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生覺得自己活像個傻瓜,站在她的窗外看她和她的豐表哥抱在-起,活像條麻花卷。
他听到她哭著說︰「我才不喜歡夏生,-點都不喜歡,為什麼大家都要亂說嘛!」
不喜歡就不喜歡,很希罕嗎?
斑,他要扭斷兵家四兄弟的脖子,盡是會胡說八道,一早就跑來跟他說,蘭生為他哭了一個晚上,連飯都不吃了。
他是覺得奇怪才過來看看的,絕對不是為了別的原因。結果倒好,看見別人卿卿我我的摟在-起,平白惹了一肚子氣。
他忿忿的翻牆回去,完全漏看了站在窗邊的茵茵,也沒听見兵蘭生接下來的話「如果我真的喜歡,那該怎麼辦?豐表哥,你就像我第二個爹,可你比我爹還寵我,你一定知道該怎麼辦的,對不對?」
他一落地,秦雨喬就一臉曖昧的沖著他笑,「哥哥,你到哪里去了?」
「你在這里做什麼?」這可奇了,大伙都不請自來的把他這里當客棧嗎?
他真是受夠了!
「我好奇呀!棒壁的姑娘很美,想必你是學韓壽偷香竊玉去了吧?」
「你少管閑事,隔壁的人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他瞪了她一眼,她此時的話如同火上加油。
「沒關系干麼往那跑呀?」她指出他矛盾的地方。
他火大的說︰「管好你自己就好,我的事一點都不需要你多嘴。」
他要真有偷香竊玉還算了,偏偏他什麼都沒做就已經惹了一肚子鬼氣。
秦夏生難得這麼大聲說話,秦雨喬也嚇了一大跳,「對、對不起。」她連忙道歉,掩面就走,最後還委屈的哭了出來。
她只是以為他喜歡的是隔壁的姑娘,想幫他忙而已,干麼對她那麼凶!
臭哥哥!她再也不管他了,她干麼要在乎他要娶的女子是不是他真心喜歡的。
秦雨喬一走,秦夏生也覺得自已不該把氣出在她身上,可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也改變不了。
算了,從今以後再也不管隔壁的事,做好他的生意就是。
他正準備磨墨寫字時,柳叔來了,有些吞吞吐吐的說︰「少爺……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下……夫人要是怪罪下來,我也認了。」
秦夏生有點不耐煩,「你說吧,我听著呢。」
「剛剛兵家夫婦在門口吵吵鬧鬧的說要見夫人,夫人便要人把他們趕出去︰.…我听守門的阿幅說,他們言詞間似乎有侮辱到少爺你。」
「那又怎麼樣?」兵蘭生的父母?他們上門來做什麼?
「可不知道為什麼,夫人後來還是見了他們,還說了一會話,我看兵家夫婦離開的時候笑咪咪的,一點都不生氣了。」
「那很好呀。」秦夏生沒什麼表情的說。
他這種反應柳叔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于是結結巴巴的道︰「那、那我也說完了。」
反正買下隔壁也不是什麼大事,少爺原本就要買的,由夫人出面買下也不奇怪。
「說完了就走吧。」他已經夠煩了,不要再有人來煩他了。
「真的嗎?」兵蘭生瞪大了眼楮,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
「當然是真的!」兵大吉笑得闔不攏嘴,「我伸出一個手掌,想說五百兩,結果那個老太婆居然說給我五萬兩!」
「還好我聰明。」王大利也一臉沾沾自喜,「趕快拿了房地契過去換銀票,她就算想反悔這會也來不及啦。」
五萬兩,足夠讓他們活到下十輩子啦!想當初死老頭買這屋子也沒花那麼多錢,屋主只用一百兩就賣給他們了。
「老爹!你把屋子賣了,我們要住在哪里?」
「我早上跟那群兔患子說過了,王豐幫咱們在安化租了一間小屋子,後面還有-小塊地,就像咱們老家一樣,我跟你娘商量過了,也覺得從前的日子好過。」
王大利喜孜孜的,「有了這些錢,咱們也不用租房子了,直接買下來就好。你這死老頭別想再把錢拿去送人了。」
「可是、可是……」兵蘭生可是了半天,找不出不搬的理由,最後終于想到一個了。「可是弟弟他們的師傅、夫子怎麼辦?他們都是大好人,一毛錢不取的教他們謀生、讀書,現在走不是辜負人家的一片好意嗎?」
「咱們有錢了,要學讀書識字還怕找不到夫子嗎?」兵大吉開心笑道︰「咱們家有這麼好的運氣可都要謝謝你。「
「謝我?為什麼呀?」兵蘭生莫名其妙的問。
「那老太婆說了,咱們的屋子本來沒值這個錢,為了你才肯多付的。」
「老太婆?老爹,你們把這個房子買給誰了?」
「就是隔壁的秦夫人呀!本來我跟你娘是上門去提親的啦,誰知道那老太婆蹋得很,居然不讓我們進去,我火了,就站在門口罵她那個不成材的兒子。」
「你在秦家門口罵夏生?」兵蘭生惱怒的瞪大眼,「老爹,你干麼這麼做!」
「不罵他進不去呀。」他很無辜的說。
「那你們到秦家去做什麼?」
「還不是為了你?我是想說你喜歡就好,我們才不嫌棄他們錢多又討人厭,這才去提親的。」
「誰說我喜歡,你們這麼做叫我以後怎麼見他啦!」她知道爹娘的脾氣,過去一定是大鬧一頓的。
要是夏生以為是她指使的,那該怎麼辦?他會不會覺得她很厚臉皮,然後就不跟她做朋友了?
「那就好,我看那小子也不是什麼好人,躲著不出面就算了,還叫他未婚妻出來說,討厭你死纏著他。」
兵蘭生呆一下,「他這麼說?」
「哪還能有假呀?我看他那個母親勢利得很,未婚妻也不討人喜歡,還是別嫁過去得好。剛好她提到要買房子的事,我和你娘就歡歡喜喜的賣出了。」
「他不喜歡我死纏著他?他這麼說?」兵蘭生不敢相信的重復,「我不信。」
她要去問他。
「蘭生!」王大利喊問︰「你去哪呀?」
「姑姑,讓她去吧。」王豐心想,這丫頭大概真的喜歡了人家,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憊好正巧換個新環境,相信開始新生活就沒事了。
必到後院的兵蘭生攀到牆上,沖著秦夏生的房間喊,「秦夏生!秦夏生!」
他屋子里的燈是亮的,他的影子映在窗子上,似乎是在寫什麼東西。
「我有話跟你說。」
奇怪,是她喊得不夠大聲他听不見嗎?
于是她翻過牆去,跑到他的窗邊敲著窗戶,「夏生,你開開門好不好?」
秦夏生明明听見了,可是並不理會她。
他不想再管她的事了,她跟他原本就八竿子打不在一塊。
「我知道你在里面,干麼不理我?」難道他未婚妻說的是真的嗎?他不喜歡她死纏著他?
可是、可是她還以為他們是朋友!
「夏生、夏生,我真的想跟你說話,你怎麼了,為什麼不理我?難道是因為你要娶新娘子了嗎?」
她又敲了敲窗子,「夏生,你回答我一下好不好?」
「我不想跟你說話!」他不耐煩的說,「我也不想再看見你,不想再听到你的聲音!」
明天他就叫人把牆加高,讓她翻不過來。她盡避去跟別人當好朋友,他-點都不在意。
早就該讓她滾出他的生活了。
「為什麼呢?」兵蘭生嘴-扁,站在窗下就哭了起來,「你不想見到我啦?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朋友,他真是受夠了這兩個字!「誰跟你是朋友,你有什麼資格當我的朋友?」
他听到她哭了,覺得心里很不舒服,他不喜歡她掉眼淚,更不喜歡她窩在別的男人懷里。
「可我以為你是我的朋友。」她把手放在窗上,輕輕的模著他的影子,「你一直對我很好、很好。」
昨天還跟她吃同一碗面的夏生到哪去啦?那個好關心她的夏生到哪去了?
她沒辦法回答自己這個問題,但也不能一直站在他房間外面哭。
她吸了吸鼻子,「那我走嘍。」
他還是沒有開窗,也不回答她的話。兵蘭生覺得,自己是真的被徹底的嫌棄了。
為什麼她不能是個有錢人呢?如果是的話,他們就能是朋友了吧?
兵蘭生走了一會,秦夏生才推開窗。
看著越來越少的楊桃,有一種叫作後悔的情緒悄悄的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他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用這種態度對待蘭生?
可想到她和她豐表哥如此親熱,他就忍不住靶到煩躁,忍不住對蘭生發起脾氣、不耐煩了起來。
彬許得等到豐表哥走了之後,他才能恢復正常吧?
可是他對蘭生說了那麼過分的話……他搖搖頭,後悔也改變不了什麼。
況且,他干麼要覺得對她太過分?不對的人明明是她呀!
算了,她肚子餓了就會再來的。
「你再說-次!」秦夏生揪住鄧春鴻的衣領,大聲的問。
「我說不是我不幫你忙,是那兩個學生沒辦法來,因為他們搬走了。」
「搬、搬走了?」他詫異的差點停止呼吸,「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他們搬走我不知道。」
「可他們真的搬走了嘛!三天了。」好恐怖的臉呀,他的樣子活像要掐死他似的。
他不想六個妻妾成了寡婦呀。
「搬到哪去了?」那天,蘭生說有話跟他說的那天,她要告訴他的是這件事嗎?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問。」鄧春鴻滿臉無奈,「況且那兩個小表也不知道怎麼了,原本一提到你就笑咪咪的,似乎崇拜得不得了。」
「那天我不過問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而已,差點被那兩個小表宰了。」他教他們的時間太短,還沒救到他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
「听起來跟我的情形很像。」王二倚在門邊說,「早知道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來這一趟。」
「兵家老二跟老三也沒跟你說他們要搬到哪里去?」秦夏生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有可能他再也見不到蘭生了。
「當然沒有。順便提醒你一下,還有五天。」他指的是雨後帖。
他答應了他教兵家兄弟歷史知識和古物鑒定,他則給他雨後帖。這會不是他不教,而是兵家兄弟沒辦法學,不算是他違約。
兵蘭生走了?她再也不會翻牆來偷摘他的楊桃,再也不會攀在牆頭上跟他說話,挽著他的手和他一起逛街。
「夏生,看起來你最近的運氣不怎麼好。米小行為什麼會恨你?」
「米小行?」秦夏生有些失魂落魄,「誰是米小行?我得回家看-看……」
鄧春鴻訝異的看著他,怎麼他一副受到打擊的樣子?是因為兵家搬走的關系嗎?難道真的像大家傳的那樣,他跟兵蘭生之間真的有些曖昧?
雖然覺得奇怪,但王二說米小行恨他的事更加奇怪了。「那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米小行恨夏生?」
「因為我是個很容易讓女人吐實的人。」王二充滿自信的笑著,「小心點,米小行沒有你們想像中的簡單」
他知道米小行有斗垮夏生的決心,卻不知道為什麼。關于這一點,那個女人非常堅持的不肯透露。
一開始她的確是討厭他的,可是烈女怕纏郎,再怎麼厚的冰山也有被融化的-天,只是要花上不少時間和力氣,而他有那個耐性。
「更生也說過,只是他一向認為宜古齋和雅韻閣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應該能相安無事。」
「若是有-方刻意呢?」
鄧春鴻愕然的看著他,喃喃的說︰「那真的要很小心了。」
秦夏生什麼也沒想的直接回到家里,他翻過那座牆,這頭的屋子里早已經沒有任何人。
他蹲在兵蘭生的小丙園里,剛冒出一牙的樹苗可憐兮兮的垂頭喪氣。
這幾天沒下雨,蘭生又走了,沒人給它們澆水,怕他再晚一點來它們就要枯死。
「你們的主人沒帶走你們嗎?真是個胡涂的丫頭。」
他到井邊打了水來,溫柔而仔細的幫樹苗澆水。
「我也是被留下來的,大家都一樣,以後我會天天來給你們澆水。」
「我說隔壁的宅子還是拆掉的好,都已經那麼舊、那麼破了!路家這幾年過得不好,房子也沒整理過,再給那群窮鬼一住包不像話。」
「娘打算將來重建完畢,就當作你和依媚的新家,你覺得怎麼樣?」
「不拆。」秦夏生簡單的說。
「不拆,不拆怎麼住人?」余依媚撒嬌的挽住他,「我喜歡新房子的味道,還要造個人工的小剝,旁邊要種很多梅花,我們可以在月光下賞梅,多美好呀。」
「我現在就已經住在那里了」他扳開她掛在他臂膀上的手,「再說我還不打算跟任何人成親。」
「不成親?」林法蓉怒問。「你都二十六,依媚也十八了,沒多少時間讓你在那邊猶豫,女人的青春很寶貴的,你不能再耽誤依媚了。」
「我沒有要她等我,她肯就等,她不肯我也不會覺得有損失。」
「我當然肯等,我心里早已經把自己當你的妻子了,夏生哥哥,我會等的。」
「那怎麼行!要等到什麼時候?我一年一年的老了,等不了那麼久。」「法蓉下了最後通牒,「我今年要是抱不到孫子,我也不想活啦。」
「娘,你不要這樣逼哥哥。」秦雨喬看不過去,「這樣對他很不公平。」
「你這丫頭也一樣,我說雪軍人品好、脾氣也不錯,你有什麼好挑剔的?難得的是他還肯入贅,你給我拿喬說不嫁,我還沒說你呢!」
「雪軍是另外一個哥哥,我怎麼能嫁給自己哥哥?」秦雨喬不服氣,「再說他壓根不喜歡我,誰知道他是不是愛秦家的家產才肯入贅!」
「我會被你們兄妹倆氣死,沒有人要听我的話,我活在世上做什麼?」林法蓉委屈又氣憤的哭了出來,「孩子大了,眼里就沒有老娘了。」
余依媚連忙安慰她,「蓉姨,雨喬還小不懂事,你別跟她認真嘛!」
「我也知道她年紀小,所以舍不得她嫁出去,而雪軍肯入贅,我們娘倆還能住在-起不好嗎,她不肯還說我逼她。」
「再說夏生對和你這門婚事可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都是雨喬這丫頭在挑毛病!」
「娘,我是沒說過不,但也沒允過。」秦夏生覺得有澄清的必要,「等我想成親的時候,我自然會成親,只是對象是誰還不知道。」
「你說這話是存心嘔我是嗎?依媚,我看我是沒這一幅氣當你娘了,夏生不是討厭你,他就是不肯听我的話、要跟我唱反調!」
余依媚哀怨的看了秦夏生一眼,覺得自己是個小小的犧牲品,就像蓉姨說的,他抗拒的不是她余依媚,而是他娘安排的婚事。唉,要是蓉姨假裝小小的反對一下,說不定事情會比較順利。
秦夏生不耐煩听她們羅唆,甚至連招呼都不打,站起來就走。
他這麼無禮,林法蓉更加生氣、難過。
而秦雨喬居然也跟兄長一個模樣,連告退也不說一聲就溜了,似乎無視她們存在。
她怎麼會生出這麼不為娘親著想的兒女呀?
「哥哥。」秦雨喬跟上秦夏生的步伐,「你要到隔壁去嗎?」
「嗯。」
「為什麼不干脆打一扇門相通,你這樣翻來翻去不累嗎?」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覺得,或許有一天蘭生會回來。
她會希望她的屋子沒有任何改變。
「哥哥,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兵姑娘,我知道我不該多管閑事,可是……」她咬咬唇,「你這樣失魂落魄的,我看了很難受。」
自從兵家搬走了之後,他天天把自已關在房間里也不跟人來往,簡直就像縮在殼里的烏龜。
再說,他沒事就住到兵家的屋子去,怎麼看都有懷念的味道。
自從有一晚她看見他跟樹苗說話之後,她就覺得哥哥真的是很喜歡、很喜歡兵姑娘。
「我?我喜歡兵蘭生?」他訝然而笑,「你怎麼會以為我喜歡兵蘭生?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秦雨喬盯著他,「真的嗎?那如果兵姑娘現在回來呢?」
「她怎麼會回來?」
「我是說如果呀,很多事情不是絕對的。那到時你還是把她當朋友,然後再錯過-次嗎?」
「如果她回來的話……」他看著枝葉茂密的楊桃樹,「我也不曉得我會怎麼樣,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
天下如此之大,一日一失去消息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除非她回來找他,否則他是找不著她了。
而她是不可能回來找他的,因為他親口說了那些話,那些讓她傷心的站在他窗下哭了的話。
秦雨喬同情的看著他。
扮哥是很喜歡兵姑娘的,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少爺,」柳叔又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有件事我想先跟你說。」
他做了這件事,要是讓夫人知道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可是自從兵家搬走之後,少爺就悶悶不樂,-副很沒精神的樣子,他覺得他有些責任。
「夫人要我撥幾個婢女到隔壁伺候你,所以我……」
「不用了。」秦夏生揮揮手,「東西送來就好,那屋子里不需要留人。」-切照舊就好了,也不用什麼特別安排了。
「不過,我還是覺得少爺屋子里該有個人。昨天我……」
「我說不用了!」
柳叔突然生氣了,聲音也變大,「少爺,你讓我講完好不好?我在秦家三十多年,老爺在世的時候也從來沒有不讓我講話過。」
「柳叔,你別生氣。哥哥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心煩而已。」秦雨喬連忙出聲緩頰,「有事你就說吧,我們都听著呢。」
秦夏生也一臉抱歉,「對不起,柳叔,是我不好,我應該讓你把話說完的。」
「沒關系,沖著你這句話,我更覺得自己做對了。昨天我貼了紅紙要聘雇丫頭,-早就有人來撕了去,說她能煮能掃、能扛能抬,勤快得不得了。」
秦家兄妹倆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不大明白這種聘用丫頭的小事,為什麼要說的這麼詳細,而且還堅持要告訴秦夏生?
「我知道留了這丫頭夫人不會放過我,可是少爺,我實在不忍心看你難過……所以我讓兵家姑娘進來,又把她撥到隔壁的屋子去。」
秦夏生沒有反應,就連秦雨喬都呆了。
「你剛剛說什麼?」他一定是听錯了,這世上哪有這種事?
「我說兵姑娘現在在隔壁的屋子里。」他有特地一父代她要勤怏一些,不可以因為跟少爺是朋友而找借口偷懶。
誰知道她正經八百的說他們不是朋友,她也不會偷懶。
棒的一聲,秦夏生像-陣風似的翻過牆,柳叔從來不知道他家少爺身手那麼俐落。
秦雨喬露出了一個笑容,「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求不來。」
姻緣這種東西果然冥冥之中都注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