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敗了?沒有殺了她?」
「我只是先警告「他」罷了。」男子的眼眸-起,眼底有著一抹游戲的快感。沒錯,他在玩游戲,而對象不是他這次的標的物,是標的物的保護者──谷、聿、慮。
懊玩、想玩,是他接下這次任務的主要原因。
「警告她?你是笨蛋嗎?你這樣做只會讓下次的行動更加的困難。」
「我有我的做法,不滿意,你大可以另請高明,不過我不相信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子不屑的瞥一眼他的委托人,「-殺門」的規矩,一事二托者,死-且交易取消。
也就是說如果甲聘請「-殺門」的殺手殺乙,後來甲又請了其它人殺乙,那麼「-殺門」殺乙的任務就會取消,反過來殺甲。諒這人也沒那個膽子,不過前提得這人知道有這條規矩才行,如果這人只知道委托「-殺門」,卻笨得不知道「-殺門」的規矩,那也是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
「我沒有打算找其它人,不過我要你一個禮拜之內把她殺了。」
「既然不想另請高明,那就閉上嘴巴,我不喜歡有人干涉我的行事。」
「我是雇主,你必須听我的。」
男子的眼神瞬間迸出寒光,嚇得那人退了好幾大步。
「或許我會破個例,想知道破哪個例嗎?」他嘴角扯出一個冷酷的笑容,盯著那個委托人發抖的身子。
「什麼例?」
「沒有受到委托就殺人。」殺的當然就是眼前這個人了。
他冷酷的笑容、嘲弄的語調,讓那個委托人嚇軟了腳,尤其在了解他的意思之後。
「不,不用了,我不干涉你了。」
男子輕哼,這個人還算識相嘛-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想好好的玩玩,他一直很想會會這谷氏五兄弟,而這是個好機會。
他非常的期待,期待再與谷聿慮交手的時刻。
*****
鄧裴儂嘴里哼著歌曲,手里的動作不減,下刀時干脆俐落,切條的切條,切塊的切塊,雖然沒有名廚的手藝,讓刀下東西的體積都平均。但是看起來仍然整齊漂亮。
在一旁觀看了一會兒的谷聿慮,心下的石頭放下四分之一,看她俐落的刀法,似乎真對烹飪有點研究,那麼就祈禱她真如她所說的吧-
小小的一聲「噗嚇」異響,讓他回過頭來,谷聿近正在客廳對他招手,要他過去。
「什麼事?」他走到沙發上坐下。
「你不想辦法阻止她嗎?」谷聿近幾近懇求。
「她是一片好意。」谷聿慮說的很明白,他已經盡力了。
「那麼你自己接受她的好意不行嗎?一定要把我們一起拉下水嗎?」谷聿憂放下手中的雜志,蹙眉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
「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是嗎?」谷聿慮才不讓他們逃開,要他自己一人承受劫數,門兒都沒有。
「可是老二,你有沒有想過,偵探社這麼忙,如果我們全部都出事的話,那偵探社不就群龍無首了嗎?」谷聿平原本懶懶的躺在沙發上,現在都一本正經的坐著,試圖和谷聿慮講道理。
「裴儂的手藝很不錯,你們不要擔心了。」谷聿慮為鄧裴儂說話,雖然自己也很心虛,不過這種時候他似乎該站出來才對。
「你真的有信心嗎?」三人都不信的睨著他。
「不管有沒有,她都是一番好意,我可不準你們辜負她的好意。」谷聿慮冷下臉,「等一下不管口味如何,你們都要努力,而且快樂的捧場,我不希望有人給你們未來的二嫂難堪。」他作最後的聲明,也明白的表示鄧裴儂的地位。
「-是認真的?」谷聿近不敢相信。
「我何時不認真過?」谷聿慮反問。他做任何事一向都很認真,更別提這種終身大事了,難道他們還以為他是玩玩的嗎?真是-枉費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弟。
「可是我們以為你的原則是不和委托人有感情糾紛的。」
「她現在又不是我的委托人。」
「可是你現在不是在保護她嗎?」
「沒錯,不過並不是她委托我,而是我自願的,這之間並無任何利益往來,所以並沒有違背我的原則。」
三人苦命的相視一眼,如果只是委托人,那麼他們抗拒就能理直氣壯,但是對象是未來的二嫂……
唉-看來他們也是在劫難逃。不過沒關系,他們是因為不知道家里有這種災難發生,所以才一腳踏進災難里不得月兌身,但是頂多就是這一餐,忍耐忍耐就過去了,以後他們不會回來送死,反正理由很多,誰叫他們都是大忙人呢?
「還有,除非任務纏身,否則以後你們都要準時回來吃晚餐。要是讓我知道有人「假公濟私」的話,那你們知道會有何下場的。」彷佛看透他們心里的打算,谷聿慮一針戳破他們的罩門。
「老二──」三人不敢相信他竟然見色忘義的如此殘害逼迫他們。這下子三人都認了命,看來是-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電話鈴聲打斷他們的抗議,谷聿慮就近伸手拿起電話。
「喂?老大?」谷聿慮一听到對方的聲音就認出來了。其它三人一听到電話是老大打來的,也都開始聚精會神的听著。
「老二,難得你在家,最近如何呢?」谷聿遠輕聲一笑,他曾听老三說過,老二最近在辦一個大鬧谷氏的女人委托的案子。
「和平常差不多,沒什麼特別的事。」谷聿慮避重就輕地說,似乎是听出老大口氣中的戲謔。
「哦?是嗎?」谷聿還不追究,「對了,我這邊的事情結束了,過幾天會同台灣去。」
「你要回來了?什麼時候的飛機?」
「還不一定,大概下個禮拜吧-我們自己回去,不用到機場來接機了。」
比聿慮疑惑地問︰「我們?」
「對了,我忘了通知你們,你們有一個大嫂了。」
「什麼?大嫂?」這一驚非同小可。
「沒錯,我結婚了,不恭喜我嗎?」谷聿遠笑著。能讓老二這麼吃驚還真不容易呢-
「哦,恭喜你。」谷聿慮——地說。
「啊,還有,你們的佷子已經五歲大了。」
「嗄?我們有個五歲大的佷子?老大,你也未免太驚人了吧-」
「我打電話回來是希望你們幫個忙,把家里的一間房間重新裝潢布置成兒童房,好嗎?」
比聿慮爽快地答應,「好,沒問題,我會弄好的,你們回來的時候一定讓你滿意。」
「那就先謝了,回去再談。」
「OK,回來再談,再見。」
收了線,谷聿近、谷聿憂、谷聿平立刻發問︰「老大結婚了?」
比聿慮收回震驚的思緒。「對。」
「我們有一個五歲大的佷子?」
「對。」
「天啊-」三人驚喊。
是啊-天啊-谷聿慮嘲弄的撇了一下嘴角。
老大怎麼無聲無息的就冒出了一個五歲大的兒子?該不會是娶了一個俏寡婦或是離婚婦女,當現成的爹吧?
算了,暫時不管,反正等老大回來的時候總會讓他說個清楚明白的。
「老五,明天你去找個室內設計師,把老大隔壁那間客房改成兒童房,再找人來重新裝潢。」谷聿慮吩咐。
「臣,遵旨。」谷聿平一板一眼的拱手。
「咦?你們在演戲啊?」鄧裴儂走進客廳,手上拿著紙巾擦著手,正好看見谷聿平裝模作樣的擺腔。
「沒有,老五愛玩。」谷聿慮站起來,看著身穿圍裙的她,一時間涌進一股幸-的感覺,腦海里浮現往後他們一起生活的景象。不過想象歸想象,雖然感覺辛-,但是現實還是得面對,「-晚餐做好了?」
「嗯,好了,可以吃飯了。」鄧裴儂笑得很開心,因為看到四個大男人慘白的臉色、認命的表情,還有一副「我不入地獄誰人地獄」的慷慨精神。照理說他們這樣看扁她,她應該生氣,可是她就是故意要整他們,讓他們在不安中等待,過癮啊-
「好象……很香。」谷聿慮聞了聞。的確滿香的,心下的石頭又放下四分之一,剩下就是色與味了。
招呼每個人坐下,鄧裴儂熱心的幫每個人添了一大碗的白飯。「吃啊-不要光只是看。」
菜色很漂亮,有宮爆魷魚、紅燒栗子香茹、脆炒龍須菜、咕-肉、芝麻牛蒡、蘆筍炒肉絲、丸子蘿卜湯。
色、香已全,四個大男人心下輕松不少,谷聿近、谷聿憂、谷聿平催促著谷聿慮先嘗,不想身先士卒。
比聿慮對上鄧裴儂的眼,呵-有何不可,他先嘗就先嘗,反正看起來已經很好吃了,相信味道不會差到哪兒去。
夾起蘆筍炒肉絲,他毫不猶豫地塞進嘴里。
咦?還真是好吃-
看一眼自信滿滿的鄧裴儂,谷聿慮微微一笑,也不招呼其它三人了,開始對著桌上的菜色大坑阡頤。
「裴儂,-也一起吃-不要光是看。」谷聿慮說。
其它三人看見他吃得津津有味-也放膽夾了一些菜入口。
「嗯,好吃好吃,二嫂真是好手藝。」谷聿憂稱贊。
鄧裴儂突然紅了臉。「別隨便給我冠其它的稱呼-你們都知道我的名字-叫我名字就行了。」
「不必叫名字,叫二嫂有什麼不好?反正是遲早的事。」谷聿平口齒不清地說。
鄧裴儂看一眼谷聿慮,發現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搞不懂他到底怎麼想的,也就隱忍下來,打算私底下再好好的和他溝通。
不過,現在談這些事都還太早了點,她沒忘記她現在的性命還拿捏在某個人的手中,所以,就算要有什麼發展。也要等到事情結束,而她還有命在的時候再說。
*****
其實她一直知道,再強悍的女人,都企盼有一處可供棲息的胸膛當港灣,就像強悍如她,渴望著谷聿慮的胸膛一樣。
為什麼竟然有人那麼想要她的命?
她不懂,真的不懂。
她曾經和誰結過深仇大恨嗎?在她的記憶中,沒有。但是一定有什麼是被她給遺忘的,否則現在外面明明就有人等著結束她的生命。
她必須想起來,可是記憶卻不合作。
是她忘了,還是真沒有這回事?
也許所有的努力都徒勞無功,因為現在的社會亂象,早已不需要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會取人性命的。
可以是看不順眼,可以是一句微不足道的口角,可以是為了一個停車位……
太多太多的可能性了,也許是某年某月某日,她說了什麼某人听不順耳的話,或是一個舉動礙了某人的眼,她也常常搶贏一個停車位,志得意滿的看見另一輛搶輸的人皺著臉離去。什麼都有可能,所以她注定只能躲在這里,躲在谷聿慮的羽翼下,等他為她屠龍。
但是這不是她想要的,雖然她知道她別無選擇,可就是無法-開自己有可能會害谷聿慮喪命的念頭。
她到底該怎麼做?
夜深人靜,窗外偶爾傳來幾聲車聲,鄧裴儂走到屬于她房間的陽台,背靠著欄桿,仰頭長嘆一聲。
墨藍的天空只有幾顆微亮的星子,她望得痴了。或許不是因為星子,而是陷入自己紛亂的思緒中,無法逃月兌。
淡淡的煙味飄進她的嗅覺範圍內,她疑惑的轉頭,赫然發現黑暗中的一點紅光,是谷聿慮。
她住進來三天了,竟然從沒發覺他們兩個房間的陽台竟是相通的。
他緩緩的走向她,順手熄掉手上的香煙。
「-在這里很危險,知道嗎?」他輕聲地說,抬起手將她散落在臉頰上的頭發撥到耳後,輕輕的、溫柔的,指月復畫過她的臉頰,撫過她的耳後,緩緩的滑下她的頸側。
鄧裴儂忍不住一陣輕顫。「我知道。」她喟嘆。
「知道?那為什麼還出來?也許那個殺手正在對面那些大樓的某個窗口,拿著檜對準-的心髒,-就是要讓我放不下心,為-擔憂受怕嗎?還是要我二十四小時都守在-身邊,寸步不離?」他不是責問,只是很輕很柔,帶著嘆息,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我好混亂……我想不通,為什麼有人想殺我?」她搖著頭,神情疲累而茫然。
比聿慮一陣心痛。他知道她不好過,他都看在眼里。
這三天,在大家面前,她依然是那個強悍、火爆的女人,但每到夜深。她獨自一人的時候,她的神情就顯得非常迷惘。而且哀傷,甚至連睡夢中眉頭都無法舒展。他都知道,而且每夜都是他陪著她度過的,穿過相連的陽台,進入她的臥房,靜靜的,不驚擾到她的,默默的陪著她,直到天快明才又靜靜的離去。
「裴儂。別想那些,-只要相信我,相信我會保護-,好嗎?」
「我相信你,我當然相信你,可是我總會忍不住想,是我害你陷入這場膘亂里,是不是……有沒有可能,我會害你因此喪命?」她抓住他的手臂,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不安。
「在我還沒娶-當老婆,生下一打女圭女圭頭之前,我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死的。」他溫柔的安撫著她。
她被他的話深深的、強烈的震撼了,突然覺得眼前的他變模糊了。直到他溫柔的拭去她的淚,她才發現她哭了。
天-為什麼一向強悍的自己這一陣子動不動就哭了呢?
「又哭了?-最近怎麼變成淚人兒了?都不像我所認識的鄧裴儂。」他很心疼,不忍她傷心,所以只好故作輕松的調侃她。
「我不知道,我也好討厭這樣的自己,一點都不像我。」她拚命的揩拭奔流不停的淚水,無奈眼淚就是不听話,愈流愈急。
比聿慮將她擁進懷里。
「怎樣?」他突然間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話。
「什麼怎樣?」
「願不願意成為我的老婆,幫我生上一打女圭女圭頭?」他專注的擬視著她,發現自己開始緊張。
她搖搖頭,發現他的眼神充滿失望,才微微一笑。「一打太多了,現在沒人生這麼多。如果只有兩個,最多三個小阿的話,我就答應。」
比聿慮瞪大眼楮,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才發現自己竟是屏住棒吸的。
「好,就兩個,最多三個小阿。」他幾近虔誠的捧住她的臉,像是對她說出永生不變的神聖誓言般,然後緩緩的低下頭,吻住那兩片一直誘惑著他的玟瑰花瓣似的紅唇。
*****
一大早,對講機刺耳的響起,驚擾了沉睡中的眾人。
早已在廚房準備早餐的鄧裴儂,猶豫著是否該去應門-但隨即松了口氣-因為她看到谷聿慮已經走出他的臥室,接著谷聿平、谷聿近、谷聿憂也都走出來。
「到底是誰一大清早的就來找死?」谷聿平睜著惺忪睡眼-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樣。可惡,他清晨四點才闔眼耶-
比聿慮拿起對講機,看到屏幕上站著兩個男人,是陌生人。
「誰認識他們?」他先問其它人。
他們全都靠過來,看了一眼,搖搖頭。
「有點面熟。」谷聿平想了想,突然說。
比聿慮對著對講機問︰「什麼事?」
樓下的警衛回答道︰「谷先生,這里有兩個人,就是你們從屏幕上看到的兩位先生,說是你們請的室內設計師,可以讓他們上去嗎?」
「老五?」谷聿慮問谷聿平。
「啊?對,就是他們。朋友介紹的室內設計師。」谷聿平想起來了,難怪覺得面熟,他昨天才和他們匆匆一瞥。
「沒問題嗎?」谷聿慮謹慎地問。
「應該沒問題,听說他們也是夜鷹的人。」谷聿平搔搔頭。
「應該?听說?」谷聿近不耐煩的看著谷聿平,「你就沒有肯定的答案嗎?」
「好了,別吵了。」谷聿慮阻止他們,對著對講機道︰「讓他們上來。」
「是的,谷先生。」
就在谷聿慮放下對講機。屏幕即將消失的-那,他看到那兩個男人的其中一個,眼柙對上攝影機,充滿了挑釁的味道,嘴角還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體內的警鈴聲大作,那個男人肯定有問題-
門鈴的音樂聲傳來,谷聿慮示意谷聿平去開門,然後轉向鄧裴儂。「-廚房不是在忙嗎?快進去。」
「哦,好。」鄧-儂乖乖的進去,主要原因其實是她對來人沒有多大的興趣,就是室內設計師而已嘛,還是趕快去做早餐實際些,這幾個大男人的胃口可是不小的,讓她原本預定一個禮拜的食物,今天才第四天就已經不足,看來下午得到生鮮超市去一趟了。
比聿慮看她進廚房後,才轉向門口,點頭示意谷聿平可以開門了。
兩個截然不同的男人從容的走進門,置身在谷家四兄弟異常的嚴肅氣氛中,沒有一般人的局促不安,反而顯得悠然自在。
「你們好,承蒙關照,我是丁檠,他是崔灝。」先前谷聿慮看到的那個眼帶挑賀,似笑非笑的男人自我介紹,並對著谷聿慮伸出手。
比聿慮握住他的手。「我是谷聿慮。」
一陣介紹寒暄客套之後,谷聿平帶著他們兩人到預定改裝的臥房去,谷聿近和谷聿憂回到自己的臥房梳洗整裝,谷聿慮則走進廚房。
鄧裴儂看見他進來,對他嫣然一笑。「你下午有沒有事?」
「我的事就是跟在-身邊,-想去哪?」谷聿慮坐在餐桌上看她忙碌的身影,順手拈起桌上的小菜塞入口中。
「嘿-別那麼沒規矩。」她笑斥。
「沒辦法,誰叫-做的菜讓人忍不住想偷吃。」他皮皮的將罪過丟回給她,又拈起另一道小菜。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把菜做難吃一點是不是?」她佯裝疑惑地問。
「嘿,別這樣,我不偷吃就是了。」他可不想因一時的貪吃而受到一輩子的懲罰,那太劃不來了。
「算你識相。」
「對了,-下午要做什麼?」谷聿慮想到剛剛的話題。
「喔-對,我下午打算到生鮮超市去一趟,冰箱快空了。」
「好,我載-去。」
「其實我可以自己去的……」
「不行,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谷聿慮站起來走到她身後環住她,輕柔的將她手中的刀子拿掉。「在-還沒幫我生孩子之前,我可不許-冒險。」
「我又不是瓷女圭女圭,別忘了,我可是有功夫的。」鄧裴儂甜蜜在心里,不過嘴巴上還是難免嬌項幾句。
「有功夫又如何?人家一顆子彈就解決了。」他將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答應我,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也相信我,我會盡快查出要殺-的人,好嗎?」
「你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我還想替你生幾個小阿慮呢-」
「最好如此、最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