壩東節度使府
唔……眼皮好沉重,睜不開眼。
這是哪里?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又痛又累,是體內的毒性又開始中和了嗎?但是不像呀……
「若是依照你這麼說,她會不會是‘暗毒門’的人?」
原本疑惑的——一听到出聲者說的話,轉而心驚。
那是誰?她從沒听過這個人的聲音,他懷疑她是暗毒門的人?這到底是哪兒?
「我不確定,或許是,或許不是。」
御-?他也在!
她想起來了!他強拉她上馬,然後又點了她睡穴,她到底是該感激他還是該恨他?為什麼她總是擺月兌不了猖狂的他?可是,當她這麼想的同時,又為何心中有一股難掩的欣喜?她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不,不可能……
「怎麼不直接了當問她?-,這不像你。」晉樊玉若有所思地看向好友。
「直接問嗎?除非讓她選擇死在我面前,否則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御-聳了聳肩。
「總算讓你遇到了個束手無策的女人。」晉樊玉笑道。一半是揶揄御-,一半是由衷替御-高興。這個看不起女人的御-也會愛女人了,天大的奇談!他倒是十分好奇正在床上昏睡中的蒙面女子有什麼特別的魅力,居然讓平常只需「拋個媚眼」就有女人倒貼的京城第一美男子御-點了她睡穴,強擄到這里來?
「不把她的面紗拿下嗎?」
「不用。」御-回道。樊玉雖然是拜把的好友,但是他相信不會願意的。
戴著面紗睡?的確十分特別。晉樊玉更加好奇了,卻在接觸御-像要殺人般的眼神後,他自動噤聲了。御-平時看來翩翩有禮、狂傲不羈,可是若真正發起飆來,就連御昊那個威名遠播的鎮邊大將軍也奈何不了,所以他還是別冒險捋虎須的好。
想到御昊,晉樊玉又問道︰「御昊娶妻了,你知道嗎?」
「大哥他娶妻了?是宋中書的千金嗎?」
見晉樊玉點頭,御-心中有了個底。宋家千金是皇上在三年前賜婚予大哥的,沒想到在大哥出了這種事以後,皇上還是惦著早已不上朝的大哥,婚事照樣依旨舉辦,不知大哥會怎麼想,心已冷的他為什麼會順從皇上的旨意嗎?
閉眼躺在床上的听到御昊的名字,詫異驚愕還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御昊,御-,原來他們是兄弟,她居然就這麼巧遇與她要找的人相關的人,莫怪乎會提到暗毒門,暗毒門和他們有關系嗎?師父和御昊又有什麼關系呢?呃……她的頭好暈……
「御-,你的臉色怪怪的,怎麼回事?」御-似乎在出汗,但是太原只堪稱干燥,沒道理會讓御-出這麼多汗呀?
樊玉也察覺到了嗎?他的確有點不舒服,不過應該是有點累。「趕了幾天的路,有點疲倦罷了。」
「大夫把這位姑娘的傷口處理妥當了,我看是沒大礙了,你去休息一下吧!」
「我沒事,多謝你的幫忙,你去忙吧。」御-拍了拍晉樊玉的肩。
听到這里,抵不過體內原有的毒性和藥效的相互作用,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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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羊,別舌忝,呵呵,好癢喔……
低聲嚶嚀,睡夢中的她回到了在陰山的那段日子,每天照顧羊群、和毛茸茸的小羊兒嬉戲是她的工作,那段時光是她活了十八年以來最快樂的時光,沒有練功、沒有喂毒、更不必試毒!懊快樂呀……
「你舌忝得我好癢,別舌忝了啦,嗯……」扭頭想避開不斷在她臉上、頸上游移的濕熱。這個夢美好的讓她不想醒來,可是這只小羊實在是太重、太頑皮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而且居然愈來愈往下舌忝了,都快踫到她的胸部了!
「-兒……」
誰在叫她?
似曾相識的聲音讓——赫然睜眼,看清了眼前近得幾乎相貼的他。
御-!丙然是他!
他正看著她,專注的程度連都以為他是在看件稀世珍寶。可是,那種專注卻又透露出一種無法形容的詭譎……好像是要吃掉她似的。
「你終于醒了……」御-深邃的黑眸凝著她,喑啞的嗓音和低吐的氣息籠罩在周遭。
靶覺到御-和平常不同,——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他半壓在她身上!他竟然趁她昏睡的時候月兌掉她的面紗對她……
「下流!從我身上滾——唔……」開始掙扎,當她扯開喉嚨大叫時,御-攫住了她的唇,以狂妄之姿入侵她的嫣唇,堵住她的叫嚷。
沒有給——反對的機會,御-狂野的吻長驅直入,直接纏住她的丁香小舌,吸取她口中的甘蜜。他霸道的唇緊緊貼著她的,濕熱的舌直在她檀口中翻攪吮吸,恣意嘗遍她齒頰中的每一寸,狂霸的動作沒有一絲溫柔,眼前的女體成了他發泄的對象。現在的御-沒有了溫文的外貌,只有最原始的在驅動著他。
被御-突如其來的深吻嚇了一跳,毫無預警的她杏眼圓瞠卻視而不見,直到胸中的空氣愈來愈稀薄,她本能地扭頭想尋找新鮮的空氣,無奈愈是掙扎,御-愈是粗暴地舌忝吮著她的唇,強而有力的雙臂甚至童于她耳邊,大手固定住她死命掙扎的頭,開始朝她的唇瓣、粉頸用力嚙咬。
當他蠻橫的吻離開她的唇,轉往她的頸項時,柔軟的雙唇早已被御-的狂暴蹂躪得紅腫不堪的恐懼地驚叫。
「不要!御-住手!你瘋了?看清楚,我是個怪物……你住手!」現在的她根本丑陋得令人反胃,他怎麼會……該死!他弄得她好痛!
開始用力地捶打著他的肩背,企圖以疼痛來讓他退離她的身上,無奈御-的身軀像是以絨布包裹著的鐵塊一樣,蘊藏無限力量,打他只不過讓她的手更痛而已,而他卻仍毫無所動,放肆的親吻依舊侵佔著她的身體,愈往下來到了她的衣襟。
棒著衣物,御-不滿足地皺眉,猛然撕開的前襟,讓她的肌膚完全呈現在他眼前,現在,只剩銀白色的抹胸遮掩胸前的風光。御-又低下頭,在她的肩上、鎖骨上又是一陣吮咬。
「放開我!懊死的你,放開我!」被他渾身的灼熱熨傷,——不顧一切地推拒、踢打,惹來御-的怒目。見他停下了動作,憤而推離他,推拒的手硬是被他的大手雙雙用力鉗制住,固定在她頭頂,他更跨上了她的身體,以修長的勁腿壓制住她的踢打。
「你這卑鄙小人,為什麼突然這麼對我!」她氣憤地大叫。
「我……受不了了……」御-低嗄的嗓音似乎正忍耐著某種痛苦,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際滴落在的臉上——
怔愣住了。
「你……」他的眼神太過狂恣,漆黑如墨的眼瞳比平常更為深沉,全身散發著危險懾人的氣息。從他眼里,看到了衣衫不整的自己,似乎會發生什麼的可怕預感令她不安地低喊。
「不要這樣……你到底想做什麼!放開我……」
御-定定地凝視著,接下來的動作不需言語,也讓清楚明白他的意圖。他再度壓低身子,隔著銀白抹胸舌忝弄著她的高聳。
「啊!放開我!不要——」——放聲尖叫,全身不住地扭動想逃離他的禁錮,轉眼間,她的手腕、臂膀早已是紅紫遍布。
無視于的驚恐,御-只知道要牢牢地抓住她,仿佛只有她能減輕體內強烈的燥熱。抹胸上的濕濡透著銀白的水光,若隱若現的渾圓吸引著御-的目光,體內的燥熱又更上升了幾分。
「我要你……」御-低吐的熱氣全噴在耳邊,單手緊緊捉住——被壓制在頭頂的雙腕,狂熱的吻又回到她柔軟的唇,另一只散布著劍繭的大手探入她的抹胸內……
「唔……不要……不……」噙在眼眶中的淚水混合著羞辱的難堪早已潰堤而出,拼命掙扎想躲開御-的鐵鑄般的昂藏身軀,卻猶然只是螳臂擋車。
「嗯……」御-自喉頭深處發出低吟,不滿足地想要更多,他開始動手拆解頸後固定兜衣的細繩——
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他狂暴的撫觸擊潰了她冷靜的面具,顫抖地哭喊道︰「不要,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這不是平常的你,不是平常的你……」或許之前他曾冒犯過她,但她很清楚那都是為了幫她,他從來沒有真正強迫過她,為什麼今天突然變成這樣?她好害怕、好怕……
彬許是哭喊的聲音喚回御-一絲絲理智。他停止了他的吮咬,松開他的鉗制。于是趁著這個時候用盡全部的力氣一把推開他,往床邊一滾,跌下暖炕。
她攢緊自己被扯破的衣裳,半跌半撞地奔至門邊,還沒模到門板,卻被自己的裙擺絆了一腳,摔倒在地,就在此時隨即被追來的御-壓制在地上。她驚惶地側起手肘往他胸膛一擊,御-吃痛地退開身體,她乘隙奮力爬到門邊用力拍打著門板呼救,希望能引來別人的注意,救她月兌離這個惡夢。
「救命呀!快來人!救我!救——啊,」呼救沒幾句,她整個人被御-由身後攔腰抱起。御-走回床邊,將她甩回床上。不給她掙扎的時間,御-粗暴地扯下她的兜衣……
「嗯……好涼……」
然後……他看到了他這一生根本不屑去做的事——強暴女人!
她是……!
御-訝異地退開她的身體,睜眼看清了身下蜷屈著身子的。
她滿臉淚痕,衣物殘破不堪,緊緊環住自己的蓮臂顫抖地低泣,縴細的蓮臂上、頸上都有著比原本就存在的疤痕還更怵目驚心的青紫吻痕與齒印……天啊!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兒……」他伸出手想拂去她的淚痕。
「不要踫我!我恨你!我恨你!」——哭喊著拍掉御-的手,縮入床炕內側。現在的她,像只受驚的小動物,全身戒備卻又脆弱、恐懼。
看到她怕成這個樣子,御-的心宛如被人捅了一刀。該死!他竟然幾乎強暴了她!
「-兒,我不知道我自己怎麼會突然對你……不會再這樣了,相信我,我不會再這樣欺負你了,對不起,對不起……」御-懊悔地對——低語,輕輕摟住她的肩,試著想安慰她、撫平她的恐懼。
正當御-觸踫到——時,先前的恐懼立刻排山倒海襲來,她把頭埋入雙膝間死命地驚叫著。「啊——啊——啊——」
蚌然,有人推門而入。
「這是怎麼回事?」進來的是晉樊玉,他詫異地看到房內狼狽的兩人。家僕听到御-這邊有狀況,但礙于他的吩咐不能打擾御-他們,于是通報他前來,沒想到,一進門,看到的卻是這副景象——御-居然強暴姑娘家?!
「-,你瘋了嗎!」晉樊玉奔至床邊提起御-的衣領,對著御-大吼。若非不清楚御-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早就給他一拳了。
「我是瘋了,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御-無力地回答。他只記得他陪著——昏睡的,之後一清醒就成了這樣,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竟做了連禽獸都不如的事。
「你在說什麼蠢話?」看到御-怪異的臉色和不正常的盜汗,晉樊玉擔心地問道︰「-,你不太對勁。」
「該死!我……很難受……」御-甩開晉樊玉的手,低咒了聲。體內那把無名火又燃起來了,血液仿佛要沖破管壁,全身像是要爆炸似的……
「不要管我!全都出去!出去——」體內強烈的不適讓他無法控制地咆哮而出,緊握拳頭朝床柱狠狠地不斷擊去。
「-,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這樣,發狂似的自我虐待?晉樊玉上前制止御-,卻被御-一拳擊向月復部,晉樊玉憤道︰「你連我也打?御-,看清楚我是誰!」
這回御-是真的察覺到自己發狂的行為,他很清楚若是不阻止自己,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
「樊玉……把我綁起來。」
「你!」
「快,把我綁起來!」御-吼道。他的理智愈來愈控制不了自己了……
晉樊玉心一橫喚人拿來粗麻繩,和家僕費盡千辛萬苦才把御-反手綁在床柱上,到後來大家都不免掛了彩。
「出去……通通出去!」御-喘著氣,眯眼看到——抓著衣襟、以袖掩面站在床邊,他非常不想讓她看到他這副模樣,非常不想。
「姑娘,我們出去吧。」晉樊玉無奈地說。憑御-的霸氣和自尊,是絕不允許別人眼中出現他的狼狽的——
遲疑地放下原本掩面的衣袖,探觸御-的頸脈,果然……
「我不能走,他中了毒,我必須替他解毒。」以晉樊玉能听得到的聲音說道。
「這——」看到真面目的晉樊玉倒抽一口氣,雖然驚訝,卻仍被她眼中不容忽視的決心撼動。「請問你是?」
「我是大夫。」她不想多作解釋。
她無法看著他中了「銷魂」不管,此毒若不經由男女而解,他將會一輩子成了行尸走肉。說不出那種心亂如麻的感覺從何而來,緊擰的心頭比他要強暴她時的絕望還痛,痛得透入骨里……
晉樊玉心中有了了悟,御-中的絕不是普通的毒。他沉吟了半晌,最後望向她,眼底是一片真誠。「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