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為了一只泰迪熊當男人的情婦?」
唐心寶听到小妹宣布她現在是人家的情婦,還一臉相當得意,她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來。
「對啊!敗不錯吧!大姐,這只泰迪熊很特別哦,它還會唱聖誕歌耶!」
唐心滿如願以償的抱著懷中的泰迪熊,為了跟大姐證實它真的會唱歌,她還特地按下開關,嘴里跟著和。「平安夜,聖善夜,萬暗中,光華射,照著聖母也照著聖嬰——」
「你這個笨蛋!」唐心寶從沙發上跳起來大叫。
「我又哪里傻了?大姐,這只泰迪熊全台灣僅此一只耶!你想想,兩千三百萬人只有我一個人有,多珍貴、多值得啊!」唐心滿把泰迪熊抱到她眼前,好像是獲得什麼稀世珍寶,眼里竟還隱約泛著淚光。
「笨蛋笨蛋笨蛋!」唐心寶握緊拳頭尖叫。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妹妹,去殯儀館伺候死人也就算了,你現在還要為一只泰迪熊獻身,你到底有沒有大腦?我懷疑你沒有!」
想她唐心寶聰明過人,怎麼會連續有兩個比豬還蠢的妹妹,老二心樂爛好人一個,不吃不喝也要捐錢給亂七八糟的基金會;老三心滿是自以為很聰明,其實十足十是個大白痴,她們就不能學到她一點點的精明,花錢要花到讓自己爽的地方上去嗎?
「哪有人為了一只泰迪熊去當人家的情婦,你要嘛就應該好好的敲那個男人一筆啊!」
「那個男的還要請我上電視拍廣告耶!」這下大姐羨慕了吧!「是‘夢公主’哦,很有名的那個瘦身機構。」
「那他有沒有說多少錢請你拍啊?」
「嗯……他沒說耶!」
「所以我說你是笨蛋,免費幫人家拉客!」唐心寶美艷的臉蛋又氣又鄙夷。「再跟你說話我會變笨,我不跟笨蛋說話!」說完就氣呼呼的走出客廳。
「我就不覺得你聰明到哪里去,拿錢去牛郎店貼小白臉,你才是笨蛋!」把錢花到牛郎身上又拿不回來,人家她還抱回一只會唱歌的泰迪熊呢!
唐心滿抱著泰迪熊,又按了一下它背上的開關,哼起聖誕老人進城了的節奏。
「當你的情婦很可憐,凌晨三點就要出門。」
唐心滿瞪著開車的男人。
冬天冷得半死,他居然兩點半打電話來叫她起床,穿戴整齊在家門口等他開車來載,他知不知道現在寒流來襲,清晨的溫度才八度,她就要在外頭吹著冷風等候他,她從不知道當情婦要這麼可憐。
「今天要在福隆的海邊拍廣告,有個鏡頭是太陽自海平面升起,所以我們必須趕在日出前跟工作人員會合。」範御臣看她坐上車,車門還甩得特別大力,他當然知道冷天起床的滋味很不好受,但是為了賺錢,再大的困難也要去克服。
「討厭!」突然覺得姐姐罵她罵得很對,因為只有笨蛋才會在冷颼颼的夜里離開暖烘烘的被窩拍什麼鬼廣告。
「好啦!別抱怨了,賺錢本來就很辛苦。」範御臣笑睨著她,他竟然會收一個不懂得迎合男人反要他去討好的情婦。
「那可不一定,像我運氣這麼好的人是不需要太辛苦工作,喂,我警告你,今天是星期一,你要早點放我回家。」
「小姐,你是我的情婦,下班以後應該要陪我吧?」他正打算今晚帶她去他的別墅,好好溫存一番呢,現在她在說什麼笑話?
「好啦!我知道我是你的情婦,你不用一再提醒我,可是今天真的不行。」
「為什麼?」星期一有什麼特別?
「明天六合彩要開獎,我要回家算明牌。」唐心滿邊打著呵欠邊說,她還想再睡呀!
「你也未免大投機了吧!正經事不做,把腦筋動到賭博上面,你很窮嗎?看起來不像啊!你住那麼大的房子。」範御臣對她的回答感到驚訝好笑。
「我是很窮啊!就是窮才要受你威脅當你的情婦。」有那麼好笑嗎?光做正經事哪能賺更多的錢。
他這個情婦很不一樣,既不會伺候情人,還很會挖苦他。「十賭九輸,像我從來不賭博,因為贏的人一定是莊家,我是不可能讓自己虧錢的。」
「看就知道你是很會精打細算的人。」
「是嗎?我覺得你剛開始看我好像是沒什麼腦袋的紈褲子弟。」
嚇死人了,他有讀心術嗎?
這下她更不敢看他的眼楮了!唐心滿把頭轉向窗外,看著不斷倒退的街景,啊……眼楮有點眯了,她覺得好困,想睡了……
「不行,今天晚上你要陪我,听到了沒——」
範御臣轉過頭去,赫然發現他的情婦竟然睡著了!
她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為人家情婦的自覺?
他還在跟她說話,她居然就敢睡著!他應該馬上就甩了這種不合格的情婦,但是……他又很不甘心!
有時覺得男人是很丑陋的動物,做任何事情都豪爽氣魄的像個英雄,戴起面具、穿起衣服面對外人,理當贏得眾人的尊敬,但在面對女人時,倒是像個幼稚的小阿。
一絲不掛的赤果在女人面前,還要求女人的服從,時的獸性、打呼、大便、挖鼻孔……
一大堆生活上點點滴滴的缺點被女人看在眼里,卻還希望在她們臉上看到崇敬,男人不只丑陋,還很愚蠢。
盡避如此,他還是喜歡唐心滿像其他情婦一樣,愛他、崇拜他、與他在一起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可是這個唐心滿很不一樣,人家說像白紙一般的女孩最好教,他倒不這麼認為,他認為這反而讓作畫者心慌,躊躇考慮著應該如何構圖才不會謀殺這件作品,該上何種色彩才不會毀了這張白紙。這容易把作畫者逼瘋不是嗎?
就像他一連串不合乎常理的舉動,不忍心苛責、處處順著她,讓他懷疑人或多或少都有被虐待的傾向。
範御臣把車內的暖氣開到最強,看著她蜷縮的身子,他在路旁停下車,月兌下西裝外套,輕輕的蓋在唐心滿身上。
看著她熟睡的臉龐,不自覺的打量起她。他發現唐心滿精致美麗的像個洋女圭女圭,卷卷的睫毛,翹翹的鼻梁,紅紅的嘴唇……
範御臣低下頭,溫柔的輕啄他情婦的面頰。
「什麼!這麼冷的天氣你要我穿這種削肩的長洋裝?!」唐心滿看到助理手上的白色洋裝,當著眾人的面就對範御臣大呼小叫起來。
這根本就是夏天的衣服嘛!他想冷死她不成?
叭!沙灘上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嚇了好大一跳,他們的大客戶——「夢公主」的總裁居然被一個女人大小聲?!
「我不穿!要穿你自己穿!」唐心滿揪緊身上厚重的大外套猛搖頭。海邊比市區更冷他不知道嗎?
範御臣濃濃的劍眉揚起,他覺得臉上無光,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他們,似乎都很意外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女人不給他面子,當場就給他難看。
範御臣一張俊臉重重拉下,怒氣開始在胸口積聚。
吧嗎?干嗎?他以為擺臉色就能逼她就範?她才不甩他那一套呢!
「過來!你不換我幫你換!」範御臣牙一咬,一手抓起白色的洋裝上手抓著她細細的手腕,拖著她往臨時搭蓋的更衣帳篷走去,著火的步在沙灘上烙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腳印。
「你干什麼?喂!放手!」唐心滿一邊掙扎,一邊朝身後看戲的工作人員放聲大叫。「喂!你們全都瞎了呀!他要非禮我,快來救救我啊!喂——」
拉開布幔,範御臣硬是把唐心滿推了進去。
「啊——」她一個重心不穩,五體投地的撲倒在沙灘上,吃了個滿嘴沙。
範御臣把洋裝丟到她身上。「起來,把衣服換上!」
「不換啦!」突然變得像會吃人的獅子,想嚇死人啊!可是她還真的被他嚇得小心肝卜通卜通的跳個不停。
唐心滿雖然從小失去父母,但是一手養大她的女乃女乃從不讓她吃虧,上面兩個姐姐多多少少也讓著她這個最小的妹妹,在家里她是最受寵愛的ど女,出了社會也因為得逃誒厚的外在條件輕易贏得人們的好感,而備受禮遇,哪里有人像他對著她咆哮大吼,命令她做事情。
「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他就是對她太客氣了,才讓她爬到他頭上。
範御臣鐵青著一張臉,他不能縱容她,她跟那些女人一樣都是他的情婦,不可能她們服服帖帖的像一只貓,她就非要是一只會咬人的小母豹,他會磨磨這只小母豹的爪子。
他抓起她的手臂,硬是把她從沙灘上拉起來,大手月兌去她身上的外套,再抓著她的套頭毛衣向上一抽——
唐心滿拼命掙扎,毛衣被月兌去一只袖子,斜斜的卡在她的左肩上,毛衣的下擺露出光果縴細的右肩、細長的藕臂、蕾絲內衣包里著豐滿的胸房……
「不要月兌我的衣服!住手!住手!」唐心滿驚聲尖叫,她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被男人月兌衣服。
她激動的扭動身軀,柔軟的胸部有一下沒一下的劃過他的手臂跟胸膛。
範御臣在低溫的冷晨中冒起熱汗,他放開唐心滿,默不吭聲的站在她身前,她美麗的胸型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魔力,蠱惑他發燒的視線無法從她胸前移開。
「你真的很過分!餅分!」唐心滿一雙粉拳不斷往他的胸口落下,她覺得好委屈,淚像雨一顆又一顆大滴小滴的下。
「從來沒有人對我那麼凶,你不只吼我還動手!哪有人對自己的情婦這麼凶巴巴的?人家對情婦應該是又疼又寵的,說話是用哄的不是用吼的,哪像你,巴不得殺死我!’’
他最討厭女人哭,一哭就沒完沒了,只要他的情婦用哭這一招,範御臣會馬上甩頭離去。
但是唐心滿流淚控訴的模樣,還真的讓他覺得自己是喪心病狂的禽獸,她看起來好可憐、好委屈,範御臣胸口頓時柔情無限,他手一伸,將她攬進懷里。
他不會道歉,不會安慰人,他以為一個擁抱就能讓她的不平逐漸平息。
「嗚……」除了最親愛的爸爸媽媽過世時她哭得稀里嘩啦,第一次看死人她也沒被嚇哭,但是現在範御臣凶她,她卻莫名其妙的覺得好傷心,她打心底里就認為他應該對她好。「好冷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範御臣把她抱得更緊,一只手在她哆嗦的背上輕拍,不自覺的放軟姿態,好聲好氣的跟她說。
「但是日期已經敲定,不是只有你吹冷風,所有的工作人員比你更早起床,甚至還有人閹眼未眠半夜就來準備,如果你不配合,那麼進度會落後,對我對廣告公司都會有損失,他們事前所有的準備全是白忙一場,你就辛苦一點好不好?」
「可是你剛才對我那麼凶!」唐心滿止住了眼淚。
她好喜歡他暖暖的擁抱,觸感比抱泰迪熊還好耶,讓人忍不住就想往他懷里鑽,跟他撒嬌。
「因為你剛才在工作人員面前讓我沒面子。」
範御臣的手在她滑女敕的後背刷啊刷,低頭點吻她嘟高的嘴。
她喜歡他親她,被男人寵愛的感覺還真不錯!「那是因為你要我穿這麼薄的衣服。」是嘛!他本來就應該要憐惜她才對!
「可是你也不應該當場就發作。」他對這個情婦可真寬容,不只原諒她還好言好語的安撫她,換作別的女人,範御臣一定頭也不回的走掉,因為女人再找就有,但是面對唐心滿,他少了以往的灑月兌和干脆。
「人家只是一時無法接受,天氣真的太冷了嘛!」唐心滿仰起頭,自知理虧的紅著臉。「對不起。」
「以後在外人面前不準給我難堪,知道嗎?」
範御臣疼愛萬分的捏捏她小巧的鼻尖。
「好!以後在外人面前你當老大,但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就要听我的,听到了沒?」
唐心滿也有樣學樣的捏著他英挺的鼻梁。
「你在跟我談條件?」好大膽的女人,難怪她敢在葬儀社工作。
「喂!鮑平一點,就你能跟我談條件我不能?」唐心滿一只食指猛點著他的胸膛。「和諧的男女關系應該站在平等的天平上,不能只有一方讓步,必須兩方都要彼此遷就,你沒看過談論兩性關系的書嗎?」
「我不看那種書。」那種試圖讓女人爬在男人頭上的書有什麼值得看?他只看對他的生意有助益的書籍。
「你沒看過那我現在告訴你啊,先生,任誰也不喜歡吃虧,總不能每次都你佔上風。」唐心滿在他眼前勾起小指。「怎樣,答不答應?」
範御臣打鼻子里呼出一口氣,看著她宛如磁石的眸子,理智全被她吸了去,讓他從前秉持的原則全被打破。
看到他輕輕緩緩的點頭,她當然看到他眼里還有一些不甘願的掙扎,唐心滿擅自拉起他的左手,將她的小指勾住他的。
「幼稚。」嘴里這麼說卻也沒甩開她的手,他三十歲的大男人還玩這種游戲,幸好這里沒有旁人。
「這代表你跟我達成協議了啊!要是誰先違反規定,就任由另一方處罰而不能有怨言。」
可是這回他覺得吃虧的人是他,他這輩子還沒吃過任何人的虧……
「範總裁,導演來了,唐小姐衣服換好了嗎?」有個工作人員用著發抖的聲音,很小心翼翼的對著帳篷傳話。
「再給我五分鐘。」唐心滿對著帳篷外大喊。
她決定換啦!範御臣揚起嘴角輕笑。
「哇!」唐心滿低頭看著自己衣衫不整的賴在他懷里,羞急交加的推開他,轉過身去。「你先出去啦!我要換衣服。」
範御臣從背後抱住她,阻止她再把毛衣套下來。「我為什麼要出去?你是我的情婦,我不能看嗎?」
「放開啦!」她知道她是他的情婦,但是她壓根兒沒想過「那件事」啊!
唐心滿俏臉通紅,嬌艷如玫瑰,更形散放著誘人的光彩。
她這羞怯掙月兌的模樣反而更讓人放不開手,範御臣一把月兌下她的毛衣。
即使隔著內衣,但是他這麼親昵的舉動,讓她覺得好像有幾百只螞蟻在她身上亂爬,滋味又癢又難受。
「你、你別這樣啦!」
「你美得讓人放不開手,我好想要你。」範御臣在她耳旁輕喃,語畢,他的舌尖竄入她的耳窩,舌忝吮著。
這話露骨得讓她想在地上挖洞,把直發燙的臉蛋鑽進去,好羞人哦!
「不要這樣啦!」她面河邡赤的推開他,跳到離他蕞遠的角落,把洋裝捧在自己胸前。「你再不出去,我就不換衣服嘍!是你答應兩個人的時候要听我的!」
範御臣盡量調勻火熱的呼吸,現在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再待下去火會越燒越旺,得不到紓解只是苦了自己。
「好吧!我在外面等你。」範御臣走出帳篷,高大的身材就守在簾幕外。
「呼!」唐心滿拉好內衣,迅速把白色的長洋裝兜頭套下。
但是她胸口的熱氣還在徘徊,奇怪,他這樣子模她,她一點也不覺得討厭呢!而且還希望他一直模下去……
哎呀呀!怎麼像個似的,真丟人,別再想了,認真工作吧!
當範御臣正要為唐心滿和導演互相介紹時,原來他們兩人早在小的時候就已經認識。
「是你?!」唐心滿手指著眼前頭發亂翹,還留有性格胡子的男人大叫。
「是你?!」路航也同時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美女。
「路航,你一向沒有藝術細胞,做勞作都被老師丟到垃圾桶,你居然會當上導演?!」她訝異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阿滿,你以前又瘦又小,常流鼻涕,還很愛哭,你竟然能變得這麼漂亮?!」路航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要在別人面前叫我阿滿啦!」
「你還是這麼討厭這個歐巴桑名字。」
「廢話!」哪一個花樣年華的小姐願意被叫得好像歐巴桑。
範御臣清咳一聲,打斷了久別重逢的兩人。
「你們認識?」他問話的臉色有些僵硬,他們兩人的熟稔讓他有點不是滋味。
「當然,我告訴你哦,」唐心滿自然而然的挽住範御臣的手臂,很高興的介紹她的朋友給他,「這個路航啊是我從前的鄰居,跟我大姐是小學跟國中的同學,可是國中畢業後就全家移民到美國去,以前我被他欺負的可慘了!」
「是嗎?」範御臣低頭看到她挽著自己的手臂,這才松開稍稍緊繃的眉宇,放心的笑道。看來他們的關系很普通。
「我哪敢欺負你啁,我要是拔你一根頭發,你大姐絕對會剃光我全身的毛,我向天借膽也不敢踫你一根寒毛。」路航大呼冤枉。
「喂!哪天來我家吃飯,我女乃女乃有時候還會念,說以前住在我們隔壁的路家真沒良心,搬去美國就不回台灣來看看老鄰居,現在踫上了說什麼也要拉你回家。」
「你大姐嫁了沒?」
「還沒,可是你還是沒機會,因為你長得不夠帥!」
「你想太多了,我是怕去你家的時候踫到唐心寶,我又會被她整得慘兮兮。」
「嗯哼!太陽快出來了,可以開始拍廣告了吧!」範御臣心情又因為他們旁若無人的抬杠變差,他瞄了大笑的路航一眼,眼里有淡淡的不悅。
路航看看手表,模著雜草般的頭發笑道︰「對、對。」
「哦……」唐心滿把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月兌下來,抖著身子還給範御臣。「很冷,快點穿上吧!」
「畦!阿滿,還記得你以前是干扁四季豆,現在居然是這麼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你女乃女乃是怎麼跟你補的?」路航大方的看著她,細軟的布料貼在她曼妙的曲線,他的視線一點也不回避,還放聲大笑。
「改天去問我女乃女乃啊!」
「那要選唐心寶不在的那一天。」
「哈!我偏要叫姐姐在家等候你大駕光臨。」
「你好狠!」
範御臣俊臉陰沉的望著沿途打打鬧鬧的兩個人,腦海里忽然興起了想換掉導演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