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在禁地安勝昊得不到妥善的照顧,所以在赤狐的護送和水巽柔情的陪同下,安勝昊回到別墅養傷。
在愛的呵護下,安勝昊的傷勢很快地就復元了。
水巽手捧著甜蜜剛從廚房里端出來的熱湯,小心翼翼的端進房間,卻發現安勝昊站在窗前俯視著院子里工作的工人。
水巽不想驚擾他,于是她將熱湯擱在桌上,悄然來到他的身後雙手環住他的腰,嬌柔地輕問︰「你在看什麼?」
安勝昊欣喜地低頭看著水巽,「我在看工人工作的情形。」
提起院子里的工人,水巽心里不禁泛起一團謎霧,「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那一片片大大的葉子是什麼?」
「那是專做高級雪茄的精選煙葉。」安勝昊說。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做雪茄?」水巽錯愕地看著他。
「其實飛豹財團什麼賺錢的生意都做,但是你放心,絕對沒有一筆生意是違法。」安勝昊神情篤定的道。
「誰說你沒做違法的事。」水巽理直氣壯回應。
「哪件事?」他微愣了一下。
「就是種植罌粟花,政府規定不可種植罌粟花之類的植物,你卻知法犯法。」水巽直言無諱。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移至這無人的小島上種,而且我也只是純粹欣賞罷了。」他絲毫不以為意。
「算了,我不打算跟你爭,湯快冷了,快去喝了它。」水巽將話題一轉,不想再和他在這件事情上起沖突。
趁她轉身的當兒,他攫住她的腰,溫柔地捧起她的臉蛋,「水巽,回答我,法律在你的心目中真的那麼重要嗎?更甚于我?」
「我--」水巽不禁輕嘆一聲,「我是一個警察,法律對我來說就是根本,我怎能漠視法律的存在呢?如果你一定要問我你和法律哪一個重要,我說不出答案,自從我愛上了你之後,我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任務。」
「水巽,答應我不要再回警局上班。」安勝昊懇求著她。
「你以為我喜歡那工作嗎?其實也是為了五斗米折腰,我只不過是社會上一條可憐蟲罷了。」水巽嘴里叨念著,只是當她月兌口說出這些話時,她也十分驚訝,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厭倦了這份她曾經引以為傲的工作。
她那抹一閃而過的訝異沒逃過安勝昊銳利的眼楮,為了消除她心中的錯愕,他野蠻、熱切的唇已貼上她的唇,「我才是那個飽受折磨的可憐蟲,已經多少日子了,我渴望你的溫柔,你的發香、你的一切。」他在她的耳邊低吟著甜蜜軟語。
在他甜蜜而溫柔的催化下,她忘了惱人的事。「你想要我嗎?勝昊。」
「想。」他溫熱的舌尖侵襲著她的耳垂。
「你從來沒有這麼想要其他的女人是嗎?只有我--」
「是的。」安勝昊意亂情迷的回答她奇怪的問題。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她感覺整個人在旋轉,喉嚨低吟出聲,蠱惑著他。
水巽倏地在他的面前褪去上衣,雙手故意舉得高高地,上身只剩下一件無比性感的蕾絲內衣,圓潤的胸脯幾乎跳了出來。
她彎腰拾起地上的衣服,將上衣繞在他的脖子上,堅挺的胸脯輕輕抵住他的胸膛,他簡直被她的魅惑催眠了。
他饑渴地俯下頭,想咬住那令他心猿意馬的粉紅色蓓蕾,她卻逗弄他一下之後躲開。
嬌顏露出讓人心蕩神馳的嫵媚嬌笑,「有耐心的人才能得到獎品,勝昊。」她雙手推著他,直到他倒入椅子里,她嬌笑一聲方才罷手。
安勝昊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欣賞著水巽,所有惱人的事情此刻全拋在腦後。他熱愛危險,他現在正玩著最危險的游戲--
他面對一股足以致命的吸引力,這股致命的吸引力正緊緊地將他綁住,而且可能永遠都甭想再掙月兌!
「親愛的勝昊,有沒有听到音樂呢?」
雖然屋里除了兩人急促的呼吸聲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聲音,可是當水巽的臀部開始搖擺,他幾乎可以听到遠方傳來一陣神秘的旋律。
水巽高高地舉起手,驕傲地挺起胸脯,愈來愈激烈地搖擺著她的臀,她裙子上的鈕扣也一顆顆地解開,每解開一顆扣子,她的裙子就往下滑一寸。
她不停地搖擺著,直到她的臀部完全地出來,一件極薄的黑色蕾絲鏤空內褲裹著她的俏臀。
他必須緊握著拳頭才能讓自己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心里不禁輕嘆,這個女人真是個妖女、巫師,然而他已經中了她的蠱。
終于最後一顆鈕扣解開了,她的裙子滑過她的腿,他身上每一根神經都隨著沸騰的血液而興奮,連呼吸也變得紊亂,而他還是坐在椅子上看著水巽。
「我是你的。」
她輕柔地說著,他必須伸長了耳朵才听得見。他迫不及待從椅子上跳起來,迅速將她凌空抱起,放在床上將她壓在自己下面,深情地看著她,「你從哪兒學來的魔法?水巽。」
「電視。」她綻出一抹柔中帶媚的笑靨。
「那我還真的要感謝電視公司。」他隨即愉悅狂笑。
「我真的迷住你了嗎?」她還有些懷疑。
「你不但迷住了我,現在我全身的血液都在為你怒吼,你的魔力征服了我的全部,現在讓我為你沉醉。」
他站了起來,褪去身上所有的衣服彎,將她性感的內衣從中間撕開,雙手握住她的雙峰,釋放出對她的饑渴,用嘴和舌攫奪她的嬌軀;當那件鏤空的內褲妨礙了他,他也毫不思索的撕毀丟在一旁。
「你是我的女人,永遠、永遠--」他很快地進入了她的體內,和她合而為一。
他們成為不可馴服的一對,他引出她心底的野性,她也一樣將他的獸性引爆開來,彼此前所未有的緊密結合,他狂野如閃電般在她的體內沖刺、律動……
*****
安勝昊擁著水巽沉睡,水巽卻是醒著,傾听他平穩的心跳,在寂靜的房間內,她的思緒反而益顯清晰。
她心里非常明白,她和安勝昊之間的結合摻雜了正與邪和深深的渴望,其中還有一樣,是美好又強烈,也是永遠也無法消失的,那就是--愛!
她今天之所以會接近安勝昊,也是由于身負著密令的任務,而今她能完全了解他是被冤枉,為了愛她有義務為他洗清,再說,她接下局長的密令,也該回去覆命。
她深情地望著身旁的他,她知道今天就算她沒完成局長托付的任務,往後的日子里,局長還是會處心積慮的再派第二個水巽、第三個水巽--直到安勝昊命喪黃泉島止,局長方可能罷休。
憊有,李正雄告訴過她,身為黑岩王朝後裔,除非覓得今生真愛,否則絕逃不過魔咒,她不要他在三十歲生日那天從她的身邊消失,她願意對天發誓,對他的愛、對他的情,永遠不變。
李正雄說過,他們就像罌粟花一樣,不是嗎?她和他都是在夾縫中生存,就如罌粟花一樣,擁有著美麗卻無從選擇的擁有罪惡……
她心申明白是該道別的時候了,心痛的淚水滑過她的臉頰,流入她的口中,可是她並沒有出聲。今天選擇再見的是她,要離開的也是她,不過要她向他道別,真是她這一生中最難做到的事。
然而還是到了離別的時候。
她走到房門前,依依不舍回眸望著安勝昊,「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為了愛你,我必須回去做完所有該做的事,勝昊,你一定要記住我的愛。」
接著她用力咬住下唇,此刻的她淚如雨下,心中縱然有百般不舍,但是她還是堅決地走出房間。
*****
倏然,樓下院子里傳來一陣嘈雜聲,安勝昊不悅地翻個身想尋找昨天充滿熱情的水巽,卻沒想到撲了一個空,他不情願地睜開雙眸,「水巽、水巽--」他低喚她的名字。
房間里不但沒有回音,甚至連她的呼吸聲也沒有,他疑惑地坐起身子,梭巡著屋里每一個角落,始終還是不見水巽的身影,散落一地的,是水巽破碎的內衣褲,昨日激情的鐵證。
思起昨天的激情纏綿,他的嘴邊露出一抹愉悅的笑。
屋外的嘈雜聲愈來愈激昂,安勝昊的臉色益加沉慍,憤而踏出陽台對下面嘶吼︰「吵什麼?」
樓下所有的工人莫不仰起頭望著安勝昊,其中一人大聲喊著︰「公子,昨晚水巽小姐押了我們其中一人,並威脅我們帶她到停機坪,她駕了一架飛機離開忘憂島了。」
安勝昊聞言,面色瞬間一陣慘白,心中泛起一股天崩地裂般的心痛,雙手緊握著院子的欄桿,拳頭的關節幾近泛白。「你說什麼,水巽駕機離開這里?」
所有的工人莫不驚慌失色的望著他,噤若寒蟬。
這消息對他而言,顯然是他這一生中最致命的打擊,他臉上的血色瞬間盡失,隨後痛苦地嗤笑一聲,他不能置信在他表明愛她的時候,她卻悄然地離開他。
「這怎麼可能?她怎會如此狠心對我--」他悲憤地猛搖著頭,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語。
他沉默好一會兒。
他記得水巽昨晚曾經提起警局的事,他要她辭去警局的工作,她並沒有答應,還說她會做這一份工作,只是為了生活。
她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還記憶猶新。
「天啊!她該不會是回警局吧?」他的腦子轟然作響。
李璒因為李正雄的關系始終懷恨著他,他也非常清楚李磴的手段,而今李璒派水巽刺殺他,而水巽並沒有完成他的密令,只怕水巽這一回去下場堪慮。
「不行!我一定要救她回來。」安勝昊此刻心亂如麻,像頭毫無頭緒的獅子般慌亂。
*****
安勝昊氣急敗壞地在房間里不停地來回踱步,他實在想不出任何妥善的辦法。今天要是換成要救其他人,他尚可沉著應對,但是今天面對的是自己心愛女人的安危,他早巳亂了方寸。
安勝昊只得匆匆來到禁地,看看李正雄是否有好的對策。
李正雄驚愕地看著一臉倉皇神色的勝昊,「出了什麼事?」
「水巽--昨晚駕機離開忘憂島。」安勝昊心情沉重的道。
李正雄窺視出安勝昊心中沉重的無奈和心碎,水巽默默的離開想必帶給他極大的打擊。「勝昊,你打算怎麼做?」
安勝昊看著正雄,他的眸中竟有著濃濃的哀愁,「我揣測她一定是回警局。」
在一旁的赤狐聞言不禁大叫︰「她回警局!?可惡的女人,萬一她帶大批警察來這里,我們豈不全玩完了?」
安勝昊忍著心中從未有的椎心之痛,「不!不會的。她雖然是一個盡職的警官,但是我相信她不會出賣我。」心痛的眼神望著外面一片足以定他死罪的罌粟花田。
「我早提醒過你,這女人是個禍水,你偏不信!」赤狐激憤地叫嚷。
安勝昊剎那間憤怒地一個箭步沖到赤狐的面前,單手揪住赤狐的衣領,眼底一簇怒火掠過,「你如果再說一句水巽的壞話,當心我會毫不客氣的揍人。」他狂怒地警告赤狐。
赤狐知道一旦惹惱了他,其下場一定會很悲慘,他只有無奈地閉上嘴巴。
李正雄此時更確定安勝昊對水巽的情意,他思索半晌後道︰「不如讓我走一趟警局。」
「你!?」安勝昊震驚的凝視著李正雄,「你父親一直認為你已經不在人世。」
李正雄無奈地淡然一笑,「就因為如此,我更應該回去一趟。他是我父親,相信當他看到我還活得好好的,一來他心中的怨恨將一掃而盡,二來也可以消弭你和他之間的誤會,最重要的是可以救回水巽。」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安勝昊面帶難色的看著李正雄。
李正雄卻苦笑一聲,「勝昊,你救了我一命,並從人生的苦海里拉了我一把,這次就算是我回報你對我的情分,我是應該出面幫你。」
「你--」安勝昊無法反駁。
李正雄又握住安勝昊的手,語重心長的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待我又如親兄弟般,我看得出來水巽是你這一生中唯一所愛的女人,我不能因此自私地毀了你一生的幸福,再說你為了我,已經背負許多誤解。」
他的一番話震撼住安勝昊,沒想到他與外界隔絕多年,所有的事他卻都一清二楚。「正雄,你全都知道--」
他眼底露出感激之情,「就算是親兄弟相信都不比你這個朋友來得忠誠,謝謝你。」
「正雄。」安勝昊神情激動地擁抱著他,「我們之間的感情比親兄弟來得更真、更濃。」
「是的,我相信。」
李正雄緊擁著這一份朋友的真誠,內心無比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