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夜褪去,陽光從東升起,繚繞在山閑的嵐霧在陽光的威力下逐漸被蒸發,露出了清晰蒼翠的山景。
映入房里的第一道陽光喚醒了天鳳姝,睜開眼見到陌生的帳頂時,她還多愣了下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感覺到掌下有波動,她忙往床側看去。
「虎王,早啊!」愉悅的和老虎打招呼,虎王回她一聲低吟,它真沒離開她身旁,難怪她會睡得如此香甜了,只是發現自己被被子密實的蓋住有些疑問,印象中自己好像只拉著被一角掩住身子而已啊,有蓋得這麼方正嗎?或許是自己冷了拉被子蓋吧!
天鳳姝伸伸懶腰坐起身,套上中衣,看到被在一旁衣架上的衣裳就頭疼,穿這些衣服是受罪,但不穿又不行,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向赫泛日要求做幾件費料好一些的衣裳,只是想到他冷俊的臉孔,算了,還是別自找麻煩,忍忍吧!
天鳳姝走到衣架旁正要拿下衣裳穿時,門被輕敲了兩下。
「進來!」她回應。
走入的是曹巧巧,她倚身為禮,「公主早安,您醒了最好,那婢女拿東西進來時就不會吵到你了。」
「什麼東西?」天鳳姝看著她。
「公主看看就明白了,小朱、紫紫,將東西搬進來吧!」曹巧巧對著門外叫。
馬上的就看到幾個婢女合搬著兩大一小的木箱進來,那檜木所做的木箱手工精致,四面都刻有飛鳳遨翔的紋路,箱面上還有個篆刻的妹字,天鳳姝見了立刻輕叫起來,「啊……這些不是玉姝官的箱子嗎?」
「公主,里面的東西一定會讓你更加驚訝的!」曹巧巧淡笑表示,但心中卻不免充滿妒意,大寨主竟然會對這女人那麼好,實在叫人無法相信,不過這消息被封鎖了起來,情形只有幾個參與事情的人知曉。
木箱一打開,當里面的物品被拿出時,天鳳姝的確大為震撼,一個箱子里裝的是她的衣裳,另一個較大的箱子則裝著一套被褥鋪蓋,她認出那是自己在清音寺里所用的寢具,小朱、紫紫忙就撤下舊鋪蓋鋪上新的,而小的那盒被拿到她面前,她打開見到里面的東西更是驚喜,那竟是她常用的發釵飾品和首飾珠寶!
「這些都是我的東西啊,怎麼……怎麼會在這里呢?」天鳳姝訝然問。
「全是大寨主派人連夜為公主取來的,希望公主能在銀龍寨住得舒服。」曹巧巧扯扯嘴角帶出笑容解釋。
「赫泛日,怎……怎麼可能?」天鳳姝無法想像他會為她做這種事,太不可思議了!
「就是大寨主的意思,他派黑豹執行這任務,在天亮時分將東西帶回來!」曹巧巧告訴天鳳姝。
哇!天鳳姝不由得一聲輕呼,鬼迷山離清音寺雖然說不非常遠,但單趟所要的時間大概便是半天了,夜半出發到天亮算是半天,但他們卻是去又回來,還加上整理所需要的時間,天啊,這是怎麼辦到的?
「公主,別太小看銀龍寨的人,寨里兄弟所受的訓練不比朝廷的軍隊少,其能力絕對更勝于官府士兵,尤其是大寨主的手下,更是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曹巧巧看出了天鳳姝的疑問,帶著驕傲說明。
所以也才會成為朝廷的心月復大患,天鳳姝在心中接下話,不過真是佩服赫泛日手下的能干,熟悉她私人物品的是平兒、安兒,而東西能如此齊全的帶來,一定是赫泛日的手下找到平兒、安兒,押她們去收拾的,但願那些人沒多為難平兒、安兒才好。
在丫鬟們合力工作下,一下子就將箱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歸位整理妥當,曹巧巧便帶著丫鬟們退下了,留下小朱、紫紫伺候。
重新再穿上自己的衣裳,天鳳姝心情愉快,因為清音寺是廟宇,所以當初從宮里帶出來的都是較素雅的衣裳,都很適合如今的環境,在梳妝時,她還挑了可以和身上粉紫衣裳相配的紫玉釵插上,就算不施脂粉,鏡里出現的也是位絕色佳人。
「公主,你生得真好看,是不是公主都長的很美麗呢?」小朱提出疑問。
天鳳姝輕笑,「小朱,你的問題我不知道答案,不過身為公主卻也要付起許多重大責任,不像一般平民女子那麼輕松,若可以選擇,我寧可做平民百姓!」
「但是公主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又有權力,還很神氣呢,有許多人還是希望能當公主的。」紫紫向往說。
神氣?她若真很神氣就不會被抓入山寨來了!天鳳姝苦笑,讓小朱、紫紫為她理好儀容。
在天鳳姝用早膳前,她溫柔的撫著虎王,「虎王,回去吃東西吧,我在房間里等你,你吃飽了再來陪我吧!」
雹王對天鳳姝低吼兩聲,接著就听話的走向門口離開。
「公主,你……你真的能和虎王溝通呢,實在太神奇了!」小朱訝異的張大嘴,紫紫也是同樣神情。
對于無法解釋的事,天鳳姝也只能一笑帶過!——
客房外有個大花園,夏日是花的季節,園里百花盛開,一片欣欣向榮,一個縴美身影伴著一頭老虎坐在八角形的涼亭里,觀賞這個美景。
這一人一虎自然就是天鳳姝和虎王了,天鳳姝看著景色,不過心思是飄到了赫泛日身上。
罷泛日絕對是她最想敬而遠之的人,他又冷又酷又不近人情,教她害怕,而且還強將她抓來他的山寨,但是她不懂這樣的人怎會為人著想替她帶來她的東西呢?他看起來真不像是個體貼的人,為何卻能做出如此窩心的事?真是很難得。
不過問題就來了,他既然釋出了好意,她應該也要向他說聲謝謝才對,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可是想到見他,她的心就開始糾結,因為他總令她感到很緊張,去見他真和自找麻煩沒什麼兩樣,可是她都身在銀龍寨了,想避開他根本是不可能,還不如和他打好關系,說不定他一開心會早點放她回宮呢,這是值得一試的好法子。
「虎王,你的主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啊?」試試問虎王。
可惜虎王只是將頭搖蔽兩下,沒有給她回答。
天鳳姝輕嘆口氣,老虎怎會說話呢?而且那是它的主人,就算會說話,它也不會說主人壞話,她真傻,彎身拍拍虎王,「虎王,我們去找你的主人吧!」她從石椅站起走開,虎王跟著她。
向山寨里的人探問一下,沒多久她就來到了赫泛日的住所「馭日」!
「馭日」,听名字就明白赫泛日有多狂徹了,只是要進入前卻遇了守衛,天鳳姝還沒想出進入的理由,卻見虎王往前一站,守衛竟然就放行了,讓她安全通過。
「虎王,原來你的地位這麼高啊!」天鳳姝滿是驚訝欽佩,而虎王則是驕傲的昂首闊步往前走。
一進入馭日先看到的是一大片的空地,空地一角豎立著數十根高低不一的木樁,她曾在禁衛軍的練武場看過,知道那叫「梅花樁」,是用來練武的,那片空地應該也是赫泛日的練武場地,空地外則種有數顆擎天大樹,沒有特意加種花草裝飾,整個地方看起來陽剛味十足,合了赫泛日給人的冰冷模樣。
一棟高聳巍峨的樓宇矗立在練武場綁,她走過步道來到門前,伸手敲敲門。
沒人回應,難道他不在?天鳳姝正想是否該進入看看還是離開,虎王先一步有了動作,用前爪推開門,逕自先行走入。
「虎王,這是擅闖啊,不好吧!」天鳳姝在虎王身後說,不過忍不住懊奇也跟著進入。
哇,好多書,排高的屋里放滿許多的書藉,光線從兩旁照人,房里是一片的明亮,還見到一張比尋常大兩倍的書桌,以及成套的椅子、茶幾,布置簡樸典雅。
原來這里是書房,主人當然不在了,這是很明顯的事,若赫泛日在,前面的守衛就會先為她通報,而不是直接放她進入了,她只打听赫泛日的住所,以為他會在,卻沒問他人在哪?身為一幫之主,他自是不可能聞閑的在房里睡覺了,傻瓜,她怎麼沒想到呢?不過她也有個大疑問,馭日既然是他的居所,為什麼是間書房,難道他就睡在這里嗎?但是環顧四周沒床又沒被褥,要怎麼睡呢?
而虎王一進入書房後就在書桌旁的一塊大地毯上閑適躺下,那該是它的地盤,天鳳姝走到它面前蹲下,將疑問對它說︰「看來你常在這里陪主人辦公了,但是這樣的地方怎麼休息呢?就是睡覺,有床有被,和你現在一樣可以躺著睡覺啊!」對虎王比比床和閉上眼作勢睡覺的模樣,隨即又覺得自己很笨,老虎怎會懂她在說什麼嘛。
只是天鳳姝才這麼想,虎王卻從地毯上站起,走到左側的一個書櫃前停住,突然前腳立起搭在書櫃上,用爪子不斷輕抓著書櫃,也轉頭看向她連連發出吼叫聲。
天鳳姝忙走近虎王,「怎麼了?書櫃有什麼不對嗎?」她在虎王爪子抓的地方仔細觀視,這一櫃放著都是傳記方面的書籍,書放得很整齊,看起來並沒有異狀,唯一特別是最上層有本書因在最邊緣,旁邊又有空位,所以那書往空位方向傾斜。
「書放歪了,虎王你是要我將書放正是不是?簡單,舉手之勞嘛!」天鳳姝以為虎王是這個意思,就伸手將那本書給扶正,哪知書才扶正書櫃立刻就起了變化,整個大書櫃竟然會轉動,由橫轉成打直,露出個通道。
天鳳姝被嚇了跳,定定神才明白這書櫃是個活動門,虎王又領頭先行,她忙好奇的跟著穿過活動門來到另一個房間,他們通過後活動門又歸位,成為一面潔白的白玉牆,牆上掛著數把刀劍和一個鹿頭標本。
她再轉身打量這個房間,一看到盡頭那張沉木大床,同材質的衣櫃和簡單的梳妝鏡櫥,全都冷硬的沒有一絲柔情,她就明白這才是赫泛日的臥房了。黑石地磚擦得潔淨無塵,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桌椅間坐落放著數盆清雅的松柏盆景,這房間簡潔的可以,毫無贅物,就像他常擺在臉上酷冷的表情,也只有這樣的房間才和他最相配了。
雹王又找到了它的窩,在床角的一塊地毯上,原來虎王也是他夜里的隨身侍衛,他還肯讓虎王來陪她,這又是他給她的另一個好意了!
這房間還是有個房門,她打開房門走出,院子的情景和書房外全然不同,房外是個很漂亮的花園,種的都是比較少見的奇花異草,還有一個小水池,池旁全生長著一種她不知名的綠色植物,連開出的花都是粉綠色,讓這座繽紛又特別的花園少了脂粉氣,多了份剛強,看得出這兒的一切布置都迎合著主人的氣質。
待天鳳姝繞行看了一圈後,才了解書房和臥室竟是背對背用座牆的兩個房間,追兩個房間各自有門,門外也擁有不同的景致,因為彼此共用一堵牆,因此赫泛日巧妙將那面共用的牆裝上個活動門,如此也可以省去走大門要繞過兩座屋子的麻煩,這樣的住所設計真是奇特又有趣!
她再回到臥室,看著那面白玉牆,問題又來了,這邊活動門的機關設在那里呢?牆上只掛著幾把刀劍和個鹿頭,她路起腳尖撥動那些刀劍,看起來這些刀劍不像是機關控制的源頭,天鳳姝再將鹿頭左右看看,還是-搖頭。
「虎王,你能再告訴我這邊的機關在哪里嗎?」天鳳姝又向虎王求助,不過虎王在自己的臥鋪上躺的正舒服,這次它對天鳳姝的求助沒回應。
她只好靠自己了,這應該不是難事,她不相信自己會解不出來,既然劍沒問題,那機關該就放在這個鹿頭上,天鳳姝再細細看著鹿頭,咦……怎麼看都覺得那對鹿角光滑得發亮,水亮眸子轉了轉,她明白了!
天鳳姝路起腳尖,伸長手將左右鹿角各板動了圈,活動門馬上就應聲而開。
「成功了,我找到機關了,好棒!」她在歡呼後見到出現在活動門後那頭的人時,頓時沒了聲音。
「真是很聰明,恭喜、恭喜!」赫泛日走過活動門來到自己的臥房,嘴角噙著一抹淡笑看著她。
天鳳姝回了神,急促慌張忙解釋,「我……我不是故……故意擅自進入你房……間的,我以為你……你在,沒想到你卻不……不在,我……我一時好奇才會……才會進來的,對不起,我……馬上離開,我這就離開!」
她想走,赫泛日卻站在她面前阻斷去路,「既是來找我,為何我一出現你卻要走呢?」
「我……我……」他這樣一問,她卻愣愣的一時回答不出來。
罷泛日再走近天鳳姝兩步,看他接近,天鳳姝直覺就是往後退,不過心思不集中的結果就是踩到自己的裙子,變成直接往後倒!
「啊!」一慣的驚喊聲,止不住倒勢的她認命的等著疼痛襲上,不過快速伸出的援手救了她,「見到我,你總愛往後倒,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赫泛日取笑她,壞心的讓懷中人兒傾斜靠在他手臂上,無意讓她站好身子。
若不是被他嚇到,她又怎會跌倒,他才是始作俑者,不過這話天鳳姝可沒膽說出,但這一嚇倒嚇醒了她的理智,「謝謝!我……我來這里找你就是想向你道謝,謝謝你為我送來衣服被子,謝……謝謝你,還要再謝謝你又救……了我,請你讓我站……站好來。」她怯怯抓著他手臂想起身,赫泛日卻沒動。
「只是聲謝謝,這謝禮太簡單了吧!」心中突然泛起想戲弄這膽小女人的念頭。
兩人這樣的姿勢實在曖昧,讓天鳳姝粉頰潮紅,「我……我現在是你的俘……俘虜,手邊又沒有任何的財寶……可給你,所以只……只能說謝謝了。」
「真的嗎?」赫泛日邪氣一笑,驀地手一放松,天鳳姝驚喊,兩手下意識的急攀住了赫泛日的肩頭,緊緊抱住他,粉女敕臉頰貼上略帶胡碴的俊臉。
懊香,她身上泛出的體香隨著兩人貼近混入他的呼吸里,這自然清雅的味道教他心動,手臂再抽緊將她鎖入懷中,讓她更貼近自己。
天鳳姝也被赫泛日強烈男人氣息的迷惑之下,忘了反抗的任他抱緊,不過當他瞼磨贈著自己面頰,胡碴所帶來的微刺感覺教她立刻回過神來,他追近乎非禮的舉止更教天鳳姝嚇得馬上極力掙扎,「你……放開我,你怎麼可以……放開我……快放開……」
「我可以什麼呢?」赫泛日沒松手,閑閑的反問她。
天鳳姝臉像隻果般紅透了,又羞又怒斥責他,「你……明知道……知道我說什麼,還故意欺……欺負我,你……你好壞,不是君子!」
罷泛日聞言哈哈大笑,「我本來就不是君子,我是土匪頭子不是嗎?」
天鳳姝大力推拒他,不滿的控訴,「但你不是自詡不欺弱小,做事光明磊落嗎?你卻……言行不一,原來你……騙人,欺騙了天下人!」
這話讓赫泛日停形,他原是想逗著她玩,但是情形似乎是過火了,再看她驚駭堪憐的容顏,他放開手臂還她自由。
天鳳姝立刻快速的拉開和赫泛日的距離避到一旁,用驚畏的眼神瞪著地,一副他真是惡徒,怕他會再撲過來般。
罷泛日臉色微沉,語氣從戲譫急轉為冷淡,「你的謝意我收到了,離開吧!J
天鳳姝如蒙大赦,急急就快步奔著離開,像是後面有鬼在追殺一樣,只是她沒回頭,否則她會發現赫泛日對她如此的反應,神情更是難看的嚇人!
天鳳姝喘著氣用最快速度沖出馭日,往自己所住的客房跑去,只是嬌弱的她跑到一半就沒體力了,不得不扶著欄桿停下喘息,虎王走前來磨蹭她。
「虎王!」她高興的蹲下抱住了虎王,太好了,幸而虎王聰明跟著自己跑出來,否則她一定不敢再回去找它,不只如此,以後她也不敢再和赫泛日獨處了,想到他對她的所作所為,天鳳姝臉色又紅又白,難為情死了!
土匪就是土匪,才不像娘所說的重情重義又正直,要感化這種人簡直是緣本求魚,收服他,她更是想都不敢想,但是思及自己還要在山寨里留三個月,她就憂心忡忡,只希望自己能有驚無險的度過,別再發生今天的事了。
天鳳姝將虎王摟得更緊一些,這是她唯一的希望,老天爺一定要幫忙實現啊!——
筆城昊恩宮——
闢女平兒、安兒跪在地上,向座上的昊妃稟明發生的一切,兩人七嘴八舌的將所有事鉅細靡遺的說一遍。
「昊妃,奴婢們不但親眼看到赫泛日抓走了公主,赫泛日還大膽的于那天晚上又派人到清音寺里,抓了奴婢脅迫收拾公主的衣物讓他們帶走,行為真是無法無天到了極點,請昊妃盡快將此事告知皇上,派禁衛軍去救公主!」平兒懇求。
安兒更是心急,「稟昊妃,公主膽子小,遇上這種事一定是嚇壞了,也不知道赫泛日會如何待公主,公主的處境真教人擔心,求昊妃您無論如何都要將公主救回來!」
昊妃卻是一臉的從容,沒有一絲的驚慌,「所有的事我都明白了,你們也受到了驚嚇,下去休息吧!」
安兒忙搖頭,「回昊妃,奴婢不累,希望能陪昊妃去見皇上,向皇上述說公主遇劫的經過。」
「奴婢也願意一同前往。」平兒隨即表示。
昊妃看著她們淡然出聲,「這件事不告訴皇上。」
兩個宮女滿臉愕然,「昊妃,不稟明皇上,如何調動禁衛軍去救公主呢?」平兒不解。
「我也不準備去救公主。」昊妃接下的話更教兩個宮女吃驚。
「呈妃,您不去救——」平兒、安兒焦急的同時開口,但也一起被昊妃壓下。
「你們兩個別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四女官會對你們說清楚,你們只要听命行事即可,其余的事就別管了。」昊妃威嚴的交代下命令,然後斥退了眾人。
平兒、安兒滿心疑惑的和四女官回到天妹宮,一回宮後就急急的要四女官說明清楚。
「什麼?!一切全是昊妃的主意,昊妃怎能這麼做呢?」明白事由,安兒瞪大眼驚叫。
「昊妃的作法太殘忍了,公主好可憐,這真是太過分了!」平兒也是忿忿不平。
「無禮,昊妃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評論,不準再亂說話!」席女官輕斥兩個宮女。
平兒、安兒忙閉上嘴,但安兒還是忍不住問︰「難道……我們就真的置公主于不顧嗎?」
邱女官微嘆口氣,「昊妃令下,我們不能不遵從,只願公主能吉人天相、逢凶化吉了!」
「昊妃身為公主的娘親,都能無懼的送公主去冒險,這表示對公主有信心,公主不會有事的。」周女官安慰大家。
「盡人事,听天命!!」少言的唐女官不慍不火部一針見血的說出目前情形。
平兒、安兒有些喪氣的垂下頭,既然全部的事都是昊妃設計出來的,身為下人,她們又有什麼能力可以強為公主出頭呢,也唯有希望公主真能平安沒事了!
只是兩人想起公主的膽小,實在很難樂觀得起來,公主真能安然無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