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這樣嘛……」幼幼真是的,老是喜歡舌忝她,不安分!得給個教訓不可。上官蓮左手一揮,結結實實的揮出一巴掌。
停了吧!就不信不怕,看它還敢不敢親她。她終于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了吧!居然——咬她!該死的幼幼,居然有膽敢咬她,不想活了!
上官蓮憤怒的睜開雙眼,想教訓幼幼時,卻先被眼前龐大的黑色頭顱給嚇到。
她推開那顆在她右側肩窩處流連的頭顱。「你?」
「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醒。」
「我……我跟你……」為什麼他會在這里?這里是哪里?「這里是哪里?」
「敢情你這沒良心的小貓忘了這里是哪里,我們「做」了哪些事?」仇世浩有意無意的讓自己的右臉在上官蓮的面前晃著。
她和他做了什麼事?上官蓮迷惑的想著,突然胸前一陣涼風勾起了她所有的記憶,她羞紅著臉將綢被拉高,擋在胸前,遮住那一絲春光。
「想起來了?」仇世浩還是不滿的噘著嘴。他也只不過偷香,就被她打了一巴掌,而且……幼幼又是誰?
「我們……」丟死人了,她竟然和一個古人上床!上床耶!
仇世浩繼續將右臉擺在上官蓮的眼前晃著。
「嗯廣她還是沒注意到他明顯的揭示,他已經將動作做得那麼明顯了,還是沒發現。
「我……我們……」上官蓮小聲的問著。「我們……上了床……」
「雖然我們有了肌膚之親,但你也不需要震驚到說話結巴吧!」仇世浩笑看著她還無法反駁的模樣。
「我……我哪……哪有。」該死!她是咬到舌頭上是吧!讓他那麼調侃她還無法反駁。
他吻住她的唇,像是要不完她似的,無法克制體內那股熱潮;撫著她柔軟嬌軀,他以非人的理智離開她那誘人犯罪的紅唇。「幼幼是誰?」仇世浩有些吃味的問著。她和他睡在一起,睡夢中居然沒將他的身影深植在夢里,竟夢著別人。
「幼幼……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上官蓮吃驚的看著在她身體上方的仇世浩。
「他是誰?」不會是她情郎的名字吧!?‘他是你的情郎嗎?」他沈著臉不悅的瞪著她。
「情郎……」上官蓮樂不可支的笑著。真是太好笑了,幼幼是她的情郎!?
看她笑成這副德行,八成是了。「我不準你想著他。」
「幼幼是……是我的情郎!?」
「不準你再叫著他的名字!」仇世浩怒斥。
「這是我听過最好笑的笑話,幼幼怎麼會是我的情郎呢!?」
「難道不是嗎?」他還是有些懷疑的睨著她,不相信她的話。
「當然不是!‘他’是我家的小狽狗。」
「小……小狽狗!」他居然跟一只小狽吃醋。「真的?」
他居然還懷疑著她。上官蓮輕拍著仇世浩的面頰。「還不相信我的話?」她早該記得他的疑心病有多重,只是沒想到她都已經跟他上床了,他還是那麼的不相信她,這讓她不免有些傷心。
看她那難掩的傷心面容,他知道他又傷到她了。「我……我只……我只是……」道歉的話他又說不出口,他從沒向人道過歉,現在想將道歉的話說出口竟是那麼的難。
她知道他一定說不出任何道歉的話語,他貴為王爺又怎麼會向一個平民,而且還是身分不明的她道歉呢?就算她和他已有了親密的關系,但他也還是不可能說得出口的啁!「我知道。」
「蓮兒……」仇世浩充滿感激的叫著上官蓮的名字,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再多叫—一聲,我喜歡听你叫我的名字,親愛的王爺先生。」她好喜歡听他用著他獨特又性感的嗓音,叫著她的名字。
「蓮兒。」仇世浩低下頭吻住上官蓮的唇瓣,渴望品嘗她口中那一抹甜蜜。
她是他的了,這個不變的事實提醒他,應該將他的決定稟告給他母後知道,他想信他母後也會喜歡上她。
上官蓮再次推開仇世浩。「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逛市集?」
「不急,時辰還未到。」仇世浩想再封住上官蓮的唇,繼續未完成的工作,但卻不得其門而入,被她硬生生的推了開來。
「不急?時辰還未到?那到底是什麼時候?」她不依啦!她都已經將保存二十二年,最寶貴的「東西」獻給他了,他還在和她打馬虎眼。
「現在是三更天,你不會想在半夜的時候去逛市集吧?」仇世浩被上官蓮迫切的態度惹得臉上漾著笑。
上官蓮望向窗外,確實是晚上。「那是明天羅?」怎麼搞的,她眼楮酸澀的直想合上。
「明天,明天一定帶你出去玩玩,現在,乖乖的睡覺。」他拉高綢被。
「睡覺……」上官蓮听話的合上眼,瞌睡蟲好像來找她了。
仇世浩親吻著她的額際,摟著她安穩的也合上了眼,擁著她的感覺是那麼美妙,他打算一輩子都不放開她。
明天,和她逛完市集後,他必須進宮,將他的決定即刻告知母後,他不想忍受著有天會失去她的恐懼,唯有將她迎娶進門,方能解除他心中的所有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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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過你,我會小心點的嘛!」她又不是故意要走失,何況他不是找到她了。
巴她逛市集,逛到一半居然會和她走散;在那一刻,他心中佔滿了失去她的恐懼,那股感覺悶住心頭讓他無法呼吸,若不是他讓隨身的侍從在不驚動到人們的情況下,全出動去找她,他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
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走失的?「你跑到哪里去了?」
「沒有啊!我只是去逛了一個攤子嘛!」她也只不過走失了「一會兒」嘛!瞧他急成這樣。
「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看她的樣子顯然不知道。「我快被你嚇死了!」仇世浩急擁著上官蓮,生怕她又消失不見。
「我只是想吃那個嘛!」上官蓮伸手往前方一指,她一看到那一串串圓圓紅紅球狀的東西就想吃,剛剛看到一個小男生吃得津津有味,看得她好羨慕。
「李華。」仇世浩吩咐著李華馬上去把東西買來,又轉頭對著上官蓮︰「以後想吃什麼、想要什麼,告訴我一聲就行了,不要再玩這種把戲,知道嗎?我沒第三個心髒承受你再度失蹤。」
「好嘛!」上官蓮折了折雙腿,皺著眉。
「累了嗎?」他這個王爺注定是被她給吃死了。
「累,好累好累,而且腳好酸。」她如果不轉移話題,他搞不好又要念她了,何況她是真的累了,想喝點水、歇歇腳。
「李華。」
「是!」他今天怎麼那麼倒楣,一直有做不完的事,一會兒買糖葫蘆,一會兒還得張羅歇腳的地方……雖然他是王爺隨身侍從,但是,今天的他也太累了,還要幫忙找人,這真是……李華雖然心里頭抱怨不已,但還是不敢把它表現出來,他可不想被王爺炮轟。
仇世浩擁著上官蓮來到一間別致的茶館,店小二望見他們一行人身上價值不菲的衣著和仇世浩身上所散發出的一種尊貴不可侵犯的氣質,肯定來人如非達官就是顯要,不敢怠慢的熱切招呼著。「各位客倌想吃點什麼?」
「有什麼好吃的都送上來。」李華站在仇世浩的身旁吩咐著店小二。
待店小二嘴上掛著高興的笑容離開後,上官蓮忍不住的對著仇世浩發問。「他們都不認識你嗎?」
「應該要認識嗎?」他反問。
「怎麼不應該,你是王爺耶!難道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王爺長得哪副德行嗎?」
「那你覺得我長得哪副德行?」他笑看著好。
「嗯——扁額、塌鼻、小眼楮、血盆大口、順風耳。」上官蓮漾著笑容惡作劇的神情沒能逃過仇世浩銳利的目光。
「既然這樣你又為什麼要和我在一塊兒?不怕被人笑嗎廣
「沒辦法啊!我是你的囚犯,被你囚禁著,能逃到哪里去呢?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的跟定你羅!」
「這麼委屈?」他愛憐的輕撫著她的面頰。
「你現在才知道。」上官蓮噘著嘴。
「那我是不是該好好慰勞你的‘委屈’?」
「當然,就罰你讓我騎‘電’當作是慰勞我的獎賞。」她打「電」的主意已經很久了,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渴望,他也只能變相的答應。「讓你騎‘電’可以……」
「王爺!」李華小聲的在仇世浩的耳邊提醒著。王爺是哪里不對勁了,怎可讓上官小姐騎「電」呢?那會要了她的命的。
仇世浩不悅的回著李華。「我知道我在說什麼,不需要你提醒。」
「你真的答應讓我騎‘電’?」上官蓮斜睨著他,眼中充滿了懷疑。他怎麼肯讓她騎「電」?腦子透逗了嗎?還是發燒了?她模著他的額際,沒發燒啊!
他捉住她的手溫暖的包住。「可是我有個條件。」
「條件?」就說吧!他才沒那麼好心哩!
「我騎著,‘電’的時候你才能騎,其余的時間不能動‘電’的主意,接受嗎?」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共騎‘電’?」
「聰明。」
反正終歸可以騎馬,就答應了吧!「好吧!」
「那麼委屈。」
「人家的口氣本來就是這樣的嘛!哪里來的委屈。」他怎麼和她阿瑪說著同樣的話,這不禁又讓她想起她阿瑪來了。
仇世浩擁緊她,滿臉的溫柔。「好好好,不委屈。」看來他這個做王爺的是被這謎樣的小女子給吃死了。但是,這種窩心的感覺真是舒服。
「先前我命人從南洋帶回了一份珍珠手飾,我想將它送給你。」
「為什麼無緣無故要送我東西?」
仇世浩輕笑著在她的耳邊說道︰「因為你已經是我的人,而我想疼我的人。」
上官蓮被他的舉動和他的話惹紅了雙頰。「就因為這樣你就要送我東西?」
「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她能感受得到他身上的熱氣全從口中吐出,讓她羞澀的低下頭。「你說夠就夠。」
仇世浩很滿意她的反應,離開她的耳朵輕聲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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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終于騎到「電」了!
現在,她正坐在「電」的背上和冰塊臉共乘,雖然行進的速度「稍微」慢了點,但大致上來說還好。
「我們可不可以再快一點?」他們的速度真的很慢,比烏龜走路還慢,悶的她快不行了。
他會騎那麼慢還不是怕她會不舒服,現在她反倒跟他抱怨了。
仇世浩加快速度,「電」就像它的名字一樣,極速的往前奔跑。
「哇!好棒喔!」涼風從她的臉上拂過,好涼爽喔!
騎了一段時間,他們來到一處湖邊。仇世浩示意「電」停下來,「下馬。」他扶著上官蓮讓她安穩的下馬背。
「這里是哪里?」望著綠草碧茵,藍藍的天空和清澈的湖水,激起她心中一股想游泳的沖勸。
「這景致漂亮嗎?」這個地方是他的小小天地,有任何不順心的時候,他都會獨自一人跑到這地方來,享受片刻的寧靜。他從未和任何人談過這地方,就連他最親的親人都不知道;今天,他第一次帶另一個人來這個地方。
上官蓮滿腦子想游泳的沖動,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見她動手輕解衣衫。
雖然她沒穿泳衣,但身上那件「肚兜」就夠遮掩她一身的春光了。
「你……你做……做什麼!?」仇世浩看著上官蓮解衣的舉動,忽然間口干舌燥了起來。
她只想游泳,好久都沒泡在冰冷的水里了,有點懷念起二十五世紀的游泳池。
上官蓮月兌上礙事的衣服,僅剩胸前遮掩不了她曼妙身材的抹胸。
懊死的她分明想挑起他滿腔的欲火,他從投看過那麼大膽的女人,就連青樓里的女子也不見得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輕解羅衫。
「你到底在做什麼?」他只要一想到她的身體會被人看到,他就一肚子怒火。
她才不甩他的鬼吼鬼叫哩!她現在是想游泳想得要死。
她一古腦的就往湖里沖,仇世浩看到她的舉動,全身上下僅有的只剩下恐懼,他在湖邊對著身子已躍人水中的上官蓮怒吼。「加來!」
上官蓮絲毫不理會他的叫喊,自願自的游起泳來。
眼見她不理會他的叫喚,仇世浩胸中的一把怒火漸漸升了起來。「上官蓮!」
表叫鬼叫,有完沒完啊!就游個泳嘛!叫個屁。
蚌然上官蓮眼見前方有棵柳樹,茂密的柳條像片屏障般傾瀉而下,她的腦中閃過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叫叫叫,我就讓你叫個夠。
她一個縱身往水里潛下去,身影頓時消失于水面。
仇世浩驚慌的對著湖六叫,身子直往湖里沖。「蓮兒——蓮兒——」不諳水性的他根本就不敢沖進湖里,只能在湖邊大喊著。「蓮兒——」她不想失去她啊!她到底想證明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的恐懼就一分一秒的加深,最後他僅能虛弱的坐在湖邊,臉上毫無任何表情的喃喃低語,輕喚著︰「蓮兒……」
他痛苦的輕掩著面容,讓痛苦蒼白的俊逸臉龐深埋進雙手中。他失去了她嗎?他真的失去她了嗎?
為什麼?她到底想對他證明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她真想回故鄉,不願和他廝守終生?
他不想失去她,為什麼她非得以這種方法來控訴對他的不滿?「為什麼?」他抬著仰望著天空,淒苦的詢問蒼天,難道他做錯了嗎?真的做錯了嗎?
「告訴我啊!你們告訴我啊!告訴我啊!我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一滴咸淚滴落臉龐,「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心里的痛苦早將這句至理名言拋到腦後,他只想向蒼天宣泄他的不滿,哀悼他的感情,和她的無情。「我愛她啊!為什麼要這樣惡罰我?」他痛苦的掩著面容,讓水不停的從指縫間流落,無力的讓雙手支撐著頭。
這一幕幕全落進上官蓮的眼里,她不敢相信的直視著岸邊。
原本只是想惡作劇一番,所以潛進水中暗暗的游入茂密的柳條後,以柳條作屏障,想讓仇世浩急一急,誰知——
他真的愛她!在看見他掩面而泣,她確定了他愛她。
他是個王爺,身分尊貴不可侵犯,但卻因她而滴下男兒淚;望著他怒問蒼天的舉動,她看了好心疼、好心疼。
她慢慢的游向岸邊,漸漸接近著他。
他絲毫未察覺一片陰影籠罩住他,他讓自己沈浸在哀傷里,他不甘心,不甘心在自己找到真愛後,上天又無情的讓他陷入絕望中,帶走他的最愛。
上官蓮蹲緊抱住他,額際抵在他的望上。
「對不起……對不起……」
仇世浩震驚的直起身子,不敢相信地望著身邊的人兒。「蓮兒……」他不相信的叫喚著,生怕是自己的幻想;他真的愛慘她了,才會幻想著她未離開他的身邊。
「不!這不是真的……」
第一次,她叫了他的名字,發自內心,真心的叫喚著他;誰知道她陰錯陽差的來到唐朝,卻進而找到她的愛。「世浩,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愛上他了,真的愛上他了。
她的淚滴落在他的臉上,他才真實的感受到她回到身邊的感覺,他緊擁著她。
「為什麼?……為刊麼要這麼做……」他粗嘎嘶喊著。
「對不起、對不起……」
他探索著她的唇,對住它,除了吻住她,吸吮她口中的甜蜜外,他找不到一絲一毫能確定她在身邊的證據。
輕觸及她軟女敕的唇瓣,他心中的恐懼、不安,全化為烏有,他急切的吻住她,輕解她身上僅剩的衣裳,全身的怒火全化為欲火。他輕撫著她粉女敕的肌膚,手一步步觸踫著她的身體,最後,他改以性感的唇代替雙手,佔有的吻著她全身。這些全是他的,他不準她再做出這種事,他不會再讓她有機會逃離他的身邊,絕不!
「世……」上官蓮驚于仇世浩激烈的,被他毫無理智的行為嚇到,這里是野外啊!他不能在這里佔有她。
她急推著他的身子,但也卻更加擁緊她,不讓逃開。
「世浩……住……住手……」他就要佔有她了!
「住手!你是王爺啊!」他是王爺,怎麼可以在這里做出這種事。
她的一聲王爺喚醒了他僅存的理智,他停下了動作。
懊死的!他差一點就在這荒郊野外侵佔她,和她合而為一。
他抬起頭望見她全身上下布滿因他激情吸吮而留下的紅痕跡,和她那紅腫的唇瓣。「該死的!你到底想對我證明什麼?」他將草地上的抹胸拾起往她的身上丟去,遮著她胸前的一片春色。
「我……」她眼中的淚再度復活,布滿眼眶,紅紅的眼眶讓他更加氣惱。
「該死!」他差點就在這坦克要了她了,全是她的錯。「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做出這麼危險的事?為什麼?」他憤怒,他氣壞了!他要她給他一個解釋,一個能說服他的滿意解釋。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從沒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說!」仇世浩的眼中布滿紅色的血絲,極力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怒火。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你開個玩……笑……」
「該死!玩笑?哼!」他輕蔑的笑著,嘴角帶著嘲諷。「玩笑!我會讓你知道後果是什麼?」仇世浩被怒氣和怕失去她的恐懼氣昏了頭,他將衣服全拾起往她的身上扔。「把衣服穿起來!別像妓女般將玉體畢露。」
他的話像把利刃般劃過她的心,仿佛濃稠的血液此刻正一點一滴的流著;她眼中的痛苦讓他的心也同感的疼著,但,此刻的他早已不將這股疼痛放在眼里,心中只有憤怒。「不過,青樓的女子似乎比你高級點,至少她們「潔身自愛」,不會在荒郊野外羞恥的月兌衣服。」他只想傷害她,就像她傷害他一般,讓他體會他所體會的椎心之痛,不顧後果的用話污辱她;污辱她,才能讓他的心好過些,才能挽回他身為王爺的尊嚴。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我?」他為什麼要這麼傷害她?他不是愛她嗎?「你不是愛我嗎?既然愛我又為什麼要傷害我?」
他是愛她,但他的心卻被她如此踐踏。「我愛你?誰告訴你我愛你?你只是一個侍寢的女人,你想我會愛一個侍寢的女人嗎?」他冷笑。
她是一個侍寢的女人!?原來她在他的心目中就只是個侍寢的女人!?
不!她不相信!她明明听見他對著蒼天大喊著愛她啊!「不!我不相信,你說的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想要我證明給你看嗎?」他詭異的笑著,眼神中充滿猥褒。
「不——」她心痛的大喊著。
「把衣服穿好!」
她的心好痛、好痛,疼得她無法呼吸,她讓臉輕掩在手上的衣物里。
她全身抽搐的顫抖,輕輕的抽泣聲像塊大石般撞擊著他的心。「還不穿上是嗎?就這麼想讓別的男人看見你低賤的身體?」他一個箭步走到她面前。「那麼想讓人看見,那我會成全你。」他粗暴的握住她柔細的肩膀,想一把將她往肩上扛。
「放……放我下來……我要穿衣服!」她驚慌的逃離他,迅速將衣物穿上。
「走!」仇世浩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拖著她的身子,她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但他卻仍不減速度,硬是拖著她。
她的手被他拉著走,身子就這樣在布滿石子的沙地上拖磨。
她強忍著疼痛,想見她的身體此刻一定布滿了瘀青。他為什麼要這麼凌虐她、羞辱她?她只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啊!
仇世浩將她抱上馬背,自己一個躍身上了馬背,駕馭著「電」住王府的方向奔跑。他會讓她知道她開這個玩笑的後果是什麼,他不會原諒她的,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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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到王爺府,仇世浩就命李華將上官蓮關進原來的房間。
他要讓她知道想逃離他身邊以及和他開這個玩笑的後果是什麼,他不會這麼簡單放過她的。
仇世浩的怒氣令全王府上上下下都像避颶風般,能離他多遠就離多遠;而府里的空氣就像凍結般,就。怕連個呼吸都很困難。
仇世浩每天的行程照常,就像從沒發生過任何事,就像從沒有上官蓮這個人的存在一樣。
這是自欺欺人,他心里比誰都清楚上官蓮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心里的波濤洶涌誰也無法體會;他愛她,但她卻以這種玩笑來傷他的心,踐踏他對她的感情。
他是個王爺,他對她還不夠好嗎?他是愛她,但她呢?她從未說過她愛他。佔有了她就算得到她的心了嗎?得到了嗎?他還依稀清楚的記得她的話。
「你愛著我,為什麼要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事呢?為什麼要將我關起來?……」
他是怎麼回她的……「我不想我的王府變成青樓,不想我專屬侍寢的女人到處光著身子勾引男人,這樣夠清楚了嗎?」
他的無情確確實實的傷了她,她絕望的哀容深刻的植入他的腦海中,她淒涼的吶喊不斷圍繞著他,久久不能消失。「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你對我做的事……仇世浩……」
仇世浩冷笑,他後悔了嗎?
他後悔了!他是後悔了,但心中固執的王爺尊嚴硬是不肯讓他放了她。
他關的是她,但受折磨的卻是他。
從把她關在房間里到今天已經三天了,他從不會去看守她一次,他知道她現在是恨死他了,所以不可能會見他的。既然這樣,他堂堂一位王爺為什麼還要去看她?
所以,他天天以工作來麻痹自己,不讓自己想著她,想著她痛苦可憐的神情。
他到現在還是不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傷她?又為什麼要將她囚禁在那間斗室中?
那天在湖邊的一幕幕全清晰的在腦海中重演,當時失去她的恐懼他這一生從未經歷,愛上一個人就得承擔這種痛嗎?
「王爺,唐太尉之女采衣小姐拜見。」李華小聲在仇世浩的耳邊說著,自從上官蓮被關進房間後,王爺就這樣時常獨自神游太虛,通常一件事或一句話都得說個兩三次,王爺才會听進耳里。
他不知道那天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上官蓮會惹得王爺發這麼大的火,交她關起來;秋菊每逃詡會告訴他,上官蓮一天比一天憔悴,根本就不肯進食。
當她送膳食去給她時,總會發現先前送去的食物根本就沒動,只有水曾動過。
三天了,上官蓮沒進食已三天了,他將她的這種情形告訴了王爺,但王爺卻無動于衷,僅是淡淡的說了句「隨便她」;如果照這樣下去,不出在天,上官蓮一定會餓死在穎心園里。
「王爺……」李華再次叫喚著。
「什麼事?」
「唐太尉之女采衣小姐拜見。」
「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唐采衣見過三王爺。」唐采衣低首行禮。
「有事嗎?」仇世浩冷淡的問著。這就是他皇兄許配給他的王妃。
她有柔媚的神情,白皙的肌膚和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是許多男人攀寐以求的美人;飽讀時書,從小背傾「女戒」、「七出」,是個能相夫教子、出得廳堂的女子。他應該會心動才對,為什麼他會對她毫無反應呢?
「皇上要我來告訴王爺,十五皇太後聖辰,請三王爺必定出席。」自從她知道皇上已將她許配給三王爺後,她心里就一直期待著他倆成親之日的到來,天知道,她在七歲那年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他。
她總期待能在任何公開宴會上見他一眼,但見到他的機會卻是少之又少。他是個不喜歡在公開場跋出現的人,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所以每次參加宴會,她心里的期待總是會被失望所佔滿。
這次皇太後聖辰,她多希望他也能出席;當四王爺告訴皇上三王爺將出席,而她知道這個消息後,她心里不知有多高興!那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她只想再見他一面而已。雖然她將會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以後兩人相處的時間將是一輩子,但,痴心的她仍不免貪心的想在結婚之前多看看他兩眼。
她不敢告訴他,她愛他,她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她也害怕知道。
.「我不是有告訴四王爺,說我會出席嗎?」該死的瑾璽,不會是忘了說吧!
「四王爺已經告訴皇上了,但是皇上怕三王爺會忘記,所以要我來做最後的確認。」
「那就麻煩你回皇上,說我一定會出席母後的聖辰。」仇世浩客客氣氣的回著唐采衣。他就是沒辦法對她感興趣,現在他的腦子里只有上官蓮的影子,她的身影深刻的盤據在他的腦海中。
他知道唐采衣將是他的王妃,皇上即將下旨配婚,但是他現在卻不想和她成親,他必須給上官蓮一個名分,他心底愛的是她,他心中確定的王妃人選也是她,他無法舍她和唐采衣成親;他知道他會受不了,上官蓮也會受不了。
唐采衣皺著眉,她不希望仇世浩對她如此客氣,兩人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遙遠。他們將來即是對夫妻,她不希望他們以後相處時還是這一副相敬如賓的感覺,她怕,她的心中充滿恐懼,她不希望他們的距離越見遙遠。
她好希望他能對她笑笑,兩人能談談天、聊聊。
「怎麼?還有事嗎?」
「不!不……」
「既然這樣……」仇世浩對著門外。「李華。」
「是,王爺。」
「送采衣小姐。」
「是,采衣小姐請。」
就這樣嗎?他們的談話就只能如此短暫嗎?為什麼他們不能多相處在一起?為什麼他對她要如此冷淡?唐采衣的眼中閃過痛楚。
「等一下——」仇世浩似乎想到什麼似的開了口。
唐采衣臉上布滿期待的神情,期待仇世浩會說些什麼。
「李華,將南洋帶回來的珍珠手飾送給采衣小姐。」
「是。」
唐采衣高興的看著仇世浩,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送她禮物,至少證明他還是有些注意到她、在乎她。「謝三王爺。」
仇世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將原本答應要送給上官蓮的禮物送給唐采衣,或許他心里頭還在生氣著上官蓮那天的行為,想懲罰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