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景致一夕變色。就算武功再高強,也敵不過毀滅的力量;這場大水消磨了大家的雄心壯志,大家對楚天雲的舍身救人有著崇拜,更多的是戚慨。
這幾年,他們一心一意找楚家莊報仇,沒想到最後竟是讓楚惡人之女給救了。在江湖中走動,得重情、講道義,于是,他們不僅暫停對楚家莊的報復行動,也不再對楚天雲有任何敵意。
閻河不顧眾人反對,釋放了大妞和那三名大漢。為免泄露麗谷的入谷地形,因而將他們蒙面之後,再將他們帶出谷。
至于李勇,則被風老廢去一身功夫,驅趕出麗谷。練武之人沒了武功,恐怕比死還痛苦,這樣的懲治算是極重了。
楚天雲總算覺得自己的地位有那麼一點點提升了。
她身上的衣衫再也不是如咸菜乾似的臭布,據滿兒說,因為她個兒高眺,所以都是拿閻河的舊衣改小,讓她依舊穿著方便的男裝。
難怪她老聞到閻河的味道,原來是這身衣衫在作祟。門外再也沒有緊盯她的人,飯菜再也不是饅頭配剩菜,而是要吃什麼就有什麼。
她不僅待遇變好,走路還有風,不枉她回到這里來,可惜她跟閻河之間還是沒有更進一步。
她仍是睡在他的房間,就只是同睡一張床。
她昏睡得不省人事時,同睡一床還有話講,可是她都已經清醒了,他卻以保護她為由,不讓她獨處一室。
反正她已經習慣閻河的體溫,沒他睡在一旁,她就渾身不對勁;況且,萬一方婉菁又發起瘋來,她可沒辦法應付。于是,兩人就這麼理所當然的住在一起。
夜很深,大地陷入沉睡之中,楚天雲躺在床上,睜眼看著那床頂,卻了無睡意。
這時感覺到有人上了床,男人的氣息撲來,那是她所熟悉的味道。
這個男人,以君子之姿,最多就是抱抱她。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女人,結果咧,他對她根本沒「性」趣!
這讓她的怨念很深。
她都已經放棄過去,來到這個沒有電腦、網路、音樂、甚至沒有衛生棉的古老時代了,可她得到了什麼?萬一什麼都沒得到,就又莫名其妙的靈魂出竅,豈不得不償失?
懊不會是他受創太深,導致性無能?不然怎麼連親吻都要她主動?還是他根本不喜歡她?所以才激下起他男性的?
自從看過他的之後,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要撲倒他,但又怕會嚇到他,萬一他把她跟楚莊主歸為同一類,那她不就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閻河……」她喃喃叫著他的名。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他將她摟入懷里,長指撥弄著她的發梢。
「睡不著。」她的手指在他厚實的胸口畫著圈圈。
他抓住那只不規矩的手。「怎麼了?」
就是這樣!只要她有些微踰矩的動作,就會被他制止。她心一橫,決定豁出去。「你是不是沒法做那檔子事?」
「什麼事?」他裝傻,把玩她的手指。
「就是男女之間的事。」
她還是那麼大膽,姑娘家問不出口的事,在她嘴里根本不算什麼。
「你認為我沒法做嗎?」口氣帶笑,再也沒有以往的凶戾。
「那不然就是我不夠美,無法讓你動心,所以你不想跟我做。」話得要問清楚才行,不然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搞瘋自己。
「楚天雲,我們還沒成親,共睡一床已經是違背禮俗了。」
「誰說一定要成親才能做那件事?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相好、我是你的女人嗎?所以……」她一個翻身,跨坐上他腰際,雙手抵在他胸上。
他挑眉,靜待她沒說完的話。
「我們試試好不好?」幸好油燈只照亮桌上那一方空間,床鋪這邊只有隱約的光影,她才能掩飾自己那爆紅的窘態。
「試試?」意思是,她從頭到尾不打算跟他成親?只想跟他試一試?
「對呀,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絕對不會嚇到你的。」
雖然燈影幽暗,但以他的眼力,還是看見了她那赤果果的。
「你在這方面很有經驗?」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在她成長的地方,是不是開放到——姑娘家在未出閣前都可以跟男人做那種事。
「我……做了再說,再說嘛。」她乾笑兩聲,好掩飾心虛,動手扯開他的里衣;她得一鼓作氣,不能讓他有拒絕的機會。
「如果你試過之後覺得不好呢?」那是不是就要離開他?他只能任她月兌下他的衣衫。
「不會的,你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你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她的動作一窒!從頭到尾,他好像連喜歡她的話都沒說過,連她在夢境中也不曾听過他對她說喜歡,他就只會恐嚇她、威脅她。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小林的關系?她把小林的心思帶到自己身上,所以她跟著小林喜歡他。雖然他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那有可能只是報答她的救命之恩,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他看見她那突然黯淡的神色。
「算了,不強求你了。」她收起對他的毛手毛腳,才要翻,他卻一把扣住她的腰。
「來不及了,你已經勾起我的興趣了。」一個翻身,換成她在下,他在上。
不能懲罰她太久,總要給她一點甜頭吃。他沒讓她有思考的機會,熱辣辣的吻隨即覆上她的唇。
他的吻有著致命的力量,讓她全身像著了火,完全喪失理智,管他喜不喜歡或愛不愛,她有股深沉的渴望,渴望跟他結為一體。
他果然是很有技巧的,手指撫模過的、嘴唇吻過的地方,都像是被施了法術般的讓她欲仙又欲死。
他以為她應該有經驗,畢竟她說得這麼大方又大膽,然而事後他才知道,這個女人只是嘴巴厲害,其實她什麼經驗都沒有。
「……痛……」她皺眉,淚水含在眼眶中。
「要我停下嗎?」他吻著她的淚珠,萬分不舍,停下所有的動作。
「不要停……」她環抱著他,不想讓自己有任何遺憾,就怕不能夠久留。
他的身體繼續動作,只是更輕柔、更小心。
他要讓她走不了,他要讓她眷戀著他,他不要她有任何離開的念頭,他要一輩子留住她。不過,以他狂妄又鐵漢的性格,這些話他都說不出口。
他懂得如何討好她、安撫她,雖然這種撕裂的痛極難忍受,但是他的吻、他的手,都給予她奇異的美好感受。
骯水淋灕,在痛過之後,她躺在他身上喘氣。除了的快戚,還有他柔情的對待。
「你不該騙我的。」他懊惱的低吼。
「騙你什麼?」她的話柔軟無力。原來做這檔子事是很消耗體力的。
「否則,我不會動你的。」
「所以我才要騙你嘛……」她無力說話,睡意襲來,她閉上眼楮。
「不過這樣也好,你就舍不得離開我了。」
看她一臉的滿足及享受,他的唇角也漾起愉悅的笑意。
原來男女歡愛可以這麼美好,原來他可以讓他的女人這麼快樂。
看來,想要留住她的心,勢必得用他的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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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姐姐,你看秦婆婆給你送來了什麼。」杜滿兒嚷著,攤開手中的衣裳。
一襲女敕黃春裝,盡現姑娘風情。
「哇!懊漂亮。」楚天雲將衣裳往身上比了比。「我從來沒穿過這麼美的衣服。」前幾日秦婆婆來為她量身,沒想到才沒幾日就已經做好了。
「要不要穿看看?你總不能老是穿大爺的衣衫吧?」杜滿兒已能接受她是大爺女人的事實;自從她醒來之後,對她的稱呼也改了口。
「好呀!」反正她最愛嘗鮮了。
于是,在杜滿兒的巧手下,替她綁發挽髻,再換穿上這件比一般姑娘大一些尺寸的衣裳。
站在鏡子前,楚天雲左看右看,有些喪氣。「滿兒,我看我還是穿回大爺的衣服好了。」
就像是男扮女裝,在這個柳眉鳳眼的年代,她的英眉大眼,實在不適合這麼柔美的打扮。
「就是要穿這樣大爺才會喜歡嘛,不然三小姐老是一直想辦法要破壞你跟大爺的感情,你不怕大爺被三小姐搶走嗎?」
滿兒咕噥,說人人到,方婉菁如一陣春風,還帶著濃濃的花香,吹進了屋里。
楚天雲和方婉菁的戰爭還沒落幕,方婉菁還是不肯對閻河死心,但也不敢再用軟鞭對付楚天雲,因為楚天雲的靠山可雄厚了。
「小林,閻哥哥是不會娶你的,我跟他有婚約,就算他要娶你,你也只能當小妾,我可是正脾夫人。」三不五時的,方婉菁就要來宣誓一下主權。
「三小姐,你放心,我又沒有要嫁給你的閻哥哥,如果你有辦法,就讓你的閻哥哥跟你一起睡呀。」
這是最近這兩個姑娘的對話,你來我往,沒什麼營養,純粹的斗嘴,經常要斗上幾句才能滿足。
然後,方婉菁打量著穿女裝她,毫不客氣地鄙視。「真是丑死了!男不男女不女的,難怪二哥要說你是妖女,一定是用法術對付閻哥哥,否則閻哥哥怎麼可能跟你睡在一起。」
楚天雲無所謂的聳肩。「我就是妖女怎樣?你想不想學幾招法術,我教你怎麼勾引男人,保證你想要的男人可以跟你一起睡。」說完,還得意的大笑。
「我才不像你這麼無恥下流,還沒成親的姑娘,居然就跟男人睡在一起。」方婉菁冷哼,一臉不屑。
「我就是下流又無恥,你咬我呀,不然你再用軟鞭對付我。」楚天雲要盡無賴。
「雲姐姐、三小姐,你們別再吵了,大爺快回來了,被大爺看見可就不好了。」杜滿兒一臉無奈,這好像小娃兒在吵架,她只好搬出大爺。
一提到閻河,方婉菁才住嘴。「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你最好快點搬出閻哥哥房里!」嗆聲完,方婉菁又如一陣風似的旋了出去。
「滿兒,幫我把頭發放下來吧,這頭發綁得我頭好痛,還是馬尾一扎省事。還有,我不要穿這衣服,這樣行動太不方便了,實在不適合我。」
「雲姐姐,你該讓大爺看看的。」
「不要!」她搖頭。「我不想讓閻河看見我的蠢樣,他一定會笑話我的。」于是她動手拆了發,在滿兒的協助下,又換回平日慣穿的長衫。
她可是很忙的,她有好多想做的事。
一大早要跟風老學功夫,免得老是被方婉菁威脅;她還要跟杜濤學醫術,讓她可以繼續小林的心願。
包想要把茅廁改建;雖然沒有抽水馬桶,但至少能弄個化糞池。廁所弄好之後,她還想蓋個兩層樓的小木屋,小木屋一定要有個大大的露台,讓她可以觀日出看夕陽,坐擁山林。
她想化解麗谷和楚家莊的仇,扭轉冤冤相報的命運,事情一定會有個圓滿的解決方法;她還想幫麗谷轉型,做正當的買賣,不讓殺戮再發生。
長腳才剛跨出大門沒多遠,就看見閻晨遠遠走了過來。
閭晨仍是一身白衫,膚色仍柔白如水,在這山林之間,顯得特別突兀,像是永遠曬不黑似的。
她擺明想假裝沒看見他,正打算繞過去時,閻晨伸手擋住她的去路。在麗谷中,也只有閻晨仍對她有深深的敵意。
「二爺,有事?」通常她越卑微的時候,那表情就會越虛假。
「你去哪?」閻晨說話依舊輕輕淡淡。
「去找杜濤。」她老實稟報。
「你這個妖女,我絕不會讓你成為我大嫂。」溫潤的嗓音,說出的話卻是這般不留情面。
「你想太多了,我根本不想當你大嫂。」她伸了伸懶腰,一副懶得理他的模樣。
「你!」閻晨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你在戲弄我大哥的感情?」
「你也幫幫忙!你大哥又沒有追求過我,也沒說過喜歡我的話,更沒有跟我求親,所以,我是不可能嫁給他的。」她有些無奈的解釋。
「你已經是我大哥的女人,你想要的不就是要嫁給他?」
「是閻河的人又如何?也許我哪天又莫名其妙消失了,不嫁給他,對他來說反而是最好的。」這話說來有些感傷,她仍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否可以在這里長長久久。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閻晨有些氣怒。「你要消失就消失,要回來就回來,還真任性!你把麗谷當什麼、把我大哥當什麼了?」
「有些事不是我可以決定的。」她苦笑。
閻晨內心真是五味雜陳。他看得出來自家大哥對楚天雲用情至深,他既希望楚天雲不要傷害大哥,又不想要楚天雲成為他大嫂,他都這麼為難了,想必大哥也是。
這時,閻河慢步走近,將他們之間的對話都听進了。
「有沒有跟她拜堂成親,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閻河話是對著閻晨說的,但雙眸卻是凝看著楚天雲。
「咦?」閻晨疑惑著。
「我要的是她心甘情願留在這,而不是一天到晚就想著要離開。」
閻河那一對幽暗的眼神顯示了他的怒氣。楚天雲撇開臉,假裝看不懂他的憤怒。
「她應該是打算要長久住下了,否則干什麼叫人為她蓋茅廁?而且茅廁居然還要開窗!」閻晨覺得這事簡直匪夷所思。「而你居然縱容她如此胡作非為。」
「喂,閻晨,你別太過分。廁所不裝窗子,那空氣要怎麼流通?臭都臭死了,要怎麼蹲廁所!」楚天雲反擊。
閻晨反問︰「你就不怕被人偷窺?」
「誰會偷看別人上廁所呀,不怕長針眼嗎?況且,每逃詡要上廁所的,一個廁所蓋得好,可以用上一輩子的。」她用力反駁。
「只要是她想要的,我都會盡量滿足她,讓這里成為她真正的家,她就會安心住下來。」閻河的怒氣因為她說的一輩子而消滅了大半,但是,他還是得要跟她算帳。
「算了,只要她不成為我大嫂,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閻晨搖頭,對于楚天雲的所作所為,覺得很無力。
「晨弟,我不會娶婉菁,也不會同意什麼二女共侍一夫,你多多開導婉菁,最好想辦法把她給嫁了。你不要再操心我和楚天雲的事。」閻河牽起楚天雲的手。「我們回屋里去。」
「不行,我要去杜濤那。」楚天雲止住腳步。
閻河的黑眸眯起危險的幅度。「我們先做該做的事。」
「什麼事?」她不明白。
「你知道的。」挑起邪惡的眉。
「大白天的。」她臉紅了。
「誰說不能在大白天做?」
「不行,我一定要去杜濤那,我答應今天要去幫他曬藥草的。」
「晚點再去。」她越拒絕,他怒火越盛。
閻河只好使用蠻力,打橫將她抱起。就是知道她要去杜濤那,他才不想讓她去,因為他始終記得她曾說過想勾引杜濤。
「喂,閻河,你不可以這麼不講理,你快放我下來啦!」雙腳用力踢、雙手用力掙,卻掙月兌不了如一座山的男人。
閻晨百般無聊的看著兩人的吵鬧,真不明白這女人一點都不溫婉柔媚,更沒有清麗的外貌,講起話來絲毫沒有姑娘家該有的規矩,她到底哪一點可以入大哥的眼?
閻晨只能看著那甚是招搖的一對離去,心里有道難題︰他到底該把婉菁嫁給誰?誰又制服得了婉菁的蠻橫脾氣?這可讓他傷足了腦筋。
「你說你不可能嫁給我?」
窗外陽光炙熱,窗內風情旖旎。
閻河將楚天雲壓制在床上,在她唇上低吼著。
「是呀,你又沒跟我求婚。」姿勢太曖昧,讓她反抗得很無力。
「你又說你可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他的表情很凶惡,可是對她一點作用都沒。
「我只是假設嘛,你干什麼這麼生氣?咦……你在干什麼?」
神不知鬼不覺之中,她的衣衫已被盡褪。這閻河的月兌衣功夫越來越好了,之前還得花上一些時間才能解開她的衣扣,現在卻手指俐落,沒幾下她就已經光溜溜。
「你明知故問嗎?你想要我跟你求婚,大可說一聲,我求就是了。」閻河吻著她,懂得如何讓她在他身下軟化。
「嗯……」她喘著氣,受不了他在她身上施展的法術,讓她意亂情迷、神智不清。
「我希望你心甘情願的留下,不要有半點勉強。」直接將她的一雙小手抓至頭頂,這是給她的小小懲罰。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點。」她迷蒙著雙眼,他光一只手就可以讓她失去理智。」
刷地一聲,他站了起來,從她身上退開,走下了床。
「你……」她睜開眼,看著仍穿戴整齊的男人。「閻河,你在搞什麼?」
這樣半路停下來,閻河自己也很難受,畢竟男人的欲火比女人更需要解決的,但是,他也只能用這個方法懲治她。
「以後我們都不做這件事,除非你答應我,永不離開我。」
她趕緊拉起棉被蓋住自己的,嘟著嘴。「閻河,你好壞哦。」
他微低著頭,看著一臉欲求不滿的小臉。「怎樣?答不答應?」
「你可別後悔。我答應你就是了。你以後可別怪我死纏著你不放,我會讓你天天沒好日子過!」要她以後都無法跟他做的事,那她的日子豈不是會過得很沒意思。
閻河笑了,坐回床上。「你究竟想不想我跟你求親,你老實說,我可以成全你。」
「別意氣用事。正如你所說的,你有沒有跟我拜堂成親,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她才不上當,要她求他求親,門都沒有!
「你不在乎當一個老姑娘,永遠嫁不出去?」
「不在乎。」
這個超級大男人的閻河,從不跟她說愛,也不主動跟她求親,甚至霸道到對她為所欲為;但是,她就是喜歡跟他在一起,他對她的好,是以行動來證明,讓她甘願為了他留在這個蠻荒古代。
閻河深思。「你真奇怪,為了跟我做那件事,可以任我予取予求,可就是不求我對你負責。」她重視的居然只是過程而不是關系,這讓閻河很難相信。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身為新女性,是可以主宰自己身體的。我可以跟你,但我不一定要嫁給你。」看著他那難看至極的臉色,她心里很是愉悅。
她輕輕偎進他懷里,手指不規矩的在他胸口畫圈圈。
「我不想讓你受委屈,我一定會想出最好的方法。」她退一步,他就得進一步;他安撫著她,吻輕輕落下,落在她的眉心、耳垂、唇上。
他不想貿然求親,因這關系到的層面太廣太深,但是,如果她百般哀求,他一定會因為不忍她傷心而順了她的意。
只是,從頭到尾,她都擺出一副不想嫁的模樣,他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喜?
兩人沒有點破的是,她名義上是楚老爺的女兒,他是麗谷的大爺,就算他願意放下仇恨迎她入門,但要如何說服谷里的所有人?如何對得起他在天之靈的父母?
閻河明白,她也明白。閻河不求親,她也不為難他,維護他大男人的自尊,這樣的日子很自在,沒有包袱,她過得很快樂。
她頭一撇,閃開了閻河的吻,然後抱著棉被跳下床。「不行,我還要去找杜濤,我要離你遠一點,不然我二正下不了床。」
「不準去找杜濤!」閻河一把想抓回她,她卻繞著桌子跑。
「閻河,你不可以無理取鬧,我真的跟杜濤約好了,我……」她哪跑得贏他,沒兩下就被他抓進懷里,然後以一記綿長的吻制服了。
這個楚天雲,開口閉口杜濤,讓他甚是氣惱,本來只是想懲罰她,弄到後來,他是在懲罰自己。她不想要,他卻偏要做,最好做到她無法下床,這樣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他大大施展技巧滿足了她,讓她春心蕩漾,把杜濤拋到九霄雲外去。這下恐怕得要到日頭偏西,才能結束這一場激戰。
只是,太陽都下山了,那些草藥到底還要不要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