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痕頂著昂藏的,偷偷模模的回家。
他真的快哀怨死了,有事沒事跑去找映喜,被撩撥到像天一樣高,而映喜說不做就不做,這下可好了吧!他那昂藏的該怎麼解決?
聶痕騎著他的重型機車,遮遮掩掩的回到家,沖了很久的冷水澡後,倒頭就睡。
半夜,聶痕被他房里的聲音給吵醒,他打開床頭燈,看到映喜正坐在他的床緣,企圖扒他的褲子。
這麼主動,絕不可能是映喜。
「顏欣,你在干什麼?」
「幫你消除欲火啊!」
她巧笑倩兮的臉正是映喜的小臉,讓聶痕看了很難不動情。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走夜路不怕危險啊?」
「不會啊!反正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那她呢?你就不替你的替身著想嗎?」他只替映喜擔心。
「我只想要見你。」顏欣月兌了衣服,爬上聶痕的床,她用整個身體貼著聶痕。
看到春情勃發的顏欣,聶痕卻想著另一個女孩——那個執意要把她的初夜留到新婚之夜那天的映喜。
如果映喜知道她的處女膜早就給了他,那她不知道會有多生氣?
「顏欣,把衣服穿上。」聶痕一下子就沒了性致,一把推開顏欣。
「為什麼不做了?」顏欣不明就里的問。
「你這樣任意的使用別人的身體,你不覺得對不起這個身體的主人嗎?」聶痕怒氣勃發地質問顏欣。
顏欣被聶痕的怒氣給震住了。
「你為什麼這麼生氣?」
「因為——你曉不曉得在你還沒找上她之前,這個女孩還是個處女?」
「知道,而且我還知道她藉由我的關系,把她的第一次給了你。但這又怎麼樣?為什麼你以前不在意,現在卻計較起她是不是處女的問題?」顏欣不解的瞅著他。
「因為,我直到今天才知道她有多看重她的處女膜。」那個小笨蛋、小學究,簡直是八股到了極點,以目前的社會風氣,現在到十八歲,卻還堅持要把初夜留到新婚那天的女孩還剩幾個?
拜托!她簡直可以算是奇葩了。
聶痕對映喜的執著還是非常的嗤之以鼻,但在他內心卻有個小角落,欣喜著她的堅持。
顏欣看著聶痕,突然,她警覺到有事情不太對勁。「你認識她?你認識這個替身!」
「我們同在一個校園,很難不踫到面。」
「你們以前就在同一個校園,那時候你們怎麼就沒踫到面?」
「因為她長得平凡,以前就算是我遇到她,我也不會記得她。」他言簡意賅的說。
「但就在你跟她發生過關系之後,你對她的感覺就不單純了,是不是這樣?」顏欣不悅的看著聶痕,決定對此事追根究底。
聶痕的表情一下變得很凝重。
他沒有反駁。
顏欣從聶痕的表情,還看到另一層意義。
「你喜歡她,是不是?」
聶痕還是沒說話。
但顏欣卻懂他的表情。
「可是——為什麼?她甚至不是你喜歡的那種型的女孩,難道就只是為了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就為了那一層處女膜,你就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應該對她負責任?」
「顏欣,你別亂猜,如果我是那種男孩子,今天我不會以游戲人間的態度來對待我的每一段感情。」
「可是,你卻變了。」顏欣難過的指控他的「罪刑」。
「那是因為映喜之于我有不同的意義。」
聶痕仔細的回想他跟映喜的關系,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因為她是顏欣的替身關系,所以,對她有一種莫名的佔有欲,他直覺的認為映喜就是他的,在顏欣還沒找到另一個磁場相合的替身之前,映喜不可以對別的男孩子有遐想;為此,他獨佔的意念開始萌芽,他漸漸的跟映喜有了交集。
慢慢的,他發覺映喜的有趣。
她單純,單純到連佔星術、農民歷都相信。
她簡單,簡單到他隨便設下一個陷阱,她便傻傻的往下掉,笨笨的當了他的女朋友。
老實說,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單純的男孩,所以,以前他所交往的女孩子中一個比一個精明。
映喜則是他生命中最不復雜的人,他漸漸喜歡上那種單純過生活的感覺。
聶痕的表情明顯寫著「喜歡」。
顏欣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要我離開嗎?」顏欣難過的問。
聶痕點點頭。
「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歡你?」若不是為了愛聶痕,顏欣不會至今仍流連于人間,當個游魂。
聶痕無言。
他能說什麼呢?
說他對不起她?!不!那對顏欣是一種傷害。
說他很高興?!不!這也不是顏欣想要听的答案。
他說過了,他喜歡映喜。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她。」不然的話,像聶痕這種公子絕對會說一些甜言蜜語來哄她。聶痕為映喜改掉了一些令女孩子不安的習慣。
「她很幸運。」
「可惜的是,她並不知道。」這就是他老是心中忐忑的地方。
「你們是男女朋友嗎?」
「在我的強迫下,她勉強笞應了。」聶痕老實說。
「沒想到你也有踫釘子的時候。」
「這已經是常常發生的事了。」聶痕笑著提起今天的事,他為了映喜竟然憋了一肚子的欲火,卻沒動映喜一根寒毛。
「她真的那麼說?說她要把她的初夜留給她未來的老公?」
「嗯!」聶痕無奈的點點頭。「而且還得等到新婚那天。」說到映喜,聶痕的臉上便止不住笑。
顏欣終于看清了聶痕有多喜歡映喜;而她只是個死掉的人,若她真的有像自己所講的那麼喜歡聶痕,那她就應該祝聶痕幸福,但是——
顏欣突然想到一件事。
「聶,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楊映喜懷孕了,那該怎麼辦?」
懷孕?!
聶痕的心頭一驚。「她怎麼會懷孕?」
「別忘了,我利用她的身體跟你做了很多次,而且有好幾次,你都沒戴,拔也拔不及,就直接在里面……」顏欣將話尾留給聶痕自己去想,沒點明白。
而聶痕卻懂顏欣要說的。
他是有那麼幾次,不小心直接射在映喜的體內。
「會那麼準嗎?」聶痕開始憂心。
「我希望不會那麼準啦!」顏欣安慰聶痕。
但聶痕卻沒辦法放心,因為,如果映喜知道自己早就不是處女,那還好,如果她真的懷孕,那他一定會負起責任!但——問題是那個小笨蛋一直還以為自己的那層膜被保護得好好的,沒有破,那——要是真讓她懷孕了,映喜豈不是成了第二個聖母瑪莉亞?
「映喜,你有沒有覺得你胖了?」
正在吃午餐的婉婷看著映喜一個人解決掉兩個便當,差點沒把眼珠子給嚇凸。
「你最近好會吃喲!」
「沒辦法啊!我肚子很餓。」
「可是,你以前不會這樣。」映喜的食量一向不大,現在突然胃口大開——「你這樣暴飲暴食,搞不好有玻」
婉婷提醒映喜,害得映喜一口飯硬是梗在喉嚨里,咽都咽不下去。
「你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來嚇我?」映喜喝了一口水,才把那口飯給吞下去。
「當然是說真的,你沒看報章雜志上寫的,任何飲食習慣如果突如其來改變了,都是不好的現象,像有些人體重一下子減了十幾公斤,還以為自己瘦了,其實那就是有病!還有,上一次新聞不是有報導,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姐,體重一直直線上升,後來才發現是肚子里長了一顆瘤,足足有二十公斤重呢!」
「是嗎?」映喜也想起那則新聞了,而且更可怕的是,她最近體重也多了兩公斤耶!
「那怎麼辦?」映喜發出哀嚎。
「什麼怎麼辦?」
「我也胖了,而且——你有沒有發現,我的小月復好像凸凸的?」映喜站起來給婉婷看。
婉婷瞄了那麼一眼。
「真的耶!你的肚子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凸。映喜,人家說早發現早治療,我看,你還是早一點去醫院檢查,免得跟那個小姐一樣,等到肚子大到像懷孕九月一樣大,這樣就難看了。」而且,厝邊隔壁的那些三姑六婆還會傳一些有的沒有的,這才是有損名聲的大事。「我們今天下午就請假,我陪你去看醫生。」
「好。」這一次映喜沒有拒絕,直接點頭答應。因為,她還真的很怕死呢!
「什麼?懷孕!」
映喜跟婉婷一起在醫院里驚聲尖叫。
「醫生,你有沒有搞錯,我……我怎麼可能是懷孕?我連男朋友都沒有耶!」映喜發出慘痛的哀嚎聲。
婉婷及時反駁她道︰「亂講!你有男朋友,聶痕就是。」
「那是他強迫我當他女朋友的,這又不算。」映喜死都不承認。
「你不承認也沒用,因為你就是他的女朋友,而且——嚇!搞不好你的孩子就是跟聶痕有的。」
「你……你別亂說話,我……我跟聶痕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關系。」映喜講話開始結巴了。
「真的嗎?」婉婷眯著眼楮,用力的懷疑起映喜的人格。
她太了解映喜了,映喜一說謊,人一緊張,說話就會變得結巴。
「你沒有,那聶痕也沒強迫你嗎?」
「有是有,可是他沒成功啊!」映喜記得她明明沒讓他得逞。
「那他做到哪里?」
「做到月兌我褲子。」映喜老實說。
「那就是做完了啊!」
「亂講!」映喜氣死了,她懶得跟婉婷辯,扭頭問在一旁看戲的醫生,「醫生,沒有進去就不算是做完對不對?」
「對。」醫生回答。
「看吧、看吧!」映喜很囂張地昂起下巴睥睨婉婷。
婉婷也轉頭問醫師。「可是,就算是沒進去,但在體外也會懷孕對不對?」
醫生點點頭,又說︰「對。」
「看吧、看吧!你就是懷了聶痕的孩子,還死不承認!」
「可是,那一次聶痕又沒有……射出來。」映喜還在死鴨子嘴硬的辯解。
「噴出來也是一樣啦!」婉婷沒好氣的說。
「也沒有噴出來。」
「那他是怎麼出來的?」這下子連醫生都覺得粉好奇。
「他……他沒有……出來啊!」映喜小小聲的說。
「什麼?聶痕年紀這麼小,就不行了喲!可憐!」婉婷忍不住替聶痕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他不是不行啦!」映喜也不知道她為何要替聶痕說話?
「那他是怎麼樣,所以才沒出來?」
「他是因為我不準,所以……他才連進去都沒進去就回家了。」
「他回家了?他沒有做就回家了?」醫生叔叔還真是佩服起那個叫聶痕的小伙子,能在血氣方剛的年紀,竟然可以說煞車就煞車。
「好,那一次他沒有射出來,那別次呢?」婉婷鍥而不舍的追問。
「沒有別次,就那一次,我說過了,我的第一次得發生在我的新婚之夜;我的處女膜是要給我老公的,我才不會跟聶痕做呢!」映喜生氣地再一次聲明。
婉婷不說話了,因為,她跟映喜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映喜有什麼怪思想,她是最清楚不過的,而映喜的確是個奉行婚前不發生性行為的嚴格執行者。
有一次,她們還為了這個話題差點鬧翻,全世界恐怕就只有她知道映喜有多麼堅持這一點了。
「醫生,她真的沒有結婚就不可能跟男孩子上床,所以,麻煩你再檢查一次好不好?」婉婷要求醫生。
醫師只有再替映喜做一次內診,但結果還是一樣,映喜已經懷孕六周了。
「怎麼辦?」映喜走出診所大門,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你要不要去找聶痕談談?」
「找他做什麼?六周前耶!那時候我甚至還不認識聶痕,所以,我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賴都賴不到聶痕頭上。」
「我沒有要你賴給聶痕啊!」
「那你還要我去找他。」
「要你去找他是因為他是你的男朋友,搞不好聶痕願意當你孩子的爸爸。」婉婷看著映喜。
她深知映喜的個性。「你會把孩子生下來對不對?」映喜不是那種會把孩子拿掉的人。
映喜悶聲不語。
她一直猜不透,她什麼壞事都沒做,為什麼會懷孕呢?
「婉婷,你說我會不會只是像那個上新聞的小姐一樣,是肚子里長瘤,根本不是懷孕?」
「你覺得那種狀況會比懷孕好嗎?」婉婷反問映喜。
映喜點點頭。
她的確是覺得長瘤比懷孕好,因為——她的初夜是要給她老公的,現在她莫名其妙的懷孕,這根本就是讓她的夢想破滅。
「那我們再去另一家婦產科檢查看看,你知道的,家庭醫生就是什麼都會,但什麼都不專精,搞不好剛剛那位林醫生診斷錯了。」婉婷握著映喜的手,努力的想給她希望。
映喜點頭。
她要去找婦產科醫生,診得仔細些,她才不要莫名其妙的當個未婚媽媽哩!
映喜的幻想再一次破滅,因為,她去婦產科診斷的結果,她是真的懷孕,根本沒長瘤。
「你怎麼了?一臉的愁眉慘霧!」
聶痕又一次爬牆進到映喜的房里,看到眉頭深鎖的映喜。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今天下午,他到映喜的班上找她,才知道她今天下午請病假。
「感冒了,人不舒服是不是?」聶痕把手擱在映喜的額頭上。「不發燒啊?醫生說了什麼嗎?」
醫生說了什麼嗎?
這句話讓正在神游太虛的映喜回想起醫生的話︰她懷孕六個禮拜了。
六個禮拜?!
那陣子她都在做什麼?
沒有啊!她跟往常一樣,照常上下學,生活規律得不得了,那她為什麼會懷孕?
映喜想不起來,沮喪的把頭給埋在枕頭中。
「你在干什麼?」他覺得映喜一點都不像是她自己了。
聶痕擔心地把映喜從枕頭中給拖出來,讓她看著他。
映喜在聶痕的眼中看到了關心……
關心!
他關心她!
這項事實讓映喜的心中燃起一線生機,婉婷說過,或許聶痕是真的喜歡她,所以願意替她分憂解勞,或許他會娶她,跟她一起照顧這個從天而降的小貝比。
她可以這樣期待嗎?
映喜張著一雙明眸看著聶痕。
聶痕不明白映喜為什麼在態度上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不要真的以為我是喲!」映喜一再強調,很怕聶痕不足以信任,又大嘴巴四處跟別人說她懷孕的事。
「好了,我知道了,以下你所說的全是假設性的問題,我不會當真的。」他安慰她。
「你不能不當真。」
「你希望我當真嗎?」
「不……也不是啦!我是說,你回答問題的時候,要把它當成真的一樣,認真的回答。」她囁嚅的說。
「好吧!我知道了。」他會認真的答題。「你說吧!」
「那個……我是說……我如果懷孕了,你會怎麼辦?」映喜終于問出口。
聶痕瞠大一雙眼,瞪著映喜看。「你懷孕了?」
「沒有,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忘了嗎?」映喜很怕聶痕知道真相,一直提醒他這只是個假設性的問題。
但聶痕知道它不是,因為,他之前也恐懼過,只是沒想到這事竟然真的發生了,
他看著映喜亟欲撇清的模樣,再想想他爬進窗戶之前,她一個人傻呼呼發呆的模樣,他想,映喜應該是心中很惶恐,要不是這樣,她不會跟他提這個假設性的問題。
「我會娶你。」聶痕回答了。
但映喜不信。
他……他怎麼可能?「那孩子甚至不是你的。」
「我會把他當作是我自己的一般看待。」聶痕選擇性的保留真相不說,因為,他真的不敢想像如果映喜知道真相會發多大的火?
他寧可像現在這樣,讓映喜以為他很偉大,感激他感激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映喜撲進了聶痕的懷里,現在她才知道她一直錯怪聶痕了,原來他只是個性壞、品性不良,其實,內心里還是很善良的。
看看,她出了問題,他還很有義氣的伸出援手,說他會娶她!
他果真是可以信賴的。
「我……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其實……,其實剛剛那個問題是真的,不是假設性的問題,我!我真的沒有跟別人發生……性關系,但……莫名其妙的,我就是懷孕了,嗚嗚嗚……」映喜哽咽的說出真相,又擤了擤鼻水,再昂起可憐兮兮的小臉蛋,害怕的問聶痕說︰「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那你還要娶我嗎?」
「要。」他自己做的事,他當然會負責。
聶痕重重的點頭,承諾映喜。
映喜又感激得痛哭流涕。
聶痕他——真的是個大好人喲!
「可是——」映喜擤掉鼻水、眼淚,開始想結婚的問題。「可是,我阿爸一定會反對我們這麼小就結婚,尤其是你還沒有當兵。」
「我不用當兵。」他直接告訴她不必擔心他的兵役問題。
「為什麼?」
「因為我是高度近視。」
「什麼?你有高度近視?你當流氓、太保、混混,沒讀多少書,你還會近視喔?」映喜實在是太驚訝了。
「我很高興你在這個時候還這麼幽默、有趣。」聶痕不禁深深的在心中暗自慶幸著。
映喜馬上就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聶痕都這麼好心的幫她的忙,她實在不能這麼忘恩負義,還取笑他。
「對不起。」她低著頭說。
「沒關系。」反正他也不在意。「說吧!除了當兵的問題之外,你爸爸還會用什麼借口來阻止我們結婚?」
「一來是我們還沒畢業,再來就是我們的年紀還小,不能自力更生之類的。」
「就這樣?」
「這些問題就已經夠嚴重了耶!」映喜又在哇哇叫了,說實在的,她根本不知道她爸爸會用什麼理由來反對他們,剛剛的那些問題全是她的恐懼。
她怕結婚後會比沒結婚時問題更多,她更擔心結了婚、生了小孩,她根本沒那個能力做好一個母親、妻子的角色……
映喜的兩手不停的扭著裙角。
聶痕握住她不安的小手。
映喜昂起俏臉看聶痕。
聶痕告訴她,「放心吧,一切有我在。」他給她安慰的一笑。「告訴我,除了這些,你父親還會擔心什麼?」
「嗯……」映喜低著頭,咬著唇,支支吾吾的說︰「你……你的不良嗜好。」
「我沒有不良嗜好。」他滴酒不沾,甚至不嫖、不賭、不怞煙。
「你是太保、是混混耶!」映喜月兌口而出。
哦!聶痕懂了。
原來映喜一直很介意他的太保身份。
「好吧!我改。至于我們能不能自力更生的問題,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