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到星期四都相當樸素的捷運車箱里,一到了星期五,每個女人都變成嬌羞不勝的花兒,而男人雖沒有精心打扮,但好歹也不至于穿得太抱歉。
星期五,決戰的夜晚,沒有情人的出來狩獵,有情人的想更進一步的好時機,反正明天開始連休兩天,今天晚上就該狂歡。
不狂歡對不起自己!
一家婚紗店里,氣氛一樣很歡樂。
至少正站在鏡子前面端詳禮服的小女人听著好友的勁爆情事,心情超HIGH的。
「我的天啊!吳彥宇真猛,果然人說不要弄醒沉睡的獅子,一醒來的攻勢真是超猛的!」穿著俐落素雅風的白紗禮服,薛沛艾一邊看著鏡子旋轉,一邊對于好友的從實招來下評論。
在工作場跋昭告天下,之後還在親友面前熱情求愛,大抵女孩子都不想偷偷模模,希望名正言順有個位置,吳彥宇的所作所為可謂相當令人激賞啊!
但幽幽的嘆息聲,卻從一堆白紗中響起。
薛沛艾急忙煞車,撥開禮服小山,露出一個滿臉疲倦,然後又有點無奈,穿著紫羅蘭色伴娘禮服的女人。
「好情夫,-在嘆什麼氣啊?」好不容易有人追,她大小姐也肯定有意思,薛沛艾逼到好友眼前,疑惑地問。
這要自己怎麼能不嘆氣啊!薄吧小手揉著婚紗,表情哀戚得像怨婦。
想起夸張的星期一,還有後來的四天,她肯定自己是個怨婦,第一次嘗到怨婦的悲哀。
「哎,-不懂啦,-不明白我接下來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薄吧不由得埋怨,看著穿著女人勝利戰袍的好友,語氣酸得像醋。
薛沛艾大眼一轉。
想愛人,有人愛,問題肯定不是出在她和吳彥宇身上,據她所說,吳家大哥和大哥情人也樂觀其成,想抱孩子想到快發瘋,所以鐵定不是「家長」、「姑嫂」、「妯娌」阻礙,那麼,就只剩下——
「-被吳彥宇公司里的女同事排擠啊?」
聞言,出乎薛沛艾的預料,薄吧猛地搖頭。
「不,我一點都沒有被刁難,相反的,雖然有一點不冷不熱,但所有的電話小姐對我相當禮遇。」
NIRAL.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企劃行銷部分,由吳彥宇主導,但在他上頭,還有身兼設計師的董事長吳致學,和身兼織品師、打版師、生產線控管的副董孫仲宣。
薄吧隱約感覺得出必然是吳致學或孫仲宣做了什麼,全公司上下才會對她另眼看待,但未經查證,也沒人和她多嘴,所以這仍然是一個費解的謎。
拜這個謎之賜,她才能依照契約進行她的工作。
在工作現場進行指導,提出書面報告針對個別及客服團隊的優缺點加以分析,將話術、Q&A和對外的電話錄音全都改良一遍。
一個星期要搞定這堆大小事很累沒錯,可是她累得有代價,成效逐步出現,原本NIRAL.偶爾會出現的客服失控,或者是不知所措的情況都在消失。
堡作的順利卻反比她愛情的困境。
哎,也還說不上是困境,只是她很煩惱嘛!
薄吧自顧自的又陷入捶胸頓足,-著腰搖頭嘆氣的薛沛艾則是想盡快進入情況,把這五天遺落的片段給弄明白。
她捧住懊友那張快哭出來的清秀小臉。
「薄吧,-不要想著想著就悲從中來,我沒有超能力,我沒有跟上進度啊!既然-和那些小姐相處OK,那又有哪里不順啊?」薛沛艾單刀直入地問。
薄吧聞言,絞著婚紗的小手又緊了些,布料幾乎發出哀鳴。
唉,這該怎麼說明啊?
「就吳彥宇他嘛!」薄吧近乎放棄的泣訴。
接收這少得可憐的訊息,薛沛艾如果听得懂,她就可以去當乩童了!
可以想見要花一點時間弄明白,她在薄吧旁邊清出一個位子,端著咖啡落坐,從容以對。
「薄吧,我當然知道-在煩吳彥宇,但是除了名字以外,-要不要再多透露一點?」
薄吧扁著嘴,小腦袋又低下去幾分。
經驗值等于零,她不知道一般女生會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心煩,但看著薛沛艾將要步入禮堂,肯定能夠解答她這個入門生的困擾。
「他不太理我。」薄吧的語氣滿是苦澀,艱難的說道。
「不理?是溫柔先生吳彥宇不理-嗎?」薛沛艾驚訝地問。听她口中的男人熱情到快要自燃了,有可能不理她嗎?
包讓她驚訝的在後頭,薄吧毫不猶豫地點頭了。
「對,就是吳彥宇。」對方是薛沛艾,薄吧理所當然地,將這幾天在心里忽上忽下的感覺組織起來,一次招供,「他和我之間有一道跨不過去的距離,我以為他會……嗯,會做什麼表示或行為的,可是他什麼也沒說,就像個總經理優待我這個外派顧問,很友好,很和善,卻少了點什麼。」
吳彥宇談戀愛談得也太出奇冷靜了!
想起王政明追求薛沛艾時的熱情如火,巴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她就覺得吳彥宇怪怪的。
他的似遠似近也害得她的嬌羞不勝變得很無事自忙,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厚臉皮的去要求男人再靠過來一點。
薄吧一想起他的有禮距離,小手又要再絞緊,但薛沛艾先下手為強,搶救了小白紗一命,換來怨婦哀怨的一瞪。
要是讓她毀了白紗,她的婚禮就辦不成了!
「溫柔先生搞不好是很公私分明的人,所以不方便在辦公室大方談情說愛?」薛沛艾猜測。
薄吧聞言,皺眉。
一個在上班時間告白的男人會公私分明?那他肯定人格分裂!
「應該不是,因為連下班後他都非常禮貌,非常主動的和我說再見!」一說到這,薄吧不禁牙癢癢,搞不懂男人在想什麼。
星期一的大躍進在他送她回家後結束,之後她滿心期待他的動作,但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直到今天星期五過後,他是動也沒動過。
令薄吧不能不懷疑星期一是不是一場春夢,了無痕。
薛沛艾眨巴著長睫毛,托著小臉蛋。
「這樣就很奇怪了耶!」有人能這麼快就降溫嗎?
準新娘很好心地收住了後半段沒說出口。
听到好友的附和,薄吧拚命地點頭。
「對吧、對吧,-也覺得奇怪了吧!沛艾,-覺得吳彥宇是不是後悔提出和我談戀愛的要求了?他會不會想起了我的聲音?早知道就不要昏了頭答應他……」她的抱怨接著一轉,摻雜猜疑的味道。
她就怕她會這樣想!
平常沒事不想起聲音,一有問題它就成了原罪!
既然美男求愛當下能忘記聲音答應了他的追求,現在就干脆一點,連想都不要想起這個問題嘛!
況且她也不認為薄吧的怪老頭聲應該是個問題。
薛沛艾捧著薄吧再度想著想著便悲從中來的小臉,對于好友凡事有自信,一踫到感情就開始懦弱的表現,她就像個看著女兒情竇初開的老媽子,既開心又擔心。
「-不要胡思亂想,去猜測他在後悔干什麼咧?-現在的聲音超優的,了不起這一輩子都不要用原音就好啦!」薛沛艾強勢地道,和她外表的柔弱完全相反。
這一個禮拜連作夢都會夢到吳彥宇,薄吧正要抗議怎麼可能不胡思亂想時,手機不識相的大鳴大放。
薛沛艾指了指,要薄吧先接電話,電話一接通後,在她眼中,好友的表情比川劇變臉還要夸張的轉變著。
「喂,我是、我是……我知道是你,不用不好意思啦,沒有打擾到我……噢,政明加班,所以我陪沛艾來挑禮服……明天?禮服今晚就會決定,明天不用挑禮服……你問我明天有沒有約?沒有啊……啊!你想要約我?有啊……有空啊……明早可以啊,就明天早上……當然喜歡看電影啊……就約在華納威秀,嗯,那明早見-!拜拜!」
薛沛艾涼涼地看著講電話時佯裝平靜,講完電話後拚命親手機,紅著小臉傻笑的薄吧。
「果然,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啊!溫柔先生約明天看電影,這樣子他還冷不冷淡啊?」不虧兩句就渾身不對勁,薛沛艾再故意不過地問。
尚沉浸在吳彥宇邀約興奮中的薄吧咬著唇搖了搖頭,順便瞪她一眼,像在罵好友「現在還問這個過時的笨問題干什麼」一樣。
她此時的內心又嗔又甜,熱呼呼的。
突然想到什麼,她的神情慌亂了起來。
天啊!她要和吳彥宇約會了耶!
「我該穿什麼啊?怎麼突然約我,事先沒有預告,我該穿什麼啊!」薄吧著急的巴著神情無奈的好友,希望她能夠提供建議。
薛沛艾神情淡淡的。
「我的結婚禮服挑好了,」她轉過頭綻笑,迎向好友那雙急切的眼,「現在就改陪-去買約會的衣服吧!」
薄吧情不自禁的抱緊了她。
「沛艾,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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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剛結束電話的吳彥宇,近乎虛月兌的坐在沙發上,雙眼放空直視著前方。
有生以來最驚心動魄的一通電話總算是結束了!
罷才他應該說話有條有理,沒有昏了頭胡言亂語吧!
「呼——」吳彥宇松了一口大氣。
而兩個狀似在看電視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互望一眼後,動作飛快,關了電視,分別佔據一邊,卡住了吳彥宇。
沉不住氣,吳致學輕咳了聲,清了清嗓子,「怎樣?薄吧答應了沒有?」
看弟弟一臉說不清是喜是憂,他實在弄不清究竟成功了沒有。
被這麼一問,慢半拍才發覺約成功的吳彥宇,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呵,她答應了。」
吳致學握拳下拉,擺出勝利姿勢,大喊了聲,「YES!」
孫仲宣則是松了一口氣,往後躺在沙發上。
「謝天謝地。」大熊男好像歷經千辛萬苦,總算訂到很難到手的極品布料,對上蒼發出感激的低吼。
大哥和大哥情人的反應真大,吳彥宇不由得笑了。
一個是長兄如父,一個是因為情人長兄如父,也跟著心態轉變為父,但他一點都不覺得被輕視或小看。
這兩個哥哥從小對他關愛有加,還有已過世的大嫂,讓他的童年和青春期並沒有失去父母的遺憾。
彬許未來有一天他的兒子首次約女生或男生的約會成功了,他也會是這種心情吧!
不把孩子對象是男是女說死,是因為與其說同性戀會遺傳,他更相信愛情是沒有道理的。
愛情絕對是沒有道理可言,一般人以為他必定左右逢源,又怎會猜到他的愛情之路如此坎坷,十七歲初戀,二十七歲才第一次約會,過去和現在相會,他第一次遇見全新的自己,在沒陷入情網之前,他不知道自己是戀愛型的人,現在他可以體會戀愛至上是怎麼一回事了。
以薄吧的所思所想為最高指導原則,所有的念頭都因為她起動,稍不注意就又發現自己盯著她瞧,因為和她呼吸相同的空氣而微笑,為了懷中總是少了一份溫度而嘆息。
但薄吧提出的要求,和他真實的心情背道而馳,想要成全女人的戀愛心願,吳彥宇身為男人,只能咬牙忍耐。
邀約成功使男人暫時能對幾天來,面對心愛女人還要保持距離的忍耐,稍微的接受。
「按部就班真折磨。」忍耐是男人的必修學分,明明不是思春期,卻像個初嘗情愛的小表心緒浮動,吳彥宇無奈地道。
老爸一號,正牌老哥吳致學聞言,皺起他優美的眉。
「彥宇,我說過你這樣太溫吞了,人家女孩子說按部就班只是不想太激進而已,你太過認真了。」
不是每個女人都是豪放女,薄吧只是希望步調緩慢一些,可這可愛弟弟卻認真的將她在忍無可忍時的失控話語奉為聖旨。
連第一次約會都挑了個最經典的看電影!
NIRAL.的辦公室分佔兩層樓,這一個禮拜經常找理由賴在客服部門的吳致學一想到吳彥宇的緩慢接近,就忍不住叨念。
坐在另一端的老爸二號,孫仲宣沒有出言附和,但大頭猛點,活像泡沫紅茶女圭女圭。
吳彥宇只能淺笑,一想起愛慕的女人,英俊的容顏有著濃濃的溫柔。
「雖然她可能是順口說說,但是女人大概都不喜歡急就章,男人太猴急吧?」
卑一出口,吳致學沉吟了一會兒。
「這倒也是。」
听到哥哥深表同意,吳彥宇不知想到了什麼,有點不好意思,薄辦飛上了臉。
半晌——
「這是薄吧的第一次戀愛,我希望這也是她的最後一次,既然在這麼長的人生路上,她只有這一次,我想給她一份完美的戀愛,浪漫熱情,讓她不會有遺憾,永遠不會後悔她愛上我。」吳彥宇十指交握,說得慢,但是堅定。
吳致學深抽了一口氣,打氣般抱著他的肩。
要這麼快認定一個人嗎?彥宇會不會太死心眼了?只有少女才會一戀愛就想和男朋友結婚耶!
「彥宇,你別想得這麼遠,才戀愛,先享受一下現在心動的感覺,把未來放在後面一點才考慮吧!」
覺得現在就跳到結論太趕,吳致學不是要澆他冷水,卻得告訴他戀愛的變數多到難以想象,不是每一對都能走完人生路。
吳彥宇雙眼直視著手指,想到曾經觸踫過的溫度,美好得讓人想要嘆息。
飛夠了,他想著陸,無所覺地尋尋覓覓一個人,那個人兒終于現身,他找到了此生的歸處,除了薄吧,他無法想象還有另外一個女人能讓他心髒狂跳。
彬許他想得太急太遠太快,但這是他的希望。」
「哥,我已經二十七歲了,我不能不想未來。
是不能不想,早已不是游走人間的年紀,但這是他的第一次戀愛,而很少人第一次就能成功的……
一想到這里,吳致學的目光不禁流向茶幾上一張女性面孔,同時,也感覺到被另一股灼熱目光凝視著。
吳致學不由得回首,迎入眼簾,孫仲宣笑著,一臉包容。
愛神惡作劇,沒人躲得過,縱然逃,早晚也要後悔。
「彥宇,你想怎麼做都好,不過,你可以再任性一點,再多要對方愛自己一點,別太壓抑就好。」不如情人擔心成習慣,大熊男想說彥宇愛都愛了,一頭陷下去也不是能控制的事情。
聞言,吳彥宇揚起能使人醉的笑容。
他現在覺得好興奮好興奮,雀躍的心情能使他飛起來,好神奇,明明是降落,卻又在飛翔,反反復覆沒個準,他卻不覺痛苦難受。
連心髒不時的揪緊,都是一種甜蜜的疼痛。
「我很任性,我的任性就是圓她的戀愛夢,她的幸福,也就會是我的幸福。」他帶著點孩子氣地呢喃笑語,不是說假,但表情夢幻。
吳致學一听這話,還想說什麼,卻被粗中有細的情人幾不可覺的阻止眼神給打斷了。
那眼神仿佛在說著你就愛替彥宇操心,但你愛起人來,還不是壓根一個樣不回頭的?
孫仲宣收下了情人有些羞澀的眼光,轉而親昵地搓了搓看起來成熟,但內心卻純情到難以想象的男人頭發。
能這麼沖動,對于向來很被動的彥宇是件好事。
「明天的約會準備好了嗎?」船到橋頭自然直,他轉了個話題,不讓壓根一模一樣的兩兄弟在同一個點上打轉。
吳彥宇開心地點頭,就像個少年一樣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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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徹夜不能成眠。
薄吧還不到六點就打開了所有的燈,第一件事是發聲開嗓,做完最重要的功課沒多久後,不能喝咖啡倒嗓,但也早就清醒的她沒啥形象的咬著代表早餐的餅干棒,在鏡子前一套又一套的換起衣服來。
尚未到來的值得紀念的初次約會,好似已經失敗了一半。
可是她還沒有放棄。
約九點半在電影院踫頭,九點出門,現在還有三個小時來扭轉乾坤,抱最後的佛腳。
「哎,到底要穿哪件衣服啊?」
薄吧的自言自語,充滿著滿滿的緊張,活像以前面對大考,卻覺得自己永遠準備得不夠一樣。
但是人生也不會等到一個人準備好才開始,約會也一樣,她左搭右配就是看不順眼,內心煩亂。
昨夜和薛沛艾去買了衣服,其實已經決定了今天的戰斗裝,買了件白底淺綠花紋滾深綠色緞帶,齊胸的俏皮小洋裝,還有一雙漂亮的女圭女圭鞋,要打扮得美美的出門,讓吳彥宇驚艷一下,給他一個不同于上班時俐落,甜美中帶點性感的薄吧。
原本已經大事底定了,不過一躺上床後,她又開始不安。
直沖進她興奮的腦海中,讓她突地降溫的原因是天氣。
氣象報告說星期六冷鋒來襲,夾帶雨氣,從中午開始降雨,又陰又冷,剛好是看完電影出來的時候。
只穿一件小洋裝好像不太夠,可是她的衣櫃里沒有合適的綠色外套,而幾件白色的大衣,要不就是女乃油白和洋裝的雪白不對,要不就是太過笨重,配上輕巧的洋裝,活生生拖垮了整體感。
而下起雨來的話,女圭女圭鞋肯定泡湯,要是又走進室內,一路從鞋子里冒水出來也超糗的,但她沒有白長靴啊!
另外,吳彥宇也沒提到接下來的行程。
要一起吃中餐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要是他下午還有行程,可能看完電影就走人了,那她要不要帶大提袋,也說自己打算要去逛書店買書,好不那麼閑閑沒事干?
一個年紀不小的女人要是連休閑時間都不會安排,會不會給人一種這個女人很懶,生活很單調,很無趣的感覺?
她可不想才和吳彥宇第一次約會,就被以無聊為名判出局啊!
在考慮完大提袋、外套和鞋子問題後,她咬牙買下的昂貴綠花小洋裝已然出局。
但是她原本的衣服全都偏向冷色系,干淨俐落有余,甜美性感不足,泰半都是為了工作而添購的。
提著一件休閑服比在身上,薄吧狠皺著眉。
「約會穿運動服很怪吧?怪,肯定怪!」
薄吧自問自答,已經快哭出來了啦!
但她淚眼汪汪,看看天色和時鐘,也不敢打電話去和睡美容覺的薛沛艾求救。
準新娘明年情人節要結婚,現在倒數計時保養皮膚,敢打電話吵她就等著下半輩子斷絕往來吧!
「嗚……我不要穿褲子去約會啦!」配了套褲裝才比上身,薄吧便忍不住哀鳴著。
她好不容易能像個女人,也被當個女人,死也不要穿褲裝!
被吳彥宇毀掉的房間還無法恢復原狀,而在一、兩個小時的衣服龍卷風來襲後,好比廢墟一般。
薄吧看著散落地面,大床上亂成一堆的A字裙、直長裙、條紋裙、窄裙,簡潔、霸道、專業、冷靜、無情……所有的形容詞都和女人味相差十萬八千里遠啊!
現在又肯定還沒有任何一家百貨公司開門。
連NIRAL.這種二十四小時在網路販售的品牌,也得等到星期一或是貨運公司開門營業時間才會送貨。
意思就是全都緩不濟急,沒救了!
連衣服都還搞不定,別說配件,更別說要化什麼妝了!
薄吧扁著小嘴,淚眼汪汪,無助的看著時間流逝,蠻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