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克烈一踏入楓紅別業,黃總管就急著向他稟報,發生大事了!
「什麼?幸幸不見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她怎麼不見的?」
文克烈一听,大驚失色,焦心地怒問服侍幸幸的兩個丫頭迎紫和嫣紅。
兩個丫環跪在地上,迎紫邊哭邊回答︰「奴婢也不知道,用過午膳後,奴婢還看到小郡主在池塘旁玩水,一會兒後奴婢再經過池塘時就沒看到小郡主了。奴婢以為小郡主在房里,于是就到客房看明白,也沒見到小郡主,我和嫣紅急著分別到小郡主可能會去的地方尋找,結果還是沒找到小郡主。奴婢這才發覺情形嚴重,就趕忙去稟告老夫人。
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疏忽小郡主的,請少爺明察,求少爺恕罪。」
「這時候責怪丫環也沒有用,快找到幸幸才是。」老夫人擔憂地說著。
「娘,家里都找過了嗎?」文克烈著急地問。
「都找過了,楓紅別業上下所有的房間全找遍了,花園、亭閣、儲藏室,甚至廚房、柴房全叫人搜過了,就是沒發現幸幸的人影。她到底跑到哪兒去了?真教人擔心!」
老夫人非常掛心幸幸的安危。
文克烈冷肅著一張臉下令︰「黃總管,你吩咐下去,要別業里的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讓負責的管事分配地域,兩人一組,拿著火把,務必把楓紅別業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找過,一定要找到幸幸郡主。」「是。」黃總管听令馬上去辦。「今天家里有誰來?誰離開嗎?」文克烈問母親。「沒有訪客,倒是你的兩個表妹宋芝羽和伊楚兒我派人送她們回家了,馬車、車夫都是別業里的人,也是黃總管檢查、看著她們上車離開的,幸幸不可能在車上。」老夫人回答。
「該死,那她會跑到哪里去呢?明知自己不會認路,又容易迷路,為何還要到處亂跑?這個小麻煩,一天不在她身旁就出事了,以後非得將她時時帶在身邊不可!幸幸,你到底在哪里?真教人擔心!」文克烈自言自語,著急地在大廳里踱步,憂慮焦心布滿臉上。
幸幸,你到底跑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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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里,幸幸筋疲力竭的到處亂走亂鑽,她在林子里走了一下午的路,走到腳好酸人也好累,仍是走不出去,放眼望去都是樹林,每棵樹都長得一樣,她走來走去似乎都是在原地打轉,根本找不到出路。
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陰暗的樹林不就會變得什麼也看不到嗎?想到這里,幸幸又害怕的哭了起來,她自小就怕黑,而且這林子里還鬧鬼,救命啊,她該怎麼辦?有誰來救她呢?
「救命,救命啊……」幸幸聲嘶力竭的大叫,希望有人能听到來救她。
文大哥你在哪里?為什麼不來救幸幸?你知道幸幸有多害怕嗎?
她在心中不斷地吶喊。
「文大哥,文大哥……」幸幸改叫著文克烈,一句句、一聲聲在林子里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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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找到?沒找到就繼續找,一定要找到人為止!」文克烈鐵青著一張臉對黃總管叫囂,焦心讓他沒了主意,他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少爺,楓紅別業里全都找遍了,若幸幸郡主真在別業里,不可能找不到她,除非郡主離開了別業。」黃總管向文克烈分析眼前的情形。
「離開?她怎麼離開?所有的門口都有守衛,他們都沒見到幸幸走出楓紅別業啊!」文克烈捶了下椅子的扶手,煩躁地怒吼。
「少爺,楓紅別業的出入口都有守衛把守,郡主若出去,我們一定知道。但是西邊毀壞的石牆也可以通到外面啊,那兒就沒人看守了,而且是人?罕至。」黃總管提起。
文克烈聞言立刻站起了身,「那兒出去便是一片樹林,老天爺!幸幸最怕黑了,又容易迷路,若她在樹林里……」他不敢再往下想。「快,快派一隊人馬隨我到樹林查查。」文克烈對著黃總管丟下話,人便像旋風般,飛快的奔出了大廳。
幸幸,撐著點,文大哥來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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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哥,文大哥你為什麼不來救我呢?文大哥……」幸幸邊哭邊喊,太陽下山了,林子里一片黝黑陰暗,只能靠著天上微弱的星光來辨識方向,她已經跌跌撞撞弄得一身是傷,卻仍被困在林子里。
風聲呼呼的吹過,在林子里回蕩出恐怖的聲響,讓幸幸更加害怕了。每當她衣服被枝葉勾住時,那感覺就像有人拉住她一樣,都會讓幸幸恐懼的尖叫出聲,她害怕得漫無方向地奔跑,結果是更容易讓自己跌倒,身上的傷也就越來越多了。
幸幸哭著蹲坐在地上,她跑不動了,也不知要往哪兒跑?四周一片黑暗,她又冷又餓!
她會死在這里嗎?然後就像伊楚兒說的,沒人埋葬她,任她暴尸荒野生蛆。
不要,她不要!她不想死,她還沒嫁給文大哥,還沒當文大哥的新娘呢!她不要死。
「文大哥,文大哥……」幸幸啞著聲,將臉埋在手里邊哭邊叫。
突然一陣風帶來了一些聲音,讓幸幸抬起了頭,本是黑黑的林子,現在卻突然浮著點點的亮光。
幸幸發著抖站起身,這是什麼?鬼火嗎?那些孤魂野鬼要來捉她了嗎?
幸幸恐懼的搖著頭,發出了一聲尖叫,便沒頭沒腦的往前奔跑,撞到樹跌到了,幸幸爬起來繼續再跑。
不要,不要來捉她,不要來捉她!
那聲尖叫讓文克烈興奮的認出,那是幸幸的叫聲,幸幸就在附近。
「幸幸,幸幸……」文克烈放聲大喊,一邊高舉火把找人。
「在那兒。」手下看到個白色身影,指著大叫。
文克烈也看到了,他馬上策馬過去。
心神已亂的幸幸根本分不出人聲、馬蹄聲了,如驚弓之鳥的她只知道盲目的往前跑,沒有目標的奔跑。
文克烈在幸幸身後喊了幾聲,幸幸卻是充耳不聞,仍是沒命的向前跑。
他將手中的火把扔給身邊的侍衛,然後飛身下馬,縱躍到幸幸身前攔住了她。
被文克烈抱住的幸幸,依舊是拚命的掙扎哭叫。
「不要捉我,放開我,不要捉我,救命啊,不要捉我……」
「幸幸,我是文大哥,幸幸,你醒醒,我是文大哥啊,醒醒!」文克烈捉緊幸幸,拍著她臉頰要喚醒她。
文大哥,文大哥!听到這熟悉的聲音,終于讓幸幸清醒了些,她張大眼楮仔細的看著眼前的人,火光照耀下,他的長相是那麼的清楚明白。
文大哥,真是文大哥,文大哥……幸幸兩手顫抖的撫上文克烈的臉龐,還有些不敢置信他會出現在眼前。她小嘴開著,卻發不出聲音,臉也漲紅了。
一會兒後,幸幸才低吼一聲,大哭著抱緊了文克烈,她抱得那麼緊,似乎生怕一松手,文克烈又消失不見了。
「文大哥,文大哥……」喑啞的哭聲低低喚著這個對幸幸來說最?重要的名字。
幸幸的情形讓文克烈心痛不已,她臉上淚痕、血?交錯,衣服也襤褸不堪,不難想像她身上必是傷痕累累,她人受驚過度,已接近崩潰邊緣了。
「幸幸,不怕,文大哥在此,不用害怕,不怕……」文克烈抱緊她,竭力的安撫幸幸的情緒。
幸幸抱著文克烈只是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在經過一下午的折騰後,驚慌害怕在此時得以統統發泄出來,情緒激動的幸幸在拚命哭泣之下,體力已用罄,她的哭聲越來越小,抱住文克烈的力量也越來越弱了……文克烈只覺得懷里的幸幸漸漸沒了聲音,心一驚,連忙低頭審視她,幸幸已是哭暈過去了。
文克烈急急的抱起幸幸,飛身上馬,快速的奔回楓紅別業。
幸幸需要大夫好好的療傷,而且他也要查明整個事件的緣由。
是誰這樣狠心的傷害幸幸,他絕不會放過那個人,絕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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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文……大哥,救命啊,不要……追我,放開我!救……救命,文……大哥,文大哥……」
幸幸發出了虛弱恐懼的聲音,小腦袋不停的在枕上晃動,小臉上淚痕斑斑,兩手無意識的揮舞,她又在囈語了。
一直守在床邊的文克烈急忙捉住幸幸的雙手,一手撫著她的額頭,?聲的安慰她——
「文大哥在這里,就在幸幸身邊,沒事了,沒有人能傷害幸幸,有文大哥在,幸幸已很安全,沒事了,沒事了!」
文克烈的話語對幸幸很有安撫作用,一會兒幸幸就平靜下來,繼續沉睡。
文克烈心疼的?她拭去臉上的淚痕,心中千萬的不舍難過。
這次幸幸真是受苦了,她從小被重重保護長大,從沒有人敢對她不敬,甚至傷害她。別說她沒遇過苦難,連被責?、被輕輕打一下都不曾,這樣一個天真的孩子,將她獨自留在她一向最害怕的陰暗林子里,看不到周圍,沒人跟她作伴,她孤立無援的待在林子里害怕哭泣,幸幸心中的恐懼驚慌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以幸幸的個性,她絕不會跑到自己不熟悉的地方,更不可能一個人走入那片樹林中,一定是有人將她騙去的,然後丟下她,讓她在林子里無助的走不出來。
老天,是誰?是誰這麼可惡,要這樣的對待幸幸?善良的幸幸不曾傷害過任何人,那是誰要這樣傷害她呢?文克烈思及此,不禁憤怒得想殺人。
幸幸身上的大小傷雖多,所幸都是皮外傷,上過藥就沒事了。
而她心中的傷害才是最嚴重的,驚嚇過度的她精神陷入一種萬分不安的境界,只要外在有個聲響,她就會被驚動,更別提她頻頻的夢魘。文克烈知道她是在作噩夢,但也只能在一旁陪著她、安慰她,不能入她夢里救她。
他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生氣。
幸幸又被噩夢追逐了,失聲叫著文克烈的名字,神情驚慌無助。
文克烈索性上了床,將幸幸整個人抱人懷中,大掌撫著她的頭,柔聲的安撫她——
「幸幸乖,不怕,文大哥在此陪你,不離開,永遠保護你!」
輕輕搖蔽著懷里的幸幸,文克烈要給她最安全有力的保證。
窗外的陽光照入屋里,照著床上相擁的一對男女,男子用溫柔的言語在女子耳旁訴說著他永遠的保證,以及最真誠的心意。
這樣溫馨的畫面連陽光都黯然失色了,頑皮的風兒也不敢吹入屋里,怕會驚擾到房里的清寧安靜。
時間悄悄的流逝,終于,幸幸緩緩地睜開眼楮了。
自己正被抱在一個溫暖熟悉的懷里,聞著文大哥身上令她安心的氣息,耳旁是他低沉柔和的聲音,他正在訴說著自己的心曲——「幸幸,不要害怕,文大哥會陪著你,在你身邊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誰都不能傷害幸幸,幸幸永遠是文大哥的小仙子,永遠都是……」
幸幸臉上浮起笑容,她愛听文大哥說這些話,听一輩子也不會膩。
听了一會兒之後,幸幸終是忍不往出聲輕問︰「文大哥會永遠陪著幸幸?也愛幸幸嗎?」
「會,文大哥會永遠陪著幸幸,也愛——」文克烈驀然住口了,忙抬起懷中佳人的臉蛋。幸幸醒了,晶瑩明亮的大眼楮正看著他,小臉上是淺淺的笑容。「幸幸醒了,你可醒了!」文克烈狂喜的緊緊摟住她。感謝老天,幸幸醒了。
幸幸任文克烈摟抱著,享受著他的疼愛。
餅了一會兒之後,文克烈才想起兩人之間的親密,忙松開懷中人兒,皺眉詢問道︰「你醒來多久了?為什麼不出聲,讓文大哥繼續擔心你呢?」
幸幸嘟起嘴,文大哥不先關心她的傷勢,倒先問起這事來了!想到剛才沒騙文大哥說出他的心底話,幸幸就覺得萬分可惜。
「幸幸剛從噩夢中轉醒,心中的害怕還沒完全恢復,文大哥就對幸幸這麼凶,那幸幸還是回到噩夢里繼續害怕好了,文大哥急著關心幸幸,就不會責備幸幸了。」幸幸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
想到幸幸所受的磨難,文克烈心軟了,也板不起臉色對待她。搖搖頭,他撫著她蒼白的臉蛋無奈地說道︰「受到那麼大的驚嚇醒來,你還是鬼精靈一個,老天真待你不薄啊!」
這話讓幸幸又想起在樹林里的情形,她打了個寒顫,緊偎在文克烈懷里不說話。
文克烈發覺自己失言,忙拍著幸幸的背道歉︰「對不起,文大哥說錯話了,幸幸不怕,也別再想不愉快的事了,當是一場噩夢,醒後就忘了吧。」
幸幸想起了伊楚兒告訴她的事,馬上抬頭看著文克烈,「文大哥,你殺過人嗎?」
文克烈奇怪的看著幸幸,不明白她怎麼提出這樣的問題?「你為什麼如此問?」
「文大哥,你告訴幸幸,你到底有沒有殺過人嘛!」幸幸拉著文克烈的衣襟再問一次。
文克烈堅決的搖頭,「文大哥當然不曾殺過人啊!殺人是犯法的事,而且牽連甚廣,我怎麼會殺人呢?」
听了這話,幸幸總算松了口氣,笑容滿面又得意的說著︰「我就知道文大哥你絕不曾殺人的,根本就是伊楚兒亂說話,胡亂造謠。」
「這和伊楚兒有什麼關系?她說了什麼?」文克烈緊接著問,他想他知道誰陷害幸幸了。
于是幸幸將伊楚兒告訴自己的話,源源本本地告訴了文克烈。
「幸幸根本就不相信文大哥會殺人,還棄尸不管,因此就要伊楚兒帶幸幸去看明白;誰知她走得好快,一下子人就不見了。沒人帶著,幸幸走不出樹林,才會被困在林子里。」說到這里,幸幸還是忍不住貶害怕,她靠緊了文克烈。
文克烈擁著幸幸,溫柔的笑問︰「既是相信文大哥不會殺人,為什麼又要她帶你到林子里看清楚呢?」
幸幸不好意思的皺皺鼻子,「只是想證實一下嘛!誰知伊楚兒會丟下幸幸不管,留幸幸一個人在樹林里。」
文克烈揉揉她的秀發,微笑卻很慎重的囑咐她︰「有了這樣的教訓,幸幸就要記住了,不是親人或熟悉的人帶你去任何地方,你都不可以隨他們去,以免再發生類似的事了,幸幸明白嗎?答應文大哥,你一定要做到!」
幸幸受了這次的驚嚇,下次是絕不會再重蹈覆轍了,不必文克烈交代,她一口答應,「幸幸答應,幸幸也不敢再亂相信人了,好可怕!」
幸幸又懼又怕的模樣讓文克烈心憐不舍,他笑笑地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發誓不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文克烈表面上的溫柔笑意掩去了他內心的狂暴憤怒!
伊楚兒,這個狠毒的女人,竟然敢這樣的傷害幸幸,他若不讓她付出代價,文克烈難消心中的氣憤。
幸而幸幸又回到他懷里,若真有個不測,伊楚兒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抵。文克烈摟緊了幸幸想著。
文克烈沒有發現自己對幸幸的保護已經超乎尋常了,遠超過哥哥對妹妹該有的關心。
其實文克烈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幸幸了,只是他自己沒察覺罷了!
在文克烈懷中的幸幸很開心能讓文大哥這麼的疼愛她,又緊抱著她在懷里,只是……幸幸有些臉紅的抬頭看著文克烈,小聲說道︰「文大哥,幸幸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吃沒喝了,現在肚子好餓喔!」
文克烈忍不住大笑出聲,幸幸還是幸幸,苦楚驚嚇也不改她可愛的本性,依然天真得讓他疼愛。
點點她的鼻頭,文克烈將幸幸從懷里移開,人就要下床。
幸幸忙拉住文克烈的手,慌張的叫道︰「文大哥別走,幸幸會怕,你別離開幸幸身旁。」她受驚過度,要恢復也不是一時就能辦到。
文克烈笑笑的拍拍她的手臂,「放心,文大哥不走,文大哥會留在這里陪你的。」
幸幸放下心,臉上的驚慌才褪去些。
文克烈高聲喚來丫環準備膳食,也讓僕人向娘稟明幸幸醒了,讓娘也放心。
廚房早已準備好膳點,讓小郡主醒了想用膳時不必等。
因此,不一會兒工夫,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色,幸幸咋舌,她再餓也吃不下那麼多啊!她抬頭看了看文克烈,猜文大哥為了自己也一定沒好好吃飯。
「文大哥,你陪幸幸一同用膳好嗎?為了幸幸,文大哥定是擔憂得吃睡不好,應該多補補才對。」她一臉笑意的向文克烈要求。
只要能讓幸幸高興,文克烈是有求必應。
兩人開心的在房里用膳。
紛紛擾擾的一場風波終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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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幸到楓紅別業做客也近一個月了,不知她和文大哥處得如何?文大哥會接受幸幸的心意嗎?」歡歡放下手中的書,突然向坐在書桌後批閱公文的丈夫提起。
尉遲浪心在公事上,只是「嗯」的一聲當作回答。
倍歡不能接受丈夫的輕忽不專心,她走到書桌旁,拿走丈夫手中的筆,將桌上的公文合起,要尉遲浪認真的回覆。
「幸幸是我唯一的妹妹,她的事可比任何公文都重要!
浪,你說文大哥會不會喜歡幸幸?幸幸和文大哥會不會有結果呢?」
尉遲浪笑笑,將妻子拉到自己腿上坐著,「我又不是當事人,怎麼會知道呢?這事除了幸幸自己,誰也幫不了忙,所以你就別操心,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倍歡對于這回答很不滿意,她用小手點點丈夫的胸口,語帶責怪地說︰「怎麼可以不管?你也是幸幸的姊夫呢,幸幸的幸福你也有責任,怎麼可以順其自然呢?我想明白幸幸現在怎為了,我們去楓紅別業拜訪好不好?」
「歡歡,我現在正是代天巡守,怎麼可以丟下工作不管到楓紅別業做客呢?過陣子好不好?等我巡視天下的職責告一段落,我們再去楓紅別業。」尉遲浪向愛妻解釋。
「不好,若幸幸有困難,等到那時我們再出手就太遲了,你有工作我沒有,那我一個人去楓紅別業好了!」歡歡不放心,一定要去看看。
「你一個人出門太危險了,而且你真忍心丟下你丈夫一個人,看他孤獨的沒人照顧嗎?」尉遲浪裝成可憐模樣要引出歡歡的惻隱之心,他可受不了一天沒看到妻子。
倍歡被逗笑了,但仍是堅決的搖頭,「不行,我一定要去看幸幸!你若怕寂寞,我就將璽兒留下來陪你好了。」
他要兒子留下來和他大眼瞪小眼做什麼?尉遲浪苦著臉反對,「歡歡,我和璽兒更需要你啊,你怎麼可以為了妹妹就不要丈夫和兒子呢?別去好不好?」
「我不放心,我一定要知道幸幸的消息就對了!不管,我就是要見幸幸!」歡歡被丈夫寵壞了,脾氣一拗起來,誰也說不動。
尉遲浪知道說服不了愛妻,想了想之後提出另一個辦法,「楓紅別業位在尹縣,我巡視天下尹縣也是必去的地方,那我們就先繞到尹縣看看好了,那兒離楓紅別業近,打听消息也比較容易,你就算想去楓紅別業,路途也近啊。歡歡,這樣好不好?」
明白丈夫又讓步了,歡歡抱住尉遲浪的頸項,開心的道謝,「太好了,浪,謝謝你,謝謝!倍歡知道夫君的心地最好了,一定不會丟下歡歡不管的。」
「馬屁精,為夫記得剛才好像是娘子要丟下丈夫不管的喔!」尉遲浪斜睨愛妻一眼,寵溺地說著。
倍歡耍賴一笑,溫柔的吻住了丈夫。
她可是非常明白如何補償丈夫呢!
這一晚,尉遲浪又不用辦公了。
看來他向皇上要求一年的期限巡視天下是正確決定,不這樣,他時間怎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