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秋菊,你拿到了嗎?」上官蓮興奮的捉住秋菊的手。
「小姐,是不是這個?」她可是冒著危險才偷來的,誰曉得王爺和李華會那麼沒有警覺心的將東西隨便放置在大廳,剛好又讓她模到個機會趁機將東西「順手。」模來。
上官蓮一看到秋菊手中的手表馬上搶了過來,心情激動不已。「就是它、就是它。秋菊你好厲害喔!你怎麼拿到的?」佩服不已。
「也……也沒有什麼啦!只是王爺把它放在大廳里忘了收起來,我剛好經過大廳,看到桌上有一些我從沒過的奇怪東西就跑進去看,沒想到就看見你說的那些東西。
「你也看到我的行李了?」
「嗯,是啊!」
「那你怎麼不批發它們也給拿來?」
「不行啦!拿一樣小東西說不定王爺還不會發現,全部的東西都拿來,王爺就知道了。」這也是她為什麼當初原想把東西全拿來,到最後卻只拿表的原因;因為不容易被發現少了東西。
「說得也是。」想想如果秋菊把全部的東西拿來,搞不好會連累到她,更何況她原就不打算要那些東西,想把她那些東西送給那個冰塊臉。
上官蓮檢視著手表,發現手表的時空機裝置故障了,不過沒關系,她會批發它修好的,盡一切所能。
「秋菊,我成天待在房里好無聊喔!可不可以踏出房間一步……」
「可是王爺吩咐過,不準小姐踏出房間一步……」
「可是好無聊嘛!」她就是因為逃避二十五世紀的無聊才跑出來玩的,沒想到現在反而列無聊。「要不然,你有沒有什麼游戲可以在房里玩的?」
「圍棋。」
「不要。」
「彈琴、寫寫書法、畫畫、刺刺繡——」
「不要不要不要,怎麼都那麼無聊,有沒有比較刺激的事可以做?」天吶,難道唐朝時候的人都那麼無聊、無趣?」
「刺激的事?」小姐怎麼和般的人都不一樣,平常的女子都是做這些事情,而且還做得不亦樂乎;奇怪,小姐居然會說這些事無聊。
「對啁!像我們二十五世紀的人都嘛打立體電動玩具,好刺激喔!」
「什麼是電動玩具?」
「電……哎呀!很難說明,反正就是一種游戲。」很難和一個唐朝的古人講解二十五世紀的東西,就怕她還沒听懂,她自己就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她才不會自找麻煩。
「小姐,我覺得你還是和王爺商量看看,說不定王你會讓你出去透透氣呢!
「和他」?那個固執的人?!別傻了,他才不會听我的哩!」她努了努嘴。
「很難說。」如果小姐稍微施展點媚功的話,包準王爺會法雙手投降,乖乖的放她到房外活動。
「怎麼說?」
「小姐只要在見到王爺的時候稍微撒點嬌,王爺說不定就會答應讓你出房門到外面去活動活動。」
「你的意思是要我出賣色相?」要好對他出賣色相,免談。
「我……」听小姐的口氣好像很生氣。「我只是提供點意見。」
「別怕嘛!我又沒罵你。」上官蓮淘氣的拉著秋菊的手。
「好奇怪喔!她老覺得小姐特別有精神,不像別的當嬌嬌弱弱、應該細如蚊吟,一點精神都沒有。
「秋菊,除了出賣色相之外有沒有別的辦法?」
「我也沒——王爺來了。」秋菊驚慌的叫著。「小姐,快批發東西收起來。」要是被王爺知道,她就別想活了。
上官蓮連忙將手表藏進衣袖內,一臉若無其事的看著來人。
仇世浩煩郁的坐了下來。「你先下去。」
「是。」秋菊站在仇世浩的背後猛暗示上官蓮,要她自己想辦法說服仇世浩。
「你還在等什麼?」
「是。」王爺的心情不好哦!秋菊朝上官蓮吐了吐舌頭,順手帶上房門。
「欠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上官蓮小心的問著。她是很有同情心的人,雖然冰塊臉一直把她軟禁在這間房間時,但是在看到他一臉難看的臉色時,她還是會不小心的關心一下。
「我再次問你,你來關詔國到底有何企圖?」
「我說過了,我是從二十五世紀來的,原本是要到清朝玩的,只是時空機不小心故障,所以才會掉到你的國家里,為什麼你還是不肯相信我。」上官蓮不高興的大吼。他還真不是普通的固執。「而且還軟禁我。」一想到這個她就滿肚子怨氣。
「你有什麼證據能讓我相信你?」並不是他不相信她,在經過李華查訪無果之後,他的心確實是想相信她,但是她卻一直沒有提出任何有力的證據來證明她所說的話全是屬實;何況他一直擔心他皇兄的安危,所以更不能放過任何有可能會危害到他皇兄的人。
「你不是有我的行李,你應該清楚我的東西你並沒見過不是嗎」
「那並不能證明你怕說的話。」
「為什麼不能證明?!明明我就是不屬于這個時代的人,我帶來的東西對你來說又是那麼的奇怪。除非你能證明我會對你的國家帶來什麼危險,否則你沒立場囚禁我。」
「你覺得我沒有那個資格、那個權力來拘禁你?」從沒人敢對他如此的說話,唯獨這個身分不明的女子敢如此質疑他的身分、權力,這不禁讓他怒火中燒。
「我……」被他這麼一瞪,她平常一貫的勇氣全泊得無影無蹤,講話居然還吞吞吐吐的,差點沒咬到舌頭。「我又沒……沒說你沒有資格。」她欲蓋彌彰的掩飾著。
「但是我听你的口氣卻有這種意味。」仇世浩挑挑劍眉,斜瞅著她。
「那是你多心,我……我才沒有。」打死她都不承認。
「總之,在我還不能確定你對我的國家沒有任何傷害之前,你行事最好克制點。」
「我……我能要求你一件事嗎?」上官蓮小聲的問著。她原來不敢問他,不過,他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因為他今天和她說話的口氣沒有昨天那種明顯的敵意,緩和了許多,所以她才敢問他。不過,可能因為他身分特殊的關系吧!他的語氣里一直有著種不容置緣的威嚴,而且明顯的有著很嚴重的自我中心意識。
「什麼?」仇世浩再次審視著上官蓮。她的眼眸正如他所期待的充滿生命力,而她句句回話都極有生氣,不知不覺中他的心竟被她給吸引。她昏迷的三天里,他時常伴隨在她的床鍘,注視著她甜美的睡容,有時他會看著看著,不知不覺的失了神,有時甚至會情不自禁的伸手模,確定躺在床榻上模樣有如天仙下凡的人兒不是他的幻想。
「我……你能不能……」這樣講好像不太對。「我能不能出去房外活動活動?我成天待在這間房間里都快被悶出病了,你再不讓我出去活動,呼吸點新鮮空氣、曬曬太陽,等到你查出我的身分時……喔!不對,你根本就查不出來我的身分,所以我絕對會病死在這間房子里。」她決定采哀兵政策,男人不是都吃這套嗎?
听到上官蓮如此哀怨又令人心驚的說詞,仇世浩果真震懾住了。「我可以考慮。」他怎麼可以會讓她香消玉殞在這間房間里。
「就只是考慮?」
「你還想我怎麼樣?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囚犯」,囚犯能有什麼自由可言?我能夠告訴你我會考慮已經是很優待你了。」
炳!說得他自己好像是什麼偉人、大慈善家。「你何不說你答應我的建議。」
「嗯?建議?」仇世浩睨著上官蓮。
「好好,我改成要求行了吧!」
「如果求人真那麼難受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委屈的特意放低自己的身段來求我。」仇世浩將話說得很不客氣。
「要不是你將我關在這里,我也不會為了換取自由來求你。」上官蓮低聲抱怨。
「假如一切真如你所說,你想我會這樣囚禁你嗎?」仇世囚頗為動怒。「倒是你,我對你似乎太過善待,讓我覺得你的一舉一動一點也不像是人犯;而你竟還有那個勇氣來駁斥我的話。」他是對她太好了,才會讓她一點身為犯人的自覺都沒有,敢和他作對。
「我主張男女平等,所以不可能會因為你的身分貴為王爺就忍氣吞聲的接受你的擺布,或許這些你該知道;當然,寄人籬下的我態度是有些不妥,而引起你的不滿甚至是在發雷霆。但是,我的個性就是這樣,如果你真要治罪或者是對我動粗,我無話可說。」上官蓮忽然正色嚴肅的一一訴說自己天性使然的處理態度。寄人籬下難道是她想要的嗎?反正她一定要盡力批發時空機修好,趕緊月兌離這里;一有這個念頭,她便不顧任何後果的將自己想說的活全一古腦的全盤托出,管他會對她怎麼樣。
「男女平等?在關詔國里,女人永遠只能睡于低等之姿。自古生男弄璋、生女弄瓦,生男孩載在床、截衣之裳,生女孩截突在地、載衣之袍。很明顯的早就定出女人在社會上的地位。什麼男女平等?這等話顯然和世俗常理有所違背世俗常理、特立獨行。
什麼載……截官在地、在床?她現在才正式領教到古人的八股思想。「在我們那個世紀,男女原就平等;做任何事都是被平等對待的,像你這種還懷有保守八股思想的人,如果到我們那個時代去,包準會被別人嘲笑。」連她自己都想笑,何況是活在二十五世紀那種高科技社會的人,搞不好會指他當成怪物看待。
「但是在這里,你的荒誕想法才會被別人當成怪物看。假如你不想遭受到別人的議論,我勸你最好給我收起這些怪論;畢竟關詔國的人民性情保守、純樸,絕沒辦法接受你這些論點。自從派了秋菊來服侍她後,秋菊的性情幾乎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以前唯唯諾諾的她居然會當眾和李華吵起架來,顯然是受到上官蓮的怪異思想所影響。
「說來說去話題好像有點偏離了。
至于你的要求我會考慮,在這段期間里我勸你最好安分的待在房里,不要想任何月兌逃的辦法,整個王府的人都不可能會幫你,我希望你能先了解這一點。」仇世浩邁著步伐離開。
上官蓮對著緊閉的房門淘氣的怒了怒嘴,誰說整個王府的人都不會幫我,秋菊不就幫我把手表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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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府門前排了一長列浩浩蕩蕩的人馬,站在隊伍最前面的雙排士卒手里各拿了一只昭示牌,眚上用著金黃色的顏料寫了斗大的一個「璽」字,很顯然的是當朝瑾親王府的人馬。
「四王爺。」李華早早守候在門邊待著迎接。
「李華,三皇兄在嗎?」仇瑾璽走上前去。
「在,請四王爺隨小的到正廳,小的立刻派人去通報王爺一聲。」
有謠言傳出他三皇兄的府里有名查不到身分背景的謎樣女子,而且甚至還謠傳此名女子長得冰肌雪膚、桃腮微暈、柔心弱骨,果真如此的話,怕是他三皇兄也難避情愛糾葛。他三皇兄一向潔身自愛,少涉足那些應酬場所,就連宮里所舉辦的種種宴會也難見他待到結束,只怕他在還沒開場的時候就不知跑到何處去了。
當今皇上,也就是他大皇兄已將唐太尉之女唐采衣許配給他三皇兄,因為早可預見的,他三皇兄肯定不會贊同皇上為他所舉行的選妃秀,所以干脆直接飲點來得快些,省掉了許多的繁文縟節。
當初在選妃之時,皇上是在一一比較身分、背景、學識、才藝等等,才選中唐太尉之女唐采衣,為的是要配得上三皇兄的身分;原是想讓他納個三妻四妾,誰知他三皇兄卻堅決反對,堅持先安正室,爾後再依能否生下子嗣來考慮是否該再納妃。
仇瑾璽來到正廳。「李華,告訴我三皇兄在哪,我直接去找他。」他受不了待在正廳一等就是一炷香的時間,還不如他自個兒去找說不定快些。
「王爺在縷和館左側廂房。」他記得王爺應該是在那里沒錯!
「我去找他。」仇瑾璽疾步朝縷和館左側走,路經一座小橋,便瞧見迎面走來一名侍女。「春菊。」
「四王爺聖安。」秋菊低首,身段柔媚的行禮。四王爺是她看過最沒架子也最英俊、挺拔的王爺;雖然三五爺凌駕在他之上,但三王爺的火爆脾氣實在是讓人不敢領教,反到是四王爺較平易近人。
「春菊,在忙什麼?」看見匆匆迎面的來人,仇瑾璽倒是懷疑一個王爺府究竟有什麼事需要下人如此忙碌不停的。
「忙著照顧小姐啊!」秋菊淘氣的口吻惹得仇瑾璽是莫名其妙。
春菊一向對他是唯唯諾諾,說話向來就不敢那麼大聲,也從沒那麼有朝氣過;今天她到底是中了什麼邪?「小姐?!」
「是啊!上官小姐。」
「上官小姐?!哪來的上官小姐?」他怎麼不知道他三皇兄的府里多出了一位上官小姐?
「是……」秋菊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上官蓮的身分,只能對著仇瑾璽支支吾吾沒法解釋。
「算了,我直接去問皇兄好。」
「王爺在縷和館左側廂房。」
「我知道,你去忙吧!」仇瑾璽現在是丈夫金剛模不著頭腦、一頭霧水,他急需一個解釋,否則他一定會因為好奇而死在他皇兄的宅第里。
「三皇兄——」
「瑾璽,找我有事嗎?大老遠的出宮來找我,你不是應該留在官里幫忙看著母後壽辰的布置進度?」仇世浩驚訝仇瑾璽的出宮,因為他不喜歡任何喜慶場跋,這些年宮里喜慶活動的監督工作他已完全卸任給仇瑾璽。
「是沒錯,但是宮外訛言傳得如此厲害,我總不能不多加關心了解、聞問吧!」仇瑾璽找了一個離仇世浩較近的位子坐下。
「什麼訛言?」
「什麼訛言?!三皇兄,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嗎?」仇瑾璽反問他。
仇世浩無言的睨著仇瑾璽。
「確實不知?」他還是難以置信他三皇兄究竟是過著怎樣深居簡出的日子,居然連城里到處流傳著與他自身有關的謠言都不知道。或許他該找皇上談談,讓他念念自己的兄弟,別再過著與世俗月兌節的生活,電該是走出來和人多多相處的時候了,並不能因為他討厭凡俗、熱鬧的宮庭生活,而處于自閉的生活狀態;他大皇兄更不能因此而順了三皇兄的意,暗準他可以不參加種種活動,這樣只會令他三皇兄更加封閉的躲在幽僻、安靜的地方,更討厭皇宮里的娶會。
「確實不知。」他是那種愛嚼舌根的膚淺俗子嗎y看瑾璽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實在有點污辱了他。
「听說三皇兄日前帶了一名身分、背景成謎的女子回府里,且更听說此名女子貌如天仙下凡,冰肌雪膚、容顏極其柔美,美麗的暗眸更會讓天地萬物為之失色。」仇瑾璽訕笑的斜視著仇世浩。
「你從哪听來的?」仇世浩很是震驚,消息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
「傳言已久,查不出是誰先流傳的,不過,流言倒是已經傳到宮里去了,母後極關心這件事。」他今天是奉命前來的。
「你該不會是有命在身吧?」怎麼不到七天的時間,事情就傳到母後耳里了,「確實,母後要我來‘探探’消息,你也知道依母後的個性,她可能裝作沒听見、沒看見,就當從沒發生過任何事嗎?何況這次事件是關于你的終身幸福,她老人家自是不肯就此善罷甘休,任流言滿天飛舞而不加理睬。」
「終身幸福?」什麼時候流言又扯上了他終身幸福的邊。
「你還未娶,謎樣的美女又未嫁,兩人就這樣明目張膽的住在一起,會惹人閑話的;如果你當真對她沒興趣,就該放了姑娘家,別誤了人家的一生。」仇瑾璽說是這樣說,他心里可清楚明白他三皇兄既然會那麼不避嫌的將她往自個兒府里擺,自然清楚其後果,其實他母後是多心了。
「你怎麼知道她還未嫁?何況無論惹不惹閑話,我都還不能放她走。」
耙情他三皇兄這會兒是動了紅鸞星了。「片面直覺。」
「哼!片面直覺。」仇世浩冷哼。
「為什麼你會不放她廠他好奇,太好奇了。
「你應該知道咸胥能在國家被滅後,流落異鄉所散播種種不利我朝的風聲吧?」
「知道,咸胥能誓言將結合異國攻滅我朝,甚至揚言攻國第一目標即鎖定大皇兄。根據探子回報,他在吐欲渾招兵買馬,打算聯合庫答國和撒爾斯國一舉殲滅我朝;最近唐太尉、衛司空、何司徒三位大人,天天在議和殿和皇上商討因應對策。」
「對,我深怕此名女子便是咸胥能所派,所以在還未查到她的一切身分之前,不能冒險讓她遠離我的眼線範圍;再說,母後聖辰即到,更不能冒這個險。」
「不至于吧?一介女流之輩——」他很難相信一介女流之輩能做什麼驚逃詔地之事,看來是他三皇兄庸人自擾吧!
「你肯定不能相信我是在哪里‘撿’到的。」仇世浩放下手中的柔翰,背著手走至仇瑾璽的身旁坐了下來。
「撿到她廣仇瑾璽吃驚的反問。
「對,而且是在御花園。」
「御花園?!你在御花園撿到她?」私闖御花園是多大的罪啊!普通人更是不可能一路直搗皇宮中心地帶,或許他三皇兄的憂慮猜疑是對的。
「就在中秋之夜,我和李華正要打道回府時,在御花園听到一聲巨響,走近—看就看見她倒地昏迷;只好先帶她回府邸,她連續昏迷了三天三夜——」
「王爺,上茶。」秋菊端著托盤走進來,將兩杯上好的香片熱茶放置在桌上,順勢告退。
「對了!三皇兄,春菊是怎麼了?」
「嗯?」仇世浩喝了口茶。
「剛剛我在來的路上踫到她,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顯得有精神多了;以前她似乎一見到人就柔柔弱弱唯唯諾諾,一點也不敢和別人多交談一個字;可是剛剛她講話似乎有朝氣多了。」
那是一定的,她不就是受到了上官蓮的影響才變成這副德行的,早知道上官蓮有能力影響別人,甚至改變別人的個性,他就應該找個定性佳、成熟、穩定的人在她身邊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照顧她;這是失策。
「她在五天前被派到上官蓮的身邊。」
「她的名字叫上官蓮是嗎?」滿好的——個名字,從听見流言開始他就一直想會一會傳言中的美人兒,在听見芳名後,更激起了他想一探真面目的渴望。
「就是因為把秋菊派在上官蓮的身旁,秋菊的性情才會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仇世浩微皺著眉頭。
「秋菊?」仇瑾璽失笑,今天究竟是什麼大日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驚訝快把他一整年的訝異全用光了。
仇世浩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上官蓮幫她改的名字。她老是說她是從什麼……什麼二……二十五世紀的中華民國台灣來的未……未來人,天!我快煩透了。」他到現在還不能接受她的解釋。
「哈……未……未來人?!……我……」仇瑾璽快受不了了,他真該搬到他三皇兄的府邸,這陣子他急需要一些愉快的事情來改善他近日趨于嚴重的惡劣心情;不曉得他三皇兄這些天是怎麼應付這些荒廖又可笑的事。
「這麼荒廖、怪誕的解釋,你想我怎麼會去相信。」他已經派人在全國上下打听她的事,不過依連日來的挫折看來,恐怕一時半刻也查不出什麼線索。
「或許你該去相信她的解釋。」仇瑾璽輕笑著。
「仇瑾璽!」
他三皇兄動怒了。「好好好,反正我看她僅是一名女流之輩而已,不需要如此緊張。」
「難說。」難保她那些怪異的東西不是什麼武器,還是小心點為妙。
「對了,三皇兄。我能瞧瞧她嗎?」仇瑾璽興奮不已。
「瑾璽,皇上最近和三位大人的密談結果如何?」仇世浩似乎有意顧左右而言它;他四弟生性風流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所以他會有此要求他並不感意外。
結果仇瑾璽還笨笨的去回仇世浩的話,似乎忘了是他先發問問題的。「皇上提出要加強邊關把守兵力和加長宮里御林軍行軍、巡夜的時間。」
「這樣恐怕只能暫性的提防咸胥能的威脅,但絕不是永久權宜之計;主要的還是得設法抓拿咸胥能。」
「是否要和大唐皇帝商討,看該如何擺月兌咸胥能的威脅?」听他三皇兄一說,他倒也是覺得他大皇兄的辦法只能稍策平定一下民心,還是得捉拿咸胥能才能去除心頭大患。
「看情形再說,如果探子回報咸胥能的招兵動作太過明顯,到那時再商討皇上是否得密函大唐天子。」仇世浩站起身。「如果皇上堅持只需加強兵力就足以因應的話,你再來找我。」
他走到門邊,忽然想到什麼事似的轉頭面向仇瑾璽。「對了,是否可以請你幫我代傳一封信給母後。」仇世浩走向桌子,繼續動手寫完剛才在寫而未寫完的信,然後放進一白色信封內,在封口滴上溶蠟,印上王府專屬的封印。
仇瑾璽接過仇世浩手中的信。「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母後,請她批準免你入宮祝壽吧?」仇瑾璽猶豫的望著仇世浩。
「是,有問題嗎?」
「三皇兄,你不能再躲避一些公開的社交場跋了,你是皇室成員,本就理應要參加這些場跋,不能因為不喜歡而一直逃避;母後的聖辰你更不能缺席,你知道這樣對母後是多不敬嗎?如果你再逃避下去,遲早有天你會插不進皇宮里的事,皇上又怎麼放心事事找你商量?」仇瑾璽實在看不下去了。
「還不至于那麼嚴重吧?」不參加宴會和國家大事扯得上關系嗎?
「你說嚴不嚴重?連全京城流傳者與自己有關的謠言許久你都還不知道,可見你一直待在府邸,無法接收到外面的讀息,所以才會導致你不曉得這情形;如果照這樣下去,三皇兄你怎麼能接收到咸胥能的消息?如果你不多到外面走走,又怎麼能探听到最新的消息?總不能要大皇兄親自微服出巡吧!」
他四弟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這些年來雖然他一直深居簡出,說他不聞問外面的事情……似乎……
他並不是極討厭宮里所辦的宴會,只是不太想出入。每次一去參加,不是看他皇兄那三千佳麗、六宮粉黛在那里起舞助興,就是他母後會有意無意的將話題矛頭指向他的婚姻大事,到最後他就會變成整個宴會的焦點;如果沒有這兩樣事情惹得他心煩的話,他會很樂意去參加的。
仇世浩思考了一下。「好吧!我參加就是了。」他抽回仇瑾璽手中的信。
「這才對嘛!」仇瑾璽安慰的笑著,沒想到他也能勸服他三皇兄這位因執非常的人。
「那好吧!如果宮里還有什麼消息或你」又「在外面听到什麼流言流語的,再來告訴我。」仇世浩話里拉電味擺明了是送客,讓瑾璽再多待一秒鐘,他肯定又不知道要被念什麼了。「李華」。
李華從門外走了進來,他主子今天心情還算不錯,但他也不敢太怠慢,所以一直待在門外守候,就等主子差遣。「小的在。」
「送四王爺。」
「是!四王爺請。」
「三皇兄,那我就回宮了,有消息再快馬聯絡。」仇瑾璽走在李華前面,臨走之時還不忘叨念一番。「皇兄,別忘了母後聖辰記得出席。」
「嗯。」仇世浩背著手目送仇瑾璽的離去。
仇瑾璽坐上轎子。「哎呀!被皇兄給逃過了!他還沒回覆我是否可會會美人兒。」分瑾璽失望的捶胸頓足。「真是失策!失策。」
仇瑾璽這會兒才在這里失望已經來不及了,就只能等下回在他三皇兄願意的情況下,讓他了此心願了。
「回宮!」
「是!」
$$$$$$$$$$$$$$$$$$$$$$$$$$$$$$$$$$$$$$$$$$$$,‘上官蓮會在椅子上,手支撐著下顎,瞪視著桌上的手表。
她將後表拆了開來,發現情況似乎沒她預料得好,簡直可以說是糟透了;可能是因為她的「降落方式」錯誤吧!手表里頭部分零件幾乎折損,這下子她傷腦筋了,在這種「古早」時代,叫她到哪弄零件來替換?
現在時空機唯一用途,只剩下查詢所處年代的歷史背景而已,不過說實話這些對她來說一點用也沒有,她—向是不會去操作時空機的這項功能,原因只能用—個字形容——「懶」
現在時空機是報銷了,只能等她阿瑪派時空騎警隊來找她了。唉!她到底要被關在這間房晨多久啊!她真的快悶出病來了。
「小姐、小姐——」秋菊匆忙的奔進房里。
「秋菊,干什麼那麼慌張?」一想到秋菊可以到處亂跑,她就心情不好。
「小姐,我找了人來幫你畫像呢!」實際上是她主子要的,她不好說出來,要不然準會被小姐罵。
「畫像?!」
「嗯,畫像啊!」秋菊領了位畫匠師傳進門。
「為什麼要畫像?」天。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居然要她坐著不動好幾個小時,就只為了畫——張可笑的人像畫?她被關在房晨就夠悶的了,現在居然還讓她坐在——張椅子上讓人畫,這個秋菊真夠狠。
「我不要。」上官蓮搖首,執意不被畫。
「小姐,不要這樣嘛!只要幾個時辰就好了……」
「不要,說不要就不要。」上官蓮堅持自己絕對不做這種損己之事。
秋菊這下子是左右為難了,主子交代的事情她怎能不完成,但小姐又堅持說不要;唉!她這下子是進退兩難,兩面不是人啊!「小姐——」
上官蓮原本是忿忿的搖著頭,但卻愈搖愈小力,到最後只好停了下來,湊近秋菊的臉。「秋菊,別哭嘛!不要哭了啦——」上官蓮伸手撫去秋菊臉上的淚珠,她只不過是堅持不當模特兒而已,秋菊怎麼就哭了?
秋菊眼眶中泛出串串淚珠,眼淚範濫得讓她拿起系在腰中的手帕,頻頻拭淚。
小姐,秋菊求你……求你讓畫匠師偉畫張像好不好?」這招夠狠夠嗆了吧!跟了上官蓮那麼久,沒學會她的全部至少也盡得一半的真傳了。
看秋菊都已經哭成這樣了,她還能再說不嗎?總不能為了自己而把人家搞哭!人家秋菊又沒惹到她,這些逃詡是秋菊在照顧她,陪她度過無聊的日子,如果這會兒再說不,那她就真不是人了。「好吧!畫就畫羅!」
「真的,小姐?」秋菊高興的擦干臉上的淚,興奮不已。
「嗯!」
秋菊激動的抓起上官蓮小小細女敕的雙手。「小姐,謝謝你。」
「秋菊,你干嘛謝我?」上官蓮狐疑的睨著秋菊。
「沒……沒有,我只是謝謝小姐願意讓師傅畫。小姐那麼漂亮就像天仙下凡一樣,我每次都跟我那群好姊妹說小姐有多標致,就從沒人肯相信我,她們都說是我胡說亂謅;如果小姐讓師畫像,像畫好了我就可以拿去給我那些姊妹們瞧瞧,讓她們知道我並沒有胡謅。」秋菊暗呈了口氣。幸好她反應夠快,否則還真怕小姐會看穿。
「喔!」上官蓮不疑有他,還真笨笨的相信秋菊所說的話。
「小姐,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好不好?」
「開始、開始,早死早超生——」
「什麼?」
「沒……沒有。對了,秋菊,盡一張畫需要多久?」
「嗯——大要需要幾個時辰——」
「是幾個時辰?可不可以說個大概的數字?」
「差不多是一、兩個時辰。」
她得忍愛不能動、不能說話三、四個小時的時間,等畫匠畫好,她大概也全身麻痹虛月兌了。「好吧!開始畫吧!」
兩個時辰之後——
「秋菊,什麼時候才會功好啊?我好累喔!」上官蓮坐在椅子上已經兩個時辰了,兩上時辰里她都一直維持著這麼一個姿勢,而且動都不能動,她的已明顯的在向她抗議了,酥麻的感覺延著背脊直傳到腦中的感覺系統;她能確定的一件事是如果畫匠師傅再不畫好,她一定會罷工。
如果不是秋菊淚眼汪汪的可憐表情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在欺侮她,她才不會一時心軟的就答應了秋菊,讓自己受罪四個小時左右。
「就快好了、就快好了,小姐就再忍耐一會兒。」她滿意的微笑,極滿意畫匠的畫功,將小姐的神韻苗繪得淋灕盡致,如果她是王爺的話,一定會為小姐天仙般的美貌吸引住。
「好了。」畫匠如釋重負的收筆。
上官蓮一听到畫匠的話,整個人立即癱軟在椅子上。
「小姐,我送師傅出去。」她得趕緊把畫送到王爺的手上。「我等會兒拿些甜品給小姐。」
「好好好,我要休息一下。」上官蓮是巴不得秋菊趕快送畫匠師傅出去,她深怕畫匠師猛然又心血來潮告訴她要再多加幾筆。她現在才真正在想到要感謝那些偉大發明家,如果不是他們發明了顯相器和照相機的話,她在二十五世紀說不琿還必須像現在這樣,一坐好幾個就只為了讓入畫一張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