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恕宥在天微亮時就醒了,懷里丁夏君的小不自覺地躋著他總會在晨間的男性,他心里暗暗叫苦,不想吵醒她,可是又差點被蹭得全身著火。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下床,站在床邊的他竟然已經沁出一層汗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在床上玩什麼極限運動。
其實在這種情況下離開小夏,本來就是一種極限運動吧。
擺恕宥回三樓自己的房間洗澡,然後才神清氣爽地下樓買早餐。
當他回到丁夏君房里時,床上的睡美人還沒醒過來,熟睡的她一腳跨在被子上,白哲誘人的小腿在深色被單上,顯得那皮膚像Q軟有彈性、入口即化的棉花糖,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她身上那件T恤上翻至腰際,露出粉紅圓點小褲褲,還有他覬覦已久、圓女敕可愛的小。
擺恕宥露出一臉邪氣卻又有些惡作劇的笑,月兌下礙事的上衣,獵豹一般從床尾爬向丁夏君。
他沒有像般迫不及待地撲上去,而是緩緩的,先從她粉紅色的小腳趾開始,濕熱的氣息讓睡夢中的丁夏君微微一縮,黑恕宥的吻一路向上,差一點就要忍不住咬一口那白女敕女敕的小腿肚,可是又舍不得吵醒她,只好萬般遺憾的在那上頭舌忝吻而過,又惡作劇地在膝蓋後方的凹處用舌頭搔她癢。
丁夏君嚶嚀著,移動小腿,躲避那羞人的騷擾,不過卻更方便黑恕宥的狼吻繼續往上侵犯。
擺恕宥的眼變得更熾熱,調皮的惡作劇被雄性的饑渴所取代,的腫脹撐得他都疼痛了起來。
慢慢來!他命令自己。心里明明感覺丁夏君昨夜的表現像個小處女,私心卻不願意就此停手,他吻著她大腿的內側,舌頭甚至隔著底褲輕挑那女性私密之處,然後才繼續往上……黑恕宥在她高潮之後隨即釋放,丁夏君後來才知道這男人已經夠壓抑了,怕她不舒服,怕她喊疼,否則這頭野獸哪有這麼斯文?
雲雨過後,黑恕宥也不給她逃離他懷抱的機會,抱著她便走進浴室。
「我要刷牙。」她還是在意自己沒刷牙,「還有洗臉。」哪個女人剛睡醒會好看?她為自己這麼邋遢地經歷了第一次而感到沮喪。
「洗快點,我們一起洗鴛鴦浴。」他在她耳邊道,當丁夏君擠牙膏,這不知害羞為何物的男人就這樣光著,整個人貼在她背後,她至少還有穿T恤呢!
雖然,這件T恤在接下來又被黑恕宥推高,他蹲,如願以償地親著她圓潤柔軟的小。
滿嘴泡沫的丁夏君發出抗議的嗚嗚聲,但他的大腿將她的腳緊緊夾住,令她動彈不得。
「你刷你的,我自己找事做。」他的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丁夏君轉過頭看他,吃驚地發現他腿間的男性竟然又抬起頭來。
她慌忙轉過頭,駝鳥似地告訴自己,她什麼也沒看到。
但身後,那色欲燻心的男人更過分了,丁夏君差點被漱口水噎到,因為她感覺到膝蓋後方,那一向非常敏感的凹處有一股濕熱柔軟的異物滑過,硬要教她投降似的不停在那兒徘徊,直到她申吟著求饒……
他買了蛋餅和豆漿,在醫院他都看丁夏君這麼吃。
餐間,丁夏君總覺得黑恕宥欲言又止,如果在之前,她可能會若無其事,等他自己開口,不過現在她時時刻刻地提醒自己,黑恕宥失憶了,有多麼的惶恐不安……「怎麼了?」她順手替他把只咬了一口的油條撕成塊,拌進豆漿里。
擺恕宥不可思議他盯著她的動作,見她把那碗豆漿又推回他眼前,也不知是否被喂食慣了,他拿起她給的湯匙就一口一口地把剛剛還覺得很惡心的油條吃個精光。
丁夏君其實吃飽了,笑看著他低頭把剩下的豆漿喝完。
擺恕宥不喜歡吃油條,最初搬來這兒,見豆漿店在賣燒餅油條,因為好奇也跟著人家買,結果他卻只肯吃燒餅,要他沾著豆漿吃,他卻說討厭湯湯水水到處滴。但若把油條放進豆漿或味噌湯里,尤其是後者,他就會乖乖吃光。
「剛剛在想什麼?」她知道他有了吃的就把煩惱忘了,實在像極了野生動物。
擺恕宥看著她,「我只是想問,失憶前我是靠什麼吃飯的?」今早,他越想越不對勁,就算他的家人只有小夏,總也有同事會來探望他吧?
難不成,他其實是吃軟飯的?這個想法讓黑恕宥好生郁悶。
丁夏君怔了怔。
她撒了那彌天大謊,早該知道接下來她可能得步步為營,一個謊言必須綁著另一個謊言才得以完整。
「當然不是。」她思緒轉得飛快,已經沒心思去猶豫對錯,只知道一旦她讓那些謊言變成解不開的死結,她也許會永遠失去他。
「你正在休假,」瞞得了一時是一時吧,反正她還有存款,而黑恕宥也留了個帳戶直接從銀行扣繳水電雜費,甚至還有另一個專門給她在必要時作為房子修葺的開支用,短期內她還不用為錢煩惱。「為期……半年,之前你回來不到一個禮拜,因為我們出門玩得太晚,才會遇到那些害你受傷的流氓。」黑恕宥的確從醫師口中知道自己是被人所傷,而那些打傷他的人當然都被移送法辦了。
「什麼工作這麼好康,竟然可以休假半年?」不會被老板開除嗎?就算他自己是老板,休假半年,那生意還要不要做啊?
「你是老板嘛!而且,」丁夏君想起他那天晚上向她提過的,她明白最能使人信服的謊言就是真假參半。「你好久沒好好休假了,這期間又完成好幾件大案子,所以你想好好養精蓄銳……你的建築師事務所在美國,不過因為你喜歡這里的環境,才在這里定居。」「這樣啊。」黑恕宥並沒有質疑她的話,一來他信任她,二來,他的確察覺自己英語能力比其他人好,看到一棟房子,總會讓他想起一兩句連他都覺得意外的術語。
「你就先好好休養吧,說不準半年後你就什麼都想起來了。」丁夏君道,心里卻是另一番心思。
說不準不到半年他便想起一切,也說不準半年後他仍是什麼也記不起來。
不管如何,眼前她能偷得多少日子便是多少,丁夏君已經不敢去想當他記起一切,謊言揭穿的時候,她和他會決裂到怎樣的地步?
越想,心越沉哪!
丁夏君回房間畫圖,黑恕宥只好自己找事做,本來想出去晃晃,但還是待在家里讓他感覺安心些,對于周遭環境的陌生感雖然有點不安,但沒強烈到逼得他足不出戶,要不然他也不會跑出去買早餐了。他只是不想丁夏君停筆休息時找不到他,想起她在醫院里無微不至地照顧他,那麼回到了日常生活里,換他照顧她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擺恕宥在屋子里無聊地東模模西看看,從屋里晃到屋外,最後在院子里和老大不客氣地趴在他們家大門口乘涼的大黃狗大眼瞪小眼。
這是他們家的寵物嗎?好像是……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記不起狗的名字。
丁夏君下樓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一人一狗,相看兩瞪眼。
她打開紗門,正想喊他,黑恕宥卻道︰「牠叫什麼名字?」丁夏君怔住,因為她沒想過給狗取名字。
「這家伙是我們養的吧?」有膽趴在他們家大門口,還用那種不屑的眼神看他,他還沒看過這麼跩的流浪狗。
丁夏君並沒想過要養狗,只是每次看到牠,就會把剩菜剩飯拿出來罷了,雖然她不知那只狗有沒有替他們看過門。
「我沒給他取名字。」取了名字就容易有感情,那一向是她盡量避免的。
「那就叫賤狗吧。」瞧瞧!這死賤狗見到小夏就拚命搖尾巴,完全不同于面對他時的跩樣,一臉討好諂媚,他彷佛還看到牠那張狗臉上涎著變態的笑,黑恕宥一肚子不爽,決定自己今天找到了第一件工作,就是給賤狗洗澡,非整得牠「該該叫」不可!
「你圖畫完了嗎?」「還沒,我只是想去藥房。」「去藥房干嘛?」黑恕宥起身走向她,「你想買感冒藥?」地想起他們早上淋了好久的冷水,擔心她因此受寒,「生病了嗎?」他抬手覆上她的額頭。
丁夏君臉上一熱,「是買止痛藥。」還有避孕藥,她听說有種可以事後吃的,只要在七十二小時內服用即可。
「你哪里疼?」他緊張了起來。
「只是慣性的偏頭痛。」「我去幫你買吧,你在家休息。」他知道藥房在哪,那天他們回家時剛好經過,就在豆漿店斜對面。
丁夏君支吾著,最後只好嘆氣,老實道︰「我沒有準備避孕藥。」黑恕宥恍然大悟,他們直到今早才有親密關系,可是為什麼呢?既然他們是男女朋友,既然他們住在一起……思及這些怪異之處,他總不自覺地避免去思考它——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小夏的未來,因為那是現在的他唯一能緊緊掌握並努力的。
「我們一起去吧。」他笑著,大掌握住她的手,彷佛那是再熟悉不過的直覺動作。
因為事後避孕藥藥房並不提供,黑恕宥便陪丁夏君去看婦科,等候看診的時間里,他又跑到隔壁書店買了本書,丁夏君一臉疑問地看著他手上包著紙袋的書本,黑恕宥只是笑著提醒她,輪到她看診了。
「除了今天,你們這一個月內有過性行為嗎?」驗過尿,也確定丁夏君體質合適,女醫師似乎也不計較有男士在場,雖然陪女朋友或妻子來看婦科的男人可說是相當稀有。
丁夏君搖頭,醫師才開始解說事後避孕藥和一般避孕藥的副作用,听著听著,黑恕宥眉頭越擰越緊,最後直接拉著丁夏君離開診療室。
「做什麼?」醫師都還沒開藥啊!
「你別吃那什麼鬼事後避孕藥了,這次有了就有了,沒有的話你再吃一般避孕藥。」沒想到事前吃和事後吃差這麼多,前者還有附加療效,後者卻副作用一堆。
丁夏君不是容易被浪漫的想法沖昏頭的女人。方晶蘿曾開玩笑地說,她可以跟黑恕宥「借精生子」,但她不得不笑那是故事里的浪漫,如果今天她有能力,有自己的動產和不動產,而她插畫創作的名氣已經能夠讓她久久交個幾張稿卻不會餓死,那她可能會考慮,但事實是目前的她沒有那種能力,更遑論獨1何況,一旦在這時候有了孩子,黑恕宥回復記憶後,她要怎麼面對他?這對小阿和黑恕宥都不公平。
「我不想要小阿。」她只能說出違心之論,然而那一瞬間黑恕宥臉上失望的表情,讓她的心好疼。
必家的路上,黑恕宥雖然沒再說什麼,卻比平常沉默,丁夏君忍不住眼眶泛紅,心酸只能往肚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