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過後,方言修來到柳道斯家里,鐘巧兒為他們準備了茶點,讓他們在花園里獨處。
「恭喜你,阿斯,如願以償了!」方言修打從心底祝福好友的情事。
柳道斯一想起自己吃醋的事,感到好笑起來,「謝謝你,Andy!」
「我還是喜歡你喊我阿修,那會讓我心里比較舒服。」方言修坦然這一點。
從小到大,柳道斯都喊他「阿修」,直到他向柳道斯坦然自己的感情那一天開始,柳道斯便開始改變稱呼。
雖然被柳道斯拒絕,但他卻沒有失去柳道斯這個朋友,柳道斯對他的包容與理解,讓他的人生多了一份信心。
他會在大學畢業後選擇去美國發展,最主要也是因為需要新的環境來改變自己。
就算他去了美國,柳道斯還是繼續與他保持聯絡,雖然工作上的接觸多過兩人私底下的交談,不過還是讓他感受到好友的體貼與溫柔。
柳道斯喜歡鐘巧兒的事他早就發現了,只是他沒想到鐘巧兒喜歡的人居然是自己,當年的告白場面真的讓他萬分吃驚。
原本他不想將自己的事情告訴鐘巧兒,但是當他听見鐘巧兒暗戀自己那麼久之後,他似乎能感受她內心的想法,于是他才會選擇對她坦然,只是好巧不巧地,柳道斯正好在一旁。
「我明白了,阿修!」柳道斯改回最初對他的稱呼。
他的笑容充滿幸福,察覺到這點,方言修雖然有點不是滋味,但他還是打從心里真心地祝福他和鐘巧兒。
「我想,你一定跟巧兒求婚了吧?」方言修十分肯定地問道。
柳道斯果然瞠目,「你怎麼知道?」
「你的表情告訴我的!而且她一定也答應你了吧?」
柳道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不過我好像太心急了,差點把她嚇壞了!」
「幸好不是嚇跑。」方言修打趣道。
柳道斯蹙眉,「喂!你別藉機糗我。」
「因為我嫉妒嘛!」方言修板著瞼孔回道。
柳道斯緊張地看著他,「阿修,我……」
「喂喂喂!我開玩笑的啦!你別當真。」好友的表情嚇得方言修趕忙解釋。
柳道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嘆道︰「我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真的有點復雜。」
方言修也認同這一點,但他開懷一笑,「放心吧!三角關系總會有結束的一天,所以你們不需要再顧及我的感受了!」
「這個我明白,不過巧兒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我之後,更加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聞言,方言修覺得眼里染上濕潤,「她也真是的!干嘛那麼在意我的事情?」
「你畢竟是她的初戀情人。」能坦然地說出這句話,可見柳道斯已經完全接受了一切。
方言修的心情也與他相同,「你也是我的初戀情人啊!而巧兒則是你的初戀情人!」這真是一段有意思的三角習題。
柳道斯忍不住笑了出來,「是啊!」
「我想……我對你的感情大概沒有你對巧兒來得深吧!」方言修突然對自己的感情產生疑惑。
柳道斯搖搖頭,「你別這麼說,我們從小一塊長大,你的感情我怎麼可能不明白?我想……巧兒應該也感覺到了,所以才會擔心你。」
他們果真是天生一對,都是那麼為人著想,方言修十分感動,「你們……真的讓我好佩服。」
「阿修,我和巧兒已經決定,我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直到你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
懊友這番話比任何東西都來得珍貴,讓方言修的生命再度綻放亮麗的色彩,眼淚差點就要克制不住地掉下來了!
「真是受不了!你們啊,還真的是一對好管閑事的夫妻。」方言修半是受不了,半是開心。
柳道斯笑了出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就像回到學生時代一樣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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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十萬火急的鈴聲響起,那急促的熟悉響法讓兩人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是彭學長!」
「太慢了!」彭啟照不悅地對著前來應門的鐘巧兒吼道。
知道他這個人面惡心善,鐘巧兒燦爛以對,「請進!阿斯今天休息,他和朋友在花園聊天。」
彭啟照嘖了聲,「真難得,那小子居然會有閑情逸致和朋友聊天。」
「是他從小一塊長大的朋友。」鐘巧兒開心說道。
「啊!該不會是……方言修吧?」
「是啊!原來彭律師也認識阿修啊!」
鐘巧兒對方言修的親昵稱呼讓彭啟照萬分吃驚,「他……怎麼會在這里?」
對于他們三個人的關系,他也是知道真相的人。
那天他會覺得鐘巧兒面善,就是因為鐘巧兒曾經在他們大學門口昏倒,當時他和柳道斯正好經過。
他永遠忘不了柳道斯那天的表情,不但臉色蒼白,還驚慌地像世界末日一樣,所以事後他才好奇地問起有開鐘巧兒的事。
經過那麼多年,他都忘記了!直到見到鐘巧兒,才讓他想起來。
「他特地從美國飛來參加阿斯的慶功宴。」鐘巧兒愉快地說道。
「那你和阿斯……還好吧?」彭啟照試探性地問道。
「我們很好啊!彭律師為什麼這樣問?」瞧她心情好得快飛上天,就知道事情都解決了吧?
彭啟照沒有回答鐘巧兒,逕自朝花園走去,「我過去找他們吧!」
「好!那我待會送咖啡過去。」
彭啟照看出鐘巧兒的轉變,她不但變得成熟,而且更漂亮了!完全符合戀愛中的女人基本要件。
彭啟照走進花園,柳道斯與方言修一起跟他打招呼,瞧見他們兩人,彭啟照還以為自己的眼楮有毛病。
真不敢相信,他們三人居然會有湊在一起的一天!
「好久不見,學長!」方言修笑道。
彭啟照選擇在方言修身邊坐下,「好久不見,在美國過得還好吧?」
「很好啊!一切都很順利。」
心情還真是好啊!彭啟照點點頭。「不過真難得你人在這里,柳慶炎居然沒追過來。」
方言修立刻皺眉,「喂!學長,好端端的干嘛提他?」
「大家都知道他在追你不是嗎?對不對?阿斯!」
柳道斯當然知道,他笑得有點尷尬,「我二哥那個人有點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阿修,你不用理他沒關系。」
家里最讓人猜不透在想什麼的就是柳慶炎,就連身為他的親弟弟,也經常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方言修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從來沒理過他,都是他莫名其妙地跑來纏我。」
彭啟照難得地笑出來,「這句話要是讓他听到,八成會很傷心,然後說你沒良心吧!」
方言修斜瞪彭啟照,「學長,你這句話好像是在暗示我跟柳慶炎有不尋常的關系!」
「哪有?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彭啟照聳肩。
「那就怪了!認識學長那麼多年,還從沒听學長隨便說過事情呢!」
彭啟照知道方言修不高興了,「好啦!不抬杠了!反正你們之間的感情糾葛我才懶得理,今天我過來是拿工作契約來給巧兒簽的。」他將公事包放到桌上。
「關于這件事……我想跟學長重新說明一下。」柳道斯趕忙開口。
「怎麼了嗎?」
「我沒打算讓巧兒繼續當我的管家。」
「不當你的管家,那是打算讓她當你的老婆?」
彭啟照一開口,當場讓柳道斯和方言修瞠目結舌。
「學長,你怎麼知道?」柳道斯直覺不可思議。
彭啟照輕笑一聲,「不會吧?還真的讓我猜對啦?看來你動作還挺快的嘛!」
瞧學長的樣子,難道……
「學長,你是怎麼發現的?」方言修好奇問道。
「那天我拿工作契約來給巧兒簽的時候發現的,我說里面有一條規定是不能跟雇主上床,違反了就要離開,她當場臉色蒼白,我就知道事情有問題了!」
這種事,彭啟照居然可以面無表情地說出口,讓柳道斯當場覺得很不好意思,方言修則笑了出來。
「你沒事干嘛列出那一條啊?真是的!」柳道斯抱怨道。
彭啟照理直氣壯地說︰「那是基本規條,好嗎?」
柳道斯再度出現尷尬表情,「好啦!是我的錯,怪不得巧兒說你弄錯了要拿回去修改,我那時還在想,學長這個人居然也會犯錯,真是稀奇。」
「怎麼?很失望嗎?」
「不敢啦!學長。」
彭啟照一臉得意,接下來的話更是勁爆。「其實那天我回去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巧兒絕對不可能會一直當你的管家,所以一回去我就把工作契約丟到碎紙機里了!」
什麼?!柳道斯吃驚道︰「可是,你剛才說……」
「當然是隨便說的,我今天帶來的是這個東西。」彭啟照終于打開公事包,從里頭取出一份文件。
一見文件上頭標的「婚前協議書」五個大字,柳道斯與方言修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出來。
天呀!真不愧是精明能干的完美冰人,什麼事情都雖逃他的算計!
鐘巧兒正準備把咖啡端到花園,門鈴再度響起,她不得不改變方向,前去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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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開,她當場嚇到。
兄長鐘初良與姊姊鐘美柔兩人原本緊張的表情,在見到妹妹出現後,立刻化為憤怒地吼道︰「巧兒!原來你在這里!」
糟了!她這笨蛋,又忘了要通知家人了!
今天這屋子還真是熱鬧,不只是柳道斯的好友和學長來拜訪,連她的家人也出現了!
鐘巧兒幾乎是被兄長和姊姊一起逼進客廳,看來,這兩人的脾氣還是沒變。
「你明明說要回老家幫爸媽種田,結果呢?你根本就沒有回去啊!」鐘初良怒氣沖沖地道。
鐘美柔也指著鐘巧兒罵道︰「你這笨妹妹!知不知道你差點把我們嚇死了?我和哥真的都以為你回老家了!」
鐘巧兒不是故意不聯絡他們,而是真的忘記了!她一臉抱歉地看著他們,「對不起啦!哥、姊……」
「爸媽見你沒回家,還以為你決定讓我或者美柔照顧,結果搞了半天,沒人知道你在哪,連一通電話也沒有跟我們聯絡,你到底在想什麼啊?」鐘初良繼續斥責。
「人家……不是故意的,因為發生很多事情,所以忘了跟你們聯絡。」鐘巧兒連忙解釋。
「你知道為了找你,我們四處去打听,好不容易才從火車站的站員那邊知道你的事情,然後又跑去醫院問你的事,最後才打听到這里,只是,讓我們很意外的是,你居然在陌生男人家里當管家?天呀!你是想氣死我們嗎?」鐘初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無法理解。
「就是嘛!巧兒,你怎麼可能跑來當人家的管家?我們不是說過,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們,我和哥又不是養不起你!」鐘美柔也開始咆哮起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劈哩咱啦地說個不停,讓鐘巧兒覺得腦袋瓜都快爆掉了!
唉!她的哥哥和姊姊就是這樣,對她總是保護過度,操心東、擔心西的,無論她做什麼,他們都要干涉或參與。
她不討厭他們的關心,只是他們實在是太超過了!好像把她當成什麼都不會的呆瓜,這點教她十分受不了!
一年的工作約定也是她說服了好久好久,他們才認同,原本說好一年內如果找不到工作,就得回老家或投靠他們,偏偏她就是不想依賴他們。
而火車站那場意外,讓她突然和他們失去聯絡,加上遇見柳道斯,讓她真的忘記了要通知家人;仔細想想,的確是她的錯,所以她實在無法反駁什麼。
餅于吵鬧的聲音,引起花園里三個男人的注意,他們察覺不對,匆忙地進到屋里,一走進客廳就見到可怕的教訓畫面。
「喂!你們是什麼人啊?」柳道斯急忙沖到鐘巧兒身邊,一手護著她。
鐘巧兒趕緊解釋,「他們是我大哥和二姊!」
原來是她的家人!
這時,鐘美柔發出尖叫聲,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們,「天呀!哥,怎麼會這樣,居然是三個大男人?!」
鐘初良顯然也發現到了,一個臉色大變,「巧兒,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可以和三個男人住在一起?天呀!這叫我怎麼跟爸媽交代?」
喂喂喂!這兩個人會不會太夸張了啊?搞不清楚狀況也就算了,沒必要像見鬼似地大吼大叫吧?
方言修和彭啟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鐘巧兒覺得好丟臉,她最受不了兄姊這樣,只要一點小事就大驚小敝。
「不是啦!哥、姊,你們搞錯了!」
「我就說不能放你一個人,哥真後悔,當初應該把你留在身邊。」
「姊也好後悔啊!巧兒,我的好妹妹,你是這麼天真又單純,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在社會上生存,當時姊要是堅持把你帶在身邊就好了!」
鐘初良和鐘美柔一臉後悔莫及地開始自責,就差沒掉下眼淚,柳道斯等人都被他們這番舉動給弄迷糊了!
終于,鐘巧兒再也受不了!她怒吼道︰「你們夠了沒?別再鬧了!統統給我坐好。」
听見妹妹的怒語,兩人立刻頓口,乖乖地在沙發上坐下,另外三個男人也自然地跟著找了位子坐下。
鐘巧兒怒氣沖沖地走到兄姊面前,開始教訓,「你們別老是把我當成小阿子一樣看待好嗎?我跟你們說過,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我承認這次我沒回老家、又沒跟你們聯絡,是我不對,但是你們也犯不著跑到這里來大吼大叫吧?。」
鐘初良和鐘美柔的表情居然變得怯然,完全沒有剛才的火爆口吻。
「巧兒,我們是關心你啊!」
「就是嘛!」
鐘巧兒雙手扠腰,「我知道你們關心我,也擔心我會受騙上當,所以現在好好听我說,我現在的工作就是在這里當管家,那位先生就是我的老板——柳道斯先生,另外兩位是他的朋友,一位是彭律師,另一位叫方言修,人家今天是來作客的,結果你們卻在這里胡鬧,這樣讓我很為難,你們知不知道?」
鐘巧兒細心的解釋,讓鐘初良和鐘美柔變得更是乖巧。
「對不起!巧兒,我們不是故意的。」
鐘巧兒太了解兄姊了,她用力點頭,「哥、姊,你們真的不用擔心我,我在這里過得很好,柳道斯先生很照顧我,我沒有被騙,也沒有被欺負,而且……」說到這,她稍微停頓一下,突然覺得不好再說下去。
「總之,既然你們來了,就順便看一下這里的環境,就會知道我的工作並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辛苦。」
兩人听完,雖然還是不太滿意,但是過于疼愛的後遺癥,就是越害怕她的可怕脾氣。
「好啦!哥明白了,是哥太沖動了,現在沒事了!」
「是啊!姊也跟你道歉,姊剛才真的是緊張過度才會那樣啦!現在也沒事了。」
鐘巧兒這才松口氣,偏偏這時候電鈴又響起了。
「哦,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又是誰來了?」身為管家,鐘巧兒反射性地快步前去應門。
「嗨!巧兒,我來了!阿修在這里吧?」柳慶炎愉快地跟鐘巧兒打招呼。
「二哥?!你還真是會挑時間啊!L鐘巧兒忍不住月兌口而出。
柳慶炎笑了笑,「怎麼了嗎?」
「沒事,進來吧!我正在處理家務事!」唉!不知為什麼,鐘巧兒內心有種無奈感。
柳慶炎開心地往屋里走去,鐘巧兒看著他的背影,才發現……他干嘛帶花來啊?
當她跟在柳慶炎身後走進客廳時,差點要昏過去了!
原本吵鬧個不停的兄姊已經和柳道斯他們聊起天來,與剛才的火爆場面形成強烈對比。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家里好熱鬧!」柳慶炎笑道,對于眼前熱鬧的景象充滿好奇。
「是啊!還差點鬧翻天了!」鐘巧兒有氣無力地說道。
這時,柳道斯來到鐘巧兒身邊,「你跟我過來!」他板著不悅的臉孔,拉著她前往二樓。
一進房,他就將她壓在門上,「為什麼不把我們的關系告訴你家人?」他對這點相當不滿意。
「你瘋啦?剛才的情況你不也看見了?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的真正關系,不拿刀追著你砍才怪!」她是說真的,她會和他撇清關系,完全是為了以後著想。
柳道斯不了解,自然感受不深,「沒那麼嚴重吧?我瞧他們還挺听你的話。」
「那是因為他們真的有錯嘛!可是我跟你的事情就不能亂說了,一定要選對時機才可以。」她認真無比地跟他解釋。
她並不是要否認兩人的關系,只是面對家人,時機是非常重要的。
柳道斯透過她的神情,開始有些明白了,「說的也是,畢竟在他們心中,我和你只是普通的主雇關系,要是突然變成情侶關系,他們一定會無法理解,或者有所誤會吧!」
鐘巧兒十分感謝他的諒解,她主動環住他的腰,充滿愛意地看著他。「你放心啦!阿斯,有關我跟你的事情,我會慢慢地跟他們說,相信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明白,而且也會接受你的。」
他明白地嘆了一口氣,「只要別讓我等太久就好了!」
「這樣啊?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她眼神中出現一抹調皮。
「你是指哪方面的表現?如果是床上的表現……」他的手忽然滑向她臀部。
她嚇了一跳,趕緊拍掉他的手,「討厭!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誰跟你指那個表現啦!」
見她滿瞼通紅,他改以環住她的腰,愉快地大笑起來。
知道被他嘲弄,她拿他沒辦法地依偎在他懷里,慢慢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突然,柳道斯吃驚喊道︰「糟了!我們快下去吧!」
「怎麼了嗎?」她問道,被他感染了緊張。
「我忘了我二哥是大嘴巴,那個人一定會沒搞清楚狀況就把我們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不會吧?」
「快點!咱們快下去吧!」
柳道斯著急地打開門,樓下隨即傳來鐘初良和鐘美柔的可怕叫聲。
天呀!來不及了!柳慶炎那侗大嘴巴,八成說了不該說的話了!
鐘巧兒忍不住在心中哀號,她好不容易才安撫好兄姊,這下又要不得安寧了!
兩人相視一眼,苦澀一笑,做好心理準備,心情復雜地走下樓……
尾聲
歷經千辛萬苦,鐘巧兒終于說服兄姊,柳道斯也撥了空陪她一起回老家見她的雙親,並且向他們提親。
沒想到,鐘父和鐘母沒有意外,也不吃驚,兩人的反應和鐘初良,鐘美柔根本是南轅北轍。
「柳先生真的很喜歡我們家巧兒。」鐘父趁著女兒進去廚房,對著柳道斯笑道。
柳道斯點點頭,坦白說道︰「是啊!」
「那巧兒知道你暗戀她很多年的事了嗎?」鐘母突然間道。
柳道斯詫異地看著他們,「咦?」
「你以為我們認不出你嗎?你就是經常跑來我們店里買東西的那個年輕小憋子嘛!」
鐘父的話讓柳道斯更是驚訝,「你們……記得我?」
「當然,我們巧兒在外面昏倒過兩次,都是麻煩你送回來的,你對她的照顧我們都還記得。」鐘母用力點頭附和鐘父。
柳道斯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沒想到都那麼久的事情,兩位居然還記得?」當時他並沒有留下名字和任何資料,只是很單純地幫助鐘巧兒。
「那時候我和我老公就在想,要是巧兒能嫁給你,一定會很幸福的。」鐘母用十分滿意的眼光看著柳道斯,「不過那孩子很笨又很遲鈍,所以不跟她明說,她是不會懂的。」
柳道斯明白鐘母的意思,當初僅是暗戀,始終沒對鐘巧兒明說。
「就算要明說也需要勇氣,我那時候真的是太膽小了!」柳道斯自嘲說道。
「別這麼說,你當初選擇默默地守在她身邊,不也是需要勇氣嗎?」
鐘母這一番話讓柳道斯眼里乍現恍然,隨即含笑,「嗯!說的也是!」
鐘父與鐘母呵呵笑了出來,越來越欣賞這個好女婿了!
這時,鐘巧兒端著點心走過來,「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三人有默契地說︰「沒事!」然後再度笑了出來。
鐘巧兒皺起眉頭,表現不悅。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好像被冷落了?
柳道斯見她不開心,迅速握住她的手,深情地望著她,這才讓她的心情轉好,隨即展露羞赧笑容。
鐘父與鐘母見狀,心里皆明白︰這場遍事是壩訕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