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陷在車陣中徐徐前進,雷哲從後視鏡望了奧提斯一眼。
「有什麼問題嗎?」他問。
奧提斯抬起頭來,「什麼?」
「你一路上都皺著眉頭,出了什麼事嗎?」
他皺著眉頭?
奧提斯抬手撫向自己的眉間,那深刻的縐折,好一會兒才讓他撫平。
「是有關貝芙莉小姐的問題嗎?」
奧提斯不禁挑眉。「為什麼認為和她有關?」
「因為只有和她相關的事,你的情緒才會有所起伏。」
「是這樣嗎?」奧提斯張著嘴,他的情緒只會因她有所起伏?難道他的情緒平常是沒有起伏的嗎?
「沒錯。」雷哲非常斷定。「說吧,有什麼問題?」
「我只是……搞不懂她。」
「哪方面?」這樣說,他也搞不懂問題在哪里啊!
「昨天在醫院,她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問我,她嫁給我,好不好。」
「她……這樣問你?」雷哲眼神閃了閃,若有所思。
「對。」
「那你怎麼回答?」
「之後她就又昏倒了,剛剛我才回答她,我告訴她,很遺憾,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這是實話。」他笑了笑。「那她怎麼說?」應該還有後續才對。
「她說,結婚前要當我的女朋友。」
雷哲微訝,心里猜想著,那位貝芙莉小姐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答應了?」以他對奧提斯的了解,他應該是答應了才對。
「對,我答應了,結果……」他的眉頭又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她……好象生氣了。」
「她生氣了?」雷哲揚眉。嗯,剛剛他去接奧提斯的時候,她看起來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應該是吧!」奧提斯望向他。
「所以你搞不懂的地方就是這個嘍,你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
「雷哲,你知道她為什麼會生氣嗎?」
雷哲嘆氣,她當然要生氣。「因為你答應她,所以她生氣。」
「為什麼?」真是太奇怪了。
「因為她覺得你是一個濫情、花心、沒有節操的公子,明明都要結婚了,還打算交女朋友。」
「可那是她自己要求的……」奧提斯疑惑不已。
「女人就是這樣啊。」他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那……我應該怎麼回答她?拒絕她嗎?」
雷哲望了他一眼。「你想拒絕嗎?」
奧提斯沉思了一會兒。「不想。」
「那就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吧。」
「可是她生氣了,還趕我走。」
啊?他還在想今天奧提斯為什麼這麼快就要離開,他才剛拿到資料,還來不及看就接到他的電話,結果原來是被人家趕走的啊。
「明天帶束花來接她出院,帶她去吃個飯,听場音樂會,送個小禮物,說幾句甜言蜜語,應該就會消氣了。」大概吧!他聳聳肩,他也沒有哄女人的經驗。
奧提斯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著。
「奧提斯,你還是打算和米勒小姐結婚嗎?」
他抬起頭,從後視鏡回視著雷哲。「為什麼不?」
雷哲暗自一嘆,他太急了一點,是吧!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就算要解凍,也得耗點時間。
「不,我只是隨便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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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芙莉-米勒?
雷哲訝異的瞪著那兩個字,「米勒」?她不是姓摩根嗎?
飛快的往下翻,直到看完資料,才了解了大部分狀況。
那麼……米勒家的人突然讓她認祖歸宗,目的是什麼?和這次聯姻有關嗎?
他蹙眉沉思,將所有的事情串連起來,得到一個可信度非常高的結論。
看來艾蓮娜-米勒根本不屑嫁給奧提斯,卻又不打算放棄兩個企業結合所帶來的龐大利益,因此便想到了她父親外頭的私生女貝芙莉。
那逃謳婚宴貝芙莉也在場,恐怕當時艾蓮娜-米勒一看到她,就已經打好主意,所以才會在隔天就將她的姓氏改為米勒,正式成為米勒家的女兒。
貝芙莉知道這件事嗎?
應該知道,不,一定知道,否則她怎會對奧提斯說她嫁給他好不好?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她是抱持著什麼樣的態度和心情在看待這件事?
她是事先知情,與米勒家合謀,打算藉此翻身,麻雀變鳳凰?
彬者是被迫參與?
拿著資料站起身,走向門口,卻又停住。
懊告訴奧提斯嗎?
手機鈐聲突然響起,他拿起桌上的手機按下通話鍵。
「我是雷哲。」
「是我。」逵希奧聲音有點啞。
「希奧?你感冒了?」
「有一點。」
「有什麼重要的事讓你三更半夜不睡覺,打電話找我?」這個時間,台灣是半夜兩點。
「我有個方案,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可以讓奧提斯徹底月兌離坎佩爾,現在傳真過去給你,你斟酌一下,考慮清楚,再告訴我決定。」
「跟我有關?」听逵希奧這樣說,雷哲直覺地問。
「對,所以你要考慮清楚。」
傳真機開始運作接收。
「收到了。」他說,拿起來大略看過一次,難掩臉上的驚訝。「你怎麼知道「他」的存在?」
「雷哲,你這個問題……需要我回答嗎?」逵希奧失笑。
「算了,我問了一個蠢問題,你不用回答。」他嘆了口氣。「的確,有「他」在後面操縱,速度確實會加快許多。」
「只是要他插手,得要付出相當的代價,而且還要是他感興趣的代價。」逵希奧說道。
「不用你提醒我,我比你了解「他」!」雷哲有些懊惱。
「抱歉。」他難掩笑意地說︰「你好好考慮一下,畢竟這件事攸關到你的「性福」。」
「不用考慮了,就照你的建議去做。」
「爽快!」逵希奧笑。「記得提醒「他」,不是真的要搞倒坎佩爾集團,只要做到會讓老頭子失去理智的程度就可以了。」
「我知道。」雷哲在心里盤算著。
「如果要在婚禮前搞定,現在就要開始動作了。」
「不,等等,希奧,暫時不要動。」
「為什麼?」
「因為奧提斯的老婆可能會換人。」雷哲大略的把事情解釋一遍。
「原來如此。」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又繼續道︰「不管那位貝芙莉小姐姓摩根,或是姓米勒都無所謂,也不管她到底有什麼目的,既然奧提斯對她「有感覺」,就把她弄到他身邊。」
「把她弄到奧提斯的身邊啊……」雷哲沉吟。「我知道怎麼做了,計畫我會緩一點再執行,讓我先搞清楚貝芙莉小姐的目的,如果她也是一個無辜的犧牲者,我們就順便拉她一把。」
「我知道了,如果她是無辜的,那麼就等婚禮過後再讓事情爆發,你自己斟酌時間,我們分頭進行。」
「希望一切順利。」
雷哲掛上電話,希奧的建議非常簡單,就是以奧提斯的名義進行並吞坎佩爾集團的工作,以老家伙自尊自傲的性情,這件事如果爆發開來,確實能讓他把奧提斯徹底的逐出坎佩爾集團,甚至和他斷絕關系。
可是這個計畫若沒有強而有力的財勢作後盾,短時間要執行是不可能的任務,所以才會找上「他」。
非常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已經知道自己會付出什麼代價了。
他衷心祈禱,一切都能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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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眼前的超大花束,貝芙莉皺起眉頭。
「這是什麼?」
「花。」奧提斯眨眨眼,顯得有些疑惑,看不出來是花嗎?
「我當然知道是花,干什麼用的?」
「送你的……」看她的表情,似乎還在生氣,不,好象……更生氣了。「你……不喜歡?」他試探地問。
「花,我喜歡,但是這個……」她抽出花束里附帶的一張卡片,卡片上的角落印著花店的名字。「我不喜歡這個。」
「不喜歡這張卡片?」設計得很精美啊。
這家伙,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蒜啊!
「不喜歡它上頭的店名!」她雙手叉腰,雙腳張開,彎身對著奧提斯低吼。「你到底記不記得我也是在花店工作的?竟然跑到別家店買花送給我,你是什麼意思?嫌我們「花好月圓」不符合你的水準嗎?」是,她承認這家花店是非常高級的花店,但是他也不能這樣削她的面子啊,
原來如此。他終于恍然大悟,不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默默的拿回花束放在腿上,操控輪椅轉身就要離開病房。
「喂,你要去哪里?」貝芙莉楞了楞,在他出病房前及時問。
「既然你不喜歡,我拿去丟掉。」奧提斯說。
「丟掉?!」她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搶過花束,同時把卡片丟還給他。「要丟丟這張卡片,這東花我要了。」開玩笑,這束花的花材一看就知道是頂級的,價錢她粗估至少要兩百塊美金,就這樣丟掉,她又不是瘋了!
奧提斯看了看手中的卡片,將它丟進垃圾桶里。
「可以走了嗎?」他問。
「走?走去哪里?」貝芙莉疑惑地問。
「出院。」奧提斯笑。「你不是今天出院嗎?」
「我是今天出院沒錯,可是等一下老板會來接我,而且我也還沒辦出院手續。」
「出院手續雷哲已經去辦了,他也通知你老板,叫她不用來了。」
貝芙莉張著嘴,「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的事和你無關啊。」
「可是……你是我的女朋友,接你出院應該是很正常的事。」他理所當然的說。
「女朋友?先生,你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記得嗎?」說一句就戳一下他的胸膛。「你已經沒有資格和除了你未婚妻之外的女人做親密的交往,懂嗎?」真是氣人!
奧提斯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勁還真大,戳得他胸口發痛。
「可是是你自己提議的。」他提醒她。
貝芙莉語塞,悻悻然的抽回自己的手,沒有發現他望著自己空掉的手,表情有些古怪。
是,他說的沒錯,是她自己提議的,她腦袋撞壞了可以嗎?她只是想在結婚前讓他接受她,喜歡她,等到婚禮上知道他的老婆換人做的時候,不會太生氣。
原本她以為要費一番唇舌說服他,可是誰知道他竟然會一口就答應……
咦?等一等,貝芙莉啊貝芙莉,既然他都答應了,你為什麼反而這麼生氣?你的目的達成了不是嗎?
是啊,她為什麼這麼生氣?
她生氣的原因是……是……如果今天換成其它女人,他是不是也一樣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她生氣的是這個!
「貝芙莉?」奧提斯看著突然呆怔的她,伸手模模她的額頭,臉上閃現一抹擔憂。
她回過神來,有點驚愕的瞪著他,老天,她……她……對他……
「貝芙莉,你沒事吧?要不要找醫生……」
「好,我答應做你的女朋友。」貝芙莉打斷他。
她答應?
奧提斯疑惑的挑眉,何時變成他要求她當他的女朋友了?
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答應了……
他抬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听到她答應的時候,心里涌起的這股感覺,是什麼?
那宛如千萬只蝴蝶同時振翅飛起的感覺……是什麼?
「你知道接下來你要做什麼嗎?」
奧提斯楞楞的搖頭。
「接下來,我們要去約會!」
「好。」
「首先我要到RicetoRiches。」
「好……但,那是哪里?」他提出疑問。
「你不知道?你是不是紐約人啊,真是超遜的,那是一間最迷人的餐廳,他們有各種口味的米布了,我一直想要去吃一次呢。」
「好,去RicetoRiches。」原來她喜歡吃米布了。
「還有CiaoBella!那里有好吃的義大利冰淇淋。」
「好,去CiaoBella。」還有冰淇淋。
「啊,還有LittlePieCompany,他們有聞名全美最好吃的派!」
「好,去LtitlePieCompany。」還有派。
貝芙莉睨他一眼。「還要去第凡內珠寶店,我要選他們店里最貴的珠寶。」
「好,去第凡內。」還有珠寶。
她挑高了眉。「還要去火星觀光。」
「好,去火星……呃?」他楞了楞,抬手往上指。「是那個火星嗎?」
「你真的是……」貝芙莉捧月復大笑,他真的是好可愛喔!
奧提斯眯著眼望著她,她燦爛的笑容,讓他不自覺得也跟著微笑,她燦亮的光芒投射在他的眼瞳,在那深處激起一絲火花,宛如生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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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快樂沒有維持多久。
車子才剛抵達她租賃的小套房巷口,她就看見那楝五樓建築已經付之一炬,只剩下焦黑的骨架,正滴滴答答的滴著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不顧奧提斯的阻攔,飛快的下車沖進巷子,剛好踫到咳聲嘆氣走過來的房束。
「唉呀!摩根小姐,你終于出現了……咦?你怎麼了?受傷了啊?」房東太太看見她額上的紗布,關心的問。
「我出了一個小車禍,住院兩天,剛剛出院。」她簡單的解釋。「房東太太,這到底怎麼回事?」
「唉……今天凌晨被人縱火,幸好沒有人傷亡,可是我的樓……全都燒光了啦!」房東太太悲從中來,忍不住哭了起來。
「房東太太……」貝芙莉輕拍她的背安慰她。「警方有抓到人嗎?」
「監視器拍到,是兩個小膘混,可是還沒有抓到人。」房東太太緩了氣。「摩根小姐,你也要另外找其它住的地方了,這個月的房租,我就不收了。」房東太太也拍了拍她的肩,然後垂頭喪氣的離開。
另外找地方住?她能到哪里去?
「貝芙莉!」奧提斯按下車窗喊。
她回過頭來望著他,臉上茫然的神情讓他的心一緊。
「先上車再說,好不好?」他說。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祖父!
她搖著頭說︰「我……想上去看看……」爸爸媽媽的照片,他們全家人的快樂回憶,不會全部燒掉的,一定還會留下一些東西的……
「不行,太危險了!」奧提斯喊,為自己的無力阻止生氣,想也不想就關掉響個不停的手機,挫敗地低吼,「雷哲,去把她帶回來!」
雷哲下車,在她踏進樓梯前拉住她,將她押上車。
「我必須上去看看,也許還有東西留下……」她懇求地說。
「看建築物的狀況,里面的東西不可能留下的。」奧提斯冷靜的分析。
「可是……那是我的家……我所有的東西都在里面,爸爸、媽媽,我們全家人的照片……如果什麼都燒光了,那……我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她的語調好可憐,可是她並沒有哭。
他看著她的模樣,反而希望她能哭出來。
此時手機又響,他拿起來看了一眼,還是祖父,祖父找他做什麼?
「你接電話,可能有重要的事。」貝芙莉說。
奧提斯皺眉,他想先處理她的事,可是……
「我一會兒就好。」他握住她的手,預防她又跑下車,一手接起電話。「我是奧提斯。」
「奧提斯,你在干什麼,為什麼不接電話!」賈司柏劈頭就罵。
「祖父,我這不是接了嗎?」他淡笑道。「什麼事讓你找我找得那麼急?」從他被逐出公司到現在,祖父連一通電話也沒有,這會兒連打兩通,肯定有事。
「你和艾蓮娜到底在搞什麼?」
「艾蓮娜?」奧提斯挑眉,看見貝芙莉和雷哲听到這個名字同時望向他,他對他們笑了笑,搖頭無聲的說沒事。「我和她沒有在搞什麼啊,自從訂婚宴之後,我和她就沒再見過面了,怎麼會搞什麼?」
「就是因為這樣,才問你在搞什麼啊!他是你的未婚妻,你要多關心她,讓她覺得受到重視,你都已經是個殘廢了,還不懂得積極一點抓住她的心,如果這件婚事有變卦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要他積極一點,他當然沒問題,問題在于米勒小姐不想和一個殘廢一起入鏡啊
不管是婚紗照的鏡頭,或是媒體記者的鏡頭。
「發生什麼事了嗎?」奧提斯問。
「你沒看到這一期的八卦雜志嗎?艾蓮娜偕同情人上飯店,你知不知道雜志上對你的殘廢大做文章,你知不知道我很丟臉啊!」
「誠如祖父所說,我是個殘廢,所以她可以有她的生活,我不會去干涉。祖父也請放心,這件婚事是兩家企業各取所需,共嬴的結合,我相信米勒家不會有變卦的。」
「最好是如此。」
「祖父,我還有事,就不和你多談了,再見。」也不等賈司柏有反應,他直接切斷通話。
「你有事,我就不……」貝芙莉想掙月兌他的手,意圖下車之後,再上樓去。
「不行。」他斷然拒絕。「貝芙莉,我會派人上去查看,如果有留下任何東西,會請人幫你收拾,你不要自己上去,知道嗎?」
「真的?」她望著他。
「真的,我保證。」他給予承諾。「現在,你想到要去哪里了嗎?」
「什麼?」她一臉茫然。
「你打算住在哪里?」奧提斯輕拍她的臉頰。「別慌,貝芙莉,我在你身邊。」
她吸了口氣,再長長的吐出,他的話讓她好感動,知道她不是孤獨一人,讓她好安心。
「謝謝你。」額頭抵住他的胸膛,她喃喃低語。
「不客氣。」將她擁進懷里。「有什麼打算?」
「我想……暫時到老板那里去借住幾天,直到另外找到房子。」他的懷抱好舒服……
「不妥。」反對的人是雷哲。「那些人暗地里還在虎視耽耽,搞不好這起縱火事件也是那些人干的,你想連累你老板嗎?」
「啊?」貝芙莉直起身子,她沒想到這一點。「是他們?」
「我只是假設。」雷哲說。「重點是,不管是不是他們干的,他們存在是事實。」
「可是……我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不借住老板家,我也沒錢住旅館,我……」
「到我那里去住吧!」奧提斯提議。
「什麼?」她茫然的望著他,他剛剛說什麼?
「到我那里去住,貝芙莉。」
「可是不行啊,我不想連累你……」她一逕地搖頭。
「你不會連累我的,被連累的人其實是你。」奧提斯微笑。
「什麼?什麼意思?」她不懂。
「因為那些人是被雇來殺我的人。」
「嗄?!」貝芙莉錯愕。「為……為什麼有人要殺你?」
「大概是因為我礙到某些人吧,」他不在意的笑了笑。「回頭想想,你不來也是對的,如果那些人找上門,連累了你就不好了。」
「我……我要去住!你已經邀請我了,就不能反悔,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你不會要我這麼一個美少女露宿街頭吧!」
他望著她,突然伸手將她攬進懷里,緊緊的抱住她。
「奧提斯?」
「你真是個傻瓜。」他嘆息,低喃。
別人避之唯恐不及,她卻反其道而行,明明自己才發生不幸,卻一轉頭,又替他擔心起來,試圖用她縴細的身子替他擋下災難……
心漲得滿滿的,一種他不熟悉的情緒幾乎要滿溢出來。
她靜靜的窩在他懷里,就當傻瓜吧,無所謂,反正她就是放不下他。
駕車的雷哲從後視鏡望著相擁的兩人,眼眶有些發熱。
他眨了眨眼,散去熱氣。
一定可以的,他期待的奇跡,一定會出現的!