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
「這就是結果了?」一份文件和幾張照片從老人軟弱的手里滑了下來,順著床沿落到了地上。
戚傳光半坐臥在他舒適的床上,特別看護正拿著一管注射筒,平穩而緩慢地將針筒里的藥劑推人老人浮起的血管里。
「目前就是這樣。」陳聲拾起了文件和照片,將它整理好,放進資料夾里。
「沒想到伊莉莎白居然沒有回去,在T省死了。」戚傳光半閉著眼,「而我的孫女居然會淪落到人口販子手中。」
他一直以為,當初自己冷情地拆散兒子還有伊莉莎白之後,她應該會回到她的故鄉——美國加州,沒想到她卻在香港生下小阿,再把小阿帶到T省,五年後撒手人寰。
「我會派人去找,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把小姐買回來。」陳聲同情地看著他,這個滿心後悔的老人,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戚傳光,名震企業界的商業巨子,他赤手空拳地寫下戚氏集團的傳奇,但是,沒有人跟專心于事業的他分享他的成就。于是,他收養了兩個男孩,當了一個嚴苛而絕對權威的父親。
在他將近五十歲時,他遇到了一個安靜而害羞的單純女孩,他娶了她,並且開始享受遲來的家庭生活。
不管人家怎麼評論他們差了二十六歲的婚姻,不管他的養子怎麼質疑他小妻子的動機,他們過了一段安穩而幸福的日子。
接著,是迎接小生命的誕生,他以為快樂的極限就是這樣了,如果不是他年輕的妻子開始失常,那麼他的快樂或許會持續久一點。
原來他的小妻子有遺傳性的精神疾病,但他還是愛她、寵她,一直到她瘋狂到完全不認得任何人,仙依然不放棄她,在她終于安靜的沉睡在地下後,他對她的愛依舊沒有減少,然後全數轉移到他親愛的孩子身上。
繼善——直是個優秀而杰出的孩子,如果不要讓他遇見伊莉莎白,他血液中的瘋狂因子也不會冒出來,他更加不會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希望在我臨死之前,能見那無緣的孫女一面,更希望她能原諒我。」
「我會找到她的。」陳聲安撫道。
「要快,我已經沒時間了,已經沒時間了……」
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是個刻薄又惡毒的老人,沒有人會因為他的死亡而覺得傷心難過的。
不會有的。在死亡之前,他只想做對這輩子惟一可能做正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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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開羅
夜晚,華燈初上,愈來愈多的人涌上街頭,一副車水馬龍的繁榮景象。
隨著白天暑氣的消去,埃及人亦生龍活虎起來,穿起漂亮的衣裳,發上抹油、身上飄著古龍水的香味,開始享受起慵懶舒適的夜生活。
可這不包括正坐在開羅著名拍賣會場里的戚季予。
他正一臉不耐地看著看台上,一個個婀娜多姿、樣貌美艷的女子,逐一的被喊價的買主標下,他的手自始至終都未抬起過,似乎正在等待最後的高潮。
他是一個好看的男人,傲慢的眼神藏著些憂郁的氣質,挺直的鼻梁和執拗的嘴角說明他的不容妥協與強悍,雙手環在胸前,不需言語即讓人感到一股迫人的氣勢,盡避他已盡量收斂。
拍賣的過程似乎無止境,他的耐心也幾近極限。他在心里恨聲咒罵,都該怪那該死的老頭,逼得他不得不丟下數筆上億的生意,來到這里發呆!
正想溜出去外頭的露台抽根煙時,主持人的聲音驀地傳來——
「今晚底價最高的女奴,由五十萬美金起跳——」
眾人聞言莫不倒抽了口氣,五十萬美金耶!
要拍賣的女奴被帶上看台,她身上只掩了塊白紗,紗料若隱若現的根本藏不住什麼,包括她如凝脂般光滑細女敕的肌膚、玫瑰色的蓓蕾,以及那充滿無限誘惑的神秘之地。
她的一頭紅褐色長鬈發在燈光下閃動熠熠光彩,深綠色的眸子鎮定地睥睨眾人,嬌俏女敕唇微微噘起,仿佛在邀人一親芳澤;她恍若乘貝誕生的維納斯女神,騷動著男人潛藏的獸欲之心……
是她!想不到那老頭的親孫女竟是這般萬種風華,看來她不只值五十萬美金,她是無價之寶,是每個男人都會為她悸動的夢想!
周遭各色人種的男人們,像發了狂似的開始競價,轉眼間,已喊到七十萬美金了
「一百五十萬美金!」戚季予眼神中閃動著誓在必得的光芒,這女奴,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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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是個孤兒,母親過世那一年,她才五歲而已,被送往育幼院的她,懂事後不曾埋怨任何人,她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為了擺月兌貧困、寄人籬下的生活,因此她發奮念書,比任何人都還要努力,她知道要月兌離育幼院那種接受人施舍、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只有靠自己。
她並沒有強烈的企圖心,只想在學業有成後,找一份穩定的工作,遇上一個傾心相愛的人,擁有一個溫暖的家。
但是世態炎涼,人情更涼!她做過許多工作,不過沒有一個老板或上司,是真正看在她的能力而錄取她的,他們全都是炫惑于她美麗的外表,覬覦她的胴體,每每找機會對她毛手毛腳,受不了老是被吃豆腐的她,當然只有走人一途。
她後來想,與「被人這樣糟蹋,不如真去靠賣皮相賺錢。心念一定,她即看報紙到一家傳播公司應征模特兒,沒想到對方竟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應召公司,工作沒兩天,就要她下海淘金……
她當然不肯,她雖是孤兒,沒錢沒背景,可骨氣卻多得是。然而,一入狼口怎麼可能輕易月兌身?對方就欺負她無依無靠,竟把她賣給人蛇集團,然後,她就被帶來埃及了,任人品頭論足地拍賣掉。
幽幽地嘆口氣,她其實很早就學會不要去怨嘆命運,甚至是服了命,要不然怎麼辦呢?命運之神若要眷顧她的話,早就把她拉離苦海了,不會把她折難一番之後,才好心地想將苦難收回去。
‘你明白了嗎?’戚季予敲了茶幾要讓她回過神來,‘剛剛我說的話你都听清楚了?’
她迷惘地看著他,翦翦秋瞳里是令人無法抗拒的荏弱,叫人心憐。‘什麼?’
他眉頭皺起,她一向都是這麼看男人的嗎?‘我說,我要你替我生個孩子。’
‘孩……孩子?’她不懂,‘為什麼?’
他繞過茶幾走到她面前,手抬起她的下顎,‘女奴不該問為什麼。’
這男人的五官好漂亮,她有些被他容貌攝去了心魄,頓了一下後她才拾回她的伶牙俐齒,‘女奴是不該問為什麼,可是你要我當你孩子的媽。’
戚季予暗暗贊賞,他對她所作的調查資料所言不假,她的確有就讀T省第一學府的資質。
他點點頭,放開她,‘你還是不該問,就算你當了我孩子的媽。’
玫瑰冷哼了聲轉開臉,她看得出來這男子身上隱藏的王者氣勢,她不會輕易捋虎須,生活中的折磨教會了她能屈能伸的道理。
‘孩子一生下來之後,我會另外再給你一筆錢,這筆錢的數目絕對會大到讓你可以舒服的過下半輩子。’
她挑起眉,‘我以為我是女奴?’奴隸的定義不就是主子說東,她就不可以說西嗎?她這一生已經賣給了他,他就算奴役她到死,也是他該有的權利。
‘你是,事實上每個女人在我眼里都跟個奴隸沒兩樣,我是賞罰分明的主人,你有功,我就會賞。’
‘那賞賜里包括我的自由嗎?’她大膽地問。
他笑了笑,高深莫測地說︰‘也許。’
‘我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生活的歷練告訴她,不可以隨便相信他人的話,雖然她是一個笨學生,老學不會教訓。‘我生下來的小阿是什麼?跟我一樣是奴隸?’
戚季予笑得更開懷了,‘你很聰明,懂得迂回的套我的話,不過我仍是老話一句,替我生個孩子,不要問為什麼。’
千萬個疑惑兜在心上,她不相信這件事這麼單純。這年頭大家的觀念都開放許多,找一個代理孕母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願意幫人家生小阿的女人更是比比皆是。所以他為什麼找上她?而且,還花了一百五十萬美金那麼大一筆錢,把她從拍賣會上買下來,這可就十分令人匪夷所思了。
‘你很美……’坐下的他突然又逼近她,嘴唇幾乎踫到她的。‘我想先試貨,相信你應該不會讓找失望才對。’
玫瑰嚇了一跳,咽了咽口水,雙手不自覺地放在自己胸前,像是要防御些什麼。‘你……’他想現在就和她生孩子了嗎?不會吧!
看著她羞得酡紅的頰,戚季予心旌一搖,他本只是想逗逗她,看他的小女奴解風情到何種地步,可她生澀的反應,竟意外撩撥起他的欲念。
唇輕輕刷過她的,觸電般的感受讓他舍不得退開,沒有遲疑,他不能自己的深深吻住她。
丙真如自己想象中的甜美……不,這感覺更好,更令人茫酥。他不知道光一個吻就這麼有力量,要是吃了她……
玫瑰並沒有抗拒這個吻,她電被迷惑住了,從來未識愛情滋味的她,只能軟弱地任他吮吻自己,心口怦怦作響。
他的手模索上她胸前,從拍賣會場被帶回飯店的總統套房後,她立即洗了個澡,但礙于沒有適合的衣服,只能將就換上飯店的浴袍。他扯掉了她腰間的帶子,那完美的嬌軀立即呈現眼前。
她摟著他的頭,任由他的雙唇膜拜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直到他也褪去他身上衣物,初見全果男人的她,倏地驚呼——
‘不!’她推開他,抓起被丟置一旁的浴袍攬在胸前。
男人……原來是長這樣的嗎?她急喘著,發現自己心里隱隱浮動著恐懼,她瞪著他的雄偉不能言語,這才想到她連主子的名都不知道哇!她真的沒有辦法……
戚季予也喘著氣,眼底盡是無法紓解的挫敗。他看向一臉像受驚的小白兔的她,忍不住咒罵一聲,‘該死!’
他不想勉強一個女人,盡避她是他買來的。
半晌,他就這樣光著身走進浴室,他需要冷水來為他退卻這該死的。
玫瑰仍愣愣地待在沙發上,直到他洗好澡、穿戴整齊來到她面前站定。
‘我們明天回香港……還有,收起你那一副像被我強暴的樣子!別忘了你的身份,取悅你的主子也是你的本份之一。’他冷冷撂下話後就走了。
她咬著唇,要自己別哭,她白玫瑰不是嬌弱的溫室花兒,她是荊棘地里不服輸的小草——是的,柔弱的外表只是偽裝,她其實比任何人都堅強!
只要為他生下孩子就好了……生了孩子,他說會給自己一筆錢,也許還有自由,有了錢和自由,幸福也就不遠子。
是啊,幸福它仿佛是站在高高的螺旋梯頂,而她才剛踩上了第一階,距離雖然很遙遠,前進的速度雖然很緩慢,但是一步一步,總會愈來愈接近的,然後她會遇到一個值得她愛的男人,他們會一起牽手走完剩下的螺旋梯,接著一起擁抱站在梯頂的幸福。
她會得到幸福的,她要這麼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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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戚氏大樓總裁辦公室。
‘去見見她,你不會有損失的。’
‘想都別想。’戚季予連頭都不抬,他的注意力全在上午由美國傳回來的市場開發調查數據,沒想到情況比他估計中的還要不樂觀。
偏偏這個時候,戚冠佑卻又來煩他。
‘謝泱璇是謝氏集團總裁謝耀廣的獨生女,如果我們戚氏能聯合謝氏的力量,在商場上絕對銳不可當。’
戚季予視線仍放在文件上,‘我們戚氏不需靠外人的力量壯大。’
身為戚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戚季予的確表現出色。
短短的兩年,他讓整個戚氏的營業額成長了幾近一倍,這相當不容易,尤其在景氣如此頹靡的時候;他的成就與努力,讓每位股東在年終分紅時,都是笑容燦爛的。
可這並不代表他坐穩了戚氏集團總裁的位子。
戚氏集團的上任總裁,也就是他的爺爺戚傳光,仍控股百分之五十一,雖然他已經退休了,但還是能夠左右公司的決策,甚至可以隨時拿走他總裁的光環。他如果繼續想在一群豺狼虎豹環伺之下出線,老頭子絕對是個關鍵。
所以,他才千里迢迢去買下白玫瑰……
‘真可惜。’戚冠佑吹了一聲口哨,‘听說她挺美的,我敢打賭,她絕對是你喜歡的類型。’他壓低了聲音,‘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
‘說完了沒?’戚季予眉毛一抬,有點惱怒地說︰‘說完就滾。’
他舉起手來,做出一副投降狀,‘是兄弟我才如此盡心盡力為你們拉線耶,也不知道爺爺那老家伙是怎麼想的,居然改了遺囑,要把整個戚氏集團和家產留給一個從未謀面,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孫女。’
‘是可能,爺爺還沒有決定。’他提醒他,可是在他心底,他比任何人都篤定這件事的可能性。
‘不管如何,我覺得聯合謝家的力量,對我們有利無害。何況爺爺也希望你娶她不是嗎?’
他冷哼,‘他希望我就得娶?你今天才認識我呀!’
謝泱璇是個被寵壞了、任性而驕縱的千金大小姐。她這種金枝玉葉相當的惹人厭,一副地球是繞著她轉的模樣,下巴比任何人抬得都高,好像別人」都活該窮死一輩子,只有有錢人才是人。
他討厭這種富家千金,偏偏她又巴著他不放。
而老頭子居然要他娶謝泱璇來結合兩大家族的勢力!老頭子說的很明白了,在他生日之前,如果沒有一個訂婚宴會來讓他開心的話,那麼他會做出一件讓大家都很遺憾的事情來。
這是一個威脅。他們這些沒有血緣關系的堂兄弟心知肚明,老頭所謂的「讓大家都很遺憾的事情」,即是龐大的家產沒有他們的份。
為此,各人無不為了自己的利益奔走著,其中,以戚季予完全掌握住狀況最為泰然,他的如意算盤已撥得仔細。
他會在他九十大壽時給他一個訂婚宴的。
「總之,我話已帶到,為了怕你剛剛埋首公事沒听清楚,我不厭其煩地再為你報告一次,下個月八號,晚上七點在謝家別墅,謝泱璇小姐誠懇的邀請戚先生你參加她的私人派對。被邀請的都是具有價值的單身漢,當晚會讓名媛仕女們競標,然後與她們共度浪漫的一夜。」
「不用說,如果我去了,最後一定是讓她得標?」
豈不擺明了羊人狼口?「你不用再說服我了,我不會去的。」
戚冠佑聳聳肩,「反正我說過了,決定權在你。」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些騷動聲,接著門「砰」
地一聲被撞開,戚至霖身影粗魯地闖入他們的視線中。
「戚季予,你好樣的!」他一進門便破口大罵。
「哥,你怎麼了?」戚冠佑不解地皺起眉頭,他和戚至霖是親兄弟。
戚至霖轉過頭來瞪著弟弟,「你怎麼成天和這個外人混在一起,胳臂肘盡往外彎。」
戚冠佑有些不悅,「你怎麼這樣講,季予怎麼算都是我們的堂兄弟。」
「哼,我不承認!」
戚家今天所有的問題就是出在戚季予和戚至霖這兩個堂兄弟上,第二順位繼承人的戚至霖一直不服,論年紀,他比戚季予大,戚季予只是仗著是大養子的獨生子,戚傳光照排行才把總裁的位子給他。
戚至霖雖然已經當到整個企業的副總裁,但他仍是不滿足,他不像戚冠佑,當個小小的總經理就不想再往上爬,心甘情願地服氣戚季予的領導,他認為戚氏集團該是他的!
戚季予冷冷地開口,「發生什麼事?」
「你還敢說!你這卑鄙的小人,居然花了一百五十萬美金去買下白玫瑰,你……」
「一百五十萬美金?買了白玫瑰?」干嘛花這麼多錢買玫瑰花呀?戚冠佑疑惑的打岔。
戚季予挑起眉,「你知道玫瑰的事?」
「別以為只有你跟陳聲那老小子交情好,別忘了我爸和他可也是換帖的好兄弟。」
「喂,那為什麼我不知道……」知道什麼啊?戚冠佑仍是一頭霧水,可是顯然的,沒人想為他解惑。
「你居然動用公司的錢去于這種事?太勝之不武了!」戚至霖繼續咆哮。
「你錯了,我沒有動用公司一分一毫,那一百五十萬美金是我自己投資得來的錢。」
以為他戚季予只能靠戚氏嗎?那就錯了,是他的才能讓戚氏蒸蒸日上,不是他靠戚氏庇蔭,例如眼前的某人。
只要他想,再創一個戚氏王國也不是問題。他的確是想利用玫瑰坐穩總裁的大位,可用意卻和戚至霖不同。
戚至霖是單純的想要榮華富貴,且不知饜足,而他卻是要防止父親的心血被毀于一旦,畢竟不是所有的戚家人都有經商的才干。
「何況,想動用公司的資金去拍賣會場的人是你吧!只是,你仍比不過我。」戚季予面無表情,面對這個堂哥,不用為他留顏面。「還有,別以為你那一千萬港幣的賭債,是老天爺掉下來的錢替你還的。」
他不戳破,是他不在意那些小錢,只要不影響公司運作,他可以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然,前提是那個虧空公款的人要有自知之明,別來他面前大小聲。
「你……」戚至霖臉一紅,「你怎麼知道?」
「我勸你不要打玫瑰的主意,我知道聲叔有跟二叔說爺爺可能更動遺囑的事,但你搶不過我的。
你若不輕舉妄動,那麼至少還有個副總裁的位子可坐,再貪心,小心到時什麼都沒了,我言盡于此。」
「哼!」戚至霖氣得漲紅了臉,可是卻也無計可施。惡狠狠地瞪了戚季予和戚冠佑一眼,旋即拂袖而去。
他不信會沒辦法,白玫瑰這朵花他絕不輕易放棄!
「我完全被瞪得莫名其妙!」待門又被粗魯地關上,戚冠佑開始哇哇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白玫瑰、紅玫瑰的?你要投資花園還花店呀!」
「白玫瑰,她是我的女奴。」
「女奴了不會吧,你花了一百五十萬美金去買一個女奴?」戚冠佑像看到外星人一般地傻住了,「她是金子打的還是瓖鑽石,那麼貴?」
「她是無價之寶。」戚季予想起她的倩影,不自覺地嘴角浮現一抹笑。
「好吧,那你買一個無價之寶干嘛?幫你煮飯洗衣還是暖床?」哇,每天換不同的妓女抱,一百五十萬美金可以讓他從現在開始到「不行了」,錢都還可能用不完。
他笑得詭譎,「我要她為我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