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薄薄地霧色,罩滿了倫敦的街頭。
這是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來往的人們不疾不徐地踏著自己的步伐;遠處的公園里,白鴿起起落落地自由飛翔,四處覓食著,倒也為這一個都市添了一分優閑的色彩。
但是,幾部車子呼嘯而過,停在一處大樓前,車上的人都囂張地拿著一把槍械武器,對著大樓瘋狂掃射,制造出許多的爆破聲和人的慘叫聲,這對優閑的環境來說,無疑是一大破壞。
車上的人,看到自己將面前的大樓破壞得如大戰後的戰場,鮮血布滿了牆上和碎玻璃窗上,還有幾個人已經慘死倒地,不禁得意地大笑,為自己制造出的成果而感到開心。
「走!」然頭部車子內有一名男子在察看一切已破壞殆盡的情形下,對著後面的幾部車子下著命令。
隨即,幾部車子便又像先前一樣,呼嘯地快速離開。
☆☆☆
冷若嵐走在校園中,受著溫暖陽光的洗禮,她滿足地一個微笑。
懊久沒有像現在這般地輕松過著自己的生活了,不過,這個清閑的生活有如曇花一現,因為,她在上個星期已經受不了干爹唐棚那天天的疲勞轟炸,干哥唐瑞杰的軟性政策,她只好答應接收龍盤幫在英國分堂的堂主一職。
「唉!」她嘆了一口大氣,「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一個堂堂牛津的法律系高材生,竟然要去當一個黑社會的分堂堂主,說出去不是丟死人才怪!」她咕噥地埋怨著。
「Ivy!」此時,一個叫喚聲從她的面前遠遠地傳來。
她將自己的視線往聲源處瞧去,一個大男孩正遠遠地向她奔了過來。
是她的男友,一個在英國土生土長的中英混血兒,Cathy!
「是你。」她的口氣是帶著懶懶的無力。
「怎啦?看你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Cathy一臉微笑地看著冷若嵐,關心地問著。
「沒事。」冷若嵐嘆了一口氣,她怎能告訴他她現在的煩惱?那不把他給嚇到才怪!自己的女朋友竟然當上了黑社會幫派的分堂堂主!
「可是看你的樣子就一臉有事。」Cathy直視著冷若嵐那一張愁眉苦臉。
「你別管這麼多了。」冷若嵐不想再提到這一件事,對她來說話,這可真是一個討人厭的惡夢。
Cathy的臉上充滿對冷若嵐的關心,「可是我關心你。」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我不想提這一些討人厭的事情。」她也直言地回駁。
「好吧!」Cathy知道冷若嵐這個小女人的脾氣,他只好點點頭,作罷地不再詢問,他轉移話題道︰「你下課了吧?」
「嗯。」冷若嵐微點了一下頭,應了一聲。
「要不要去哪里晃晃?」Cathy問著她的意見,想逗她開心。
不料冷若嵐卻搖搖頭,「我不想,我只想要回家休息。」
「你不想出動晃一晃嗎?」Cathy不確定地再問了一次。
冷若嵐再次地搖頭,「不想。」她簡單卻肯定地回答。「那我送你回去。」
冷若嵐還是搖搖頭,「我今天自己有開車來。」
「二小姐!」又是一個叫喚聲傳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急急地向冷若嵐這里奔來。
冷若嵐一看到來人,眉頭立即不開心地全皺在一起,「你們怎麼到這里來找我?」
她的口氣不好地責怪著。
男子一臉的抱歉,小聲地回答︰「屬下不是故意的,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二小姐報告。」
「什麼事?」看著男子的臉是慌張異常的,冷若嵐知道八成有事情發生了,做了一個心理準備地听著男子要對自己說的事情。
男子看了一眼冷若嵐身邊的Cathy,些許的難色爬上臉上。
Cathy知道意思,他點點頭,看著冷若嵐,「你有私事,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家好了,晚一點我再打電話給你。」
「嗯。」
看著Cathy走遠,冷若嵐才將自己的視線落回男子的身上,「什麼事?」她再一次地問道。
「堂口又出了事了。」男子簡單地回答自己要報告的事情。
「又出了事?」冷若嵐眉頭是皺得不能再皺了,「又出了什麼事了?」
「請二小姐還是親自去看一下的好,屬下實在沒有辦法說清楚情況。」男子必恭必敬的說著。
冷若嵐沉吟了一下,在心里重重地嘆了一口大氣,才想要回家睡個大頭覺,好好把這些一直在腦海里盤旋不去的惱人事情暫去一邊,現在——想丟都不行了,因為事情自己找上門來了,「好吧!你先回去,我隨後跟來。」
「是的。」男子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唉!」冷若嵐實在不願意自己的心情弄得太糟,可是,現在是已經糟到底了。
她皺緊著眉頭,很不甘願地往校門口走去,她無意地瞥了一下路邊的停車位,正好看見有一部車子停在自己的車子邊,車上有一個男人正準備要拿一把小型的迷你手槍對準著她車的四個輪胎。
她一驚,立即奔過去,眼看著就要來不及了,情急之下,也不管身邊有沒有人在看,伸手就從自己的衣服口里拿出一只隨身放在身上的鋼筆,打開筆套,對準目標,用力地將它揮了出去,那尖銳的筆頭不偏不倚射入那男子拿著槍枝的手背上。
男人一聲慘叫,手中的槍登時一松落地,待他要回頭一看是誰時,已經有一把槍頂在自己的額頭上了。
「你們是誰?」冷若嵐這時早已欺近車子,將掉落在地的槍拾起,對準那男子的頭,並對著他和駕駛者怒氣沖沖地問著。
「你最好放了他,不然你的身上一定多了幾個洞。」駕駛者也拿出一把手槍,對準冷若嵐的胸口,警告著她。
「我沒有這麼好對付的,不信你就試試看。」冷若嵐根本不理會駕駛者的威脅。
「我就是不相信。」說完,他就扣了扳機,準備開槍。就在他要開槍的那一剎那,冷若嵐比他更快地用另一只空出的手由自己的外套內掏出一把隨身小刀,「咻」
的一聲,在槍彈要射發之前,射中駕駛者拿槍的手。
駕駛者也是一聲慘叫,冷若嵐不停歇地立即用手中的槍柄,用力地往面前男子的後腦敲下,男子悶哼一聲,倒在車子里昏去。
「別逼我殺人!」冷若嵐沉著聲音警告著哀叫的駕駛者,「快給我滾!不然我一定在你們的頭上留下幾個槍洞!」駕駛者已經對自己的下風感到慌張了,但卻還是大著膽子對冷若嵐宣告著,「你別以為你贏了,我們二一救世會不會饒了你們的!」
說完,忍著手中的劇痛,駛著車子離開當地。
冷若嵐望著消失在街頭的車子,她有些呆愣愣的,沒想到這麼快,那個惡名囂張,且現在是各黑社會幫派的共同敵人,二一救世會已經找上了自己。
天!以後的日子真是難過了。
☆☆☆
東山道也一下飛機便先到了鬼朝會的分會察看,但一站在分會門口,他的心里就暗暗叫了幾聲,「MyGod!」
面前的景象根本是無法想像得出來這里居然曾是一個黑社會的分會。噢!打死他都不願相信,面前幾乎是毀之殆盡的建築物,就是他鬼朝會的分會所在地。
「邪神先生。」接他機,帶他來這察看的一名手下在他身邊輕喚了一聲。
「什麼時候的事情?」東山道也一開口便是問題。
「前天夜里。」
「人員傷亡得厲害嗎?」
「幸好是發生在夜里,所以只有幾個兄弟在值守,他們都已經及時送至醫院急救,現在都沒有什麼大礙。」
東山道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走進建築物里,檢視一下里面破壞的情形,而幾名手下都也靜靜地陪在他的身後,跟著他進屋。
東山道也看著面前一一入眼簾的情景,一個詞語可以形容,慘不忍睹。
他忍不住地嘆口長氣,搞什麼東西嘛!真的是要把人逼到死胡同里去嗎?如果真是這樣子——他的念頭才閃過接下來該要如何是好的時候,犀利的耳力立即听到外面多了一些不對勁的小跑步聲。
「快閃!」他回頭對著身後的手下大喊著。
卑才一落,無情不長眼的槍彈有如下雨般地飛射過來。東山道也一個倒地滾身,閃至一處角落,同時也從他那墨綠色的西裝外套內拿出一把槍,雙眼透過那斯文有型的眼鏡,直直地將槍里的子彈由面前已經沒有玻璃保護的窗子射出,不偏不倚地射進外面攻擊的人胸口,沒有虛發地讓外面的人倒地不起。
一場激戰就這麼掀起……☆☆☆
冷若嵐一路開著她的敞篷轎車,風不停地往她臉上吹,吹得她的長發隨著風向飄揚著,但卻沒有將她皺成一團的頭吹平。
她心里一直嘀咕著,也不時地低咒著,她其實可以不管所有的事,可以不理會干爹和干哥的苦苦哀求,全都是因為自己一時心軟,才會導致今天一堆麻煩纏身,現在想要好好地過著學生生活是不太可能了,因為對方已經找上門了。
實在是非常地討人厭!「全都下地獄吧!」她忍不住地咒罵出難听的字眼。
就在她咒罵的同時,她遠遠看到前方路上似乎有些不對勁,好幾部車子在一棟樓房前,還有一堆的人,再仔細一瞧,天!每個人的手上都有槍械呀!且那棟樓房不是鬼朝會的分會嗎?難道是鬼朝會又遭人攻擊了嗎?
在她思考之間,車子已經駛至樓房的對面車道,她不禁好奇地轉頭一看。不看還好,一看——老天!她希望自己沒有看錯!她怎會看到樓房里面突然閃過的一個人影,那麼像那個羊皮狼,東山道也?!
「不!一定是我看錯了!」冷若嵐這麼告訴自己,一定是自己煩過頭而造成的眼花。
但是,她又忍不住地再一瞧,天!真的是那只令人吐血的羊皮狼!
她一愣,腳不自覺地踩了煞車,車子停至在路邊,傻呆呆地看著對街的槍戰,眼看著情況似乎對東山道也不利,她的心里立即閃過想幫他的念頭。
「不!不幫、不幫、不幫、!必我什麼事?那是他們鬼朝會的事,才不關我的事,我們本來就是敵對的,他死了,對我們龍盤幫還有好處。」她對自己心里閃過的念頭喃喃自語地抗拒著。
但是,想想又不對,冷若嵐想到了方瑋築,想到井藤彥之,想到那時發生的事,那時她一直都是和他站在同一條線上的,雖然是敵對,但也因為瑋築和彥之哥的事情,算是和平相處過一段時間,尤其是那一次被追殺,他和那個娘娘腔可和自己出生入死過,現在——眼見他陷入苦戰,不幫他似乎不太忍心。
「算了!就算是朋友間的幫助吧!就此一次,下不為例。」她猶豫了一下,給了自己一個決定。
接著,冷若嵐也不再停緩地從車子里拿出了自己的槍彈,趁酣戰的人群不注意的時候,將自己的車子快速地找了地方掉頭,然後駛至那棟樓房前不遠處。停好了車,她立即就下了車,奔至人群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舉著自己的槍,往那群人的拿槍手背一一射出子彈,她也是彈無虛發。被射中的人全都吃痛地放掉自己手中的槍,且將注意力轉向冷若嵐。
冷若嵐在他們轉移注意力的時候,一個閃身,閃至樓房一邊的屋牆後,「喂!
羊皮狼!你死了沒!」她對著窗子向屋子大喊著。
在屋子里奮戰的東山道也也發覺到屋外似乎來了救兵,是微一遲愣,又立即听到叫喚聲,他更是吃了一驚!
羊皮狼?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叫,難道——轉頭循著聲源處看去,果真不出自己的所料!是那個小辣妹冷若嵐!
「羊皮狼!你到底死了沒?」在屋外的冷若嵐沒有看到東山道也的人影,也沒有听到回音,她又忍不住地大叫。
「該死!」東山道也在心里暗了一聲,他以一個桌子擋在自己身前做掩蔽,到達冷若嵐站的窗子前,「你怎麼跑來這里?」
「我為什麼不能?」冷若嵐一看到東山道也也沒事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竟松了一大口氣,但嘴巴卻不是好口氣地說,「我不是特地來幫忙你的,我只是路過,想來一個舉手之勞而已。」她可不想東山道也也誤會。
東山道也不再多說,眼看著屋外的人全都因為手中一槍而無法再開槍,轉身對身後的手下大聲地命令著,「大家趁現在快閃!」說完,他一個躍身,雙手一撐,將自己高大的身子躍出了窗外,對著冷若嵐說︰「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當然知道,快走!」說完,冷若嵐轉身就是往自己的車子奔去。
而東山道也也跟著她,上了她的車。
「喂!你不能上我的車呀!」冷若嵐哇哇大叫著要他下車。
「別廢話!」東山道也此時可沒有跟她斗嘴的心情,「你沒看到警察來了嗎?」
冷若嵐轉頭一看,是有幾部警車遠遠地快速駛來,她也不再多說什麼,立即發動車子,快速地離開當地。
☆☆☆
拓村澤明眼楮睜大地看著面前的早見希芝。
他實在不相信面前這個小女孩真的這麼不怕死,不怕自己殺了她就算了,竟然還跟他吃飯,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哪里來的膽子?
懊吧!就算是要看看她的膽子大到哪里去、臉皮厚到什麼程度,于是拓村澤明帶著她回到原來的面店,他讓她叫「點」東西吃,結果,她竟然放肆地大吃特吃起來,從剛才到現在也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她已經吃完了兩碗大拉面,看她吃東西的樣子,活像是幾百年沒吃過東西一樣,吃的樣子難看不說,吃完東西也不拿衛生絕擦嘴,只是用手擦一下就好了,天!
「吃得好飽。」早見希芝非常滿足地露出開心笑容。
拓村澤明沒有接話,還是呆呆地盯著她看。
早見希芝轉頭看著他,「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她不懂他為什麼要用這麼奇怪的眼光看著她。
「你——除了長相還像個女孩子外,我實在沒有辦法可以再從哪里看出你是個女孩子。」拓村澤明眼光沒有離開她臉上。
早見希芝微微一愣,「你的話有什麼意思嗎?」
「你吃東西的樣子,一點女孩子樣子都沒有。」拓村澤明老實地說。
「如果你三天三夜沒有吃過任何的東西,我就不相信你吃的樣子會好看到哪里去。」早見希芝的臉色並沒有因為拓村澤明的話而改變。
「你……三天三夜沒有吃過東西了?」拓村澤明對于她的回答感到微許的訝異。
早見希芝點點頭,「我沒有錢吃飯,自然就不能吃到任何的東西。」
拓村澤明明白地點點頭,「所以,你就偷我的皮夾,拿偷到的錢去吃飯?」
「也不盡然。」
「什麼意思?」
早見希芝揮揮手,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說了你也不會懂的。」隨即,她站起身子。
拓村澤明拿出錢付了帳,跟著早見希芝走出面店。
「今天謝謝你了。」早見希芝在一出面店之後,非常誠心地向拓村澤明道謝。
他對她的道謝感到有些不自在,「你不必對我說這些話。」
「怎說不必呢?」早見希芝對他笑著,「要不是你的手下留情,我早已經沒了小命,也沒有辦法吃到東西,把我的肚子喂飽的,所以,我當然一定要謝謝你了。」
拓村澤明抿了一下嘴,「算了,我只是要看看你的膽子到底有多大,敢對我做出什麼要求罷了。」他坦誠不避言的說。
「我的膽子?」早見希芝微一怔愣,隨即甜甜一笑,「我的膽子早練得連老逃詡不怕了。」
「是嗎?那我剛才要殺你的時候,為什麼還看到你在哭?」
「你以為我是怕到哭嗎?」早見希芝反問。
「難道不是嗎?」
早見希芝還是笑著,她沒有立即回答,向前走了幾步,一個轉身她看著拓村澤明,「我只是怨著我自己的命而已。」
「你的命?」
「對啊!」早見希芝點點頭,但是卻沒有多作解釋。
拓村澤明真的服了面前這個小女孩如果真如她所說的,她只是怨著自己的命,那麼她真的是一個特別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他突然好奇一問。
「我?」早見希芝頓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麼?好以後反悔,有機會可以找到我,再一槍殺了我?」
「也許吧!也許哪一天我後悔了,我可能就會殺了你。」拓村澤明的臉上沒有一點的笑容,一副像是認真的模樣。
早見希芝的笑臉突然一僵,她沒想到他是說真的,但是,那又如何呢?反正,自己本來可能就活不久了吧?這樣子的生活,哪一天被人給抓了,痛揍一頓,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也或許哪一天又踫到一個像他一樣也是帶有槍的人,可能就沒有像今天這樣子的好命,而是一槍嗚呼哀哉。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看著早見希芝的模樣,拓村澤明猜問著她的心思。
早見希芝搖搖頭,否認他的猜測,「我相信你的話。」又停頓一下,「我叫早見希芝,好好記著吧!免得你真的要殺我的時候,找錯了人。」說完,她那甜美的笑轉化為苦笑。
拓村澤明看著她的苦笑中帶著許多的愁緒悲哀,他的心微微牽扯著,也許,自己不該這麼嚇唬她的,他想。
「好了,我該回去了。」早見希芝不想再多說什麼,她擠出笑容,「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希望你早些後悔來找我,把我一槍解決掉。」說完,她向拓村澤明一個道謝的彎身鞠躬後,站直身子轉身欲走。
「等一下!」拓村澤明急急地叫住她。
「還有什麼事嗎?」早見希芝回身看著他,等著他說話。
「你……」拓村澤明也不知道該要說什麼,「沒事。」早見希芝笑笑,「我等你來找我要我這一條命,不過,你可要盡早,不然,等你找到我的時候,可能已經被人捷足先登!」她嘴上說得輕松自在,可是內心可苦死了。
拓村澤明看她的樣子,心里不禁泛起不知名的情感,「我不準你死在別人的手里,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他沖口而出。
早見希芝又是一愣,隨即,她像是給著允諾般的顯出一個笑容,「我會的。」
小娟娟的家常話之三︰最近,什麼事情似乎都懶得去做,懶得去上班,懶得寫稿,懶得回信,大概是天氣太冷了吧?只想一直窩在被窩里睡覺,好好地冬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