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可能的!
苞著雪情在外頭已經一天一夜,所見所聞在在都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雖然如此,但谷聿平心里仍然告訴自己,努力的說服自己——這是不可能的!
他怎麼可能會穿越時空來到這歷史上不存在的古國呢?
她說這個國家叫月影國,以他的觀察,其風俗民情大致上與中國古代差不多,同樣的男尊女卑,同樣的對女人極盡可能的壓抑,極度的令人不齒。
從出了雪莊到現在,他因為這種風俗累得救了雪情三次,可怕!這個女人想死的念頭這麼堅強,而在這一天一夜里,他們不只沒有休息,甚至連果月復都沒有,他必須時時刻刻提防她隨時隨地可能自殺的行動。
這期間,他只有空出一點時間,進入某家家境看起來還不錯的人家里「借」來兩套衣服,換下自己這身「奇裝異服」,不過他的背包他還是背著,因為里頭有太多寶貝,他是不可能丟棄的,所以眼下穿著一身古裝的他,卻背著一個造型新穎的背包,其實也滿另類的。
「你別再跟著我了。」雪情忍不住第無數次的對谷聿平低喊。
「-還想死嗎?」他照例問。
「我已經沒有顏面再苟活于世,如果你沒忘記的話,這一切還是拜你所賜,你為什麼要出現?」
「姑娘此言差矣?」他可不認同。
「難道你否認自己背信承諾?」她不敢相信他竟會否認,若不是他當時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她差點被凌辱的事,她又怎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這我不否認,不過-自己想想,如果我不出現,-還會站在這里對我抱怨嗎?」他就事論事。
當然,他承認自己當時是不應該特意忽略對她的承諾,但是誰叫他以為這一切只是演戲,如果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說什麼他也不會違背諾言,唉,他已經接受自己穿越時空的事賣了。
雪情一震,是啊!如果他沒有出現,那自己如今只不過是一具被蹂躪過的尸體
想到那種情形,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所以我勸-還是不要想不開,生命是很可貴的,有人拚了命想活下去都無能力,-卻只會糟蹋生命!」谷聿平忍不住斥責。
「我也不想死啊!不過貞節是女人的生命,甚至重于生命,我貞節已失,又如何能苟活?」
「-為什麼這麼死腦筋?貞節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男人用來束縛女人的伎倆罷了,我就不懂,為什麼-們女人就甘願被男人踩在腳底下,被物化、矮化、丑化也不懂得稍稍反抗一下?」
他從求學時代就有這種疑問,為什麼古代的女人會這麼笨?如今讓他遇上一個貨真價實的古代女人,他可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到底為什麼。
「說得好象你不是那些物化、矮化、丑化女人的男人似的。」雪情雖訝于他的言論,驚喜于他對女人的尊重,但仍是忍不住的輕諷。
「我的確是男人,但我從不低賤女人,女人在我心里是偉大、不可或缺的,在我家,女人的地位的崇高,甚至高過男人。」
雪情懷疑的看著他,這有可能嗎?女人的地位甚至高過男人?
「所以-根本不用去理會那些荒謬的觀念,這件事-只是一個受害者,哪有受害者該死,罪魁禍首卻沒事的道理?由此可見-尋死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
「就算我不死,但我又該何去何從?雪莊終歸是回不去了。」
「天下之大,還怕沒有-的容身之處嗎?別瞎操心了。」
「我知道天下之大定有我容身之處,只是雪情一屆女流之輩,又如何能行遍天下,尋找那容我之地呢?」她迷惘的神色令人心疼。
是喔!她這麼一提他才想到,這里的女人似乎不出門的,所以這一天一夜下來,除了她之外,他幾乎沒有看到半個女人。可憐喔!
「放心好了,-還有我啊!」很自然的,谷聿平說出這句話。
「你?」她疑望著他,她知道有他在,可是他又能陪她多久呢?一天?兩天?或是十天半個月?了不得一年半載吧!那之後呢?
「怎麼?還懷疑啊?至少我會陪-找到-可以落腳的地方。」
「可是……」
「就這麼說定了!-好好的活著,我則陪-找到容身之地。」他打斷她的猶豫不決,直接作決定。
「啊!肚子好餓啊!」谷聿平大喊。「找個地方吃飯吧!要活下去,首要之務就是填飽肚子。」
看她仍停止不前,他干脆牽著她的手,拉著她走進一家客棧。
「客倌,要住宿還是用餐啊?」店小二熱情的招呼他們,一雙眼不時的瞄著站在谷聿平身側,一直低垂著頭的雪情。
「用餐。」谷聿平找了張靠牆的桌子,將雪情安置在自己的身邊,刻意隔離客棧內一些放肆的眼光,坐定後才放開她的手。
「那客倌要點些什麼?」店小二移了個位置,仍不時的盯著他身邊的雪情。
「把你們店里的招牌菜全端上桌,順道沏一壺茶來。」谷聿平不悅的說,銳利的眼神一掃,店小二立刻做揖離去。
「是,馬上來。」
茶很快就上桌了,谷聿平倒了一杯茶送到雪情的面前,才發現她臉色有點古怪。
「-怎麼了?」他關心的問,奇了,剛剛還好好的啊!莫非對那些探索的眼光感到不自在?整間客棧里,她是唯一的女性,這年頭,女人當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
雪情抬頭望他一眼,旋即又低下頭去。
「請你以後別再有那種舉動了。」她低聲的說。
「什麼?」他不解的問,她的聲音太小聲,讓他認為自己听錯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舉動令她不滿?
雪情又望了他一眼,隨即又很快低下頭去
「請你以後不要再有那種舉動。」她重復一遍。
「原來我沒听錯,-真的說了這句話。只是我不了解,我做了什麼舉動?」
「你……」
「把頭抬起來看一者我。」他打斷她,因為他不習慣和頭頂說話。「看著對方是和人說話的基本禮貌。」
「我……」
「上菜嘍——」
這次打斷她的是店小二,雪情挫敗的低嘆一聲。
比聿平等店小二離開後,才開口,「說吧!罷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記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不快的舉動。」
「請公子以後不要再隨便拉雪情的手,男女授受不親,請公子自愛。」
鮑子?谷聿平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什麼怪稱呼嘛!不過他這會兒倒是搞清楚她鬧什麼別扭了,拜托,不過是拉一下手而已,也值得如此大驚小敝嗎?還不都怪她自己,站著不動像根木頭似的,他不「出手」相助的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進來填飽肚子呢!
迸人,去!他懶得響應。
看著桌上豐盛的菜肴,他這才發覺肚子真的很餓,之前喊餓,純粹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沒想到好料一上桌,肚子就這麼不爭氣的咕嚕叫。
也罷,吃東西比較重要。
他動筷吃了幾口後,發現她還不動筷,干脆自動自發的替她夾了滿滿的一碗菜肴,一抬頭便見她一臉驚愕的表情。怎麼?太多了嗎?這時代的女性也時興減肥,不敢吃大多嗎?
「太多了嗎?」谷聿平問。
「不……」雪情急急的搖頭。不,她不是嫌太多,而是驚訝于他竟然會幫她夾菜,這個男人,當真如他所說的尊重女性嗎?他做的那麼自然,彷佛他經常幫人布菜般。
「既然不會太多,那就趕快吃吧!」
「嗯。」低下頭,雪情吃著碗里的食物,不知是這家飯館的廚師手藝特別好還是怎麼的,她覺得這幾道普通的菜肴,味道比往常還要來得好吃。
「哎呀!」就在差不多「茶足飯飽」的時候,谷聿平突然低呼一聲,神色怪異的盯著雪情直瞧。
「怎……怎麼了?」她不安的問。
「-……」他欲言又止,突然靠近她低聲問。「-身上有帶錢嗎?」他不抱希望,因為他知道。以她離家的那種匆促舉動來看,要帶錢,除非她身上隨時都有帶著。
「錢?我沒有帶。」她搖頭。「你也沒有嗎?那怎麼辦?」她擔憂的問。
唉,被他料中了。
「別擔心,我來想辦法。」錢,他有,只不過在這不適用罷了,否則他的背包里就有很多,還有好幾張金卡,只不過英雄已無用武之地。
雪情不知該說什麼,擔憂的低下頭,生怕店小二看出端倪,下一瞬間就會來將他們送往官府。
比聿平眼珠子一轉,似平立刻有了主意,微微一笑,安撫的拍拍雪情的手。然後掃了一眼四周的客人,挑定一桌之後,站起身走向他們那四人一看就是喜歡貪小便宜的模樣。
「咦?這不是陳大爺嗎?自從去年一別,咱們好久不見了呢!現在在哪兒發財啊?」谷聿平熱絡的拍著其中一人的肩,順勢就坐在那個人的身邊。
「哦?這位爺是……」好巧不巧,這個人真的姓陳,他疑惑的望著谷聿平。
「陳大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竟然把老弟我給忘了,真是失望啊!」谷聿平故意失望的搖頭。
「不是的,只是一時失神,老弟可別見怪,最近好嗎?」那姓陳的也熱絡的說。
「唉!憊過得去啦!去年一別,可能托陳老哥您的福,發了一筆小財,娶了一個美嬌娘,現在正打算游遍五湖四海呢!」
「真的啊?恭喜恭喜。」一桌人順勢望去,看見低垂著頭的雪情,雖然無法看清全貌,但是已經足夠了,的確是個美嬌娘。
「好了,我們還得趕路呢!今天真幸運,巧遇陳老哥您,你們這桌的酒菜就算我的,等會兒我去結帳時就一道算了。」
「這怎縻好意思呢?」姓陳的喜出望外,沒想到這個他根本記不得是誰的人這麼大方。
「怎麼會不好意思呢?就這麼說走了,你們慢用啊!小弟先走了。」
「慢走、慢走。」一桌四人全都站起來目送他離開。
比聿平走回自己的桌子。
「走嘍!」他招呼雪情。
「可是……」
「放心,有人幫我們付帳。」
他走到櫃台,對著掌櫃的說︰「掌櫃的,我們這桌的帳就記在那桌的陳大爺帳上。」
「哦?」
「不信嗎?我問給你看。」谷聿平轉身對著那姓陳的喊。「陳老哥。帳就一起算了,是吧!」
姓陳的抬起頭來,笑得很熱絡。
「是啊!對了,老弟啊!澳天一定要來找我,我們要好好的聚聚。」
「這有什麼問題!」谷聿平也喊回去。他轉回身,微笑的看著掌櫃。「我老哥的話听到了吧!對了,順道再替我們包一些干糧;我們要帶走,請盡快,我們還要趕路。」
沒多久,谷聿平帶著二大包的干糧,拉著雪情飛快的離開這個小鎮。
「你干什麼走得那麼快?」她氣喘吁吁的在他身後喊。
「不快一點等著被扒皮嗎?」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現在能走多遠是多遠,免得到時被人追著跑。
「為什麼?」
「我們吃霸王餐,被發現不被扒皮才怪。」
「什麼?!可是那人……那人不是你的舊識嗎?」雪情驚慌的問。
「我初來乍到,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舊識?」谷聿平在一片樹林里停下腳步。「這里應該很安全,他們看來都是當地人,應該不會為了那幾錢銀子就追那麼遠才對。」
「你到底在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也听見那人叫你老弟,要幫你付帳,還要你改天找他聚聚……」她整個頭腦都亂昏昏的。
「呵呵!那只是一種小手段罷了。」他解釋給她听,就只見她張大嘴,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你……」
「怎樣?有何指教?」他皮皮的說。
「你真是……真是太大膽了!」能說什麼?事情做都做了。
「姑娘此言差矣,我不是大膽,我是機智、智能,-懂吧!」
「是——智能。」她簡直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想大笑的沖動。「不過說真的,你的運氣也不錯,那個人竟然那麼湊巧也姓陳。」
「這無關運氣好壞,之前他們在談話時,我有听到其它人稱呼他陳老,所以善加利用罷了。」此乃偵探的本能,眼觀八面,耳听十六方。
「那我們以後怎麼辦?」她想到往後的日子,總不能每次都吃霸王餐吧?
「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一句簡單的話,但不知為何,卻讓她的心安定下來。
未來的日子還長得很。
***
「看來今晚咱們得露宿了。」谷聿平望望天色,又看看四周,唉!此時真所謂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啊!他沒料到,離開吃中餐的那個小鎮之後,走了將近四個小時,還是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
「露……宿?!」雪情驚慌的低呼。這麼可怕的地方,她今晚竟得睡在這里?
「有什麼好怕的?今夜星光燦爛,以天為蓋,以地為床,這是你們這時代的人才能一口子有的特權耶!」真是不懂得享受的古早人。
「現在天色還早,我想我們還是多趕一會兒路,也許前頭就有人家,或是客棧啊!」說什麼她也不肯就這麼露宿荒郊野外。
「多趕一會兒路?真不知道這四個多小時里是誰動不動就喊累,動不動就要休息的?-以為我真喜歡睡在野地里啊?那是苦中作樂,野地里蚊子多得不得了,怎麼睡?」
說是這麼說啦!他其實可是非常期待這次的野宿呢!況且蚊子算什麼?他的背包里多的是克蚊的良藥,甚至還有帳棚呢!雖然他的背包不是很大,可是他的東西都是組織-最新發明的超科技裝備,就說他的帳棚吧,未打開之前,它的大小只有名片般大呢!
「那……那為什麼不多趕些路?既然你也不喜歡睡在荒郊野地,我們可以……」
「我是可以,但是我不確定-可不可以。」
「我可以!」
「我可不敢保證。這里是個適合露營的好地方,如果-繼續像之前那幾小時動不動就喊累,我看我還是不要冒險離開這里比較好,搞不好這一路上不僅沒有-說的人家或客棧,更甚者,能不能找到這種這麼適合露營的地方還是個未知數呢!」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啦!我告訴-,再下去只會更糟,再說,-看看天色,夕陽這麼美,離天黑只剩幾分鐘的時間,連走過前頭那個樹林的時間都不夠,-說我們能找到什麼客棧或人家嗎?」谷聿平根本不讓她有說話的余地,反正他是要在這里過夜。
雪情無話可說,但是,要叫她就這麼和一個幾乎陌生的男人在荒山野地過夜,說什麼也行不得呀!甭男寡女的,要是讓人家知道了,她就真的無顏苟活于世了!
可是要怎麼跟他說呢?以她對他粗淺的了解,他听了一定會哈-大笑,那麼還是不說的好。
「嗯,就在這里好了。」谷聿平觀察一下環境,選中一個好地方,那是一處以二棵樹形成三角形的環境,他的帳棚剛好可以搭在這三棵樹中。
雪情狐疑的看他從怪異包袱里拿出一個薄小的小東西,然後從那小東西的側面抽出一支細長的物品,以那細長物在那小東西的表面上點了數點,接著安置在三棵樹的中央,就起身站在旁邊觀看。
她不解的觀看著,旋即驚愕的睜大眼楮,妖術?還是仙法?
只見放置在三棵樹之間的小東西在瞬間膨脹起來,眨眼間巳變成一個形狀像小房子的東西。
是仙法,一定是的,他是仙人不是嗎?雖然他幾度否認,但是眼前這種奇特的事,不是法術是什麼呢?
「嚇到-了嗎?」谷聿平有點得意的說。別說她這個古代人了,就連在二十一世紀的人們,也很少人見過這麼先進的東西。
「你真的是仙人,不用否認了。」雪情不容他否認的道。
「呵呵呵,-要這麼堅持的話我也沒辦法,我可以理解的。」畢竟科技對古早人來說只是神話,就像他們不會相信月亮里沒有嫦娥,只有石頭一樣。「不過我希望-還是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那是什麼?」雪情對他的身分已經失去興趣,現在吸引她注意的是眼前那奇特的小房子。
「帳棚,晚上就睡里面。」
「帳棚?」她盯著它研究。「它怎麼會從那麼小的東西變成這麼大?」這是她最不解的地方。
「它的秘密在于這支「神來之筆」,還有,-過來看看。」谷聿平招呼她到另一邊。「-有沒有看到那塊小小的鐵片?」他指著靠近頂端的一塊小芯片。
「嗯,看到了。」
「就是這兩樣東西讓它產生這種神奇的變化。」他簡單的解釋。
其實這項藥明復雜得很,組織的開發部門研究近兩年的時間才開發成功,它的材質輕薄,並且可防風、雨、雷、日,據開發部測試的結果,在強烈台風中,它依然能無動于衷。
憊有一點值得贊賞的,就是只要帳棚一展開,就會放射出一種超音波,任何飛禽走獸都不敢靠近十公尺以內。
「它們是什麼東西?」雪情依然不懂,為什麼那兩樣東西就會產生如此神奇的作用?
「這是秘密。」他並沒有說謊,也不是不想告訴她,反正她是古代人,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損害,而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要怎麼告訴她?這種東西,除了開發部門的人知道外。看來有老三能夠在授權之外解開它的秘密。
她的表情是失望的,而且是非常的失望,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表示了解。
「想要參觀一下我們今晚的住處嗎?」谷聿平轉移她的注意力。
「嗯。」她熱切的點點頭。
「那請客敝人在下小生我,領-參觀參觀。」他微微一鞠躬,領先來到帳棚前。「首先,要進門之前必須用這支「神來之筆」在鐵片上點下這個寫著O.D的小點點。」
他一邊解說一邊動作,只見原本晶亮的牆慢慢的蜷縮起來,最後露出一個長方形容人穿過的門。
「真是神奇!」雪情驚嘆著,上前檢視這個奇特的門,卻發現不到它縮起來的部分到哪里去了。
「還有呢!」他領她走進帳棚里。「要睡覺就必須有床、有被、有枕頭,對不對?」
「是啊!」她環顧四周,空空蕩蕩的,哪來的床、棉被和枕頭?
「這里。」他領她到角落,又出現另一塊芯片。「點下這些小點,-就可以得到-想要的東西。」他將「神來之筆」交給她。
可能嗎?看起來薄薄的帳棚,容得下床被嗎?如果可以,那真的是人神奇了!
「試試看啊!」谷聿平鼓勵著她。
雪情懷著興奮又期待的心情,緩緩的點下那些有著怪異文字的小點。
瞬間,地板上緩緩的浮現凸起物,慢慢的成形,最後真的變成一張床。
「這真是不可思議!」她驚呼。
「想要看星星嗎?」他又說。
「星星?」她抬頭看看上方,也許他可以把屋頂變不見,但是這樣一來如果下雨怎麼辦?
「對啊!看星星。」他微微一笑,點下另一個小點,更神奇的事出現了,只見整個屋頂漸漸變成透明,最後璀璨的星空一覽無遺。
「哇!」雪情驚嘆著。
就這樣,她開始沉浸在發現之旅的驚奇中,已經忘了何謂孤男寡女,何謂人言可畏。
比聿平微笑的望著她,看她因每一次的驚奇而眼神愈發晶亮,整個人一掃先前的郁悶,變得容光煥發,不知為何,他心里充滿了滿足感。
也許是因為他不喜歡看到別人愁眉苦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