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的哪個高級俱樂部不認識甜心霍婷,拜她交的那些有錢男朋友之賜,霍婷走遍了台北各大高級俱樂部,現在只要提到俱樂部甜心,沒有人不會想到她。
此刻的霍婷正穿著三點式的紅色比基尼,在俱樂部的溫水游泳池里游泳。
她沒注意到在二樓的健身房中,有兩個男人正一邊跑跑步機,一邊隔著玻璃居高臨下的看她。
「你剛從英國回來,可能還不認識台北現在最火的俱樂部甜心吧!」莊自強看著身旁大學時的同學說道。
「俱樂部甜心?」劉爍勾起性感飽滿的唇瓣笑道。
「就是她,那個在中間水道穿紅色比基尼的女人。」
劉爍的眼光順著身旁友人的指引穿透面前的玻璃窗。霍婷姣好的身姿實在不難發現,因為此刻她身邊圍了好幾個男人,他們像眾星拱月般的烘托出她。
「听說她同時有好幾個男朋友,甩男人的速度比撕日歷紙還快。」
听著好友的描述,劉爍眯著眼楮,在他的瞳眸中,印著一縷紅色火光,頓時,骨子里嗜獵的本能隨即升了起來。
「我曾經約過她吃飯,不過她不甩我,雖然年薪過百萬,但我只是個銀行主任,而她只跟經理級以上的人交往。」莊自強至今仍有很深的挫敗感,照理說,二十七歲能坐到外商銀行主任的位置也算不簡單了,偏偏還有女人不買帳,當時他安慰自己,可能是那女人世面太廣,才看不起他,絕對不是自己不夠好。
「這麼?」劉爍眼里的興味更濃了。
「就是這麼,怎麼樣?劉大帥哥。」莊自強汗流浹背的自跑步機上退下來,他已經氣喘如牛,可看一旁劉爍的腳步跟呼吸卻還是很穩劍「原來你今天找我出來,就是要我替你報仇?」劉爍有絲嘲諷的撇了下嘴角,看著交情還不錯的昔日同窗。
「我是要看你泡妞的本事有沒有退步,大學時,你是全校公認對女人最有辦法的公子,難不成牛津把你的本領磨掉了?」莊自強裝作無謂的攤了攤手。
劉爍只是笑著沒有說話,他把跑步機的速度加快,雙腿更有力且迅速的擺動起來。
「就跟你一樣,她有很多男人,是個花花公主,如果你寶刀未老,她應該是個很強勁的對手,還是你認為自己沒有辦法征服她?」莊自強心急的不斷使用激將法。
「不要激我。」劉爍笑道,嘴角揚得老高。「原本不想幫你,因為受創的自尊得要自己修補,不是靠別人來替你報仇,不過你的一句話我很喜歡,她或許是個很強勁的對手,這挑起了我的興致。」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莊自強喜出望外的說,「那我們就來打個賭,如果你一個月之內能把她弄上床,你今年在這個俱樂部的會費由我來繳。」
這可不便宜,通常要成為這間俱樂部的會員要先繳一百萬的入會費,而往後每年則要致五十萬的會費,也就是說,劉爍要是能在一個月之內跟霍婷上床,那莊自強就要乖乖的掏出五十萬來。
劉爍從跑步機上退下來,挑起墨黑不羈的俊眉。他並不在乎這個打賭跟獎金,他在乎的是在跟自己挑戰。
「怎麼樣?」莊自強又問。
劉爍向他比了一根手指頭。
「好,就一個月!」
莊自強躲在沖澡間鬼鬼祟祟的撥打行動電話。
「喂,劉爸,第一步進行得還算順利,劉爍已經答應要去追那個辣美人了。」
從行動電話那頭傳來劉爍他老爸的聲音。「你說的那個小姐真的跟我兒子很配?」
「這個當然,劉爍愛玩,那位小姐也愛玩,公子配上花花公主,天生絕配!」莊自強小小聲的說。
「好吧!暫時相信你,我可是你們銀行的大客戶,你這個銀行主任應該不會騙我吧?」
「哎唷!劉爸,我怎麼敢騙你啊!」莊自強天地良心的舉手哀叫。
「小莊啊,劉爸也不是在威脅你,是你自己說要撮合我兒子的婚事哦!」
「這個當然……劉爸,那事成之後你答應幫我交兩年的俱樂部會費……」「要是他們能結婚的話,除了兩年會費,我還會包一個大紅包給你。」
「謝謝劉爸!我一定盡力而為。」
「好,就這樣啦!」
莊自強喜滋滋的掛上行動電話。
前些日子劉爸到銀行洽辦業務,踫巧由莊自強接洽,由于他大學時期和劉爍經常來往,也到過劉家幾次,因此一眼就認出劉爸。
趁業務之便,兩人吃了一頓便飯,其間,劉爸為他已歸國半年卻還成天逍遙、浪蕩不羈的獨生子大吐苦水,劉爸跟劉媽一致認為唯有結婚生子才能讓兒子收心,為了討好劉爸這個大客戶,莊自強自告奮勇的說要替昔日同窗牽紅線。
于是,他今晚特別約劉爍出來,而踫巧他計劃中的女主角霍婷也來了俱樂部,且不令人意外的引起了劉大公子的注意力,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莊自強實在興奮得想大喊,真是天助我也啊!
瀕婷宛如一條優游在水中的美人魚,是那麼的美麗又稀有,隨即就能攫去人們所有的注意力。
只要有她出現在俱樂部里,其他女人就沒搞頭,所以,就算霍婷踏遍了各知名的俱樂部,也沒有半個知心的女性友人,或許該說,她從小到大,不論在哪里都是女性的公敵。
美女不騷的話,至少還留了一些機會給身旁的女性友人,美女要是騷的話,讓其他女人完全沒戲唱,不會變成女人的敵人才怪。
偏偏,霍婷就是招搖到不行的花花公主,心野手長、眼明腳快,目標一出現,馬上就立即瞄準獵物,主動出擊,其他女人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因此從以前到現在,霍婷的好朋友都是異性,他們都不符合她所交往男朋友的條件,沒有上億的身價,也不是千萬富翁,卻是她的哥兒們。
「包小杰,給我來杯熱熱的愛爾蘭咖啡。」在水里的霍婷,正趴在游泳池邊,手指彈了彈。
「喂,你是在叫狗啊!」包杰站在泳池旁邊,手叉著腰,居高臨下的看她。
「叫狗是要拍手掌,我是用彈指神功耶!」這比較像是在叫佣人吧!
「你這個服務生是什麼態度?叫你去拿飲料就去拿飲料,哪那麼多話?」圍在她身旁的護花使者,橫眉豎眼的斥責他。
「哎唷唷!王先生,你不要對我的朋友這麼凶嘛!」霍婷嘴里這樣說,但下顎卻很得意的高揚著,像是在跟他說,看吧!耙惹我,有人會替我出氣的。
包杰暗暗瞪了她一眼,然後馬上鞠躬道歉,並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去瑞飲料。
這家俱樂部就是以它高級的設施跟優良的服務態度聞名,不管容人再怎麼無禮,服務生也不能稍有得罪,想要在這里當服務生並不簡單,外型當然很重要,而且體能要好,因為誰曉得客人會出什麼活來刁難?所以不只要吃苦耐勞,還要有忍氣吞聲、強顏歡笑的本事。
當然,在這里工作遇到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能夠出人頭地的機會很多,薪水也比較高,所以想要進來磨練忍功的年輕人還是很多。
餅沒幾分鐘,包杰就端了一杯熱騰騰的愛爾蘭咖啡過來,霍婷風情萬種的離開水池,馬上就有男人殷勤的拿著大毛巾在階梯上方等她。
「謝謝。」她笑咪咪的說,並讓男人伸長手把毛巾披在她身上,她已經很習慣男人們的服務了。霍婷拿過托盤上的愛爾蘭咖啡,啜了一口。「唔……我肚子餓了。」
「那好,婷,就到我開的法國料理餐廳用餐吧!」一個矮小但有錢的中年男人連忙提議。
「婷,到我家的日本料理店吃吧!」另一個年輕的少東說道。
「不用了,我現在只想吃俱樂部供應的熱狗。」她搖搖頭,笑著回答。
「好,那我去買。」馬上就有人往一旁的料理吧拔腿沖去。
「我去!」然後,圍在她身旁的幾個男人一窩蜂地奔去買熱狗了。
瀕婷看著他們像群盲目飛竄的蒼蠅,心里感到相當滿意。
「很得意吧?」包杰白了她一眼。
「嗯!」她毫不掩飾的點點頭。
「你玩不膩嗎?」包杰一語雙關的問。
「是有一點。」她有些泄氣的垂下肩膀。
瀕婷是在俱樂部認識小她一歲的包杰,他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兩人感情很穩定,打算明年結婚,他對霍婷一點追求的意思也沒有,也因此兩人才可以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包小杰,」他年紀比她小,所以她習慣這樣戲夸又親昵的稱呼他。「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我總覺得很沒勁。」
「沒勁?」他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哪里沒勁。「會嗎?我看你還是很用功、很努力的跟男人約會啊!」
「喂!」她打了他一下。「這早已經變成每天的例行公事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你已經成為台北各大俱樂部的紅人了,多少政商名流、達官貴人想跟你吃上一頓飯,排隊都還排不到,你還想要怎樣?」
「人到了某一個階段都想要有所突破嘛!」
「那你想要怎麼突破?」包杰好笑的問她。
「我很想找一個對我完全沒興趣,卻又跟我旗鼓相當的對手,讓我征服他。」把他當一個活動桌子似的,她重新把杯子放回他手中的托盤後,雙手環胸的說。
「想要找一個對你完全沒興趣的男人還滿難的……」說著,包杰突然很防備的眯著眼看她。「喂!我可是重申明,我跟我們家阿娜答的感情已經到了堅不可破的地步,人家在我當兵的時候沒兵變算仁慈了,我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拜托,我怎麼可能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你也幫幫忙,我要的是旗鼓相當的對手。」霍婷亮亮的黑眼珠轉了一圈。
「也對。」包杰點點頭。「我長得不頂帥,又沒什麼錢,更沒有你會玩花樣,也不會要心機,我是匹配不起你的。」
「這到底是褒還是貶啊?」她斜眼瞪向他。
「褒貶都有。」包杰假假的笑道。
「好煩喔!生活里一點樂子都沒有。」她小小的嘆了一口氣。
「像你過得這麼精彩都還覺得生活苦悶,那我們這些人不就簡直是活在一片沙漠里了?」包杰看著眼前這個不知足的女人。
瀕婷突然打了他的肚子一拳。
「噢——」他痛得皺眉。這妮子還真出了力。
她扭動著手腕,嬌聲警告,「再損我試試看。」
包杰撫著肚子,看向她。「不過,說真的,難道你從來沒有想好好談一場戀愛嗎?」
「我每場戀愛都很認真啊!」
「是很認真的想怎麼壓榨男人吧?」他說話時迅速的向後倒退了一步,免得又被她偷襲。
瀕婷瞪他。
「你那些根本就不叫戀愛,那不過是你玩玩的征服游戲罷了。」就像他上網打電玩時,打越多的敵人,越補充自己的實力,功夫也就越強。
「好吧!就算是,」她坦承不諱。「但現在就連一點征服的快感都沒有了。」
「那麼就找個男人真心談場戀愛。」再好玩的游戲玩再多次也會膩,不過膩了以後總還會有一個補上的。
「真心?」她向來都是用玩玩的態度來談戀愛,要怎麼用真心?要怎麼樣才算是真心?
她看見、听見過很多例子,女人總是被愛情搞得很慘,而霍婷則一直對自己玩弄男人的本事,感到得意,她認為自己是特別的、是厲害的,她才不會落入一般女人都會落入的陷阱。
而就在她思考的同時,有一陣躁動的聲音攫去了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