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莫妮卡舒適地倚著半升起的病床,讓王道喂粥吃。
「想不到台灣人能將飯煮成這樣爛爛的,不過吃起來還真不錯。」她開心的笑說。
王道無語的吹涼湯匙里的粥,一口口的喂著她。
「你有將護照帶出來吧?」
他點點頭,「帶出來了。」
「那就去訂機位吧,越早越好,我想快點回美國。」以免事情會有意外。
「-的身體可以受得住嗎?」
「可以的,我現在感覺好得很,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莫妮卡偎著他道歉,不過心里可沒一絲歉意,不這麼做,王道怎會肯順從她呢。
「以後不可以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王道緩聲開口。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一定會好好對自己的。」她高興的親親他的臉頰。
王道輕拍拍她的頭,拿著吃完的碗站起身,「我去訂機票。」
「要快去快回哦。」莫妮卡笑著吩咐。
「我知道,-好好休息。」王道拿著東西離開病房。
莫妮卡伸伸懶腰,早知道用這種方法能如此容易得回王道,她真該早點拿出來用,就不用浪費時間待在台灣了。當然,她不是真的要死,何況一點點鎮靜劑也死不了人,但嚇人的效果倒是很好,她會記住,以後或許還用得著呢。
現在一定有人在為失戀而哭泣吧,想到就讓她愉快,那個台灣女人想和她搶男人,真是作夢。
莫妮卡這麼想時,病房門被大力推開,走進來的正是剛閃過她腦海的女人。
看著臉色冷凝的孟蒹葭,莫妮卡漾著笑容,「孟小姐,-怎麼來了?找王道嗎?很不巧,王道去訂機票了,不在。」
「我是來看-的,-似乎沒事了。」孟蒹葭走近病床。
「謝謝關心,我的確是沒事,而且好得很,」莫妮卡笑得更開懷了。
「那很好。」孟蒹葭略挑一眉,隨即舉起手,用力的給了床上女人一個巴掌,打掉她臉上的笑,也打得她尖叫。
「哇!-……-怎麼打人?」莫妮卡撫著被打的左臉,又驚又駭的看著孟蒹葭。
「這巴掌是為王道打的。」說完,她不客氣的用另一只手再給莫妮卡一個耳光。
莫妮卡這回連尖叫都發不出,雙手模著兩頰,瞠目結舌的嚇傻了。
「這是為-哥哥打的,他一定很羞愧自己的妹妹是個刁蠻任性、恣意妄為的人,也一定感到很對不起王道,他只是托付王道照顧妹妹,卻害得王道賠上一生的幸福,他當初的打算絕對不是這樣的,他只怕自己過世後,讓-孤零零一個人無人幫忙,才會托王道照顧-,但是-卻用-哥哥最後的心願為所欲為,自私的把王道當成是屬于-的物品,還是備用品,只在-為愛受傷,感情不順時拿出來當慰藉用,卻在-春風得意時就被鎖在櫃子里,-憑什麼這樣糟蹋他?-又有什麼權利這樣做?」孟蒹葭咄咄逼人的質問她。
莫妮卡承受不住她凌厲的目光,瑟縮在病床上說不出話來。
「或許-會說,因為王道愛-,所以無怨無悔的做-的避風港,若-敢這麼想,那-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就是不懂愛是什麼的笨蛋,一個愛妻子的丈夫,能允許妻子在外面交男友胡作非為嗎?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這種事,為什麼王道卻可以?因為他根本不愛-,從來就不曾愛過-,就如同-沒有真正愛過他一樣,否則情人眼里是容不下一粒沙,為什麼王道不生氣?為什麼-就無法好好待在他身邊呢?-不懂其實王道只是可憐-嗎?他可憐-無依無靠,可憐-失去了最親的哥哥,又背負著-哥哥的遺言,才會忍受-的一切作為,莫妮卡,張大-的眼楮看清楚事實吧!
「我以為一哭二鬧三上吊是東方女人愛玩的伎倆,沒想到自訝為女權和男權平等的美國女人也會玩這種把戲,你利用這手段得回王道又怎樣?-能向我發誓會愛他一輩子,做個好妻子,不再外遇,不亂搞男女關系了嗎?若-不能,只是顯示出-的自私自利、卑鄙無恥而已,而-的報應就是永遠在感情里沉浮,終其一生都得不到真愛。」孟蒹葭肅然認真,字字鏗鏘有力的說著。
這時王道走進病房,驚訝的看著她,「蒹葭,-怎麼來了?」
莫妮卡看到他,哇一聲大哭了起來,王道不明所以,忙過去安撫她,卻在她臉上看到清晰的掌印。
「-打她?」他不敢置信的瞪著孟蒹葭。
「我想打醒她,也該有人做這種事了。」她不後悔自己的舉動。
王道卻無法諒解,「-怎麼能打人?-怎能如此野蠻?」
孟蒹葭皺眉反駁,「野蠻的是她,她像野蠻人一樣根本不懂愛是什麼,卻自以為是的要佔有你,不當頭棒喝讓她清醒,她只會害了自己,害了你。」
「這是我和莫妮卡之間的事,與-無關,-沒資格這麼做。」王道動氣的加重語氣,不管怎麼說,打人就是不對。
「你忘了你是我的男人,我愛你,你也愛我,怎會與我無關?我才是這世上最有資格管這件事的人。」孟蒹葭據理力爭,也難過他竟然不幫她。
「夠了,既然我要和莫妮卡回美國,我就不再是-的男人了,我的事不要-插手,-離開吧。」王道無情的下逐客令。
「王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是想解決問題,別拒絕我的心意。」孟蒹葭壓抑不滿沉著氣說。
「這問題不是-能解決的,-的作法只是將事情弄得更復雜,別再增加我的煩惱了,我放不下莫妮卡,從我接受了狄倫的請托後,我們的命運就連在一起了,無法斬斷。或許我真不該回台灣的,就不會有這些紛擾,只希望我回美國後,所有的麻煩事也會隨著消失,我晚些會回去收拾行李,這段時間謝謝-的照顧,-走吧。」縱是無奈也無法,王道不再留戀的告別。
聞言,孟蒹葭愀然變了神情,冷冷撇嘴一笑,「我不知道是不懂愛可悲,還是愛錯人可悲?但是我總算明白為什麼你擺月兌不了莫妮卡,而她會如此的糾纏著你,因為你們都是不明是非的可憐人,一個因為好友臨終前的托付而認為自己該掏心挖肺奉獻出一切,另一個則愛玩又怕寂寞的自私鬼,一個付出,一個接受,你們本就配合無問,也習慣了,所以這就是為什麼你們之間雖然沒有愛,卻還能成為夫妻的原因吧!看來是我多事想要改變你們,不幸福又如何?日子還是一樣照過,我只希望當你們回想起往日的生活,能夠沒有絲毫的後悔,帶著你們彼此滾回美國去吧!這里不歡迎你們,以後也別再讓我看到你們。」狠然的撂下話,她用力轉身,長發甩出美麗的弧度,挺直背脊姿態優雅的離開。
直到走出醫院,孟蒹葭才扶著路旁的行道樹大笑起來,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像听到什麼好笑的事,呵呵笑個不停,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真心付出的感情卻換得這樣的結果,怎不令她好笑呢,哈哈……
懊色客PUB里,今天氣氛怪異,所有人的眼光都放在一身清涼打扮滿場飛的孟蒹葭身上。
「陳先生,好久不見了,來,我們干一杯。」孟蒹葭親密的倚在客人身側,巧笑嫣然的要干杯,如此的艷福,哪個客人能拒絕,兩只杯子輕踫,就見孟蒹葭小臉一仰,一杯純威士忌一飲而盡,她另一手則拿著瓶威士忌,立刻又倒了杯酒。
「小孟,今天怎這麼大方啊?」有客人笑著問道。
「我今天心情好啊,想和店里的所有帥哥客人們干杯,來,干杯。」她和那位客人踫杯,又是一仰頭干了。
容千君看不下去,在孟蒹葭又再倒酒時抽去她手中的酒瓶,硬將她拉回吧台。
孟蒹葭腳步有些踉蹌,扶著吧台抽回自己的手,「千君,-做什麼啊?」
「我才要問-在做什麼?不準-這樣糟蹋自己。」容千君連她手上的酒杯都搶下。
「我和客人喝酒才不叫糟蹋,是交際應酬,這樣客的生意才會長紅啊,快把我的酒還給我。」孟蒹葭微笑道,伸手想搶回酒杯。
容千君當然不給了。「要喝酒交際應酬的地方叫酒店,不是PUB,-喝醉了,我送-回家。」拉起她要離開,孟蒹葭卻不從。
「不要,我沒醉,我玩得正高興,才不要回家,我要喝酒,平凡,給我一杯白蘭地。」孟蒹葭對著酒保叫酒。
平凡沒理她,看向容千君問︰「是-送,還是由我來送?」
「吧台的事我不熟,我送她回去,你顧著店。」
「我沒要回家,誰都不用送我,千君,我真的沒事,別擔心。」孟蒹葭漾著笑,輕拍好友的肩膀。
「我不擔心才怪,看-將自己弄成什麼樣子,就算失戀了,也不必拿自己出氣啊!」容千君不高興又心疼,她今天提早來PUB,卻發現孟蒹葭更早,而且一個人在喝酒,由她口里知道了她與王道的事,看她強裝出的笑容令人感到不對勁,果然從店里開始營業起,她就到處找客人喝酒,像不要命般酒一杯一杯的灌著,偏偏喬琳這兩天因老家有事回鄉下了,讓她一個人處理這燙手的事。
「錯了!我不是失戀,是在慶祝我結束一段不好的戀情,-棄了個壞男人,我很高興,我真的很快樂呢!」孟蒹葭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不管-怎麼樣,我先送-回家。」免得她真醉倒在店里。
「不要,我不要……」孟蒹葭忙後退,卻因為站不穩而往後倒。
一名男子上前扶住她,「小心。」
她轉頭看去,呵呵笑著,「文森,你來了呀!」她柔若無骨的倚在他懷里。
「小孟,-喝酒了。」他聞到她身上的酒氣。
「對啊!你來了正好,陪我喝酒。」孟蒹葭拉他坐下。
「蒹葭。」容千君皺眉。
孟蒹葭轉身看著她,正色道︰「千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讓我自己處理吧,我懂分寸的。」
容千君雖然憂心忡忡,也只能無奈的答應,「別太逞強了,注意身體。」
孟蒹葭點點頭,眸里有些黯然,但一回頭面對文森,美麗臉上又盈滿嬌笑,「想喝什麼?第一杯我請客。」
「小孟,-今天很不一樣,怎麼了?」文森是常客,自然能看出她的不同。
她挑起秀眉,「我不喜歡話多的男人,你喝不喝嘛?」
「難得-請客,我怎會不賞臉,喝。」文森點了酒,陪著她喝酒談笑。
酒喝多了,孟蒹葭笑得更加妖媚惑人,她酒氣醺然的握著文森的手,「文森,你喜歡我嗎?」
文森有些難以招架,「呃……小孟,-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的。」
「那好,我們去開房間吧。」她提出驚人的要求。
正喝著酒的文森被這句話嚇了一大跳,嗆得直咳嗽,同時也听到砰一聲,正在調酒的平凡沒拿穩調酒壺,讓它摔到地上。
「哎呀,你怎這麼不小心。」孟蒹葭伸手拍撫著他的背。
文森好不容易止住咳,一把拉起她的手,「小孟,-、-是說真……真的?」
「當然-!不過我可不去廉價的旅館,我要住五星級的飯店,你可以嗎?」她貼近他柔柔的說。
文森忙不迭的點頭,「可以,可以,君悅飯店如何?」
「成交,走吧。」孟蒹葭挽著他的手,兩人快速的離開。
平凡丟下滿地狼藉,攀著吧台叫道︰「孟姊,孟姊……」但孟蒹葭仍是直往外走,他急忙跑出吧台,抓著容千君咬耳朵。
「真的?!」容千君一臉驚駭。
「他們已經離開PUB了。」
「該死的。」容千君低咒一聲,飛快的沖出PUB,但已經見不到人了。
一對男女相依偎的走在飯店鋪著地毯的走道上,來到他們訂下的房間,開門進入。
「這房間如何?滿意吧。」文森討好的問道。
孟蒹葭踩著略微不穩的腳步在房里轉了圈,「很好,我很滿意。」
「那就好。」文森迫不及待的抱住她,低下頭就要往她嘴上親下,她一掙扎,兩人站不穩的倒在床上,他順勢吻著她的臉頰。
惡心的感覺涌上,孟蒹葭大力推開身上的男人,看到他臉上的疑惑,強笑的解釋道︰「我不喜歡你身上的煙酒味,你先去洗澡。」
「遵命,美人,我很快就好的。」文森喜孜孜的跳起身,飛快的走進浴室。
孟蒹葭躺在床上閉起眼楮,要自己什麼都不想,不過是一夜,沒有負擔,也不會有責任,她只要享受開心就好,感情本該如此,以享樂為主,以後她都該這樣過生活。
只是為何听著浴室傳出的水聲,她心口的那股惡心感卻縈繞不去,還越加明顯,她是來快樂的,為什麼要抗拒?她不準身體反抗,她要盡情縱欲,享受人生。
「小孟,-別睡著啊,我馬上就來了。」文森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
孟蒹葭想應聲,才開口就捂住嘴跳下床,沖到垃圾桶前干嘔,卻吐不出來,令她想笑又很想哭,難道失戀的人連放縱的能力都失去了嗎?
閉了閉眼嘆口氣,她步履蹣跚的離開房間,回到一樓的大廳,她再跟櫃台要了間房,還帶了瓶酒到房里。
拉開窗簾,她低頭看著外面的街景,開了酒,也不用杯子,直接一口口的灌著,不能縱欲,她總能酗酒吧!她酒量不算好,但是想求醉時卻醉不了,今夜她要狠狠醉一場,一醉解千愁,正是她需要的。
沒想到從小到大她不曾罵人,第一次被她罵得狗血淋頭的人卻是自己最心愛的男人……不,她不愛他,她恨他,隨即仰頭吞了一大口酒。
拔必騙人呢?沒有愛哪來的恨,愛越深才會恨越濃啊!心底的聲音嘲笑著她,她難受的再灌酒,愛他也罷,但現在她好恨、好恨他。
一口飲盡瓶里的酒,她禁不住酒力的摔倒在床上,頭好昏,眼前的影像都在浮動,她難受的在床上翻滾,壓抑在心底的痛苦終于禁不住全爆發出來,她捶著柔軟的床,嘶聲的哭叫起來︰「我恨你,我恨你,王道,我恨你,恨你……嗚……」
我恨你,我恨你一生一世,王道,我恨你……
不知是額上輕柔的按摩,還是胸口微涼的擦拭驚動了她,是誰在身旁?孟蒹葭努力撐開千斤重的眼皮。
「-醒了,-實在不應該喝這麼多酒的。」帶著心疼的嗓音,王道將毛巾換了面,輕輕擦著她因酒醉而泛紅的臉頰。
映入眼里的身影教孟蒹葭瞪大眼,驚疑自己是否在作夢?但是熟悉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入耳里後,她完全的清醒了,趕忙揮開他的手,翻個身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你是誰?走開!誰準你在這里的,快點走開。」一手捂著額頭,她冷怒的趕人。
「蒹葭,我知道我對不起-,請-听我的解釋好不好?」王道溫柔的看著她。
孟蒹葭冷笑,「先生,你弄錯了吧,我們並不相識,你也不需要和我解釋什麼,這是我的房間,請你離開,馬上離開。」
「蒹葭,別這樣,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王道伸手要抱她。
她往後閃,卻沒注意到自己已在床緣,登時重心不穩的摔下床。
「蒹葭。」王道急忙奔到床的另一邊扶起她,「有沒有怎樣?哪里摔疼了?」
孟蒹葭避他如蛇蠍般,大力的推開他,「放開我,不準踫我,你沒听到我叫你走嗎?」她靠著床站起,腦袋子一陣暈眩讓她踉膾的站不穩。
王道伸手擁住她,「-還在醉酒,先坐下。」
「我不要你管我,走啊!」她使勁的推拒他,邁著不穩的腳步往門口沖去,她不要和他在同一個房間,她不要見到他。
可惜才走幾步,她就無力的撲倒在地毯上,胃里的東西全涌到胸口,她捂住嘴,往浴室方向爬去。
王道趕緊上前抱起她,送她到浴室。
孟蒹葭無力再反抗,她趴在馬桶上,嘔的一聲,將胃里的東西吐了出來,她吐的那麼激烈,連眼楮都嗆紅了,淚水滑下臉龐。
王道輕輕拍撫著她單薄的背脊,眸子里是心痛混合著憐惜與愧疚,他寧可受苦的人是他,而不是心愛的女人。
孟蒹葭將所有東西都吐出後,無力的靠著牆壁,臉色褪成了蒼白。
他走出浴室倒了杯水進來,遞給她,「漱漱口吧。」
她不接受他的好意,掙扎著起身,倚著洗手台,打開水龍頭漱口。
王道嘆口氣,放下水杯,走到浴白前放熱水。
孟蒹葭沒有看他,關掉水龍頭後,她忍著暈眩,搖搖蔽晃的要走出浴室,不意身後冒出一雙強壯的手臂,將她抱入寬厚懷里。
「別走,泡個熱水澡能讓-較舒服的。」
「放開我。」她寒著聲音命令。
「我不會放開-的,好不容易才能和所愛的人再在一起,我絕不會放手的。」王道將懷里的寶貝摟得更緊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想懂,放手,放開我……」孟蒹葭用力的要扳開箝制在腰上的鐵臂,卻無能為力,這讓她的火氣升高,怒捶著他的手臂。
「我說放開,放手啊!快放開我!你不是要離開台灣了嗎?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受的屈辱還不夠嗎?你到底要戲弄我到什麼時候?放手,放開我,我不要見到你,滾出去,滾……」她無助的哀哀哭泣著,他為何要再來惹她?為什麼?
王道將她轉過身擁入懷里,「別哭,寶貝別哭,-哭得我心都擰在一起,我不會再離開-了,這一生一世都不會,我要和-在一起,永永遠遠都在一起。」
「我不希罕,不希罕,你要和誰在一起都和我沒關系了,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你走,走啊!別來煩我,走、走……」她哭叫著對他拳打腳踢,但因為酒醉無力,就像小女圭女圭揮舞著拳頭,不痛不癢。
對個還未酒醒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王道不說了,直接用行動表示,幫她月兌衣服。
「你做什麼?誰允許你對我動手動腳的,不要,不要……」極力抗掙仍無效,她身上的衣被他月兌掉,然後他將她抱入浴白里。
「熱水會讓-快些清醒,放松身體,-會覺得很舒服的。」王道好聲道。
孟蒹葭的響應是潑他一頭一臉的水,「我不要,就算我難過死了,也不要你管。」她執意要離開浴白。
「為了-好,我只有陪-一起泡澡了。」他也樂于這麼做。
「你敢。」她憤然的瞪著他。
王道站起身,開始月兌起衣服。
「你……無恥!」孟蒹葭手忙腳亂的想要離開浴白,但是顧忌沒穿衣要果身在他面前,才遲疑了下,王道已經褪去衣服,進入浴白里,不大的浴白因為他的加入而顯得有些擁擠,不需特意靠近,王道一張開手臂,她就陷在他懷里。
「你……唔……」她才開口,王道就用吻封住她的小嘴,她氣憤的狠狠咬住他的唇,王道蹙眉,可是大掌扶在她腦後,沒有放開她。
孟蒹葭不相信他不怕疼,再用力咬下,她嘴里已經嘗到了咸咸的血腥味,但他仍沒放棄,反而更加緊緊的吻她,即便是鐵石心腸,在這樣的情形下,她也心軟了,松開牙齒,他的舌立刻溜入她柔軟的嘴里,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當第一道防線被突破,接下來就是兵敗如山倒,她已無力再對抗王道,由著他的唇、他的手汲取她的甜蜜,撫過她細致的肌膚。
「我愛-,我愛-,我愛-……」細碎的吻伴著愛語落在她的唇角、頰邊和額頭,一句句情話就像春風一點一滴融化了她嚴寒的心。
當他終于放開她時,孟蒹葭看著他,語氣有些落寞,「是不是千君要你追來的?我沒事,也沒和文森上床,放心吧,你可以離開了。」她轉身背對著他,不想讓他看到眼里的酸楚,說不要理他了,仍然狠不下心。
「我當然知道-沒有亂來,要不然-早已被我抓起來狠狠教訓了,我說了很多次,我不會走的,我要留在-身邊,這輩子,下輩子,永永遠遠。」王道抱著她柔聲說著誓言。
「可能嗎?莫妮卡會放過-嗎?」她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這也是-的功勞,-那兩巴掌真的打醒了她,莫妮卡覺悟了,因為她無法應允要愛我一生,也不要我因為同情可憐和她在一起,她要我告訴-,她會找到屬于自己的真正幸福,她已經搭晚上的班機離開台灣回美國了。」王道愉悅的告訴她。
孟蒹葭忙回頭看他,「真的?」
他點點頭,「千真萬確,-幫我解決了纏繞多年的困擾,也解開了我身上的束縛,蒹葭,謝謝。」他親了下她的額頭。
「那你可以留在台灣了?」她那雙沉黯的眸子霎時充滿了光彩。
他輕撫著她的臉,「我不只要留在台灣,還要娶妻成家,讓我能擁有個真正的家。」
孟蒹葭眼又紅了,但這次涌上的是喜悅的淚珠,她主動吻住他,將款款深情經由這個吻送入他心中。
王道熱烈的回吻著她,一把抱起她,隨手抓起浴巾快速擦拭兩人的身體,帶著寶貝回到床上,他有許多的情話想告訴她,但是他先需要她的柔情安撫。
他要她,迫切的要她。
先是酒醉,後又是翻雲覆雨的激情,熱烈到孟蒹葭以為自己要被他給吞下肚了,她累壞了,躺在王道懷里昏昏欲睡。
一個冰涼的東西套在她右手無名指上,引起了她的注意力,看清楚後發現竟然是一只發出璀璨光芒的美麗鑽戒。
「戴上了這枚婚戒,-就是屬于我的了。」王道將她的手放到唇前吻了一下。
「這是結婚戒指?你什麼時候買的?」孟蒹葭開心又疑惑。
「送莫妮卡上機後,我回到台北就先去買戒指,本欲到PUB向-求婚,卻听千君說-和男人開房間去了,我听了既嫉妒又生氣,想沖出去找-卻不知道-在哪里,幸好平凡提供了線索,我馬上趕來飯店,飯店的櫃台人員起初以不方便透露客人隱私為由不告訴我-的下落,我只好自稱是-丈夫來抓人的,若飯店不配合,我就報警處理,他們沒辦法才帶我來找-,或許是看我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還為-說好話,表示-又另開了房間,-是清白的,要我別沖動,可能擔心會有意外發生吧。」說到這里,王道哈哈笑了起來。
但孟蒹葭卻很不高興,「原來你這樣詆毀我的名譽,大壞蛋。」她捶著他健碩的胸膛,以後要她怎麼做人啊。
「我差點就失去-了,為了得回-,就算不擇手段我也義無反顧。」即便付出所有,他也一定要追回她。
「傻瓜。」孟蒹葭一顆心又甜又感動。
「我愛。」
她柔柔的吻著他,「我也愛你。」看著漂亮的戒指更是燦笑如花。
「喜歡嗎?」
她點點頭,「它好美。」
「我還和珠寶店約好了,明天-和我一起到店里,由-為我挑選戒指。」
「什麼戒指?」她故意裝傻。
「不懂嗎?我會讓-明白的。」
「哇,你又想做什麼了?」
「做丈夫該做的事。」
「你……你不累嗎?」
「丈夫的好體力就是妻子的快樂啊。」
「不要,呵……唔……」
他會憐香惜玉的,感謝老天爺,他沒有失去幸福,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