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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緣亦是緣 第三章

作者︰金碧類別︰言情小說

梅宓帶著萬須衡與萬千濤進人大廳後,準備到廂房去找高雪心。

對于萬家父子願意平心靜氣地講和一事,她感到慶幸。

萬家的背後勢力,他們梅林寨實在招惹不起,尤其現在萬千濤本人還親自前來山寨要人,可見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

梅宓決定等事情安然落幕後,再好好教訓父親和犬叔一番。

「對了,我爹和犬叔呢?為什麼都沒看見他們?」她朝身邊的手下問道。

她記得有交代屬下去通知他們,卻遲遲不見他們的身影出現。

「呃……寨主和犬爺……他們……」

屬下的吞吐讓她不解,「怎麼了嗎?有話直說,干嘛吞吞吐吐?」

「那個……寨主和犬爺在書房喝醉了!」

聞言,她錯愕,「什麼!叭醉了!他們……居然還有心情喝酒!」

「好像是從小姐出去後,寨主和犬爺兩人就在書房里喝起來,听說兩人有說有笑地在討論大少爺的婚事。」

什麼!梅宓的拳頭一緊,差點要打向一旁的石柱。

「可惡!他們是準備和我作對嗎?」她在這拚死拚活地解決事情,他們卻在書房喝酒,還討論著不能舉辦的婚禮。

「听著,派兩個人去書房,不管用什麼法子都要把我爹弄醒,然後叫他去大廳見萬老爺和萬公子,听見沒!」她下令道。

「這……小姐,我們……不能對寨主不敬……」

「你怕什麼?有事我負責。」

梅宓這下火了。原本她還打算自己解決,現在她要讓父親自己跟對方親口道歉認錯,好殺殺父親長久以來,自以為是的傲慢。

「是!小的馬上去!。」

見屬下離去,她忽然覺得好累,一連串的麻煩事接踵而來。

可以的話,她真想快點讓一切歸于平靜。

相信只要把高雪心還給萬家莊,一切就會沒事了!

豈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梅宓來到高雪心的廂房時,只見兩名屬下倒在門口,廂房里空無一人。

人呢?怎麼回事?人到哪去了?

「喂!你們兩個,還不快點給我醒過來!」梅宓拍了拍倒在地上的兩名屬下的臉頰。

兩名屬下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從他們的表情看來,很像是被下了迷藥。

「到底發生什麼事?高雪心人呢?」她嚴厲地問道。

兩名屬下總算了解發生什麼事情,紛紛跪在地上。

「屬下該死!」

「屬下辦事不利!請小姐原諒!」

「有空道歉,還不如快點告訴我,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梅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萬家莊的人還在大廳等著見高雪心,而現在高雪心卻不見了!這教她要如何向對方交代啊!

兩名屬下緊張地相望,最後其中一人低頭,害怕道︰「回小姐,小的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們兩人守著守著,突然就聞到一股香味,然後……就失去意識了。」

香味?梅宓趕緊聞了一下。果真有淡淡甜香味,看來是有人對他們下藥,然後帶走高雪心了吧!

究竟是誰這麼做呢?

不假思索的,梅宓趕緊下令,「你們兩人听著,立刻帶幾個手下去找高雪心,山寨的每個地方都要仔細地找,最重要的是,別驚動太多人,一有高雪心的消息,立刻到大廳來向我報告。」

雖然失去高雪心讓她無法向萬家莊的人交代,但她的直覺卻告訴自己,高雪心目前人是平安無事。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應付萬家莊的人。

梅宓改變方向,匆忙地前往大廳。

當她進入大廳時,原以為會見到父親和犬叔,沒想到誰也沒出現。

「梅二公子,高姑娘人呢?」萬須衡見她一人出現,不明白地問道。

一連串的事件,讓她的腦袋亂成一團。

「高姑娘……她太累了!我不好意思叫醒她,你們……還是再等會吧!」

梅宓不擅長說謊,萬須衡在最短的時間里觀察出這點。

他蹙眉,「梅二公子,你可別忘了跟我們保證過的事情。」

「當然……我怎麼可能忘?」她在心中不斷地想著適當的藉口和說詞。

正當她不知所措時,兩名手下一左一右地扶著醉醺醺的梅良到來。

看樣子兩名手下並沒有听從梅宓的命令。梅宓看著兩名手下將梅良放到主位後,逃也似的離開大廳。

梅宓明白,無意責備屬下。為了方便談事,她下令所有人都退下。大廳最後只剩萬家父子與梅家父女。

萬千濤見到梅良,雙眸不禁迸出怒火。

萬須衡還來不及阻止,就見父親沖過去,動作迅速地推開梅宓,接著一把捉住梅良的衣襟,用力搖蔽他的身子,並且大喊道︰「沒天良,你這混蛋,還不給我睜開眼楮,看看我是誰!」

梅宓因為被萬千濤用力推開,重心不穩地朝旁退去。萬須衡反應極快,趕緊上前,梅宓整個人就這樣順勢地倒進他懷里。

萬須衡為了防止兩人一同倒下,便用力地抱住梅宓的身子,而寬大結實的雙掌正好不偏不倚地貼在梅宓的胸前。瞬間,柔軟的凸起物讓萬須衡的身子彷佛觸電般,驚愕之際,趕緊放開雙手。

梅宓還沒穩住身子,就這樣跌坐在地上。

砰的一聲,她哀號出聲,「啊!懊痛!」

「喂!你……該不會是女的吧?」萬須衡的腦袋受到沖擊,忍不住道。

就在這時候,梅良因為被大力地搖蔽而睜開眼楮,當他見到萬千濤的怒顏時,一個瞠目,身子像是被雷打中似的,整個人跳離位子。

梅良像見鬼般臉色刷白,用顫抖之聲道。「師……弟……你……怎麼會在這里?」

梅宓剛忍下痛楚,就听見父親道出的話。那絕對不是醉話,怎麼回事?莫非……父親和萬千濤認識?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梅宓只能愣愣地看著他們,而一旁的萬須衡卻還處在梅宓是否是女兒身的驚嚇當中……

大廳里彌漫著一股詭異氣氛。梅宓對于父親與萬千濤相識一事感到驚訝,而萬須衡則對于梅宓的性別產生極大的迷惑。

那柔軟的觸感只有女人才有,這點他十分清楚,還有抱住她時,從她身上飄散出來的馨香,都是她身為姑娘的證明。

沒來由地,萬須衡內心有種挫敗感。他不但沒有在第一時間看穿她的性別,還和她激烈地展開對決。

他是真的將她當成一名敵人看待,招招不留情,然而她卻一一反擊,到最後兩人還不分勝負。

天呀!這是他萬須衡有生以來受到最大的打擊。

梅宓沒留意到身分曝光,心思全放在父親和萬千濤的關系上。

「啊……夢……這一定是夢……我在作夢……因為喝醉了,所以作夢了!」梅良一臉不相信地拍打自己的面頰,像是要提醒自己快點清醒過來。

萬千濤冷冷一笑,猛地一拳就朝梅良的肚子揍過去。

「唔!」這一拳充滿驚人的力道,讓梅良抱著肚子,跪倒在地上。

「不是在作夢啊?沒天良師兄!」

貶如此稱呼他的人只有萬千濤,梅良這下確定自己已經完全清醒。

「咳咳咳……師弟……你這拳也太大力了吧!」

萬千濤活動著手指,好銷去上頭的痛楚,怒喝道︰「我沒當場砍死你已經很不錯了!」

梅宓還是首次見到父親這樣,感覺就像遇見債主,怯懦得不可思議。

梅良揉著肚子,勉強地站起來,視線不敢面對萬千濤,「師弟……你……怎麼會來這里?」

「怎麼?我會出現在這里讓你害怕了嗎?」萬千濤的語氣冷酷到極點。

梅良沒有回應,一臉不知如何是好。

‘告訴你,我是來跟你算帳的。當年你搶走萱兒的事情我本來還打算原諒你,但是沒想到你現在連我的媳婦都要搶,你當真沒天良了嗎?」萬千濤大聲地指責道。

自從梅良和心愛女子私奔,離開京城後,萬千濤就沒找過他們,光憑這點就知道,兩人的恩怨早就隨著時間慢慢地消失,倘若沒有這次的搶親事件,或許萬千濤與梅良這對師兄弟永遠不會有相見的一日。

「你說什麼?師弟,什麼媳婦?」梅良不明白地問道。

萬千濤逕自回道︰「高雪心就是我未過門的媳婦,這樣你明白了嗎?」

「什麼!雪心那丫頭是師弟……你未過門的媳婦?」梅良被這樣的事情給震撼到。

梅宓總算有力氣起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斥責道︰「沒錯!斑雪心就是人家萬家莊未過門的媳婦。真是的,早就要你別亂搶人,現在闖禍了吧!爹。」

梅良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苦笑以對。

梅宓見到父親露出難得的愧疚表情,在心中咒罵活該。

蚌然,梅良的視線停留在萬須衡身上,接著又瞧了瞧萬千濤。

「師弟,他……是你兒子嗎?」梅良開口道。

萬須衡的容貌與當年的萬千濤十分相似。

梅良突然轉移話題,帶給大家一陣迷惑。

萬千濤稍微回神,十分干脆地道︰「沒錯!他是我兒子,叫萬須衡,有什麼問題嗎?」

聞言,梅良眼楮瞬間發亮,他像發現什麼好事,連忙將梅宓一把拉過來,推到萬千濤面前,開懷一笑。

「那太好了!這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師弟,不如咱們打個商量好了,雪心那丫頭你讓給我當兒媳婦,而我的女兒梅宓,就給你當兒媳婦吧!如此一來,咱們過去的恩怨就可以一筆勾銷啦!」

什麼!梅良這番話讓在場三人錯愕不已。

片刻,萬千濤的視線移到梅宓身上,打量道︰「原來……你真是女的。」

罷才听見兒子在懷疑梅宓的性別時,他還以為是兒子在犯胡涂。

梅宓的性別一下就被父親揭露,只是這還不打緊,她最不敢相信的是父親那番話。

沒搞錯吧?太離譜了!居然拿她跟人家交換兒媳婦。

「梅宓當然是女的。這丫頭平時就不愛打扮,才會這樣粗里粗氣,不過你仔細看就會發現,她其實跟萱兒年輕時長得一模一樣。」梅良像在介紹什麼好東西一樣。

梅宓的腦袋頓時陷入混亂。等等!她……該不會是在作夢吧?

「嗯……仔細看……還真的有點像……」萬千濤盯著她的五官,眼神里充滿懷念,好似在從梅宓身上尋找過往的回憶。

梅宓發覺不對,總算回神,大聲地喊道︰「爹,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犯胡涂啦?還是酒醉未醒?我可是你親生女兒,有人會拿親生女兒跟人家交換兒媳婦的嗎?」

梅良不理會女兒,「師弟,你考慮看看吧!如何?」

「爹啊!」梅宓斜瞪他,要他別再鬧下去。

萬千濤顯然被梅良這番舉動攪亂了思緒,遲疑不決地看向兒子。

「衡兒,你的意思如何?」

這下輪到萬須衡瞠目,他將父親拉到一旁,低語道︰「爹,你沒搞錯吧?咱們是來帶高姑娘走的,不是來交換新娘的。」

梅良的胡言亂語一下就讓事件全亂了套。

在萬須衡的提醒下,萬千濤稍微清醒,「喔!說的也是,嗯……不過……」

他的視線又朝梅宓望去,眼中依然充滿猶豫。

不會吧?瞧父親那樣子,是真的很認真地在考慮交換一事。

萬須衡心一急,「爹,你別忘了,咱們和高家有約在先,你可不能中途悔婚,況且高姑娘若知道交換新娘一事,說不定會想不開。」

他很努力地想要勸父親打消念頭,然而這只是因為他心里的紊亂還沒平定下來。

扁梅宓是姑娘這點就令他沒辦法馬上接受,更別提要進一步地成為他的妻子。

「這……說的也是,咱們不能失信于高家。」萬千濤拚命地找回理智。

萬須衡擔心父親又被牽著走,趕緊面對梅良與梅宓。

「喂!我說你們,快點把高姑娘交出來,我們時間不多,沒法在這里逗留太久。」不管怎麼說,這里畢竟是賊窩,要是發生什麼狀況,他和父親兩人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萬須衡的拒絕讓梅良臉上出現失望,而梅宓卻心一顫,臉色差點翻白。

懊死!她居然忘記高雪心不見的事情了!

「萬老爺、萬公子,你們放心,我們馬上把高姑娘帶過來。」梅宓把握機會,強拉父親離開大廳,離去時還不斷地要他們別著急,再多等會。

梅良被女兒硬是拉離大廳,在轉入一條長廊後,梅宓迫不及待地問道︰「爹,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把高雪心藏起來,好讓我找不到她?」

梅良一頭霧水地看著她,「宓兒,你在說什麼?雪心不是被安置在西邊廂房嗎?好端端的,爹干嘛要特地把她藏起來讓你找不到?」

梅宓一眼就看出來,父親並沒有撒謊。

「不會吧?爹,你可別騙女兒。」這下她心急了!因為這表示有第三者趁情勢混亂時,偷偷地帶走高雪心。

對方是誰?是敵?是友?為什麼要帶走高雪心?還有,對方又將高雪心帶去哪?

梅宓一個頭兩個大,她知道最糟糕的狀況出現了!

「宓兒,瞧你慌慌張張的,到底發生什麼事?」梅良問道。

梅宓跳腳地喊道︰「發生了最糟糕的事,高雪心失蹤了啦!」

「失蹤?什麼意思?」梅良听不懂。

「有人弄昏守衛,然後把高雪心帶走了!」梅宓將一切都說出來。

梅良驚訝地張大嘴,「是哪個混帳東西,居然敢這麼做!宓兒,你有馬上派人去搜查嗎?」

「廢話,當然有。」梅宓道。

瞧女兒如此慌張模樣,梅良趕緊拍拍她的肩頭。

「不急、不急,宓兒,冷靜點。爹覺得雪心那丫頭應該沒事,而且帶走雪心的人一定是咱們山寨里的人,所以只要仔細找,一定可以找到人。」

這點梅宓也十分認同,因為若不了解梅林寨的地形,是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問里找到高雪心。

「這點我也知道,只是現在萬家莊跟咱們要高雪心,咱們要怎麼跟他們交代?」梅宓無力又無奈地道。

梅良皺眉,思考起來。

梅宓知道事情總要解決,但她卻有束手無策的感覺。

蚌然,梅良興高采烈地來到她面前,「宓兒,爹覺得最好的解決辦法,還是由你代替雪心嫁去萬家莊好了!」

梅宓狠瞪他,「爹啊!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開……」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

下一瞬間,梅宓失去意識,身子朝後倒去。

不知何時來到她後方的犬叔趕緊撐住她昏過去的身子,對著梅良展露笑容,「寨主,你還好吧?」

梅良被眼前的狀況弄得有點不明白,不過當他瞧見犬叔臉上的表情時,立即恍然大悟。

「老犬,莫非雪心失蹤的事情是你安排的?」

犬叔一臉無奈,「寨主,小姐的脾氣你也知道,加上萬家莊的人又找上門,小的沒辦法,只能出此下策。」

犬叔根本沒有喝醉,當他得知萬家莊找上門後,就趕緊布下疑陣,先將高雪心帶走,緊接著又在大廳外偷听到有關梅良希望將梅宓嫁給萬須衡一事,于是就趁著剛才梅宓失去警覺性時,再度使用迷香藥。

「原來如此。嗯!吧得好,真不愧是跟隨我多年的老友啊!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了。」梅良不但沒責怪他,還開心地贊同他的做法。

「是啊!小的相信,高姑娘絕對是少爺最佳的媳婦,說什麼都不能放棄。」

「沒錯!我可是很滿意雪心那丫頭。來人!」梅良喊道。

兩名屬下匆忙出現。

「把小姐帶下去好好地打扮一下,然後命人準備馬車。另外,再派兩名精明能干的丫鬟跟隨左右,直到婚禮結束前,都不能讓萬須衡見到小姐的樣子。」梅良交代所有的事情。

兩名屬下應聲,一人一邊地從犬叔那里接過梅宓,迅速離去。

「寨主,接下來就是萬老爺,只要他願意配合,一切就沒問題。」

梅良點頭,「嗯!瞧剛才我師弟那動搖的表情,他肯定願意配合。如此一來,我不但能和師弟化解多年的恩怨,還能同時擁有媳婦和女婿,還真是一舉三得呀!炳哈哈……」

犬叔明白,贊同地跟著笑出來。

梅良帶著愉快的心情前往大廳,犬叔則下去監督所有的一切。

「師弟,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梅良道。

「怎麼不見高姑娘?」萬須衡不懂為何只有梅良一人回來。

梅良看著他,越瞧越順眼,笑意更深,「小子,你別急,高姑娘再怎麼說都是代嫁新娘,你就這樣直接把她帶走,不是太奇怪了嗎?」

「梅寨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還沒成親前,準新郎怎麼可以見準新娘呢?所以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一輛馬車。」

「馬車?做什麼?」

「當然是要護送高姑娘入京啊!總不能讓高姑娘跟你們一塊走下山吧!」

梅良解釋道。

萬千濤與萬須衡只想快點帶高雪心離開梅林寨,卻忘記一些基本的規矩。

斑雪心是千金小姐,確實不方便和他們一塊走下山,而梅良所分析的準新郎不方便見到準新娘一事也是對的。

「那在下就多謝梅寨主的安排。」萬須衡向梅良道謝,對他有了很大的改觀。原來梅良並不像傳聞中那樣是冷血又無情之人。

「應該的,畢竟是我有錯在先,不該搶走師弟的準媳婦……對了,師弟,難得咱們有緣再見,為了對師弟表示我最真誠的歉意,不如我們喝一杯吧!反正時間還早,你看如何?」梅良表現出渴望與對方化解恩怨的表情。

萬千濤看著他,沒來由地想起多年前的事情。

斑雪心一事,梅良都已經道歉,而且還做了最好的安排,若他還找麻煩,實在說不過去。

「好吧!就喝一杯吧!」萬千濤的心情轉換了,接著他轉向兒子,「衡兒,既然梅寨主都把事情安排好,而你這準新郎確實也不能隨便見到準新娘,不如你就先下山和屬下們會合,一塊回去吧!至于高姑娘,就由爹負責護送到京城里的客棧,後天你再前往迎娶。」

萬須衡明白,沒有再多說什麼,「那孩兒就先回去。爹,你小心點。」

「放心!沒事!你快回去通知大家,婚禮照常舉行。」萬千濤提醒兒子。

萬須衡點頭,先行告退。

然而,當他準備離去時,腦海里卻閃現一道人影,那人正是梅宓。

敝了!這是什麼樣的感覺呢?對于初次見面的女子,他居然會渴望在離去時再見一面。

想起剛才一連串發生的事情,萬須衡的心情起伏過大,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平撫。

她叫梅宓吧?

瞧那姑娘長得不男不女,行為舉止粗魯,個性又火爆,怎麼想都與他心目中欣賞的溫柔婉約姑娘天差地別。

照道理,他不可能會將她放在心上,就像剛才父親突然說要他考慮娶她一事,他的心里根本無法接受。不過,為什麼現在都要離開了,他卻有點失望?

他是哪根筋有毛病?還有,他干嘛對她的反應那麼在乎?

她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今日的相遇只是意外,他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等過了今天,一切都將回歸正常。

萬須衡一路上如此地說服自己的心,卻不知此時此刻,萬千濤與梅良正邊喝酒邊計劃著改變他一生的事情。

他與梅宓的緣分似乎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