你不只用人不當,還因態度有異,被人看出了端倪,以致涂勇兄弟想要脅于你,盼求得更高的報酬,你這個考驗官實在當得很失敗。」格爾冷然指責道。
「下官無能,願受任何懲罰。」夏木罕頭垂得更低了。
「不過念及這也是你的責職,而且倒也不失為是個好考驗,小王又化險為夷,就不追究你的刑責了,起身吧。」他寬恕了夏木罕的罪。
夏木罕大喜過望,感激的叩謝恩澤,「謝殿下。」他欣喜的起身。
「殿下厚德載福,仁智雙全,我西夷有此明君,將是萬民之福。」賴德恭敬的贊承。
榜爾挑眉看著他,「賴大人此話何意?」
「恭賀殿下,殿下已通過考驗,得到所有長老的認可,將繼承王位,成為西夷明日之君。」賴德愉悅的稟報好消息。
雖是意料中的事,仍讓格爾滿心喜悅,意氣風發,「你們是得知這消息,迫不及待想來告訴小王的嗎?」
「下官前來一為報喜,二是轉告天朝皇帝赫連政煦殷切期盼能與殿下見面,已多次前來尋問殿下行蹤。」賴德恭敬稟報。
「那就即刻起程上京城。」格爾策馬前行,卻發現身旁的連晨音未移動。
「晨音,一起來吧。」他看著臉色淡漠的她柔和出聲,心里有絲心疼,還是嚇到她了。
「公子先請。」連晨音恭敬道。
榜爾暗嘆口氣,待有時間私下相處時,他再安撫她吧。
連晨音跟隨在他身後,看著他散發著尊貴威嚴的背影,她曾猜過他的身世不凡,但沒想到他貴為西夷國太子,听起來即將繼任為大王,同時,她已大約明白這一路上受到的攻擊應是他登基前的考驗,看來她這個護衛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收在身邊當伴隨吧,他並非迫切需要她的保護。
事實點破,真相讓她愕然失落,但她還是會強令自己接受,她不過是受托當護衛,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便好,其余她不該也沒資格過問。
至于他們之間,她的心意沒變,是得、是失,就看天意吧!
乾坤鎮是最接近京城的鎮,鎮上有座皇室專用的行館,賴德憑著天朝皇帝所賜予的令牌,有權使用行館,因此這晚,一行人就落腳在行館里。
連晨音單獨用過晚膳後,便到鎮上逛逛,在一間工藝品店里看到了個水晶雕成的女圭女圭,白胖胖的模樣很福氣,圓圓臉上帶著可愛笑容,非常討喜,她將女圭女圭買下,當是送給小姐的禮物。
她抱著木盒走回行館,回到自己房間,才剛將手里的東西放下,房門就被大力推開,格爾臉色不好的走入,反手將門鎖上。
「你去哪了?」
「我到街上逛逛。」
「為什麼不找我同行?」
連晨音被問住了,微愣了下,「我想你有事要忙,就沒問你了。」
「那為何你晚上不同我一起用膳?」
「兩位大人不是會陪著你嗎?我一個護衛不方便同席。」
榜爾走近將她摟入懷里,「該死的,你什麼時候開始和我計較起這種事,以往我們不都是一起用膳,晨音,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氣我隱瞞自己的身分?氣我沒事先告訴你?我沒有特意下說,昨天在屋頂上時我有說,但你睡著了,本想到京城之前先告訴你的,哪知道賴德會前來迎接,你別生氣,不管我是什麼身分,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關系。」他懇切的向她說明。
連晨音看著他搖搖頭,「在知道你的身分後,我的確驚訝,卻不至于生氣,當初我就沒有過問你的身分了,又怎會在知道後生氣呢?只是如今情況不同,有你的臣子在,主從尊卑還是該有區分,不可以失了禮數。」
榜爾的眉頭糾結,她異常的冷靜沉著反令他起了絲焦慮,「晨音,我們之間沒有尊卑之分,護衛只是稱謂,若你擔心禮數,我可以立刻封你為妃,讓你名正言順的與我在一起。」
這話讓她有些好笑,「你的身分不比常人,又即將當上西夷大王,納妃的事能如此草率決定嗎?我也不要這麼急吼吼的嫁人,我不在意名分,即使不當妃子,我這不也在你身旁嗎?」
「不一樣,我不要看你和我劃清界線,也不要听你一直強調自己是護衛,我要你像之前那般,和我同膳同寢,在我身旁寸步不離。」他好不容易才打開她的心門,不準她合上。
連晨音雙頰微紅,「在這種情形下,我們怎可能同膳還同……同寢,你別胡鬧了。」
看到她的嬌怯,格爾放心了不少,輕吻著她白玉耳朵低喃,「在嘗過你的柔美後,你以為我還能一個人獨寢嗎?」他的手不安分的溜入她的衣里,來到胸前,挑逗她的敏感處。
「格爾……」她無力的倚著他低喘。
他彎身抱起她上床,紗帳飄下,激情揚起。
似是代表他的歉意,也要更加籠絡她的心,格爾極盡溫柔的待她,情繞纏綿,曲意承歡,千般恩愛,萬般歡愉,讓兩人都得到了最大的快樂。
雲雨後,他的大掌仍在無瑕肌膚上留戀游移,「如何?你還舍得我不在身邊嗎?」
「你再胡說,我就不理你了。」連晨音被逗得將熱燙的臉埋在他頸間,卻無法反駁,他的懷抱的確是最能令她安眠的地方。
「反正從明天起,你就好奸隨著我,形影不離,也不準再說什麼護衛身分的話,否則我真的會直接封你為妃,為你套上一堆頭餃,將你牢牢綁在身邊,明白嗎?」格爾正色的告訴她。
她有意見,但在他沒得商量的臉色下,只能點頭。
「乖,這才是我的好寶貝。」他滿意的抱緊懷里嬌軀。
連晨音也抱著他碩實的身軀,感覺幸福仿佛就在自己唾手可得之處,只是她真能抓得住嗎?
身為一朝的首都,京城的氣派壯觀從它巍峨矗立的城門就能看出,城垛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森嚴,城門里外也有不少士兵守衛,入城後,寬廣的石板大道車水馬龍,兩旁盡是高堂大廈,路上行人大多錦衣絨褲,奴僕婢女隨行,繁盛之景冠于天下。
榜爾、連晨音未來過京城,正欲好好欣賞都城熱鬧時,卻聞鐵騎聲響傳來,一個穿著華服的男子領著兩隊騎兵奔來。
賴德認出來人,「殿下,那是五王爺赫連政旭,赫連政煦的胞弟,也是他的親信,他率眾而來該是要迎接殿下入宮與赫連政煦見面。」
在格爾沉吟問,赫連政旭已經來到面前,在馬上拱手為禮,「本王赫連政旭代表皇上,特來迎接格爾殿下,歡迎殿下駕臨京城。」
「阿史那格爾十分感謝皇上如此慎重的接待,也很高興能認識五王爺。」格爾抱拳回禮。
「能得殿下大駕光臨,是我朝之福,皇上久仰殿下大名,傾慕于心,卻一直無緣得見,自得知殿下微服訪游天朝,皇上就很希望能與殿下見面,好不容易終盼到殿下的到來,還望殿下能撥空,接受皇上的招待。」赫連政旭提出邀請。
「皇上盛意拳拳,格爾感念在心,待格爾梳洗一番後,便入宮與貴朝皇帝一見。」格爾應允。
罷連政旭很高興,「謝謝殿下,就讓本王為殿下開道,送殿下到西圜。」
榜爾輕點頭,「有勞五王爺了。」
在赫連政旭開道下,格爾一行人直接進入西園。
雖然沒能好好觀賞京城街景,但是西園里的西夷景象也讓連晨音開了眼界,她隨著格爾回房,在他到內室讓僕人服侍換衣時,她在外廳好奇的打量著不同于天朝的家具飾品布置,尤其對鋪在首席上的虎皮很有興趣,蹲身模著柔軟的皮革,欣賞上頭美麗的紋路,還有虎頭睜眼露齒的凶猛模樣。
「看來你喜歡那張虎皮。」熟悉的聲音傳來。
連晨音抬頭,微驚訝的睜大眸子,格爾已換上西夷的衣飾,長衣直襟左衽,外罩絲織花紋短褂,腳上穿著長靴,本是束起的長發披散在肩上,頭戴寶石瓖成的帽冠,他雖少去穿漢服時的俊逸儒雅,卻多了份瀟灑豪邁,將他的王者氣勢顯露無疑。
「怎麼?看入迷了。」格爾為她的反應而開心。
連晨音有些不好意思,別開臉略賭氣的說︰「你入宮身旁該帶的是西夷人,我一個漢人夾在其中一定很奇怪,我不去了。」
榜爾笑著上前抱住她,「我的人就是西夷人,我讓婢女為你換上西夷服裝,你這樣就能和我同行了。」
「我又不是真正的西夷人,變裝起來可能畫虎不成反類犬。不要,不去了。」她難得使起性子。
「好吧,那我也不去了。」他決定和她同進退。
連晨音驚訝的看著他,「那怎可以?皇上邀你一定是談國家大事,你怎能不去?」
榜爾一臉的耍賴神情,「是你不陪我去的,我只好留下來和你在一起,自然就不能去了。」
「你別胡鬧了,這麼重要的事怎能拿來開玩笑呢?」他就愛這樣逗弄她。
「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不陪我,我就不去。」他大方的賴皮到底。
連晨音瞪著他,根本拿這個人無法,只得屈服,「遵命,屬下陪殿下進宮。」
「又提屬下了,該罰。」他低首擒住姣美小嘴,向她索取蚌火辣辣的熱吻,狂烈的讓她幾乎站不穩身子,也勾動蟄伏在心底的。
「不可以。」連晨音臉紅的抓住他開始不安分的手,明白他有什麼企圖。
「寶貝,我現在是真的不想去了。」格爾把唇貼在她白玉頸間低喃。
連晨音羞得手亂腳亂的推開他,再抓起他的手快步往外走,「該出發了。」
在寢室外等候的賴德,看到的就是這讓他錯愕驚訝的情形。殿下竟被他的護衛給拖出門,但看殿下不但不生氣,還笑得很歡喜,兩人眉眼間盡是情意。這兩天來,他已經知道殿下和這個女護衛之間的關系,本以為是殿下寂寞找個漢女相陪,可是看樣子殿下對她的重視遠遠超過他的估計,這不是好現象,他必須多加注意。
「連護衛也要一同入宮嗎?」他恭敬的問道。
「當然,她一向貼身陪在小王身旁。」格爾攬著連晨音先行。
賴德臉上浮起憂慮,快步跟上。
不過連晨音不曉得,這次進宮卻改變了她的一生。
筆宮果然是富麗堂皇,不管宮殿樓宇的建築,花園回廊之巧,都極盡的細膩精致,令人贊嘆。
連晨音邊欣賞景色邊隨著格爾走向御花園,赫連政煦在御花園里的春花閣擺宴為他洗塵。
榜爾步入春花閣,赫連政煦已坐在里頭,賴德上前介紹,「皇上,這位便是格爾殿下。」
罷連政煦微笑出聲,「格爾殿下,朕總算盼到你入京一見了。」
榜爾微點頭,「皇上,格爾也很榮幸與你相見。」
「快請坐,朕準備了薄酒小菜要為殿下接風洗塵,希望殿下會喜歡。」
「皇上客氣了。」
連晨音站在格爾身後,好奇的看著赫連政煦,四十來歲的他身形略顯福態,斯文的臉上透著溫和,看來就是位仁慈的皇帝,只是治國的魄力不足,使得天朝的國力並不強盛。
榜爾和赫連政煦相談甚歡,春天是桃花盛開的季節,赫連政煦邀請格爾到御花園里的桃花林觀賞桃花,格爾也不推辭,一行人往桃花林走去。
桃林里,桃花在枝頭怒放,一片奼紫嫣紅,美麗非常,賞景間,突然听到-琮悠揚的琴聲響起。
「咦,怎會有人在此彈琴,大林,去看看是誰。」赫連政煦下令,身旁的太監立即循聲前行。
「殿下,擾你清听了。」
「不會,琴音悅耳,伴著桃林佳景,也算相得益彰。」格爾微笑回答。
琴音停下後不久,太監轉回,身後隨了名由兩位宮女扶持著的嬌柔美人。
「啟稟皇上,是天香公主在彈琴。」太監回報。
天香公主儀態婷婷的倚身行禮,「皇兒見過父皇。」
「沒想到是皇兒在彈琴,朕剛巧帶著西夷國的格爾殿下來賞桃花。殿下,這是朕的皇兒天香,她最大的嗜好便是彈琴了。」赫連政煦為兩人介紹。
「公主,幸會了。」格爾有禮問候。
天香公主再盈盈施禮,「天香見過殿下。」她抬頭看了眼格爾,隨即羞紅臉的垂下眸子,心兒亂跳,沒想到他生得如此英俊威武,令她心喜。
連晨音看著這一幕,心里了然。這哪是剛巧,而是特意而為,看來皇上有意將公主許配給格爾,與西夷聯姻,郎才女貌倒也很相配。
榜爾也看出赫連政煦的用意,暗暗皺眉外也轉頭看向連晨音,卻對上她略帶笑意的眸子。她竟然不緊張,還似在取笑自己,他不禁挑眉丟個警告眼神給她。
兩人的眉目傳情都落在赫連政煦和天香公主眼里,赫連政煦疑問這個女子的身分?而天香公主則是吃驚的叫出聲——
「柳晨曲,你怎麼會在這里?」
「皇兒,你認得這位姑娘?」
「父皇,她就是右丞相的女兒柳晨曲啊。她進宮好幾次,雖然她與天毓皇姊較熟識,但是皇兒絕不會認錯人的。」天香公主很肯定的說。
榜爾出聲,「公主真是認錯人了,她叫連晨音,來自樂安郡,現在是小王的隨身護衛,怎可能會是貴朝右丞相的女兒呢?」
「怎可能?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面孔,本宮的宮女也能作證。」天香公主身旁的兩個宮女也都點著頭。
榜爾看著連晨音,「那可能只是長得很相似的人罷了。」
「但是再相像也不可能會分毫不差,如同雙生子般啊。」天香公主還是無法置信。
一旁的太監大林開口,「皇上,奴才記得右丞相本有一對雙生女兒,卻在一場意外里讓大女兒落河失蹤,生死未卜。」
罷連政煦點點頭,「朕也記得這件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能要問問右丞相了。」
身為當事人,連晨音緊閉著唇沒出聲,但蒼白的臉色,握緊的拳頭在在表示她緊繃的心情。
榜爾看了心疼,若不是場跋不對,他就將她摟入懷里安撫了,他也希望這真能解開她的身世之謎。
「皇上,此事關系到連護衛的身世,格爾懇請皇上代為調查清楚。」
「這是當然,朕會責交給右丞相,請他務必與貴護衛將一切事情弄明白。」赫連政煦應允。
「那就謝謝皇上了,格爾打擾已久,也該告辭,下回格爾作東宴請皇上,也望皇上能不棄,大駕光臨。」
「這是一定的,朕送殿下一程吧。」
「格爾不敢當,皇上請留步。」行禮後,格爾帶著連晨音等人離開。
「父皇,您會不會覺得格爾殿下對他的護衛太過關愛了?」天香公主帶著一絲妒意說。
「那只是格爾關懷自己的護衛而已。皇兒,你對格爾的感覺如何?」赫連政煦轉移話題的問。
天香公主含羞帶怯輕語,「皇兒任憑父皇作主。」
「好,這樣就很好。」和親是長保天朝和平安康的好方法。
天香公主不好意思,帶著宮女退下回宮。
直到天香公主離開了,赫連政煦才憂心的皺著眉,他自是看出格爾和他的女護衛關系不凡,假如那女子真是右丞相的女兒,事情就好壩つ了。
但願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