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弓蓓雅沐浴完畢,邵鴻靖都還沒回來。
僅圍著一條浴巾的她,坐在床上抹著身體乳液,並對著大鏡子擺著各種撩人的姿勢,務必讓邵鴻靖一進門,就受誘惑。
是的,她決定勾引他,就在今晚。
赤果的肌膚泛出一顆顆因冷空氣而起的疙瘩,濕淋淋的長發也在冷氣的吹拂下漸漸乾了,高昂的斗志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委靡。
想必那三個人並沒有那麼好打發,所以他才會遲遲沒上來。
又或者,被打發的……是她。
是嗎,是這樣嗎?
門鈴響起,弓蓓雅一楞。爸比不會按門鈴的。
匆匆套上浴袍,跑出臥房,她從魚眼向外望,是服務生。
打開門,推著餐車的服務生微笑道︰「晚安,茱莉小姐,老板吩咐我送晚餐上來。」
「謝謝你。」她微笑問︰「凱因參議員他們還在嗎?」
「還在,並與老板相談甚歡的樣子。」服務生為她擺好晚餐。
相談甚歡是嗎?
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望著豐盛的晚餐。爸比依然深知她的喜好。
送走服務生,她回到他的房間,月兌掉浴袍,重新圍上浴巾躺回床上,一點食欲也沒有。
她會不會太遲了?
頹喪的翻了一個身,身上的浴巾松了開來,她沒有理會,任由冰涼的冷氣吹拂在赤果的肌膚上。
腦袋昏沉沉的,眼皮漸漸重了,她緩緩的閉上眼楮……
邵鴻靖回到套房,餐桌上分毫未動的晚餐讓他蹙眉,走到弓蓓雅的臥房外敲了敲門,沒人回應。
他微蹙眉頭,疑惑的旋轉門把,門沒鎖,里頭也沒人。
「這小不點跑到哪里去了?」他低喃,然後看見他臥房的門半掩。那丫頭該不會在他房里吧?
走進臥房,眼前的景象讓他一楞,眼底迅速的閃過一抹激狂,卻隨即讓錯愕所掩蓋。
他深吸口氣,為自己方才心中的沖擊所驚,稍稍避開了床上養眼的畫面,才發現冷氣開得很強。
走上前拿起絲被為她蓋上,視線停駐在她的瞼上,無法-開。
八年了,在不知不覺問,小女孩長大了。
腦海中浮現出方才見到的成熟胴體,竟揮之不去。
抬手輕撫上她女敕白的瞼頰,滑女敕的觸感讓他忍不住低下頭,在嫣紅的頰上印下一吻。
「小不點……」他在她耳旁輕喚。「起來了,小不點。」
「嗯?」一聲呢噥從弓蓓雅微-的紅唇溢出,她微微翻身,柔軟溫熱的紅唇掃過他的耳朵。
邵鴻靖倒抽了口氣,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爸比?」緩緩醒轉的睡美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無意間已經實行了誘惑計畫,因此在發現她等的人已經來了,自己卻睡著而感到懊悔不已。
「醒了。」邵鴻靖微微一笑,壓下心中惱人的激狂,起身遠離誘人的年輕胴體。他該死的像個變態老頭,竟然對自己女兒的產生了!
「爸比,凱因參議員他們走了?」她從床上坐起,絲被滑下卻毫無所覺,一心想知道相親的結果。
邵鴻靖一時之間無法轉移視線,緊盯著她。
「蓓雅,把衣服穿上。」他咬牙轉過身背對她。
杯蓓雅一楞,才想起自己為施行誘惑大計,洗完澡時並沒有穿上衣服……
揚眉笑望背對著她的他,看見他緊握的雙拳以及僵直的背脊,她是不是可以假設,他對她並不是沒有感覺的。
松垮的裹著絲被下床,她款款的走近他。
「爸比,冷氣不夠冷嗎?你怎麼在流汗啊!」她抓著絲被的一角,為他拭去額上的汗水,「沒有發現」修長的腿因此暴露出來,隱約間還可以看見那神秘的三角地帶。
「蓓雅……」邵鴻靖聲音沙啞,退開了一步,卻也因為距離的增加,而將她嫵媚惑人的模樣盡收眼底。
「爸比,你怎麼了?」她想再為他擦汗,結果絲被卻「一不小心」的投奔自由而去,「哎呀!」不怎麼驚慌的驚呼響起。
他暗抽了口氣,閉了閉眼,隨手抓起一旁的浴袍,將她密密實實的包了起來,並綁緊帶子,確定絕對不會松開之後,才放開她。
「冷氣很強,你會著涼的。」
「冷氣很強嗎?」她知道是很強,因為她覺得有點冷,頭也有點昏昏熱熱的,「那為什麼爸比還會流汗?」她裝無辜的問。
「那不是汗,是我剛剛洗臉沒擦乾的水。」邵鴻靖說完,便快速拉著她走出臥房,決心離那張床遠一點。「你為什麼不吃晚餐?」
杯蓓雅乖乖的任由他拉著來到餐桌旁。
「我不喜歡自己一個人吃晚餐,好寂寞。」她佯裝出可憐又委屈的模樣,親昵的抱著他的手,浴袍下沒有任何束縛的柔軟在他手臂上磨蹭著。「爸比有美女陪,我也打算去找個帥氣的服務生來陪我用晚餐。」
聞言,他笑了笑,拉著她坐下。
「是嗎?要不要我去幫你挑幾個。」
「好啊,我相信爸比的眼光。」可惡,他怎麼不在意。
「放心,我一定會選出飯店里最帥的服務生。」然後炒他魷魚。
「現在嗎?」
「以後再說,這頓晚餐就只好先請你委屈一點,由我來陪你用餐。」他需要時間開除所有的年輕帥哥,而這,可能會使飯店唱空城計。
「呵呵,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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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床頭的電話響起,邵鴻靖立即將電話接起,避免吵醒身旁的人。
「哪位?」
「老板,華斯小姐來了。」
他蹙起眉,「她來了關我什麼事?」
「華斯小姐說和你約好了……」
「我什麼時候和她……」他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急著想要回房,離開前凱因參議員好像說了些什麼,但他沒听清楚,只是敷衍的點頭,難不成是這樣。「我等一下就下去,你請她到咖啡廳等著。」
幣斷電話,他側身望著弓蓓雅,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才悄悄的下床梳洗,換好衣服,又站在床邊望著她良久,才轉身離去。
他要盡快打發掉華斯小姐才行。
他離去沒多久,弓蓓雅便醒來。
「爸比?」他不在了。
嘆了口氣,她起身梳洗,決定重新振作。反正她早就知道這是一場苦戰,一次的挫折並不會改變她的決定。
打電話請眼務生送早餐上來,不到五分鐘,門鈴響起,她微笑的打開門。
「早安,茱莉小姐。」
「早安,理查。你知道爸比在哪里嗎?」
「老板在咖啡廳招待華斯小姐。」理查據實以告。
一听,她僵住了。爸比真的很喜歡那個華斯小姐嗎?昨晚才相親吃飯,今天一大早就約會。
理查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盡責的擺好早餐,並將一封信箋放在桌上。
「對了,有一位小姐請我轉交給信件給您。」
「我知道了,謝謝你。」
送走理查,她疑惑的拿起信箋拆開看,「我在飯店外面等你,有急事商量,請盡快下來。瑪麗安。」她喃念著。
奇怪,瑪麗安怎麼會知道她在這里。
杯蓓雅月兌掉浴袍,換上外出服,匆匆的下樓。反正爸比顧著約會,想必也不會管她了。
沿途和幾個服務生打過招呼,她一踏出一樓大廳的旋轉門,便看見站在迎賓步道花圃旁的瑪麗安。
「茱莉!」瑪麗安朝她揮手。
她走了過去。「瑪麗安,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
瑪麗安微微一頓,「我昨晚和我父親來餐廳用餐,湊巧看見你從法國餐廳出來,一問之下才知道你竟然是卡威斯飯店的千金。茱莉,你真是不把我當朋友。」
「朋友是人與人相交,和家世無關吧!如果我是流浪漢的女兒,你就不把我當朋友了嗎?」
「我寧願你是流浪漢的女兒。」瑪麗安低喃,轉身步離飯店。
「瑪麗安。」弓蓓雅疑惑的跟上去。她真的怪怪的。「怎麼了?你信上說有重要的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怪怪的。」
離開飯店有一段距離之後,瑪麗安停了下來,轉身面對她。
「茱莉,對不起。」她無奈的說。
「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跟我道歉?你……瑪麗安……」突如其來的,瑪麗安朝她的臉噴了某種氣體,她沒有防備,只感到一陣暈眩倏地襲來。
「瑪……」
「對不起,茱莉,對不起。」瑪麗安哭著道歉,上前撐住她癱軟的身體。
「瑪麗安小姐,把她交給我們吧!」兩名高大的黑人從暗處走出來,將弓蓓雅接過手。
「不準傷害她,知道嗎?一根寒毛都不許。」瑪麗安沉聲命令。
「如果她合作的話,主人當然不會傷害她。」兩名黑人的態度還算恭敬。
其中一人將弓蓓雅扛在肩上,送進一旁等待的黑色轎車,接著,車子迅速的駛離卡威斯飯店。
為什麼?瑪麗安……為什麼?
杯蓓雅意識模糊的喃喃問著,可是沒有答案。
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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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鴻靖心不在焉的對著面前的人微笑。不知道小不點醒了沒?
他拿起咖啡輕輕啜了一口。她到底打算繼續多久這種無聊的對話?
他管她平常喜歡做些什麼消遣,管她喜愛什麼口味的食物,管她在德國留學時有多少仰慕者,管她華斯家族的企業王國有多大,那都與他不相干,他為什麼非得浪費和小不點相聚的時間來听這些無聊的事?
應該听柳卿的話,不該答應昨晚的飯約——他才不承認那是一場相親。
拿起咖啡準備再喝,他才發現咖啡已經沒了,正打算放回桌上,卻一個不小心,杯子掉落在地,裂成兩半。
「哎呀!你沒事吧?」華斯小姐關心地問。
邵鴻靖沒有反應,只是瞪著地上裂成兩半的杯子。
「卡威斯先生,你還好吧?」華斯小姐繼續問。
那是他和小不點專用的咖啡對杯,今天服務生拿錯了,拿成小不點的,不過他也不在意,就這麼用了。
「卡威斯,你是怎麼了?」
他沒有失手,是杯子自己掉下去的,雖然很古怪,可是他很確定。
爸比……
像風似的輕喚傳進他耳畔,他微微一驚,猛地站起身。
「卡威斯?」華斯小姐皺起眉頭。
「抱歉,失陪。」他匆匆道歉,飛快的離開咖啡廳。
「老板,茱莉小姐剛剛出去了。」一位服務生看見他,立即報告。
出去了?「她有沒有說要去哪里?」一種她一定出事了的預感充滿他心中。
「有位小姐轉交了一封信給茱莉小姐。」送早餐的理查剛好也在一旁。
邵鴻靖二話不說的立刻上樓,找到那封信,他隨即打電話給孫大康。
「大康,馬上幫我查一下,小不點一位叫瑪麗安的同學住在哪里。」
「瑪麗安,那個長得甜甜的黑人女孩。」
「對。」對于弓蓓雅的同學,他們雖然不是了若指掌,但也知道不少。
「我馬上查。」孫大康沒問什麼,將電話交給柳卿,轉身立刻著手調查。
「發生什麼事了?鴻靖。」柳卿關心問。
「小不點不見了,她可能只是和那位叫瑪麗安的同學出去一下,或者就在這附近而已,不過還是查一下比較保險。」
「找到了!」孫大康拿著住址過來,柳卿將電話交給他。「鴻靖,瑪麗安-朗尼的父親是因吉馬-朗尼,在康橋區有一處別墅,就在貝多街……」他將住址念給邵鴻靖。
邵鴻靖記下,默默的掛上電話,他希望這些預防萬一的措施都只是多余的,等一下他的小不點就會毫發末傷出現在他面前。
「老板!」一名飯店的員工匆忙跑來,站在套房門口喊。
「什麼事?」
「我們剛剛到外頭找了一圈,發現這個。」服務生將一條手鏈遞給他。
邵鴻靖眯著眼接過,這是他送給小不點的紫水晶手鏈,她不愛鑽石、金于或其他寶石,唯獨愛水晶,尤其是紫水晶。
這條紫水晶手鏈是他親自設計,請珠寶師父依照圖樣做出來的,世界上獨一無二,一些曾服務過弓蓓雅的服務生都認得。
「在哪里找到的?」他沉聲問。
「就在飯店側邊花圃旁的地上。」
「立刻將那邊的監視錄影帶調出來。」
「已經調了,喬爾先生說他會親自帶上來。」喬爾,卡威斯連鎖飯店保全部門的經理。
「我已經來了。」喬爾走進房里,晃了晃手中的錄影帶,直接放進放錄影機中,「畫面上的女孩就是瑪麗安,而後來出現的兩位大塊頭,就是因吉馬的護衛群之二,總括來說,茱莉小姐的確是被因吉馬抓走了。」
「將保安室當時當班的人員革職。」既然監視器都有拍攝到,卻沒有人及時發現,就代表當班的人員失職。
「請原諒我的僭越,我已經早一步開除他了。」喬爾聳聳肩。
「很好。」邵鴻靖抽出錄影帶,轉身就走。
「等一下,老板,你要去哪里?」
「把人帶回來。」
「請留步啊!」喬爾急忙拉住他。「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告訴你……」
「我不想浪費時間……」
「你一定得浪費這麼一點時間,是有關于你之前叫我調查的事情。」
「你是說那些石頭?」
「對。」
「真難得,都那麼久的事情,你終于查到眉目了。」邵鴻靖嘲諷道,「長話短說。」
「OK,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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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蓓雅緩緩的睜開眼楮,頭有點痛,可是意識卻很清楚。
微偏頭,她看見坐在床邊的瑪麗安正撐著頰打盹。
「瑪麗安。」她輕喚。
瑪麗安睜開眼楮,一看見她醒了,立即上前。
「對不起,茱莉,請听我解釋好嗎?」
「我的耳朵沒辦法關起來。」她嘲弄的說。
「真的很對不起。」瑪麗安難過的低下頭。
「你的解釋就是一直跟我說對不起嗎?」她才是受害者吧,怎麼反而瑪麗安看起來比較可憐。「我頭很痛,瑪麗安,所以別在我耳朵旁哭。」
「啊!對不起。」
「別再說對不起了,你的解釋呢?」弓蓓雅受不了的翻了一個白眼。真是的,綁匪不像綁匪,肉票不像肉票。
「我來說吧!」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插入她們之間,因吉馬走了進來,高大的身軀瞬間讓臥房變小了許多。
「父親……」
「你先下去,瑪麗安。」
「可是父親,茱莉……」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
瑪麗安點頭,歉疚的望了一眼好友,轉身離開。
「你好,弓小姐,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請你來。」
杯小姐!
杯蓓雅心里驚訝不已,可表面上卻下動聲色。
他稱她弓小姐,就代表他知道她的過去,或者,是為她的過去而來。
「我想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請說。」她也不喜歡拐彎抹角。
「請把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物交給我。」
杯蓓雅眼一眯。「你是為了鑽石而來。」沒有費心去否認,她知道,他若非調查得一清二楚,不會動手綁人。
「可以這麼說。」他點頭。
「也就是說,是你殺了我父母?」
因吉馬沉重的望著她。
「要這麼說也是可以。」
他眼底的神情,是哀傷嗎?她狐疑地看著他。
「這個……給你。」因吉馬拿出一個相框交給她。
「這是……」父親和他的合影!兩人勾著肩,一副感情很好的模樣,而且兩個人都好年輕,大概只有二十幾歲左右。「你們是朋友?」
「很好的朋友,生死之交。」
「那為什麼……」
「那批鑽石,是拯救第三世界的基金,可是有人為了私利,想要佔為已有,當時我太年輕,勢力比不上那個人,因此你父親便提議,鑽石暫由他保管。當時我想,那個人並不認識你父親,我也信得過你父親,因此就同意了,讓他把鑽石帶走,結果……」
「結果那個人同你一樣,不死心的調查了幾年,終于查到鑽石的下落,然後為了鑽石,殺了我們一家人。」
「你還在。」
「是我媽咪用生命保護我的。」
「我知道,你的母親很偉大,他……非常的愛她。」因吉馬望著相片中的人。「我很抱歉,雅雅。」
一聲雅雅,讓弓蓓雅的眼淚流了下來,爹地都是這麼叫她的。
「那個人是誰?」
他搖頭,「我不會告訴你的,你的父親也不會希望你牽涉在內。」
「不,你錯了,在爹地將鑽石交給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牽涉在內了。」
「我不會告訴你的,而且那個人我已經對付的差不多了,這至少、至少是我唯一能為你父親做的事,我不會讓他唯一的骨肉再受到任何傷害。」
「我倒是很想知道那個人是誰。」邵鴻靖在喬爾的護衛下走了進來。頭發亂了,襯衫掉了幾個扣子,下擺也露在褲頭外,整體看來有些狼狽,可是卻仍是那麼出色。
「爸比!」弓蓓雅驚喜的喊。
「卡威斯先生。」因吉馬站起身。「你出現的比我預估的早。」他望了望他們的身後。
「這都多虧了現代保全設備的進步,監視攝影機非好用。」邵鴻靖接著嘲諷道︰「如果你是在找你那些護衛,很抱歉,他們暫時無法動彈。」
「我想也是。」因吉馬望向喬爾。「想必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喬爾先生。」
「我的名聲這麼響亮啊!」喬爾似笑非笑,吊兒郎當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嫌冢當的危險份子。
「過來,小不點。」邵鴻靖對弓蓓雅伸出手。
她立即準備下床,卻被因吉馬橫臂擋住。
「朗尼先生,下次你若想請小不點作客的話,我希望你能事先通知一聲,我會很樂意讓她過來-杯茶。」
「雅雅,把東西給我。」因吉馬不理會他,逕自對著弓蓓雅說。
「可是東西不在我這里。」
「在哪里?」
「朗尼先生。」邵鴻靖打斷正要口的弓蓓雅。「你認為以我這種年紀,哪來的資金成立卡威斯飯店王國呢?」
她訝異的望著邵鴻靖,不懂他為什麼要騙他。
下一秒,只見因吉馬臉色大變,猛地轉身怒瞪向她。
「你把鑽石給了他。」
她微楞了一下,看了眼邵鴻靖,然後點頭。
「對。」
「你的飯店王國,是用那些鑽石建立的。」
「沒錯。」
「可惡!」因吉馬大吼,倏地抓住她。「卡威斯,鑽石是我的。」
「露出真面目了。」喬爾嘖了聲。
「放開她!」邵鴻靖怒吼。
「真面目?」弓蓓雅微蹙眉,脖于被勒得好痛。「你剛剛說的都是騙我的。」
「當然是騙你的,你那個冥頑不靈的父親偷走了我的鑽石。」
「你故事里那個為了私利想侵吞鑽石的人,就是你自己。」她終于明白了。
「那又怎樣,鑽石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是你害死了我的父母。」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了起來,當時站在車窗外對著車子里慘狀笑的黑黑的人,就是他!
「誰叫他死也不把鑽石拿出來。」
「放開她,因吉馬,你要鑽石,我可以給你。」
「鑽石還有?!憊有多少?」
邵鴻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絨布包,打開來從里頭拿出一顆切割完美、閃亮無瑕的鑽石。
「剩多少?」因吉馬整個眼楮都發亮了。
邵鴻靖不語,反而轉身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蹺起二郎腿,拋接著手中的絨布包,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那些鑽石我寧願丟到海里也不給你。」弓蓓雅惱怒的低吼。
「快給我!」因吉馬怒吼。
邵鴻靖大喊,「放人。」
「不,你先給我。」
「因吉馬,如果你是我,你會選擇她,還是鑽石?」邵鴻靖故意問。
「當然是……」鑽石。「她,誰不知道你非常寵她。」
「對,我非常寵她,對她更是有求必應,而既然她說那些鑽石寧願丟到海里也不給你,我只好……」他對喬爾勾了勾手指頭,將絨布包丟給他。「喬爾,你也听見茱莉小姐的命令了,把它們拿去丟到海里。」
「不——」一听,因吉馬狂吼。
「你確定嗎?老板。」喬爾一臉惋惜地問。
「不可以!」因吉馬大喊著,朝喬爾沖了過去。
喬爾眼明手快,一個閃身、回旋,將他踢向牆去,砰地一聲巨響,他癱倒在地,無法動彈。這時,喬爾手中的絨布包一個不慎掉到地上,霎時一陣大珠小珠落玉盤聲響起,散落一地的是——
「彈珠!」喬爾揚揚眉。「你竟然能從一堆彈珠中隨便一挑,就挑中唯一的鑽石?」
「袋子里有一個暗袋。」邵鴻靖起身走向傻住的弓蓓雅,「你沒事吧?」
她眨眨眼回過神來,撲進他的懷里。
「是他殺了我爹地和媽咪,是他!」
他沒有說話,輕拍著她,一顆心終于安定下來。
「我們回家吧!」
「可是他……」
「放心,喬爾會收拾善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