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有我
他不愛她,
但又不許她多看別人一眼,
身上也不許有別人的味道,
總而言之,
她的眼里只能有他。
水涵都還沒有時間向自己的爹娘告狀,也來不及向公婆哭訴她昨晚受到的莫大委屈,就被僕佣們打扮得當,簇擁著拜見完杜家所有的長輩親友,當她定下心神,這才驚覺到,自己竟然已經坐在往南方的馬車內,一隊車隊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而這麼匆促的行程,確實讓水涵心中的不悅幾乎攀升到最高點。
看著坐在她對面,一副沒事人模樣的杜蒼宇,她心里就有一肚子的氣。
「喂!你不要坐在這里啦!我不要跟你待在同一個地方。」她的孩子氣終于爆發了,加上昨夜的「痛苦」回憶,以致她的口氣很不遜。
杜蒼宇昨夜和她盡興的做了好久,他自己也不懂,他是想把堆積在體內的欲火一次出清嗎?不然,他為何精力那麼充沛,竟然和她做到將近四更才肯放過她呢?
難道這個小泵娘真能攻入他冷硬的心房
不!他的心里只能住心慧一人而已,水涵可以是他的妻、是他孩子的娘,卻不準進駐他的心中,這已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他會盡心的關懷她、照顧她,除此之外,不會再有別的了,杜蒼宇鄭重的在心底告訴自己這個重大的決定。
「我是妳的夫君,當然必須和妳在一起,這是不變的事實,妳最好乖乖的接受。」一做好決定,他的心便找回過往的冷硬,口氣森冷的說。
「討厭!那我要去坐別的馬車。」反正她就是不要跟他同處一室,她討厭看到他冷漠的臉。
他一把拉住她蠢蠢欲動的小身子,「妳別亂來!」
馬車正在疾行,她居然想跳下馬車,真是不想活了!
他不悅的扭住她縴細的手腕,本想對她嚴厲的訓斥一番,可在觸踫到她滑膩的肌膚時,他的心口掠過一股莫名的心動,這讓他很難對她疾言厲色,他只能緩下口氣,好言好語的哄慰她。
「這樣很危險,妳別亂動。」
可水涵一听這話卻激起了她的心頭恨,昨晚他也是對她說「妳別亂動」。
她是听了他的話,可結果呢?
他根本就是惡意的欺負了她一整夜,今天他想要她再听他的話?哼!門兒都沒有。
「我就要動!我還要亂跳、亂蹦、亂踢……」她不遜的在馬車上用力的扭動身子,恨不得能氣死他。
看到水涵這麼孩子氣的模樣,他一時間神,心忖著,心慧就不會像她這般的胡鬧,心慧隨時隨地都是一副端莊嫻淑、溫柔體貼的大家閨秀樣,哪像她這麼率性妄為?
但率性……不是他心底一向最欣賞的真性情嗎?
杜蒼宇凝視著水涵撒賴的孩子樣,心中不禁產生一絲疑惑,沒錯,他一直希望能讓心慧對他誠實以對,但她永遠以別人的想法作為自己的想法,所以,他倆才不能在一起;如果她能像水涵這麼直率的話,或許……
唉!他在想什麼?難道他的心中已經對水涵有了一咪咪的好感?
不!他不能啊!
他收斂起自己復雜的心思,收緊手臂,將她摟到懷中,在她的耳畔低語,「妳這麼激烈的動來動去,難道妳……那兒不痛了嗎?」
他真的沒有其它的用意,純粹是擔心她的……那兒可能還會疼痛;但她的小臉兒卻倏地變成一片通紅,人也一下子就停止了蠕動。
對喔!他不提她都忘了,她的兩腿酸疼得不得了,就好象她在家中後山上下跑了好幾回般;她的喉嚨也好痛,因為,她昨晚叫了一整夜咩!而更痛的是,她的那兒好象受傷般,疼得不象話呢!
「都是你啦!」她不想沒事,一想到自己昨晚受到的「酷刑」,她忍不住辦了眼眶,兩只小拳頭不客氣的招呼在他的腿上,「把人家弄得那麼痛,人家我……又沒做錯事,你干嘛處罰人家?」
她邊說邊捶打著,眼淚也忍不住撲簌簌的直掉。
濕熱的淚掉到他的腿上,讓他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他情不自禁扳過她的身子,與她面對面。
「很痛嗎?」他是真的無心傷她,此刻,他好想為她做一些補償,或是替她……止痛!
水涵難過得連小鼻頭都紅了。
「痛死了啦!」她活到這麼大,爹娘最多罵她兩句、模她兩下,何時受過如此嚴厲的處罰?
「我看看。」他真的是說者無心,他真的純粹只想知道她有沒有受傷而己,完全沒有其它不良的企圖。
「你走開!」水涵卻嚇壞了,她奮力推開他,抵死不從的抓緊自己的衣襟,「你作夢!我才不會再讓你踫我呢!」
看著她天真的死守貞節的激動模樣,不知為何,他竟然好心情的笑了。
「夫人,」他故意如此喚她,「難道妳爹娘都沒有告訴過妳,出嫁從夫,妳不該用如此無禮的態度對待妳的夫君吧?」
是喔!娘是說過出嫁從夫,可如果所謂的從夫就是得任由他欺負,哼!她才不干咧!
但是,好女不吃眼前虧,她還是先假裝溫馴一點,免得在馬車上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只能任由他捏圓捏扁,但一等到了江南,哼哼!她絕對會躲他躲得遠遠的。
「夫∼∼夫君!」她委曲求全的喊了一聲。
「過來!」杜蒼宇不知為何自己在听到她軟女敕的嗓音喊他,心中竟會掠過一股安心的感覺,但他刻意不去思索這究竟代表什麼意義,只是想保持心情平靜的抵達目的地。
他一心認定,只要到了江南,從此她過她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最多在必要時,他再渡給她一些他的種子,讓她得以孕育杜家的種,其它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他也不會讓任何事發生。
他摟著她溫軟的小身子,心里是這麼想著,可他的手……卻不太安分的動了起來。
水涵心中也在打著歪主意,她可是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子,哪可能被他吃得死死的?而且,她絕不會輕易吃虧的,既然他有膽欺負她,就要有承受她報復的心理準備,她可是會等到了江南後,好好的展開她的復仇之路。
哇哈哈哈……她的嘴角不自覺的綻放出壞壞的笑。
杜蒼宇看著她那張多變的小臉上寫滿了她正在打壞主意的嬌俏模樣,一顆心竟又被她莫名的吸引住了。
只因他從來沒頑皮過、也從來沒月兌序過,事實上,他一直是個循規蹈矩的正人君子,心慧與他幾乎是相同類型的人,他們墨守成規、行事大方得體,從來不做小鼻子、小眼楮的事,但看到水涵的搗蛋樣,竟然激起他心底埋藏已久的壞因子。
摟著水涵的嬌小身軀,他竟對未來江南的生活充滿了遐想,除了辦正事,或許他的生活會變得跟過往不太一樣!
被杜蒼宇摟住不得動彈的水涵則壞心的思忖,嘿嘿嘿!等她一到江南,她非整得他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反正爹娘不在她身邊,她一定要好好的大展身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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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奔波下來,晚上夜宿旅店,白天則馬不停蹄的趕路,讓活潑好動的水涵被折騰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今夜,她因又枯坐了近一整天的馬車,一肚子的鳥氣早已蓄勢待發。
她是個靜不下來的女孩,向來喜歡四處跑來跑去,甚至可以說是一刻也不得間,但現在坐在馬車中不但限制了她的行動,而且每日下午,便只能任由杜蒼宇將她束縛在他的懷里,害她整天昏昏欲睡。
這麼單調的旅程逼得她都快抓狂了,是以今日來到這間旅店,她想,既然她沒法到處看一看,至少得讓她在這偌大的旅店里逛個夠本才行。
「不準!」杜蒼宇也不唆,給她的答復只有短短的兩個字。
「為什麼、為什麼?人家好無聊喔!」她坐馬車坐得都痛了,她現在只想出去跑一跑、跳一跳,活絡一下筋骨,這樣有錯嗎?
拜托!他真的是管得比她的爹娘還多耶!
真討厭!水涵不依的在他面前又跳又叫,就是不肯早早淨身上床休息。
「明日我們還要趕路,妳現在去玩,明天就沒精力趕路了。」他的理由很簡單。
「我不依、我不依啦!人家明天一定會有精力趕路的,你帶人家出去玩嘛!」
她百般的耍賴,就是不肯乖乖的上床。
而且,她在心中暗暗的思忖,騙鬼咧!跋路哪需要體力?她只要睡在馬車中就可以了,要體力干嘛啊?
「那妳明天就不準喊累!」杜蒼宇受不了她的聒噪,只得棄械投降。
「嗯∼∼我一定不會的,你帶人家出去逛嘛!」此時,她一心只想出門玩,完全忘了她還在生他的氣。
「妳先去換件衣裳。」帶她去逛可以,不過,他可不準她以女兒身出現在他人面前,她的真面目只有他一人可以欣賞。
這種獨佔欲他表現得如此明顯,但遲鈍的她和他全都沒有發覺。
「將軍,這樣好嗎?」一听到杜蒼宇要單獨和夫人一起到市集去,他身邊忠心的護衛賈霸便開始擔心起來。
「沒關系,我們是以一般市井小民的打扮四處逛逛,應該沒問題的。」杜蒼宇不當一回事的回道。
「可是……」賈霸還想多說些什麼,卻被人截斷了話語。
「走開啦!唆鬼∼∼」水涵一听賈霸想阻止杜蒼宇帶她出去,心頭不禁燃起一把火,她邊用力推著體格魁梧的他,邊對他扮鬼臉
杜蒼宇並不是不知道,他多年在外征戰必定有人對他不滿,但他仗著自己身手了得,再加上他們這回並未打著將軍府的旗號,所以,他自認這一路上應該沒啥危險才是。
「賈霸,你們就先行休息吧!」他體貼的交代完,便帶著水涵消失在微暗的夜色中。
但賈霸卻不放心,他立刻二話不說的尾隨在杜蒼宇的身後保護他,對他來說,將軍的性命可比任何東西都來得重要。
水涵看著傍晚的市集,高興的跑到東來跑到西,她對每樣東西都很有興趣,但卻沒有購買的,她只想將這些天來無處發泄的精力充分發揮。
「公子,小心!」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在水涵的耳畔響起。
她怔怔的抬眼看著因她的莽撞而撞到的一名年輕俠士,天哪!他看起來好有威嚴喔!那低沉能震懾人心的好听嗓音彷佛帶電般,倏地熨燙到她的肌膚,害她心頭的小鹿竟胡亂的怦怦亂跳起來。
「我……」
她還沒將話說出口,杜蒼宇已經一把拉住她,將她扯回他的身邊。
「對不起,舍弟太過魯莽,不小心撞到……」不過,杜蒼宇的話也被人截斷了。
「沒關系,小事一樁,何足掛齒?不知兩位有沒有空,陪小弟到前面酒樓一敘?」年輕俠士客氣的提出邀請。
水涵還是生平第一回踫到令她臉紅心跳的男子,當然,杜蒼宇不能算數,因為此刻,在她心中早已認定,他現在只能算是她的「仇人」
她猛點頭,心里很想與年輕俠士多說幾句話;但杜蒼宇卻一口回絕了。
「天色已晚,我和舍弟還有事,就此告別。」
說完,杜蒼宇不顧水涵的意願,硬拉著她消失在夜色中。
年輕俠士這時才摘下頭上的笠帽,嘴角現出一抹莫測高深的邪笑。
「杜蒼宇,我終于找到你了!炳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的笑聲伴隨著他臉上一道自臉頰直到頸上的刀疤,顯得格外的駭人。
「討厭,人家想要去咩!」水涵拚命的掙扎,她不懂杜蒼宇為何不跟那年輕俠士多聊一聊,人家她真的很想多知道一點有關他的事呢!
「妳……」杜蒼宇原本只是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自那年輕俠客的身上散發出來,但接著,他竟訝然的驚覺,她居然對那年輕俠土產生……好感?!
這發覺讓他心頭立刻罩上陰影,他發覺自己無法容忍她對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感興趣。
所以,他二話不說的帶她離開現場,一心只想回去和她算帳。
一回到旅店,杜蒼宇不高興的命僕佣迅速燒熱水替她淨身,他不能容忍她的身上有一絲其它男人的氣息存在。
「我不要洗澡,我要睡覺!」水涵不高興的故意和他唱反調。
「不準!妳只能听我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沒得商量。」他斬釘截鐵的告訴她杜家的夫綱是不容挑釁的。
說完,他直接替她剝光了衣物,丟到浴盆里,「我說洗就洗,不準亂動!」
被言之,他是想親自替她淨身。
之前那些天,他因擔心她的那兒還會痛,所以,才沒有再對她動手動腳,沒想到他這般體貼她,她竟然不知感恩,還膽敢在路上對別的男人多看一眼,真是太不象話了!他非好好的教訓她一頓不可。
「我就是不要听你的話,我偏要亂動,怎樣?」水涵積壓在心底的怒火這下全然引爆,她火冒三丈的在偌大的浴盆中又跳又鬧的,將房內濺得一地的水漬。
「可惡!妳怎麼這麼不听話,我非處罰妳不可。」心中有一種說不出口的郁悶讓杜蒼宇一時理智全失,他順手剝除自己的衣衫,啥也沒想的就跳進浴盆想欺負她。
水涵一見他竟渾身赤果果的跟她這麼親近,一時羞得紅霞映滿全身,看起來煞是動人。
「不∼∼要!夫君,」看他那兒正雄赳赳、氣昂昂的立正站好,那天被欺負的慘狀突然全都回到她的記憶中,她趕緊識時務為俊杰的求饒道︰「我∼∼要乖了。」
「來不及了,妳就乖乖的受死吧!」他拿出他在戰暢上萬夫莫敵的陣仗,抵死不接受她的投降。
開玩笑,她渾身濕淋淋的,身上該凹的凹、該凸的凸,簡直讓他全身興奮到了最高點,此時,他將理智、道德全都放在兩旁,只將放在正中間,一心只想吃了她。
「救郎喔!」她看著他那勢在必得的態勢,心知她是難逃此劫,便妄想趕快逃離浴盆,以為躲到床上會比較安全。
可她還沒爬到浴盆邊,小腳就被他一把拽住,他情難自禁的將唇印在她那如小貝殼般的粉女敕腳趾,還探舌輕舌忝著。
這麼狎昵的舉動水涵哪受得了啊?她渾身的力氣像是陡地被人全都抽光了一般,只能無力的輕喘著,「夫君,不要啦!人家會怕……」
可他心頭的欲火早已上了身,哪可能因她的軟語而平息?
「不可能的,妳就認命吧!」
說完,他已將她抱坐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