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許為什麼其實我不懂但想見你的心卻是那般的迫切讓我控制不住奔向有你的方位
她在工地四周打轉,卻到處都找不到他。
"對不起,請問一下那個……"呃!完了,她不知道肌肉男叫什麼名字!沈愛君尷尬地笑一笑,而後比手畫腳的說︰"我要找一個差不多這麼高的男人……"
她大概比了個高度,又覺得不對,他似乎比這個高度還要高。于是,沈愛君踮著腳尖又往上比。"他大概這麼高,眼楮細細長長的,身體很壯……"
"啊~~小「賊」,你說那麼多沒有用啦!啊偶們是男人,偶們不會跟泥們女孩子一樣,還去看男人的眼楮有沒有細細的,身體壯不壯啦!"
一個工人這麼取笑她,害得沈愛君羞得紅了整張臉。
"啊泥不要欺負人家小「賊」啦!"另一個工人站出來仗義執言。"小「賊」,你說的素阿寬吧?"
阿寬?!
沈愛君愣了一下。"哦~~不!"她搖頭。"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我們這工地就他一個年輕小憋子,鐵定素他沒錯啦!"工人操著台灣國語口音對她說。
"但素阿寬還沒來上工。"
"沒關系,那我等他。"沈愛君馬上開口,隨即又覺得不恰當。"我在這里等會妨礙到你們做事嗎?"她問,很怕自己打擾到他們工作。
"不會啦、不會啦!難得有年輕小「賊」坐在這里當監工,偶們做素只會更認真,不會偷懶,而偶們認真,偶們工頭也會比較開心,呵呵!"那工人還咧開紅紅的嘴笑了兩聲。
沈愛君朝他們點點頭稱謝,而後轉頭想挑一個位置坐下;那群熱心的工人一下子拿報紙、一下子拿紙板給她。
"報紙素給你墊的,偶們的工地粉髒,把你的裙子弄髒了就不好了。"工人把報紙鋪在地上。
沈愛君接過他手中的紙板問︰"那這紙板是?"
"天氣熱,給你煽涼的啦!"工人爽朗地開口。
沈愛君這才知道原來這群人也有細心體貼的一面,她接受了他們的熱情跟好意,把報紙鋪在水泥地上坐上去。
台灣的夏夜很熱,蚊子很多,她才坐一下下,就打死了好幾只蚊子。不一會,他出現了。
她遠遠的就看到他,他卻還是跟以前一樣沒發現她的存在。
他一來就朝他那群同事走去,一人分一杯飲料,足以見得他豪爽的個性,只是,他的漠視讓沈愛君感到很尷尬,幸好這之中有人替她解圍,就是先前跟她說他叫阿寬的那個人。
他跟阿寬說:"你今天怎麼這麼慢才來?"
"我臨時有事。"
"人家小「賊」等你等很久了。"工人朝她的方向比一比,還小聲的跟阿寬強調,"五點半就來了,鐵定還沒吃飯,今天放你一天假,帶小「賊」出去吃飯,費用兄弟們出。"
沈愛君雖然不知道那個工人跟阿寬說了什麼,但她看到他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他一定不認得她了!沈愛君在阿寬面前已極沒自信,但她還是鼓起勇氣朝他點一點頭。
他看了她一眼,然後放下手中的飲料走過來。
啊!他過來了!
沈愛君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手心還直冒汗,她就像個初戀的小女孩,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有事嗎?"他問。
她搖搖頭,又覺得不對,只好又急急忙忙的點頭說:"我想跟你聊聊。"她的手不斷的往自己的裙子抹去。
她緊張的模樣他全看在眼底,卻仍然口氣冷硬的告訴她,"可是我有工作……"其言下之意很明顯,他不想跟她談。
"沒關系,我可以等。"她怕他拒絕,迫不及待的表示她願意等他。
"可是,我得工作到十一點。"
"沒關系。"她很堅持。
這下阿寬可沒話說了。
他點點頭說︰"好吧!"他讓她在這等,他則折回去。
啊!就這樣?沒別的了?
他至少可以多跟她聊幾句的嘛!
沈愛君對他的態度有一點小失望,但他這種態度她不是早知道了嗎?那她還有什麼好驚訝的?
沈愛君這麼安慰自己,果然,一旦想開了,就會有好事發生。
他又折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瓶冷飲和一個便當。"喏!給你的。"便當、飲料直接遞到她面前來。
她愣了一下,不懂得伸手去接,只是抬起頭看著他。
夜幕已低垂,街上亮起了街燈,燈光下,他好看的臉顯得有些陰郁,他好像在為什麼事而苦惱著似的。
"你還沒吃飯吧?"他說。
"嗯!"
"那這個便當你就將就一下吧!"他把他的晚餐讓出來給她。
"這不好吧!這是你的……"
"我來的時候吃了一碗面。"
"那這是?"
"我打算晚一點的時候吃的。"做這一行的很容易餓,所以,他一天要吃好幾餐飯。他解釋給她听。
而沈愛看則是開心的捧著他的晚餐吃,這雖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她卻吃得眉開眼笑、心滿意足,因為這是個的消夜,他卻讓出來給她吃,這意味著什麼?
沈愛君告訴自己別想太多,因為,他或許只是體貼、只是細心,沒別的意思,但她雖然這麼勸自己,心都還是忍不住在雀躍著。
這一晚,她足足等了阿寬四個多小時,他才下工。
他今天還是騎他的重型機車來,沈愛君坐在後座,雙手環在他的腰間上。他們馳騁于風中、在夜里。
沈愛君只想這一夜就這麼走下去,但沒有,最後,他帶她去一家茶藝館喝茶。
一落坐,茶跟點心都還沒來呢!他劈頭就問她,"你找我有什麼事?"
這問題卻問倒了沈愛君,因為她只想見他,卻沒想過要怎麼跟他說明。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還是她的表情泄漏了她的心情。
她喜歡他!阿寬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這個女人是不會藏心事的,總把她的喜怒哀樂寫在臉上,讓人很容易看穿。
他喝了口冰烏龍茶,才開口問︰"你知道我是以工計酬的嗎?"
"嗯……"他為什麼問這個?沈愛君不解,卻也老實的點頭說:"知道。"工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那你知道我今天是故意在工地停留那麼久的嗎?"
"啊!"她愣了一下,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的心緊緊的一抽,因為她隱約明白他接下來的話會很殘忍。
他都把話說那麼白了,她還要听嗎?阿寬直直的看著她。
沈愛君則是一副受傷模樣,但她的目光依舊直視他的。
她要听。
他看出她的心意,所以便直言不諱了。"我是存心讓你等的。"
雖然他的直接讓她的心有點受傷,但沈愛君還是很堅強的問他原因,"為什麼?"
"因為你跟我不是同一路人,我們兩個很不搭。"他直截了當的說,她的態度他打從認識她開始就明白。
她是個都會女郎,熱愛夜生活;而他雖愛玩,卻是個重精神層面的男人。
她或許覺得他這樣的男人很無趣,但他卻覺得她這樣的女人很膚淺,只是,他不想把話說得那麼明白罷了。
"我們兩個根本不合適。"
沈愛君沒想到他會把話說得這麼直截了當,當然,難堪的情緒會有,但卻更喜歡他坦白的個性。
不錯,她先前也認為他們兩個很不搭,所以,她也努力過不去理會他在她心中所造成的影響,她甚至還跟一個她心目中理想的對象交往,但結果卻不如她所預期的那般順利。
她忘不了他,勉強跟別人交往只是傷害第三者,她不喜歡這樣的結果,所以,她選擇了不再逃避。
"我們交往吧!"她鼓起勇氣開口說了。這還是她頭一次跟男人表白,沈愛君有些緊張。
他不會拒絕她吧?她眼里顯露出這樣的恐慌。阿寬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他都說得這麼白了,她竟然還有勇氣對他表明心跡!他看了她一眼。
她很漂亮,應該不乏男人追求。那天,在義大利餐廳的那名男士看起來就是個身價不凡的男人,而她不要那個男的,卻反過來要他這個建築工人?
她很奇怪!這是阿寬的想法。
而且,這完全不符合她給他的印象。但是,說句老真話,她的表白令他心動,其實,在他的眼里、心里一直都有她,只是他一直驕傲的不願意去承認自己會去喜歡一個虛榮的女人。
她甚至在不怎麼認識他的時候,就瞧不起他呢!那他為什麼要跟這種女人交往?阿寬有些賭氣。
他想說不。
沈愛君看得出來他的不情願,她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些什麼,只知道自己得留住他,所以,在他開口拒絕之前,她又急切的說了一次,"我們交往吧!"
她再求他一次,而他的眼神對上她眼中的急切。
他知道她很虛榮,也知道她是一個驕傲的女人,但就在這一刻,從她急切的目光里,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她的眼里一直有個他。
她都知道自己不能接受一個工人當她的男朋友了,卻仍執意放段向他表白!意識到這一點,阿寬發現自己竟止不住心中對她澎湃的好感。是的,他對這個虛榮的女人有好感!
從他見她的第一面時就對她有好感,只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會喜歡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也因此,他沒打算告訴她他真實的身分。
"好吧!"他們交往。
他將她的脖子勾了過來,在她的唇上印下激情的一吻。
*****
那輕輕的一吻足以勾動天雷地火,結束之後,沈愛君、阿寬都覺得那是不夠的,于是,他們匆匆地付了帳,人還沒到停車的地方又吻在一塊了。
這次他不再客氣,不再只是單純的吻她而已,他還把他的手伸到她胸前,隔著她絲質的衣料揉弄她的胸脯,而這樣的還是喂不飽住在他體內的野獸,他還想要更多。
他的唇吻著她,大手則激情的拉出她的襯衫下擺,探進她衣內,推高她的胸衣。
"不不能在這里"激情中,沈愛君撿回她殘破的理智。
"去你家?"
"不行。"她哭著搖頭,他的手讓她腿軟。嗚……她窩進他的胸膛,咬著他的耳朵,嗚咽地告訴他,"我室友在家。"
"那去我家?"
"好。"
她點頭,而他得到她的應允之後,立刻把她抱上機車後座.一路以一百八的時速狂飆回去。
*****
這是一個狂熱的夜。
他住在一棟舊公寓里,屋子里沒有冷氣,只有一台會發出「嘎啦、嘎啦」怪聲音的電風扇。
而夏天吹出來的風都是熱的,偏偏他們做的又是激烈的運動,做的時候有愛、有激情,所以,還不覺得這樣的天氣熱得嚇人;但等到戰火一停,雙雙都腿軟地躺在床上時,兩個人都覺得這屋子太小、對方的體溫太高。
沈愛君甚至討厭自己黏呼呼的身體,這令她不舒服。
"我好想洗澡。"
"要不要洗澡?"
他們兩個異口同聲,互看了一眼,又雙雙笑了出來。
他伸出手來邀她一起洗鴛鴦浴。
沈愛君很猶豫,畢竟,跟他是一回事,跟他洗澡、兩人果里相見,洗淨身體又是另一回事。
他們才認識,雖然對彼此的身體都有一定程度的狂熱,但他們這個時候適合做這親匿的事嗎?
在他面前洗澡,無異是把自己最私人隱密的一面全都攤在他的面前給他看了。沈愛君遲疑了一下,但也只有一下下的時間,不一會兒,她就作了決定。
"好。"
她也想看他的身體,想跟他一起洗澡,這樣的遠勝過不好意思的情緒。
阿寬先去浴室放水。
沈愛君試著想站起來,但太久沒,她的腿竟然有些不听使喚。
"我來吧!"阿寬出來時看到她舉步維艱的模樣,便雙手打橫把她抱起來。
兩人進了浴室,浴白的水已經注滿了一半。
他的浴室不大,浴白倒是不小,他們兩個人進去恰恰懊。
阿寬抱著沈愛君,她的背靠著他的胸膛,她的頭枕在他的下巴下。
他們的身體是熱的,水是冷的
"好舒服。"沈愛君喟嘆了一聲。
這種天氣真想去游泳、真想吹冷氣、真想吃西瓜。
"後悔了?"他問,手指撩著她耳後的頭發玩。
"嗯?"她听不懂他的意思。
"沒想到跟著我會是過這樣的環境。"
"是有一點。"她沒料到在這二十一世紀,竟然還有人家里沒冷氣,只有一台破破的電風扇。
"你那台電風扇看起來很舊了。"她把他的右手抓過來,看看他手掌的紋路,很干淨、很簡潔。
如果真能從手相看出一個人的一生,那麼他的人生還真單純,一點都不復雜。唉!他竟然連事業線都沒有。
他玩她的頭發,她玩他的手。
他的手粗粗的,甚至還長了厚繭,不過,模起來倒是挺舒服的。她突然想到他剛剛就是拿他的手指頭模她的!
想到這,沈愛君臉一紅,趕緊放掉他的手;而他垂下來的手很自然的橫在她月復部,讓她的月復下一陣燥熱。
唔!她又想要了!
天啊!她會不會太色了一點?他們才剛剛結束呢!她的卻又興起,要是讓他知道她的反應,他會以為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沈愛君深吸了一口氣,要自己鎮定一點,她甚至偷偷的在心里默念「南無阿彌陀佛」,她本來是想念大悲咒的,只可惜她不會。
而他卻選在這個時候告訴她,"那電風扇是我撿來的。"
"哦~~"她隨口應了一聲,因為,听到這樣的回答,她還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他竟然連買台電風扇的錢都沒有!他的生活到底過得多清苦啊?沈愛君不敢想像,倒是把她對他的憐惜全寫在臉上了。
"你很怕熱?"他親吻她細細的頸子。
她的頭發撩高,用個大夾于隨便一夾,幾絡發絲掉下來,顯得好性感,他輕啄那個地帶,逗得她心里癢癢的。
"一點點。"她回答。
"在這麼熱的屋子很辛苦?"
"一點點。"她又點頭,其實他在問什麼,她根本沒注意听,她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他的吻上頭。
他的嘴唇熱熱的、軟軟的,吻得她好舒服。
"要不,我裝台冷氣吧!"他想了好久,突然開口提議。
其實他本來是不想裝的,因為他喜歡自然風,吹不慣由冷氣孔吹出來的冷空氣,總覺得那有一種味道;但如果他要跟她做朋友,似乎就得顧及到她的感受。
沈愛君看起來挺嬌生慣養的,要她一個千金大小姐陪著他受苦,似乎也說不過去。
"不用了。"
敗意外的,她竟然拒絕了。
沈愛君急慌慌的搖頭,其實,她是不想明知道他的處境,卻還要增加他的負擔。但同情的話她說不出口,她想,他應該是個大男人,應該不會要女朋友太體諒他的手頭拮據。
于是,她想到一個好借口。
"我有支氣管的毛病,醫生說我不能吹冷氣,更何況……我喜歡這樣。"做完愛後泡個冷水澡,兩兩相依至少比做完愛後兩個人馬上倒頭就睡好,不是嗎?
"是嗎?"他嘴角含笑,喜歡她的體貼,于是,喜歡她的情緒又增加了一點。"往後坐上來一點。"他一手扶在她的腰間上,一手扶住自己的堅挺。她稍微往後坐,便讓他順利進入她的身體。
小小的浴白變成跑馬場,她是騎士也是個的愛奴
沈愛君發現,浴白的冷水似乎變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