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非凡的婚宴,恭賀聲此起彼落,參與的賓客無不對今日的主角贊嘆不已。
為何贊嘆?當然是因為婚禮上的主角太優秀啦!舉世無雙的超級大帥哥北條拓也,配上世界第一的絕世大美女宣-……天吶!這真是副絕美的畫面啊!
「好美的畫面啊……」桐島妙子忍不住的出聲贊嘆。
看!男的是英俊非凡,女的則是貌美如花,他們倆可真謂是郎才女貌吶!實在是太太太……登對了!桐島妙子直對正在台上致謝的新人流口水。
「喂!你口水快流出來了,這樣不好看吧?」
突地,一陣熟悉笑聲侵入她耳際,不用多想,肯定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取笑她。
「沒辦法嘛!你也知道我一向對俊男美女沒轍啊!」
那人,正是她今天的「伴」——蒼江直仁。
喔哦,請大家別胡亂臆測,所謂的「伴」僅是因為他們恰懊是今天的男女儐相,如此而已。
不過,她是不否認自己有點喜歡他啦!呃……好吧!不是只有一點,事實上,是很多點!
But,不管怎樣,結論是,他們倆的關系只能停留在「君子之交」的階段,就是這樣。
問為什麼?笨喔!人家都有未婚妻了,她還能怎樣?總不能要她厚著臉皮去跟人家說——喂,我不介意你有未婚妻,我們在一起吧!
嗟!這種丟死人的話,她哪說得出口?不過,要是他對她這麼說的話,她想……她百分百會點頭答應!
因為,她對「婚姻」這兩個字,實在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她一點也不介意做人家的情婦,只要她喜歡那個人就好。
「都是看過八百次的臉孔了,你還沒免疫?」不可否認,他承認自己是有些酸葡萄的心態。想他蒼江直仁也稱得上是個頂級帥哥,為啥始終沒得到她這種高等待遇?
「哎呀,好看的東西就是好看,怎麼免疫得了?」沒感受到對方滿滿的酸意,桐島妙子繼續對著台上人投以仰慕的眼神。
「難道我就這麼不及北條?」雖然,吃朋友的醋很可笑,但他卻還是忍不住抱怨。認識這麼多年,他可從沒看見她對自己流過口水,真是……超傷人的!
「嗯?」霍地轉過頭來,桐鳥妙子的大眼里寫滿了疑惑。「什麼意思?」
「沒事。」一個撇唇,蒼江直仁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酸什麼。
噯,他到底是有啥毛病?眼前這家伙一點也不懂得欣賞他,為什麼他就是這麼貪看她的可愛?
她的直率、她大大的圓眼楮、她……噯,總之她的一切,就是會讓他忍不住心癢癢……真是糟糕!
一個眯眼,桐島妙子仔細審視著蒼江直仁。嗯,他真的怪怪的……
「不對!一定不是‘沒事’,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說嘛說嘛,我在听啊!」伸手,桐島妙子撒嬌的勾住蒼江直仁的手臂。
望著桐島妙子愛嬌的模樣,蒼江直仁心生一陣悸動……不對!他在搞什麼?干嘛把氣氛弄得那麼詭異?
「我在想……」除去不該有的心思,蒼江直仁轉而玩笑似的說著輕浮的話語。「我發現自己挺喜歡你的,做我的女人如何?」
此話一出,沉默在瞬間降臨。
他說什麼?天吶,這真是太刺激了!桐島妙子又是緊張又是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情緒是……喜悅。
這樣尷尬的場面,是蒼江直仁始料未及的。原以為,她會開懷大笑的說——別開玩笑了!然後順便送上一拳,豈料她竟是這般沉默相對?
「呃,我是開……」蒼江直仁想將詭異的氣氛打破,誰知她卻是回了句教他傻眼的話。
「好啊!有何不可?」沒等蒼江直仁說完話,桐島妙子已經極為爽快地答應了。
扒呵呵,沒料到她才這麼想著,他就真對她開口了耶!既然是這樣,她還客氣什麼?
「你知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蒼江直仁真的沒料到,玩笑竟會成真!
「當然知道啊!」問話的人是他,他怎麼還這樣問她?桐島妙子好笑的望住蒼江直仁。
「那你知道自己答應要做我的……」她是腦子秀逗,還是壓根沒听清他的話?
「情婦-!」話接得很直接,桐島妙子非但不以為意,還笑得十分燦爛哩。
「你沒病吧?」伸手探向她額前,蒼江直仁有些擔心的望住她。
「我很好啊!」拉下蒼江直仁的大手,桐島妙子笑說著。
「那你……不介意?」
「介意?介意你要娶的是別人?安啦安啦!我才不想結婚咧……」
「你真的要做我的女人?」沒想到,誤打誤撞,卻讓他賺到好康的?
明知不該有這種拐到人的竊喜,但他真的覺得很開心!懊死,他怎麼會這麼卑鄙?
「對啊,因為我也喜歡你啊!」嘿嘿,沒想到隨便想想竟也能成真?桐島妙子欣喜不已。
于是,兩個人就這麼一拍即合,在友人的婚禮上給了彼此一個新的身分……
四年後的寒冬日
深夜時分,合該是就寢時段,偏桐島妙子就是睡不著,只好百般無聊的在客廳看電視。
懊、無、聊、哦!不曉得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他說要去奈良談些事,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噯,跟了他後,她才知道他是個大人物——蒼江直仁,「櫻連會、蒼江組」的本家少主,一個即將成為黑道頭兒的大人物。
要是他是屬于「白」的這邊,那該有多好?至少,她也就不必為他如此擔憂。
長聲一嘆,桐島妙子嘆出心中的萬般無奈。
突地,一陣強烈撞擊聲傳來,桐島妙子卻是半點也不以為意。看來,八成又有人要過來串門子了……
「情婦,你這里借我窩一晚!」
丙不其然,一陣低沉女聲在她身後響起,緊接著那人就在她身側坐下。偏頭,桐島妙子望住那名闖入者。
「蒼江‘太太’,你會不會覺得自己有那麼點惡劣?」
這位喚她為「情婦」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蒼江直仁的老婆——橘千穗。
雖然,橘千穗已入蒼江家門,于情于理都該改稱呼為「蒼江」千穗,但她橘大小姐卻是堅決不讓人這麼叫。
「惡劣?會嗎?我不覺得!」聳了聳肩,橘千穗不以為意的點了根煙。
「那道暗門,可不是讓你用來避難的。」
想必,大家一定對此感到十分好奇吧!是啊,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好笑,元配怎會跟情婦相處得如此和睦?
而,這還不算什麼,更扯的是——她們兩個,一個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一個是情婦,卻是比鄰而居……沒錯!不用懷疑,這是千真萬確的。
可別太驚詫了,還有更離譜的沒說咧!事實上,住這屋的是她跟蒼江直仁,而隔壁住的卻是橘千穗跟她的親密愛人……怎樣?關系夠亂吧!
她也覺得很亂,但,四年下來,再怎麼不習慣都會變成習慣。反正,就因為這個很亂的關系,他們四個人也熟到不能再熟了。
至于那道暗門的功用嘛……不消說,自然是為了要應付蒼江家或是橘家有人臨時來訪,就這麼簡單!
「有什麼辦法?薰在鬧脾氣,我只好閃來你這啦!」煩躁的吞雲吐霧,橘千穗有著滿月復的無奈。
「你又做了什麼惹她生氣的事?」
敖加說明一下——薰,是女的!百嘿,很訝異吧!嗯,想當初她剛知道時也是嘴巴張得大大,只怕可以塞下一只老鼠了。
「天地良心!我哪有做什麼?」雙手高舉,橘千穗一副被冤枉的無辜樣。
「是嗎?」大眼兒一飄,桐島妙子投以不信任的眼神。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搞清楚,我可是這間屋里‘名正言順’的女主人,而你只是情婦哦!」被看得不是很爽的人,大聲的對著桐島妙子冷聲刺著。
「是啊是啊!你名正言順,而我只是情婦、是小老婆,但那又怎樣?」皮笑肉不笑的應對回去,桐島妙子一點也沒有被人欺負的感覺,只覺得對方的話很無聊。
「怎樣?當然是可以任意指使你-!快,去倒杯茶給大姊我喝……」橘千穗叨著煙,隨口說著。
「你叫誰倒茶?」一道男音突地加入兩個女人的談話,驚得她倆同時循聲望去。
「你回來了?怎麼沒听見你開門的聲音?」一見到來人,桐島妙子的眼里頓時星光閃閃。
放下沉重的行李,蒼江直仁往桐島妙子那方走近。不消多久,他已定身在她跟前,彎點吻她的額頭,柔聲說著︰
「我以為你睡了。」
「哦?」所以他才這麼輕手輕腳的進來?呵呵,她的男人對她真好!桐島妙子喜孜孜的攬住蒼江直仁的頸項,並送上甜蜜的熱吻。
「嘖!般什麼東西?一回來就忙著演小電影,嗟……」濃情蜜意的親熱鏡頭,看得橘千穗又是眼紅又嫉妒。不悅的捻熄抽了幾口的煙,橘千穗忍不住心頭泛酸的想刺人。
「親愛的老婆,三更半夜的,你不看好自己的女人,跑來我女人這做什麼?」抱起桐島妙子,蒼江直仁坐上她原先的位子,而後將她安頓在自己腿上。
「來虐待老公的親親情婦-!去,倒茶來孝敬我這個正妻……」手一揚,橘千穗做著好笑的指使姿勢,搞得蒼江直仁兩人哭笑不得。
「少無聊了好不好?」白了橘千穗一眼,桐島妙子才幫忙作解釋。「她跟薰又吵架了啦,所以要到我們這窩一個晚上。」
「哦?」挑了下眉,蒼江直仁了解的點了下頭,而後緩聲道︰「那你現在可以滾回去了。」
「不用那麼小氣吧?好歹這里也是我的戶籍地址,讓我睡一晚有那麼難嗎?」橘千穗沒料到自家老公竟然這麼沒良心。
「不是,我是說,薰已經走了,你可以回自己的屋去……」蒼江直仁的話未竟,橘千穗卻已經跳離了座位,整張臉更是在瞬間刷白。
「你這是什麼意思?」瞪大眼,橘千穗等著蒼江直仁的回話。
「我剛看見她拖著行李往外走……」同樣地,沒等他說完話,有人已經發狂似的咆哮相對。
「Shit!你怎麼現在才跟我說?!」急虎虎的吠完後,橘千穗就往大門外狂沖。
「我怎麼會知道你們吵架?」一個聳肩,蒼江直仁覺得自己頗無辜。不過,他的話說了也是白說,因為橘千穗老早就跑得不見人影。
「真服了她們!怎麼這麼會吵?」打從認識橘千穗起,她就常看到這種情形,她實在不懂,哪來那麼多事可吵啊?
「算了,那是人家的事!你就別理那麼多了……」一個吻落在親親愛人的臉頰上,蒼江直仁感動終于能抱得美人在懷。
天知道,分開的這些天,他可是想死她了!
想念她的嬌聲軟語、想念她的溫暖身軀、想念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想念她的一切一切……思及此,蒼江直仁忍不住蠢蠢欲動了起來。
「喂!什麼人家的事?她可是你老婆耶!」躲開蒼江直仁的侵襲,桐島妙子對他的話頗有微詞。
「那只是名分上的事,實質上我可顧不了她……」綿密的吻落到了她細致的肩頸,蒼江直仁輕輕啃咬著她柔女敕的肌膚。
「喂!你別這樣……」想推開他,偏偏身子卻是沒用的享受著他帶來的酥麻感。
「老天,我真想你!」末了,蒼江直仁以熱吻封住了桐島妙子的紅唇,狂熱的需索著她的所有。
一句相思,直攻破她心防。桐島妙子再也無從抵抗,雙手在他頸後交握,她熱切回應著他的激狂。
天,她也好想好想他!才分開十數日,她卻是如此的思念他,思念著他的懷抱、他的體熱、他的一切……唇瓣緊緊相貼,情感全渲泄而出。
蒼江直仁輾轉吸吮著那迷人的紅唇,滾燙的舌尖更是霸氣的纏住她口中的柔軟丁香,執意與之纏綿不休。
桐島妙子此刻只覺得天旋地也轉,雙手不知不覺的更加攬緊了他,她沉醉于他所帶來的狂野激情中。
但,火熱的吻已漸漸滿足不了蒼江直仁,他想要更多……他想要瘋狂的佔有她……
大掌往下移去,蒼江直仁粗魯的扯開她裹身的厚外衣,然後以同樣的蠻力對付里頭的絲質襯衣……隨即,薄弱的衣物在他的暴力下壽終正寢。
「天!你就不能好好的月兌下它嗎?」听見衣服碎裂的聲音,桐島妙子無奈的嘆聲道。
她可憐的襯衣,每次在他出遠門回來後,總要被毀上那麼一件……天知道,直至目前為止,他已不知毀了多少件了。
「你要是不穿,那它自然不會遭殃……」明明是作惡的歹人,但他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把罪往旁人身上推。
嗯?眯起眼,桐島妙子的熱情在瞬間被蒼江直仁的厚顏無恥給擊退。伸手,她狠狠推開他正埋在自己胸前的頭。
「下流!」掙扎著起身,桐島妙子決定不理她的男人了。
虧他敢說!這個屋又不是只有她,她可還要顧慮到隔壁的人啊!而他竟要她什麼也不穿?那多丟人啊!
「是啊!我是下流!」勾回桐島妙子,蒼江直仁輕易的將她困在沙發椅上。「這麼多天沒踫你,要我不下流可真難!」
「你!臭男人!不正經……」一個撇唇,桐島妙子對著他猛皺眉。
「面對你,我還正經的起來就有鬼了……」他腦子里現在裝的可全是那檔事,哪還端得出正經的臉孔?俯,他吻上她起伏有致的胸……
「呃?啊……別這樣!難道你沒接受人家的‘三美’招待……」討厭,他的吻讓她不由得分了神。
「‘三美’?」抬起頭,蒼江直仁不解的蹙起濃眉。
「美人、美酒、美屋啊!」沒了他的嘴作亂,桐島妙子的腦子倒是清醒多了。
「哦——原來這就是‘三美’?」哈哈,真不愧是他的女人,那顆腦子還真特別……
「怎麼?你沒享受到?」男人嘛,出門在外要不偷吃是很難的啦!包何況他那種未來老大的身分,要他為她守身……那恐怕是更難吧?
「女人,你當我是什麼?別人送來的貨色,我蒼江直仁就會全點頭收了?」雙手擱在她兩側,他撐起身瞪著平躺在沙發上的佳人。
「呃?」這是什麼意思?桐島妙子傻傻的看著他。
「別的女人,我沒半點興趣!」看著身下佳人一臉的白痴樣,蒼江直仁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
「啊?」意思是……桐島妙子持續發傻中。
竟然還是給他同樣的白痴臉孔?怎麼他對她的心思,她就這麼不了解?唉……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蒼江直仁只得坦言道︰
「不是你,我誰也不想要!」在沒有她之前,發泄的對象是誰,他都無所謂;但有了她之後……卻是誰都引不起他的興致了。
從沒想過自己竟也會這樣深深迷戀著一個人,但這卻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愈是看著她、抱著她,他對她的情就愈深也愈濃……
唉,這樣其實很可悲耶!想當初,他可也是浪蕩子一個,豈料現下卻被這麼一個小女人給制約了。
不甘願嗎?不,說真的,他倒還挺享受這種被制約的感覺,因為……他愛她!
曾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懂得何謂「認真」──但在她身上,他卻找到了那種感覺,而且,真的是心甘情願!
「噫?」蒼江直仁的坦白,惹來桐島妙子的滿月復詫異。「你……真的假的?你都沒踫外頭的女人?」
嘖!竟然還懷疑他?承認這種事,可是相當折損他的男性尊嚴耶,她怎還敢一再質疑?
「我要是真有在外頭打野食,還會常操得你腰酸背痛嗎?」沒好氣的回話。
他又不是超人!外頭搞完還能回家搞?
懊吧,或許世上真有這種狠角色的存在,但他真的辦不到!因為,那不僅傷身、費體力,更重要的是——他已經很久沒做過無愛的性行為了。
「你……要死啦!」被蒼江直仁的話弄得面河邡赤,桐島妙子小手握成拳,使勁的捶向他的胸口。
雖然他的守身行為讓人很感動,可是後頭的那句殺風景的話就不能不說嗎?桐島妙子不滿的瞪著眼前人。
「你再不給我,我真的會死……」俯,他的頭就貼在她頸側邊,口里逸出痛苦的哀嚎。
十多天了,他已經十多天沒踫她了,再不讓他吃飽,他就真的要餓死了!真想對她來硬的,偏偏……他干不出這等沒人性的事!
桐島妙子自是听出了他的哀怨,唇邊忍不住漾起了一抹甜蜜的笑……原來,他為了她,竟這麼忍耐?那,不對他好些,好像真有點說不過去了。
懊吧!就給他-……反正,她原本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