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瑞洗完澡,拿著毛巾擦拭濕淥淥的頭發邊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他下意識的抬頭望了牆上的時鐘一眼。九點半……文文應該和唐柏楠進行得很順利,正情話綿綿吧!
「別想了!」他突然嘶吼一聲。「再怎麼樣都沒機會了。」
他真恨自己這麼沒用!遇到喜歡的女孩子竟然不敢表白!反而眼睜睜看著她投入別的男人懷抱。「真是該死!」
門外突然傳來有人重捶門的聲音。
他狐疑的皺眉卻沒起身去開門。「應該不是敲我的門吧!」他又繼續擦著頭發,可是又好像听見有人在門外喊叫,雖然門已關上,但仍是隱約的听見有人在外面叫喊。
「申思瑞!開門啊……開門啊……」話聲一落,伴隨而至的是奮力的敲門聲。
奇怪?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申思瑞!」久喚不出屋內的人,門外的人敲得更加用力,喊得更聲嘶力竭。
現在快到七月了,該不會……他不敢想了!申思瑞全身不經意的打起冷顫。
「申思瑞!你快點開門!我是文文吶!快開門啦!」說著說著,赫連文文在門外哭了起來。
「文文!」他一听清楚她的話,馬上沖去開門,一打開門便看見赫連文文全身濕淋淋的坐在地上,頭靠牆壁抬眼看他,化著淡妝的臉上多了兩條細細的淚痕,看得他好心疼。「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站不起來。」她稚氣的伸直雙手示意要他拉她一把。
他拉起她,半攙扶的將她扶進門,順手將門帶上。
「坐好。」讓她在沙發上坐下後,他馬上進廚房倒了杯水,又跑去拿干毛巾給她。「喝口水,把身上擦干。」
她口就著杯緣,一口水都還沒喝進嘴里,眼淚又不停流下,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哽咽得無法言語。
他被她的一張愁容惹得心疼得要死,皺緊眉頭。「不要哭……」他將手伸到她眼下,拭去她的淚水。
他的柔情觸動了她心底深處的那道裂痕,她一個傾易使抱住他痛哭。
他撫著她柔順的短發,安慰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淋雨來我這里?」
「他不要我!他不要我……」這個胸膛好溫暖、好安全,她只想躲在這個胸膛里好好休息,好好平穩情緒。
「誰不要你了……」難道……她被唐柏楠拒絕了嗎?他的心因她的一句話而激烈跳動。
「我真的那麼不得人疼嗎?為什麼每個人都不喜歡我?為什麼?」她緊緊抱住他。
「我喜歡你。」
她離開他的胸懷,搖搖頭。「你不要騙我了,沒有人會喜歡我的!沒有人……」
「我真的喜歡你!雖然我是到最近才發現,但我真的愛你。」他認真的看著她。
「你分得清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嗎?你不要為了安慰我而說謊哄我。」她不悅地皺緊柳眉。
「你為什麼會以為我是因為要哄你才說出這番話的呢!」他氣憤的大吼。
懊不容易,他終于有機會能得到她,他怎能再放過?
「你說謊!沒有人會喜……」
他以極快的速度封住她的嘴,溫柔的吻住,像要傾盡一生一世,將所有愛戀全投注讓她知曉他的心意、他的愛!
他的驚人之舉讓她睜大了眼瞪著他,忘了反抗、忘了嘶喊,身體里的酒精成分全因此而蒸發。
半晌之後,他微微放開了她。「這樣你還懷疑嗎?」
「不,這不是真的!你不可能會喜歡上我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捂住雙耳不肯相信。
「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呢?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清醒點,好好的看看我!?」
「你……你才奇怪,無緣無故說這種話,誰會相信?」她節節後退,直到被沙發絆倒跌坐在沙發上。
「我也是直到前幾天才發現自己竟然愛上你!」他煩躁的攏著半濕的發絲。
「不要!」她下意識的皺眉開口喊了聲,卻激怒了他。
他無奈的自我解嘲。「原來我還是比不過唐柏楠,竟無知的以為你會接受我的感情。」他嗤哼了聲。「看來今晚我們兩個都出師不利。」
「申……」她不想看見他臉上的哀愁。
他轉過身去,準備離開客廳。「這里你很熟,今晚就委屈點住在客房,盥洗用具在櫃子里,我回房了。」
見他失望的神情,她的心居然比先前被唐柏楠拒絕時還痛、還要椎心刺骨。
為什麼她會有這種感覺?他們倆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僅是這樣而已呀!但此刻的她卻強烈的知道自己不想離開他,這種感覺到底從何而來,她一時還是模不清。
罷連文文換下一身的濕衣服,穿上了申思端的襯衫,跑到他房門口敲門。「申思瑞……」
在房里頭的申思瑞用被子蒙住頭,不肯回應她的叫喚。
「申思瑞,我可以進來嗎?」
他還是不回答,現在只要一听見她的聲音,就會勾起他心中的不愉快與痛楚。
沒听見他的回答,赫連文文自動的扭開門把,打開了門。「申思瑞……」
他掀開薄被瞪著她。「你進來做什麼?」天吶!誘人動感的身軀僅包裹在一件薄如蟬翼的襯衫下,而那件襯衫是他的……要命!愈想生理反應愈是激烈。
客廳的燈光在她身後照射,將她的胴體襯托得更明顯。
「我要你愛我。」她需要一個人來愛她,讓她忘了痛苦。
「你再說一遍!」
「我要你愛我。」
她漸漸往床邊走近,他只能屏住棒吸,望著美麗的她一步步靠近。她臉上半掩的美目在在告訴他,她仍處于醉酒狀態,他不能因為一時沖動而要了她,他無法再承受一次「初吻事件」。
「你喝醉了。」
她憤怒的打斷他的話。「我沒有!」
「你有!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說什麼、腦子里又在想什麼!」
她掩面泣訴。「我只想要人愛我……只想要你愛我……」
他起身抱住她,輕聲安慰。「別哭了。」
她躲在他懷中,安安穩穩、沒有壓力的痛哭。「我只想知道被愛的感覺……」
她倏然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他。「求求你愛我!就今晚,好好的愛我,讓我知道被愛的感覺。」
他吻住了她,不一會兒卻又推開她。「不!不——我不能這麼做!明天你醒來以後一定會恨我,恨我奪走了你的童貞。我不能這麼做,你回客房去!」他憤怒的指著房門口。
她哭得更厲害,拉著他的手不放。「不要!不要趕我走,我不想一個人。」她恍然地踮起腳尖,湊上自己低溫的唇瓣。「愛我,我不後悔,我很清醒。」
他能拒絕嗎?他原本就愛她,怎能看著她淒楚的哭容而不動心呢?她的主動無疑挑起了他胸口濃濃的愛火及生理反應。
他惱火的低咒了聲,猛烈抱住她那柔軟的嬌軀往床上倒去。
她想解開他睡衣上的扣子,但顫抖的手指卻不听話的頻頻在扣子上打轉,一顆也解不開。
他的吻細細落下她寸寸柔女敕雪膚,漸漸往下滑,透著白色的襯衫感受她身體的溫熱,一直延綿……難道這就是被愛的感覺嗎?為什麼她覺得全身像人在燒,渾身熱燙?她……她好難受,好像快死掉了!快燙死了!
望著她酡紅的粉頰,他分不清楚那是因酒而起,還是因他引起的。在他解開她身上那件襯衫時,便知道永遠都無法再回頭了,一切將完全改觀。
明天她是否還能像今晚一樣,聲稱自己清醒?
誘人的胴體在他解開她的襯衫後,毫無遮掩的完全呈現在他眼前,剎那間,他只覺得渾身燥熱無比,生理反應愈來愈激烈。
他早知道這件襯衫之下的她是片褸不著的,那兩朵桃花早在她進房時便很明顯的透過襯衫在向他招手,只是他一直不願正面看她,抱著她的時候也是如此。
她的肌膚因燥熱而變成粉粉的淺紅色,撫模著她柔柔滑滑的肌膚,他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點,身體愈來愈亢奮的象征讓他非常難過。
雖然想要她想得要命,但他不能魯莽的立即佔有她的身子,他很清楚她今晚將給他什麼!
她的童貞、二十幾年來最完整的她。對于如此珍貴的她,他只想好好的疼惜。
這個身子如此美麗,比例完美、毫無缺陷……天啊!他到底愛她多久了?
他輕輕卸下白襯衫、卸下自己的衣物、卸下一切煩惱,只想好好愛她一回,讓她體驗什麼是愛,讓她知道被愛的感覺有多美妙。
「愛我……」酒精和激情在她體內漸漸發酵,她伸出手勾住他頸項將他拉向自己,紅著臉呢喃。
他低下頭在她頸窩上吸吮,留下一串串愛的印記,然後……他輕柔的與她貼在一起,慢慢進入了她。
初時的痛楚讓她本能的抗拒著他,雙手抵在他胸前。「痛……」
他停下了動作,在她耳邊柔聲傾訴。「我愛你。」
這句話像仙丹般,讓她立即停止了抗拒,但眼淚卻不听使喚的落了下來。
「別哭……」他吻去她頰上堿堿的淚珠,吻住她緊閉的眼。「我好愛你。」
然後,當他進一步的深入她峙,她睜開眼看了他一眼,那溫柔深情的眼神震撼了她的心,終其一生她都不會忘記。
***
昨夜的纏綿讓申思瑞在笑容里清醒,但隨即又暗沉了下來,手不由自主的撫模茗一旁早已失去溫度的床榻和那點點紅跡。
他皺眉痛苦的掩面,將臉深埋入雙手中。「為什麼……」
為什麼在他們纏綿一夜後,她仍選擇逃離?!甚至選擇在他熟睡時離開,難道她的心仍在唐柏楠身上?
「我真的比不上他嗎?你告訴我啊!」他失控的捶打著床鋪怒吼。
難道他連當唐柏楠的替身都沒資格嗎?
他是如此的愛著她,她卻選擇在他毫無保留的為她呈上一片真心後,狠狠的踐踏他的心!
她仍執著于對唐柏楠的愛,那他呢?難道他對她來說不具任何意義?她將童貞給了他,卻不願為他停留,不願在他柔情的愛語、溫暖的臂彎里醒來;寧願選擇在他熟睡的時候離開……她怎能這般狠心?這般視他若無物?
是她要求他愛她的,雖然這也是他心中的最大渴望,但他不只想愛她一夜,更想愛她一輩子。而她,卻只想得到想要的溫暖、被愛,卻忽略他也是人啊!她這麼做難道他的心就不會痛嗎?難道她沒想過她的所作所為比唐柏楠還要傷人?她比唐柏楠還冷血、還絕情!
他不是個毫無生命、沒有感惰、沒有喜、怒、哀、樂的物品!他是人啊!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愛的生命體。
這樣完全付出自己的愛卻換來這般結果,教他怎能甘心!
他決定去找她,在眾人面前宣告對她的愛,讓她無法拒絕他。
他要知道她心中的想法,難道在昨夜之後,她仍是愛唐柏楠比愛他深?不行!
他一定得問清楚。
申思瑞沖動的起身換上衣服後,便開著車來到赫連家。
可是……「阿瑞,文文一直關在房里怎麼也不出來。」
他往樓梯走的步伐被赫連媽媽攔了下來。「阿瑞,文文說不想見你,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真這麼絕情!「我要見她。」
他斬釘截鐵的模樣讓赫連媽媽好擔心,她從來沒見過這兩個孩子這麼反常。
「文文說她誰也不想見,從她一大早回來到現在,房門始終鎖著,我看你還是改天再來找她好了。」
她不想見他讓他的心好痛,但他不能讓赫連媽發現,于是他故作鎮靜的勉強點頭。「我改天再來找她。」說完他使黯然的離開赫連家。
罷連媽媽在申思瑞離開後,來到赫連文文的房間。她在床側坐下看著被子里的文文。「文文,為什麼不願見阿瑞?」文文這孩子的心思真是愈來愈讓人模不透。
她昨晚一夜未歸讓全家人擔心死了,那個籃球選手還打了好多通電話來問她回來了沒,一群人差點就報警了。
而今天一早,她回來後,大家問她話,她一句話也不回答,眼神里盡是茫然迷蒙,害他們擔心她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她卻只是淡淡地說她沒事,要他們不要擔心。
怎能不擔心呢?她的寶貝女兒愈來愈失常,愈來愈不像平常的她了,她這做老媽的不擔心才怪!
罷連文文只覺得自已整個人亂成一團,連那顆心乜起了變化。而此刻的她……還不能見他。
他的愛讓她感到好沉重,她懷疑自己給不給得起如他一般無悔的付出。
失戀的痛楚、被愛的包袱,讓她在一夕之間全嘗盡,她還沒準備好要去迎接另一份新的愛情,所以覺得自己沒資格見他。
而且她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靜的面對他,因為此時的她,心中對他的感覺已經起了變化,她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弄清楚這究竟只是一時的激情使然,或是自己心中真正的情感反應。
她知道他在一早醒來見床側空蕩時,一定會跑來找她,可是她好怕去面對他,更怕凝視他那充滿愛意的眼眸。她真的還不能適應,真的!
「文文。」赫連媽媽的聲調突然沉重了起來。「和媽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和阿瑞在談戀愛?」
「沒有!」她連忙撇清。
「還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阿瑞剛才一臉著急的來,卻一臉沉重的離開,你們倆到底怎麼了?」
「媽,我們真的沒事,很好……一切都很好……」若真是這樣就好了。
「但願如此,若你們沒事就好。」赫連媽媽才沒那麼好騙,就這樣相信赫連文文的話。
而且看這種情況,沒事?才怪!
罷連文艾其實不是不喜歡申思瑞,而是事情來得太突然,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從小到大,從沒有男孩子說過喜歡她,何況他和她又從小一塊長大,這種情愫一定比其他人覺醒得慢。她從沒想過他會喜歡她的這個可能性,因此一直將他當成哥兒們、當成可以吵鬧的對象,卻怎麼樣也想不到,他竟然喜歡她,甚至愛上她了!
靶情這玩意兒好奇妙喔!前不久她才被自己喜歡的人拒絕,下一刻就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向她示愛,這種種變化令她措手不及,轟得她頭昏腦脹,令她幾乎無法思考。
她到底喜不喜歡他啊?真格說來,她不排斥也不討厭他。
可是想起了實行「改造計畫」的那一個月里,他們確實相處得很愉快不是嗎?
那種感覺很舒服,可以讓人忘了所有不愉快。
但要她從失戀的傷痛中馬上恢復卻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是有人這麼說過嗎?通常,當一個人正為感情的事而傷心欲絕時,另一個人很容易就能乘虛而入,攻佔她的心……和他相處的一個月里,那種愉快氣氛、相處融洽遠超過以往。那一個月里,兩人之間沒有言語相激、沒有隔閡,一起為了同件事、同一個目標而努力。
昨晚的一切是她所引起的,也是她自願的。她只是想知道被人愛著的感覺是如何,不管昨晚她是否因喝酒而壯大膽子,跑去求他愛她,她都不後悔。因為她終于嘗到了被愛的甜蜜。
只是,令她不明白的是,自己為何會找上他?
然而,回想起昨晚的一切,竟是那麼地令她感動。細心的呵護、溫暖窩心的愛語、安全的臂彎,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個洋溢在幸福光圈里的小女人,整顆心好溫暖、好踏實。
一思及此,她心中為之一震,她到底是不是愛上他了?她只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和他在一起,她會全身酥麻、渾身燥熱、緊張,而且講話會變得非常輕聲細語,這完全和「改造計畫」無關,她心里知道。
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這些反常舉止。
這一陣子,他生氣,她就高興不起來;他沉默,她也會跟著安靜。她會跟著他跑,而且是心甘情願的讓他拉著到處走。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些情形,難道她早在不知不覺中讓他進駐了她的心?
她突然覺得心好亂!亂糟糟……***
原本不想經過幻之島,但她的腳卻不由自主地走向熟悉的街道。
罷連文文還沒有心理準備要面對他,昨晚她才和他……她實在不敢見他。
可是經過幻之島的門口時,她的眼楮還是不由自主的瞟向里頭。想看看此刻他在做什麼!
罷連文文停止了一切思考,眼楮直盯著吧台瞧,卻看見令她心痛的一幕。
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在他們纏綿過後的第一天在店里和女客人打情罵俏,他的行為讓她的心好痛……好痛?是啊!那種痛比被唐柏楠拒絕時還要難受,甚至讓她難以呼吸。她揪著胸口,痛苦得皺緊眉頭,呆愣的站在店門口。
可能是她的身影擋住了從門口透進店里的光線吧,申思瑞抬頭朝店門口望去,然後一臉驚詫的奔向她。
「文文——」她決定面對他、決定接受他了是嗎?他興奮得抱住她,但她僵直的身軀卻讓他狐疑的望向她,不意卻接觸到一雙冰冷的眼楮。「怎麼了?」
她一個使力,狠狠的推開他。「不要踫找!」
「文文,你怎麼了?」他迫切的想再攬近她,卻被她惡狠狠的瞪視給逼退。
「你不要踫我!」她歇斯底里的張開雙臂,揮掉他伸出的手。
他急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不要將我推開。」
「發生什麼事?你還有臉問我!」她痛苦的望著他,她終于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了。「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不甘寂寞的和女客人打情罵俏?尤其是在我們上了床的第二天後!你當我是什麼?妓女嗎?」
啪!一記巴掌聲立即響起。
一巴掌打下後,申思瑞馬上後悔了,右手僵在半空申遲遲放不下來。「文——」
「你不要叫我!」她撫著左側臉頰,眼淚不爭氣的滴了下來,哽咽得幾乎無法講話。「我恨你!」
她冰冷的控訴像一把無情的利刃,狠狠割開他的心;她的淚水像鹽巴,灑在他的傷口上。
「文文,你听我說……」
她揮掉他伸過來的手,往後退了一步。「不要踫我!永遠都不要再踫我!我恨你,申思瑞。你比唐柏楠更可惡!」她毫不考慮的沖離。
申思瑞則全身無力的跌在地上,懊悔著自己一時的沖動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