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留下來了。
翌日,趁著花店的公休日,她主動提醒他,他還欠她一大堆約會。
所以,他們開始約會。
他們去了RicetoRiches吃米布丁,去了CiaoBella吃冰淇淋,也去了LittlePieCompany吃好吃的派。
他們也真的到第凡內珠寶店,雖然他們立刻被請到六樓——六樓提供個別的貴賓服務,奧提斯也真的請他們將最貴的珠寶首飾拿出來,可是貝芙莉並沒有真的買,她反而到三樓選了一對可愛的情侶咖啡杯組。
至于火星觀光,因為有技術上的困難,所以取消了行程。
喔,對了,順道一提,奧提斯的「貼身保母」雷哲,這一次並沒有隨侍在側,他只是將車鑰匙交給了貝芙莉,再告訴她奧提斯的復健時間,囑咐她奧提斯有多偷懶,多逃避復健之後,便打算忙其它的事去了。
「等一下,我只是今天公休,明天還是要上班的。」
雷哲望望她,再望望奧提斯,「我會找人去接替你的工作。」
「這怎麼可以,我……」
「不行嗎?」他偏頭望著她,眼底頗有深意。
她頓時感到一窒。可惡!真不該讓他知道她對奧提斯的感情。
「你找的人有經驗嗎?」她只好說。
「她的經驗非常豐富,你放心好了。」雷哲哼了哼,走了-!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
她原本有點擔心,沒有雷哲幫忙,奧提斯在車子和輪椅間移動會有困難,不過似乎還好,雖然很吃力,倒也還順利。
倒是復健的事……奇怪,這兩次觀察下來,奧提斯並沒有像他說的那麼偷懶啊!反而很積極呢。
「雷哲是不說假話的,過去我的確是不積極。」當她提出疑問的時候,奧提斯輕笑。
「為什麼?」貝芙莉不解。「既然醫生說你的脊髓神經損傷並不嚴重,也非永久性,復原機率非常的高,為什麼你不積極的做復健?難道你不想重新站起來嗎?」
「你想听實話?」他偏頭望著她。
「廢話!」她翻了一個白眼。
「因為我一點也不在乎。」他輕聲的說。「不管是殘廢,或是能否重新站起來,我一點也不在乎。」
貝芙莉聞言,停下腳步,直接將他的輪椅轉回來,在他面前蹲下,仰頭望著他。
「為什麼不在乎?不會有人真的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能站起來的!」
「可是我是真的不在乎……至少以前是這樣。」猶豫了一下,他才補充道。
「所以……你現在在乎了?」
他沉默,低頭迎視著他最喜愛的黑眸,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為什麼又在乎了?」貝芙莉問。
「因為你。」他老實的說。
「我?」她萬分訝異。「怎麼說?」
「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卻無能為力,我不喜歡那種感覺。」
貝芙莉心里非常感動,她知道他說的是那天她出車禍那件事。
她上前攬住他的脖子,靜靜的靠在他的胸膛,感覺他輕輕的環住自己的身體。
「貝芙莉。」奧提斯輕喚。
「嗯?」她輕聲回應。
「如果我站不起來……」
「不會的!」她打斷他,仰頭認真的凝望著他。「不會的,醫生說了,你下肢癱瘓只是暫時性的,你一定可以恢復正常的。」
「如果不呢?」醫生說什麼他比她清楚。
「如果不,我就去幫你拆了醫生的招牌。」她作勢揚揚拳頭。
奧提斯輕聲一笑,抬手包住她的手。
「你呢?到時候你會在哪里?」
貝芙莉眨眨眼,旋即意會他的意思。
「你這不是在問廢話嗎?不在這里怎麼去幫你拆醫生的招牌啊!」她露出燦爛的笑容。「到時我還是在這里,就在你眼前,或許是你背後——幫你推輪椅嘛。」
「十號我就要結婚了。」他突然說。
「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她白他一眼。
「到時候……你還會在嗎?」他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
原來他問的是這個。
她當然會在,因為她就是他老婆啊!她想告訴他,可是雷哲說還不行。
「奧提斯,如果你和艾蓮娜-米勒結婚,我就不會在了。」她只能這麼說。
奧提斯望著她,突然伸手將她拉進懷里,緊緊的抱住她。
「奧提斯?」她訝異于他的力道,有些吃痛。
「暫時就這樣。」他聲音低啞,心痛得像要爆開一樣,痛得他想再回到那無情無緒無感的日子。
貝芙莉不動了,與雷哲那天的談話,此時在她腦中回響。雷哲在了解她也是無辜的犧牲者之後,便將奧提斯的身世以及現在的處境全部都告訴她,他還說,奧提斯把自己當成傀儡,對自己完全不在乎,對凡事都無所謂,而在面對她的時候,才終于有了一點「人性」。所以他將她當成是奧提斯的奇跡施行者,也因此,他才會讓她接近奧提斯,希望她能激發他所有的「人性」。
她不知道雷哲期待的奇跡是什麼,但是將奇跡托付在她身上,真的可以嗎?
她有那個能力嗎?她忍不住自問。
「貝芙莉……」他輕聲的低喚。
「嗯?」她低低的回應。
「昨天晚上我作了一個夢……」奧提斯放開她,低頭望著她美麗的黑眸。
「什麼夢?」
「我夢見你站在我床邊對我微笑,而我吻了你。」
貝芙莉霎時紅了臉,他記得……不,他以為是作夢,可是……是她,不是任何人,而是她,
「我可以吻你嗎?」他捧著她的臉,」如昨晚。
她臉上紅暈更炙,不過她緩緩閉上眼,仰頭迎上他。
奧提斯眼眶發熱,他不要再去想她將會離開的事,帶著虔誠的心,印上她的唇。
她抬手環住他的頸項,不管她能力夠不夠,如果他需要,她就會陪著他,因為……她已經放不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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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位同事的女乃女乃住院,等一下送你到復健室去之後,我要到病房去探望她。」她推著輪椅,對奧提斯道。
如果早知道提姆的女乃女乃也是住這家醫院,她早在要出院那天就會去探望她的,也不會出院之後因為太忙而忘了這件事,直到昨天提姆又請假,得知他女乃女乃病危,她才想起這件事。
「好。」他順從的說。
「你自己不會偷懶,對不對?」不太放心的問。
「不會。」奧提斯搖頭。認真復健之後,他的進步神速,現在他的雙腳已經能夠稍稍抬高,雖然很吃力,不過這已經讓他信心大增了。「那位女乃女乃在哪間病房,等我做完復健,我直接過去找你。」
「好。」她告訴他病房號碼,然後將他交給物理治療師。
「貝芙莉。」奧提斯朝她伸出一只手。
她將手交給他,彎身在他頰上印下一吻。
「加油。」她說。對他甜甜一笑,轉身離去。
「你們很相愛,真好。」物理治療師親切的微笑,開始幫助奧提斯做復健。
「我們看起來……很相愛嗎?」他輕聲的問。
「對啊,你一定也很愛摩根小姐,對不對?」
他……愛她?
「怎麼說?」他不懂。
「你如果不是很愛摩根小姐,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認真做復健呢?你瞧,復健時間最少需要半個小時,最多不能超過兩個小時,以前你都只願意做半個小時,而且在這半個小時里還愛做不做的。現在就不一樣了,你不僅做滿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里還都非常認真,你一定是想盡快重新站起來,對吧!愛情的力量真是太偉大了。」物理治療師是個浪漫的家伙。
愛……嗎?
奧提斯有些怔楞,這是外人看起來的樣子,他愛貝芙莉?
可是……愛是什麼感覺?
像希奧和涂羽禾之間的生死相許,他知道那是愛,他知道他們相愛,但是……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不懂。
若問他願不願意為貝芙莉付出生命?
是的,他願意,可是那是因為他不覺得他這條命有什麼存在價值,死了也無所謂,所以就算不是為貝芙莉,而是為雷哲、為希奧、為涂羽禾,甚至任何阿貓阿狗要他的命,都可以拿去,他真的無所謂。
所以,希奧和涂羽禾之間的狀況,並不適用在他身上,那麼……為什麼別人會認為他愛她呢?
就只因為他復健做得比較勤快嗎?
滿頭大汗的做完了今天的復健,看了看時間,才一個小時。
「我知道你的疑問。」物理治療師瞧見他看時間的動作,笑著解釋。「這一次的療程就到這里結束,下一次,你要進入下個療程,你可以開始練習走路了。」
奧提斯張著嘴。「可以了嗎?」
「放心,有輔助器,就算一開始不行也沒關系,會慢慢進步的。」
「我知道了。」坐回輪椅,朝物理治療師點點頭,便操控輪椅離去,他想要盡快告訴貝芙莉這個好消息。
「咦?把汗擦一擦啊,這樣會感冒的!」物理治療師拿著毛巾沖出來,可是已經慢了一步。「真是的,沒看他這麼急過。」笑笑地搖搖頭,物理治療師回到復健室,準備迎接下一個病人。
電梯來到七樓,奧提斯操控著輪椅無聲的前進,尋找著貝芙莉剛剛告訴他的病房號碼。
不過,尚未看見病房號碼,他就先看見貝芙莉。
輪椅倏地停了下來,他望著站在病房門口的貝芙莉,她……正和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擁抱在一起。
他就這樣看著,看著,直到覺得胸口漲痛,他才發現自己屏住了呼吸,他深吸了口氣,肺部重新注入空氣,可卻減緩不了胸口的疼痛。
帥氣的男人緊緊抱著她,頭靠在她肩上,而她……貝芙莉則環抱著他的背,輕輕的拍著,喃喃低語著什麼。
「羨慕人家小倆口感情好嗎?」突然,他身邊有人出聲道。
他轉過頭去,看見一個跟他一樣坐在輪椅上,年約七十左右的老人。
「那個年輕人的女乃女乃病危,年輕人很傷心,女朋友來探望,就忍不住傷心了。」老人家見他沒說話,繼續道。
「為什麼說他們……是男女朋友?」奧提斯艱澀的問。
「這還用問嗎?看就知道啦!靶情那麼好,不是男女朋友是什麼?」
他望著依然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在外人看來,他們的感情也很好,那他呢?
默默的轉過輪椅,往電梯走去。
「咦?年輕人,你要走啦?」老人家喊。
他的聲音驚動了其它人,包括貝芙莉,她轉過頭來,剛好看見奧提斯的輪椅彎過轉角。
「奧提斯?」她疑惑的喊。
「怎麼了?」提姆紅著眼,掛著兩行淚抬起頭來。
「我的朋友剛剛來了,又走了。」她拍拍提姆。「進去陪你女乃女乃,我明天再過來。你放心,你女乃女乃一定會沒事的。」
「謝謝你,貝芙莉。」提姆抱抱她,目送她離開。
她轉身追著奧提斯消失的方向過去,他為什麼來了又走?
「奧提斯,等一下!」她看見他進入電梯,朝他大喊,可是他只是抬起頭來,空洞的眼神默默的望著她,電梯門在她趕上前關了起來。
「奧提斯!」她拍打了下電梯門,轉身跑向樓梯,只是七樓而已,如果電梯在其它樓層停下來,她搞不好會比電梯早一步抵達。
只是……奧提斯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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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
她在大廳掃視了一圈,終于看見奧提斯,她也不喊他,直接追了過去。
追出醫院,在通往馬路的步道上追上他。
她一把抓住輪椅的把手,傾身按住煞車,強迫他面對她。
「奧提斯,你是怎麼回事?」她有點生氣的質問。
奧提斯也望著她,然後微微的笑了。「沒有啊。」
「不要這樣對我笑。」貝芙莉低喊。他為什麼又恢復了這種笑容?這幾天他已經不會再用這種笑容面對她了啊,
他收起笑容,可是也沒再說話。
她嘆了口氣,看了看四周,干脆將他推到一旁的草地上,找了張石椅坐下,與他面對面,準備好好的談」談。
「為什麼突然離開?不是約好在那里踫頭,然後一起離開嗎?」她問。
「我不知道。」他又揚起慣常的笑容。
貝芙莉捧住他的臉,「奧提斯,不想笑的時候,就不要勉強自己笑,好嗎?你的笑容讓我覺得好心疼……」
奧提斯又沉默了。
「你不知道為什麼要離開?那你告訴我,你剛剛在想些什麼?」
「沒有……」
「有的!一定有的。」她打斷他。「告訴我。」
「我……呼吸困難,我知道我必須離開……」那種感覺太痛苦了。
「呼吸困難?」貝芙莉一驚,連忙跳起來,推著他就走。「你不舒服?夫啊,你怎麼不早說,我帶你去看醫生……」
「貝芙莉,我現在沒事了。」按鈕止住輪椅。
「可是……」她實在不放心。
「我真的沒事了。」他強調。
她猶豫了一下,選擇相信他,回到剛剛的位置坐下。
「以前發生過嗎?」她關心的問。
「沒有。」
「為什麼會突然呼吸困難?」
他想到剛剛的畫面,胸口又突然痛了起來。
「奧提斯?你臉色好蒼白,又不舒服了嗎?」她焦急的問,蹲跪在他面前,輕撫著他蒼白的臉,踫到了一手濕冷,這才發現他微濕的發,幾乎已經被風干。「天啊,你好冷!你做完復健之後沒有把汗擦掉對不對?」她從輪椅的置物層抽出一條毛巾,焦急的幫他擦拭。「你這樣會感冒的,我一定會被雷哲砍死。」
奧提斯抓住她的手。「別忙了,已經干了。」
「對,都被風吹干了!」她沒好氣的說。「我送你回去,你必須馬上洗個熱水澡。」
「貝芙莉,坐下,我有事問你。」他沒有放開她。
她無奈的坐下。「你真的沒事嗎?」
「我真的沒事。」她這麼擔心他,讓他的疼痛舒緩不少。「你那位同事的女乃女乃還好嗎?」
她嘆了口氣。「不太好,醫生已經開出病危通知,提姆傷心得要命,他從小巴他女乃女乃相依為命,所以和他女乃女乃感情很深,我不敢想象如果提姆女乃女乃有什麼萬一的話,提姆會怎樣。」
「他……有沒有女朋友?」他猶豫了一下,才問。
她搖頭,笑了笑。「他沒有女朋友,不過倒有一個男朋友。」
「哦?」他楞了楞,男朋友?
「提姆是同性戀,而且是零號,你剛剛如果沒有離開,我就會介紹你們認識,你也可以見到他的男朋友,他就在病房里照顧提姆的女乃女乃。」提姆對自己的性向向來不隱瞞,也得到女乃女乃的諒解和祝福了。
奧提斯張著嘴,所以……所以她和那個提姆……根本是那個臭老頭胡言亂語隨便猜測的,根本沒有那回事!
胸口的疼痛乍然抒解,他有些錯愕的模模自己的胸口,似乎有所領悟,緩緩的綻放出笑容,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里,緊緊的抱住她。
「奧提斯?」她有些訝異,不過並沒有掙月兌他,因為她看見他剛剛的笑容,是真的笑容。
她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改變了他的心情,不過只要他快樂,就好。
「貝芙莉,我不喜歡看見你和其它男人抱在一起。」他終于理清楚自己為什麼覺得不舒服了,這就是嫉妒?這是不是代表他真的喜歡她?甚至愛她?
「啊?」她錯愕,一會兒才慢慢的將事情串連起來。
原來他是看見她和提姆擁抱,所以才離開。
這是不是代表他對她是在意的,他是喜歡她的?
「好,以後我不會跟別的男人擁抱,相同的,你也不可以和其它女人抱在一起,知道嗎?」貝芙莉推開他,認真的看著他,和他約法三章。
雷哲說過,因為他對凡事都無所謂,所以過去有女人投懷送抱,他總是來者不拒,因此她才要跟他約法三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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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死!
雷哲丟下電話,走到電腦前打開電腦,進入信箱,開啟一封新郵件,果然看見數則明天早上即將上市的報導。
「照得還真清楚!」他低咒。那是這一陣子一連串的報導,一張又一張的照片,都是奧提斯和貝芙莉約會的照片,而最大最清楚的一張照片,是兩人正在接吻的畫面。
看著照片里奧提斯的表情,雷哲閉了閉眼。老天,他想哭,那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這種神情,那種仿佛捧著珍寶般的神情!
他就知道貝芙莉是奧提斯奇跡的施行者,他就知道!
不過,如果這些報導明天早上公諸于世,那一切就完了,老頭子那邊一定會有大動作,而米勒家那邊,艾蓮娜-米勒為了不讓自己李代桃僵的詭計曝光,肯定也會有所動作,到時候這才剛萌芽的奇跡,會不會因此夭折?
貶不會他不知道,但是只要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將之掃除。
所以,這則報導絕對不能曝光!
拿起電話,他撥給了剛剛通知他消息的人。
「是我。」電話馬上被接通。「封鎖這則消息。」
「你知道這很困難。」對方低沉的聲音顯得很有威嚴,不過听得出來年紀並不大。
「我也知道你有這個能力。」雷哲說。
「那你應該也知道,這是要付出代價的。」對方低笑。
他抿唇。「我最近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嗎?」
「一事歸一事,不能相提並論,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永遠都不夠。」
雷哲微惱,故意道︰「好吧,你應該知道,為了他,我是不計任何代價的。」
對方沉默了,就算沒有面對面,那突然緊繃的氣氛依然彌漫。
懊一會兒,對方終于開口。「你知道你這麼說,會讓我想要撒手不管。」
「但是你不會,因為我會付出你想要的代價,而不會討價還價。」雷哲冷笑。
「你吃定我了。」對方似乎非常不甘心。
「那也是你要讓我吃定。」他終于露出一抹笑,輕笑聲傳到對方耳里,引出一聲嘆息。
「算了,遇到你,我認栽!」
「麻煩你了,以後凡是有關他們兩人的報導,都請你封鎖下來,直到婚禮過後。」
「我知道了。」非常無奈的聲音。
雷哲沉默了一會兒,閉了閉眼,緩緩地道︰「婚禮過後,我就會回去。」
對方似乎有些吃驚,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道︰「真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對方深吸了口氣,「我會把事情辦得非常完善,非得將那個家伙送進禮堂不可,這次,一定要讓你回來!」
他沒有說話,輕輕的放下電話,往後仰靠向椅背,閉上眼楮。
一切都會順利的,因為前方有任何阻礙,他都會為他一一鏟除。
「雷哲……」
一聲低喚,讓他猛然坐起,偏頭望向書房門口,奧提斯就在那里。
「這麼晚了,你不是已經睡了……」突然察覺到他異常紅潤的臉色,表情一凜,他沖到他面前,大掌一模,只模到一陣熱燙。「你發燒了!」
「原來是發燒了,難怪我老覺得熱,熱到睡不著,想問你空調是不是壞了,不管溫度調得多低還是覺得熱……」奧提斯有氣無力的垂下頭。
他立刻將他推回臥房,一走進他的臥房,一陣冷風讓他打了一個冷顫,不敢置信的低吼。
「該死的,你還開冷氣?!」雷哲差點想把他抓起來猛搖,不過最後還是忍住,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教訓他,而是找醫生。
將他送回床上,蓋妥棉被,將空調轉換成暖氣,平衡一下室內的低溫。
「我馬上打電話請醫生過來,」
「雷哲。」他輕聲的喊。
「還有什麼事?」
「不要吵醒貝芙莉。」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